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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席子上。高德奎站起来,“我说,楚伊这个人不错。为人实在,一心为咱着想,有事他兜着,想方设法为咱开脱。将心比心,不该背后说他的坏话。”吕小艺随声附和,“就是,楚队长的人品和好处,不容置疑。我们摊上这么个好队长,烧高香啦!”娄鹏自知理亏,讨好似的凑到袁怡身边,“我也没说楚伊不好。娘子,我给你赔罪还不行。”他抱着孙凤,举止亲昵。
空旷的原野,微风轻拂,柴火慢慢烧透,剩下余灰闪闪,若隐若现。一半清醒一半醉,悄无声息的男人和女人,各有归宿,或留守,或躲进草树丛,窸窸窣窣在夜色里。此处,女人气息不均,“手凉,你自己先暖和暖和。”另一处,女人温柔,“小点声。。。。。。”
吃过早饭,奔赴工地,阿伊面对集合的知青,“昨天,第一次试爆破,达到了预期效果。今天,几十个炮眼,分批装药,点火,千万马虎不得,一定确保安全第一。我重申,大家务必一切行动听指挥,特别是非爆破组人员,未经允许,不得随便进入爆破区。”一切就绪,准备装炸药。留下三个人,其他人员全部撤离,隐蔽到安全地带。
下药,装置引信,封闭严实。阿伊认真检查了一遍后,发出口令:“一人负责两个炮眼,点火!”动作迅速,六个炮眼的导火索全部点燃,他高喊:“段文,娄鹏,快跑!”
远跑到安全区,转过身,紧张注视,只见导火索“吱吱”冒着青烟。早已等待多时的男知青迫不及待,“怎么,还不响?”阿伊回头,“为了安全,导火索留得长了点。”
“轰隆!”一声巨响,空中土石飞扬。“轰,轰隆隆!”工地上浓烟弥漫,高高炸飞的石块“嗖嗖”,雨状洒落。其中一些石块飞出近百米远,“噗通,噗通!”落在了知青们的前方不远处。尽管,还有一段距离,胆小的女知青仍撒腿后跑。阿伊说:“我数着,只响了五炮。”娄鹏肯定地回答:“是,有一炮没响!”
过了一会,段文欲动,“我去看看。”阿伊连忙制止:“别动,再等等!”又等一段时间,“哑炮。你们都呆在这里,我去查看。”阿伊只身前往排哑炮。
队员们未曾经历如此惊险状况,极度紧张担心,一个个目瞪口呆。袁怡急得直跺脚,“楚队长,小心点!”段文在那里,憋得团团转,恨不能一溜烟跟跑过去。副队长安抚大家,“放心吧,楚队长有这方面经验。谁也不准靠前,安心等待。”
“滴答滴答”,手表转动。大家屏住呼吸,心悬到了嗓子眼。直到阿伊站起来挥手,“没事啦!”他们才长松一口气,争先恐后跑向前,“队长,我们都为你捏了一把汗!”袁怡发自内心,“伟大的哥们,我们爱你!”凑近阿伊一个吻,印在他脸腮上,引来一阵起哄。娄鹏笑呵呵,拍打着阿伊肩膀,“哥们,还是你有女人缘!”对袁怡举止,似乎更多的是理解,没有一点醋意。
炮后的工地,一片狼藉,巨石被炸碎,炮窝呲牙咧嘴。放下推车,拾起锨,队员们干活特别自觉,卖力气,“嗨吆,嗨吆,加油干那!”汗水脸上流,抬起衣袖擦一擦,继续干。预计一天的工程量,不到一上午,居然干完了。时不时,队员与阿伊迎面,一脸真诚,“队长,你歇歇吧,指挥我们干好啦。”(未完待续)
第八章:突生变故()
第八章:突生变故
鸡鸣狗叫,成群的鸭子“呱呱”,圈里猪儿“哼哼”,黄牛昂头“呣”声长,大院里一派生气盎然景象。院前,一片菜园地长势喜人,萝卜、菠菜、大白菜,南瓜、黄瓜、葱,争芳吐绿。院后,清清河水涟漪,绿茵茵的草树两岸走,上游的池塘水清鱼儿肥。
清晨,东拽西晃,鸭子成群结队下水。夕阳下,一声呼唤的哨子,鸭子们乖乖上岸,“呱呱”地回到院舍里。知青进进出出,亲手饲养的小生灵,一天一个模样,悄然长大,欢叫跃动间透着灵性,亲缘感,成就感,油然而生。依山傍水,立足自然优势,发展养殖业,菜园子,两者相辅相成,粪便下地长粮油瓜菜,饲料不愁,形成了生物良性循环。自己动手,丰菜足油解馋肉,收获劳动硕果,更添别样情怀。
忙活了一天,厨房多炒几个小菜,改善生活。几个男知青进屋,阿伊拿出从家带来的两瓶酒,小声说:“有了下酒菜,喝口,解解乏!”大明开瓶倒酒,碗不够数,拿茶缸,“来,哥们,碰一杯!”。大家举杯响应,“喝!”端起酒杯“吱吱”喝进口,拾起筷子夹点菜。喝着,吃着,说笑着,无拘无束,不分彼此,男人间情感融融。
几杯酒下肚,聊天对脾气,话自然多起来。高德奎举起碗,“两位队长,我敬您。先喝为敬,我干了!”他仰头,半碗酒一饮而尽,“你们大度大量,我高某佩服。敢作敢当,到水库炸鱼。是我干的。”听了他的话,阿伊和大明会意而笑。段文和娄鹏坐不住了,也站起来。“不,我们也有份!”
