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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教众不折一兵一卒,大获全胜,岳丘山当即恭恭敬敬道:“护法夫人,您受惊了。”香儿道:“古大哥人呢?”岳丘山道:“我等不过神教奴才,不敢过问大护法去向,不过大护法神机妙算,料到夫人要在此出现,特令我等在此营救。”香儿历经奇险,此时见众人对她恭敬有礼,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岳丘山指着两名奴才道:“此处不宜久留,你,你,护送夫人回教,找个周全的地方好生伺候,还有,不要让教主知道。”一奴才为难道:“岳大哥,无教主之令,我等不得擅自回教。”岳丘山道:“大护法平日待我等如何?如今要我等效些微薄之力,怎么就推三阻四了?再又说来,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待我等战捷归来汇合,没人知道,快去。”两名奴才一听“战捷”,更是心痒难耐,但大护法夫人,却是不得不送,只得从命。岳丘山对香儿道:“奴才有命在身,只能在此恭送夫人回教,还请夫人见谅。”
香儿道:“大家无需客气,救命之恩,容日后再报。”心想自己以后是大护法夫人,只要凡事多照应照应大家,这个救命之恩,自还是报得起的。她只盼古钺聪仍在教中,只想早些与他相见,向众位告辞,便及回教,两名奴才一左一右,躬身跟在身后随行。
众人仍在谷中设伏,容儿道:“岳大哥,敌人已经知难而退,教主为何要下令不得他口令,不得撤退?”
岳丘山不过嗜血教中的火夫,乃是奉柳少颖之命来此,个中过节,他亦不了然。他眉头一皱,手臂在空中一划一拖,说道:“这还不简单,高进伦老奸巨猾,教主是怕他杀个回马枪。”容儿恍然大悟,说道:“岳大哥英明。”顿了一顿,满脸期许道:“小弟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将来若果真有幸到了火房,还要求岳大哥多多赐教。”岳丘山道:“好说,好说。”
话音刚落,果然又听得谷中轰隆隆、轰隆隆之声滚滚而来,嗜血教众人听到这冲天剧响,只觉犹如置身巨钟内,有人从外挥锤猛砸一般,震耳欲聋,霎时之间,南面烟尘蔽日,数丈高的沙土滚滚而来,来势竟比方才浩荡多少倍。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容儿道:“岳大哥,怎么回事?”岳丘山从未见过这等阵势,只痴痴望着漫天烟尘,也没了主张。
“启禀盟主,就是这里。”沙尘当中,一匹高头大红马疾驰而近,马上一人手执铁扇,正是高进伦。通往若虚谷的小道崎岖险峻,众人将此马运送入谷,想必费了一番功夫。
沙尘渐渐退去,只见高进伦左右两侧,分列苍霞巴图图、鬼影阁王易武、朱雀宫右一天、天阅山庄上官陌、太乙北斗陆行云、沙雪盟孔一太、天书坊凡天殊,以及身后绵延不尽,直至视线尽头的弟子。
岳秋山等众见状,犹如从头泼下一盆冰水,均觉大难临头,不由自主向松林中退去。容儿低声道:“岳大哥,教主失算了,这回我们死定了。”岳丘山道:“教主已将重兵派往奇门八卦阵,我等不誓死守住此道,嗜血教亡矣。”众人眼望敌人胯下大马,心想:“当今武林高手均鸠集在此,我等又是徒步,想逃也逃不掉了。”
众人正自想着,只听高进伦道:“老东西果然不在这里?”
周缙道:“不在,老贼只派了两百多个老弱在此虚张声势。”
高进伦微一扬手,周缙高声道:“走!”奔出十余丈,果见到这两百二十名嗜血教杂役。原来岳丘山等人自知藏不住,也逃不掉,索性拦堵在大道之上。
高进伦望着众人,说道:“你们有谁愿意带路,本盟主可免他一死。”
岳丘山哈哈大笑,说道:“姓高的,教主用兵如神,岂是尔等能妄度胡想的,告诉你,你们一入谷,就已经中计了。”他不善说谎,这话自欺欺人,底气不足,一望可知。
高进伦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无人站出来,本盟主可不留活口了。”
一黄衫少男突然冲将出来,大叫道:“我愿……”话犹未了,后背中了重重一掌,岳秋山揪住他,怒道:“小琳儿,你敢背叛神教?”
