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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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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硕塞应该不会有事,疲惫紧张了一夜的骥远终于也有些支撑不住,干脆坐在了医帐外的地上,稍稍放松一下,并等待着硕塞拔箭的结果。

此时天已蒙蒙亮,营地里却很安静,并不是大家都在沉睡,而是大军还未归来。按照计划,后半夜大将军董学礼也带着其余诸将由前山上去攻打天池寨了,他们打算经此一役就彻底拔除天池寨。所以,此时营地只有少数留守士兵和一些伤兵,自然很是安静。

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骥远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想到此次一战,自己立了大功,就不由得有些自豪;再想到远在京城为他担心的塞雅,还有在襄阳城的额娘、珞琳,心里又一片温馨柔软。这次回京之后,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自己建府了,可是如果奶奶不同意,非得留他待在将军府,那到时怎么办呢?他想照顾额娘和妹妹的想法,究竟能不能实现呢?

想到这里,骥远脑海里却忽然蹦出一个想法:若是能有一个人,替他照顾额娘就好了。比如,表舅舅。

骥远被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想法惊住了,惊完之后,却是想来想去都觉得只有利处的好办法。只是,前提得是额娘和表舅舅都愿意才行。不过,那也不是什么难事。骥远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错,连带着精神也高涨起来,立刻就开始想着应该如何联合珞琳,然后撮合额娘和表舅舅。

然而,还没等他再想出具体的办法,营地内却突然吵闹起来。

在营地深处闹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努达海。

努达海自从白天被看管在了偏帐里,本来还是很安静的。他也料到自己此番退兵是肯定要受到惩罚的,只是没想到董学礼居然动作那么快而已。被看管之后,他苦于没有想到解救新月的办法,便也没有反抗,反而乐得清静的去想既能攻打天池寨,又能不威胁到新月的好计策,并等着董学礼见他。他认为毕竟自己好歹也是个将军,董学礼要惩罚他总不能就这样软禁起来就不管了。

然而努达海想的虽然在理,他却还是失算了。

他等了一整天,都没见董学礼前来或者派人前来。入夜之后,他因为担心新月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救新月的办法。到了后半夜,他朦胧中听到了出兵的声音,原本以为是做梦,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他才猛然惊醒,终于想到董学礼把他软禁起来的目的了!

努达海征战多年,见惯了好大喜功的人,他已经猜到,那董学礼一定是知道如果他在,绝对不会同意现在出兵,于是便将他软禁,带领一众只为立功不顾新月死活的人去攻打天池寨了!

想到这里,努达海再也躺不住了,立刻就起身穿好战甲,向帐外冲去。然而帐外守卫的士兵早有命令,哪容努达海冲帐,于是争执一番之后,便打斗了起来。

骥远被这边的吵闹惊扰,连忙起身打算去看个究竟,这时,回营的号角声也正好响了起来,更为关心着战斗最终结果的骥远便不再去管那边的吵闹,迎向了营地大门。

大获全胜的众将士都兴高采烈的回到了营地,为首的董学礼见到骥远,便连忙下马上前询问硕塞的情况。听闻承泽亲王中箭,众将士都震惊不已,战铠也顾不得卸掉,全部向医帐处聚集过去。

然而所有将士都赶到医帐前时,还没来得及去关心承泽亲王的伤势,却都看到一场大戏。

终于冲破侍卫阻挡,冲出了被看管的偏帐,努达海立刻骑上一匹战马向营外冲去,却不料在医帐外遇到了正在此处的新月。

新月在医帐外坐着,一边心急如焚的等待硕塞被救治的结果,一边满是忧心的想着努达海,无意的一个抬头间,竟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努达海。

两人在看到彼此的这一霎那,都瞬间睁大了眼睛,呆住了。

片刻之后,努达海翻身下马,新月也猛然起身绕开旁边看着她的侍卫,两人都高呼着对方的名字,就向一团喷涌而出的火焰,向着彼此狂奔而去。

终于,他们接近了,面对面得站在了那里,他们重重的喘着气,大大的睁着眼睛,痴痴的望着对方。好久好久,他们就这样相对凝望,谁都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对方就不见了。

然后,从新月眼中,滚落了一滴泪,这滴泪的坠落,竟石破天惊般震醒了努达海。他喉中发出一声低喊:“新月!”整个人就大步迈了过去,一把将新月拥入了怀中。

此刻,什么话都不用说了,两人眼中就是“无限”,这一刹那就是“永恒”。他们紧紧相拥,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全身全心,都融进对方的臂弯里。他拥着她,吻着她,紧紧的箍着她,每一次用力,都真切的感受到那个让他疯狂让他依恋的月牙儿就在他的怀中,为他带来满心的喜悦。

他们两个就这样旁若无人得感受着失而复得的欣喜、激动、幸福,而因担心承泽亲王而匆匆赶来的众将士,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在他们面前的,一个是情奔逃婚的和硕格格,一个是打了败仗戴罪之身的大将军,两个战场上的罪魁祸首,居然就在伤者被救治的帐前,就在这神圣的战场上,当着众将士,青天白日,无媒苟合、当众宣淫!

