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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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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艳绝喝道:“老贼婆,你休要妄想!”恶狠狠看定了她一眼,更觉说不出的厌恶,说道:“方才若非我及时赶到,你早将珊儿抛下山谷,若不是你存心暗算于我,珊儿又怎会被你我打伤,天下有你这样的母亲么?”

    沈如雪呆在当场,双手发颤,讷讷道:“我……我……我……”欧阳艳绝恨恨道:“时隔多年,你这歹毒心肠半点没变,我告诉你,珊儿若真……有甚好歹,你也别想善终。”

    沈如雪深吸一口气,几欲瘫软在地上,呆望女儿,冷冷说道:“珊儿若真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们别吵了……”只听一声细若蚊丝的声音传入耳中,沈如雪向前爬了两步,叫道:“珊儿,珊儿……”欧阳静珊问道:“古大哥,古大哥呢?”微微睁开眼,不见古翼尘,便支撑着要起来。古翼尘忙道:“珊儿,我在这里,你不要乱动。”欧阳静珊听到古翼尘声音,登时安心,果然一动不动。

    欧阳艳绝望着两人,双唇紧闭,阴沉着脸。见沈如雪正捧着女儿的手,登时大怒道:“你别碰我女儿,谁也休想碰我女儿!”

    沈如雪没听出他话中含义,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碰,珊儿也是我女儿,方才若早知她是我的珊儿,我情愿自己去死,也绝不会抛她下谷。”

    欧阳静珊道:“娘……”沈如雪忙道:“娘在这里……珊儿,我是娘。”两行浊泪从遮脸的破麻布下渗出来。

    丽日万丈,鸟雀嬉戏之声遥遥传入密道。欧阳静珊望着娘,柔声道:“小时候,教中奴才的孩子都是有娘的,只我没有,他们明里伺候我,对我百依百顺,暗里却说我是个没娘的野孩子,还有人说我是爹生的,我争辩说,我也是有娘的,我娘生下我就生病去世了,他们就问我我娘长什么样,我答不上来,只能躲起来偷偷地哭……”歇了良久,又道:“孩儿做梦也想见到娘,看看孩儿长得像爹多一点,还是像娘多一点,娘,让孩儿看看你好不好?”

    沈如雪大是为难,说道:“娘……娘太难看,会吓着你。”

    欧阳艳绝道:“珊儿,此人对你未曾有过一日养育恩情,她不配让你记住她的模样。”

    欧阳静珊微微转头道:“爹,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娘已经死了?”

    欧阳艳绝道:“爹爹并非有意瞒你,实是因为为父也不知你这无情的娘亲丢下去了何处。”

    沈如雪“呸”一声,说道:“你少在女儿面前假仁假义,卖弄慈悲,十八年前,要不是你诓我和你练什么‘乾坤烛照宝典’,害我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我又怎会狠心舍下心头肉,逃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不人不鬼的偷生度日。”

    欧阳静珊道:“娘,你别怪爹了,爹常常给孩儿说,在修乾坤烛照宝典前,他也不知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娘,你已恨了爹爹十六年,今日就当为了女儿,和爹爹重归于好,好不好?”

    沈如雪抚摸着欧阳静珊的脸,眶中眼泪又忍不住滴滴落下,说道:“乖女儿,为了你,娘死也愿意,但要让我原谅这恩将仇报、毫无人性的狗贼,却是万万不能。”

    欧阳艳绝冷哼一声,说道:“珊儿,此人顽固不化,你无需和她多说。”

    沈如雪大声道:“我顽固不化?十八年前要不是我鬼迷心窍,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我哥又怎会惨死,我沈家又怎会家破人亡。”

    欧阳艳绝眼中微光一闪,随即怒道:“一派胡言,你我相识,多亏了你哥从中撮合,为我二人暗递情信,互传言语,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又怎会恩将仇报杀他?”

