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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1-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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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浩海调头就走,被常小健一把拉回:“阿海,干什么?”
  “阿健,阿康也上学了,我以后再不和你坐车了。”吴浩海打架时豪气冲天,这个时候却缩手缩足。
  “阿海,你今天是怎么了?要走,我陪你一起走。”常小健诧异道。
  “你还要赶着去学西洋拳。我天天坐车,姑妈知道会骂的。”
  常小健笑着从后面推他:“傻瓜!想那么多。我早已经和爸爸说好了,是好兄弟就该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吴浩海毕竟是孩子心性,也禁不住汽车的诱惑,被常小健说得高兴起来,便一同上了车。
  常公馆后花园的佣人房。
  “阿海,你给我出来!你今天打架了,是不是?”吴妈拍门大叫。
  吴妈已经名正言顺是常府的大管家。从常啸天搬进这座公馆,她就得到主人的充分信任,一直管理着这个家。她还有一个颇为自豪的名头,她是常家大少爷的干妈。常小健进到常府时,还是个刚满周岁的孩子,没有她的照料,常啸天根本不知该如何带大小健。她从家乡精挑细选来保姆阿芳,还把侄子吴浩海带来做小健的玩伴。所以,在常公馆,她有着很高的地位。惠若雪对吴妈,一直是又气又妒,又不能不忍让。既然治家的大权旁落,她只能保持住太太尊严,平时高高在上,只专心照看小康,和管家井水不犯河水。好在吴妈人虽耿直,也是知道分寸的人,从来都是尊敬着太太,倒起不了冲突。这一次,夫人破天荒地领了二少爷找来,当了众人的面,说吴浩海带着少爷们挑头打架,还吓到了小康。吴妈头一次被夫人指责,也火冒三丈,立刻来找祸头吴浩海。
  吴浩海带了一脸打过架的伤痕,挪出房间,见姑妈身后竟是常夫人惠若雪。这次回来上海,他很少见到这位冷若冰霜的夫人,不知如何招呼,就低下头去,喝斥声便在耳边轮番炸响:
  “从杭州回来,你就越来越野!放着书不好好念,倒学会了打架,看!二少爷吓成什么样子了!”这是姑妈的声音,她显然气坏了。
  “是啊大海!康儿从小身体虚弱,不象你和大少爷练过武,他头一天上学,你就带他打架。常先生供你上学,还让你坐两个少爷的车回家,是为了你好,可不是为了让你拉着两个少爷去和人家打架的,这样做传出去,常啸天的儿子竟然同小阿飞打架,有失常家的身份,你懂吗?”女主人声音不高,一句紧似一句,却有着分外的威压。
  吴浩海惊诧着抬起头。见两个女人全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吴妈已经完全失却了惯常的好脾气,声音竟急出了颤音,惠若雪涂了口红的利嘴不停地翻动。杭州乡下长大的少年,那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吴浩海一下子懵了,一口气噎不下去,却发现了常小康亮亮的小分头和闪闪烁烁的大眼睛。
  “你……你你你混蛋!”吴浩海百口莫辩,只用食指点着那个小撒谎精,恨不能揍扁他。
  常小康哧溜一下躲进惠若雪怀里。
  “给我住嘴!”吴妈早知侄子性格倔强,但还是难以置信他会骂小少爷,恨得一把揪过他的衣襟。
  惠若雪得了口实,搂了儿子冷笑,话锋愈加尖利:“吴妈!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亲侄子,才七八年不见,脾气变得这样大。这次回上海来,就没一次见了他笑,老是一副死了亲妈的样子,活象个小人犯!我怕他在乡下呆了这么多年,已经是野性难改!”
  “你冤枉人!阿健呢?我找阿健!”吴浩海愤怒地挣着,大声吼着。
  “还要找小健!大少爷从没打过架。你一回来就带坏了他!”惠若雪三根手指齐出,成兰花指状点起他的脑门儿:“怪不道,康儿总说你背着我们欺负他,我还不信,这下明白了,当着我们大家伙儿的面,你都敢撒野,背地儿里还不知怎么样呢!”
  “不是!我不是!”吴浩海恨透了这个女人,倔然向外冲:“我找阿健去!”
  吴妈拉不住他,伤心地大叫:“给我回来!大少爷天天都要用功,不许你去打扰他!”
  惠若雪狠狠地逼上来:“你这样忘恩负义,惹事生非,明天,我不许你再坐少爷的车,也不许再和少爷们一个学校!还有,以后再用乡下野话欺负康儿,别怪我撵你出去!”