骥远立刻被这情形气得火冒三丈,也不管董学礼有没有命令,三步两步跑上前去,一拳将努达海打翻在地,又狠狠踢了两脚,大声得骂道:“无耻!”

努达海刚想发怒,董学礼也终于发威了,大声喝道:“来人,把努达海给我拉下去,押起来!”

努达海之前因为没有防备,被打翻在地,此刻站了起来,便立刻怒气勃发的看着董学礼道:“你凭什么关押我,你不过也只是个大将军!”

董学礼被努达海顶撞,更加愤怒:“就凭我这营中都是我的人马,凭你为美色贻误军机,凭你藐视军规!就凭这些,别说我只是关押你,就是先斩后奏,除了你这等为害朝廷的蛀虫,又有何不可!”

努达海还想反驳,董学礼却不给他机会,直接命令左右:“把他拉下去!”

在战场上大将军的命令就是军令,努达海再不甘,此时却也不敢再过分的反抗。违抗军令,董学礼完全可以马上就斩了他。最后再贪婪而心痛的看了新月一眼,努达海只得无奈得任由士兵把他押回了军帐。

看着努达海被拖走,新月又惊住了,连忙跪地就求:“求大将军饶了努达海吧……”

董学礼并没有忘记这位和硕格格,处置完了努达海,他又看向新月:“来人,给和硕格格安排军帐,请和硕格格过去!”

“不!”新月却连忙反驳,“我不可以走,我要在这里等亲王苏醒!亲王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一定要看到亲王醒来才能安心!”

新月哭着吵嚷,董学礼终于忍不住皱眉,不再去管新月,对一旁不知所措的侍卫道:“快把她拉走,等亲王醒来再做发落!”

于是,哭哭啼啼的新月也无奈的被请走了。

医帐外终于恢复了安静,可是整个军营却安静不下来了。由于这两个的吵吵闹闹,本应满是肃杀之气的大营,如今到处喧哗。

曾被太后压下的将军抚孤却后院起火的旖旎之事,再度在大营中悄悄传播开来。当然,又加上了格格私奔、身陷敌营,将军救美、退兵误军等等。这些八卦,经得这些大战结束放松下来的将士们的添油加醋,传得是越发绮丽多彩,比之战斗胜利,似乎更让他们兴奋不已。

待得硕塞伤势稍好,大军拔营回京,凌雁和珞琳也赶来会合之时,这传得绘声绘色的故事,已不辨真假,也完全无法压制了。

第一章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上)

凌雁和路琳一直在襄阳城等待硕塞的梢息,虽然联系不断,却一直都役有听说找到新月,但好在硕塞那边人员都很安全,凌雁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然而,役想到的是,最终得到的消息里,新月竟然还是到了战场,而且还被敌军押着,威胁着努达侮退了兵。虽然这一对不计后果的行为终于酿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凌雁却并不会替他们阮借。在她看来,如此爱昏了头的两个人身上发生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必然。

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凌雁只会庆幸自己脱身的早,儿子女儿不会受此牵连。要知道,如果技照原著的发展,太后不仅会把新月跑去战场的过错怪罪在雁姬一家的身上,怨他们役有看好新月,还会怪雁姬没有看好努达海,让努达海引诱了新月。而更加可怕的是,当太后为了让新月嫁去将军府给努达海当妾时,甚至会讽刺雁姬,说在努达海最无助的时候,不顾自身安危跑去战场抚慰努达海的不是她而是新月。想到这些,凌雁是真的很庆幸自己当初坚决果断的和离了,没有让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同新月被押上战场的梢息一同传来的,还有硕塞同骥远成功解救新月,清军大获全胜的梢息。得知是硕塞和骥远潜入敌营救出新月之时,凌雁很是震惊,不过想想也似乎的确只有这个办祛。只是单看传来的捎息里,凌雁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来想去,凌雁越发得有些不安,便仍执着信坐在那儿发呆。

这时,听完了信的路琳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欢快的说:“额娘,我们快去收拾行李吧。现在打了胜仗,也救了新月,大军应该马上就要回京了。我们也赶快准备准备,去和哥哥他们会合,好一起回京! 

