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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擦掉血迹,淡得淡然。
独孤煌震惊地看着巫子奇。这老头莫不是疯了?居然下这么重的手!他还是不是苍夜的父亲?
可他只是看着,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独孤涵月奔过去扶起苍夜,指尖刚刚触上苍夜的脸颊,苍夜就痛得一躲。
“夜,夜,你怎么样?”独孤涵月心痛如绞,声音颤抖地道,“为什么要与公爹怄气?他毕竟是你爹啊。”
苍夜吸一口气,半边脸又红又肿,半边脸苍白如纸,眼里的寒冰慢慢转成死灰:“我从来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这个人是谁?一个处处留情而又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个活着只图自己逍遥快活的男人!我不认识他……”
这些话字字如鞭子抽在巫子奇身上,他倒退两步,浑身的血液迅速被抽干,勉强撑住双脚,笑出声来:“好儿子,你骂得好,骂得对。我是没有颜面对你,没有资格做你父亲。我今日是自讨没趣来了。好,好,我马上走!我让你眼不见为净!”
转身向独孤煌拱手:“大王,抱歉,巫某辜负了你的美意。告辞!”
独孤煌站起来,笑道:“亲家,小孩子不懂事,你别怪他。”
“父王!”苍夜漆黑的眸子盯着独孤煌。
一句父王叫得三人一起怔住,巫子奇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恕夜无理,请让这个人走!我不想看见他……”苍夜费力地、一字字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些字,用手捂住嘴,挡住唇边再次流下的血丝。
“夜儿,你……”独孤煌皱眉。眼前的情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倒让他一下子失了主意。
“夜……”独孤涵月想要说什么,可看到苍夜眼底灼人的痛苦,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巫子奇无力地倒退两步,咬着牙道:“好,臭小子,象个男子汉,有骨气!是我欠你的,我无话可说。你留下做你的驸马,我不妨碍你!”
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独孤煌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王。”苍夜轻轻唤了一声,语声艰涩,“容夜告退。”
独孤煌听他又改口叫大王,目光一凛:“你利用孤故意刺你父亲?”
苍夜也不否认,只是微微低下头:“抱歉。”
独孤煌看着他:“究竟为什么你这么恨他?”
苍夜肿起的唇边依然挂着笑容,那笑容如同遥天里一丝即将被风吹散的浮云:“我只是他偶然留情的产物,他从不知道我的存在,从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请大王不要再问了……我想回去休息……”
独孤煌点点头:“好。”
见他们离去,独孤煌叫来君俨:“派人盯着巫子奇,若他有什么动向,即刻向孤禀报。”
“是。”
独孤涵月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苍夜的脸颊,指上清凉的凝脂路点点渗入*,迅速缓解了火辣辣的肿痛。
“公爹被你气坏了,你真不该这样打击他。”独孤涵月柔声嗔道,“他来找你,证明是在乎你的。你就不能尝试着与他冰释前嫌?父子天性,血浓于水,再说,*亲都原谅他了,你若坚持不肯认他,便是不想与*团聚了。你又怎么忍心?”
苍夜呆呆地不动,深黑的眸子见不到底。半晌轻轻叹道:“浮萍漂泊,我本无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存,我无所谓……若是娘觉得与他在一起更快乐,我成全他。但我……我真的很难接受他……”
“你不是无情之人,却为何做出这种无情之举?夜,你当真要伤害他,也伤害自己么?”
苍夜目光一颤,喃喃道:“有情?无情?谁能分得清?”语声苍凉,再次刺痛了独孤涵月的心。
“大哥煞费苦心,通知了公爹来救你。可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他?若他真已不在人世,他在天之灵能够安心么?”
苍夜神情一震,痛苦地闭上眼睛:“涵儿,别说了……你让我静一静。”
“公子。”
听到声音,苍夜回头,却见殊离扶着墙一步步挪过来,每走一步都牵动伤口,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忍痛皱紧眉头,咬紧牙关。
“离,你不要命了?”苍夜急忙站起来扶他,生气地道,“伤得这么重,不好好躺着,你起来干什么!”
声音里分明有关心之意,殊离心头一暖,抬眼看着苍夜:“是不是老爷来了?”
