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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如果不能避免，就必须赢。
大副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队长心里面居然转着这样的念头。但此时的伊瑟尔本来就是舰队的最高长官，所以命令传达下去之后，虽然疑惑，但整支舰队却依然还是转向了。
只是随即，正在做“自己本职工作”的大副就听见本已经沉寂下去的舰长又破口骂起了人，连忙把身体更加的缩成了一团……
“混账！姓萨拉的人都是一样！喜欢找麻烦的家伙！”伊瑟尔在那里想起了雷瑟，猛拍着自己的扶手。虽然歼灭命令被他毫不犹豫的下达，但他此刻的心境却实在是复杂得难以言喻。
——难道要亲眼看着第三个萨拉也死掉？
虽然已经够郁闷，但他的烦恼显然还没有到尽头，这个时候，CIC又叫了起来：“队长！Freedom要求出击！”
“什么！？”
伊瑟尔不敢置信。
基拉。大和凑什么热闹？虽然听说他似乎也和那个首相有点什么关系，但是……
他使劲的按了按额头——该不会是想要帮着阿斯兰。萨拉吧？Freedom和Justice一起的话，谁拦得住他们？
幸好，随即传来的通讯否定了这可怕的猜测。
棕法青年神色平静的出现在了屏幕上，他似乎还在整理驾驶服，但是很明显，人已经在驾驶舱里面了，“洛恩队长，我去把阿斯兰带回来。”
还好……
松了一口气，伊瑟尔说话却依然毫不留情，“你！？你开着那只掉毛的鸡打算做什么？下来！真的想去，我去别队借一台机体给你。”
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的感情很好，伊瑟尔说是这么说，但是想的却是——只要下来，你就甭想走了！真要让你们联手那还得了？
“不用担心，”好脾气的基拉忽略了他的毒舌，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伊瑟尔的打算，但看他坐进了驾驶舱再来整理衣服的样子，只怕也是有所感觉的吧？“只是推进翼受损，直线前进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吧好吧……反正舱门也被正义打破了，想要阻拦自由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也把他判定成叛逃的敌军……
但他在可以径自出击的情况下进行了报告，怎么也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况且，强袭自由在地面不能展开龙骑兵，本来就比无限正义要吃亏，现在被人砍了推进器。那就更不用想了……唔，应该也比较好打下来吧？
转着这诸多的念头，伊瑟尔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对无限正义下达了歼灭的命令。这个命令看来你是不想遵守的了。可是，你真的认为你现在能阻拦已经有点发疯的阿斯兰。萨拉？”
镇魂曲之战的影像资料，给伊瑟尔的最大感慨就是——萨拉家的人，果然都有一股子疯劲！第三发创世纪、尤尼乌斯七……老天！这个阿斯兰。萨拉已经算是好的了！但是看看他发疯的时候的那个狠劲吧……会命令舰队转向，老实说就是因为伊瑟尔对能够拦下明显已经不再惜命的阿斯兰的怀疑。
光看他之前能表现得那么冷静就知道了。这种蓄谋已久的表面冷静的复仇，事实上就是最为疯狂的一种表现啊！
“疯狂吗？确实……”
想起镇魂曲之战他的疯狂，基拉也只能苦笑了，“我知道。但是，被仇恨蒙蔽感情和理智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我会把他拉回来的。”
对面的人已经带上了头盔，但是这并不能遮掩他眼中温和却又坚定的目光。
伊瑟尔听见了“TORI”的一声响，随即注意到，大约是基拉将他的机械鸟宠物给送到了驾驶舱外去。——那对情侣怎么都喜欢机械宠物？
这样无关的念头在他的脑袋里面转了一下，随即被抛开了。
“嘛……有信心是好事……”
“我认识他已经十三年了，洛恩队长。”强袭自由已经开始走向舱门，但基拉还是打断了伊瑟尔的话，“在这期间，我们做了九年半的好朋友。所以我绝对比你了解他。”
“所以我会把他带回来，一定。因为我已经失去了至亲的妹妹，不想再失去最好的朋友了。”
“而且，如果说有什么人能够拦阻这个时候的阿斯兰，那么在卡嘉丽已经离开的现在，大概也只可能是我了。”
**
确切的说，是不能让他失去。
“线路清空，STRIKEFREEDOM，请出动！”
CIC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基拉暂时停下了手在键盘上的高速运动。
确实，这一次是大意了。没有想到阿斯兰居然还没放弃。而现在自由的状态想要对付完整的无限正义，只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我不是为了仇恨而战，而是为了守护。
