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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天看了我一眼,说:“我本来是想让这位韩先生到这里来说说日本人当年的其他罪行的。因为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嘛。可是现在这场景,我可控制不住了。那六个警察……,他们可是带这六个日本魔鬼到哈尔滨来的啊。”
我大吃一惊:“什么?!是他们带过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们需要他们的躯体。”他淡淡地说。
我却不明白。我满怀疑问地看着他。
“到日本去拘押它们的英灵们受伤了。他们需要用这六个人的躯体把这六个日本人的魂魄带到这里来。”他仍然淡淡地说。
“可他们也是中国人啊。他们却因此而受到了伤害!”我忽然有些责怪起他来。
“他们现在多幸福!要不是先辈们用牺牲换来了现在的繁荣,他们能有现在的幸福吗?我们这些人虽然对国家没有什么贡献,但是至少通过我们的死还是唤醒了很多人的良知吧?我又没让他们去死,就这么点苦都受不了了?”他却大声地质问起我来。
“可是……”我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好转?”樊华却在边上问道。
他看了清云一眼,说:“他知道。”
“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啊。我还差点受伤呢。”清云看着他,疑惑地回答说。
云啸天却转眼去看下面正乱得一团糟的场景。
我却看不到下面的那些鬼魂们究竟在做什么。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那六个日本人的魂魄似乎正在被撕碎、分解!结果会只有一种,那就是那六个日本人的魂魄将荡然不存!
这是一个可怖的情景。虽然我非常地痛恨日本人,但是却仍然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
这是一个混乱的场面、这是一个恐怖、骇人的场面。
“好了!大家散了吧!今后我们各奔东西!”云啸天对着下面吼道。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暴风灾地上刮起。我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第六章 找到了韩奇志
“首长,你们在什么地方啊?”猛然间我听到了又很多人在呼喊。
“是他们!是那些战士!”我对樊华说。但是我却看不见他。
“我们在这里呢。”我听到了樊华的声音,这声音却就在我的耳旁。
一架直升飞机骤然升起,直升飞机的灯光把我的周围照射得一片明亮。
我忽然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是一片平地。这里并没有我们刚才看到的什么村庄!
但是奇怪的是我却并没有看见那个历史学家韩奇志。那些鬼魂也都全部消失不见了。
一群士兵跑到了我们的面前。我认识他们。
他们是上次与我们一起到长城边上的那支部队。
“首长,我们已经到这个地方很久了,可是为什么我们看不见你们啊?而且我们大声呼喊了很久,你们怎么也听不见呢?”那个中尉跑过来问樊华。
“这不是见到了我们了吗?”樊华含糊其辞地说。
中尉不再询问。他向樊华请示道:“首长,需要我们做什么?”
“就地扎营。明天天亮后再说。”樊华的命令很简洁。
晚上我们就睡在了简易帐篷里面。奇怪的是我却没有因为刚才的境遇而失眠,我睡得香极了。
天刚蒙蒙亮,我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因为我听见了帐篷外面小鸟欢快的叫声。
出了帐篷,我看见一名士兵正在离我们帐篷不远处的一个小坡上站岗。在清晨的露水中他显得像一尊雕像。
我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野草丛生、远处却是一片田野。离我不远处确实是一条笔直的公路。但是我却没有看见昨天晚上我们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那三棵大槐树。
“树呢?”我纳闷地咕噜道。
“那只是一个幻像而已。或者那三棵树在以前是有的,但是后来却被人们砍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清云到了我的身旁。
“原来是这样。”我说,“昨天我们所看到的太奇怪了。”
“自从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就随时遇到令人奇怪的事情了。”他微笑着说。
我忽然感觉心里暖融融的。
“可惜昨天云啸天没有告诉我们关于如何治好那几个警察的方法。”我忽然想到我们到哈尔滨的主要目的。
“他告诉我了。”清云看着我说,“昨天晚上他给我托了一个梦。”
我很吃惊:“托梦?他怎么说的?”
清云摇头说:“在梦中我没有看见他。但是我却梦见了你家里的那个鱼缸。”
我忽然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阵?”
