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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奇怪,这句台词怎么说得越来越顺?一点都不觉得勉强了。
“再见,让我看着你走。”无论如何,她都想看到他最后一面。
“再见。”使尽全身力气,他才能勉强转过身,背对着她离去,每走一步都像踏到地雷,四周烽火喧天、枪林弹雨,而他俩就在这战场上永别了。
见鬼了,他一定是受了什么诅咒,这法力无边的小妈祖呀!
一回到军营,徐伟赶紧洗脸着装,准时走进资讯室,但立即感受到气氛不对,桌上成山成岭的文件资料,看来都是要给他“操劳磨练”的,而众人投来的视线也越发可怕,仿佛他长了三颗头、六只触角、九对翅膀似的。
卓志耕显然也跟他画清界限,咳嗽一声说:“主任说在中午以前,要把这些资料建档,你快赶上进度吧!”
“谢谢。”徐伟从齿缝中吐出话来,换来卓志耕的一番吐舌鬼脸。
就这样,昏天暗地忙了一上午,徐伟总算在十一点五十八分交件,还换来主任冷哼一句,“工作慢吞吞的,某种动作倒是挺快的!”
终于来到午休时间,徐伟抓了卓志耕就往外走,“到底怎么回事?我做了什么好事又变成了箭靶?”
卓志耕狠狠的瞪住他,恨不得狂扁这薄幸浪子,“连自己做了什么好事都忘啦?无情无义的家伙!”
“别跟我玩猜谜,有屁快放!”他现在的心情可不大好,不!是大大的不好。
卓志耕正气凛然有如包青天,痛斥道:“哼!一大清早的,在伟大的空军中心旁边,你竟敢冒犯圣洁的小妈祖,你说你该当何罪呀?”
“谁看到了?有什么证据?”徐伟可不愿承认,那多糗!
“站哨兵一看到你下车,就拿起望远镜监视你们啦!还好小妈祖看来是自愿的,没有受到你任何可耻的胁迫,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还活得到现在吗?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后全办公室最辛苦的工作都交给你,我们就坐在一旁吹风纳凉了。”想不到最走运的好友也会落到这下场,哈哈……这才有点天理嘛!
“拜托,还不知道是谁胁迫谁呢!”他完全是被动的、无辜的、冤枉的。
“得了便宜就别卖乖,免得让大伙儿一时眼红,不小心就把你的退伍日期延后两年,嗯?”卓志耕阴阴冷笑,一副小人得志样。
“妈的!我真被这女人给害惨了。”
“少来,难道你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人家这么温柔多情,你可别告诉我说,你从来都不曾动心过。”
徐伟没回答这问题,因为他懒得回答。
“快去吃饭!只给你二十分钟,吃完以后立刻回来工作,直到下午两点才可以出营吃冰!”卓志耕像赶鸭似的,就只差没拿根竹竿高声吆喝了。
徐伟仍然安静无声,因为,他竟然开始思索起卓仔刚才的问题,到底他对那女人是否真的动心了?
这问题一发不可收拾,不管是吃饭、工作、被亏,他都抹不去脑中那迷惑。
再次到“小镇冰果室”吃冰,雨梅还是那股热情劲儿,以往徐伟只觉得一股“心烦意乱”的意乱,现在却演变成“意乱情迷”的意乱了。
望着那澄净殷切的双眸,听着那太小声却又太柔美的嗓音,当一个人这么掏心挖肺的对自己好,实在很难不稍稍给她“感动”一下。
每到了冰果室,就是天堂一般的待遇;回到了军营中,又是地狱一般的磨练,徐伟晃在这两种生活中,水也深火也热,当真是他有生以来最奇妙的时光。
有天晚上,他在梦中看见了满山满野的梅花,害得他差点在梦中唱出,“梅花梅花……越冷越开花……”
一睁开眼,凌晨渐亮的阳光中,他仿佛还闻得到那阵阵清香,可恶!他是着了什么魔?用力一个翻身,想要甩开那可笑的梦境,却太用力翻过了头,直接从上铺跌到了下铺,额头刚好撞到桌角,好一个彻底清醒的方法!
睡在下铺的卓志耕被吵醒了,却拉起棉被继续睡,只是低声嘟嚷着!“干嘛?破坏公物可要受罚的!”
徐伟挣扎着站起来,摸一摸额头,血都流了满脸,“卓仔,快给我醒过来,不然我做鬼也不饶你!”
卓志耕勉强转过头来,一看可被吓着了,“不会吧?你做什么傻事?我们真有把你欺负得这么严重吗?”
“帮我拿毛巾来,我看不到!带我去医护室,动作快点!”