  “你的儿子才忘恩负义、惹事生非!”吴浩海照猫画虎,不管不顾地和她对喊起来。
  惠若雪脸色一下变白,她在常家的地位本来特殊,这句你的儿子,深深刺激了自尊心,她厉颜喝道:“吴妈,你给我讲讲,什么叫做你的儿子?谁教他这么跟我说话?”
  这场对峙一开始就是大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吴妈已在常家十几年;平时虽不喜这位夫人,但尊卑还是要分清的,愠怒中走上前去,向不懂事的侄子扬手一掌:“小兔崽子,我再叫你胡说八道!”
  吴浩海捂着脸,眼泪在眼圈里,一转身分开众人,箭一样飞奔出常公馆。
  江边的一块大石上,笔直地坐着吴浩海,他已经把常家送给他的衣服全脱了下来,赤精着上身,才见发达的胸肌一起一伏,在他小小的内心世界里,滔滔东去的江水也化不尽他的伤心。
  作为常小健的玩伴,吴浩海在常府渡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常小健上学后,他才被家人接回杭州。战火无情,杭州沦陷,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全家人,只剩下他和父亲走投无路,又来到孤岛上海投靠姑妈。爸爸跟了阿堂做事,常常要出远门,常啸天让他和小健一起上学读书。当时,他是多么欣喜若狂啊!他的心中对常啸天充满了感激,更为与常小健的重逢激动着,可好景不长,他今天总算明白了,在众人眼里,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乡下野孩子,常夫人可以给他白眼,连姑妈为护着少爷,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伸手打他。他第一次感受到长大的悲哀,原来他和常家少爷们的地位,根本就是不平等的,自己和常小健的友情,根本就是一种奢望。一想到因为这一架,以后他可能再不能和小健接近,尤其感到绝望透顶。他已经逃了出来,还能回到常公馆去吗?去找爸爸,他和阿堂叔叔去了外地办事,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回乡下吗?他现在身无分文,再说,除了这被称做孤岛的租界,到处都是日本鬼子。只好去流浪了,象街头那些衣着褴褛的小叫花子,白天伸着黑手要饭,夜里盖张报纸在地上睡……
  正胡思乱想,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浩海!可找到你了!”
  吴浩海心头一热,不用看也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没有忘记他,常小健来找他了。他的眼泪险些涌出眼眶来,身子却还一动不动。常小健拾起衣服给他披上:“跟我回去吧!”
  吴浩海扭过脸去。
  “还在生气?浩海是个男子汉,别计较干妈气头上说的话!”
  “不!”吴浩海余怒不熄:“她们都冤枉我,小康也不说实话,把错全算在我头上!”
  “小弟从小身体不好,姆妈总是过分担心他,所以吓得他不敢说实话。”
  “我就知道你一定帮他说话!”吴浩海悻悻然:“他是常家二少爷,是你阿弟吗!”
  “我当你也是兄弟呀!我已经说了小弟,他明天会向你道歉。都是好兄弟,你原谅他,好吗?”
  常小健低声下气,吴浩海越发委屈,不由摸了脸,满脸的伤又被姑妈打了一掌,此刻肿胀起来,正热辣辣地难受。
  常小健扳过他要仔细看,吴浩海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将好友推开:“不许看!你一定在笑我。”
  常小健真笑了:“走吧!干妈等你回去呢!你爸爸不在上海,你就干妈这么一个亲人了。”
  “我娘要是活着,一定会信我的! ”
  常小健叹了一口气,和他肩并肩坐下来:“你还好,至少可以想念你妈妈,可我,连亲生妈妈长得什么样,都没有人肯告诉我。”
  自己一番话,倒勾起了好友的伤心事,吴浩海心中不忍,忙转开话题:“阿健,我生气是因为大家都当我是乡下长大的野孩子,现在又寄人篱下,什么错都该由我来扛似的。这一次有你说清楚,可下一次呢,惠姨这样讨厌我,早晚还会找借口撵我走,你不能总是为我做证啊!”
  “寄人篱下?你这词儿都是在哪听来的?我爸说过,当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忘了吗?”常小健有些生气,不由捶了他一拳。
  常小健口气一硬,吴浩海就软了下来:“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答应你回去,不过,我不愿意红着眼睛回去,要再坐一会儿。你先走吧,常叔叔回来见不到你,一定会担心的。”
  “不,一起走!我陪你坐一会儿,我也好长时间没来江边,没看过星星了。”常小健突然想起,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饿了吧,给你!”
  月上中天,夜色已深,好友举着点心,一脸疲惫,吴浩海异常感动:“阿健,找我找了很久了吧?”
  “是兄弟还说这个!”常小健把点心塞进他手中:“白天,你被老师罚站,还不是为我!”
