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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朱厚熜满意地抬手笑道,“若说扶持朕登基继位,魏先生才是当居首功。如今,不过是一些薄赐罢了。待他日,玉宇清明之后,朕必然另有封赏。”
玉宇清明?是说杨廷和团队瓦解,你独握大权之后吗?
有人说,眼神是最可怕的东西,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出卖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但如果在真实的眼神显现出来之前,就由自己加以掩饰、改变呢?眼神就也成了可以欺骗对方的手段,而且,这种手段,往往好用的很。
魏水一点儿都不想被拴在朝堂上,尤其不想伺候这样一个大智近妖的皇帝。但是,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可以脱身离开的契机。
感恩戴德的谢了朱厚熜数次,朱厚熜终于对于魏水的态度表示出满意来,又问起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魏先生,朝堂内阁及六部九卿的变动,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如今朝堂的局势趋于稳定,不知道,魏先生有没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呢?”
魏水明白,朱厚熜这样的问法,看似是在问他对朝堂上这次人事变动之后趋势的预测,实际上,却是想要打破如今已经看似十分平稳的局势,找到摧毁杨廷和集团的机会。
虽然在突然被推出去当靶子之后,魏水已经很不情愿为朱厚熜献策,但为了自己,他还是不得不这样做。
稍加犹豫,魏水说道:“回禀陛下,朝堂人事的变动,草民略知一二。至于朝堂形势趋于稳定草民却与陛下所见不同!如今的朝堂,虽然表面无波无澜,但实际上,底下依旧是暗流涌动。正德爷在位的时候,朝政糜烂。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概就是形容前朝之景象。而陛下接手了这个烂摊子,想要收拾,必须变革。对于内阁来说,也是一样,想要维持内阁的权力,也必须要改革。既然是改革,就必然大刀阔斧,否则,必定难见成效。因此,草民以为,朝堂的局势,绝不会是平稳的。”
朱厚熜一边听,一边点头,听罢魏水的话,他才又问道:“那依魏先生的看法,到底是朕除旧革新成功的可能性大,还是杨首辅他们改革成功的可能性大呢?”
魏水听罢,不禁在心中冷笑。心道:想听什么你就直说啊,绕这么大圈子干什么?我要是说内阁改革成功的几率大一些,你是不是要以为我有了二心,要当场格杀我啊?
既然已有定论,魏水也早就料到了朱厚熜的这一问法,此时回答起来,丝毫的不慌不忙。
“陛下,且听草民给您析解一番。”魏水说道,“草民以为,杨阁老等人是绝不可能改革成功的,而陛下却必定成功。其原因,无非有三,也正是陛下掌权的三个入手点。”
朱厚熜对别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唯独对‘权力’二字,算是沉迷到了骨子里头,因而,赶忙催促道:“魏先生,快快说给朕听听。”
魏水说:“试问陛下,此次调动之后,无论是内阁,亦或是六部九卿的堂官们,年龄几何?何时得榜中了进士?又是何时入朝为官的?陛下心中可有数?”
这么简单的问题,朱厚熜心中自然有数,他说道:“朕的大臣,朕自然要把他们的一切都弄弄清楚,这些东西,朕再清楚不过了。魏先生,你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是,陛下。”魏水答应一声,说道,“其一,所谓革新,乃革旧立新之义。何为新?何为旧?草民以为,本朝是新,前朝是旧。杨阁老等人,不是四朝元老,就是三朝元老。能够从正德朝稳稳地过渡到本朝,只能说明一点,他们本身,就是旧!革旧立新,必然伤筋动骨。陛下革新,伤的是别人。内阁革新,伤的是自己。因此,草民以为,他们绝对下不去手!”
朱厚熜对此虽然有些赞同,但并不是很相信内阁下不去手这种事情。毕竟,狼被压腿,尚能断肢求存。人狠起来,很多时候,连畜生都不如。
魏水看出他的疑虑,解释道:“陛下,姑且以杨阁老为例。也许动整个团体的筋骨,杨阁老是狠得下心的。但对他自己呢?陛下要知道,杨阁老此人的品行其实并不端正。所谓的正德朝的谬政,与杨阁老是撇不清关系的。他为人骨子里软弱,很容易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低头。而外表又刚硬,说白了,欺软怕硬。当年正德皇帝自称大将军的时候,难道就合乎礼数了吗?杨阁老如何呢?杨阁老不敢相争!可现如今,陛下只不过要尽人伦之情,对生身父母尽孝,他就穷追不舍,一字不让!更何况,杨阁老素来喜欢结党,其子侄兄弟,基本上都在朝中位列高官,其子杨慎更是因他而得魁元榜首之位。要革谬政,先除自身,敢问杨阁老真的能够狠得下心吗?”
