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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王-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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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转述老农们的话,他们一个字都不认识,不可能苛求他们使用最先进的科技词汇来解释曾经发生的事,而且你也明白,很多怪事,是没法用地球人的语言来描述的,就像你们在金字塔下,面对满地怪蛇的时候——”一说到蛇,苏伦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

我急着解释:“不不,苏伦,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想说,关于阿房宫的搜索行动本来就很复杂漫长,而不是某个人的责任。从楚汉相争的烽火到今天,其间经历了那么多朝代,能人异士辈出,难道还会留下这个神秘的地宫等着我们来挖掘?既然你遇到的老农会无意中发现‘天梯’的存在,其他人呢?历史上曾出现过多少个‘徐霞客’一样的探险家——记得《长恨歌》上的句子吗?‘上穷碧落下黄泉’,所有的地方,都会在皇帝一声令下之后,蚂蚁啃骨头一般的地毯式搜索——”

苏伦无力地打断我:“那些历史,我都知道。”

我跨出门口,反手关门,站在寒冷的廊檐下。室内外温度差至少有二十摄氏度,我张口时呼出的白气足有半米长。

枫割寺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突兀的“亡灵之塔”像神话传说中的庞大怪物,矗立在暗夜里。

我不是故意要引用那句诗,或许它会令苏伦记起关于《碧落黄泉经》、关于手术刀之死那些极度不愉快的记忆。

“苏伦,我只是想劝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从老农嘴里说出来的荒诞怪话可信度有多少?你我都知道,在那种环境里,所有貌似老老实实的原住民,早就被无处不在的古董贩子们洗脑,成了靠山吃山的骗子。相信他们的话,最终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浪费时间而已。”

以我自己游历时的亲身体会,深深知道西安和它周边的城市,百姓们大部分懂得如何吸引外地探宝者的兴趣,带他们在不知所谓的树林里尽情兜***,活灵活现地编造大量秦代藏宝洞出来。

我不怀疑苏伦的高智商,却也不排除“当局者迷”的怪事产生。

“我会试试,世界上永远都不会缺少向谬论挑战的傻瓜,下面我说的是正事——风哥哥,燕逊希望跟你正式通话,因为牵扯到一件美国间谍失踪的大事,细节方面,不方便转述。一分钟后,她会直接打给你,当然,如果你还跟关小姐亲密地在一起,接电话的时候多少会不方便。”

苏伦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毫无温情,甚至连醋意都没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燕逊?不,苏伦,听我说,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回北海道来——”

苏伦没有说“再见”便沉默地收线,我还有很多话被哽在喉咙里,没来得及一吐为快,不由得心里又涌起一阵巨大的郁闷。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该极力阻止苏伦这个有点荒谬的搜索计划,地球上会存在两座阿房宫吗?岂不是像存在两道万里长城一样不可思议?

以当时的国家环境看,战国混战刚刚平息,很多地方民不聊生,还面临着北方游牧民族不断的入侵骚扰,内忧外患不断,单单是建造具有战争防御价值的长城,已经令秦国人疲于应付。

历史学家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就算到了项羽一把大火烧起来时,阿房宫仍没有最后竣工,只完成了秦始皇最需要的嬉戏淫乐部分。可以想像一下,当时征调全国工匠上万人,日夜不停地劳作,才勉强做到这一步,哪里还有多余的人力、物力去经营另一座相同的宫殿,价值何在?并且是在莫名其妙的川藏边界的深山老林里,更是匪夷所思。

或许苏伦最后得到的唯一结论只能是——“所谓的第二座阿房宫,不过是稍具历史知识者编造出来的‘空中楼阁’而已。”

第三部 风林火山

— 第 7 章 …  瑞茜卡的真实身份(上)—

电话铃声再度响起,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个来自日本的号码。

我疑惑地接电话,是一个低沉温柔的女孩子的声音:“风先生吗?”那是一口纯正的国语,比港台电影里的国语配音师更富有磁性。

“是。”我竖起了衣领,满腹疑惑,到底美国人的间谍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燕逊,听苏伦和小燕多次说起你,久仰了。”燕逊的声线非常悦耳动听,令人如饮绝代醇酒,渐渐飘飘然起来。

我微笑起来,能跟这样的女孩子对话,是听觉系统的顶级享受。

“谢谢,小燕也说起过你,五角大楼里的神秘高手。”关于她的身份,苏伦和小燕同时守口如瓶,除了名字和性别,我无法探听到更多资料。

燕逊低声笑起来,让我联想到古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妙句,动听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地步。我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再这样沉迷下去,几乎要被她的声音催眠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象僧似乎忘记了我安排的警戒任务,因为四周根本看不到有寺僧们活动的迹象。如果不是小来的存在,今晚枫割寺几乎成了不设防的空城。

