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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女儿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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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是幸福的:

  温暖而且没有孤独感了,可以躺在那里休息,想继续躺着,不想再走路了……

  于是——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战争开始了,有时一生都没有停止过。

  这是那年大炮在烟台海边看渔民打鱼时候领悟到的。

  很多第三者插足的故事都写凄婉优美,情节上丝丝入扣,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第三者的那一只脚踏近来以前,两个人的空间已经有了或至少是潜在地有了一个沟壑,这样第三者的脚才能插得下,同时使第三者的故事也有了某种程度的合理性。

  但事实也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本来两个人亲密无间,但第三者力量过于强大,硬是把两个“黄莺抓住鹞子的脚”一样热烈的佳偶之间挤出了空间,把自己的脚伸了进去。比如,前一段时间,大陆有一位音乐人,娶了一位香港著名歌星,很是引起轰动,但有报道,这位音乐人当时是在和结婚仅仅四个月的太太离婚后娶上那位香港明星的。

  记得当年,大炮先生曾经爱上了号称单身楼国色天香的陈妹妹,但不巧有人捷足先登了,大炮很是苦闷,于是朋友老郝给大炮鼓劲说:“把他们撬了!”

  当时他说的“撬”这个字眼很有趣,给大炮留下了深刻印象,谁都知道钥匙丢在屋里后不得不撬门的感觉:用改锥、用铁片或用薄薄但坚硬的身份证件,插入门锁之间的细细的缝隙,找到好的感觉的时候,稍一用力,于是门就被撬开了。

  即使配合很默契的门锁,如果外力强大而又用得巧妙的话,也是会被“撬”开的。

  女儿吧之花小欣那天晚上进网吧门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多了。她每次来主要是上网查资料,另外就是向国外的大学发电子邮件,联系毕业后去国外读书的事情。她上网的时候,神情专著,好象周围没有任何别的人或事物一样,即使旁边游戏机房间有时吵得一塌糊涂,她也不曾转过脸去看过一眼。眼睛总是没有离开过那小小的电脑屏幕。而在她的周围不时地有男网客路过或假装路过,偷偷地瞄上几眼,也有一两个胆大的凑上去,找一些蹩足的理由和她搭话,但基本都是“现在几点了”之类的问题,然后连声道谢,快快走开。只有我和许旅长去的时候,她才会眼睛离开电脑屏幕,和我们聊上一会儿。

  记得老钱钟书有一个妙论说,夸美人有才华,就等于夸一朵花有萝卜土豆的斤两。小欣就是这样的一个美人,一朵有萝卜土豆斤两的美丽的红玫瑰花,每次每次我看到她那专注于网上世界的模样都感到她可怜兮兮:这么一个美人儿,到处都会有灿烂的笑脸和张开的手臂,何苦这么折腾自己要出国读书,就是想嫁一个洋毛子大上海也满街都是呀!

  小欣进来后,我和她打了个招呼,让她坐在平时常坐的位置上,小欣报以迷人的微笑,把手中的包放在旁边一个空座位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而许旅长这时已经凑了上去,大声打着招呼,夸奖着小欣的新着装,并喧宾夺主地拿起了开水瓶要给小欣随身携带的杯子加水。

  有时候我想,如果不是许旅长,我是不会这么快被小欣迷住的,因为我深知道许旅长的为人,即使小欣被他搞到手,要不一年半载也会抛到一边去,想到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被这样的一个家伙糟蹋了,我确实感到不平。

  如果说我和许旅长当时作为情敌或竞争对手的话,我应该有极大的优势,因为首先是在我的地盘上,如果我向许旅长流露出我看上了这个女孩子的话,他就会立即离开。但事实上我不会这样做的,这涉及到自尊,而且这可能是根本没有影子的事情,谁当真就可能被朋友们当成傻瓜来谈论。我们有点像两个守侯着的彼此是朋友的猎人,都在等待着机会,在猎物没有来到手边的时候,不想先因为争抢猎物把朋友得罪了。

 