  吴浩海笑了,一口白牙映着黑黑的肤色,格外鲜明:“你说要和我一起站的时候,那个新老师的鼻子差一点歪了!没到放学就偷着跑出来,他一定气死了,明天还得接着罚咱们。”
  “就当站桩了,一举两得!”
  少年心事当拏云,两人一下笑得前仰后合。
  “阿海,今天十五吧,月亮多圆!对了,你想过吗将来长大了做什么?现在说出来!”常小健仰头向天,脚在石上来回晃着。
  “说出来做什么?”吴浩海拆着那点心包,看到最爱吃的烤山芋和白果,肚子开始鸣鼓。
  “我听芳姐说过,月圆的时候许愿能实现。”
  常小健对着初秋浩瀚的银河,发着少年的神往。
  吴浩海嘴里塞满山芋,手上快速地剥着白果,他实在饿坏了,胡乱填在口中,含含糊糊说着理想:“日本鬼子炸死我娘,炸死我全家,我以后要当兵打日本儿。”
  “爸爸说过,日本人不会总在这里横行的。等你长大了,日本人早被赶跑了!”
  “那,我就当警察。总之我要有权有势,威风凛凛,扫尽人间不平事!”吴浩海挥着手,象是真的成了一名警察。
  “那你呢?你有什么理想?”吴浩海把一粒扒好的白果塞入好友口中。
  “我的理想说出来,月亮会烦!”常小健张口接过,手中却平平投出一粒石头,月光下的江面上接连点开几个涟漪,由大至小散了开去,十分曼妙。
  吴浩海奇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想法总在变!在学校拿第一,想当科学家;和爸爸邵叔叔学武,又想当大哥;听了王亚樵伯伯的故事,就想当独行侠;这一阵子学英文,我又想象麦哲伦一样做船长,带着一只壮观的远洋船队去航海……总之,我很乱,不知将来该干什么!”
  说着说着,常小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麦哲伦?他是谁?”吴浩海可没常小健看的书多。
  “匍萄牙人,他很了不起,发现了美洲大陆。”
  “好,你将来就再发现一个新大陆,做个中国的麦哲伦!”
  星河在头上缓缓流动,夜空下的少年,未曾觉得自己渺小,胸怀都极大。
  吴浩海放下手中的白果,认真道:“阿健,我认识的人里就服你!你学什么象什么,不管做什么都会很棒的。”
  夏未的江风,带了丝丝水气,暖洋洋地吹上来,常小健喃喃道:“真的吗?我倒不觉得,我只希望爸爸不要再给我找师傅了,我现在真觉得很累,想睡……”
  说着,他靠在吴浩海身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竟响起了小小的鼾声,睡着了。吴浩海一动不动,生怕惊了常小健,咬了一半的点心也捏在手中。他知道,这位小哥虽然聪慧过人,在常公馆集百般宠爱为一身,每天并不开心快活,所有的时间都被安排得紧紧的,简直没有喘息的机会,疲倦了一天,还要偷着出来到处寻找自己,实在是累了他。
  他们一坐一躺,保持着这个姿式,一直在风清月朗的浦江边呆了很久很久。待又急又气的常啸天找来的时候,两个十三岁的少年,一个象铁板一样直着身子,心甘情愿为友当枕,另一个业已恬然入梦,直拿江声做了摇篮曲。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愣了,连常啸天也似被打动,破例地没有发火,他们白天打架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第二十五章 乱世风云

  启明星高悬,租界孤岛还在昏昏然做着早梦,常公馆白色精钢门向两侧徐徐打开,一辆轿车驶入,后面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那是常家父子俩晨跑归来。
  “天哥,今天可回来晚了!”
  白冬虎一身紧身劲装,头发剃得光光,显得十分剽悍,背着手已等在门口。他在常家已有整整十二年,虽然惯称常啸天为天哥,感情上却是亦父亦师。
  常啸天已四十出头,仍保持着健壮的体魄,他活动着手脚,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毛巾擦汗:“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老了,今天多跑了一圈儿。”
  白冬虎心下十分明白,他的天哥最近接连遇事,心情不畅,显然是把跑步当成了发泄,只是看到小健跑得脸色通红,满头大汗,便心带恻隐地问:“小健今天还要练桩吗?”
  常啸天扔下毛巾,对常小健他是慈父也是严师:“当然要练!”
  福贵开始帮常小健换下跑步的运动服,另一套练功服,已经捧在保姆阿芳姐的手中。常小健一面换衣服,一面偷笑。他发现,福贵背对着父亲,在悄悄打哈欠,可见服侍这样一位精力充沛的男主人,也真够这些佣人受的。
  阿芳一边帮他系扣子,一边轻声叮嘱:“累了就说出来?可别强撑着,看弄出病来。”
  常小健挺了挺胸:“放心芳姐,没事!”