联想到象僧的种种不合理表现,我心里的疑团正在慢慢扩大着。

“风先生,时间宝贵,太平洋卫星加密频道只给了我七分钟时间,我只能开门见山说正题,请多见谅——五角大楼特级警示令,一直担任阿拉伯世界情报联络官的女间谍失踪,之前曾有不确定消息,她订过飞往俄罗斯的机票。然后经东欧情报网提供的情报分析,她在中途转机,飞向了埃及开罗。或许风先生会有所了解,我们的情报系统在‘九一一’事件后,便成立了代号为‘大浪淘沙’的特别间谍网,专门应对阿拉伯世界可能发生的危机……”

我“嗯”了一声,迅速接上去:“我明白‘大浪淘沙’的大概运行特征,请省略这一段,告诉我失踪人员的代号就可以。”

燕逊短促地笑了一声:“好的,她的工作编号为‘九八七’,代号‘银色蒲公英’。”

关注二零零三年伊拉克战争的人,有足够细心的话,应该能在阿拉伯半岛电视台播出的片断里,听到过“大浪淘沙”这个组织代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组织的所有人员都是选拔自美国的精英间谍人才储备库,全都是无人认识的生面孔,在各国的反间谍黑名单里从没有案底。

领导这个组织的,则是昔日与英国威震天下的超级间谍“零零七”齐名的美国人“奥斯卡”。那是一个代号,代表了美国间谍界的最高水准,犹如他们创立的世界级电影大奖一样。

归入“大浪淘沙”组织的间谍,最显著的特征是脑神经里植入了一颗纳米级微缩芯片,与太平洋上空的隐密间谍卫星联通。只要人的脑部动作在活动,组织就会清楚知道这个人所在的方位。

所以,我只提了一个关键问题:“卫星搜索系统失灵了吗?怎么会没有这个人的下落?”

除非是人死了,否则脑部动作不会停顿,因为即使间谍人员变成了植物人,这种芯片也会持续工作。

“对,系统探测不到她,不过可以确定,她最后消失的地点,就在北海道,并且——就在你身边、枫割寺为中心的一公里内。”她的叙述字句清晰,条理清楚。

我“嘿”的冷笑了一声,表示自己无法相信她的话,但迅速在脑子里将身边所有女孩子的面孔过滤了一遍,并且迅速将怀疑焦点定格在失踪的瑞茜卡身上。

“美国人、从埃及开罗登机、神秘的失踪,应该就是她!”

“风先生,我们的超级情报分析系统,排查了近亿张图片、近五十万条信息片断后,最终拼凑成了她的行动路线与真正目的地,就是北海道的枫割寺。我说出她的化名,或许你会觉得有一点点惊讶——瑞茜卡,《探索》杂志二级记者……”

燕逊的话让我哑然失笑,现实生活果然比电影戏剧更夸张古怪,我跟关宝铃刚刚聊过瑞茜卡和她的黑银戒指,前后不到飞库手打二十分钟,她的身份竟然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不,我并不惊讶,因为我早就知道五角大楼的精英们,无处不在,紧密贴合于地球的每一座城市、每一个空间。那么,这一切跟我有关吗?我只不过是跟她偶然在飞机上成了邻座,无关紧要地交谈过几句而已,何必有劳你兴师动众地给我打加密电话?”

在此之前,我从没怀疑过瑞茜卡的身份,更不会异想天开地把她跟五角大楼联系在一起。“大浪淘沙”组织长期在中东阿拉伯世界活动,怎么可能跑到东亚这边来,还一眼瞄准了枫割寺?

我下意识地向屋里看了看,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种复杂的事告诉关宝铃。以她的纯洁思想,想必无法了解复杂如加密一千倍蛛网的各国间谍战,也不会对此感兴趣。

燕逊冷静地回答:“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偶然事件发生,瑞茜卡之所以几度转机,除了要甩开可能的跟踪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坐到你身边,跟你搭同一班飞机去日本。对此,‘大浪淘沙’组织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所以,七十二小时内,一名资深的间谍人员‘庞贝’将会抵达枫割寺。我打电话的目的,只是要郑重提醒你,经总统先生特别批示后,‘庞贝’具有间谍系统的一切顶级特权,包括特别杀人证件,如非必要,千万不要惹他,否则后果将无比严重。”