  许旅长呆了一会,提出想请我去吃夜宵,同时对小欣也发出邀请,我知道请我是假的,请小欣是真,就借口忙不肯答应,而小欣可能是看我不想去,也说自己不饿推脱了。

  小欣是田甜介绍来网吧的,因为田甜称呼我大炮哥,有时也称呼我为大发哥,小欣也称呼我大发哥——我其实和“发哥”两个字没有任何联系,只因为一次穿了一身西服还带上了礼帽,田甜说我有点像是电影里的发哥了。凭着一个诗人兼商人的敏锐感觉,我发现这个称  
呼不错,就让她们喊我“发哥”好了,但我立即又觉得“发哥”这个称呼有拾人牙慧之嫌疑,干脆让她们喊我大发哥,好大发横财。对做生意的人来说,“发”是最动听的字眼了,许你老周发就不许俺大炮发?小娟子一开始叫不惯,喜欢叫我“经理”,有点像乡下妹子,但慢慢受田甜的影响也开始大发哥大发哥地叫起来了。而我尽人皆知的“大炮”这个名字,有些女孩子好象叫不出口。

  毕竟是朋友介绍来的,小欣对我的戒心要小得多。有一次,我手里拿一本青年杂志进屋里来,杂志上有一个标题,介绍国外的一个影星,醒目的黑体字写上“有谁比辛玛小姐更美丽?”,她刚好转身倒开水看到了,就凑上来,要过去看一眼封面正要翻一翻,我指着那一行字告诉他说,标题应该改为“除了小欣,还有谁比辛玛小姐更美丽?”,我当时拿腔拿调念了出来,小欣立即笑出声音来,连忙忍住说,大发哥你真是出口成诗——那甜甜的略带点撒娇儿的声音,使我每次回味都心里痒痒的。

  许旅长可能今晚有什么事情,瞅机会和小欣聊几句就走了,临走前我看到他在门口咽了几下口水。他走了使我感到一下轻松了许多,我可以开始我给小欣准备的节目了。

  测谎仪的许多小测谎游戏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其中测生日是我的拿手好戏,而测生日则是为小欣一个人想出来的。

  有这个美丽地像明星一样的女孩子经常光顾,我的网吧生意可能也因此好了一些,虽然她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我能发现,有她的时候,至少有几个人能在网吧一直坐下去,不管多晚,而她一旦离开,这几个人就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很快走光了。

  我在她上网的时候看过她,想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和田甜差不多的年龄,那应该是二十三岁,但好象应该小一点,可能二十一二岁的情况多一些。但到底多大呢?我想到了用测谎仪来测试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不像田甜的其他同学直接就是来看我的测谎仪来了,以前小欣多次来这里,从来没有到过我的耳房,田甜给她讲过一次,怂恿她上去试验一下,当时她一笑置之,完全不感兴趣,但那次距离今天时间久了,今夜我开口邀请她来测试一下应该没有大的问题。

  而小欣终于肯走进我的耳房,这使我加快了心跳。和一个心仪的美女共初在一个小空间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快事。

  我告诉她我们将做一个游戏,我可以测试出她的生日,小欣感到新奇,并不相信我的话,于是我让她坐在那把椅子上,喊来小娟子给她装好了测试探头。

  小欣躺在那把椅子上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自己内心像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因为那是一把像理发店的躺椅一样的椅子,躺坐在那里,一个完整的、曲线玲珑的美人小欣,活生生地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抑制了一下心跳,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的提问:

  …………

  “你爱好游泳吗,是吗?”我问。

  “是的。”

  “你是出生日是在夏季?”我又问。

  “不是。”她回答

  …………

  简单地测试一下,我就知道她的出生年月了,但我没有立即报出来,而是又问了她很多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我从她的左边走到右边,东面走到西面,不停地变换角度提问,

  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地把小欣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遍。

 

 

  “你的生日是——”我像电视台主持人卖关子一样故意停顿一下,“1977年10月7日!”——这时候我才知道她再几个月就满要二十一岁了。

  小欣兴奋地叫了起来,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手上被导线固定着,一下没有站起来,她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晶亮闪烁,似乎急不可待要站起来说什么。

 
  我连忙去帮助她解开导线,在拿起她的皓皓玉腕的时候,我的手停顿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而这时候,我感到屋里有一团红色的光芒。

  我连忙回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小林子正站在我的身后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第二部分  
   
  “你还没有摸过女人,我摸过,还是我去吧!”在小说里,年轻的战士要去牺牲自己炸敌人的碉堡,但这个的任务,被老班长强烈要求揽下了,理由就是这么简单,“你还没有摸过女人”,而我老班长是“过来人”了。
 
 
 
七.男惑
 

  引子:上帝耶和华在造了亚当之后就躺下休息了,醒来以后很久才用想起用亚当的肋骨造出了夏娃。而在夏娃出世以前,亚当已经光着身子在伊甸园的风雨里,因为孤独,疯狂地奔跑了四万八千七百一十六圈了。

  住单身楼或集体宿舍的时候,我们有很多很多的好汉,每天下班或下课聚集在一起吹牛聊天打扑克,豪情壮志和嗓门都直冲霄汉,那样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经常谈论女人,会被人  
瞧不起。但如果几位“铁哥们”在一起的时候,女人总是离不开的话题。

  “晓蓉妹妹最近戴一付眼镜,打扮更俏皮了。”

  “妹妹妹妹的,叫得真亲切,能到手吗?”