“是是是!”卓志耕飞滚下床,“一切都听你的。”
忙了半小时后,徐伟终于在医护兵的七手八脚之下,紧紧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看来不像木乃伊也像科学怪人,真服了这些粗手粗脚的家伙,硬是让他每一种疼痛都受着了。
卓志耕在一旁看得心中有愧,含着歉意问:“阿伟,你最近是不是真的不太高兴?”
“高兴!我高兴得很呢!”徐伟冷哼回答。
“你别这么想不开啦!”拍拍老友的手臂,卓志耕决定救他一命,“我会报告主任的,以后你的工作由我担一半,好不好?”
“随你!”徐伟还赌着气,却是因为梦中那情景。
“要是你没有顺利退伍,我可是会良心不安的,拜托你要保重自己啊!”
“甭担心了,我一定会活得比你更久的。”
因为卓志耕的大肆渲染,徐伟的地位倒是有了些许提升,至少从一个“万毒淫虫”变成了“好运的臭小子”,没那么招人厌、惹人嫌了。
当天下午,徐伟和卓志耕还是照例向“小镇冰果室”报到。
不出所料,一看到徐伟头上的绷带,雨梅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惨白的脸色、颤抖的身子,仿佛受伤的人是她自己。
这笨女人,就知道她会这样,徐伟心头隐隐被抽痛了一下。
卓志耕连忙缓场说:“阿伟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跌下床,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包了太多绷带而已,真的没事!没事!”
雨梅伸出手,悄悄抚过那渗红的部位,“我要替你疗伤。”
她这是肯定的决心,而非询问的意思,一伸手就拉着徐伟爬往二楼,看来是谁也阻挡不了她这冲动了。曾经有过那样的遗憾,她不能允许悲剧再度发生,她一定要用她的双手为他疗伤,否则,她又将陷于无穷后悔。
徐伟稍一回头,众人的眼神都是又妒又羡,并且严正警告着他,绝对不准乱来!
他没时间多想,就被她拉上了二楼,走进一间小巧的日式卧房,简单的摆设看得出是打算暂居,但收拾得很干净,还有一份淡淡的清香。
这该不会是她的闺房吧?徐伟一时竟有些意乱,而且是“意乱情迷”的那种。
“你坐。”她让他坐在软垫上,转过身取出医药箱。
少了众人围观起哄,两人难得如此独处,他这才发现她的曲线弯溜溜的,发丝细滑滑的,像是一条太细致的丝绢,随时就要溜出手心、溜出怀抱。
完了!他的脑袋一定是给撞坏了,否则,怎会有这般的异想天开?
“来,我先帮你把原来的绷带拆掉,他们包得太紧,你的血又流下来了。”她跪在他面前,伸出双手环过他的头部。
又来了,那种几乎窒息的昏眩感,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如此挑逗男人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他得贯彻始终,而她得奉献到底。
无奈,此刻他脑中缺血得很,楼下又是一批毫无人性的痴情男儿,他若还要命的话,最好就别想把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会有点痛,你忍着点。”雨梅已经将绷带拆到最后几圈,伤口被撕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徐伟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应该是因为疼痛的关系,此刻却是因为她身上的芬芳太迷人,让他不禁一再深呼吸。
“很痛吗?乖,不痛不痛,我亲一亲就不痛了。”可怜无助的他,一定痛得受不了,又不敢哭出声音来,她只希望能让他好过一些。
“啊?”她在说什么?他还来不及反抗或闪躲,就被她在额头上偷亲了去。
“乖,已经拆掉了。”她就趁着那机会解完最后一段绷带。
徐伟一点也不觉得痛,可是,额头那一处却热烫得不得了,这不要脸的女人,她竟敢占他便宜、吃他豆腐,分明是看他现在虚弱无力,无法反抗嘛!
“我给你重新清洗、上药,还是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喔!”她拿出棉花棒沾了食盐水和优碘,缓缓抹过那长约十公分的伤口,所幸并不很深,还用不着缝线。
他想大喊、他想抗议,但她的双峰晃荡在他面前,他想说什么也都吞下去了。
“好了,现在绑上绷带就行了。”她仔细地、轻缓地包扎着,不像那些医护兵笨得要死,她绑得就是不松不紧恰恰好。
任务完毕,徐伟想抬头说几句话,但他脸上突然湿湿的,不用猜也知道,那小妈祖的眼中又落雨了。
“你哭什么?”他好没力,好想再去撞墙,最好头破血流、满地成河。
雨梅坐回榻榻米上,捂着小脸嘤嘤啜泣,“看你这么可怜……我胸口好疼……”
往昔和今日的记忆相互交错,雨梅仿佛又回到那个下雨天,仿佛又看到那一幕画面,紧紧纠结着她的心弦,弹奏出来的全是痛苦的哀鸣。
徐伟不懂,既然可怜的人是他,为什么哭的人却是她呢?比起眼前这种情况,这些日子受的磨练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拜托她别哭了,他愿意再受百倍、千倍的磨练。
“好了好了,别这样。”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发现她哭得都颤抖了,唉!老天明察,他确确切切是无辜的,谁教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把这女人拥入怀中的。
雨梅就那样贴在他胸前,几乎要把他的上衣都淋湿了,大雨滂沱得可真厉害。
徐伟也不知这算什么感觉?一种甜甜的、酸酸的、苦苦的滋味。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开始巡视房中有没有什么玩偶、摇铃之类的,他很快发现前方有个锡制的相框,里面正是雨梅和一只大黑狗的合照。
“这只狗叫什么名字?”他拿起相框,放到她面前。
不料,雨梅看了更是泪眼婆娑,“它叫小黑,三个月前它死了……”
糟,他问得可真不是时候!
