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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敲门 作者:[苏] 亚·基科纳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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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条狗,大家都喜欢它。它不伤害人,不爱打架。在所有两条腿的生灵当中,它最不喜欢的只有工厂艺徒学校集体宿舍那个歪肩膀的管理员.不过,并非波尔干一个对他如此,我简直不知道有谁对这个管理员抱有好感。他总是不满意,如果他能在谁身上做点儿坏事,他会高高兴兴地去做的。这时,他才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瞧,我的权力有多大;他孤身一人,因为他实在吝啬。孩子们都叫他卡谢依①。有一次。他丢了半圈儿香肠,邻居告诉他,在厨房附近看见过波尔于。管理员简直气疯了,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枝小口径步枪,喝了杯酒,便去找波尔干算帐去了。

  【 ①卡谢依为俄罗斯童话中的人物,和“吝啬鬼”是同义语。译者。】

  大孩子们去踢足球,他们宽宏大量地准许我捡飞出门外的球。

  在球场的另一头忽然来了个小男孩,他拼命地胞,大声叫道:“波……波尔……干叫人打伤了。”

  我觉得两眼一下子冒起令人讨厌的金花来。我以为孩子搞错了:打伤波尔干,这怎么可能呢?

  “一个拿枪的叔叔…管理员。”

  大孩子们都跟着小男孩跑去看。

  我最后一个爬过篱笆,可是第一个看见波尔干后腿一瘸一拐地跑着,看见卡谢依还在朝它瞄准。枪响了,波尔干惨叫起来。

  我跑到它身边,叫孩子们来帮忙,管理员恶狠狠地狂叫: “走开,让我打死它!”

  他那两只醉眼充满了血丝.他又压上了子弹。

  这时,我看见父亲来了。不知为什么他没跑着来。他疾步走到管理员身边:“举起手。”

  “滚开!”

  “举起手,听见没有!”

  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爸爸用这种口吻说话。管理员朝他瞄准了,爸爸向右闪开一步,然后又飞快地向左一闪。用胳膊肘挡住脸扑向卡谢依。枪声响了,我心中一凉。可是,就在这一刹那,父亲夺过了枪,拧住卡谢依的胳膊,把他按倒,骂了一声。这时我才看见,爸爸的袖管上洇出一片血。

  “躺下!”父亲命令管理员,他想爬起来。父亲又对我说:“快,快去找民警。”

  父亲制服了拿枪的醉鬼,我为他感到万分自豪。父亲本来身上有枪。可是他没用。

  从此,孩子们对我都尊敬起来,还请我参加踢球。现在,我不再从线外递球了,我和他们一起在场上踢。这是很了不起的荣誉呢!

  管理员受到了审讯。爸爸的伤好得很快,只是在胳膊肘稍上一点儿,留下了一块小伤疤。

  ……

  在古老的、绿树成荫的安志肯特还有一件事值得回忆。在这里,我经常看到父亲,在这里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加令人心旷神怡。

  古罗大婶是别墅的清洁工。她有个家当,是把茶炊,这可不是普通的茶炊。我亲眼看见在它的一条腿儿上写着:“1825年制”。

  古罗大婶的茶炊有100岁了!它应该到博物馆享清福去了。可是,它依然还在院子里咕噜咕噜地响着,真叫人开心。古罗大婶的儿子、面包工人列翁,每天下班回来,脱下衬衣,在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然后把一张折叠式桌子搬到院里,摆上许多茶碟茶碗,古罗大婶还拿出一串小面包圈,于是全院的茶话会便开始了。来喝茶的人也拿东西来:有的拿甜饼干,有的拿糖果,有的拿来一大块糖。

  喝这个茶炊煮的茶,这是一种荣誉。列翁发誓说,博物馆几次专门来买这个茶炊,给100卢布,可是列翁根本不容商量:钱会花掉的,而茶炊是永远花不掉的。

  有人提议为这个颇负盛名的茶炊举行100周年纪念会。第二天就半开玩笑式地成立了一个委员会,又过了一天便开始募捐了。

  就在一切准备停当、只等这个休息日举行纪念会的时候,古罗大婶到我们家来,叫我父亲“出去一会儿”。这位清洁工面色阴沉。她先小声地哭诉了一阵,父亲耐心地等她谈正题,这真得有点儿耐性才行。

  最后,古罗大婶终于说道:“你不要对别人说,坏事了。茶炊穿了个洞。我们怎么纪念呢?”