他想起了三年前。那一年，在奥布，他以为他和阿斯兰成为了必然要有一方倒下的敌人。然后，在奥布海域外围殊死作战。
而时间在往回推三个月，在赫利奥波利斯，他第一次真切的认识到了和平的脆弱。因为卡嘉丽而目睹了一切，又因为那目睹的一切而不得不走上了战场——阿斯兰他们所做的一切。
于是，和阿斯兰不得不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拔刀相向。
那个时候确实是不得已的，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被仇恨蒙蔽了其他一切情感，只知道战斗、直到一方倒下的地步。
——可是现在，我是自己清楚的决定的。就算是和你再次拔刀相向，也不能让你因为仇恨而忘记一切，正是因为我们曾经经历过这些。知道说出“会开枪”这个词的痛苦。
会让你活着回来。
“就让这一切，从奥布开始，也在奥布结束吧，阿斯兰！”
“基拉。大和，自由，出动！”
压得老低的天空，再次让基拉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夜。那个时候也是，厚厚的阴云不断地层积起来，就好像仇恨一样从天空一点点的压落到地面上，不堪重负一般。然后变成了带着战鼓与战歌的声响落下的倾盆大雨……
虽然失去了背后的羽翼，未免显得不够灵便，然而，强袭自由还是稳稳的停在了半空之中，然后，朝着奥布的方向飞去。
**
强袭自由径自扬长而去。
他真的能成功吗？
伊瑟尔充满了怀疑。
可是……
——“被仇恨蒙蔽感情和理智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想起这两个人曾经的那场殊死战斗，伊瑟尔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
不对啊！
伊瑟尔差点蹦了起来。
基拉莫名其妙的一大段话，似乎触动了什么，以至于……“命令是歼灭啊！歼灭！难道都以为到奥布去玩玩就可以了吗？”
他再次一拳砸在了扶手上，“更正一下，和那个大小姐扯上关系的，清一色的是麻烦制造机！”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复仇的意志
黑色的天幕下，一艘青灰色的奥布圣盾舰正在奥布的近海巡逻，三架M1盘旋在军舰四周。在稍远的地方，还有另一艘同级战舰。
虽然是巡逻任务，但是从队形上便能明显看出，这几架M1都显得有些散漫。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在扎夫特说要进攻奥布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紧张了好一阵。但现在既然PLANT已经说明不干涉奥布内政，奥布只需要交出加百列就可以了，又有传闻说塞兰家族的反叛即将被平复，未来可能会签订和平协议，当初紧张的情绪便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巡逻的次数再次减少，士兵们的心态也逐渐放松。虽然有人说就算是签订和平协议也多半是卖国的协议，可是能够不打仗，这对大部分的士兵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然而，就在他们感到心头出现一线曙光时，在这个阴沉的夜晚，雷达上却显现出一个鲜红的光点。
三架M1迅速迎了上去。
“通告接近中的不明MS，你己接近奥布联合首长国的领海。我国为中立国，不接受任何武装船舰、航空机或MS等进入领海、领空。请立刻改变航路！否则，本舰队将行使国家自卫权！”
话虽这么说，但是看对方毫不犹豫继续前进的态势也能猜到这架MS绝不会是来串门的。于是，三架astray紧张的举了起枪。
“什么人，快停下来！”
“敌人。”
伴随着冰冷的回复，未知MS像幽灵一样避开了三道光束，两架A1在擦身而过的瞬间被腰斩，另一架勉强躲过了第一击之后也被一枪击穿。
轻松击毁三机的敌人随即落在了军舰甲板上。灰色的防尘布像斗篷般裹住了巨大的身躯，只能看到它带着G系列风格的头部和手足处鲜红的装甲。
当巨人转头朝向舰桥时，再训练有素的军人也忍不住面如土色。
“弃舰，快！”舰长爱德华。巴尔果决的下达了命令，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惊恐不已的舰内人员顿时如获大赦纷纷离去。
可是，看来五十余岁的舰长却留了下来，他并非是要最后一个弃舰，在看到舰桥人员纷纷离开之后，他反而微笑起来，打开了通讯器。
“是阿斯兰。萨拉阁下吗？”
过了几秒种后，才传来回应。
“你……就是……接应者？”趁着奥布动乱的机会，似乎奇萨卡也被营救了出来。他将带领最后的成员进行这场刺杀活动。在联系的时候也说今天晚上来的话应该能够看见接应者，但是阿斯兰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见，而且还是一个舰长！
