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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跟去看看吧。”紫陌在她身边催促道。
“好。”
“三少爷的心病由来已久了,每次来都要大哭一场,但是他不能总这样。没心情念书,没心情取士,不开心了就练武,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小姐,你和三少爷比旁人还亲近些,总该劝劝他,过往的那些事就放下了罢。”紫陌劝说着霍漪澜。
“嗯,我试试。”霍漪澜看着他坐在山顶,吹着强劲的山风,双眼看向前方,那背影是前所未有的落寞与寂静。她摒退清欢和紫陌,独自上前坐在他身侧。
“三哥哥。”霍漪澜递了帕子给他。
“不用。”霍明渊当着她的面哭泣也不避讳,只压着哭音拒绝。
“三哥哥,我知道三叔和婶娘伉俪情深,你也极其敬爱他们,但是你可以跟我说说吗?”
霍明渊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别过脸去,抹了一把泪:“澜儿,你比我幸福。”
霍漪澜知道他已开始说,静默着,没有搭话。
“我娘是大金人,你知道的吧。”霍明渊没有看她,虽是询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霍漪澜其实并不知道,但是之前大致已经猜到了,所以还是嗯了一声。大金是大梁的邻国,是一个胡人之国,过的是马背上的日子,他微蓝的眼睛就显示了他母亲的不同之处,那也只能是大金人了。
“我娘作为一个胡人,她并不受大梁人待见,所以父亲带了她在温庄定居,就是为了让她安安心心地过日子。若不是出了那件事情,我爹又怎么会出事,我娘怎么会殉情,我又怎么会这样孤苦”霍明渊似乎本想讲孤苦无依,可最终还是将这样的话咽下了肚子,毕竟他还是有祖母教导,大伯以及伯娘疼爱的,讲出来就太过忘恩负义且大逆不道了。
“三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怨恨,但这本不是霍家的错。二叔作为霍家的一份子,却跑到温庄自立门户,祖母没有怪罪于他就是大大的宽容了。而家中出了谋逆之事也是被人陷害,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敌手竟然如此狠毒,径直害死了二叔。婶娘随了二叔离去,那是他们鹣鲽情深,你却不该因此埋怨于我们。作为一个家族,霍府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霍漪澜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知道你无父无母,总觉得缺少了父母关爱,我自知那一份爱是难以弥补的。但是你想想这世间有多少人比你还凄惨,多少人自幼孤独不说,还流离失所,漂泊无依。最起码,你还有祖母,有大伯,有大哥,还有我和大姐,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无论如何,你还有我们。”
33如梦初醒()
“我还有你们”霍明渊讷讷地重复了一遍。
霍漪澜点点头,将帕子递给他按了按眼角:“你前年时犯了事;祖母拼尽全力将你保下来;自那以后她也元气大伤。你想想一个老人;本该颐养天年,她却为了你的事情去求圣上去求各路娘娘。你没有见到;但你也该想到,她一路跪拜下来;她已是花甲之年了,你忍心吗?”
“我”霍明渊被她的“温情攻势”弄得哑口无言,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眼界狭隘之处。
“你光觉得自己可怜,你就不觉得祖母也很辛苦吗?她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却是到了懂事时的年纪才意识到,况且很多事情还是道听途说,她受的苦痛比你多得多。”
“我,是我不好。”霍明渊低下头去,“但是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祖母和我爹娘作为长辈是不会这么说话的,只能以他们的方式教导你,而身边人则是不敢。你自己却是被怨恨蒙蔽了双眼,从来不愿去深想,你自然就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
“澜儿”霍明渊猛地收了一下鼻翼,站起身子对她作了一揖便大跨步走了。
“你去哪儿?”
“我去找大哥,我先回府了,我要去见祖母。”
“好。”霍漪澜起身,按了按眼角,她刚刚把自己都说哭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煽情的一个人。
霍明渊倒是说到做到,本想在温庄待上两天的,却因为急着见老太君,径直赶了马先回去了。
霍漪澜却是跟霍明泽又待了一夜,只因为祭拜之礼还有些善后之事要做。
夜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找了一次齐雅茜。
齐雅茜似乎心情很好,但是对于她的打扰又有些不耐烦。
“齐大大,那个昨夜来的那位是四皇子嘛?”