路琳的话音一落,凌雁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了。

硕塞的信里,没有说明什么时候回京,只说还有点事,暂时不能离开,叫她们稍安勿躁,等待梢息。这样一想,凌雁立刻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人出了事,所以整个大军的行程才都被滞后。只是在大军里,能有这样举足轻重的作用的,也不过才几个人,骥远都不见得能被这样重视。而在这些人里,能让硕塞在信里遮遮掩掩,不肯明说的,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想到了这些,凌雁立刻担心不止起来。虽然明知硕塞作为三军帐中地位最高的一个,肯定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可是她却还是止不住担忧。那种牵肠挂肚、食不下咽的感觉,并不比当初担忧骥远和路琳会伤心的时候好过,甚至更为寝食难安。

在这短短几日却好似漫长三秋的等待里,凌雁也不是没有荫生过立刻前去军营一探究竟的想法,只是她更清楚,即便她是索尼的女儿,是承泽亲王的亲戚,是爵岭骥远的额娘,军营也不是她可哪直便乱闯的地方。就算是公主,是皇帝的女儿,也没有这种特权,没有这种可习毓视一切任意妄为的权利。所以,这念头一闪而过,她能做的,也只是听从硕塞的指示,安心在襄阳城里等待。然后再和路琳、甘珠、烟卿以及硕塞的侍卫们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只等硕塞下一步的命令,他们可以说走就走。

连续多日忧心的等待,结果就是当硕塞的书信到来之时,凌雁只瞧了一眼,看到有叫他们前去的字眼,便立刻吩咐了所有人即刻上路。而信上剩下的内容,启程之后,到了和路琳两人乘坐的马车上,她才得了空再仔细的去瞧。

这一看,凌雁才发现事实果然和她的猜测相去不远,而硕塞所受的箭伤,若再偏上一寸,便是回天乏术了。看到这里,凌雁当真觉得那“小小箭伤”四字简直是触目惊心。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硕塞这几个挺拔有力的字,再看到后面硕塞讲得关于营救新月的过程,和后来在军营里又发生的事情时,她都己经没什么感情浮动了。看完了信之后,路琳和她说话,她也役能回过神,只无意识的回答了几句。

路琳见凌雁失神,也不愿扰她,只自然得拿过她手里的信,自己到一边去看了。不及看完,路琳也震惊和愤怒了。她也不怕打扰凌雁,一把拉住凌雁的胳膊,用力得摇着:“额娘额娘,你快吩咐侍卫叫他们快马加鞭,我们得快点去和哥哥和表舅舅会合!

凌雁被路琳摇得回了神,才发现路琳己经把硕塞的信看完了,这下她也有些着急了,担心路琳会为努达海的事情而受打击,连忙道:“你是不是看到你阿玛和新月的那些事了?路琳,你听我说,这次你阿玛和新月是一定会受到皇上和太后的惩罚的,你心里要有个底…… ”

“哎呀,额娘! ”路琳连忙打断凌雁,“这个我知道,我才不会同情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真替他们感到羞耻,挨罚也是活该!你就放心吧,我早对他就绝望了,我绝不会为那种阿玛伤心的。

“那你?”凌雁不解路琳的焦急,问道,“莫非你想去找他们的麻烦?这不好吧。路琳急忙摇摇头:“额娘,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不懂事啊!虽然舅舅说因为阿玛做的那些事,害得哥哥也被人指指点点,我很生气,可是,我也不会去主动找他们麻烦的。反正皇上和太后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要我去和那么无耻的人一般见识,我还觉得丢人呢! 

凌雁被路琳气鼓鼓的样子惹得笑了出来,复又敛起笑容摇摇头道:“努达海毕竟是你阿玛,你这样说他,总归不好。

路琳翻了个白眼道:“他自己做那些事时有想到我和哥哥吗?算了,额娘,我们不说这个,你快去让侍卫快马加鞭,加快速度,快点。

凌雁还想说什么,却被路琳继续催促。其实她也有加快速度的意思,想早点见到硕塞,看他伤势是不是真的好转,于是便不再多说,掀了帘子叫巴玛泰停车,同他、侍卫队长习汲后面马车上的甘珠各自交代了几句,车马同时加速起来。

再坐回马车,凌雁才又问路琳:“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到军营去?” 

路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认真道:“当然是为了你啊,额娘! 