爱德华知道他这种犹豫的含义，看来十分慈祥和蔼的面容却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是的。不用奇怪，虽然我是舰长，但只靠舰长是不可能驾驶整艘战舰的。萨哈克治军严厉，我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军内聚集到一起，那样太露痕迹……只能潜伏而已。”
他简略的说明了原因——为何还能有一个如此高位的阿斯哈成员。
答案很简单，彻底的潜伏，如此而已。
任何试图掌控这整艘战舰的举动都是会被察觉的。
没有听到对面的答复，他便又说了下去，“大校说：那个冒牌货不在首相府，临时去了慰灵碑。他和其他同伴们已经去了。他说阿斯兰阁下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卡嘉丽……”
“啊？”
“卡嘉丽她，每次心里迷惘的时候，就会到那里去。那女人倒是连这一点都学全了。”
对面传来的冰冷话语让爱德华一时间说不话来。那是一种深沉的恨意，和他们这些只是想要完成自己最后的忠义的人是不一样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没有任何迷茫犹豫。
“对了，阿斯兰这个名字，不要再提了。以后……”
正义冲天而起，另一艘军舰和两小队的村雨正在接近。
“叫回阿历克斯。迪诺吧。”
那个身份也早已被迫不及待的塞兰家族翻了出来。只是此次，他倒并非是抱着隐姓埋名的目的，而是有一种深深的苦涩，促使他说出了这句话来。
而且……
慰灵碑啊……这么说来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呢！
**
“ZAFT想要不宣而战吗？”三架村雨保持着MS形态向正义射击，另一个小队则以MA形态抢到正义背后。
“ZAFT？我可不是哦。”正义依旧披着防尘布，游刃有余的躲避着对手的攻击，阿斯兰回应着对方的话，“我是非法而凶恶的叛乱分子，不愿见到奥布与PLANT之间和平的曙光，特地前来杀死奥布首相，以挑起战乱的。”
“就凭你一人，能办到吗？”打头的村雨拔出光束军刀冲上来，正义也毫不示弱的迎上前去。
“一定办得到的，因为我打算声东击西。”
话音未落，正义的背包fatum－01笔直的飞出海面，把正赶来的奥布军舰切出了一个巨大的裂口，海水迅速涌入。
被母舰沉没的消息震撼，与正义交手的村雨机师稍一分神，显示屏便突然变成了一片黑色。
当他意识到是对手把“斗篷”罩在他机体上遮蔽了显示器时，村雨已经失去了双翼和双手，并被抛向不知所措的两架僚机。
经历了多场战乱，奥布本就不多的优秀机师已经所剩无几，通常的小队只好用一个老兵带两个新兵的编制。
面对这模拟训练中从没遇上的情况，两架村雨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是该接住队长机还是该避开。而正义没有给他们更多时间犹豫，红色机体从被裹住的村雨背后闪现，赤红的光刃在掌中闪耀。
雷声响起，雨终于开始落下。
但这次，坠入干渴的大海的，不止是水。
还有残破的钢铁、和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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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红色的救世主内，海涅稍稍失去了风度，眉头有些抽搐的看着迪亚哥驾驶的紫色机体，那是一架BABI，但似乎不是迪亚哥的专用机吧？
“这是为了和你们配合作战！”迪亚哥简单的回答了他的话，他们两个，也在另一边的奥布领海之外会合了，“除了你还有一个叫斯特林的家伙吧？BABI没什么强项，就是火力足够——你当打近战我们能打赢阿斯兰么？”
他们是同期的军人，似乎一起长大，然后又一起参军。此后更是多次并肩作战。
对阿斯兰的作战方式、风格、能力，海涅知道他必然比自己更加清楚，所以对此没有多话。
——但能够如此清楚，却又如此选择……
海涅知道他是做了必定要拦下阿斯兰的决心的。
“我和他不熟。”赶往战场的途中，海涅沉吟着说到，“但是我本来以为他不是个这么笨的人。就算是他想为他的恋人报仇，也应该很明白吧？我们必然把他视作是叛逃不说，他就算是单机闯入了奥布，杀死了奥布首相，在那之后，也绝对不可能冲的出来了！”
奥布的军力也没有弱成那样好不好！？
“我知道。”迪亚哥沉重的回应，“阿斯兰……只怕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所以才希望，在奥布的领海，就把他拦下来啊！
这是……唯一的生机了吧？
虽然他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多年相处，迪亚哥也不想看着他死去！
**
慰灵碑。
这并非是在海边由普通人建造的那块小小慰灵碑，而是在墓园内，由小小的花园，围绕着的高台上的白色丰碑。位于首都的郊外，海边。