  常公馆餐厅。
  早餐照例为父子两人单开。常啸天定定看着常小健把一杯新鲜的人奶一饮而尽,满意道:“嗯,再来一杯!”
  “爸!”常小健差一点把最后一口喷出来:“够了够了!”
  “你最近练功时间加长,身体消耗太大,一定要补!我已经请谭医生按照你的身体素质和体力消耗,为你专门制订了食谱。我常啸天的儿子不光功夫要好,个子也要长得高高的!”常啸天板着脸道。
  常小健二话不说,又捧起一杯。
  旭日东升,常府后花园。
  常小健白冬虎一高一矮,都弓步立于一人高的梅花桩上,白冬虎收势先直身,看看手中一只表,喊道:“够了够了。不行了!明天我真得偷偷懒了,练不过你了。”
  常小健看着小叔叔,气定神闲侃侃而谈:“千万别这样讲。你和邵叔叔都是我启蒙老师,虽说师不必强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但你们有两项绝技,我还是学不来的。”
  “不许文诌诌,知道你虎子叔读书少!”白冬虎气笑了:“还有什么你学不会?”
  “你的大力开碑手,邵叔叔的双刀连发!”
  白冬虎大笑,从梅花桩上跳下来,开始活动腿脚:“阿健,你才十三岁!等你长大了自会比我强!”
  “不行,爸说过,我天生身体素质不好,练不出你的神力。你教浩海吧,他练你的功夫正对路。”
  白冬虎被小侄子恭维得很高兴,轻轻一蹿一使劲把他从石桩上抱下来,一连旋了几圈才放下:“小机灵鬼,天哥真说过我是神力?”
  他们两常做这个抡人的游戏,小健已经被他抡惯了,站在地上跳了两下,肯定地点点头:“爸说过,门中论武艺和枪法,邵叔叔第一、阿三叔第二,你可以排第三把交椅!不过,你别得意,小心让我超过呀!”
  说着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两枚蝶型飞刀来,在初升的太阳下眯眯眼,轻轻一送,飞刀发出好听的嗡嗡声,一前一后钉在最远的木桩正中。
  白冬虎自叹不如,喜爱地揪了揪他的头发:“好厉害,你再练练,我们几个人的手艺都会被你掏空的!”
  “可我总觉得练得太慢,达不到爸的要求。”
  “人小心大!邵大哥只把蝶刀传给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常小健摇摇头:“你看,我的刀只能同时命中一处目标,而邵叔叔的双手双刀连发,分射四处,我却怎么也练不来!”
  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邵叔叔的飞刀是童子功,浸淫二十几年,一项绝技动江湖;冬虎天生神力,又有少林师傅传他内功。你小小年纪,达到现在的成绩已属不易。爸爸不要你单在一处下太多功夫,自有用意,以你的才智和聪明,只要在各个领域广泛涉猎,中西兼学,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爸!”常小健绽开笑脸。
  白冬虎也笑着转身:“天哥,你早来了。我们的话你都听见了?”
  常啸天点点头,继续向小健:“爸爸让你习武,希望你能在乱世之中强身健体,防身自保。不是让你去争强好胜。要时刻保持平静泰然的心态,长大了才能承担大事!”
  常小健不好意思道:“健儿是有些心浮气躁,爸爸说得极是!”
  常啸天吩咐道:“换衣服洗澡,该上学了。对了,最近局势很乱,那天抢小康书包的几个小混混,查不出什么来头,我已经叫校长开除他们。以后,没我同意,你不许再和人轻易交手。我常啸天的儿子是要做大事的,师出无名的事情不干!”
  常小健心下一片惘然,那几个学生一看家境就不会太好,骂了几句小汉奸竟就此念不成书了。他又不能反驳父亲,只好默默跟了回去。
  惠若雪领着小康正走下楼来,见了小健,点头笑道:“阿健早呀!天天是一头汗,累不累?”
  常小健尊敬地叫了声:“姆妈早,我不累。”
  常小康见到哥哥英气勃勃的样子,也心生羡慕:“阿哥,我明天也要和你一起练武!”
  “好啊,不过,你要起早!”常小健点着弟弟的小脸蛋。
  常小康难得地笑了,这位常家二少爷,虽然年纪小小,叫母亲调养得白白胖胖,一副人见人爱小宝贝样,却总是一副和年龄不相称的忧郁神情,只有和大哥在一起,才是他最开心的时候,这一点,连惠若雪都自愧弗如,
  常啸天在大厅沙发里展开一份份报纸,听见兄弟俩的对话,斜眼向楼梯上的小儿子,用鼻子哼道:“你大哥起床时,你还在你妈的被窝里头做梦呢!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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