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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放松警惕,我才有机会救你出去……”
“夜儿!”温如玉心里一阵刺痛,“我不许你说卑*两个字!”
“其实我本来就是的……”苍夜的声音低沉下去,缓缓垂下头。
“住口!”温如玉怒吼,声音压在嗓子里,脸气得铁青,“我真想狠狠打你一顿,将你打醒。你白天还答应我走出过去的阴影,现在却又来说这两个字!”
一生气,眉间的莲红色又在加深。苍夜吓坏了,惶然道:“我知错了,大哥别生气,一生气毒性就发作得快了。”
温如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放缓声音:“休息吧,以后你睡*,我睡地上。”
“不,大哥中了毒,睡地上身体会受不了的。还是我睡地上。”苍夜执拗地道。
温如玉叹息:“算了,你我兄弟之间不分彼此,若你不介意,就一起睡*吧。”
苍夜点头。
这一晚苍夜没有做恶梦,没有在睡梦中发出惨叫,却迷迷糊糊地靠紧温如玉,喃喃地叫了几声“爹”。
温如玉没有睡着,看到苍夜这个样子,心中暗叹:还说自己不是孩子,分明心里渴望着父爱,嘴上却死活不承认。
在他没有认父亲之前,就让他将自己当成父亲的替身吧。想着,便在黑暗中露出微笑。师父,你一生孤独,游戏人间,现在,不但有了妻子,还有了儿子,这是上苍给你的礼物。我一定会代你好好疼夜儿,还你一个开朗、快乐、武功卓绝的好儿子。
记忆终于恢复了,只是,心一直在隐隐地痛。白天笑得云淡风清,晚上却闭不上眼睛。
若不是苍夜将自己劫走,此刻一家人是否已共赴黄泉?皇兄啊皇兄,你当真如此狠心么?帝王的尊严高过一切,以至于让你没了半点亲情么?我不是要冒犯你,更不是要背叛你,我只是想救你。你若不念兄弟之情,为何当初不杀了我?为何要赐我封号、赐我府第、赋予我各种权力?为何要为我重建谪仙楼?为何要在朝堂上为我挡掉赵昶的*?难道,一切的一切,只是你的帝王之术?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忠心不改
“皇上,可是累了么?可要奴才为你捶捶腿?”卓宁的声音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响起来。
景剀睁开眼睛,缓缓站起来,摇摇手:“不必,朕只是在想些事情。”无声地徘徊,眉心微攒,脸色又见得灰暗了。
本是渐渐消了阿芙蓉的余毒,凭着毅力克制住了残存的一些后遗症,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再次恢复了昔日的神采。却为何今日又如此疲惫不堪?
卓宁在心里暗暗嘀咕,却终不敢去过问皇上的心事。
景剀的目光无意识地投向窗外,远处翠色如海,棵棵修竹分外挺拔。恍惚中,仿佛见到那个白衣如雪的人影,轻袍款带,翩翩而来,举手投足间分明是掩不住的名士*。
“皇兄君临天下,坐拥江山,看似一派风光,可焉知不是一世孤独*!……为什么皇兄还要自己抛弃这情义二字呢?皇兄一定要将自己陷入孤家寡人的境地么?”温如玉清冷的语声历历在耳边回响,景剀不*浑身一震。
心里模模糊糊地掠过无数温如玉的样子,分明隐忍着痛苦却偏要笑得云淡风清;无助到痛哭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脆弱;目光凛冽满身寒意却又怀着无比柔软的心……
“如玉……”喃喃的语声从唇齿间逸出来,蓦然惊觉。朕不是铁石心肠么?为何此时此刻,却又露出妇人之仁来了?
忘尘居中温如玉昏迷后苍白的脸反复出现在景剀面前。
“皇上不要再逼臣了,好么?千刀万剐还不够赎罪么?臣都已经搭上了妻儿的性命了,皇上还要臣怎么样?皇上省点力气吧,万一晚上身体再有反复,臣这个样子……怕是照顾不了你了……”虚弱的声音,涣散的目光,那笑容,平静却又充满悲凉。
景剀的身子晃了晃,一阵晕眩。卓宁连忙上前扶住他:“皇上……”
景剀推开他:“朕无事。传朕旨意,宣卫国侯沐天麒与兵部侍郎欧阳雁进宫。”
“奴才遵旨。”
紫熵派来使臣,带着子墨的一封信与温如玉的一枚紫玉佩。信的内容非常简单,温如玉现在在孤手中,并且身中剧毒,若要保他性命,请陛下拿燕云十六州来交换。
为一个大臣割让土地?听来好象千古奇闻。满朝文武一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个个又惊又怒,目光恨不得将紫熵使臣割个支离破碎。而那个使臣---紫熵的太子太傅雍溶,却始终从容不迫,目光镇定地看着景剀,淡淡地提醒他:“陛下,鲲鹏王爷如今失去记忆,脑子一片空白,这种状态之下极易受人摆布。现在他除了知道自己是康朝臣子,其余一概不记得。我王对他十分器重,虽然王爷身在紫熵,却没有受半点委屈。我王将他奉为上宾,并且让他住在王宫之中。王爷是个恩怨分明之人,若是长此下去,我王必能感动他,让他留在紫熵。”
景剀盯着雍溶,坐在龙椅上的身躯不易察觉地发抖,手指死死地攥紧,脸上却始终在微笑。
只是雍溶与他对视时,却分明感觉到那双幽深的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只有一股清冷点点浸染开来,如同秋水寒霜。
景剀一言不发,只是无声地盯着他,直到将雍溶盯得浑身发毛。然后道:“雍太傅可否告诉朕,朕的皇弟在贵国受到了怎样的保护?”