  “古罗大婶,别难过,想想办法。”

  古罗大婶不是无缘无故来找爸爸的。一周以前,爸爸为了给我修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买了一副焊具。修自行车就象干其他家务活一样。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妈妈很喜欢爸。这一点。她说,爸爸的空余时间如果再多些,他会成为一了不起的师傅。

  爸爸说道:“古罗大婶。您别发愁,我来弄。”

  第二天一早,全院都知茶炊坏了。如此隆重的宴会可能告吹……可是很快,这令人难过的消息便被另一个消息所代替:古罗大婶宣布,茶炊交给我父亲了。大家都松了口气。爸爸被看作是一位师傅。

  转天。全院都在期待中度过,大家不时地向我打听,修得怎样了。我一声不吭,因为我猜想,事情大概有些不妙。

  唉,茶炊看来已经不能修了,简直没地方打补丁,全坏了,连一滴锡也粘不住。事情真的要糟了。

  天刚亮,爸爸为了不让任何人看见,用报纸把茶炊包了起来,象抱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十分温情地把茶炊拿到吉扬德日去修。师傅因为“取活急,活难做”,敲了竹杠,可是活做得的确不错。宴会终于举行了。

  过了不久,心眼实在的古罗大婶又把穿孔的盆子拿给爸爸修--

  在安志肯特,在闲暇时,父亲本来的性格才显露出来──他是一个待人亲切、平易近人的人。

  可是我也清楚地记得他在另一些日子里的面孔——面色阴沉、嘴唇紧闭、目光忧郁。每逢此时,妈妈就尽量不打扰他,她比我更懂得爸爸的工作,知道干这种工作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我知道爸爸是一个重任在身的人。如果需要,他会变得冷酷无情的。

  我好象又看见里帕手中的枪,看见爸爸倒在他的马蹄下。他今年该50岁了。

  天亮了。

  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声音在窗外响起,这声音好象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这是号手在吹“起床号”。 

第五章 邀请
  1930年秋,有一封信从慕尼黑寄到捷列扎村。这封信是德军退休少校、60岁的恩斯特·坦年鲍姆发的。一年前,他失去了妻子,就象有的人在世上只有唯—一种依恋那样,他悲痛欲绝。他变卖了原先住的5间一套的寓所,在城的另一头买了一幢新宅。他以为,换了环境就不至于那么经常想念妻子了,可是未能如愿。他本来打算把妻子的全部照片从墙上都拿掉,可是夜里他觉得惭愧起来。他跪在妻子的大幅照片面前,请求难以忘却的伊丽莎原谅。清晨,他把伊丽莎的8张照片拿给慕尼黑一位最好的摄影师,请他放大,然后分挂在所有的房间里。他想借酒浇愁,也未能奏效。老相识,老朋友都极力减轻退休少校的痛苦,所有在这种场合下该说的话他们都说过了,诸如:时间是最好的医生,总会熬过去的等等,等等。

  有一次,这是在葬礼举行过后两个多月时,一位朋友邀请退休少校到一家开设在大街拐角处半地下室里的酒馆去,酒馆门口闪着一盏明亮的灯。

  少校知道有这种酒馆,也知道它是做什么营生的。但他连想也没想过去效法有些同事的样子,也没想过接受他们半开玩笑似的劝告。这些人对生活的看法要简单得多。

  他鄙视这种“消遣”,从未进过,甚至连想也未想过要迈进这灯光耀眼的大门。可是观在,他被折磨得简直不知做什么才好,不知如何打发时间,不知如何摆脱这没完没了的痛苦,他耐心地听完了朋友的劝告,把烟斗里的灰磕净,站起身来,出乎自己意料地说道:“那好吧,就和大家一块儿玩玩。”

  汉斯是广告摄影帅,是少校的老邻居,多年的牌友。他快活地拍了拍少校的肩膀:“坦年鲍姆先生,您和我在一块儿,保准没事。就象我和您在一块儿一样。如果我的预感没错的话,我们这个晚上肯定会过得很开心。我保证,至少将来有得可回味。”

  这位朋友是常客,他同一个女人只随便地打了声招呼。那女人看见来了位新客,便做出一副令人愉快的惊喜表情,请客人们坐到火旁。桌子上摆着一瓶莱茵葡萄酒和一个相册,相册里是各式各样姑娘的小照,她们都一律露着勾动人心的大腿,眉毛描得很重。

  “朋友,你胆子大点儿嘛!” 汉斯忽然以“你”相称,鼓励说。他看到自己的朋友十分羞涩地翻看相册。“在这儿可以无拘无束,这地方的好处就在这里。在这儿,你就是自己的主人。比如,你看这个怎么样?”伙伴指着一张彩色照片说。照片下面写着:“贝尔塔,23一98—114,电话2-17”。“我看,她还有那么股子劲儿,她保准能冲淡……”

  “这名字下边那些奇怪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坦年鲍姆问道,悄悄地看了看大厅:可不要碰到熟人……

  朋友体谅地微微一笑:“第一个数字是年龄,第二个是胸围,第三个是臀围。来,干上一杯!自然一点儿嘛,别拘束。你相信吧,这个是挺不错的。我给贝尔塔打个电话?”

