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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
“是你与三皇子的。”
与玧漓有关的？难道是——
“除了爹爹不曾告诉过其他人！”我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便是小鸢了！”
“可纳利王子却知道此事！”
什么？
真是晴天霹雳！惊的我脑子一团的乱。
“瑾儿？”
二哥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然而我却看不仔细他的脸。双眼仿若失焦了一般，厅内的事物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个大概，我用力地按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
“爹爹，女儿相信小鸢不会乱说的。”许久，我才艰涩地开口。然，我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若不是她，那倒还会有谁？”
是啊，除了小鸢我从没有和别人说过。就连父亲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可是，教我怎么相信我一直视为妹妹的小鸢会做出背叛我的事呢？
不，不对——
还有一个人——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所有的思绪变的清朗起来。
“爹爹，我知道了。还有一个丫鬟曾听到我与小鸢的谈话，想必就是她了。”
“她是你房里的？”
“恩！”我点点头，许多曾经不明白的事如今也有些清楚了：“瑾儿以为应该是她把此事告知与纳利王子的，而胎记之事只怕也是与她有关的。”
父亲点点头，不再言语。
大姐夫虽是一脸的疑惑，却也不曾开口询问，只是安静地坐着饮茶。而二哥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想必我适才的失态让他忧心了吧。
“昊儿可曾发觉有何不寻常之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柳沁院这段时间总是有很所生面孔来来去去的。而且接见的都是她们那的头牌绿绮姑娘！”
绿绮？难道是哪个绿绮吗？
“是不是长的很漂亮但性子却很冷淡的那位绿绮姑娘？”
“不错，瑾儿认识？”
二哥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连父亲与大姐夫也是如此。我只得心虚地否认：“只是听过而已。”
“还好，二哥还以为你也去妓院呢！”二哥略带调戏地说道。
‘乾’国有一项规定，凡正常人家的女子不得进入妓院，否则一律视为失节之人。这大概便是刚才他们为何那般看我的原因了吧。
我有些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承认自己认识，否则有得解释一大堆了。
又想起之前父亲说的话，不由的有些急躁起来。于是便像父亲告退，准备回王府好好调查一番。
第六十四章 审问
第六十四章 审问
才回到王府，我便叫人让素敏来我房间一趟。小鸢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见我脸色不好，便小心地在一旁伺候着，又叫丫鬟泡了我常喝的花茶给我凝凝神。我也不理她，就这么坐着，等候素敏的到来。
不久，素敏便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皇妃娘娘。”
她朝我下跪，模样还是如以前那般的恭敬与谦卑。然，我心里的怨气却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我拿起一旁的花茶狠狠地朝地上扔去。
‘啪’的一声，茶杯被摔了个粉碎，里面的茶水更是沾湿了素敏的半身的衣裙。更有几滴跳落到她的脸上，滚烫的茶水在她的脸上映出了点点红痕。
然儿，素敏还是那样跪着，除了茶水沾到她身上时身子略微有些抖动外，其它的便什么也不曾变动过，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并没有关系。
倒是小鸢‘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毕竟我从不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你到是好定力啊。”我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实在没有力气再去说什么、做什么。
“奴婢不懂娘娘所言是什么意思，奴婢请娘娘明示！”
素敏的语气淡定而从容，就像她平日里一样。仿佛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难道不是素敏吗？
我心里闪过些许疑惑。
“那本宫就直说了吧！”我仔细地看着素敏的表情，不错过任何有问题的地方：“前些日子，本宫与小鸢说的话你是应该是听见了，对不对？”
她先是有些疑惑我的问话，略略思索了片刻，才点点头。
“奴婢那日确实有听到娘娘与小鸢的谈话，可奴婢不是故意偷听的，奴婢那日是……”
“听到便够了。”