  “今晚行动,代号美洲豹!看我的吧。”

  那是进入了一点情况后来的话题了,更多的时候是这样:

  “肥妹今天戴一付黑墨镜,挺好玩儿。”

  “像熊猫,大熊猫。”

  “昨天他和一个小子都抱在一起了。”

  “唉,管她呢,睡觉吧,明天还要考试。”

  而很多的夜里,我们是睡不着的,十三四岁我们就成熟了,一股股冲动不时地贯穿全身、抵达大脑神经中枢,在一个个夜里,欲望苦恼着我们年轻的心。而直到十年甚至二十年后的,我们才有机会第一次接触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

  十年甚至二十年,对人的一生,是一个短暂的日子吗?

  那十年甚至二十年,平静的外表下面,我们精神和肉体都在炼狱里受着似乎无止境煎熬。

  一个女人,一个鲜活的异性的肉体,一次大自然里每天发生亿万起的、繁衍后代的交媾,曾是我们一夜又一夜的梦。

  “梦中情人”是什么?是一个电影明星,或者一个邻家的女孩,或是你学校里、单身楼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你一夜一夜地想象着她的裸体,她的隐秘的部位——那是你从听说的故事里、从偷看的新华书店里的人体解剖图上知道一鳞半爪的、却无论如何直观不起来的、但却因此更充满诱惑的神秘部位,把她放在你的身下……,一遍一遍地,你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当然离不开世界上所有动物中人类独有的、最灵巧的一双手的帮助,完成人类独有的、任何别的动物都没有的,想象力性爱。于是,你成功了,然后你疲惫而又满足地躺下来,熟睡了,但梦里有时候还会有那躲不开的镜头,这一回是梦中情人找上你了,于是……你那一刻的感觉真好,然后身下湿漉漉地,你醒了,梦中情人没有了,而那时才凌晨两三点钟,被窝里你觉得了冷……

  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一直就是这样过的吗?

  是的——别再问我了好吗?就是这样过的,还有好多好多人……

  那时侯,有一个彼岸,遥不可及的彼岸,使你一再地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一次真正的……?

  “过来人”不知是哪一位天才发明的名词,而和一个真正的女人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媾,成了一条隔开世界上两种男人的通天河。

  终于过来了……成了“过来人”!

  而在河那边徘徊的男人呢?应该叫“毛小子”吗?我的家乡有一个土语称呼很妙,叫“半拉橛子”。

  而有的男人已经两鬓斑斑了,还是“毛小子”或“半拉橛子” 吗?

  “你还没有摸过女人,我摸过,还是我去吧!”在小说里,年轻的战士要去牺牲自己炸敌人的碉堡,但这个的任务,被老班长强烈要求揽下了,理由就是这么简单,“你还没有摸过女人”,而我老班长是“过来人”了。

  所以当你有了自己的女人的时候,当一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你从此岸到彼岸的渡船的时候,你不能不眼含热泪、充满感激地伏倒在她的脚下,要用自己一生的自由作为报答来献给这个女人。

  那时侯,我看小林子的眼睛都满是柔情和赞美,这是我一生的第一个女人,我真正拥有的第一个女人,把她身上的一切美好的东西无保留地给予了我的第一个女人!