如果这么说来朱厚熜不由得犹豫了。这么个说法的话,杨廷和要动其他人容易,要动自己和自己的亲人,那谈何容易?
想到这里,朱厚熜点头道:“魏先生说的有道理,这只是其一,其二呢?”
“其二”魏水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可知科举因何而兴起?”
这个问题朱厚熜想了想道:“应该是魏晋之时,门阀广立。为破除僵化之局势,隋唐开科举,选拔人才,以求破除门阀控制朝堂的局势,让下层士子入朝掌权。”
“正是如此!”魏水点头道,“这正是草民所说的其二!魏晋门阀,就如同如今的内阁!自太祖皇帝革除丞相,至成祖皇帝设立内阁,再到如今,内阁与天子共掌权柄,不再是咨询之所,而是权力中心。草民要问,内阁的阁臣从何处而来?”
这一点,朱厚熜再清楚不过了,他说道:“内阁素有非进士不选翰林,非翰林不入台阁之惯例,内阁的阁臣自然都是进士出身喽。”
魏水说道:“陛下所说的当然是对的,但草民所想的,却更为直接一些。杨阁老也好,内阁的其余几位阁老也罢,绝大多数,都是由进士选庶吉士,再而选翰林,侍东宫,如此一步步入台阁。说他们是朝廷高官,内阁的阁老,不如说他们就是一群迂腐不化的儒生罢了!”
这话说得够狠,但朱厚熜却莫名觉得十分解气。不尽笑道:“魏先生慎言,若是让内阁知道你的话,怕是阁老们要大动肝火的。”
“草民不在意内阁,草民心中只有陛下。”魏水小小的拍了个马屁,接着说道,“天下之所以要有皇帝,是因为皇帝代天授命,可以权衡百官,优胜劣汰。而圣天子垂拱而治,设官吏司牧地方。因此,草民以为,陛下统帅群臣,群臣处理朝政,这才是正常的。可陛下看如今的内阁,阁老们都不曾任一县父母,如何能够知道百姓之疾苦?如何能够执掌天下钱粮?如何能够革旧立新呢?内阁所谓的革旧立新,是要陛下遵从孝宗皇帝的制度!但我大明立国百余载,明君何止于孝宗皇帝一人?内阁此举,置太祖皇帝、成祖皇帝,乃至仁宣之治如何地?更何况,如果孝宗皇帝治下是最为清明之朝代,那敢问陛下,弘治爷即位之时,历数成化弊政多达四十四条;正德爷即位之时,历数弘治弊政也是多达四十四条,难道都是凭空杜撰出来的吗?孝宗皇帝治下,并非如百官描绘的那般美好,而是也有诸多的弊政!嘉靖欲立新政,必然革去一切弊政,才能叫清明。陛下试想,若继续弘治朝的所谓新政,那么,陛下您百年之后,是否也会被您的儿孙,指出弊政四十四条呢?因此,草民以为,内阁思想早已陷入僵局。他们未经地方,不懂如何驭民执政,只知道谋取私利,抱成团欺负陛下年少!这岂是为人臣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吗?”
