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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什么习惯啊,拿你衣服给我擦了。”连野又想伸手,邵年说着回身挡住连野。“我尿什么了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尿了。牛逼是吧!敢他妈踹我。”说着撕撕扒扒地想还连野那一脚。邵年一抬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将那人顶在车子上。“操你妈的,给我老实点!”“你他妈放开我,听见没有。”那人仍然嘴硬着。连野急了,“我让你嘴硬!”一脚又踢过来。我看不见他踢在哪里,但是车子又忽悠地颤动了一下。“你们他妈敢打我,大哥,大哥……”那人声嘶力竭地大喊。这时候从粥铺里跑出四五个人冲这边跑过来,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蓝西服的男人冲到近前,“东子!东子!怎么了?啊?”我一看出来这么多人,车上还有枪,我怕事情闹大,就急忙拉开车门跳下车。邵年仍然没有松开那只手,连野转过身挡住邵年。“怎么回事,你们放开他!”邵年一手掐着那人的脖子,回过头平静地说:“你问他吧!”我下车的一刹那,我看见那人惊异地看着我,也许他压根就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会被我看见,他更想不到。刚才他撒尿的时候,会有一把枪距离他的脑袋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是误会,你那哥们在我们的车上撒尿,我兄弟急了点。”我一把手拉住连野说:“没什么,是个误会。”我示意邵年放开那小子。也许是那小子压根就没想到车上有人,所以也就没抵赖,拍拍衣服,恶狠狠地看了连野一眼?
“就是往你们车上撒尿,你们就动手啊。把你车淹了,还是怎么的,多大个事儿啊!”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了看挨揍的人,抬手推了我一下,我用手搪开。“事儿呢,就是这么回事儿。打也打了,大半夜的,你们真想整事,那我们就奉陪。”“我说小子,别太牛逼了。不是好事,知道吗?”那几人似乎有意思动手,向我们靠过来。此时我的拳头已经攥紧,要打他那个部位,已经在视线里标上了记号。不敢说能迅速撂倒几个,邵年、连野凭着我们四年的特种兵,我想跟他们五个交手,应该不会吃亏。而此时,我却想起了王勇说过的一句话:你是警察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事不犯毛病吗。不管金豆子会不会报警,我们也不应该让谁记得我们,或者记得我们的车?
几秒钟的僵持后。撒尿的人,拉了拉三十多岁的男人,“算了,大哥!走吧,走吧!”也许有台阶谁都会考虑一下,“操你妈,你们听好了,下次别再让我遇到你们,以后少在南岗晃悠。”说完那人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身边的几个人也骂骂咧咧地走了?
邵年拉开车门,接过连野的塑料袋。回到车上,连野拿出一个包子递给我。我接过来咬了一口,看了一眼连野。发现他没吃,而是坐在那里点上一支烟。“怎么不吃啊?”“一想那傻逼在那里撒尿,我就恶心。”“尿车轱辘上了,又不是尿你身上了。”邵年接了一句,他说的让我感到恶心,我把吃了一半的包子扔到了外面。“少白,你说我们刚才窝囊不窝囊?”连野话没说完,就准备发动车子。“别开车!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觉得窝囊,你们兄弟俩帮我出气,你连野觉得窝囊,我也不会看着不管,要不你今天晚上回去都睡不好觉。”我实在是太了解连野了。邵年一笑,“我靠,我看出来了,今天你们收拾一个不舒服啊。”“连野,你把车停到大成街那边去。别熄火,老规矩,速战速决。”“哦了!”我跟邵年下了车,看着连野把车子停到了街口的暗处。看着连野小跑回来,我们三个又重新返回粥铺?
我刚推开门,连野一个箭步冲进去。我这才看见,此时连野手里拿着那把五连发,在右边的墙角,那几个人坐在那里。那个穿蓝西服的人,嘴里仍在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邵年经过门口的啤酒箱子的时候,随手抓出一个瓶子。连野已经到了那几个人的近前,我们的出现让他们感觉非常意外,更意外的应该是连野手里的那把枪,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连野已经一枪托砸过去,第一个见彩的就是那个三十多岁所谓大哥的男人。一下子载到地上,桌子被他带翻了,碟子盘子碎了一地,旁边几个人没敢动,连野用枪托挨个修理,把那几个人砸得满头鲜血?