  “您……你是给自己要?”

  “我这里已经有相好的了,我们把她俩一块儿请来。”

  汉斯拿起了话筒,恩斯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要…我坐一会儿,喝一点儿酒。我就想这么坐一会儿。”

  “可是‘就这么坐一会儿’也得付钱。再来点儿什么……感受得更实在些不是更好吗?我和我的女友在这儿坐不了多久……人家会把你看成是……总而言之,在这里是没有光坐坐的。”

  “对,对,你也许说得对。那就给这个贝尔塔打个电话吧…”

  坦年鲍姆心里想:我干吗象个干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喂,抬起头来。人家早就这么干了,谁也没有受过良心的责备。他们也许只装作快乐的样子?

  贝尔塔象一只母海豹,扭着硕大的后臀走来了。她讨人喜欢地迷迷笑着,用疑问的眼光看了老相识一眼。汉斯用眼神瞥了瞥思斯特,姑娘会意地点点头,凑过来坐下,搭起话来,什么天气呀,盛夏呀,还有今天晚上倒还爽快惬意。

  坦年鲍姆很高兴谈起天气,以及收音机广播的天气趋势好转的预报,埋怨预报往往不准,还谈到卖冰的冷饮店趁暑热抬高了物价。他发现贝尔塔感到无聊的眼神,心中苦闷地想道,还谈些什么呢,汉斯踩了思斯特一脚,给他鼓鼓劲儿。坦年鲍姆不再羞怯,举起酒杯,同贝尔塔的目光相交。她老练地点头相邀,于是恩斯特果断地站起身来。

  在他还是一名少尉时,他就是这样挺起身向前冲锋的。那时他觉得,好象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他,而全世界都踩在他的脚下。

  他真不如赌输了,那倒还好些。

  他只记得,他怎么也解不开内衣,上面原来是一种特别的纽扣,和妻子的完全不一样。这他还记得,其他那些,他再也不愿意去想了。他知道,没有什么力量能够迫使他再到这里来了。

  他一向是精打细算的人,不习惯随便花钱。他好象是有生以来头一次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钱,连数都没数就放在餐巾下面了。

  回家以后他才知道,放了35马克,这简直是发疯了,不过,他不数就放下一把钱,正是为了永远不再这样消磨时光啊。

  退休少校越发常常想起自己的弟弟马克斯·坦年鲍姆。弟弟在1912年,大战爆发前夕到俄国去了。他在阿塞拜疆古城吉扬德日附近一个不大的移民村里,在远亲们那里落了户。恩斯特知道,弟弟有个儿子名叫弗朗茨,今年22岁了。小伙子大概象坦年鲍姆家的人一样,天生聪明伶俐。

  有一次(这件事发生在他不小心忘记关好小窗,金丝雀一和他一起生活的唯一生灵──飞了出去,并且再也没有回来之后的几天),少校忽然想道:如果请弟弟到德国来,那不好吗?让他和儿子一起来住些日子,也许我们可以和睦相处,到那时;谁知道会……起初,他觉得这个想法是幻想——弟弟会同意吗?他那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同意吗?俄国允许他们出境吗?德国允许他们入境呜?

  侄子假如住在比利时或者丹麦、荷兰、甚至日本,那就简单得多。日本虽然相距很远,但现在却近在飓尺:反共产国际协定[正式名称为“德日反共产国际协定”,于1936年11月25日在柏林签订。]签订之后,德、日两国关系极其密切。他肯定会请侄子来,一切都再简单不过了。可是侄子住在俄国,这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是一桩未必能实现得了的事。

  需要听听别人的意见。要说出好主意,谁能比得上老朋友亚历山大·阿申巴赫上校?在上一次战争中,他们始终并肩战斗。

  坦年鲍姆听老朋友们说,和波兰开战后不久,阿申巴赫便调到国家保卫局工作了。退休少校心里只是影影绰绰感觉到,他为什么住在慕尼黑,每月却有二、三次飞往柏林。他认为这同那个在慕尼黑城郊新成立的机关有关。这个机关很少有人知道。据他猜测,里面正在研究战争的心理学问题。他每每想到亚历山大·阿申巴赫,便经常在心中问自己:是什么原因妨碍他晋升为上校,为什么命运对他如此苛刻?

