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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有人跳楼了！”
李爽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人死了。周围不知从哪像洪水一样围来一群群的人，看一个女人披肩散发地面朝下躺在血泊里，早已一命呜呼。
这几天死人看的多了，李爽没有多少刺激的感觉，毕竟没有看到坠落的瞬间脑壳磕在地上脑浆喷射出来的场景，否则那真是比梦境还印象深刻，几天都不太睡好觉也是有可能的。祝死者平安，阿门。
他很想去下车看看，连司机都要忍不住停下来观望，但是人围的越来越多，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在车上闭上眼，想到刚才看到那个披肩散发的女子的画面，咦？怎么这么像小霞？因为小霞平时也披着一肩长发，很少时间扎辫子，身段也像，只不过很少穿裙子，一般都是牛仔裤……
好烦，他现在脑袋里又开始闪过小霞对她微笑的那张脸，这张脸真是缠绕在灵魂深处，萦绕在心间，深埋在脑海中，挥散不去了，睁开眼眼前都是她的头像。
他是深爱着她的，她现在不知在何方，他也有一份责任，因为她之前也在医院，在医院消失的，就很奇怪，因为其它师生都清楚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她一个女生在医院，失踪了，很多人就会把矛头指向自己，自己也拿不出个什么解释，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就麻烦了。
头痛，又开始头痛，头痛越裂，隐隐作痛，痛不欲生。很奇怪他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痊愈了，不仅烧完全退掉，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夜就恢复的比之前那几天还要好。可是刚才看到了死人的画面头就开始痛了，和之前的一样。
这说明，他一看到死人阴气就会产生强烈的反应，难道说对阴气过敏？还是自己已经经过鬼魂的缠绕变弄产生了变异？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不让自己头痛，转过一个弯，温暖的阳光下来，突然感觉很舒服，尤其阳光集中晒在车厢里使厢内温度上升后，脑袋瓜子的疼痛有那么一丝缓解。
李爽打开车窗，将头伸出窗外，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刮到耳朵上像刀割一般，却并不感到冷，头伸到外面倒像是一种享受，神经倒是越来越清醒。
“啊……真爽……”
“哎，小伙你注意点，这样很危险的。”司机在旁边不住地提醒。
“没事，这样会很爽，要不难受的要死。”
“吹吹风就不难受了？刚才你也看到那个女的了，好吓人，万一死了怎么办。”
“铛！”
“哗！”
城市街道变的越来越窄，车流太多，很多车不让车，都争着抢车道，还有很多车不等黄灯直接踩油门冲过去，结果和刚转过弯的车，摩托或行人撞上，车撞坏了不说，人死了才是永远回不来的。
又一个转弯，一个标志杆距离车太近，李爽的脑袋刚好撞上。车像整体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受到了很大的的阻力，轻踩刹车，车子居然在还在四十迈速度开外的情况下停了下来。
紧接着，那个注意前方有小学注意儿童的标牌轰然倒地，此刻司机师傅的三观也就像那标志牌一样轰然倒塌。
“我擦，孩子你没事儿吧！赶紧送医院啊。”
李爽慢慢将头转过去回到车里，看着司机那如同看外星人的眼神说：
“头不疼了！”
“啊！”
司机大叫一声逃出车到外面来，只见那标志牌的大铁杆中间有个90度的大弯曲，刚好是塞进一个脑袋的空间。
“怪物啊！”
“算了我下车了吧，前面也就三十米就到了，多少钱？是十五块钱吗？头一下子不疼了，还真得谢谢你……咦？人呢？”
李爽突然发现人突然不见了，司机不见了，偶尔有几个路过的行人，卖煎饼果子的小贩都惊呆了站在那里不动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
“怎么了？”他下车一看，我去。那个标志牌中间怎么弯成一个俄罗斯方块了？
“小伙子没事吗？身体这么好，头这么硬，来钢管都敲弯了，真没事吗？”一个扫地的大妈摘下口罩，上来就要如摸狗头一样非要硬上抚摸李爽刚才被撞过的头，他弄的有些害羞了。