    沈如雪一声厉笑,说道:“恩将仇报,这种事你欧阳艳绝做得还少么?十多年来,我沈如雪终日在此山洞枯坐,虽是浑浑噩噩度日,却也想明白了很多,”目光如电,双目似欲看穿欧阳艳绝,接道:“你欧阳艳绝与我示好,并非真心喜欢我,自一开始就想利用我得到‘乾坤烛照宝典’。”

    欧阳艳绝面不改色,说道:“如雪,你莫要含血喷人,那‘乾坤烛照宝典’与你何干,如何说是我利用你!”

    沈如雪怒道:“含血喷人的是你,十八年前八月初四,太监总管杨公公因病暴毙,三五日之间,江湖好手齐聚京城,只为从杨公公手中得到旷世武学‘乾坤烛照宝典’秘籍,你说,可有此事?”

    欧阳艳绝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休要翻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之事搅扰珊儿静养。”

    欧阳静珊却道:“我没事,爹和娘的事,我爱听。”

    沈如雪指着欧阳艳绝道:“十八年前,你欧阳艳绝不过是个有名没姓的小角色,连杨公公身边的一条狗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微微一顿,接道:“你这狗贼,倒也会钻营,不知从何处探听得知当朝九王爷,我爹沈重天与杨公公是生死之交,你便打起他女儿的主意,你先寻机结识我哥,再有意与我示好。因为你知道,纵然杨公公临死之时没将宝典转交给我爹,亦必能探得宝典下落。”

    欧阳艳绝怒道:“荒谬,一派胡言!你我都知那‘乾坤烛照宝典’是从嗜血谷鬼见愁手中得到,什么杨公公李公公,闻所未闻,欧阳某全然不知!”转身对欧阳静珊道:“珊儿,别听这疯婆子胡说八道。”

    沈如雪直指欧阳艳绝鼻梁骨,骂道:“欧阳艳绝,事到如今,你还想诓我,这十多年来,我虽没脸见人,但武功大进,长居洞中无事,我便想查明哥哥死因,为此我曾迭入皇宫暗访以前伺候沈家的奴仆婢女,哼,你下毒手之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曾想到你行凶之时,三王爷的婢女小痴儿正好奉命来请我哥出京狩猎,幸得小痴儿并非沈家仆人,逃过此劫。”

    到此时,欧阳艳绝怒容渐敛,面无表情道:“就是那个小哑巴?她如何会说话?”

第二回 镜花水月6() 
沈如雪道:“小痴儿胆小怕事,经彼一事后,便装聋作哑,再不开口说话,若非我再三逼问,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杀我哥哥之人竟是与我山盟海誓,和我共枕而眠之人。”

    说到此处,沈如雪已然怒不可遏,骂道:“枉我哥哥平日助你传情信与我,待你如家人一般,还亲自为你打探‘乾坤烛照宝典’下落,他得知杨公公将宝典传给了义子鬼见愁,第一个前来告诉你,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怕哥哥将此讯息告诉他人,竟将他吊死睡房之中,却冤枉说是鬼见愁怕江湖中人查出宝典在他手上,蓄意将我哥杀害。我那时年幼无知,竟一心相信你的满口胡言,抛下年迈的爹和你去寻鬼见愁报仇。”说到此,她缓缓瘫软在地,双眼噙泪道:“后来我才知道,你有意传出风声,说沈家知道宝典下落,引得沈家七十余条人命尽数命丧刀剑之下。”

    众人闻得这段悚人听闻的往事,无不惊愕骇然。欧阳镜珊想及这些年来母亲所受之苦,叫了声“娘”,倒在沈如雪怀中大哭。沈如雪抱着女儿,说道:“珊儿,这老贼是个人面兽心的恶魔,他杀害了你外祖父和舅舅,害得娘没脸和你相见,他不配做你爹。”

    欧阳艳绝慢慢站起身来,双眼凝视苍茫,良久,才一字一顿道:“自古欲成大事,不可拘泥于小节,我当初年少狂妄,确也做过一些不光彩之事。但是如雪,十八年前我写给你的每一封信,信里的一个字,我在嗜血谷海棠花下说的每一句海誓山盟,都是出自真心。”