雍溶被问得一愣,然后明白过来此言何意,微微笑道:“王爷现住睿王殿,此殿原名清王殿,乃我王尚为王子时居住的地方。我王道,若是王爷留在紫熵,我王便会封他为睿王。为保护王爷,我王派了二十名影卫,日夜守候在睿王殿周围。王爷在紫熵绝对安全,请陛下放心。”
景剀道:“那朕真得感谢贵王费心了。雍太傅可先回驿馆暂歇,待朕与众臣商议后,自会给太傅一个答复。只是,朕想请太傅转告贵王,朕久闻他大名,今日观其行径,却不*大为失望。劫持、软*朕的皇弟,以此要挟朕割让土地,此乃江湖匪类所为,非一国之君之举。仅凭这一点,朕便有足够的理由兴兵讨伐、一举踏平紫熵!”
雍溶见景剀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股寒意瞬间从双眸中渗出来,唇边虽然带着微笑,那寸寸线条中却分明透出凛然的霸气。
他不*心头一凛,低下头去。
景剀没有询问文武百官的意见,匆匆退朝。其实不问都知道,不管忠奸,没有人会赞成割燕云十八州给紫熵。忠臣们自是认为国为大,臣为轻,岂可牺牲江山去换取大臣的性命;而奸臣们恨不得铲除温如玉这个眼中钉,更不可能会赞成割地。
景剀缓缓坐下来,忽然想笑。子墨这个人还真是与众不同,提出这样的要求,貌似荒唐,却又有深意。对他来讲,是得到燕云十六州比较重要,还是考验朕对如玉的重视程度比较重要?
值得玩味。
“皇上。”欧阳雁俊朗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纯净的眸底有掩不住的焦灼。这少年满腔热血,对温如玉敬如父兄,自从知道温如玉被紫熵劫走后,他必是寝食难安吧?才几日,看起来竟是瘦了一圈。
景剀摆手:“雁儿不必多礼,坐吧。”
“皇上召臣来……”
“你师母可好?”想起这个疏远了自己的小妹,景剀心里暗觉苦涩。痴情的小妹,她心里只有温如玉。为了温如玉,她可以抛弃一切,甚至不惜陪他一起死。可是,她幸福吗?一直担惊受怕的日子,她过得快乐吗?
“师母虽然担心师父,却是很安详。她说……”欧阳雁欲言又止。
“说什么?”
“她说师父在外面,总比回来送死的好。”
景剀立时怒容满面,瞪着欧阳雁:“你没有告诉她朕已原谅如玉了么?”
欧阳雁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避开那道凌厉的目光:“臣讲过。只是师母说,这次避过了,还有下一次。谁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又拂了皇上的逆鳞。伴君如伴虎……”
景剀拍案而起,气得发抖:“她就是这样看朕的?朕真的有这么坏么?难道她宁愿如玉留在紫熵王的魔掌中?!”
“皇上息怒……”欧阳雁连忙躬下身去,“师母只是为师父伤透了心,请皇上看在她痴心一片的份上,莫要怪她。”
“痴心一片?”景剀忽然笑起来,笑得有些嘲讽,有些苍凉,“好奢侈的名词。她尚有痴心,朕还有什么?!”
欧阳雁怔住,呆呆地看着景剀,一句话也不敢说。
正在这时,沐天麒走进来。
景剀如梦方醒,招呼两人坐下,问道:“天麒,雁儿,今日紫熵所提之事,你俩怎样看?”
沐天麒转头看向欧阳雁:“雁儿知道那枚紫玉佩的故事么?”
欧阳雁点头。
“那你可知你师父的心意?”
欧阳雁再次点头。一丝黯然之色从眉间洇出,却很快收敛住。
“天麒,你什么意思?”景剀被他们搞糊涂了。
沐天麒道:“臣向皇上提过,这枚玉佩乃是当初大哥被囚天牢时,从天牢中找到的他祖父的遗物。”
“是的,朕知道。”
“当时与玉佩在一起的,还有一封血书。”
“血书?”