“小伙子没手机吗？我给你叫救护车。”大妈要从兜里掏出老人机来。
“不，不用，真不用，我刚从医院出来，头好好的，没事，你看，一个小口子都没有。”
“这孩子，是铁头功啊。”一个出来散步的老大爷一脸惊讶和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找到失散已久的师傅。
“我练了三十年的金刚腿，都不敢拿钢管往自己腿上砸啊，你是好样的，真敢尝试，我要是年轻一点，就拜你为师了。”
李爽不断地用左右手搓他的大头，爽，确实没有一点的口子，头痛也消失，舒服的很，每次好了之后比之前感觉要爽，好似大病初愈一样，全身的血液像换了一茬，无比清爽。
同时他也发现他会了一项技能：铁头功。
当然不是的，只是觉得身体变强了，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突然感悟到，每次从梦魇或看到阴气导致的头疼恢复正常或使身体变强一些，而恢复的方式，看到阳光就感觉舒服，剧烈的碰撞居然没有事，太神奇了。
李爽都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二，大家都在团聚吃饭，自己可能等到晚上才能和家人聚餐了，他们还以为自己在医院度过了，可能还来送饭，手机还是得随时开着的啊。
冬季的阳光虽然热度上不行，但是完全暴露后还是挺刺眼的，此时有个什么东西在天空上漂着，挡住了一点太阳直射。
“那是什么玩意儿？会飞的龙？天啊。”
第十六章 英雄（）
飞在天上的东西，看似像一架诡异的飞行器，大鹏展翅，有四支翅膀，又像一只巨大的蜻蜓，头是圆的，看不清那小头上是一排排的复眼还是几只单眼，只看到那后面一条巨大的尾巴，在空中摆来摆去，像是提供动力在空气中漂浮的工具。身子上端还向上向下都长有倒刺，两边伸出不少的手臂和须子，时不时向下掉一些渣渣之类的东西，粪便？还是什么？炸弹？尾巴的尾端长了一个大疙瘩，圆球形状，像是变异的肿瘤，保持重心平衡？还是用以杀伤的武器？
这只奇怪的虫子，奇丑无比，在空中一会儿盘旋，一会儿抖动，扎进云层看不见了，这样的比例，飞到地方面，应该会很大吧，会不会有波音737的尺寸呢？
“啊，疼……”
刚恢复的头痛又开始了，就好像新长出肉芽的伤口又被一下用刀豁开，鲜血带着肉丝涌出来似的。潜意识的头痛像被施了紧箍咒一样，脑袋像巨大的压力压着而挤变形了，脑浆都快受不了压力快喷射出来了。反反复复被这样折腾的好几遍，李爽内心深处的神经都快被彻底摧毁了。
“啊啊啊！停下来啊！”
李爽像疯了一样，翻滚跳跃着踩着车前盖往路边跑去，踩下的那一脚把车盖子蹬出一个凹进去的脚印。突然注满的力量使身体像灌铅了一样，沉重却破坏力强。那一下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却把车前面车盖包括发动机都踩坏了，向外冒火星子。
李爽跑去的方向，是一座人工河上的小桥，桥头两边各有一尊石狮子，那狮子雕刻的也并不是像卢沟桥上的那种石狮子，一个个好似实习雕刻手的作品，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爪子不是爪子，活生生一个狮子鬼。
他来到一个石狮子前，看这幅模样，脑袋更压扁了一圈，像是崩爆米花的炉子，长期不散气，快要爆炸了。
“啊！！”
“嘭！”
桥下有个老头在钓鱼，他安静地看着水面，自己的鱼饵迟迟没有半点动静，却从如镜面一样的水面看到从侧面飞过来一个大球。他的一双老眼都看呆了，脖子还没有转过来，这个大球就以炮弹落地的速度直接如陨石落地般砸在了离自己一米外的河面上，溅起五米多高的水花，将老头全身淋个透心凉，心飞扬，裤衩都湿透，旁边一桶一天才钓上来的活小鱼打翻流回了河里。
这边就剩下石狮子的“尸体”，脑袋飞出去，石灰粉四散开来，像水蒸气一样向上蒸腾着，如同刚开枪的枪管，还冒着白烟。
李爽的脑门上，就擦了一层白末，好似冒出了一个小包但是从远处看并不明显。剩下他一人安静地站在桥头，纹丝不动，一阵寒风吹过，粉末掉落。
桥上栏杆上坐一个女孩，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了，看着河面发呆，时而面部表情抽搐，泪如雨下，石狮子脑袋落在的位置正好在她脚下，一片水花淋湿了她左脚的高跟鞋。她惊异地将泪洗的面庞转过来，看着同样是一脸茫然死寂的李爽。
她慢慢跑过来，对着好似还在冒烟脑门像刚发射过的炮管一样的李爽，他的脑门渐秃，本身是三毫的平头，看起来像个光头一样，她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个崇拜多年的英雄。