    沈如雪又“呸”一声,说道:“事到如今,还想诓我,我沈如雪这辈子再不会信你半个字。”

    欧阳艳绝不理会她,只极目远眺道:“我和你哥相交在先,要得到乾坤烛照宝典,只需请他出力便是,大费周折讨好你岂非多此一举?得知宝典下落后,我大可孤身前往夺典,又怎会携你同去?如雪,十八年前第一次见你,我就说不出的喜欢你,我对你的心意,永如当年送你的那句话‘相思相见恨无时,夜夜明月映我心’。”

    沈如雪哭得更伤心了,说道:“你个混账东西,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哥哥?为什么要练乾坤烛照魔功?”

    欧阳艳绝道:“大丈夫立于当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杀沈兄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乾坤烛照功,我实也不知练后竟会阴阳颠倒。”

    欧阳静珊听得“阴阳颠倒”四个字,微微一颤,说道:“爹,你说的鬼见愁,可是死于此密道一口棺材中?”

    欧阳艳绝道:“不错,正是他。”

    沈如雪皱眉道:“我隐居此密道十余载,此密道几步一拐,壁上几株野草都了然于心,却从未见过什么棺材,珊儿,一定是他设下的诡计,你莫被他骗了。”

    欧阳艳绝冷哼一声,说道:“我也刚才得知,此密道有一扇密门通往教中奴仆卧房,而密道正下方有另一条密道,正是我当年杀死鬼见愁所在。”

    古翼尘道:“可我和珊儿见到的鬼见愁老前辈是死在一间密室之中。”

    沈如雪本就对欧阳艳绝的话十分不信,闻此道:“欧阳老贼,你别再胡诌唬人了,什么密道密门,密道之下有另一条密道,就算你能自圆其说,也没人信你的鬼话。”

    欧阳艳绝面不改色,说道:“当年我将鬼见愁引入密道,用预先设计的暗器将他打成重伤,将他困在棺材中,我不敢与他正面对敌,抢走他的宝典,忙用钢钉将棺材钉死,再绑上铁链。我怕他再逃出来,连夜用土石将密道封死了。”说到这里,只听欧阳静珊柔声道:“古大哥,我袖子里有半丬残纸,你替我拿出来。”古翼尘亦不避讳,伸手将半张黄纸取出。

    沈如雪当先抢过纸条,一看之下,眼中先是露出惊怖惧骇之色,忽又仰天一声长笑,冲欧阳艳绝悲道:“狗贼,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说这宝典少了半纸书页,料也无甚么大碍,却不曾想这半片书页乃是全书精髓所在,乾坤烛照宝典的奇妙之处,在于以阴练阳,以阳练阴,男练女功,女练男功,一旦练反,功力虽然更强,但会阴阳颠倒,性情大变,哈哈哈……”

    欧阳艳绝夺过书页,看过之后,双唇不住微微颤动,许久才道:“这半丬纸是从何处得到?”

    古翼尘道:“在鬼见愁前辈的棺材之中,晚辈发现时,正握在他手中。”

    欧阳艳绝缓缓道:“当年我若再回去一趟,或不至如此。”顿了一顿,忽而朗声道:“今日之势,我看也没什么不好。”

    沈如雪浑身无力跪在地上,说道:“老贼,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早知此密道能通往神教,我绝不会让你活到今日。”

    欧阳艳绝拂袖道:“如雪,十六年前你生下珊儿后,我们开始修炼神功,珊儿不到两岁,你就弃她而去,这十四年光景,若你决意杀我,纵然不敢擅闯奇门八卦阵,此密道凿也该凿通了。我知道,非是你杀不了我,而是你不肯杀我,这番情意,不管你认是不认,欧阳某心领了。”