大明表情严肃。“男子汉大丈夫,勇于承认错误,精神可嘉。实话告诉您,你们的所作所为,包括仓库少了多少药品,炸鱼和野炊行踪,楚队长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并一再嘱咐我别声张。”他指点着三个人,“应该好好感谢楚队长。大队薛书记找过。说社员们对炸鱼事件很有意见,纷纷议论知青队有炸药,一定是知青干的,纯碎是故意破坏,强烈要求从严查处。楚队长大包大揽,一口咬定与知青无关,炸药管理严格,没漏洞。据理而争,并拍着胸脯承责任。这才把事压下。你们的小聪明,差得远!”
一番话。三个人羞愧难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捅娄子。给您添乱子。我们混,不是人。保证,下不为例,决不再犯类似错误!”
看着一个个自责悔恨的样子,阿伊话语温而诚恳,“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吸取教训,自觉维护集体形象。别影响知青的声誉和前途,我就心满意足啦。这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提了。来,喝酒。”
话音刚落。女知青们推门进来,“偷偷摸摸地喝酒,楚队长你太偏心。”吕小艺不容分说,夺过阿伊的酒杯,“咕噔”一大口,“爽!”尔后,把酒杯递给阿伊,眼含感激之情,“您的人品,恰似杯中酒,越品越香浓。”王雅丽、袁怡、黄虹异口同声,“就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其实,她们已经在门外多时,屋里人说的话,听得真真切切,一个字不漏。
男人起身让位,女人不客气就座,男女亲如兄妹,把盏饮酒,放松自如地交流,想说啥就说啥,家的感觉,温馨的港湾。身在异地他乡,知青们在那迷人的夜色下,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二天早饭后,根据公社通知精神,阿伊到公社参加会议去了。崔大明正组织人员出工,社教办马主任一行四人来到知青点,板着脸孔说:“例行公事,搜查黄色书籍。请予以配合。”
突然袭击,弄得知青措手不及。社教办人员虽然是逐屋排查,翻翻这,看看那,但看上去并不认真,也不彻底,有点走过场。跟随其后的知青,稍稍放下了悬吊的心。因为,违禁的书籍,大都藏在卷着的铺盖里。可是,搜到袁怡宿舍,却格外仔细,翻箱倒柜,所有可疑的角落和物件,不留任何遗漏。终于,在一滩废报纸里搜出了违禁小说《飘》和《茶花女》。在衣箱底,查出一本《日记》。袁怡站在那里,脸色顿时变得蜡黄,小声辩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搜查结束,马主任手拿查抄的书本,对着站在院子中的知青们说:“看黄色小说,罪证确凿。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听候组织研究处理意见。当事人,必须带回社教办,审查!”袁怡被带走了。
“快想想办法!”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束手无策,大家围着大明,急得团团转。大明感到问题严重,一时又想不出好对策,便对大家说:“都别急,等楚队长回来再好好商议。走吧,我们正常上工。”走路蹒跚,干活有气无力,知青们一个个忧心忡忡。
段文悄声对娄鹏说,“听说最近上面正抓典型,目的是杀一儆百,狠刹传播黄色毒素不正之风。在这个风头浪尖上,孙凤的事,我看悬。你应该心中有数,早作打算,以防跟着倒霉。”娄鹏提高嗓门,“关我屁事!她是她,我是我。”段文扯了他一把,“小点声。别说没关系,大伙都知道,你和她走得最近,关系最好。”娄鹏不以为然,“关系好咋啦,充其量属于不正当男女关系,我怕啥?”知青们齐刷刷地朝这面看,大明高喊:“说什么说,干活!”