“英雄，你叫什么名字？”她指着石狮子的“尸首”说：“刚才像导弹一样飞过去的石狮子头你用脑门撞飞的么？”
李爽并没有答话，此刻他安静的像死了一样，眼睛却在热泪盈眶，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就要留下来了。
两个人默默对峙了一会儿。
“说实话，刚才我一直想轻生，想了两个小时都没想明白，刚才被你这一吓，好像懂了什么……你这么有力量，连石头都能打掉而不受伤……这世上还有很多解不开的地方需要的其实只是力量，而不是说缺了很多东西，比如情感，机遇，命运……我说的对吗？”
“啊啊啊！为什么！……”李爽大吼一声，像是狮吼功发作。震的一般人耳聋。
“……”
女孩的一番话貌似从李爽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有听进去吗。此时的他又恢复了正常，头又不痛了，像是刚从悬崖边上勒回来的马，刚才还在地狱痛不欲生，现在就清净三观见佛祖，像有股清泉从脚心向上涌到脑袋顶，这刺激太大了，比悬崖跳海还要刺激。真是时而冲上云端，时而跌落谷底。
“哎，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
“啪！”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小女孩有些被激怒，她不想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个傻子，这好尴尬，因为现在旁边都有人在围观看着了。
现在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很明显，那就是一旦李爽看到鬼魂类的异物时都会感到头痛，而这种头痛会随时看到真的有阴气的鬼魂而增加十倍的痛感，与此同时，他的头就像一个金刚不败的铁疙瘩一样坚硬。小小的脑壳里像充满了十万个大气压一样马上就要爆炸，这是就会产生一个“玉碎”的头撞**，这一撞会释放巨大的能量，随之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软下来。而刚才小姑娘的这一巴掌，因为她的指甲太长，而在她脸上划出一个小口子，鲜血流了下来。泄气了以后，小姑娘都没伤到他的头了。
“哎呀，英雄，实在对不起……刚才一时冲动，我这个人太情绪化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鬼魂……异物……这以后就可以用我这双眼来检测四周有没有真阴气的鬼魂了啊，可是我万一像野兽一样兽性发作了误伤了群众怎么办啊。”李爽这样想着，也看着一脸诡疑的小女孩的脸。
“没事，小伤而已。你长的真像我女朋友。”
李爽终于对那个女孩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
此时他从桥头向回走了十步，就到了小霞她姐的店。他向里望去，发现昨天小霞她姐睡着的那个地方没有人了。
而他抬头一看，自己家阳台的窗户大敞四开，怎么回事？
昨天离开前窗户是紧闭的，爸妈在医院陪了他一宿，他们不可能忘了关窗户，而他们现在全都在奶奶家准备晚饭。
谁在家里面？
第十七章 互相拜师（）
“等一下！”
李爽脚步慢了下来，他好像已经知道又是那个妄想轻生的女孩，也不着急回头看她，因为她会跑到自己跟前。
那个女孩慌慌张张跑到李爽跟前，好似要以此阻止他的脚步。
“慢点，我们还没聊完呢……大英雄……”
“你叫我什么？”
“英雄……不，应该是老师吧，你……你收我为徒吧，你这精微的身骨，拯救了我，以后保护我最好了。”
“为什么？我们又素不相识。”
“因为你刚才救了我。”
“是我刚才救了你么，你自己跑过来的啊，妹子。你自己领悟了人生真谛悔悟了过来，还讲了那么多的大道理。”
“你不要那么说好么……人家……你就收我为徒好了，不，当我女朋友好了。”
“不行。”李爽口气坚定地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是过去的，我是你现在的。”
李爽有点被气晕了，他怎么这么快收到了一个死缠烂打的粉丝了，难道男人变强了一点这么有魅力？还是这个女孩是个神经病，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说的都是胡话。自己都不能分辨出神经病人和普通人的区别了，还和她在这和她说话，自己是不是都快成神经病了？