他点头说:“是的。我昨天晚上忽然做梦梦见了那个鱼缸。但是在我的梦中却发现那个鱼缸变得很大,里面所装的也不是金鱼。在我的梦中我看见那鱼缸里面游动的居然是两只鲤鱼!一只红色的、一只黑色的!我早晨醒来以后都还清楚地记得这个梦呢。所以我认为这一定是那个云啸天专门来提示我的。”
“有没有效果我们试了就知道了。不过这个方法还很简单。”我心想是不是托梦已经不重要了。
清云伸了个懒腰,说:“你说得对!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好笨哦。按照八卦震宅浑圆阵的原理,我应该早想到这个方法了。”
我“呵呵”笑着说:“人嘛,有时候总是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的。”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我想我是依赖心太强了。自从到了哈尔滨以后我都一直在依赖于你,总是在心里想:这事有你就行了。”他却苦笑着说。
我大窘:“其实我只是看得见而已,但是要处理这些事情的话主要还是要依靠你的。就好像看病一样,我负责诊断,而你却要负责治疗才可以啊。”
“哈哈!看来我们俩都是半吊子医生啊!”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么大早晨你们两个怎么这么高兴啊?”樊华也起床了,他看见我们两人这么高兴就过来问。
我说清云找到了医治那些警察的办法了,樊华听了很是高兴。
“我怀疑我们现在脚下的地方是埋葬昨天晚上那些人尸骨的所在地。”过了一会儿樊华对我们两人说。
清云点头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要不我们今天把这里挖掘一下?”
樊华却立即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说:“不可!这些人当年可是七三一部队试验的牺牲品,况且在他们当中很多人还是经过了细菌试验的,如果我们就这样把他们的事故挖掘出来的话,会造成疾病流行的。这件事情就让防化部队去做吧。”
我忽然想到了云啸天昨天晚上的那句话:我们这些人虽然对国家没有什么贡献,但是至少通过我们的死还是唤醒了很多人的良知吧?于是我转身对清云说:“清云大哥,我们捐点钱吧,好好给他们修个墓。”
清云点头说:“你决定了就行。”
猛然间,我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谢谢你们!”
这声音的确很熟悉,因为我昨天晚上才听到过——这是云啸天的声音!
“你们听见了吗?”我看着他们俩浑然不觉的样子问道。
他们却同时惊愕地看着我,问:“听见什么了?”
“云啸天!”我说:“他说谢谢我们!”
“看来我们是应该给他们好好修个墓。这钱我也出一份。”樊华感叹道。
“看来人的尸骨对其本人是相当重要的啊。但是我却不知道我们的尸骨与我们的灵魂究竟是一个什么关系。就好像以前我不知道人在死后灵魂是不是真的存在一样。”樊华又说。
我非常理解他的感受。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对死亡后自己的灵魂是否会继续存在持怀疑的态度,这一切完全是起源于他们的“看不见”。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怀疑所有很多人才会漠视别人和其他生物的生命。只有在他看到他人在死亡的时候他才会联想到自己:“我死了又会怎么样呢?这个人的灵魂是不是还存在呢?”这样这个时候,人们才会真正地去思考关于死亡与灵魂的问题。
“所以,我们很多人才惧怕死亡啊。”我也感叹地说。
清云点头说:“我忽然想起了北魏孝庄帝元子攸临终前的那首诗了。‘权去生道促,犹来死路长。怀恨出国门,舍悲入鬼乡。隧门一时闭,幽庭岂复光。思鸟吟青松,哀风吹白杨。惜来闻死苦,何言自身当。’皇帝尚且如此,何况于常人了。”
“在这一点上我却不赞同你的看法。”樊华说,“皇帝整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们应该更惧怕死亡。”
我却认为他们这样的争论毫无意义,因为我想要知道的是人在死亡后真正的秘密。本来我是希望从小惠那里去了解一些东西的,但可惜的是她却是一个非常例外的鬼魂。
我忽然想到了以前自己曾经听到过的那些传说:那些我们所能够看见的鬼魂其实是一些游魂。他们并没有进入到鬼蜮里面去。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每次问他们关于转世和地狱的情况的时候他们总是回答不知道的原因了。原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我觉得韩奇志就应该在这周围。如果他已经死了的话,他的尸体也应该在这周围!”我正胡思乱想中的时候却听到樊华这样在说。
关于这个问题,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清云点头说:“我其实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三个人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居然是如此的一致!
