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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此生已负了你,怎能再看你受苦?”温如玉垂袖,神情黯然,“只是今日我才知……皇上的心……其实也很苦。”
梅如雪将他扶回榻上。
坐下来。
四目相对,多少心语在眼底流露,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第一百十五章 用心良苦
“李公公,我们媚妃娘娘有请公公去碧清宫一趟。”碧清宫的小太监对李默道。
李默连忙示意他轻声,回头看了一眼在御书房内发呆的景剀。皇帝刚独自去了一趟鲲鹏王府,回来便一直这样呆坐着,像中了魔障一般。
李默不知道皇上在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只好悄悄退到门外,不去打扰他。
“公公?”小太监再问。
李默点头,向小太监挥挥手,两人蹑手蹑脚地离去。
林媚儿正无事,闲闲地品着一杯茶。见李默进来,命小太监退出,吩咐道:“我向公公了解一些皇上的喜好,你们未经传唤,不得前来打扰。”
小太监领命退出。
林媚儿看向李默,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公公请坐。”
李默抬头看她,表情里分明有着什么,也不谢恩,直接坐了下去。
“公公事未成?”林媚儿放低声音说了一句。
李默一怔,脸上露出不安之色。
“鲲鹏王爷已回来,而臣相却未得到公公的回报。公公这样做事,可是令臣相非常不满。”声音仍然不高,却已含着不满,脸上便带了些威严。
“王爷昨日才回。我……未曾得空出宫,本打算今日找机会到燕尾巷去。”
林媚儿目光一转,脸色放缓了些:“既然如此,你还是去一趟吧。我在宫中不便传信,需要你亲自去汇报才好。”
“只是……”李默脸上不安之色愈浓,“我怕温如玉已发现我的事。”
“哦?你为何有此担心?”
“臣相命燕尾巷的特史交给我一颗假珠子,里面藏着她的密令。可我在去西陵关后便不慎失落,不知道是否被温如玉得了。”
林媚儿变色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先毁了?”
“我以为天衣无缝,何况东西在我贴身放着,哪里想到会……”李默懊丧道,“我本想留着这些,将来功成时好作凭证。”
“原来如此。公公真是有心啊,唯恐臣相到时不认账?只是,现在情况不明,你倒不怕温如玉将此事告诉皇上?”
李默道:“温如玉这次抗旨,皇上震怒,我料他即使拿到了珠子,暂时也不敢说什么,怕皇上不相信他。毕竟只是他一面之词,那份密令上又什么也没有,不能证明什么。”
林媚儿点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只是,皇上改变主意,看来温如玉死不了了。你得赶紧将此事向臣相汇报,好让她早作决策。”
“我明白。”
“千万自己小心,不要露了马脚。”
“我会的。”
天黑后,李默悄悄走进燕尾巷一家小小的庭院。
在他身后出现一位黑衣蒙面人,身形矫健而灵活,紧紧跟着他。见他进屋,飞身掠上屋顶。
片刻后李默从屋内出来。
黑影悄然遁去。
半个时辰后,三条黑影出现在燕尾巷,悄无声息地飘进那间庭院。
里面传出刀剑的声音。有几只鸽子被惊动,飞起,却被暗器击落,坠地而亡。
然后那三条黑影押着两个人出来。
第二天早朝后,御书房。
沐天麒将两枚令牌递到景剀面前。银色的令牌,正面有乌萨国的标记—一一只苍鹰的图标,背面刻着一个洛字。
沐天麒将事情经过一一向景剀汇报。
“臣已派四大密探将那两名乌萨人擒住,关入天牢,交给张大人看守。那两人见事情败露,已供认不讳,招出洛花收买李默的事。皇上若仍不信,可以搜查李默,必定可以找到证据。”
“发生了这样的事,如玉为何瞒着朕?”景剀皱眉,面有怒容。
“大哥怕皇上盛怒之下不相信他,所以让臣暗中设计,引李默现身。大哥用心良苦,即使那时候已知道皇上逼他打乌萨,并说了要斩他全家和用鲲鹏军为他陪葬的话,他还是在担心着皇上的安危。皇上,大哥对皇上一片忠心,请皇上莫要再怪罪于他。”
景剀的脸色却并未稍霁,道:“他总是这样,当朕昏庸!宁可直接指挥朕的人,连媚儿都为他做事。这个人……非要气死朕才甘心!”
沐天麒窒住。归根到底,还是怪温如玉太得人心了。
景剀却站起来,走到窗前,看不到他表情,只听他的声音怅怅的:“你一会儿替朕去看看他。昨天朕对他……太粗暴了。朕知道……他心里是忠于朕的。”
第一百十六章 国士无双
张夕照跟着景剀走进谪仙楼。
他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因为他和温如玉、沐天麒三人经常到这儿小聚。这里环境优雅,又是温如玉自己的酒楼,三人在这里可以无拘无束、开怀畅饮。
只是皇帝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个地方?