“你先养好身体再说,别的不用你管。”苍夜的语气缓下来,看着殊离苍白憔悴的脸,双眸中露出一丝歉意。
“公子将他气走了?”殊离分明不准备退却。
“你在指责我?”苍夜的脸色沉下去。
“属下不敢。只是……”殊离直视着苍夜,“老爷真的很在乎公子……”
“不必多说。我现在扶你回去休息,什么都不许想,否则我有办法让你一连睡上几天。”虽然殊离比苍夜年长,而且苍夜中了软骨散之毒,现在和他一样软弱无力,但积威犹在。听到这种霸道、专制的语气,殊离不敢反抗,只能低声应是。
独孤涵月无声地叹了口气:“夜,你休息吧。我也走了。”
苍夜点点头,扶殊离进屋休息。
待一切安静下来,苍夜走回自己卧室,靠在*。
两滴泪水无声地从他眼睛里滑落下来。
第二天,侍卫向独孤煌禀报,巫子奇出宫后一路狂奔,势如闪电。侍卫跟不上他,后来到“有凤来仪”,却看见巫子奇远远地站在客栈外,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状似痴狂。最后举剑将他身边的一棵树千刀万剐,狠狠蹂躏了一番。
今天一早,他就雇了辆马车,载着受伤的惊风离开客栈,出凤凰城,回巫山去了。
独孤煌派侍卫到华羽宫送信,回报说驸马只是漠然地应了声“好,我知道了”,别无反应。
第二百九十八章 阶下之囚
长安城。
温如玉与景渊勒紧马缰,放缓速度,身后五名侍卫如影随行。再后面是百里飘蓬赶着一辆马车,车中躺着受伤的子襄。
温如玉一进城就感觉到异常,满街百姓议论纷纷,一种混合着紧张、激动、兴奋、担忧的气氛飘浮在空气中。
“兵部侍郎欧阳大人率领二十万大军出发去攻打紫熵了。皇上真是气魄非凡,竟然任用这么年轻的将军为帅。”
“是啊,欧阳大人不过十*岁吧。当上兵部侍郎已经是破格录用了,想不到皇上竟然将二十万大军交到他手上。”
“你别忘了,欧阳大人可是鲲鹏王爷的徒弟。强将手下无弱兵,更何况鲲鹏军是王爷亲自训练出来的军队,个个以一当十呢。当初王爷灭乌萨时,皇上才给了他十万兵马!”
“王爷是何等英雄?他攻下乌萨寂水王城没有费一兵一卒。可恨紫熵王设计陷害,否则,若是王爷仍然在世,灭紫熵根本是举手之劳。”
“鲲鹏军都想为王爷报仇,此刻士气高昂,再加上欧阳大人武功高强,还怕紫熵不灭?”
“你说皇上灭了紫熵后,会不会再灭其他各国,一统天下?”
“这个不好说,我们只是平头百姓,谁敢妄惴圣意?”
“是啊,是啊。只是天下大乱,咱们老百姓恐怕要不太平了。”
“只希望战火不要燃到长安来就好。”
“如果鲲鹏王爷在,他肯定会保护我们的。”
……
景渊勒马回首,看到温如玉的脸色有些发白,双眸如同蓝色的海洋,看不到边,也看不到底。
“叔叔。”他靠近温如玉,扬眉笑道,“在百姓心目中,鲲鹏王爷便是他们的神,能够保佑他们平安的神。”
温如玉苦笑,他知道景渊在顾左右而言他。太子果然是知道皇上的计划的吧?他们只不过刚刚离京,皇上便下旨出兵了,动作如此之快。看来大军早就已齐集京城,只瞒着他一人罢了。
只是太子毕竟宅心仁厚,他建议他亲自押送子襄返回京城,无非是顾虑到他的感受。
想到这儿,他向景渊投去感激的一瞥。
只是,听到百姓的那些话,他心里如同针扎一般。温如玉啊温如玉,你何德何能,受到百姓如此爱戴,纵然谄言四起也未能抹煞百姓对你的信任。
微微苦笑:“渊儿莫要调侃我了。”
神情再次变得云淡风轻,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大军开拔的消息。
子襄面如死灰,自听到大街上行人的议论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浸到了冰水中,寒冷刺骨。他浑身颤抖,可又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有意麻木自己的神经。
所以当他看到康乐帝景剀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
“原来是紫熵新君子襄大王。朕还未及起草国书,恭贺大王继位。想不到大王便被琰儿请到了长安……”景剀威严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完美的帝王表情。
“皇兄,他已经识破臣的真实身份……”温如玉低低地对景剀道。
景剀回头瞪他一眼,目光中有危险的信息,仿佛在说:“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考验朕的耐心!”