间谍战的内幕千奇百怪,并且永远没有人能全盘了解这场幕后战争的最终真相。这个古老而历久弥新的特殊群落,已经是地球人脱离原始人状态后,唯一性质不变的职业。

“特权?先斩后奏?”美国人的军事系统中,某些身兼特殊使命的人物将会持有“杀人证件”,可以在地球的任何一处采用任何手段杀人而不必说明原因,由此引发的冲突,无论大小,由美国政府全盘买单,并且会启用最高级的保全措施,保证杀人者的安全。

“当然,那只是一部分。另外,我能够了解到的是,‘庞贝’具有调动三分之一太平洋舰队的特权,随时可以发动一场小范围的世界大战——如果真有必要的话。”

听声音,燕逊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而这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应该都是即将开始的真实生活。

太平洋舰队的假想敌,是环太平洋地区的一切大小国家,甚至包括海洋中可能出现的外星人飞船、海底怪兽之类,而他们所配备的军火系统,已经超越了其它各国军事专家们想像力的极限。

隶属于舰队的几艘高级别航母,组建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传得沸沸扬扬的“海底外星人基地”,拥有理论上可以击落飞碟的高速飞弹,以及超强范围的声纳探测仪。

我突然发现,孙龙、大亨、大人物离开枫割寺后出现的暂时宁静,不过是另外一场巨大风暴的开始。美国人终于按捺不住,准备插手进来了。能调用“庞贝”这种级别的间谍,绝不仅仅是寻找失踪的瑞茜卡那么简单,很可能又是跟入侵伊拉克相同的“一箭双雕”之计。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还有什么好吩咐的?”我的心情慢慢变得压抑起来。

“风先生太客气了,小燕无数次说过,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我之所以直言不讳地忠告,只是不想世界上有趣的人越来越少,大家的生活岂不是会变得越来越无趣?”燕逊笑了,听筒里传出电子装置枯涩的倒计时声音。

“还有二十几秒时间,我们该说再见了,能跟大名鼎鼎的‘埃及勇士’交谈,是我的荣幸,绝无仅有的荣幸。”虽然明知对方不是故意取笑,我却觉得脸颊热辣辣的,有些不好意思。与瑞茜卡同机一路,对她的身份一点都没察觉,的确有些大意了。

我立刻振作起精神:“谢谢燕小姐,你的声音很好听,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聆听指教。”

燕逊轻笑一声,道了“再见”,然后便收了线。

电话屏幕暗淡了下去,我发烧的两颊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瑞茜卡是间谍”这件事,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仿佛是无意中摸到了一条外型恐怖的毛毛虫一样,虽然不觉得恐惧,却也打从心眼里感到有所忌惮。幸好大家接触不多,到达北海道之后,更是连第二面都没有见过。

我跨出走廊,仰面向屋顶方向轻轻吹了声口哨,小来迅速从瓦垄的阴影里探出半边身子,双眼熠熠生光。即使没有明显的敌情,他也会一丝不苟地执行自己的使命,整夜不眠不休。

“有没有情况?”我压低了嗓子问,同时抬手指向东面冥想堂的方向。

小来无声地摇摇头,抬手拍掉了自己肩膀上的霜花。

我知道寒夜里在外面警戒站岗会很辛苦,但我想对小来进行更多的考验,等对他有了最深刻的了解之后,才会放心地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第三部 风林火山

— 第 7 章 …  瑞茜卡的真实身份(下)—

在美国人插足之前,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冥想堂里的谷野神秀,这也充分证明了,躲在暗处、深藏不露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没有邵黑的遥感探测,到现在我们也不会想到,怪屋下竟有如此庞大的埋伏。

我飞身跃上房顶,向冥想堂方向遥望着,那座白房子古怪地袒露在视野里,没有一丝动静。

北海道的冬天,鸟雀很少出现,大部分候鸟向南跋涉迁徙,不远千里地飞向食物丰富的亚热带地区,仅存的品种非常少的留鸟,也仅在天气转暖的时候偶尔出来觅食。缺少了这些叽叽喳喳的小家伙,这个冬天无时无刻不流露出一种难耐的悲凉肃杀。

据美国人文学家的研究结果显示,日本人贪婪、嗜杀、自私的品格特征,跟这个岛国的环境气候条件也是极其匹配的,相辅相成的结果下,他们骨子里的偏执越来越变本加厉,已经到达了跟亚洲其他国家的民族格格不入的地步。