朱厚熜越听越觉得魏水所说的有道理,尤其是自己百年之后,还要被人家扣帽子的事情,实在是让这位爱惜名誉的皇帝难以忍受,不禁点头道:“魏先生所说确实有理,朕也觉得,是时候应该更改了。魏先生,你觉得,朕是不是应该让一些没有入过翰林的人进入内阁”
“陛下,切不可如此!”魏水难得的出言打断,而朱厚熜却只是笑着听他说,而并没有任何恼怒地迹象,想来是真的被他的话吸引住了,“内阁如今已成制度,非翰林不入内阁并没有什么,也可以任由他如此下去。只不过,非进士不选翰林,这一条可以适当的更改,只要他能从下面爬上来,就足以证明其能力。陛下多多关注一些出身较低比如说同进士出身的高官,他们大多从底层爬上来,却因为选不到翰林,无法登顶。若陛下能够给他们一个机会,那他们岂不是会对陛下竭尽忠诚?这样,清洗掉清贵把持内阁的态势,必然可以扭转如今的局面。”
魏水这么一说,朱厚熜就不禁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朱厚熜是很喜欢魏水这样的人的。他无论做什么事情,出发点都肯定是为上司着想,却从来不提回报事情。在朱厚熜看来,魏水并非是不想要回报,否则,赏赐他紫衣玉带的时候,他就不会是如此的难掩兴奋,甚至在街面上招摇过市,尽显出往日难以看到的小人之态了。
想要,却不说,那就是给了朱厚熜主动对他施恩的机会。这样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就给了他可以拿捏下属的快感,又不会感觉到仗着功劳威胁主上。
而且,扭转内阁掌权的态势,正是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否则,他这个皇帝做得也太没有滋味儿了。
“魏先生,刚刚你说了其二,那其三呢?说说看。”朱厚熜接着问道。
魏水回答说:“陛下,其三,也就是草民觉得内阁最不能成事的地方了。陛下虽然年少,但天资聪颖,又是当朝天子。陛下较之群臣,有最大的优势,就是天下百姓不认官员,只认陛下。这是朱家的天下,到底轮不到他人太过嚣张。内阁在陛下登基之初,就处处将陛下当做三岁的孩子,对您的行为各种指摘,这是与陛下公然对立!你想想,自有内阁开始,内阁何曾如此嚣张跋扈过?还不是欺负您年少?别忘了,内阁虽然有权,但权力是祖宗成法给他的,并非是生而有之。他们连朱家的天下都不尊重,又凭什么让祖宗成法保护他们的利益呢?要知道,这些条条框框是朱家祖宗所制定的,用来保护的就是朱家的江山,他们想要架空陛下,也得先问问这宫中的历代皇帝,肯不肯干吧?”
朱厚熜听不明白了,“魏先生,你的意思难道是等着祖宗显灵?”
不怪朱厚熜想不明白,实在是魏水的这话,说给一个信奉鬼神的皇帝听,那就是在让他误会。
魏水也知道误会的来源,立马解释道:“陛下,草民所说的不是惊扰历代皇帝,而是请陛下仔细研读历代的礼法,从祖宗成法之中,找出可以克制内阁权力的众多条款,并且,运用出来。他们不是总以祖宗成法压制陛下吗?陛下也可以用这些东西压制内阁!这样,互相牵制之下,陛下才有取胜之道啊!”
朱厚熜听到这儿,算是明白过来,“魏先生说的很对!内阁不能成事,日后,朕必然会从内阁之中将不应该赋予他们的权力收回!朕才是天下之主!”
对喽!魏水轻叹口气,偷偷抹了抹头上的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7 ·绍兴来人()
虽然魏水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在不影响历史走向的同时,加速了历史的进程。
这也就是说,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因为在历史发展的天平上,本来处于平衡稳定的走向,在借入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砝码,哪怕这个砝码再小,再微不足道,也足以改变原本平衡的状态了。
现在,魏水,就是这么一个扰乱天平平衡的筹码。
从皇宫回到家中,魏水意外的看到,自己居住的破院子里头,竟然多了几个书生模样的闲人。
“墨大!”发现这几个闲杂人等之后,魏水几乎是一秒钟都不耽搁的张口便喊。
不多时,有如墨的一个外围小头目跑过来,跟他行礼道:“二爷,统领他还在锦衣卫衙门没有回来,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去做就是了。”
对头,他得了紫衣玉带,还有一大堆啰啰嗦嗦的东西,人家墨大也得可个锦衣卫千户的虚衔嘛!
虽然说,这就是个虚衔,理论上讲,根本没有实际的职位,也没有半点儿的权力。
但凡事不能都按照理论上来讲,毕竟,理论上来讲,魏水这家伙还不应该穿越到明朝来呢!理论上的事情都是有板有眼,有条有理,但实际上发生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够说的清楚了?
早在墨大还连个虚衔都没有的时候,魏水就已经把他安排在可以和锦衣卫掌印都督差不多的地位上了,为此,还挤走了骆安那个原本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现如今有了官衔在,虽说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用处,但毕竟瞧着还挺好看的,不是吗?
墨大不在,魏水索性也懒得记这个小头目的名字了,指着屋里的闲杂人等,问道:“怎么?今天是要在这儿开个文慧会不成?怎么这么多的书生,我都没见过啊?”
小头目回答说:“二爷,这些人都是绍兴府人,说是来京城投奔您的!”
绍兴府人?
一听这话,魏水更懵了。
是,现在是挺时兴这个什么同乡之谊的,无论是朝中,亦或是在野,身在外地,都需要同乡互相帮扶。但是这这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儿啊?
看这屋子里的人数,足足的有十几个人之多。知道的,这是同乡找上门来,请他帮扶帮扶。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要聚众闹事约好了来吃大户的呢!