黄衫少男嘴角溢出一口鲜血,说道:“教主失算,我等横竖是……”岳秋山听他说出秘密,手掌一震,少男当即气绝。
“啪”一声,周缙长鞭在半空一抖,高叫道:“前锋先上,杀光这群魔教走狗!”身后四百人潮水般涌出。两百名嗜血教众本就心胆俱寒,微一迟疑,霎时间被敌人冲散,无数嗜血教众在敌人推挤之下,坠下悬崖,粉身碎骨。
第十回 算无遗策8()
岳丘山一声虎吼:“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他已存必死之志,左手一抄,一招“旋叶收兵”,格开三根长枪,身形同时蹲身下探,一个“扫堂腿”掀翻两名敌人,两招之间,竟从身前扫出一片空地来,其余嗜血教众听得岳丘山发喊,精神亦是大振,从两旁扑涌过来。十八大门派见对手拼死相斗,全不顾死活,齐齐被震住了。
“唰”地一声,周缙手中牛皮鞭挥出,这一鞭却未打向敌人,而是抽在两名苍霞派弟子身上,喝道:“没用的东西,给我上。”
高进伦马上翘首,厉声道:“贤弟不可对自己人动手,这群老东西愈是殊死顽抗,愈加证实欧阳老贼并未派兵在此,再上两百人,速战速决。”立又涌出两百人冲入战阵。
如此一来,嗜血教众与十八大门派呈以一敌三之势,再奋勇亦大是不敌。双方微一交锋,立现疲弱,一嗜血教众被夹在群敌当中,胸口、眼眶、脖颈同时中刀,双目暴突而死,方才倒下,即被敌人和同伴踩在脚下,几成肉酱,他右侧一少男右臂被齐肩削断,钢枪穿腰,亦毙命当场。岳丘山左手抓起一名鬼影阁弟子,右手抓起一名太乙北斗弟子,双手一合,两人脑浆爆裂,他扔开两具尸首,大喝道:“兄弟们,粉身碎骨也要挡住敌人。”身侧容儿手中挥舞着两柄从敌人手中抢来的大刀,喊道:“岳大哥……”一语甫毕,四件不同的兵刃同时向他身上招呼到,容儿施足下一晃,竟在间不容发之际闪身避过,此时岳丘山以一敌四,兀自游刃有余,赞道:“好轻功!你要说什么?”容儿闻得他声如洪钟,殊无恐惧之意,精神也是一振,说道:“我本想说,容儿怕今生今世无缘升入火房,和岳大哥一起伺候教主了,但容儿现在不怕了,容儿已经十五岁,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话之间,梭入敌群,接连避开了群敌围攻,杀掉三名敌人。原来他在秣马房数年,常年与马为伍,一身武功除了欧阳艳绝指授,更悟出一些轻身功夫的道理。
岳丘山哈哈一笑,说道:“好样的,容儿,哥哥记住你了,我们来世再做兄弟,只盼下辈子不要在神教为奴了。”一拳直掼而出,击飞一名沙雪盟弟子,那沙雪盟弟子撞倒一名天书坊弟子,两人双双坠入悬崖。
容儿道:“教主虽严厉了些,但和这些假仁假义的名门正派相比,我看没什么不好。”
岳丘山道:“言之有理,所以兄弟们更要誓死护教。”最后一句声震山谷,回响如雷。
众人精神极奋,但毕竟只是神教杂役,又以一敌三,击退一人,立时便有两人涌上来,击退两人,四围敌人都围拢过来,源源不绝,战不多久,敌人如滚水泼雨,占据愈来愈宽阔的空地,战死的嗜血教众渐渐在大道上堆成血红的尸堆,伤者一待倒下,立被活活踩死。相持不久,嗜血教众已死伤近半。若非此地狭长,十八大门派难以发动群攻,众人又死地发奋,恐早已尽数战死。