毫无疑问,人在这种天地一片萧条的环境里,的确容易陷入莫名的偏激之中。

“风先生,别墅方面一直***通明,兄弟们今晚可有得辛苦了——”小来向南指了指,吸了吸鼻子,他的鼻尖早就冻得红彤彤的,全凭年轻气盛支撑着。

向南遥望,寻福园那边的确灯光闪烁,我猜那是王江南等人,正在满怀信心地等待美国反恐专家的到来。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日出之前,别墅的防御能力将会提高十倍以上,更会拥有小范围内最凌厉的攻击火力,不必惧怕可能面临的山口组的武力进攻。

“其实,我很怀念跟兄弟们一切闯荡的日子。义父曾告诉我,出来混,刀枪无眼,要想永远保全性命,就得相信身边的兄弟。”小来摘下黑皮手套,用力活动着手指,又低头拂去眉尖上的霜花。

黑社会的人马,总是把“兄弟”这个词挂在嘴边,最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不过那是在十年之前的江湖,黑道的规矩还没有被破坏殆尽之前,到了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随着美国人挥舞大棒的动作越来越急促,很多小国已经不按牌理出牌,动不动就跳出来开火,搞得白道上时局动荡,间接导致了黑道上的各路人马无法再平心静气地按规矩办事。

我看过旧金山市的黑道花名册,从一九九五年开始,当地的各路社团首领几乎每隔六个月就更换一茬。老的当家人死在新当家人手里,新当家人又死在更新的后来者手里……其实就在大家抡刀厮杀的前一天,仍是斩鸡头喝血酒的好兄弟,叫得比谁都亲、喊得比谁都响。

这就是江湖,没有被兄弟出卖过的人,才会无条件地相信身边的人。

小来还年轻,除了热血一无所有,简短的社会阅历基本可以忽略掉。

“管夫子说得很对,只有跟兄弟一起留血打天下,人生才会过得有意义。”我不想扫小来的兴,而且以管夫子的“摸骨术”,他很少看错人,也就不会被自己的兄弟出卖。

提到管夫子,小来的情绪明显兴奋起来:“风先生,义父在五台山见过您,还为您摸过骨呢!不过当时他没报自己的名号,您也没太在意,所以大家只算是见过面而不认识。”

我楞了,游历五台山是三年前的事,那边相师卦师多如牛毛,我真的没太在意对方的面孔,统统一概以“骗子”论处。

“管夫子怎么说的?”我沿着小来的话题往下问。

“他从来没对别人说过结果,只是建议孙龙先生约见您,邀请您加入神枪会,别的什么都没说。”小来露出困惑的表情,他虽然是管飞库网夫子的义子,不过看来并不是非常得宠。

想起管夫子神奇无比的“摸骨术”,我忽然灵机一动,如果有机会让他看看我跟关宝铃的姻缘就好了,不至于再这么不明不白地拖下去。

我猜不透大亨与关宝铃之间的真实关系,但对外界的所有传闻开始半信半疑了。他们在一起的神情,的确没有掺杂男女之间的暧昧,更多的表现出来的是难舍难分的亲情。

“风先生,我希望一直这么跟着您闯荡江湖。其实几百年来江湖上的大人物,每个人身边都会有自己的贴心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义父一直都这么说。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请您及时指正。”

小来的态度让我感动,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在华人黑道上,并没有多大名气。他若是跟着另外的高手闯荡,会比较容易成功,得到更多出头露脸的机遇。

我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谢谢你,小来。”

古人说,白发犹新,倾盖如故。

我希望自己跟小来会成为一起闯荡江湖的好朋友,就像大哥当年,有手术刀这样肝胆相照的兄弟,可以任何时候放心地托付任何事。

返回屋里时,关宝铃在对着火盆出神,黑银戒指静静地摆在桌面上。

“不好意思,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多意外的麻烦——”她抬起头,长睫毛上带着氤氲的水气,眼睛黑亮而深邃,像两颗刚刚在冰水里浸泡过的龙眼葡萄,有着让人渴望贪婪品尝的诱惑力。

她伸手去拿火钳,看样子是想要向火盆里添炭。

我赶紧抢先一步过去,提起火钳,因为我总觉得她那样的纤纤玉手,是不该干这种粗活的。记得最近的娱乐圈杂志上,曾说她为法国某美甲产品做代言,首期酬劳便达到了七位数的美金。

“苏伦小姐又责怪你了?”她的长睫毛在颤动着,嘴唇略显苍白。

我耸耸肩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有,我们只是谈了几个小问题——嘿,你听没听说过中国的某个地方,存在着第二座阿房宫?而且保存完好?”如果能岔开话题,至少两个人不会显得太尴尬。跟关宝铃在一起,苏伦的影子很快便会从我脑海里消失。

关宝铃诧异地摇摇头:“第二座阿房宫?不可能吧?”

她翘着指尖,看了看刚刚被我的鲁莽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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