什么鬼
魏水叹了口气,摆手挥退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头目,径自走了进去。
他此时还穿着进宫的衣服,紫衣玉带,十分的显眼。手上拄着的卦幡更是招摇,那是嘉靖皇帝御笔亲书的四个大字‘大明江相’。
见他走进来,早有这些书生的头儿上前跟他问候。
“二爷,学生等静候您许久了。”那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文质彬彬。一身的书卷气,即便是不穿这身书生服,也是一样能够透骨而出的。魏水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此人一定是十分的好相处。
既然人家已经表现出了该有的善意,魏水也不好再摆出一副‘我不认识你,你别靠近我’的样子了。将卦幡立到门旁,拱手对书生们说道。
“看几位的样子,都像是有功名在身之人。‘学生’一词,切莫再提,魏某不过就是个江湖混混,当不得你们如此自称。还不知道,你们都怎么称呼?大老远的到京城找我可是远道来京城参加京试,缺了盘缠的吗?”
刚刚为首的一人听罢,连忙对魏水解释道;“二爷,您切莫妄自菲薄。学生刘睿,是绍兴钱塘书院的学生,师从沈增沈先生。屋内的这些人,都是学生在书院的同学。我等都是科考无望之人,有些如学生一般,家中有贱籍在册,三代不能科考;也有如这位刘学兄一般,为科考蹉跎半生,却偏偏只有个童生功名的时运不济之人。我等自入书院第一天起,不拜孔孟,不拜程朱,却独独要先拜魏二爷,再拜沈先生。是二位给我等指明了另一条出路,赏下饭碗来。此次进京,我等是奉沈先生之命,听从二爷的差遣。”
嚯,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要是刘睿不提这茬儿,魏水或许都忘记了,他曾经制定下来的计划。
说起来,钱塘书院他是连筹备都交付给沈增负责了,从头到尾只给过人家一次钱,结果直到现在,连一次面儿都没有露过。难得沈增对自己这么好,兢兢业业的教出这些好苗子来。
四下里一打量,魏水眼睛就是一亮,看得出,这些人虽然可能没有一个有举人的功名。但要么是装扮儒雅,一看就是饱学之士;要么是浑身上下透着精明,让你不信他都不行。这些家伙,一旦放进官场里头,可以这么说,绝对是要翻出大浪来的。
“好!好!好!”魏水连着说了三声‘好’字,笑得跟什么似的,“诸位远道来此,还没有吃过饭吧?恰好了,我这也正饿着。寒舍简陋,就不请诸位吃什么家常便饭了。我们去**楼摆上一桌,我得好好地认识认识诸位!”
这帮学子在入钱塘书院之初,就是带有功利性目的的。他们不是学童,不存在花不起钱上不起私塾,所以才来钱塘书院这个免费的地方读书的目的。他们都是成年人,进书院为的就是魏水提出的那个‘绍兴师爷’的计划。
考取功名无望,他们决定另辟蹊径。却恰好被钱塘书院吸引住了目光,这才有了现如今面前的这批人。他们对于前程,对于金钱是极度的渴望,而魏水,就恰巧可以算是他们梦想的寄托了。
而此时,看着他们的梦想寄托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大家心中都不禁萌生了不少的好感。纷纷答应着,说听从魏水的安排。
稍稍将家中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嘱咐墨大今晚没有要紧事就不要来找自己了。顺便拿了些银子,准备给这些学子们找个地方先行住下。
随后,便带着这十几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院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48 ·夜宴,议秋闱(一)()
简单的一番自我介绍之后,魏水算是认识了这一桌子的人。
沈增将人送到京城来,魏水在一番琢磨之后,很快就给他们选好了出路。
嘉靖元年,由于魏水的搅和,较之历史上的嘉靖元年要早上整整一年的时间。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外,今年本该是正德十六年辛巳科的秋闱,现如今就已经变成了嘉靖元年辛巳科的秋闱。
“你们也都在钱塘书院学了不短的时间了,也应该是到了可以实践的时候了。所以,这次秋闱,我需要你们每一个人,参与进去。”
魏水的话让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刚刚,刘睿已经代表他们把事情的经过缘由讲述的很清楚了。他们不是贱籍出身,无法获得科举准入证。就是科考多年中不了举人,已经对科举失去了信心。一群连举人功名的人去参加秋闱?这不是搞笑吗?
可魏水的表情,又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刘睿看了看大家,无奈硬着头皮,开口问道:“二爷,要我们参与秋闱您的意思是是要我们去考试吗?”
见他们果然误会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