“是的。是大哥的祖父景皓留下的。”沐天麒回忆着那些字句,缓缓念道,“天佑三年,余遭囚*。料生还无望,故立此书。余一生坦荡,俯仰无愧于天地。无奈命不由人,同根相煎,手足不容,遂成家族叛臣。余丹心一片,天地可鉴。若余后人得此血书,切记身为景家子孙,当以家国天下为念,不计私仇,报效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景皓绝笔”
景剀一下子呆住,这血书,字字句句都令他震动:“如玉……为什么不告诉朕?原来,他是奉了他祖父遗命,才愿留在朝廷中,为朕效命。”
沐天麒摇头:“不,大哥不单单是奉了祖父遗命,更是感念皇上的知遇之恩。他一直对臣讲,皇上对他恩重如山,所以他一定要报答皇上。”
“师父用这枚玉佩为凭,只是想告诉皇上,他对朝廷忠心不改,请皇上以江山为重,不必顾忌他。”欧阳雁说出这句话,语声却有一些哽咽。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心有千结
白马疾驰进军营,马上少年刚一勒马,旁边便有军士过来为他牵过:“欧阳大人来了?”
欧阳雁点点头,不及多话,直奔后营。
殊离靠在枕上,脸色苍白如纸,浓黑的眉毛紧紧蹙着,目光沉郁,呆呆地看着前方。
“殊离,还好么?”欧阳雁到他身旁。
“欧阳大人。”殊离挣扎着想起来,被欧阳雁轻轻摁住,“你伤得那么重,不要动。我过来看看你,说几句话便走。”
“大人可有我家堂主的消息?”殊离满脸期待地看着欧阳雁。
欧阳雁点点头:“紫熵派使臣过来了,用我师父的性命要挟皇上,逼他割让燕云十六州。但我师父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愿意因自己而丧失国土?所以我们断断不会答应紫熵的。”
殊离一怔,眉间更添愁云。
“但你放心,有我师父在,紫熵王必不敢拿你们堂主怎么样。你也不用担心他被废了武功,我师父自有法子让他恢复功力。他们现在住在紫熵王宫中,虽然没有*,却不曾受苦。你安心在此养伤便是,等伤好后,若你愿意与另外三位兄弟一起留在军中,那是最好不过。若是另有去处,我也不留你。”
“我要留在军中。欧阳大人,谢谢你肯收留我们几个。我想事态发展下去,康朝与紫熵两国会起战端吧?只要能救回我们堂主,我便是死在战场上也甘心。”
欧阳雁拍拍他的肩,虽比殊离年轻了许多,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沉稳、大度:“你如此忠心,难怪我师父重视你。说实话我也恨不得立刻扬鞭策马,冲到紫熵去,杀进王宫,救出我师父。只是事关两国安危,我也只能等候皇上的旨意。你安下心来,我一有消息便会来告诉你。”
殊离点头。
欧阳雁道:“上次我来,你告诉我苍夜其实是我的小师叔。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何会成为紫熵王的影卫?”
殊离摇头:“我们心目中从来只有一个堂主,从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人。”
“必杀堂既是紫熵的组织,我便不可掉以轻心。虽然倾城山庄暗藏的杀手已被解散,但我想紫熵王不会那么容易放手。说不定总堂及各分堂中都有紫熵的人在,所以,我想请你将各分堂的情况告诉我,我们必须赶在子墨之前将必杀堂消灭。不过你放心,看在小师叔的份上,我一定避免杀戮。”
“殊离明白。我会给大人准备一份详细的资料,供大人参考。”
“多谢。”
“是王爷与大人救了我们。殊离自当知恩图报。”
欧阳雁微笑:“不必。只是我还有一点疑问。”
“请说。”
“当时是我师父指点你们来找我,那么是否表示我师父的记忆已经恢复?”
“我不知道。但想来不可能,因为我送他走时他还不曾恢复记忆,转眼再次见到,怎么会那么快就已恢复?他知道你的名字,有可能是那位紫熵王说的。”
欧阳雁回想当日情景,轻轻点头道:“子墨见我们过去,却未曾发现我师父的踪迹,少不得得意一下,是有可能跟我师父提起……”
顿一顿,又道:“那么,小师叔既然能令我师父丧失记忆,想必也有令他恢复记忆的药?”
“对不起,这个……我也不清楚。堂主行事向来隐秘,便是连我这样接近他的人,也只是知道一点点。”
欧阳雁点头:“好的,多谢相告。那我不打扰了。告辞。”
转身出来,到中军大堂找到晏修:“晏将军,我江二叔、江三叔可曾回来?”