我打断她的话，虽然她如此坦白地承认让我有些许的意外，但心里的莫名怒火还是汹涌而至，让我不能继续再听她说下去。
“你可知你这么做会有怎样的结果。”我的语气里有太多的懊恼与愤怒，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还请娘娘惩罚。”
“好，好，好。”素敏如此淡定的样子彻底地让我有些失去理智：“既然素敏你这么坦白地承认了，那本宫就如此告诉你好了，这一次你犯的错足以诛你九族！”
“娘娘——”
“小姐——”
素敏与小鸢一起叫了起来。两人都以一种害怕的表情看着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小鸢扶住我的身子，又是担心又是疑惑地看着我：“你的脸色好差，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不必了。”我挥开小鸢的手，向素敏说道：“你下去吧，我虽不至于诛你九族，但你……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娘娘，奴婢不明白为何奴婢所犯之罪要诛九族，还请娘娘明示。”
“你——”我气的一时气岔，说不出话来。
“小姐，小鸢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诛素敏姐姐的九族，素敏姐姐只不过是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而已啊，小姐你就小小的惩罚一下就好了嘛。”
小鸢恳求地看着我，很明显她并不知道素敏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因此才向我求情的。
我看向跪在地上的素敏，她虽极力的保持镇定，但她的眼神还是有些害怕的情绪在里面，然而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别的情绪。
我皱起了眉，素敏的模样似乎真的不知道我为何要说出‘诛九族’。难道，真的是自己哪里搞错了吗？
第六十五章 审问
第六十五章 审问
我皱起了眉，素敏的模样似乎真的不知道我为何要说出‘诛九族’。难道，真的是自己哪里搞错了吗？
“素敏，本宫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本宫。不可有半句的谎话。知道吗？”我压下心里头的烦躁，决定好好地问问素敏。
“奴婢定如实回答。”
“好！那本宫问你，那日本宫与小鸢说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奴婢……奴婢都听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那你可曾与别人说过。”
“没有！”
素敏回答的甚是坚定与直快，而她的神色亦不像是一个说谎之人。我实在是辨不出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然而——
我看向小鸢，她真在收拾我仍碎掉的茶杯。
“这件事只有你与小鸢知晓，本宫相信小鸢是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我话音刚落，就见小鸢一脸感动地看着我，眼睛也变得红红的。
“小姐——”
“小鸢，你下去为我冲杯花茶吧！”我故意将她打发走，接下来的事情我并不想被她知道。
“好，小鸢这就去为小姐泡杯花茶。”
说着她便跑向门外，我见她走远后，才起身走到素敏身旁，半弯着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若没有说，囘国的纳利王子怎么会知道的呢？”
我的语气里有着连我自己都有些颤意的阴深。
素敏被我吓的瘫软在地上，她毕竟不是一般的丫鬟，自然是知晓我这话里的厉害之处。
“娘娘，奴婢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会认识什么囘国王子。”
“这便要问你了。”我轻抚自己修长的指甲，之前烦躁的心情如今已然平静下来。这让我的思绪变的紧密了许多。
“娘娘，奴婢真的不曾把娘娘事告诉其他……”
素敏原本焦急解释的声音突然的没了声音，她怔怔地盯着地面上，神色恍惚。我也不再去问她，就让她这样呆呆地跪坐在地上。
许是地上寒气重的缘故，素敏的身子一直都在颤抖。她的身体本来生的就较弱，如今这样的颤抖着身体，看着更是让人心疼。我虽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然叫我就这样放过她，实在难消心头的那股怨气，于是便偏过头不去看她。
过了许久，素敏才开口说话。
“娘娘，奴婢是真的不认识什么王子的。但奴婢有罪，娘娘便是让奴婢死，奴婢也不会有所怨言的。奴婢只求娘娘放过奴婢的娘，她是无辜的。”
她说完便猛朝我磕头，‘咚’‘咚’的声音不断地穿到我的耳里。
“你不要在磕了。”
我开口阻止，但素敏的额头却是一片通红，隐隐的还有些血渗出来。可见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把自己的额头都给磕破了。
“素敏，本宫只问你一句话。你若如实回答，本宫定不会怪罪于你。”
“娘娘，你问吧。”
素敏的语气有着一股莫名的颓废、萧索的味道，我忍不住皱了眉。
“既然你说你不认识纳利王子，那本宫问你，是谁认识纳利王子？”
第六十六 疑惑
第六十六 疑惑