见景剀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跟着他进去。
“张大人。”掌柜早就认识他,连忙迎上来。
看到景剀走在前面,气度非凡,掌柜有些疑惑,却没有问。
“我带了位朋友过来,楼上还有空间么?”张夕照道。
“我们王爷今天在这里与文友聚会,楼上没有空位了。要不我向王爷禀报一声,你们加入他们中间吧。”掌柜道。
景剀给张夕照使个眼色。张夕照忙道:“楼上那个专门为我与小侯爷留着的小间还在吧?我们就在那里好了,不必打扰你们王爷了。让他们尽兴地玩吧,也别让他知道我来了。”
掌柜点头称是。
景剀轻轻嘀咕了一声:“难道他的伤这么快好了?”
掌柜有些诧异,暗想此人必定与王爷极熟,否则怎么什么都知道,连忙答道:“没有。王爷是盛情难却,忍着伤过来的。我怕他身上痛,给他在椅子上铺了很厚的软垫子。”
景剀摇头:“这个人难道永远不懂拒绝别人?”
两人悄悄进了那间安静的厢房。透过镂空的木质花窗,他们正好可以看到厅中的情形。
温如玉还是一身白衣,罩一件浅蓝色的披风,头发用一枝玉簪挽起,两边垂下几缕碎发。看来已饮过几杯酒,脸上略微有一些红晕,不像两天前那么苍白。
*的鼻梁、光洁的额头,看起来仍然那样高贵、优雅。
此刻的温如玉,多了几分书生的文弱风骨,少了几分战场上的凌利气势。
周围坐着七八个文人,从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都有。
大家谈笑甚欢,看来关系极其融洽。
景剀一边慢慢饮着酒,一边默默观察着温如玉。
张夕照几次想问他来此的目的,但看到他专注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玉,你为皇上打退了乌萨兵,战功赫赫,皇上有没有给你什么赏赐?”一位身穿紫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问道。
景剀不*皱眉,如玉?他们居然直呼其名。看来这些人,真的与温如玉关系莫逆啊。
温如玉微笑道:“天下太平就是给我最大的赏赐了,何计其它?”
众人笑开来,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道:“如玉哥哥胸怀天下,视百姓福祉为己任。应龙兄还当如玉哥哥在乎什么赏赐么?”
景剀的眉皱得更深,如玉哥哥?温如玉和这些贫民百姓都这样称兄道弟的么?
被称为“应龙兄”的紫袍男子嗤笑道:“我只怕皇上小肚鸡肠,不仅不赏如玉,反而心里存着猜忌。”
景剀的脸猛地沉了下去。
张夕照也不*心头一凛。
却见温如玉正色道:“应龙兄莫要胡说,皇上是个明君,断不会坏了君臣之义。何况……他对我恩重如山,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根本不求什么赏赐。”
景剀的脸色缓下来,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张夕照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如玉,你新做的那首《蝶恋花。居崤关之役》真是好词,我帮你收录在你的《倦客集》中了。”一位面色微红、高额阔鼻的男子道,此人看来已到不惑之年了。
“多谢秦关兄。”
“秦关兄总是藏私,自己最先得了如玉的词,又不告诉我们。还不念来听听?”旁边有人抱怨道。
“秦关兄”念道:“今古山河无定据,画角声中,兵戈无重数。剑气连天霜雪寒,蹄声踏破天涯路。满目凄凉谁可语,一朝逐鹿,何计百姓苦!谁引银河补天裂,扬鞭力挽烟尘住。”
刚才开口的那位年轻人神情凝重,幽幽叹道:“如玉哥哥这词中充满悲凉的意味。从古到今,那些高高在上的君王们,总是为一己野心,妄图称霸天下,害得百姓们颠沛流离,受尽苦难。真希望世上多几个如玉哥哥这样的英雄,力挽烟尘,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温如玉苦笑道:“我哪里是英雄?只是希望为百姓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可是,有时候万般不由人……”想到自己马上要挑起战争,心情便黯淡下去,住口不语。
众人只当他想到战争所以难过,连忙岔开话题。
紫袍男子笑着提议道:“如玉现在越来越忙,总是没时间与我们聚会。今日难得有机会,我们一定要罚如玉唱首曲子,补偿我们一下。”
众人欣然叫好。
温如玉好脾气地笑道:“不如我吹箫一曲给大家听吧,这歌么……不唱也罢。”
“不行,一定要唱。”众人哗然,看来是不想放过他了。
景剀看得有些愣神,这个人平素一副出尘的模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想不到与这群人在一起时,竟然随意到了极点。
温如玉无可奈何,唇边却仍然含着笑意,道:“好吧。大家想听谁的词?”