不到一分钟,解决战斗,桌子翻了,碗蝶的碎片散了一地。邵年手里的瓶子也碎了,那几个人倒在地上。连野走到向车上撒尿的人,蹲在地上抓起那小子的脑袋说:“市政府三令五申,不让随地大小便,你不知道,啊?你他妈尿就尿了,不道歉还装你妈的大爷啊!”那小子不说话,头上血滴在地上。邵年看了一下周围,在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张餐巾纸,认真地擦着手。所有的食客都被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惊呆了。连野又走到那个穿蓝西服的人面前,“‘大哥’?你是谁‘大哥啊’?你觉得你是老大了是吧?我告诉你,今天就打你了,服不服?啊?操你妈,你不服,你可以到动力找我。”连野说完,直起身,照着那人的肚子上,又狠狠地踢了一脚。在场的服务员都吓呆了,远远地躲在一边。邵年拉了拉连野:“走啦!”走到收银台对老板说:“没报警吧?”老板慌忙摇摇头觉得不对又点点头。邵年冲着那些服务员一笑:“对不起啊!?
我们三个走出来,急忙向车子那边跑过去,连野上了车,伸了一个懒腰:“爽!少白还是你了解我,今天不打这孙子,我得好几天睡不好觉。告诉我南岗少来,他妈的,他以为他谁啊!”我没接他的话,“你赶紧把枪送回去,你跟我不一样,你没有持枪证。”“你不是有吗?”连野说完哈哈大笑,“你就作吧!”我们径直走向车子。车子仍然回荡着迪吧的嗨曲,连野开心地随着音乐摇头晃脑?
也许是自己的一股怨气终于发泄出来,或者我觉得在金豆子的耳朵上打一枪也算是为刘洋报了仇,那晚睡得特别沉实?
?
《我的黑道病历?
(七?
事情过去几天了,金豆子那边也没什么反应,估计是吓坏了。正当我觉得这个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我却接到王勇的电话?
“你小子够狠的!?
“王哥,我又狠什么了??
“金豆子的事儿是不是你们干的吧??
“呵呵!”我一笑算是默认?
“我昨天才知道,金豆子已经疯了,现在在江北的精神病医院呢。?
“他们家没想报案吗?不是省厅有人吗??
“没有动静,你也别太侥幸了,自己注意点。?
报应,心里很舒服。再想起刘洋的时候,不是满眼的忧伤,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的微笑。想想王勇的话,琢磨起来,似乎他所指的方式并不是象我们所做的那样,但是最终结果,我想也对得起刘队和刘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春天已经悄然来到。这一天我突然接到老黄的电话,让我去一趟局里。我刚找到老黄的时候,发现老黄有些奇怪。他把我拉到办公室里,关上门?
“我说臭小子,金豆子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金豆子,他有什么事啊??
“你跟我还来这套,那小子病好了……?
“什么病不病的,我都不明白你说什么。?
老黄将一个卷宗扔到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惊呆了。金豆子清醒了,而且报案了。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审视着老黄的神色。“我可以跟你说,是我干的,不为别的,就为刘队,还有洋洋,什么叫法。这样的人都能逍遥法外,我真不明白我们干警察的,怎么去保护人民安全……?
“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这材料是上面刚下来的,金豆子右边耳朵被打掉半拉。现场找到了一?7式手枪弹头,所以上面感觉这个案子应该是警察内部人做的,对外没有张扬,在内部开始秘密调查。?
“开玩笑吧,有什么证据啊??
“亏你还是一个警察……我们能破案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每一个案件都有疏漏,查案子你不知道讲究一个因果关系吗?你不觉得你有重大嫌疑吗??
“反正没证据又能把我怎么样??
“证据?想有就有,不需要多说程序上的问题吧。只要把你的枪送去一验……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看在老刘的份上,听我一句话:自首。?
老黄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想这样,没招,趁我们还没找到你的时候,你自首。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我能被判几年??
“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属于内部案件,本身金豆子的案子就是一了百了,至于你这个我劝你回家跟家说一声,有什么关系马上使上,其他的我帮不了你什么。?
“我考虑考虑。?
“我只能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我在这儿等你!?
从局里出来,双腿异常沉重,我没有回队里,而是去了王勇新开的饭店?