“既然你说你不认识纳利王子，那本宫问你，是谁认识纳利王子？”
我打开一旁的窗户，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仿若一股清流，将这满室的压抑与烦厌一扫而空。这让我的心在这一瞬间清静了不少。
素敏听了我的话，却仿若未闻。我想起她之前所说的话，已经大约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
“素敏，你既然知道自己犯了错，也自愿让本宫罚你一死。难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那个通敌卖国的人吗？”
我故意在说到‘通敌卖国’之时加重了语气：“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个罪会有多大的后果。”
素敏听后果然震惊地抬头，脸色更显苍白起来。
“娘娘，奴婢不是……”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泣不成声。
真是一副梨花带泪的美人图啊。
然而我却只是摇摇头，也不去理她。说到底我还是怪罪于素敏的，虽说她并没有直接和纳利王子说出此事，然而这事说到底也是她的原因。害我被父亲怀疑不说，还得受纳利如此的侮辱，真真是气死人了。
这时，小鸢已泡好茶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你喝喝看。”她小心地递上茶，又嘱咐道：“小心烫口！”
是茉莉花茶的味道，我曾对小鸢说过此茶具有提神功效，可安定情绪及舒解郁闷情绪，想必她是见我今日火气大才特意泡这茶给我喝的吧。
我看向小鸢，她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很好喝！”
听的我说好喝，小鸢便开心笑了起来。但看到还跪在地上的素敏，又皱起了脸。
“小姐，你就不要再让素敏姐姐跪在地上了，这天儿都冷了，这样跪着可是会伤了身的啊。”她靠近我小声地说道。
这风吹来，屋里的温度也是降了很多，想必这地上是更凉了的。我终究不是狠心的人，便点头让小鸢将素敏扶起。
小鸢感激地朝我福了福身，才去将素敏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见屋子里风大，又将那窗户关了起来。做好了这一切才站到我身边。
“小姐，差不多可以用午膳了，要不你先让素敏姐姐回去，等用了膳小姐你再问她。这样可好？”
我见素敏一脸的呆滞，到现在她却仍不肯说出那个人是谁，她的性子数来也是坚强的，想必我再问下去，她也是不会说的。
“小鸢，你扶素敏先下去吧。”
“那我顺便让人将午膳送过来？”
见我点头，她一脸高兴地扶起素敏：“素敏姐姐，我扶你回房好了。”
素敏任由小鸢扶着她向外走去，仿佛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娃娃一样。这样的素敏是我从未见过的，她从来都是坚强聪慧之人，就像那次关于她与张侍卫杀人一案一样，她竟能在慌乱之下不说出张侍卫，以此来保护他不受怀疑……
保护张侍卫……
难道……
我的脑海里突然地闪过了一个念头。
“那张侍卫如今可好？”我扬声说道。
素敏的身子剧烈地一颤，她回头看向我，眼里有很深的哀求。
事情到现在，我已然已经明白了所有。我朝她们挥挥手。示意小鸢将素敏带走。
看来那个张侍卫，我可要好好地调查一番了。
第六十七章 情欲
第六十七章 情欲
入夜，我正准备让小鸢为我梳洗睡觉时，玧漓一脸疲倦地回到房里。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半是抱怨半是心疼地说道。
“父皇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很多事都要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他一脸歉意地看着我：“瑾儿，你不会怪我吧！”
“我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么？”
我狠狠地朝玧漓憋了一眼，他忙笑着赔不是。
“小姐，小鸢去准备些吃的给王爷当宵夜吧！”一旁的小鸢提议道。
“恩，也好。”我看了一眼玧漓，他并没有反对：“我要绿豆糕哦！”
“知道了，小姐！”
“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玧漓见小鸢出去后，过来抱着我说道：“我若知道你回来了，定早点回府陪你。”
“你几时这般的好啦！”
“你是怪为夫待你不好么？”
一句‘为夫’让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我娇羞地推了他一下：“你不害臊！”
“瑾儿——”
玧漓的嘴轻触我的耳朵，温润的嘴唇让我有一丝失神。
“今晚……我们……”
他的舌头轻舔我的耳垂，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腹部直至心脏。舌头沿着耳朵的轮廓慢慢地移动着，带着一种动人心弦的麻意，让我整个人都轻颤起来。
“玧漓——”
我有些虚弱地低呼。
玧漓有些气喘地放开我，乌黑深邃的双眸专注度看着我，眼里那种赤裸裸地情欲让我有些害怕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瑾儿，你若是不愿意……我定不会乱来。”