“因为我太想念它了,叔叔和婶婶……才把我接到这儿,希望让我转换心情,但我还是……没办法忘记,它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她哽咽得都泣不成声了。
是吗?这笨狗看来高头大马、凶神恶煞的,跟“可爱”两字怎会有关系?罢了,这女人都会说他这大男人“可爱”了!更何况是对一只大黑狗。
“它车祸过世的时候,我好难过……我哭了一整个礼拜……”她遗憾、她自责,为何她没有好好保护它?为何她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哭?
眼看堤防就要溃堤,颇有海啸来袭之状,徐伟想也不想,一低头就吻上她的樱唇,反正能让她想点别的事情就好了!
这是一个很轻、很柔、很短促的吻,或许是考虑到她心情欠佳,或许是因为她身为小妈祖,总会让人有点不敢侵犯之感,总之徐伟自从初吻以来,就再也没试过这种蜻蜓点水的吻了。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却引发了他体内所有的连锁反应,该热的都热了,该兴奋的也都非常兴奋。
这招果然奏效,雨梅傻傻地眨了眨眼,破涕为笑,“你……你真坏。”
通常,女人用这种语气、这句台词的时候,都是希望男人继续使“坏”,最好“坏”到无可救药、至死方休。
徐伟对她却不太敢确定,这女人的思考模式完全不同于他以前的女友们。
她揽住他的颈子,在他颊边轻吻了一下,不!不该说是吻,应该说是舔,因为她竟然伸出舌尖,轻轻柔柔的在他颊上舔了一口。
这会儿,徐伟身上该爆炸的都爆炸了,尤其是名为理智的那条神经。从来没有任何女人如此挑起他的性欲,就用如此简单微小的一个动作,让他几乎忘记楼下危机重重,只想发了狂地舔遍她的全身。
“乖,不可以再玩了。”她的食指堵在他唇上,说话的口气仿佛他是个孩子,但明明她又是那样挑逗他的呀!
“我们该下楼去了,明天你再来,我再帮你换药。”她拉起他的手,却发现他似乎站不太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是下半身,因为他血液循环太好,现在都已经快涨破了!
徐伟拼命忍气吞声,勉强挤出一个苦笑。
当他跟着雨梅下楼,果然大伙儿都躲在楼梯旁观望,要是有什么僻哩啪啦的声响传来,他们可是会随时冲上去捉拿强暴犯的。
“小梅花,你还好吗?阿伟的伤口那么丑,有没有把你吓着了?”
“小妈祖,你的心地实在太善良了,以后我可不可以也找你疗伤?”
“阿伟,我看你根本就没事嘛!不要动不动就麻烦人家,真是的!”
徐伟巡视过四周,全是不怀好意的眼神,唉!这些盲目低能的蠢男人,哪里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冤屈啊?
转过身,他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他立刻、马上、及时就得冲冷水澡。
“明天你要记得来换药喔!”雨梅的声音从那堆人山人海中传来。
徐伟僵硬点了头,没说什么就大步离去,他心里明白他还是会来的,因为,他的额头需要亲吻才不会痛。
七天后,徐伟的伤口逐渐痊愈了。在这一周内,他每天下午都得进入雨梅的香闺,让她解开一圈圈绷带,重新上药,再小心缠上绷带。
“看起来好多了,明天开始就不用换药,只要拆开绷带就好了。”雨梅轻轻抚过他的额头,然后就像之前一样,她又在他额边亲了一下。
“为什么要这样亲我?”终于,他问出这潜藏已久的问题。
她被问得有些迷惑,“不是要我亲你才不会痛吗?”她记得以前都是这样的呀!