“当然是如玉哥哥自己的词了。”年轻人道。
温如玉道:“那好,我唱一首《遐方怨》吧,林兄弟,你帮我吹箫。”
“不要,我的箫声不堪入耳。还是如玉哥哥一边抚琴一边唱吧,让我们一饱耳福。”
“抱歉,我今日未带琴来。”
“我带了!”年轻人展颜笑道,神情透出几分调皮。
温如玉看着他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竟被设计了。
只能点头同意。
众人开心地笑起来,将桌上酒菜挪开些,摆上琴。
温如玉拨动琴弦,微微垂下眼帘,曼声唱道:
香雪尽,薄春衣。梦回江南,犹见小楼人独椅。眉锁春山愁未尽,缘一诺,三生里……
歌声如水般悠悠荡漾。平素听他说话已是非常好听,唱起歌来更是韵味十足,一字一句仿佛渗入到人心里去,听得人荡气回肠。
景剀与张夕照都听呆了。
看着他眉间一抹淡淡的惆怅,湖泊般的眼睛里微微泛起波澜,众人知道他又在忆起结发妻子萧雨尘了。
大家都屏息凝神地听着,看着他。
看他抚琴时那种绝美的姿势,那种温婉,每个人都为之陶醉。
景剀有片刻的恍惚,心里泛起异样的感情,竟然有些妒嫉这些与温如玉称兄道弟的布衣文人。
这个人,真的是国士无双。
可是,在自己面前,他从未这样放松过。
自从知道李默被乌萨人收买后,景剀就频频忆起谪仙楼中发生的那一幕。那些人,想必是洛花安排好的吧?他们故意制造君臣之间的嫌隙,好让他们离心。
所以他才要来亲自体会一下,民间究竟是如何评论温如玉的。
却没想到遇上了温如玉与文友聚会,让他看到了温如玉的另一面。
至少有一点没错,他,真的是得尽民心。
他忽然有些冲动,站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温如玉的琴声戛然而止,看着突然出现的景剀,呆若木鸡。
第一百十七章 圣意难测
张夕照也愣住了,怎么也没料到景剀会突然走出去。
“皇兄……?”温如玉扶着椅背站起来,上前两步,倒身下拜,却被景剀扶住。
“如玉,不必多礼,快快坐下。”景剀拉着他的手,将他送回座椅边。
却突然发现温如玉掌心汗津津的。
必定是伤未好不能久坐,痛得厉害吧。
脸上却还是那样微笑着,自己再怎么苦,都不愿拂了别人的意。
暗暗叹口气,景剀眸中露出怜惜的嗔怪。
温如玉呆住。此刻的景剀,又一次给了他兄长般的感觉,让他深深感动。
“这是皇上,这是大内侍卫统领张夕照张大人。大家快来拜见。”含笑向在座各位引见。
那些文人又惊又喜,想不到在此见到皇帝,而且见他如此和蔼可亲,有些激动,纷纷过来参拜。
被叫作“应龙兄”与“秦关兄”的两人,一个叫莫应龙,一个叫李秦关,两人俱是长安著名的词人。
其他诸人也都是博学多才之士。
最年轻的那位“林兄弟”叫林晓风,二十五岁,极通书法,文笔亦佳。
莫应龙想到方才背后诽谤皇帝的话,暗暗心惊,连忙向景剀叩首道:“刚才草民出言不逊,实属无心,还望皇上恕罪。”
景剀微笑摆手,道:“朕知道你原是开玩笑的,朕不怪你。你们都是如玉的朋友,便也是朕的朋友。大家不必拘束,都坐下吧。朕今日有幸遇到你们,必定要痛饮几杯才开心。”
大家见景剀如此随和,心中释然,纷纷坐下。
温如玉命掌柜添了碗筷,众人一起谈笑畅饮。
景剀满面春风,与这些布衣文人聊得火热。并计划增设恩科考试,博采众长,让这些饱学之士人人得以施展才华。命温如玉回去拟定奏折,上报给他。温如玉苦笑,这是吏部的事,哪里轮到他这个王爷去管?可景剀偏是要他做,温如玉无奈,只得点头称是。
后来大家要求温如玉弹完刚才的曲子,景剀却道:“如玉打仗刚回来,太累了,朕代他弹。”
众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哪个草民能亲耳听到皇帝弹琴?连温如玉都呆了,因为即使是他,也从未听过景剀弹琴。
景剀竟然弹起一曲高山流水,温如玉震惊到极点。因为他分明听到景剀的琴声中藏着深意,竟仿佛有心成为他的知音。
大家也都感觉到了,纷纷向温如玉投来羡慕与欣慰的眼光。
皇上如此赏识,万千恩宠,温如玉真是幸运。
这消息,恐怕不出几日,便天下皆知了。
席散后众人先行离去。
景剀命温如玉将在座诸人的著作都收集起来,他要一一过目。
温如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在意起这些文人学子来,看着他,犹犹豫豫地道:“皇兄要开科考试,只需臣拟出方案,还是要臣参与整个过程?”