十八大门派齐声助威,发喊声和着涧底飞瀑清鸣,在山谷中响起。
岳丘山夺过一杆长枪,旋身一扫,横劈竖刺,接连将四人击毙,方欲转身,忽听容儿叫道:“岳大哥,抵不住了!”岳丘山放眼四顾,见同伴已溃不成形,喊道:“兄弟们,上剪菜阵!”嗜血教众闻此,纷纷向岳丘山靠拢,大家本被敌群分割成十数阵营,但此时拼死抵靠,似乎自己并非肉身,全不知伤痛,高进伦五百余人一时间竟拦挡不住。
嗜血教众两两后背相靠,慢慢形成一条两人宽的长龙,岳丘山道:“冲出去!”众人直冲而出,杀开一条血路。
高进伦见六百人围攻区区两百人久战不下,如今嗜血教众列成闻所未闻的“剪菜阵”,竟有突围之势,不由微微皱眉。天书坊凡天殊道:“盟主,前方里许还有鼓手埋伏,他们若快马加鞭回教禀报,恐老贼转头来此。”高进伦道:“奇门八卦阵据此二十里路,老贼纵然回援,已然不及。”巴图图道:“属下以为,还是当速战速决。”高进伦道:“不错。”朗声道:“嗜血魔教为祸江湖数十载,今朝一举歼灭,江湖从此太平。各位英雄,杀敌多者重重有赏。”群雄本已胜势所趋,闻此更是振奋。周缙一声大喝,当即有数十人筑成人墙,兵刃向外,如铜墙一般堵在嗜血教回路之上。岳丘山大叫:“剪!”长龙突然一分为二,首尾相折,形成一把偌大的钢剪,向东北、西南斜切而至,钢剪迅速闭合,阵中敌人登时散乱。
周缙放眼垓心,见钢剪威势虽盛,但剪尖张合幅度最大,对阵敌人却最多,是积弱之处,大叫道:“攻剪尾。”众人纷纷向钢剪尾部冲来,或刺或砍,一齐发作,巨剪未及聚合,已有十数名嗜血教众死于刀枪棒戟之下,剪刀阵大乱。岳丘山杀红了眼,连连大叫:“聚拢,聚拢!”
周缙双足一纵,飞入人群,直奔岳秋山而出,身前拦路之人,无论是十八大门派弟子还是嗜血教奴才,均在鞭影之中纷纷飞起,或撞在石壁上脑浆迸裂而死,或被卷入悬崖,伴随惨呼声倏然而去。容儿猛见周缙欺近,大叫:“岳大哥,当心背后!”但此时岳秋山四面受敌,哪有余裕回头?容儿施展轻功冲向周缙,左掌击向周缙后心,他轻功极佳,话音方落,掌风已逼至,孰料周缙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噗嗤”一声,牛皮鞭从头顶划出一道弧线,直直卷向容儿手腕,容儿大惊之下,急忙缩手,凭过人轻功,堪堪避过鞭尾一扫。他一击不成,上身漂移,闪身至周缙身侧,双掌同时运全力推出,周缙反手拍出,两掌相抵。只听“哎唷”一声痛呼,容儿倒退数步,撞在一教众身上,才算站稳,低头看时,只见白生生的臂骨叉在肌肉之外,原来右手臂骨被周缙生生震断了。
第十回 算无遗策9()
容儿剧痛之下,忽见眼前黑光一闪,周缙皮鞭又从右侧笞至,容儿下意识向左疾闪,周缙早有预料,忽然纵身上前,右掌挥出,狰狞道:“凭你还不配和老子动手。”容儿立知上当,欲避已然不及,只得出左掌抵御。他轻功虽妙,武功实是平平,与周缙劲力悬殊,有如天壤,只听他闷哼一声,向后飞出丈余,后脑勺撞在一石包上,一动不动。
岳丘山大喊:“容儿兄弟!”手中长枪遮架砍劈,扫出一条血路,一步步向容儿靠近。
只见容儿缓缓睁眼,单手撑持在地道:“岳大哥,我们来生再做……做兄……弟……”头缓缓垂了下去。