“……王哥!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都怪我都怪我,没把话跟你说清楚。你别急,老黄既然事先找你,我想他应该有办法解决,他什么人,我了解。这个事暂时不要跟家里人说。至于其他的事,我去办。?
我喝了点酒,王勇开车把我送到家就去找他省厅的朋友?
第二天,我仍象以往那样,按时到了队里,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所有人都看着我不说话,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短短还不到一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冲大家一笑,就直接去了分局。老黄坐在那里,手边放着一个手铐。他看了我一眼,“坐!跟家里说了吗?”我摇摇头。“不说也好。你等会我去看看老陈来了没有。”老黄出去了,我看着桌上的手铐,一会它就会剥夺了我的自由,我的警察生涯就这样结束了。我把手枪拿出来,摆弄着,“宝贝啊宝贝啊,你又要换一个主子了。”老黄这个时候推门进来,见我手里拿着手枪先是愣了一下,后面跟着陈局。老黄坐在那里:“是不是特喜欢这东西。”我点点头,“知道为什么咱们都说这个东西邪行吗?”陈局一脸凝重:“先别说枪了,你说你小子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事儿,我怎么跟你叔叔交代啊。”我没说话低着头坐在那里。陈局转头问老黄:“这个事你说怎么办?”老黄喝了一口茶,“我当了快四十年的警察,第一次玩心眼。”陈局有点耐不住了:“你心里肯定有谱,快点说,我一会还去厅里开会呢。”老黄白了陈局一眼:“你先走吧,这个事你就别管了。”陈局走了,老黄一伸手,把我的枪接了过去?
我被秘密拘捕了,暂时关押在动力分局的拘留所里。老黄亲自把我送进去,把我独自一个人关在一间小屋里。狱管知道我的事情,对我格外照顾。但是这几天,我的意识始终模糊,想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连野第一个来看我,显然,他们家老爷子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他的。几天没回家,父母也觉得我肯定出了什么事,便找到局里,得知道一切的时候,母亲惊呆了,坐在对面只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父亲倒是显得异常镇定,问了些过程便找三叔去了?
走到这一天是我没有想到的,作为警察我没有想到自己与牢房实际要比普通人更近一些?
被关的第七天,我被莫名其妙地释放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开除我的决定。走出分局的那一刻起,我结束了我短暂的警察生涯。几年后,我还问起为什么我会被秘密释放的时候,回答都是一致的:不清楚!包括老黄在内,谁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是钱,还是权解决的,到今天都没人完整地告诉我,这个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后来在王勇那里听原来的同事说起当时的情景,据说是牵扯太多的人,牵扯太多的关系,至于其中细节,他们只说:完全高层的处理意见,局里也没人敢议论这件事情。所以枪击金豆子一案就选择了沉默中来,沉默中去。奇怪的是,我的户口被神秘地注销了…?
一切都结束了,又好象一切又重新开始了。在家修养了几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没事就去网吧打发时间。我不太喜欢聊天,总觉得跟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好说的。就戴着耳机听歌,或者玩游戏。这天下午,我刚到网吧,还没坐定,连野就风风火火赶到这里,“走,带你去一个地方!”“大哥,你有事说,别总搞得神神秘秘的。”“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我随着他走出来,他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他也没说干什么去,到了安埠街下了车,他带着我向胡同里走去?
“你又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我突然停住脚步?
“你看你,跟我走不就完了。?
“什么事啊,火急火燎的。?
“算命!?
“真有病,都这个年头了,谁还信这个。”说着我就往回走?
“你抽什么风,都到这儿了,算算能死啊。?
“我根本就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算什么算。?
“到了你就知道了,算得准不准,我现在不说,赶紧走!?
没办法,我跟着他转了几个圈来到了一个院子前。门口停着两台黑色的奔驰,外面还站着几个人。连野看看说:“你看看都什么人来算,你还不信呢,我什么时候逗过你,真是的。”“你他妈记性真不好,你忘了你给我找的什么给黄片配音了,那不是逗我是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那不是工作啊,工作不分贵贱,不分颜色……”“拉倒吧你,什么话到你那都有理!”我随着他走进院子,在正房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连野悄声问:“师傅在家吗?”那女人看看我点点头“等一会,现在有人!”我们俩个只好站在那里等,一支烟的时间,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人,个子不高,戴着眼镜,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去。我看着那个人出了院门,上了车。“我靠,肯定是黑道大哥,你看那气派!”连野羡慕地说?
