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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佳人如梦8()
香儿跟在他身后,悠悠说道:“我九岁的时候,养了两只小羊羔,有一次没看好,一只小羊羔钻破栅栏,从羊圈逃出去了,结果被邻家王伯伯刚下好狗崽的大母狗咬死了,我抱着死去的小羊羔到王伯伯家,哭着要他陪我的小羊羔,王伯伯向来都很疼我的,看我哭得伤心,说要把母狗和狗崽子全杀了炖肉吃,我爹知道后,给我说是大狗咬死了我的小羊羔,要炖,也该炖了大狗,小狗不懂事,炖了不是很冤枉么?王伯伯和爹要我拿主意,我就想啊,小狗没有妈妈,那该多伤心,我不要他们杀小狗,也不要他们杀大狗。但是一想到家里的小羊羔孤零零的,从此以后没有同伴,还是忍不住哭,后来王伯伯说送我一条小狗狗给小羊羔作伴,我才不哭了。”
香儿语声如丝竹般清脆悦耳,她静静地说着,古钺聪也这样静静地听着,心想:“想来那王伯伯和她爹只是要安慰她,也未必真要将狗炖了,香儿天生良善,自然不肯,不过,她突然说起这事,却是为什么?”
只听香儿接道:“我把小狗接回家,让它和小羊羔作伴,他们没多久就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出去一起回家,晚上也睡一个窝。这件事过了很久,我仍然还记得,因为它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咬死小羊羔的是那只大狗,它的孩子本是无辜的,我想那只小羊羔长大以后,就算知道它好朋友的妈妈咬死了自己的兄弟,也不会怪它。”顿了一顿,又道:“我这个比方不恰当,但是这件事是真的。古公子,我只想找到杀害我爹娘和弟弟的仇人,不想你因为我被高盟主还是,你还是别去了罢。”说到此,干脆不愿再走了。
月光之下,万籁俱寂,两人相距甚近,古钺聪本鼻中闻得阵阵脂粉香味传来,见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眼中除了对自己的担心外,还有说不明道不出的情愫,他本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面对此情此景,几乎忍不住要搂她在怀。半晌方道:“你为了救我,不顾自己安危,我又怎能自顾自己,走罢。”
自和古钺聪相见来,香儿对古钺聪无不言听计从,古钺聪让她出门等着,她就出门等着,问她什么,只要她知道,也都是知无不言。古钺聪让她走,她便跟着走。从相见那一刻起,她内心实已发生翻天地方的剧变,这些剧变,既是情不自禁又是心甘情愿,片刻之前,她还认定报仇是她一生的大事,但如今,她报仇心虽切,心中已涌入另一份情思,这份情思来势汹汹,连她自己也全然无力挡架。
两人一前一后翻上一座小丘。古钺聪道:“你方才说,抢你弟弟的人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香儿点点头,古钺聪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他们的模样?”香儿道:“那年我才六岁,后来每天都好害怕,我也不知见了他们,还能不能认得出。”古钺聪听得此话,想起自己的身世,转过身来,说道:“香儿姑娘,我向你保证,要是害你家人的果真是嗜血教中人,我一定把他交给你,任你处置。”
香儿大是欢喜,说道:“真的吗,那要是害死我爹娘的人是欧阳教主怎么办?”
古钺聪不料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答不上话来。
香儿微微一笑,又道:“古公子,其实,有你这句话香儿已经很知足了,欧阳教主武功深不可测,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想过真的能杀了他报仇,我只想把当年杀害爹娘的两个恶人绑到爹娘坟前谢罪,我就知足了。”说到此,抬头望了望明月,接道:“可现在,我虽然也想报仇,但又盼着永远不要遇到他们才好。”
古钺聪奇道:“为什么?”
香儿道:“要是那人和古公子是好朋友,那你不是很为难?”说到最后,低下了头。
古钺聪听她情真意诚,想起她冒死入谷乃是为了报家人之仇,如今因怕自己为难,宁肯永远也不要遇到仇家,心头大热,见她低垂的头,忍不住扔掉树枝,一把握住香儿的手,说道:“香儿,如果我真是那条小狗,你是那小羔羊,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么?”
香儿使劲点头,任由他宽大厚实的手掌握住自己,将头埋得更低了。
月光之下,风灯光影中,两人静静站着,手轻轻握在一起,谁也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夜莺打破了沉寂,古钺聪向香儿望去,只见她正呆呆地瞧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不由得都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钺聪柔声道:“我们走罢,前面的路更不好走。”
行不多久,四围果已无植物,只剩光秃秃的石头,香儿抬头一看,前方是一道数丈高的突兀崖壁,哪有什么路?