    沈如雪哈哈一笑,道:“说得一点也不错,你害我沈家惨死,让我不能和女儿相见,我心里终究还是撇不下你,我总对自己说,并非是我沈如雪不想为沈家报仇,而是嗜血教戒备森严,我无法接近你。”说罢,面目骤然一变,接道:“不过,方才一听到你声音,我就知道,这一段折磨我心头多年的孽情,终于可以放下了。你欧阳艳绝不管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断断不会再对我这样的丑八怪看上一眼。十四年来,我百般借口不见你,今日你送上门来,我沈如雪再不报仇,死后也无颜见沈家七十余冤魂!”说罢,又向欧阳艳绝扑来。

    欧阳艳绝听她音调有异,早有预备,双掌一挥,推了出去。两人武功十年前均已登峰造极,十余年后的今日,何止精纯数倍,而这一回沈如雪对欧阳艳绝再无一丝夫妻情意,出手又比先前不知凶险了多少。

    欧阳镜珊一声儿也不吭,眼泪却顺着苍白的面颊扑筱筱而下。突然,她身子向前一扑,喷出一口黑血来。古翼尘忙加运内力输入她体内,说道:“珊儿,你不可动念岔了气息。”欧阳静珊道:“古大哥,你扶我起来,我不能看着爹和娘残杀不管不顾。”要挣扎起身,古翼尘轻轻在她肩膀一按,说道:“你不能动。”欧阳静珊哭道:“你又没爹娘,知道什么,他们不管谁死了,我就算活下来,还能安心和你厮守么!”又大咳起来。古翼尘将她缓缓靠在石壁上,说道:“你不要睡,我一会就回来。”起身走向欧阳艳绝和沈如雪。

    密道内狂风呼啸,冰火交替。沈如雪招招直击欧阳艳绝要害,不是分筋挫骨,就是折关错节,一瞬之间,接连打出七掌。欧阳艳绝在间不容发之际将掌风化开,一时间又还了七掌,则是抽筋扒皮、挖耳刺目之手法。

    教中奴才只道乾坤烛照功乃是至阴至柔的邪魔功夫,今日见两人在拳风掌影来去飞舞,一刚一柔,一阴一阳,方知此功乃是阴阳并济的绝世神功。古翼尘见两人招式无一不是出人意表,精绝妙绝之作,观瞻神往之余,更是大为忧心,大声道:“两位前辈,你们有甚恩怨,等救了珊儿再做了结。”沈如雪道:“老贼,还不救女儿!”欧阳艳绝凝神应战,说道:“我体内真气阴寒,还是你去罢。”

第二回 镜花水月7() 
两人说完,不仅不停手,反欲籍此让对方走神,欧阳艳绝双掌一翻,臂上运足十成功力,欲趁沈如雪分神之际取她性命,岂料沈如雪亦想之所想,正双手抱拳,全力推出。

    古翼尘见欧阳静珊斜倚石壁,双眸轻锁,一动不动,毅然道:“两位既不肯停手,就让我去陪珊儿罢。”纵身一跃,也跳到了两人掌间。

    欧阳艳绝和沈如雪见古翼尘与女儿如出一辙,均是大惊。欧阳艳绝对古翼尘爱意甚浓,自不舍得伤他,而方才古翼尘为救欧阳镜珊毅然纵身入谷,于性命全然不顾,欧阳镜珊也拼死跳崖救起古翼尘,两人同生共死之情,做母亲岂有不知,又岂有不护之理。

    好在两人均是惊弓之鸟,眼见双掌触及古翼尘,不约而同侧身,四掌一齐向侧面石壁击出。“轰”!一声巨响,众人惊魂未定,却见石壁被两人合力豁出一个大洞来。

    洞外景致,更让密道中众人瞠目结舌。

    石壁之外是个十余丈见方的地牢,湿淋阴冷,腥臭扑鼻。地牢之中,一手执铁鞭的精壮汉子和一随从正在牢中来回踱步。地牢墙壁之上嵌有三铁笼,其中一个被钢链高高悬起,笼中一人满身血污,半横其中,也不知是死是活,从他衣饰上看,才知是昨晚捉住的朱雀宫弟子。另一个铁笼置于平地之上,笼中却是一位年方弱冠的俊美少年,看他模样,不仅未曾受过酷刑,身上华服和满头珠玉也是干干净净,在地牢中大放异彩,与朱雀宫的弟子别若天壤。