温如玉歉然低头:“是臣疏忽,甘受责罚。”
子襄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着放到椅子上,他勉强撑住身子。
抬起头,迎上景剀居高临下的目光,感受到无声的压力,呼吸有些凝滞。暗暗咬了一下唇。
极小的动作,却没有逃过景剀、温如玉及景渊的眼睛。
景剀想起温如玉说过的话:子襄对子墨有特殊的感情。一丝嘲讽、轻蔑的笑意从他幽深的眼底快速掠过,几不可察。
而温如玉则在心中再次叹息:子襄啊子襄,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君主本身已是悲哀,更何况你爱的是不该爱的男人。
“景剀,我王兄是否死于你手?”
子襄一开口就让景剀愣住。他对自己直呼其名,而且还没有自称为“孤”,他此刻以何种身份在与自己说话?子襄的弟弟么?为兄长讨伐凶手来了?
“你认为是朕杀了他?”他不答反问,缓缓坐下,并示意温如玉与景渊也在他身旁坐下。
子襄苍白的脸上泛起愤怒的红晕,他想大声吼出来,可重伤之后又被废了武功,他根本无能为力:“堂堂一国之君,杀了人还不敢承认?你都已出兵攻打我朝了,还要在我面前继续伪装么?”
景剀平静地看着他:“是朕杀了他。”
尽管已经有所怀疑,但听到景剀亲自承认这件事,温如玉仍然象被人当头劈了一棒,身躯微微一晃。
子襄牵动唇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心狠手辣,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康乐帝。”
“心狠手辣?”景剀回味地低语,求证似地回头看了温如玉一眼,“朕是么?”
温如玉垂下眼帘,保持沉默。
“那么你准备如何对我?也要杀了我么?”
温如玉听到子襄波澜不惊的语气,心中一动,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他。这个骄横跋扈的少年,此时此刻的表现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里一点光芒都没有,他的心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肯降么?”景剀仍然不答反问。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完全臣服于你,将降书亲手奉上。”针尖般的光芒从子襄眼底一闪而过,脸上却不动声色。
“哦?”景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子襄把目光移向温如玉,一字字从齿缝中蹦出来:“我只要你杀了他!”
景渊勃然变色,腾地一下子跳起来。却被温如玉摁下去。
景剀回眸,看着温如玉,目光深不可测。
“若能以臣一命换千万将士,并助皇上得到紫熵,臣何乐而不为?”温如玉的目光依然温润清朗,声音平静到极点,就象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郊游吧。
景剀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但他周围的空气有些发冷。
“子襄,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以为你还有与朕讲条件的资格么?”声音中带着主宰一切的傲气。
“孤没有资本。”子襄改口自称“孤”,并加重了语气,“但孤的心早就死了。若你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孤宁愿死也不会受你要挟。孤保不住紫熵,但你也休想得到它!子氏家族尚有人在,虽不是谪系,却必定会有人站出来接掌江山。到时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你就算最终得到紫熵,也必定损失惨重。”
说到这儿又笑了笑,道:“反正温如玉已经‘死’了,他再死一回也没人知道。他这个人固执己见,不肯助你开拓疆土,你留他何用?以他一命换紫熵江山,你想想值不值得。”
景剀无言,似在思索什么。过了半晌,叫道:“来人!”
门口进来两名侍卫。
景剀一指子襄:“将此人送到萱若阁,并召张统领前来。”
“是!”
子襄被架出去,没有挣扎,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目光扫过温如玉,阴冷到极点。
“皇兄要怎样对他?”温如玉听到萱若阁三字,想起子墨便是死在那里,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恐慌。
“闭嘴!”景剀瞪着他,怒容满面,“若不是你擒住子襄,立下大功。朕立刻命人抽你一顿!”
“皇兄……”温如玉起身跪下,“对不起,是臣不小心泄露身份,请皇兄责罚。”
“你!”景剀气得嘴角抽搐,死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朕是为这个原因生气?”
温如玉心念电转,难道是因为自己想为子襄求情?
“对不起,皇兄。子墨已经因臣而死,臣不忍心……”
“朕知道!”景剀打断他,“否则你也不会巴巴地赶回来了,派个侍卫押送子襄便是。”说到这儿,犀利的目光扫过景渊,把景渊吓了一跳,连忙也跪下来:“是儿臣的主意,不关姑父的事,父皇要罚罚儿臣吧。”
景剀挥手:“你起来,朕不是为此生气。”
景渊惶惑地站起来,心想父皇为何还不让姑父起来。
景剀继续盯着温如玉,就算温如玉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头顶那道仿佛能刺穿他的目光。
“臣不知做错了什么,请皇兄明示。”温如玉平静地问道。
“你在凝霜阁醒来的那天,朕跟你讲过什么?若是想不起来,你便一直跪下去,直到想起来为止。”
温如玉心念电转。
“朕从未见过你这样傻的人!”