岳丘山暴喝一声,全不顾刺来的刀枪,疾矢一般扑向容儿,四围见他如此气势,不由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战到此时,两百二十一名教众只剩三十余人,大半深受重伤,岳丘山也多处受伤。眼见他奔向容儿,周缙道:“姓岳的,我偏不让你和兄弟相聚。”“刷刷刷”三声,三枚青冥刺从他袖**出,一字横劈直指岳丘山胸口而来。群雄齐声惊呼:“青冥十字追魂针!”那青冥刺来势极疾,岳丘山耳中闻得鸣响之时,暗器已至胸口,他见左右无法闪避,双手疾伸,同时拉过苍霞、鬼影阁两名弟子,用力一摁,身形倏地飞起,避开了三枚青冥刺,不料他双足还未落地,又闻得唆嗦嗦三声,这一回三枚青冥刺势成一“竖”,分向他前额、胸**去。
岳丘山身形凌空,无处借力,如何闪避?“起来!”他一声轻呼,双手猛力下探,抓起手中苍霞弟子,将他凌空提了起来,岳丘山借此力道,身形陡然而下,整个人藏在了苍霞弟子身后,三道白光闪处,三枚青冥刺分射入那弟子右眼、鼻子、脖颈之中。
岳丘山双手一推,飘落下地。
岳丘山临危不乱,借苍霞弟子挡过青冥绝技“十字追魂针”,如此身手应变,着实不凡。嗜血教众虽受重伤,仍忍不住齐声欢呼,连巴图图、凡天殊也露出赞服之色。
呼声未绝,岳丘山忽然仰天向后摔倒,“砰”地一声,再不动弹。
众人无不大惊,正不明所以,只听周缙阴恻恻道:“周某的‘十字追魂针’,还没有人能逃得过。”众人凝目细看,只见岳丘山胸口、脖颈隐隐有黑血流出。原来青冥刺劲道极疾,刺穿苍霞弟子身体,又击中了他。
一满身是血的嗜血奴才道:“你是谁,青冥派与高贼势不两立,你怎会青冥绝技‘十字追魂针’?”
高进伦忽笑道:“是本盟主亲授,有什么不可以?”
那奴才道:“高贼,你背叛青冥,却用青冥武功杀人,好不要脸!”
周缙抢道:“青冥和嗜血魔教沆瀣一气,迟早万劫不复,周某将青冥武功发扬光大,有何不可?”
十八大门派中,有不乏阅历深厚之人,见周缙手法,均忖:“高盟主青冥刺功力我们都见过,今日周缙技法,似乎还在高进伦之上,他说是高盟主所授,恐怕说不通。”
只听周缙接道:“一个不留,全给我杀光!”众人当即围住嗜血众人厮杀,岳丘山一死,剩下的三十余嗜血教众无心恋战,全无抵抗之力,片刻功夫,尽数死于乱枪之下。
十八大门派首战告捷,群心大振,擂鼓三通,号角齐鸣。周缙对高进伦道:“哥哥,下令罢。”
高进伦一言不发,望了望嗜血教众尸首,又看向各掌门。
北宫先生右一天道:“还有什么好疑虑的,属下和巴掌门、王掌门昨晚在阵外吆喝半夜,还假装已找到入教之路,今番老贼派教中老弱在此虚张声势,这些人负隅顽抗,仍不见援兵,可见老贼已上当。”
孔一太道:“没错,我等在奇门八卦阵外处处设下圈套,看似明攻,实则暗有玄机,盟主请姓古的出谷,看似暴露我等入谷途径,但以欧阳老贼的脾性,他一定会想,盟主您意在让他知道十八大门派欲从若虚谷大道攻入,但此番大摇大摆相请,必是声东击西之计。老贼就是诸葛再世,今日也活不成了。”
高进伦道:“好,今剿魔教,人人有功,生擒或取欧阳艳绝人头者,高某愿和他齐心协力,共振武林。”一齐向嗜血教进发。