    牢中两守卫见地牢石壁突然炸开,大惊之下,正疑有人劫狱,抬头却见教主立于壁口,两人不约而同擦了擦眼,确认是教主无疑,慌忙迎上前来,伏地就拜,那精壮汉子道:“属下不知教主从天降临,有失远迎,万望教主恕罪。”

    沈如雪隐居于此十余年,显是没料到石壁另一侧竟是嗜血教地牢,她双目一扫,眼睛落在牢中玉冠少年身上,冷哼一声道:“恶狗改不了吃屎,时时处处也不忘笼络美男子。”

    话音刚落,忽听柳少颖声音自密道传来:“华神医到了!”俯仰之间,柳少颖拽着一鹤发老者出现在密道暗处,踉踉跄跄趍步而来。

    原来,方才欧阳艳绝下令传华瞒天,柳少颖知此事事关生死,不敢稍怠,亲从密道折回去请神医,华瞒天不会武功,密道又着实难行,紧赶慢赶,此时方到。

    那鹤发老者走近,既不下拜,也不看欧阳艳绝一眼,俯身就去把欧阳静珊的腕脉。众人大气也不敢稍喘,密道内方才电闪雷鸣,此时突然鸦雀无声。过了片刻,华瞒天摇了摇头,去把欧阳静珊另一只手。众人见神医摇头,有的皱眉,有的咬唇,暗叫不妙,欧阳艳绝低声道:“华老先生若能活小女,欧阳某这就送先生出谷。”华瞒天道:“老夫能耐再大,也不能让死人复生。”便不再打话。众人一听,更是暗叫不妙,又过半晌,神医将欧阳静珊手放下,从怀中取出银针,在她冲门、府舍、腹结三处各扎了一针,欧阳静珊嘴角溢出一口黑血,仍一动不动。沈如雪按捺不住,扑上前去不住呼喊女儿名字。

    扎完针,华瞒天从袖中取出两粒药丸,送到欧阳静珊口中服了,这才站起身来,说道:“运气,运气,运气。”

    古翼尘忙问道:“老先生,珊儿可是有救了?”

    华瞒天白他一眼,说道:“你是在骂我么?”转过头道:“倘若小姐已无药可救,我还傻不愣登扎针费药?老夫说三个运气,一是小姐体内有两股真气,一股极寒,一股极热,两气相冲,恰好水火互济,倘若只其中一股,必死无疑。”捋了捋胡须,接道:“二是多亏有人以真气为她续命,如若不然,也是必死无疑,第三,倘若没有我瞒天过海的华瞒天,小姐两个时辰内,还是必死无疑。”

    众人无不大喜,谁也无心理会他狂妄絮叨,沈如雪道:“那老先生方才说‘不能让死人复生’,却是什么用意?”华瞒天白眼一翻,说道:“一群蠢货,天下谁有本事把死人救活?华瞒天只救活人,不救死人。”他这一骂,欧阳艳绝、沈如雪、古翼尘显也在这“一群蠢货”之列。欧阳艳绝也不生气,问道:“不知小女几时能醒过来?”

    华瞒天道:“一会就能醒了,不过她肝脾肺均受重伤,体内淤血未散,须连服三月老夫的调补方秘方能痊愈,现在老夫要用毫针阻断她受伤经脉,逼出体内淤血,你等莫要碍事,快快走开。”

    众人不敢违逆,一齐退至地牢中来。牢中两汉子仍跪在地上,不敢稍动。欧阳艳绝看定牢中头戴玉冠的偏偏少年,对地上精壮汉子道:“赵含香,这位孙公子,你倒是伺候得很用心哪。”

    古翼尘心心念念只在欧阳静珊,此时人虽已到地牢之中,目光却片刻也未离开欧阳静珊,闻此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的汉子,忖道:“珊儿说过,神教一共三大护法,三护法叫赵含香,想必就是这一位了。”又看了看那位“孙公子”,暗道:“莫非,他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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