樊华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立即把中尉叫了过来。
“搜查附近所有的地方,找出这个人!”他像变戏法一样地从身上摸出来了一张照片向中尉命令道。我在余光中看见那正是韩奇志的照片。
“是!”中尉响亮地回答道,然后庄重地朝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看着周围的杂草心想这个历史学家总不会躺在这样的地方吧?“走,我们吃早餐去!”这时候我却听到樊华在招呼道。
“早餐?这个地方到什么地方去吃早餐?”我好奇地问。
“压缩饼干。”樊华却“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吃,这样的东西对胃不好。特别是早晨。”我急忙推辞道。
“你来看了就知道了。”樊华却神秘地对我说。
他带着我们走进了一个开敞式帐篷里面。“早餐已经好了。”他指着一个饭盒样式的东西说。
我们走进一看,只见那里面装满了糊状的东西,中间还混有一些蔬菜。但是我却发现那些蔬菜的颜色很新鲜。难道是他在周围农民的地里去摘的?
“这是我的发明:压缩饼干煮野菜!哈哈!”樊华看着我们吃惊的样子,很得意地笑了起来。
早餐被分成了三份。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至少是不难吃。
“报告!我们找到那个人了!”我们刚吃完,忽然听到中尉在帐篷外面报告道。
“在什么地方?是活人还是已经死了?”樊华急忙问。
“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破旧的土地庙。照片上的那个人就在那里睡觉呢。”中尉回答说。
我们急忙朝那个地方跑去。
果然,在距离我们的临时营地一里地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土地庙,不过这个土地庙似乎没有什么香火,这里已经破旧不堪了。
我们直接进入到了这个破旧的土地庙里面,却见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地下也很脏乱。
“在什么地方?”樊华问。
“就在那边的角落里。”中尉回答说,“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还在打鼾呢。”
我们绕过了庙里面的那几尊破旧的神像,在土地庙大厅的背后的一个角落里面看见了正在那里卷缩着睡觉的韩奇志。
“韩奇志、韩教授!”樊华过去高声叫道。
但是他却依然熟睡不醒。
“他不是在睡觉,他是失魂了!”清云在旁边说。
“失魂怎么会打呼噜呢?”我不同意他的看法。
“也是可以的。”清云却像一个专家似的肯定地回答道。
我现在更关心是要怎样才可以让他醒过来:“你有办法吗?”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随即弯下腰去、在韩奇志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什么?在哪里?”猛然间,我看见熟睡中的韩奇志猛地跳了起来。
“你对他说了什么话?”我骇然问道。
“我说我发现了一本抗战时期日本七三一部队的秘密文件。呵呵!像他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他最希望的事情给他讲话。”清云笑着回答。
潜意识!清云居然使用的是唤醒潜意识的方法!
“你怎么睡在这个地方啊?”樊华不解地问他。
韩奇志不住地打量着周围,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个地方的?”
“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怎么到的这个地方?”樊华疑惑地问。
韩奇志满脸茫然:“你们是什么人?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只觉得我下了飞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什么?!”我们三个人吃惊地问。
“你还记得什么?”过了一会儿樊华才继续问他。
“好像我一直在做梦,我梦见自己看到了很多人,对了,那些人好像在开会。咦?你们不也在那里开会吗?”韩奇志回答说。
“你生病了。你刚下飞机就昏迷不醒了。”清云对他说,“你现在的病都还没有好呢。”他说着、却以极快的速度用手指在他的头上眉心点了一下,随即便过去把他扶住。
他的速度快极了,当我听到他话说完的时候却发现韩奇志已经又处于睡眠状态了。
“把他送到哈尔滨的医院去吧,他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话会被吓疯的。”清云向樊华建议道。
樊华点了点头。
第七章 八卦镇宅浑圆阵
哈尔滨。精神病院。
在王院长的帮助下,五名“患病”的警察被集中到了医院的会议室里面。其他的医生都被严厉告知不得进入。当然,那个有攻击趋向的郝爱国是被清云点了穴道的。
我发现时间才过了没几天,但是这几名警察的身体却消瘦了许多。我看到他们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气。
当无名警察被集中到了会议室以后,我忽然感觉这个地方很是诡异: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似乎在像海上的漩涡一样地在流转,我的全身也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直接深入到了我的心底里!