香儿道:“我们去找一根更长的树枝罢。”
古钺聪柔声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抱你上去就是。”他这话本是随口说出,话说完,才觉不妥,见香儿低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忙道:“我去找长树枝。”
香儿见他转身,一把拉住他,细弱蚊嘶道:“我也没说不好。”
古钺聪缓缓靠近,只觉香味更浓了,伸出手就去抱她,香儿显是不知双手放在何处,直到古钺聪右手轻轻扶在她后背,她才小心翼翼向后仰。古钺聪伸出左手托起她双腿,将她抱了起来,说道:“不用怕。”香儿将头轻轻钻入古钺聪胸口,道:“我不怕。”
古钺聪与香儿虽隔着大衣,仍能觉出掌中人柔弱无骨。两人就这样,一个静静看着怀中玉人,一个闭着眼倚在对方胸膛,谁也不说走,都盼这一刻永远不要结束才好。直到月儿钻入云层,看不到香儿面价,古钺聪才纵身而起,稳稳到了崖壁边上。古钺聪轻轻将她放下来,说道:“好了。”不料香儿突然紧紧抱着自己脖颈,比方才抱得还紧。古钺聪伸出双手,也紧紧抱住她。
第九回 佳人如梦9()
一瞬之间,两人情意相通,彼此之间变得亲密无间,再无羞涩,也再没有间隔。
良久,古钺聪缓缓松开她,柔声道:“再不走,天要亮啦。”
香儿从古钺聪怀中钻出来,静静望着古钺聪,忽又紧抱着他,说道:“古公子,高盟主要杀你,你不能去。”
古钺聪轻轻拍着她肩膀,说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找到娘,我也要走一遭。”
香儿道:“可……”
古钺聪伸出食指挡在她唇前,说道:“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走罢。”
夜色晴好,两人加快脚步,遇到高崖,古钺聪抱起香儿,施展轻功攀援而上,月上中天时分,两人从石壁罅隙中走出来,没多久,见到了香儿留在山上的马匹。
古钺聪翻身上马,拉过香儿坐在身前,一夹腿,马儿扬起四蹄,在夜色下疾奔起来。香儿此时心境,与来时孤独、恐惧,委屈,已有天壤之别,此时此刻,别说被师父责罚,就是被师父赶出师门,她也丝毫不觉害怕。此时虽是深夜,月明星稀,百虫哀鸣,然两人心曲相通,只觉一路风光骀荡,尽是醉人之意。
两人在平旷之地奔了一会,又一座小山横在面前,两人放慢马速,让马儿缓缓前行,古钺聪道:“香儿,那天发生的事,你能原原本本说给我听么?”话说完,只觉她身子不住颤抖,古钺聪伸开双臂将她环抱在怀中,说道:“别怕,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没人能欺负你。”香儿道:“我不怕。”果然不再战栗,过了片刻,说道:“这件事,我列入门墙的当天,师父就要我发誓,因为我招惹的仇家太大,时机未到之时,决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
古钺聪闻此,说道:“既是如此,你不说就是。”
香儿道:“可是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说出来了,害死我爹娘的就是嗜血魔教。我都已经告诉你我此行是要诓你出谷,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古钺聪道:“谢谢你信得过我。”
香儿望了望天,过了片刻,才缓缓道:“听我爹说,我爹和我娘,我爷爷,爷爷的爷爷,世世代代都住在三里村,世世代代都以放牧为生。我家有三间瓦屋,门前有一块平地,屋子旁有一条小河,那小河绕着三间瓦屋流过去,小河岸上还有两株垂柳,有一株弯弯拐拐地伸向河心,小时候,弟弟常常背着爹和娘下河去游水,我也常常爬上柳树,脱掉鞋坐在树干上,让河水从脚下流过。”
古钺聪静静地听着,不由想起贺兰山和父母生活的日子,心中生出无限向往。香儿接道:“那时候,我和弟弟白天骑马放羊,晚上听爹讲以前的事,过着平常又快乐的日子,谁也没想到会天降横祸……”说到这里,身子又是一颤。
古钺聪轻轻握了握她手,香儿接道:“那天下午,两个身着劲装的恶人突然闯进家里,说要让我弟弟到嗜血教给欧阳教主当奴才,娘吓坏了,跪在地上求他们放过弟弟,两个恶人不由分说……就把……把娘杀了。还说……还说再是不从,就放火烧房子,把我和我爹爹也杀了。”说到这里,两行眼泪滚滚落下来。
古钺聪拳头紧握,怒道:“这两个人究竟是谁!”