这块石碑纪念的，是为了守护奥布而牺牲的那些首长们，军人们建立的。
——崇尚和平、贯彻奥布信念的先人之魂，我等永铭五内。
贝拉。罗纳注视着这块石碑，在她的心底想起的，并非是阿斯哈这些代表，而是，蜜纳。她改变了她的人生，告诉了她她想要做些什么，能够做些什么。
亲人，也是导师。
最为尊敬的人。
为了奥布，她也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牺牲了自己的荣誉。
可是事情却并未到此结束，她已经把权力逐渐转交给了国民议会，只是在暗中指导他们对塞兰家族进行镇压。加百列是必须要找到并且交出去的，塞兰家族也不能在留。
虽然很明显……表面上说什么都不会做的PLANT必然不会放过奥布内乱的这个机会，他们肯定也会行动的。现在的她，还不能完全撒手。否则……
这就是现在，她还活着的理由。
因为必须要尽可能的，保住奥布，保住奥布的元气和希望。
这同样是一个年轻的国家，可是……
奥布的信念，是什么呢？
维护这个世界的和平吗？不，没有那么伟大，只是……
贝拉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她，还是她顶着的这张脸的原本的主人，都极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的。但失去了导师，奥布如今复杂的局势和PLANT莫名的态度，却都如同大石一般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知道明面上的敌人能够看见，却并非是奥布所能抵挡，但这种由阴谋之类的东西组成的战争也是……
大雨倾盆而下。
——这是上天，为蜜纳大人留下的泪水吗？
贝拉伸出了手，看着接在了手中的雨滴无言的看着。几乎是在瞬间，她就被淋湿了。可是，在一把伞罩到了她的头顶的时候，她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想要多感受一下。
因为……
贝拉抬眼向大海望去，透过雨幕，红色的机体正映入眼帘。她认得那机体。
“Infinite－Justice……阿斯兰。萨拉吗？”
从我选择这条路起，就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只是，未免来得，太早了一点吧？
**
仿佛感应到贝拉的视线，正义突然加速，紧跟在它身后的三架村雨见状也连忙把油门直踩到底，三只光束枪也恨不得将所有能源从那小小的枪口里挤出去一样疯狂的发射。
虽然机体和机师差距都很大，但空战中被咬住尾巴的一方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所以三人都觉得“能赢！”
但，fatum－01背包突然从机体背后脱离了，正义手在背包上撑了一下，利用反作用力将速度减慢到接近0，三架村雨猝不及防，从正义的身边掠过。
形势逆转，变成村雨被咬住了。
“我都说，是声东击西了。”绿瞳的驾驶员轻柔的，但是也冰冷的扣动了扳机，一下、两下，两机冒着黑烟坠下。仅存的一架村雨使劲了一切手段，正义却轻松的踏上了它的背后。
“跳伞。”这声音从通讯传来时，村雨的机师几乎是瞬间选择了服从。座椅带着机师被弹射到半空时，正义轻轻点在了村雨尾部，MA形态的村雨高速冲向了贝拉所在的慰灵碑底座。
爆炸声响起。
失去机师的村雨被击毁在半空，三架A1挡在了正义面前。但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最后的防线有多么脆弱，机师在驾驶舱内大叫着让首相离开。
正义悠然的停在空中，阿斯兰透过屏幕注视着重重保护之后的金发身影。
“真是久违了啊，贝拉。罗纳。”
明明从未见过真人，但是看见这和卡嘉丽一模一样的容颜，阿斯兰却还是吐出了这句话。
第三百三十五章 “已死”的阿斯兰
“你也是久违了呢，阿斯兰。萨拉。”对阿斯兰的话，优美的声线回应了，却不是贝拉刻意修改过的，和卡嘉丽相似的声音。她倒是，确实认识他的。
当她在暗中观察卡嘉丽的时候，时常便能见到这个蓝发绿眸的身影。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看来十分稳重的人，为什么会放弃自己的国家而跟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身边，但她很清楚，他绝对是有这个资格，向自己复仇的人之一。
虽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不管不顾的冲到这里来。
但贝拉还是保持了自己的风度，此刻露出了这张脸原本的主人所不具备的优雅而从容的神情。
在看到这架机体的那一刻，她就恢复了奥布首相应具备的风度。现在，她就是卡嘉丽。尤拉。阿斯哈。也只能是卡嘉丽。尤拉。阿斯哈。就算是面临死亡。不，是直到死亡。
“你……”
看到这张和卡嘉丽一模一样的脸，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