“是啊。”
“这个之后的剧情我好像不怎么清楚了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点儿啊?”霍漪澜装作乖巧的样子,好像这之后文章就v了,关于自己被xo和霍家倒台的事情她还是从文下的评论中窥得一点。现下,她对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是充满了忐忑。
“谁让你看盗版txt的,我懒得告诉你,哼。”齐雅茜仍旧是记仇的那个齐雅茜,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大大,我以后不仅是不敢看盗文了,也没机会看盗文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霍漪澜扁着嘴,鼓着腮帮子。
“我只告诉你一点,我对你实在太仁慈,哼。”
“怎么个仁慈法?给我安排了个好男人?贺公子?”
“是啊,你瞧这男人多好,才学品貌样样都是上乘。”
“是啊是啊。”霍漪澜听到这个不禁窃喜。
齐雅茜捂着嘴笑了一阵,有点心虚的样子,却在霍漪澜问出口前将她的话挡了回去:“我最近忙着谈恋爱呢,没事别找我,我找我的ex去了。”
霍漪澜就听着她春意满满的一句找男人去,消失在她脑海里。虽然从齐雅茜那里也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结局是好的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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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霍漪澜回到府中,却听说霍明渊压根没回府,她急忙去找祖母,却在门口听到安老太君破口大骂:“这个不孝孙,居然跑到王家去了!让他去做劳什子上门女婿算了,就当我没这个孙儿!”
霍漪澜刚进门,一个白底蓝花壶盖就飞了过来,幸好她眼疾手快往旁边一躲,才逃过一劫:“祖母!”那壶盖则摔在门口的青石板上直接碎成了三块。
“澜丫头,你回来了。”安老太君见她进门,面色缓了缓,却示意她扶着她一道去了园中。
霍漪澜就陪着她在园中散步:“祖母,三哥哥就没回来过吗?”
“没有。”安老太君答得毫不迟疑,面色难看之极。
霍漪澜却有一丝奇怪了,他昨日的表现明明不是这样的,他看样子是要回来跟老太君请罪的,为什么最后事态发展成这样了呢?
霍漪澜陪着老太君说了会儿话,略微安抚了她的心便准备去找湘语郡主。她到了门外,却发现门口没有一个人服侍,暗自奇怪,正想上前叩门,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霍大人最近都得了些什么消息?”
“微臣发现林时玖此人野心不小,居然撺掇了四皇子勾结了部分江湖人士欲夺太子之位。”
“此事我已经注意上了,若不是父皇的身子突然不适,那日在朝堂之上我就揭了他的真面目。不过眼下看来,京畿要务握在林时玖手中,须得安插人手从内部破起,待得一日革了他的职。”赫连晖的话虽不盛气凌人,但是那王者气势却展露无余。
“王淳安以为他联合了大哥,就能胜得本太子,殊不知我已经给他布了天罗地网。霍府最近也需以万分的小心对待,但是棘手的事情都交给袤原吧,我不希望母后注意到霍家,影响了我跟漪澜的婚事。”
“太子殿下,老夫以为此事不妥,我已经令明渊靠近王家,只需进得兵部,到时候里应外合不难。棋局已布,贸然撤回只会引起怀疑。”霍崇光恭敬道。
“王淳安表面上是个粗人,却不笨。尽管王玉颜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也未必能够说得动他。况且霍三公子还是霍家的人,他自然会提起一万分的注意。”
“太子殿下,其实此事仍有后招。”
“哦?”
“明渊就是姓霍又如何,王淳安不过以为是霍家要安插眼线,不会拒绝,反而接受了之后倍加注意,毕竟明线比暗线好摆布。但是明渊有胡人血统,他再推拒也比旁的人多一份亲近,而且明渊这小子在迷惑人心方面很有一套。王淳安此人多疑但是又想表现出相信一个人的样子,那他的注意力就会全放在明渊身上,却没料到我们安插的眼线根本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霍大人安排的谁?”
霍崇光附到赫连晖耳边低语一番,赫连晖顿觉大妙,抚掌一笑:“那此事就这么办,小将军府的难处其实就在于有我皇叔公庇护,若取得皇叔公的支持,除了他们不过两句话的事情。这件事就由着你们,不过别的事情霍家就别搀和了。”
“这”
“我说了,你们照顾好漪澜才最是紧要。我虽喜欢,母后却不是那样想的,父皇支持我也要看人。我不介意漪澜什么都不会,但她好歹要有两样能拿得出手的才艺,让父皇点头。”
“是。”
霍漪澜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脑子一团乱,他居然是太子!太子不是叫赫连晖吗?