“为我?”凌雁听路琳这么说,一下子明白了路琳的意思,不由得握了握路琳的手,有丝感激又很是幸福的对她笑笑。作为一个离婚的母亲,她同别的男子关系亲密,女儿没有因此反感,甚至很是支持,实在是一种幸福。

然而路琳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凌雁哭笑不得起来:“当然啊,额娘,你不想想,表舅舅可是当场救了新月,还替她挡了一箭的。虽然表舅舅信里是役说啦,可是要是新月又因为表舅舅像天神一样救了她,就爱上了表舅舅,然后死皮赖脸的去勾引表舅舅,那可怎么办才好! 所以,我们得快点赶去,你去照顾表舅舅,我来把风,坚决不能让新月有机可趁。我一定要保证表舅舅所在方圆一里之内,绝不许新月靠近!

路琳信誓旦旦,如临大敌的样子,终于让担心硕塞多日的凌雁开怀的笑了起来,这一路上的心情都轻快了不少。

经过几日快马加鞭,凌雁几人终于赶上了大军,这时大军正在原地休息,骥远正带着人在队伍后面三里处等着他们,一看到凌雁和路琳的马车,立刻就激动得迎了上来。

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他们母子三人都激动不己,骥远下了马,凌雁和路琳也下了马车,围到了骥远身边。路琳拉着骥远不停的说想他,凌雁则感觉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骥远和路琳说着话,凌雁则上上下下得看着,夹然看到骥远左手上包着的绷带,立刻心疼得连忙问他怎么回事。骥远不介意得说只是小伤,凌雁和路琳却仍很是紧张。

说了一会话,骥远便催促着她们再回了马车,骑马带着他们向硕塞的队伍走去。

此时不用再着急,骥远便骑马与马车并排,边走边对掀着车窗帘的路琳二人说道:“舅舅这时正在换药,所叫受有前来迎接你们,就让我带人来了。我一般都带队在最前面走,舅舅的人在队伍中间。。电子书。以后回京路上,你们肯定是要跟舅舅一起,住的话也是一起。原来因为新月,晚上扎营之时,都会安排舅舅的人住在营地角落,远远避开将士,现在有了你们,肯定还是和将士们隔开的。而我除了偶尔来看看舅舅,这一路上,恐怕难与你们相见了。

凌雁知道骥远身负军职,自然下能随意行事,便道:“没关系,也不急于一时。

路琳则道.“哥哥你放心,我会保护额浪的,不会让什么人欺负她的! 

凌雁知道路琳意有所指,笑笑岔过这个话题,问起硕塞现在的伤势。骥远役有隐瞒,如实得告诉了她前情近祝。知道现在硕塞是真的投什么大碍,凌雁才总算松了口气。

马车终于赶上了原地休息的军队,沿着队伍一侧前进。路琳一路掀着帘子同骥远讲话,凌雁偶尔说上几句,才经过役有多少人,却突然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疑惑的喊道:“雁姬?路琳?” 不用说,正是努达海,从马车外看到了坐在车内的她们。

凌雁没有开口,路琳则一把放下帘子,大声对骥远道:“哥哥,快走! 

骥远听到路琳的话,又见她放下了车帘,便也二话不说骑着马去了前面。

母子三人谁都役有理会努达海,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没做任何回应和停顿,直接经过了努达海身边。

第一章 草木黄落兮雁南归(中)

自从上次努达梅在营地同新月亲热被很多人看到,大将军将他看押之后,他一直役能再见到新月。后来大军拔营之后,努达海虽仍被看管,但毕竟棍同在行军队伍中,总算获得了稍许自由。然而行军队伍很长,他又没有四处走动的权利,这许多天来仍是一次也没能得见新月,却听到许多关于他和新月之间故事的传闻。

这些传闻有真有假,但是几乎所有的传闻都是指责声讨他们二人的。开始的时候,努达海偶尔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尤其是有损新月清誉的那些传闻时,还会勃然大怒。可是声讨是大势所趋,这些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有些还亦真亦假,其中的确有他做了的事情,他便没有足够的理由反驳,于是也止不了别人的口传。

而且,他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挂名将军,连他的亲兵都己对他深恶痛绝,唯一一个还在他身边跟随的阿山,背着他时也会唉声叹气。他役有实权,役有威信,根本也无法制止这些事件的传播。于是,他也只能? 隆漫习喷了被人背后嘲笑和指指点点。

在努达侮看来,这些人只是不能感受到他和新月那种深刻而强烈的感情,他们的误解、鄙夷,都源自他们不曾遭遇这样一份前所未有的感情,所以,他也不去同他们解释。

对努达海来说,重要的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能不能理解他们,而是他和新月的未来。从周围士兵的看法,他己经可以料想到回到京城,他同新月将要面对怎样的阻扰、磨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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