“朕将浣儿嫁给你,是指望你呵护她一辈子的。可你这样的人,朕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你别以为离开朝廷朕就管不到你了。不管怎么样朕还是你大哥。你若敢弃浣儿母子不顾,动不动为别人去轻抛生命,朕……朕绝不饶过你!
历历语声在耳边响起来。
莫非,皇上是为自己答应子襄的条件而生气?
忍不住抬起头来:“皇兄说……若臣敢弃浣儿母子不顾,动不动为别人去轻抛生命,皇兄绝不饶臣。”
景剀叹息,伸手扶起他,语声中充满无奈与痛惜:“亏你还记得,为何今日又说这种混帐话?朕苦心将你救下来,难道是希望你再去死的么?”说到这儿一把抱住温如玉,拍着他的肩头道,“刚才若不是当着子襄,朕早就几巴掌扇上来了。朕要怎样才能改变你,如玉?将来你到了江湖上去,朕不在你眼前,谁来管你?”
温如玉苦笑,眼里却有了雾气:“大哥,我不小是孩子了,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脱口唤出大哥,声音中有浓浓的感情。
景渊从未见父皇拥抱过别人,此刻见到这种动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皇对姑父每多苛责,何曾象这样真情流露?
为了什么?父皇啊父皇,你善用帝王之术,以致于让人都无法分辨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但姑父分明被深深感动了……
景剀放开温如玉,却依然紧紧盯着他的眸子:“你不知道!你满脑子仁义道德,却唯独没有你自己!朕不要见你这样,你明白么?朕要你好好活着,好好爱护妻儿,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是。”
“要是让朕知道你动不动为别人强出头,罔顾自己生命,朕立刻将你抓回京城来,再也不放你走。”语气虽凶,却毫不掩饰关怀与宠溺。
“是。”温如玉胸中涌起一股*。
“如玉,朕接到未央密报,令师弟的两位属下已到赤燕,那么令师必定也在那里。朕看……你不必去赤燕了。”
温如玉愣住。
景渊却仿佛在意料之中。
第二百九十九章 报以琼琚
“是,小弟遵旨。”温如玉轻轻答道,目光沉静如水,不起波澜。
这样毫不置疑的态度,这样云淡风清的表情,却令景剀说不出的憋闷。温如玉是在消极抵抗么?好象逆来顺受,彻底放弃自己的原则、立场,完全听命于他了。这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实表现。
你还是怪朕的吧?朕瞒着你杀了子墨,简直是赤_裸_裸的欺骗。可是如玉,若你不这样固执,若你懂得变通,朕何至于跟你玩什么心机?朕堂堂一国之君,整天要揣摩你的心思,为你撒谎。你真是朕的克星啊!
心里这样想着,抬眼看看景渊,道:“渊儿,你先出去吧。朕与你姑父有些话要说。”
“是,儿臣告退。”景渊站起来躬身退去。出门看到张夕照,向他摆手示意:里面有重要事情在谈,你稍等片刻吧。
温如玉静静地看着景剀,从他那双黑玉般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景剀的身子往后靠了靠,轻轻吐一口气,仿佛有些疲惫。
“如玉,对不起。”低沉的声音,饱含歉意。
温如玉再次呆住,他有没有听错?除了那次在金陵受伤后吐露真情,景剀从没有跟他说过对不起。
“大哥何出此言?”
“朕杀了子墨,却欺骗了你。朕知道你不能接受……”
温如玉微微一笑:“大哥贵为天子,小弟乃一介草民,小弟只有听命于大哥的份,怎敢要求大哥事事知会小弟?若是大哥做事还要顾忌我的想法,那我真是罪该万死了。”
几句话将景剀堵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可眼前之人笑得那样温润,从语气中根本听不出讽刺之意,他又能奈他如何?
暗暗咬牙,死小子,看朕怎样收拾你!
目注温如玉,神情依然那样真诚:“你能原谅朕,朕便放心了。只是……你没有话要问朕么?”
“没有。”
“真的没有?”景剀居然又耐心地问了一句。
“大哥要我问什么?”温如玉剑眉微挑,优雅的笑容丝毫不减。
景剀忽然有种冲动,想一拳把他完美的笑容打碎。
努力将这种冲动压下去,仍然和蔼可亲地问道:“你不想知道朕要你留下来做什么?”
“但凭大哥吩咐。”温如玉微微低头,神态温顺而恭敬。
“但凭朕吩咐?”景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过去,露出玩味的笑容,“看来如玉真的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温如玉心跳加速,蓦然想起自己在凝霜阁被景剀恐吓的话逼醒过来,向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