“到你们了!”中年妇女说。便回身推开房门。我脚还没迈进去,就听见一个老头咳嗽了一声:“等你好久了!”声音干瘪,甚至有点发尖。“等谁?”“当然是你了,今天下午有贵客。”装神弄鬼的,我没在意。看着一屋子的佛龛,正对着门的是满墙的菩萨和佛祖塑像,有点晕忽忽的。每尊菩萨前,都是香烟缭绕。屋里笼罩在一层近似阴森的氛围里,在菩萨墙的右边,端坐着身着长衫的一位老者,声音是他发出来的,此时连野正挨个给那些祖师爷膜拜。我站在一边看着他,还真他妈虔诚?
礼拜完毕,连野才对老者说:“师傅,你给我这个哥们看看,他最近比较背……”连野话还没说完,老头一抬手:“别说了,我都知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与这位施主说几句话。”我跟连野:“那你先出去吧,看样子大师想跟我说点见不得人的话!”“你别瞎说行不行?”连野关上门,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俩个人?
“施主请坐,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是人的命是天注定的,这个你要信!?
“你怎么看出来我不信的??
“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我这才注意到,老者的眼睛黑洞洞的。“别吓唬我,你还知道什么。”“我还知道你刚刚逃过一劫……”“我朋友跟你说的吧!”“没有,听你说话就能感觉到,你口气不稳,过去的事,咱就不说了,把你的右手给我……”我伸出右手,他接过去,用手指轻轻地捏了几下,接着量了一下长短。然后放下我的手,摇摇头说:“唉!注定命中多灾多难!”“什么意思?”“施主,手外侧坚硬,内侧松软。不是一个干重活的人,外侧坚硬说明你内心比较坚强,有主见。说句你不喜欢听的,你最近还会走霉运。”他顿了顿。“我最近是挺倒霉的!”我看着自己的手。“霉只是生命一种境界,旺也是一种境界,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什么都是暂时的。”“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会好起来。”“谁都是这样!”“你什么都看不见,给自己算过吗?”“算过,命中有,闭眼看世间更清楚。你那位外面的朋友,上午来过,但是有些话我没有告诉他,所以我让他把你找来。”“他怎么了?”“你那位朋友比较粘色,命中有大劫!而且难以破关。”“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忽悠我呢,什么破关不破关的,不就是想要点钱嘛!”“施主你误会了,来我这里的人,我分文不取。我只是说一些我知道的事情。”“那你说说我朋友吧!”“他命犯桃花命劫,你一定一定要告诫他远离女人。”“远离女色?他好象办不到。”“我想说的就是这么多。人的生死都是定数,而且你跟他命中犯克!”“我们俩犯克?怎么可能。”“还是因为女人,你们俩因女人而相争。”“他看上的我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的有什么争不争的。”“世上没有仙,但是人有命,命可容也能克,所以你们必须分开,这话我没跟他说。”“为什么不跟他说,跟我说?”“因为我跟你说的,是希望你帮助他,而这些话如果对他说,非常不好。”“你别卖关子了,不就是想要点钱破关吗?我明白,都是骗人的把戏,口说不要钱,不要钱你干这玩意,我们俩什么关系,还命相克,他救过我的命!”“施主别激动,这种话听着不舒服,但是你还是要往心里去才行。他命中有劫数,你一定要让他注意点。时候不早了,既然来了,就上柱香吧!”我点香的时候,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眼睛,空洞无神,江湖术士,都是骗人的把戏。“你们家这么多菩萨,我给谁上啊?”“想给谁上就给谁上,这个就是要看缘分!”我只认识观音,就将香插在观音的香炉里。“多少钱?”“不要钱,老衲不送!”一个奇怪的人。我打开门走出来,连野急忙迎上来。“怎么样?准不准?”“准个屁,在那儿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我上午来了,他没见过你,但是说你说得很准啊,他说想见见你,所以我才把你找来!”“你吃多了撑的,相信这些玩意。”“你看你怎么就不信呢,你知道他说你什么吗?说你最近有坎,但是能过去,这个还不准,我连你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他就能算出来。?
对于算命先生的话我没往心里去,也没把那些话告诉连野,在我看来,那都是迷信的东西?
工作没了,父亲却出乎意料地没有给我脸色,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母亲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