开完会,阿伊回到大队部。薛金贵找他谈话,“马主任来过电话,简单说了说孙凤的事。我心中没底,打电话请示公社卞书记,听她的口话,问题相当严重,不仅仅是黄色小说的事,她的日记里还有反动言论。审查期间,由社教办负责,对她实行监管。”事关重大,阿伊首先考虑到的是,如何挽救袁怡,想方设法减轻罪责。他说:“薛书记,趁尚属审查取证期间,还没有最后定论,当务之急,应该利用您的人脉关系,做好公社有关领导的工作,重点是卞书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作为内部矛盾处理。一旦无限上纲上线,打成现行反革命,判了刑,麻烦事就大了。起码,我们脱不了干系,声誉也彻底毁了。”薛金贵点头赞同,“行,我抓紧活动活动。你一定要做好知青们的工作,安抚人心,别再生事端。找机会,你当面跟有关领导汇报一下,特别是卞书记,她对你的印象不错。”
乌云密布,天色阴沉沉的。阿伊走出大队部,没有回知青点详细了解有关情况,骑上车子,直奔公社驻地。他边走边思考,突袭搜查,难道是有人告密?还是早有预谋,问题很显然,有人要把袁怡往死里整。他心里清楚,知青们几乎人人藏有违**籍,为什么单单查出了袁怡一个人的?只查日记,更令人匪夷所思。想着想着,一个阴森的嘴脸浮现于脑海,难道是她——卞雅茹。阿伊联想着她和自己谈话时的神态,追问袁怡时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坏了,袁怡在劫难逃。
“哗啦啦”,突然下起了大雨。阿伊弓着腰,竭力蹬着自行车,奔跑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泥水飞溅,很快成了一个落汤鸡。刻不容缓,他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卞书记,陈述利害关系,求她手下留情,放过袁怡。哪怕自己承担责任,甚至背黑锅,也在所不辞。(未完待续)
第九章:非凡女子()
第九章:非凡女子
阴天下雨,早早收工,知青们扛起锨镐,跑回宿营地。庄稼地里的活,刮风下雨,天意歇息时,勤快人无奈,懒人偷着乐。平常,碰上这样的日子,一个个必定乐不可支,“呵呵,老天发慈悲,不歇不行!”如今却无精打采,闷闷不乐。楚队长迟迟不归,如同失去了主心骨。袁怡如何定论处理,一点消息也没有。平日里,一个锅里摸勺子,言差语错恶作剧,不觉。真到她出事离开了,又念想起她的好,替她惋惜,如同剜了自己的心头肉,隐隐作痛,饭不香,寝难安,空落落的。
心存纠结瞎猜疑,袁怡被押走,有点蹊跷,莫非是背后捣鬼。谁呢?扳着指头猜忌。黄虹和袁怡一个宿舍,脾气和不来,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争争吵吵。解放前,她父母是大资本家家庭,腰缠万贯,在岛城赫赫有名。公私合营后,从大老板到国营大企业负责人,仍是响当当的名流人物。运动来了,被打入“牛棚”,接受劳动改造。这个社会背景,在下乡知青队伍里,一直遭人歧视。再加上长得太胖,大手,肥脚,胖脸庞,眯缝小眼睛,缺失女人味,无形中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什么事,袁怡处处压她三分点子。因积怨在心,而打小报告,达到发泄私愤的目的,很有可能。崔大明和卞雅茹是高中同班同学,恋人关系,一直保持到插队落户。尽管卞雅茹高升后,对外予以否认,但崔大明仍痴心不改,为了讨好她。泄露了秘密,也难说。娄鹏和袁怡的恋情大家人所共知,出于政治野心考虑。告发女友,踩着人背往上爬。这个热衷于投机钻营家伙,不是干不出来。当然,阿伊也是怀疑对象,对他来说,知青点里的事,几乎没有秘密。卞雅茹几次单独会见,他如实汇报情况,有意无意间透露了风声。也可能。至于其他人,是否居心叵测,如同疑邻盗斧,言谈举止,脸色表情,无不为告密者。
天晚了,雨也停了,阿伊仍没回来,实在憋不住,知青纷纷串门打探。崔大明坐在床上愁闷烟。一声不吭。大伙你一言,“要么,咱到大队部去问问。这么干耗着。真闹心!”他一语,“我们中间一定有汉奸!”段文歇斯底里,“揪出这个汉奸,我活剥了他的皮!”吕小艺撇嘴,“哼,贼喊捉贼。”段文瞪大眼,王雅丽翻脸,“吕小艺,你是什么意思?”吕小艺不甘示弱。“意思明摆着,叫唤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唤。”唇枪舌剑,针尖对麦芒。闹腾起来。崔大明跳下床,高声说:“瞎吵吵,有意思吗?乱猜忌,能解决问题?冷静,冷静,如其窝里斗,不如大家扭成一股绳,为开脱孙凤,减轻处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高德奎等人打圆场,“就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阿伊气喘吁吁,走进门,“挺热闹!”大家眼睛一亮,围了上来,“队长,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快说说,什么情况?”淋雨,夜跑山路,阿伊浑身无力,头感觉发涨,摆摆手,“别急,稍稍喘口气。”吕小艺耐不住性子,“都急死人啦,还卖关子。”
阿伊掏出烟丝,卷一支,划根火柴,点燃,抽上几口,“袁怡,隔离审查。最后,根据审查、取证情况,以及平日表现,再做研究处理。领导一再强调,相信组织,相信党,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他说“取证”、“冤枉”和“好人”时,加重了语气。
一直惴惴不安的崔大明,松了口气,感觉到事情有了回旋余地,问:“如此说来,上面还要派人下来?”阿伊没有正面回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然,重实据,顺民意,怎么体现?”