赫连晖?
贺公子?
晖哥哥?
是了,是她太迟钝。赫连晖,贺晖,这么明显的她都没察觉出来。
亲生母亲,继母?继母就是皇后,表姨就是云贵妃。
难怪他和云家交好,因为云家和他是表亲。难怪云袤原会前途无可限量,因为他不只是文武双全,还是皇亲国戚。
那他四弟就是四皇子,就是本该和她有交集的那位。难怪前夜里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是太子。难怪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御花园,因为他是太子。
难怪齐雅茜大大最后会心虚地笑,因为她给她安排的是才学品貌俱佳不错,但却未必是良人。
霍漪澜恍然大悟,原来傻的是她,他虽说喜欢她,他却一直瞒着她,任由她猜测。但是她也怪不得他,因为她一直怕他的身份不是她想的那样,她怕她失去这么美好的一份念想,不敢深入去探究。
他是太子,将来就是皇上,那他对她的承诺也不过是诳她的罢。他的承诺其实比“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种空话还空。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件事她从来都知道,再严谨的承诺哪里又敌得过真理。
霍漪澜敲门的手也垂了下去,她心里堵得慌,眼眶却是酸涩,她哭不出来也说不出话。她想了想,要装作不知道,还是立马戳破?
但是时间并不给她机会,她正思索间,忽有一块绢帕蒙上了她的口鼻,一股眩晕之感顿时袭来。她最后只眼角里看到清欢已是晕倒在地,一个黑衣人正将她往外面拖,她刚刚竟半点都没有察觉到。而霍府的护卫居然形同虚设,这些黑衣人的进入竟没引起半点动静。是护卫里有奸细?是那个护卫,她突然想到了。
可接下来她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时,环顾一圈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一片漆黑,空气中微微还有腐烂的味道。
霍漪澜身上绑着一根粗麻绳,绑架她的人是谁?大皇子?四皇子?或者是林时玖、王淳安?
这些都不得而知,她将食指探到袖子里,却发现袖箭和迷药已然不知所踪,看来那人还很细心。不过她庆幸的是,眼下她仍是清白之身。然而,这无逻辑肉文接下来也不知要发生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四皇子。之前几次他们都没有成功,今天肯定更加全面,也不知霍府察觉到她被绑架了没有,所以她还需自救。
霍漪澜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挣扎着站起来,感觉了一下屋内,应该是个四处环着草木的小房子,因为她隐约还能听到外面的虫鸣鸟叫。
“霍漪澜。”木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人。
34猴子大王()
阳光从屋外射进来,霍漪澜不禁眯了眼;来人站在背光处;她也看不清;但是声音已然听出来了。
“裴曲言?”霍漪澜没想到竟是他,退后两步靠到木板墙上。
“好久不见啊;霍漪澜。”裴曲言许是真变成了太监,原本清朗的声音此刻听来竟真显女气;但是细细的,听到耳里非常不舒服。
“裴曲言,我们霍家待你不薄,倒是你;做的都是些什么好事!”霍漪澜心想如今的他恐怕有些不正常;她在他面前不能露怯,否则只会让他寻得变态的快感而折磨她。
“不薄?”裴曲言歪着脑袋看她,“怎样不薄?过年过节邀我去府上吃几餐饭?而姨父待我还一副鄙夷的样子。”
“你居然是这样想的,我爹爹待我们这些亲生儿女都不假辞色,你居然拿这个要求他,未免太好笑了。”
“哼,我以为姨母待我有多好,但是我就求个小官,她都不肯。”
“求官?你怎么不去参加科考啊,说出来真是丢脸,没本事的人。”
“呵呵,你又多有本事了?”
“我是个姑娘,不需要有本事。”霍漪澜故意气他。
其实裴曲言此人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心底里的那一点偏执已经将他彻底逼疯,又遭有心人利用,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所以他对于霍漪澜的讥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却微微笑了一下:“沄儿如今还好吧。”
“我姐姐傻了。”霍漪澜知道他是想踩她痛脚,但他对霍漪沄终究还是有感情的,所以说了实话,果然,裴曲言脸色瞬间苍白。
“你说,沄儿傻了?”裴曲言想踩别人,没想到一脚落下去将自己踩得扯骨连筋疼。
“是,她忘了你,忘了大多数人,如今的她和两三岁的孩童没什么两样。”霍漪澜就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满意了?”