猛然间,我看见王院长在我旁边不住地用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抓。“怎么啦?王院长?”我奇怪地问他。
“我的身上好痒!”他痛苦地回答。但是我却看见他挠痒的动作越来越频繁、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的模样像一只调皮的大马猴!而在他的身边,他那死去多年的妻子的魂魄也忽然出现了,我看见她的脸上也充满着痛苦。
“你!快出去!”我指着王院长爱人的魂魄大声地叫道。
“你叫我吗?”王院长问。我知道他误会了,因为我指的方向确实是对着他的。
我心想你出去了也好,你出去了那么你爱人的魂魄也必然会跟着出去的。要知道八卦镇宅浑圆阵的功用可是专门针对鬼魂的啊。
王院长匆匆地跑了出去。我感觉自己身上的那种压迫感却是越来越强了。清云也在那里不住地走动着,看上去很烦躁的样子。但是奇怪的是,樊华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似的。
“快!快往鱼缸里面放鱼!”我大声叫道。
樊华快速地跑到会议室的外面。我本来以为把装好了鱼的鱼缸直接放在会议室里面就可以了,但是清云却说必须让“病人”先进入到那里后才可以往鱼缸里面放鱼,而且鱼还不能先进入到会议室,他说这是这个阵法的要求。因此,我们就只好将装着一红、一黑的两条鱼的水桶放在会议的门口外面了。
当樊华将那桶提到会议室里面的时候,我发现那两条鱼在桶里面扑腾得很厉害。“千万别让那鱼从桶里面跳出来!”清云见状便急忙跑了过去,同时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衣服捂在了桶口上。
我忽然感觉空气的流动越来越快,在我的周围似乎正要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而我,就处于这个漩涡的正中心!
我所站立的地方也似乎正在变软、坚硬的水泥地板仿佛正在变成一个泥潭。猛然间,我看到了自己的眼前仿佛变成了一个黑洞、一个有着巨大吸引力的黑洞!我禁不住地即将要被吸入到这个黑洞里面去了!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魂魄即将被吸出我的躯体,但是却又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紧紧地把我的魂魄栓在我的躯体上。我忽然知道了这个力量来自于何处——我胸前的如意坠在猛烈地跳动!
“快!快放鱼!”我嘶声力竭地叫道。但是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早知道就不把他们集中在一起了!”我心里对我们这个偷懒的决定很懊悔。我知道如果再不把那两条鲤鱼放进去的话我将万劫不复!
我感觉自己的脚已经慢慢地陷进到了水泥地板里面去了。但是我模糊地却看见樊华始终没能将那两条鱼从水桶里面抓起来!因为鱼在那里面扑腾得太厉害了。
“直接往鱼缸里面倒!”在迷糊中我听到樊华忽然叫道。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晚上了。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了一间灯光明亮的病房里面。握忽然感觉自己最近是在做梦一般,在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在医院住了两次了!
“我这是怎么啦?那五个警察现在怎么样了?”我醒来后便问坐在病房的清云道。
“好了,他们全部都好了!”清云欣喜地说,“我和樊华刚把那两条鱼倒进鱼缸里面就忽然听到整个房间传来了一阵猪叫似的声音,随即又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爆炸似的响声,随即我就感觉压在我心口上的那股力量忽然消失了。那几名警察也都好转了过来,他们还在那里不住地问我们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呢。”
我把自己当时的感受对他讲了,同时又很疑惑地问:“为什么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我看你的情况似乎只是比我稍微好一点而已。可是樊华却好像跟没事人似的。难道他有高深的法术?”
清云向了想,说:“我估计是杀气。他似乎曾经杀过不少的人,他的这种杀气可以让鬼神难近!”
“杀气?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疑惑地问。
清云看着我半晌、说:“你太善良了。善良的人是感觉不到杀气的。”
我却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我再次迷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善良人总是用善良的心思去度量别人,说有你就感受不到杀气了。”他继续解释说。
我明白了。但是我的心里却猛然一惊:“你说我善良我同意,但是我却认为是因为他对我没有动过那样的念头,所以我才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杀气。但是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你感觉到了,难道……?”
清云默然不语。
“你们之间绝对不止是那么点事情!”我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