良久，玧漓闷闷地说道。
我想开口说‘不是不愿意’，可却又说不出口。虽然我喜欢玧漓，然而不知为何对这事我总是有些抗拒。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曾听人说第一次会很痛，而且还会流血。
何况也很多人都说，当男人得到了你的时候，便会对你失去了兴趣。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一时之间，室内的气氛很是尴尬。玧漓不再和我说话，而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姐，没有绿豆糕，红豆糕行不行！”
小鸢却在此时回来了，真是来的及时啊。
“都可以。”
我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将里面的一些吃的都放到桌子上。都是些清淡的菜色，想必是怕我们太晚吃了不消化吧。
待我摆好菜，玧漓也已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吃吧！”
他拿起一块红豆糕递给我，脸色已恢复平静。
“哦！”
我接过红豆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真是好吃啊。不过几口我便将这红豆糕吞到肚子里，正想伸手再拿一块，却见玧漓怔怔地看着我。那伸到一半的手只好又缩了回来。
“玧漓，你不吃吗？”
“我不饿！”他放下筷子，满腹心事的样子。
“有什么烦心的事吗？”我坐到他旁边，担心地看着他。难道他在为刚才的事不开心吗？我有些委屈地轻咬下唇。
“傻丫头！”他轻拥我入怀：“我不是为刚才的事在气恼。”
“那你是为了什么？”我靠在他的怀里，闷闷地出声。
“我只是在想皇兄的事。”他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据我所知……他曾与囘使接触过。”
第六十八章 谈论
第六十八章 谈论
“我只是在想皇兄的事。”他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据我所知……他曾与囘使接触过。”
囘使？
我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玧漓。
“不错，只是具体说了什么，我却查不到。”
囘使？怎么会是囘使呢？
父亲不是说纳利王子曾说他知道有人勾结外使，欲篡夺政权。难道他指的便是大皇子？可又怎么会是囘使呢？纳利王子本身就是囘国人，若真是囘使欲与大皇子勾结，他又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轻易的就告诉了父亲？
难道他这是故意告诉父亲知道的？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时之间，脑袋里的思绪千变万化，似乎什么都有可能，可仔细想想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瑾儿，你想到什么了？”玧漓见我眉头紧锁的样子，便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事很是奇怪。”我将我所知道的事大略地讲了一遍，只是省略了纳利王子提出的无理要求：“今天父亲下朝回府时碰到了纳利王子，他说他知道有人勾结外使、想以此来争夺政权，可若是照你刚才所说的分析，纳利王子说的不就是大皇子与囘使勾结了？”
“他真的这么说？”玧漓有些讶异地看着我。
“不错，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纳利他是囘国的王子，他应该是最希望我们内部出现矛盾的才对，可他又偏偏将此事告诉了父亲，这还真是想不透了。”
“或许，他是另有目的也说不定。”
“另有目的……”
我想起父亲说的话，难道纳利王子的目的是我？遂又摇摇头，他与我并不相识，只不过是见了一次面罢了，又怎会是因为我呢？
“玧漓，你知不知道张侍卫？”我想起了素敏的那件事，于是便向玧漓问道：“就是之前与素敏一起涉嫌杀人案的张侍卫？”
“你是说张坚？”
“恩，我怎么查不到他的身世背景？”
王府的所有下人都有记录他们的家庭背景，以及时那一年入府、几岁入府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我今天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到这张侍卫的资料，这让我对他的怀疑越来越深。
“你查他做什么？”玧漓奇怪地看着我，许是不明白我怎么突然的就转变的话题：“你又想出什么怪主意了？”
“哪里是什么怪主意，这可是一个好主意呢！”我白了他一眼，将之前想的说法说了一遍：“我是看素敏与这张侍卫挺相配的，所以才想查查他的身世如何，家里又有些什么人？”
“你啊——”玧漓敲了一下我的头：“还真是闲不下来。”
“哎呀，你就快说嘛！”
“张坚是在五年前我在外出游玩时遇到的，那年我才十六岁，听人说嵋山上有一种奇异的花种便一时好奇的赶了过去。谁知道花没看见，却遇到了一批打劫的强盗，幸好张坚入过此地救了我，否则你可就看不到我了！”
原来是一场英雄救美的场景啊！
“然后，你就让张坚留在你身边了对吧？”我一边吃着红豆糕一边无趣地说道。
第六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