“我”裴曲言却突然发起疯来,“你是骗我的,你骗我的!”
“我为何要骗你,你对她做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
“你骗我!”裴曲言瞬间发狂,手上掐着她的脖子。
奈何霍漪澜无处借力,被他掐得满面通红,几乎断气,最后肩膀奋力一甩,裴曲言正好脚下也没站稳,摔了出去,头撞到了地上的石块,鲜血流出,把霍漪澜吓了一大跳。
霍漪澜只好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脸:“喂,裴曲言,裴曲言”
裴曲言却半点没反应。
“裴曲言,你该不会是死了吧。”霍漪澜蹲下去看他,突然裴曲言跟诈尸一般伸出手又掐她脖子。
“咳咳。”这一刻霍漪澜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管他了。
“住手!”
就在霍漪澜以为她真的要被掐死的时候,有人来了,将裴曲言架了开去。可是人一架开,裴曲言又是一副死人样,完全不似刚刚的力道强劲。
不过霍漪澜不欲来人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蹲下去躲在角落里。
来人也没管她,只把裴曲言带走了,重新又关上了门。
霍漪澜听着外面是没什么动静了,她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出去,只两条狼狗和四五个流氓似的看守。
她退到角落里,捡起刚刚从裴曲言身上掉下来的匕首,幸而她适才眼尖先看到了,趁着人进来之时踢到暗处,不然还真逃不出去了。
有匕首,这粗麻绳就好办了,虽然反手割绳子吃力了一些,但好歹还是弄断了。等她手脚得了自由,就猫着腰到角落里撬一块已经松动的木板。这些人好似真的没把她这千金大小姐放在心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里面的动静。
约莫半盏茶时间,那木板就能提起来一半了,她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段,差不多了,只要不卡住就成。她头钻出去就看到一人多高的芦苇,虽然吃力些,好歹还是将身子也抽出来了。她躲在洞口将木板放下,跑出去几步抛了一件外裳挂在小路边上的一簇不知名灌木上,再跑到木板墙后中间用力地敲了几下,没多会儿就听见门被踢开。
“不好,那妞逃了,快追!”
霍漪澜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绕过木屋往后面来了,赶紧从木板洞里又钻回去。
“这妞逃得还挺快,她肯定往那边山上去了,快!”
霍漪澜在屋内躲了一会儿,听着没声音了就走出门去却看到一条狼狗立在一丈远的地方摇着尾巴盯着她,似乎在说:我就等着你呢。
霍漪澜脸色变了变,最后做出一副谄媚的样子:“狼狗大哥,我是无辜的,我走了,你别叫好不好?你看他们是恶人,他们要捉了我骗我爹娘呢。狼狗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成不?”
那狼狗听她说了几句,仿佛对于她的讨好颇为鄙视但又很受用,走到一边蹲着养神去了。
霍漪澜看它懒得理她,赶紧小心翼翼地退出院子,待离得远了一下,撒开腿就跑。
这似乎是在一座小山脚下,周围有很多芦苇,她沿着脚下的黄泥小路跑了一段后,就变成了一条窄窄的山路,两边是浓密的灌木丛,再远一些是高耸入云的杉树林。她想了想,抬脚爬进灌木丛,跑到杉树林里。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走寻常路,她就注意着那条小路的方向在杉树林里小步向前找路。
这杉树林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林子里偶尔会有几只小鸟被她惊起,扑腾扑腾地飞开。
她跑了一段之后,就觉得筋疲力尽,肚子也饿得慌,她只能寻了一块石头坐着歇歇力气,看看时辰似乎将近酉时了。
可是她坐了一会儿,就听到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在盯着她看。她心里一惊,该不会还是被发现了吧。她缓缓转过头,对上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一双猴子的眼,把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哟,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只猴子。”霍漪澜拍拍胸口,起身挪到石块上继续坐着。
那猴子却一个劲地扯她衣裳,似乎不让她坐在这儿。
“这石头是你家的啊?”霍漪澜敲它脑袋。
那猴子对着她龇牙咧嘴,想要把她吓跑。
“算了算了,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石头还给你吧。”霍漪澜看着猴子实在倔得很,无奈起身。
那猴子看她挪开,它就高兴了,咧着嘴搬起石块,下面露出一个坑来。
霍漪澜好奇地走向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