娄鹏恍然大悟,“对啊,只要我们都出来证明,袁怡一贯表现良好,只是偶尔犯错,就会从轻发落。”大伙敞亮了,“**谆谆教导我们,实事求是,一起从实际出发!”
阿伊的潜台词,大伙都领悟:力保袁怡,贵在众口一词,“她是一个好同志!”欢呼雀跃,“楚队长,你就像一支蜡烛,点燃自己,照亮别人。”
在知青心目中,阿伊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定海神针。虽是乡下人,仅仅十九岁,但为人处事,给人一种踏实感。棘手事,难缠人,在别人眼里,“山重水复疑无路”。阿伊则不温不火,平常里的一段歌,“柳暗花明又一村”。
趁热打铁,阿伊觉得到火候了,脸色郑重其事,话题突然一转,“谈恋,有禁不止,问题非常严重。属小猪的,揪那个,那个叫唤。上面三令五申,没用。仍我行我素,冒着葬送前途的风险,也要偷吃果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问题是,明知道是祸,还要硬闯,自作孽,既祸害自己,又连累他人,得不偿失。上级的态度很明确,当事者单位和负责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要认真反思,写出书面检查;二要从灵魂深处找根源,吸取教训,扎扎实实地整改,并保证不再发生类似问题。要求每个人,必须引以为戒,自查自纠,做到下不为例。”他环视了一下在场人员,发现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喘,朝崔大明眨了眨眼,“崔队长,时间很晚了,今天先让大伙休息。下步,具体怎么办,我们商议一下。”
崔大明起身,“楚队长今天说的话,震耳欲聋,发人深省,大家回去后,好好琢磨琢磨。”
一周后,袁怡被放回。最终处理意见,仅以公社知青办的名义,就孙凤私藏传阅黄色书籍问题,予以通报,下发各村知青点。谈恋爱和反动日记的问题,不了了之。这期间,公社调查组人员。进驻知青点,采取民主评议、个别谈话等形式,全面了解情况。知青队、队长。分别上交了深刻的检查报告。大队李书记跑前跑后,侧面迂回。积极做工作。知青们更是众说一致,意见统一,替袁怡说好话,投优秀票。
“山雨欲来风满楼,无可奈何花落去。”绞尽脑汁编导的闹剧,如此收场,是利弊关系权衡的明智选择。卞雅茹通过这件事,明白了一个道理。“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袁怡知道多少自己的秘密,虽不清楚。但察其言,观其色,特别是遮遮掩掩的举动,令人生疑。提放,不如不择手段,让她不敢乱说乱道,以绝后患。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阿伊打乱了如意算盘。软说软磨不算。还通过各种渠道、打民意牌施加压力。不过,冷静想一想,阿伊的分析。见解高人一筹,其所作所为,很容易让人接受,也值得称道,是个难得的人才。接受许东的建议,对袁怡,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恩威并施。收到了意外效果。“卞书记,您是我的大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不忘。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今后您如有用得着我袁怡的地方,一定孝犬马之劳。”袁怡对卞雅茹的举动,感激涕零。卞雅茹让伙房加两个菜,请她吃饭;亲如姐妹地交谈,问寒问暖,大包大揽,让她放宽心,“你我是同甘共苦的好姐妹,替你承担风险和责任,我责无旁贷。这不,有人在日记问题上,揪着不放,上纲上线,吵吵着要上交公安局,让我压下啦。至于谈恋爱,我的态度是,面上严格要求,别弄得乌烟瘴气,而有些知青,自愿扎根农村一辈子,恋爱、结婚,不但允许,还应当鼓励。至于黄色小说,人证物证都有,没办法,只好小范围发个通报,算是对有关方面有个交代。不记档案,不影响进步和回城,不留后遗症。你回去后,好好谢谢楚伊和战友们,为你的事,他们也做了大量工作,说了若干好话。另外,你有什么要求,家庭和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尽力帮忙。”这一系列表面文章,换来了袁怡对卞雅茹的好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