众人奔出里许,并不见嗜血教击鼓人众,高进伦问道:“人在哪里?”周缙道:“方才就在这里,想来听到杀喊声溜了。”高进伦道:“大家警惕。”翻过一处陡坡,前方是一个深谷,高进伦一扬手,打马停步道:“此处地势极低,大家当心。”众人领命,高进伦又道:“周缙,派两个脚程快的到前面探路。”周缙当即点了两名弟子向前,不一时,两人回来,报道:“启禀盟主,谷中并未发现敌踪。”高进伦又远眺一阵,当先纵马入谷。周缙忙道:“哥哥不可当先涉险。”对身后群豪道:“你们都吃屎的吗?”众人见周缙飞扬跋扈,人人面有不服之色,高进伦道:“休要放肆,退下。”周缙不服道:“哥哥……”高进伦道:“高某受各位抬举,做了这个盟主,已然忏愧之至,凡事自当身先士卒。”仍当先纵马而去。
将近晌午,春阳高照,晴空万里。高进伦一行渐行渐近,走出数里,只听哨探禀报:“大军距魔教已只十里,并未发现敌踪。”高进伦提缰拍马,说道:“众位英雄,歼灭魔教在此一举,随我入教擒拿欧阳贼。”群豪齐声高呼。
就在这时候,忽闻一声长鸣自远空而起。群豪举目望去,只见一只大雕划破流云,自极目处向这边厢飞来。山谷十分清净,这一声雕鸣端有穿云裂帛之势,众人望了半晌,高进伦问道:“那是什么?”周缙道:“想来不过是一只过路的雕,我们走罢。”高进伦道:“我自知是大雕,那大雕足上驮着物什。”
众人均是一惊,那大雕来速极快,转眼已至头顶,群雄看得分明,那大雕左右利爪之上,都用铁钩钢索挂了一只黝黑的木桶,每只木桶少说也有七八十斤重,不知所盛何物。那大雕身形巨大,虽驮重物,仍不见减速,在群豪头顶十数丈高处停定。
第十回 算无遗策10()
众人大觉不妙,一时之间,谷中气氛陡然而变。
高进伦道:“谁知大雕从何而来,腿上所绑是何物?”群豪面面相觑,皆是摇头不知。
右一天道:“不过一只雕儿,大家无需惊慌。”
王易武道:“要知木桶所盛何物,一矢可知。”
周缙道:“拿弓来!”两名随从立即抬来一张巨弓,周缙单手抄弓,搭箭上弦,巴图图忙道:“周缙,射不得!如果木桶所盛是炸药,一旦雕亡坠下,那就糟了。”群雄一听此言,均是骇然失色,纷纷后退。高进伦道:“弓给我!”周缙素来胆大,此时亦忍不住迟疑道:“哥哥……”其余群豪面有惧色,纷纷道:“盟主,只怕果真是炸药。”高进伦道:“箭上裹油,点燃给我。”群豪恍然大悟,那木桶所盛之物果真是炸药,遇火即炸,大雕在高空早已粉身碎骨,绝然不会殃及自己。群豪纷纷道:“盟主英明。”不少人怕大雕俯冲下来,这时候纷纷道:“盟主,快射,快射。”
高进伦沉声道:“十八大门派两千正义之师,岂可因区区一只大雕大乱。”群豪默然。
高进伦取了火箭,张弓满弦,“嗖”地一声,火箭应声入桶,登时熄灭。
群豪大舒一口气,周缙道:“欧阳老贼只会故弄玄虚,我们走。”话音方落,忽闻一股恶臭钻入鼻中,骄阳之下,竟下起了大雨。
高进伦眼疾手快,大叫道:“是粪水!”大袖一挥,挡在头上。
原来木桶中装的,竟是人畜粪便。
众人纷纷掩面,那粪便乃是从高空洒下,经谷中馨风一吹,飘飘洒洒扩散开来,十八大门派两千人余人,竟无一幸免,多少沾染着些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