“你熟悉这些文人们,自然由你主持。朕全权委托给你。”
“可是……这样一来,吏部岂非形同虚设了?臣怕……”先是兵权与财政交到自己手中,将兵部、户部架空,现在又要将吏部架空么?那样一来,自己岂非成为大家的眼中钉?
“无妨。朕明天就下旨,今后兵部、户部、吏部都由你来掌管,各部尚书皆向你汇报。”
温如玉呆住,这样的恩宠,他受不起。
皇帝的变化也太快了。
“皇兄,臣不敢蒙此圣恩。”温如玉心里有莫名的不安,看着景剀,道,“臣担不起这么多责任。何况……皇兄命臣讨伐乌萨,臣分身乏术。”
“朕给你两个月时间开科考试,广纳贤才。然后再去进攻乌萨。就让乌莽再多活两个月吧。”
“这……臣不明白。若是皇兄一心想灭乌萨,必须要趁热打铁才好,否则乌莽回去休养生息,再招兵买马,便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景剀思索片刻,点点头,道:“那么,你先拟好开科的名目与计划,日期可以定晚一点。先灭乌萨,回来再开科。”
温如玉心中疑惑,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只能点头称是。
张夕照在一旁更是听得莫名其妙。这皇帝对温如玉的态度就象六月里的天,变化莫测。难道是因为当初听信了李默的馋言,现在知道自己上当了,知道温如玉对他忠心耿耿,所以对他作出补偿?
温如玉坐轿回王府,一路上心神不定。
圣意难测,而他,真的觉得累了。
此刻,兵败的乌莽,却终于下了决定,他要娶洛花。
第一百十八章 落花谁主
一直没有等到燕尾巷特使的回复,也没有洛颜的消息,洛花隐隐感到事情不对。她心里充满焦虑,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决定亲自去一趟长安。可就在这个时候,乌莽忽然找到了她。
“我要娶你!”乌莽的话简单而干脆。
洛花震住,这个问题她连想都没有想过。
她对乌莽没有感情,若说有一点,那可能是幼年时一起长大的姐弟之情。
幼时的乌莽只是个长得瘦瘦的沉默的孩子,总是无声地跟着她与乌泰,象他们俩的影子。只是这个沉默的少年,偶尔眼睛里会露出狼一样冷酷的光,却也只是一闪而过。洛花从来没有认真注意他。
直到乌泰当上大王,并在短短两年内征服周围五个部落,扩大乌萨的势力范围,乌莽也仍然是个老老实实的弟弟,在兄长面前总是很听话、很恭敬的样子。
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洛花从他眼睛里看出了点什么。
他看着她时,目光中有深意,却是洛花看不懂的深意。
乌泰出兵时,乌莽便代替兄长处理国事。
等他们回来时,乌泰武功尽失,兵败如山倒,完全没了出征时的雄风与气焰。
乌泰为温如玉所折服,承诺有生之年绝不兴兵犯界,攻打康朝。
洛花恨到极点,然后将目光投向乌莽。
她发现乌莽的神情变得深沉而冷漠,唇角有了乌泰以前所有的霸气。
她兴奋莫名,终于看到了希望。于是助乌莽夺下了王位。
可是,她没有想到,乌莽不但要王位,还要她。
“大王在开玩笑?”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瞪着乌莽。
乌莽笑起来,笑得很冷,而且充满傲气:“臣相觉得我是个开玩笑的人么?”
“为什么?”洛花睁大眼睛,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人与想象中不同。
“不为什么。只是想要你。”很直接的话,清清楚楚,并且没有余地。
“可是……我并不想嫁给你。”洛花背转身去,口气硬起来。
“你没有选择,我是大王。”乌莽反而说得很平静。
洛花笑起来:“即使你是大王,我也不可能嫁给你。我喜欢的人……”
“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温如玉,他不属于你!你现在根本只想毁了他,可是你做不到。你想尽一切办法,他仍然活得好好的。”乌莽的声音中竟然有了一丝同情。
洛花被这丝同情激怒了,她从来不是一个弱者,更不是失败者。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嫁给你!”
“如果,我一定要娶你呢?”
“你……”洛花气结,一下子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