 

  早晨窗外的阳光通过纱帘洒到宽敞的房间来,聪明的、会唱歌和会说优美的英语的小林子,妩媚丰盈的小林子,鲜艳可人的小林子,在我面前敞开着自己。

  “傻看什么,衣服还给我,几点啦?”欢爱之后,小林子娇嗔着拉过床单遮住上身,这样说,她这个时候“看上去最美”。

 
  “给田甜打个电话,我们今天在家有事不去上班了。”我懒洋洋地说完,又把这美妙的人儿揽到了怀中,于是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

  “你以前有过吗?”我问她。黄昏都过了,我们还在房间里躺着,打开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晚间新闻。

  “真的没有呀。”她这样回答。

  我相信她的话,但我没有在她的身上找到证据。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曾一遍又一遍地搜索过她的身体,最后熟悉她的身体像对自己的手掌一样熟悉了。但我最初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我没有发现她应该有的那一层薄薄的障碍物。

  有没有那一层薄膜有什么关系呢?这洁白如玉的来自金星的尤物,使我一再地感受了生命的恩赐,沐浴在天堂一样的光辉下面。

  “如果这时候我死了——”我这样问自己。

  “那就死了吧,那就死了吧!”另一个我回答。

  “猪佬儿,起来,不喝就倒掉了?!”小林子穿着她的小红拖鞋,只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转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小瓷杯子煨的银耳汤,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谢谢,真他妈的幸福!”我一跃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想抓个什么,但觉得没有必要,就光着身子走下床,端起小瓷碗喝了起来。

  《圣经》里说,我们的老祖宗在伊甸园,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小林子在我面前,总是一付恬静安闲的模样,她很多学英语专业的同学,把掌握一门外语作为飞到欧美、改变命运的翅膀,而她的兴趣却在另外的方面,除了爱看港台言情电视剧以外,更多的是读一些文艺类的图书,自己偶尔也写上几篇,收成一个小集子。而我当时已经在很多报刊上发表过作品,这也许是她当初爱上我的重要原因。

  记得当初我们刚相识不久的时候,一起到大上海的街道上逛过不少圈,我曾经给她买过很少几件衣服,结果后来都被她骂为乡巴佬的眼光,而我给她买的一些港台作家的优美小说和诗歌,她则爱如珍宝。和我以前处过的几个女友不同之处在于,她是唯一一个能陪我在书店里一坐就是半天的女孩子,有几次甚至是我催她,该走了。

  于是我们的共同语言就多了起来,我向她大谈我喜欢的《唐·吉诃德》和《好兵帅克》,她常听得笑弯了腰。而她谈论她喜欢的女作家的时候,充满称赞甚至是崇拜的表情,使我立即感到不快,她发现了,忙补充到,“当然,你的作品也很好看,只是风格不一样”。

  那时我们还没有同居在一起,她和另一个女孩子租房子住在上海徐家汇,我则在上海普陀区的一个朋友家借住,每次相见都是兴奋和令人激动的。

  在大上海的外滩有很多很多的情侣,那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

  “帮帮忙好吗?”每次我们热烈地拥抱和亲吻以后,当我有进一步亲昵的动作的时候,她总是笑着把我的手拿开,说这么一句话。

  这样的话毫无疑问是聪明的,即以一个弱者的身份拒绝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又保持了好的氛围,使我无话可说。

  帮帮忙好吗?帮什么忙?帮帮忙手老实点!但这样美好的上海夜色,这样的美人儿在怀里,你能坐得住吗?

  一轮皓月从东方升起来,上海外滩笼罩在水雾中,小林子像满月一样皎洁的脸蛋轻轻地合上了眼睛,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是想再要一个琼瑶式的长甜的吻吗?

  但满月的缭绕却刺激了我,我没有再忍耐下去,我的嘴唇凑上去的时候,手也犯规了,我触摸了她还没有批准我触摸的部位,也是她最后的堡垒。

 

 

  比一瞬间更长的时间,我们都凝神感受着我的手指触到的地方,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再进一步,但没有做下去。

  “你是不是一个坏蛋,是不是?”当我停止下来的时候,小林子站了起来,抬起穿高跟鞋的脚,狠很地朝我的小腿上叫迎面骨的地方踢了一脚。

 
  有时候我觉得很多伟大艺术的创造过程是不可重复的,让一个伟大的画家,譬如达芬奇,再画一张《蒙娜丽莎》的话,他可能画不那么出色了。

  在小林子踢我这一脚的时候,我发现了另外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不是别人,就是小林子。

  她踢我的这一脚,如果用力再小一点,我可能觉得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没有什么效果,就有点显得撒娇卖乖了;如果用力再大一点,我会感到过于痛疼难忍,甚至有可能跳起来,这一脚就显得太夸张了,而这力度绝对恰倒好处的一脚,使我既感觉到了彻骨的痛,又能冷静地忍受着。

  而我在月光下再看她美丽略显发白的脸蛋上的愤怒表情,也是那样地恰到好处:爱和恨交织一起,在她的美丽清纯略显得苍白的脸上不加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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