晏修摇头:“不曾。”
欧阳雁微微蹙眉:“也不知道他们找师父找到哪儿去了。”
“他们告假走时曾提过去南宫世家。”
欧阳雁展眉一笑道:“莫非也是去找武林同盟?倒是与我想到一起去了。只是……当时我向皇上告假,他却不同意,怕师父因此回了江湖去……”
晏修叹道:“王爷这样好的人,岂止是皇上不愿意放手,其他各国还不都争着想要他?只是,他活得太累,谁又顾着他呢。”
欧阳雁黯然垂着,无声地叹了口气。
温如玉静静地站在湖边,看着满湖风荷,碧波荡漾,心绪也如这涟漪般,层层泛滥开去。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掠过,一个个牵挂的人、一桩桩往事,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挤得心满满的,却又空得摸不到一点影子。
“大哥。”红衣的一角飘进眼中,回头,看到苍夜点漆般的双眸,水光潋滟中似乎笼着淡淡的雾气,气色很好,玉一般的面容洁白而光亮。
“大哥又在想心事?”清秀的眉轻轻拢起,宛如远山的朦胧。
“没有。我很好。”温如玉抬起眼帘,含笑看着这位小师弟,目光中透着宠爱与赞赏。苍夜确实是聪明绝顶的武学奇才,温如玉教起他来毫不费力。
与温如玉在一起,苍夜忘记了一切,自然地流露出真性情。他再也不是那个冷酷无情、喜怒无常的必杀堂主,他善良、真诚甚至有些调皮。
知道那个太监小冬子是子墨派来监视他们的,而且殿外四周都暗藏影卫,他俩白天总是做出一副清闲的样子,或吟诗或抚琴,或读书或品茶,好象完全不管自己的处境,倒是活得逍遥自在。
而夜晚温如玉便关起门来,在封闭的宫殿中教苍夜练武。为了掩盖这些秘密活动,苍夜会时不时当着小冬子的面做出与温如玉十分亲密的举动,让“男宠”的误会继续下去。更有甚者,他收敛起眉间的英气,眸中的清冷,令自己完全显示出女子般的姣好妩媚。
“大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苍夜很郑重地道。
温如玉有些奇怪,却没问什么。
沿着花径缓缓往前走,苍夜自然而然地搂住温如玉的腰。温如玉倒不似苍夜那么洒脱,每次苍夜表现出这种亲密的举动,他便尴尬之极,但只能努力配合。
“大哥,后面有影卫跟着我们。”苍夜凑到他耳朵边上。
“我知道,一共三个。这子墨也真是太小心了……”
“对付大哥这样的人,谁敢不小心?……你脸红了,委屈大哥,我们要逃出去,只能出此下策……反正我在他们心目中本来就是……”后面的话被温如玉狠狠瞪了回去。
走上一条长廊,苍夜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身子越来越僵硬。温如玉感觉到他的掌中汗津津的,手指在微微*。
前面出现一座宫殿,远远地看到门楣上镏金的大字写着“景华宫”。苍夜站住,搭在温如玉腰间的手缓缓垂下来,却无意识地抓住了温如玉的左手,抓得很紧,就好象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身子微微颤抖,脸色渐渐苍白,却分明在努力忍着什么。
“夜儿?”温如玉敏感地发现他的情绪异常,声音低下去,“这里……是不是子炎住过的地方?”
苍夜如受雷击,转脸看着他,嘴唇颤抖,想说又说不出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温如玉扶住他,让他坐在廊椅上,轻轻安慰道:“不用怕。你既然带我来这儿,就表明你已有勇气去面对过去了,不是么?”
“是……”苍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答应大哥……要忘掉过去……所以,我要去面对它……我要将这一切讲出来……”
眼里无法掩饰地露出恐惧,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子仍然不可遏制地颤抖着。
温如玉抱紧他,柔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什么噩梦都该醒了。你说吧,我听着。等你说出来就可以真正抛开了。”
“我就是在这里……被子炎当成脔童……他肆意地践踏我的尊严,大哥,你若是知道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你会看不起我……我……好*……”苍夜挣扎着、费力地说着,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几乎语不成声。
“不会的,不会的。”温如玉的心一阵阵绞紧,痛得喘不过气来,“你是最值得我骄傲的小师弟……不,兄弟……”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恨难省
周围很安静,只有细碎的鸟鸣声间或响起,那几个跟踪的影卫总是藏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温如玉已经没有心情去管他们,中毒的身子本来就空虚、发冷,但为了苍夜,他还是努力支撑着。此刻的苍夜完全不是南宫越向他描述的那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必杀堂主,他脆弱得就象一个极易破碎的瓷娃娃。他需要依靠。
“夜儿,你已经战胜自己,我们不必留在此处,不如回去慢慢说好吗?”温如玉低缓的语声恰似竹林间穿过的微风,听着叫人有说不出的舒服与安心。
苍夜终于慢慢安静下来,感觉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