“算了，我有事我先走了，你好之为知吧，别做傻事啊，拜拜。”
“那你也得留个电话号码嘛，到时候我怎么联系你么。”
“神经病啊！”李爽心里开始骂道。
他发现自己步伐也能加快了，他转过一个楼很快就甩开了她。自己独自上楼，找钥匙，却发现手机不见了，此时也不管这么多了，上了二楼就进去了。
家里好似没什么变化，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确实很温馨。两室一厅却特殊有两个阳台，南北阳台都有，这样采光或者放着什么杂物都没有什么问题。沙发上还放着老爸的笔记本电脑，电视的插头没拔，集顶盒的电源灯还亮着，落地窗帘居然开一半留一半，弄的整个屋子都光线晦涩起来。屋里采暖是地暖的，此时开关阀还没有开到最大，而屋内的温度却被憋的跟电烤箱一样闷热闷热，他赶紧脱了大部分衣服，只剩一套秋衣秋裤。光脚踩在瓷砖上，依然很温热。
他走到主卧室，看那扇没换的窗户，却发现哪有没关，窗锁都锁上了。怎么回事？
这时候那种似乎久违的紧张感恐怖感再次弥漫全身，他似乎在想，这次别让我看到鬼魂，再看到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头痛，翻天覆地的头痛又怎么样，老子这次有大头了，真是的……
他压低自己身体移动所产生的分贝，渐渐向次卧靠拢，他觉得次卧面朝北，还有个大阳台阻隔着，光线很微弱，倒是适合睡觉，不过很诡疑……
不知道什么时候北阳台换了个窗帘，原来是浅白色窗帘，现在是深黑色的，不，深灰色的，把光线都快全吸收了去。一片黑暗，他一推门，钻入了一阵不新鲜的的空气，伸手去摸灯门。
灯亮了，好刺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吃着一碗泡面，不断有老坛酸菜的味道传来。
“哇啊！你是谁？？”
李爽一下退到门口，身上再也没带什么利器，只得握紧一下他的小拳头。
“换了个装束你就不认识我了？我想你腮帮子应该疼了吧。”
她将脸转过来，这张脸，这张脸，妆换了，但是还是那么重，整个服装像日本cosplay萌妹子一样，娇好的身材暴露无疑。
玉霞？小霞她姐？我擦，她怎么醒过来的，难道说就像自己酒醒了一般然后突然换了套衣服？妆也全换了但是依然那么重，全吃进去了，也不是一会儿就能化的完的。
“啊，果然很痛。”
李爽的头此刻也不开裂了，那种无法忍耐的撕裂痛结束了，换来的是腮帮子的痛，整个腮帮子加上牙床都在作痛，虽然痛感不及头痛的三分之一，但那种百爪挠心的钻痛让忍不住趴在地上，就差就地打滚了，他好意思在一个女的面前做这样的动作，但事实上又无法忍受了。整个牙床都快掉了，牙龈都快蹦出血来，他恨不得拿刀把整个口腔全部切割掉。
“你果然是我想找的那个人。”
“谁？你想找我，我还想找你呢。”
李爽都不敢正眼去看她的眼，因为她的眼好似装了美瞳似的，瞳仁里面好像又装了一个美瞳，眼仁里面多了个眼仁，双瞳人？是真是假？只要盯着这瞳仁看，腮帮子的痛就会发作，牙齿就会疼。
“又来了……这痛……”
“试试这个吧。”她突然弯下腰翻抽屉，这个动作让敏感的李爽以为她要主动进攻而让他双臂在胸前做出招架的姿势。她回敬了一个“你白痴吧谁要动打你”的眼神，然后从抽屉里掏出一根钢管，扔了过来。李爽倒是不仅敏感还很敏捷，一把接住。
“你应该明白这干什么用的了吧。”
“啊！”
好似像给狗任何一个骨头状的东西它就会迅速咬住含在嘴里一样，李爽竟像野兽般做出了兽态，一把咬住这根钢管，只听：
“啪！”
一声巨响，在狭小的房间里像是一枚炸弹爆炸了。
再一看，钢管被咬成两节。中间骨头断裂的痕迹如同粉碎性骨折，震的两头他的手都震的痛。
“这下不痛了吧？”
李爽咬碎了这根钢管之后，牙齿并没有被崩碎一只，反而好似瞬间补充了许多钙填充到里面一般，瞬间无比清爽。再试度使劲咬一咬牙，发现根本没那么大力量了，更别提去咬钢管了。
“痛是不痛了，但是我想知道，你也是和我作对的鬼魂了，显然你知道的太多了。”
“哦？想知道答案吗？以后还当不当我妹妹男朋友了？”
“啊？！你把她怎么了？你亲妹妹都敢下手啊！”
“你疯了吗？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啊。”她瞪着眼跟李爽讲，李爽却只能歪头说话。
“哦，看来你不是那种……”
“那种什么？你看来也什么都不懂，还在这装什么明白，我告诉你现在是你老师，知道吗？叫我老师我就告诉你。”
“老师好……”李爽低下头。
“哎，行了行了，懒得和你闹着玩了，我也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