“我有这样说过吗?”他将她带进怀中,这几天来他已经习惯抱着她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满面笑容,有如春花盛开,能够看他一天一天好起来,她比什么都开心,这一定是老天恩赐给她的机会,让她能够弥补那伤痛的过往。
“那为什么要让我亲你?”他的嗓音越发低哑。
“因为你坏,你贪玩!”她呵呵笑了,还捏着他的鼻子。
这回答算什么回答?这女人根本就不认真、不正经,他才不信她对他是一见钟情,她摆明了是在玩弄他嘛!
“好,我很坏,我很贪玩,我现在又很想亲你了。”既然她要玩,他就奉陪到底。
雨梅皱起秀眉,“你只能轻轻地亲我,不可以弄得我满脸都是口水喔!”
弄得满脸都是口水?她到底是被怎样狠狠的吻过,竟然可以达到那种地步?徐伟满腔火气,说不上是愤怒或是嫉妒,反正他非得要亲她不可!
封住她的唇,这回他不像之前一样客气了,总以为她是个傻气的孩子,不敢过分放肆,唯恐玷污了她的纯真,现在他要教会她什么叫真正的吻。
雨梅一点也不提防,她期待着那那温柔如风的亲吻,然而他的深入、他的探索,却让她突然醒悟,他正用一种太亲密、太逾矩的方式在侵占她。
“呜……”她难以呼吸,她头晕眼花,她心跳得好厉害。
徐伟紧搂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有逃脱的缝隙,他就要吻到天翻地覆、风云变色,看她还敢不敢用那样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他早就受够了,他不是小狗也不是小孩子,他可是个什么都要的男人!要她的甜、她的柔、她的给予和接受,一样也不放过!
当他终于肯放过她,只感觉她不断喘息,靠在他肩上微微发抖,有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怎么样?吓着了吧?这全都是她自找的!
可该死的,他自己怎么也会有一股心动神驰之感?比起他十五岁的初吻,当时只觉得局部发热,而今这个吻竟然让他全身都发烫了。
“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坏?”她满脸迷惘,“好奇怪,都不像我认识的你了……”
“你本来就不认识我,更不了解我!”谁教她自己送上门来?她活该受教训。
她却听不出他的怒气,反而轻舔过他的唇角,幽幽柔柔地说:“以后别这样了,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她的“怀柔”手段很高明吗?那含着泪光的眼眸、那欲语还休的红唇,妈的,对他一点用都没有啦!
“我要回去了。”推开她柔软的身子,他莫名其妙对自己发起火来。
“你明天还会来吗?”她跌坐在地上,抬起头满怀期待地问。
“我明天休假!”站起身,他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只要看到她,他就会对自己更气,她的影响力竟是这么大!
她立即叹息了,“那你一路小心,尤其是过马路的时候,知道吗?”
徐伟再也无法按捺,砰砰砰的跑下二楼,不顾所有弟兄诧异的注视,也不等卓志耕跟上来,就自顾自地奔回了军营,仿佛身后是魔鬼在追逐着他!
他不要回头,不要想起!他不可能对那种笨女人有感觉的!
“小俩口吵架了不成?”店里的“闲杂人等”开始猜测。
“这样我们是不是有机会啦?赶快去跌个大包来疗伤。”
众口纷说,大家也没一个定论,等到雨梅一下楼来,所有人都心痛得直想在地上打滚,因为,她的双唇又红又肿,头发又微微散乱了,准是那小子干的好事!
“我的女神!天啊……”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雨梅完全不明白他们的举动,她想,她对男人真是很不了解,尤其是那个亲了她却又跑开的男人……
别离
八月的阳光正刺眼,徐伟回到老家,发现老爸、老妈、老哥、老弟都在,正好可以谱成一首“可爱的家庭”。
他向来擅长扮演开心果,在家中从不吐露心事,只会以嬉皮笑脸的模样表现,反正彩衣娱亲,“调戏”爹娘一番不也很好?
来到隔壁凌家小坐片刻,凭借着多年来对小弟的观察,他很快就发现小弟和这位冷艳芳邻有染,哈!可怜的小弟,看来他这辈子都不会太好过了。
那夜,徐凡被他们激得跑上二楼,只剩徐伟和徐功坐在后院,在月光清风之中,两兄弟喝了又喝、聊了又聊,徐功不自觉透露了史上最大秘密,原来他这位古板校长和台北来的实习女老师有谱了。
至于徐伟自己呢?何必多说什么?反正他根本不在乎那笨蛋女人。
徐功谈了不少自己的心事,放下啤酒罐,又问起二弟说:“你呢?你好像一阵子没交女朋友了?”
“军中男儿怎能谈情说爱?我现在整个人都是属于国家的。”徐伟装腔作势答道。
徐功自然不信,“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是毛细孔多了一个,还是头发少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