  在退休前的6年里,坦年鲍姆一直在训练班教授筑垒学这门课程。不能高升的原因也许就在于他在自己周围也筑起了一座无形的碉堡,透过小小的枪限儿去观察周围发生的变化?还是因为他实在太笃情,完全被家庭和伊丽莎吞噬了,他如今不再象以前那样向往高升了。流年如水,有些人受到垂青,得到提拔,荣膺嘉奖,这都是些表白自己效忠于希特勒,而且叫得比别人都响的人。这些人才不出众,也不甚动脑,但对于在这种时代里爬上什么位子为好,靠什么才能平步青云却特别精通。

  可是坦年鲍姆的莫逆之交阿申巴赫,虽然也是官到上校,但却是个真正的精力充沛的超群之材。他从双亲——夫妻都有公爵的爵号──那里不仅继承了可观的家资,而且主要继承了精神财富:他的祖上有哲学家、诗人,也有军人。阿申巴赫的儿子于尔根继承了父业,现在是少尉衔。

  坦年鲍姆想:“阿申巴赫对所有的事态都了如指掌。除了他,谁也不能给我出更好的主意。”

  他把胡子刮得光光的,穿上那套最好的深蓝色西装,这是妻子在他退休那天送的礼物,便到阿申巴赫家里去了。主人亲切而又随便地接待了他,十分同情地听他讲完之后,心里想:“瞧,无儿无女地生活了那么久,现在人的天性起了作用。就连失去小鸡的一名母鸡也要找只小猫崽子来抚养…’

  (阿申巴赫本人是德国“一对夫妇生两个孩子”这种主张的忠实信徒,他有一男一女——为了不使民族断后,必须有两个孩子,少了不行,多了也没有必要,因为养育一个孩子并非易事)。他胡想些什么呀?出什么主意才不致让他伤心呢?也许,他弟弟或者侄子会对我有用处?这个想法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上校要求容他考虑几天。后来,他打电话给坦年鲍姆,对他说,他询问过的人认为,苏联公民到德国来将会证明,德国在签订反共协定之后仍然对苏联怀有诚意。上校还对应该如何在捷列扎村写信出了些主意。

  过了一个月,有了回音。弟弟马克斯描述了集体农庄的生活情况,说肾脏一直不太好,还代远亲们向他问好,并逐一介绍了他们都干什么工作。至于自己的儿子,他说他在一所中学里教德文,还没成家,主要是因为社会工作太多──在苏联国防航空化学建设后援会(少校费了半天脑筋猜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原文为缩写字。——译者])、在团区委、在业余文艺队都有许多事要做。

  在下一封信里;少校给侄子寄去了邀请书,并且说明在德国方面看来不会有障碍,他希望苏联方面也不会有障碍。他还请弟弟把集体农庄的生活情况再讲得详细些。在这样小的组织里,如何能把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结合起来,什么是“不为自己,而为全村”工作的动力,他对这些确实极感兴趣。

  恩斯特在信的末尾还写道,他的年纪已经不小(随即又补充说,身体还很结实。可别让侄子以为,请他来是为了伺候病人),他想考虑考虑那笔不算很大但相当可观的遗产的命运了。这并不是一种暗示,这是一个已经年过六旬,又不愿把自己多年积蓄挥霍殆尽的人发自内心的筹思。

  马克斯·坦年鲍姆是思格斯集体农庄的生产队长、果园专家。

  当邮递员驾着摩托车开进果园,郑重其事地把一封信交给他的时候,他惊奇极了。在用薄纸做的十分整洁的信封上,贴着一张玫瑰色的邮票。

  “我的天哪,希特勒,这是希特勒呀!谁会想到我收到一封贴这种邮票的信呢?” 马克斯说着,不知为什么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乳峰高耸、筋骨结实、腿脚利落的女庄员们仍在继续摘水果,好象根本没发现邮递员来过。

  多年不见象今年这样的好收成了。这一年什么都好:粮食丰收,水果丰收;男孩子也生得多。光一个原先的移民村现在叫恩格斯集体庄),从开年算起,就生了28个男孩子,只生了9个女孩子。穆勒老爷爷是农庄第一个德高望重的退休老人。他回忆说,只有一年出生过这么多男孩子,那就是1913年。后来就开战了。生这么多男孩子,这不是好兆头。

  马克斯一面不慌不忙。小心翼翼地拆信,一面想起了穆勒老爷爷的预言,心里说:这是老头子在瞎想,暗想。一年前倒还可以担心打仗,可现在,还能和谁打呀!日本人龟缩到远东去了——受到的反击足够它记住一段时间的;和德国人签订了协定,可以去做客,也可以请客。让他们从符腾堡老家来吧,从萨克森、普鲁士、西里西亚,从远亲和近亲们需住的一切地方都来做客吧。让他们感到惊讶吧,看看德国人在集体事业中可以创造出些什么来。这些人当然很难理解集体农庄——首先应该改变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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