香儿道:“两个恶人杀了娘,又来抓我,爹趁两个人不防备,从身后扑上去一手抱住一个恶贼的腿,大叫我快逃。我吓坏了,想要救爹,但当中一个恶人的尖刀已经从爹的后背插了下去,爹大叫一声快跑,就一动不动了,我哭着起身,从后门逃了出去。”
古钺聪道:“后来怎样?”
香儿道:“我刚跑出后门,就听得砰地一声,一个恶人踢飞门板,从后面追了上来,我心里害怕,跑不快,眼见恶人越追越近,想着爹娘和爹都死了,弟弟一定也被抓近魔教,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自己活在世上也没意思,见前面有一棵大树,用尽全力向树干上撞去。”
古钺聪一声惊呼,问道:“是媚乙道长救了你?”
香儿点点头,说道:“我一头撞向树干,本来想一死了之,突然间手臂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回头一看,是师父的拂尘拽住了我。那两个恶贼一见师父,好像很害怕,大叫一声‘是媚乙道长’,拔腿就跑了。”
古钺聪一听两人见到媚乙道长,拔腿就跑,不由皱了皱眉。只听香儿接道:“过了一会,我看见我家的房屋燃起了熊熊大火,原来他们逃跑的时候,也没忘杀掉房子。我怕极了,只觉天旋地转,想要说话,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要站起来,但是却晕了过去。”她越说声音越细,说到后来,已无力气接下去,好像方才从恶人手中逃脱一般。
古钺聪紧紧抱住她,柔声道:“从那以后,你可有见过你弟弟?”香儿一面抹眼泪一面点头,说道:“弟弟是生是死,是否就在魔教,我现在也不知道。”她满面脂粉,泪水不住淌下,伸手一抹眼泪,登时成了大花脸,古钺聪坐在她身后,也看不见。
凡入嗜血教的奴才,一律改名换姓,古钺聪知问她弟弟姓甚名谁也无用,说道:“这些年来,你可曾打探过他的下落?”
香儿道:“自然打探过,但师父平日不让我们擅自离开流云山庄,有时从旁人口中听得些,也都是只言片语,风马牛不相及的讯息。”顿了一顿,接道:“师父说,她已知会给各大门派,有人发现我弟弟的下落,便告诉我,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也没等到讯息。”说到此,声音又哽咽了。
古钺聪沉吟不语,想起盗金杖的小顺子来,心忖:“教主将漂亮的少年捉入教后,虽是下令他们不得与家人互通讯息,但也并未将教中奴才全家杀绝,香儿家怎会遭此横祸?说来也怪,香儿反而成了风月观弟子。”只觉这件事不大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走了一阵,见香儿仍在抽泣,一转话锋,问道:“这一回有哪些门派攻打嗜血教?”
香儿道:“师父没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在师父身边伺候之时,常听师父与高盟主说什么要联盟十八大门,尚非一日之功,高盟主多次造访少林,想让那个方丈入盟……”
古钺聪:“是玄悲方丈。”
第九回 佳人如梦10()
香儿道:“对,高盟主想与玄悲方丈联盟,但玄悲方丈总以少林自来都不问江湖纷争为由,不肯入盟,青冥派与高盟主誓不同日月,也不肯入盟,朱雀宫的南宫先生和北宫先生两人意见不一,前不久虽然已经入盟,但人心不一,这一回说要攻打嗜血教,也有不少人不肯来。”
古钺聪道:“不知是南宫先生左丘,还是北宫先生右一天不肯来?”
香儿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古钺聪又道:“太乙北斗的陆行云怎样了?”
香儿道:“他呀,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膏粱子弟,贪生怕死,懦弱无能,武林大会没多久,他就率弟子归顺了高盟主。”言语中甚是瞧不起。
古钺聪虽知陆行云不成气候,却不料他竟归顺自己的杀父仇人。问道:“高进伦就不怕他是为报仇而来?”
香儿道:“这个陆行云平日总是嘻嘻哈哈,怪里怪气的,我也听师父说过,盟主初时也疑心他入盟动机,后来见他是扶不起的烂泥,也就由他去了。”古钺聪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又奔一会,但见眼前霍然一亮,重山迭嶂的夹道中,数道光芒透过夜色直射过来,远处百余营帐在浩瀚天宇下一字排开。两人陡见此景,心神皆是一荡,古钺聪远眺一阵,说道:“高进伦派来的人果然不少。”忽又道:“不对劲。”
香儿道:“什么不对劲?”
古钺聪道:“为何不见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香儿侧耳凝听,除了天风拂草,阗寂的夜空中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奇道:“奇怪,我离开的时候明明有好多人,怎么才一会儿都走了?”
古钺聪暗忖:“一路而来,我们一个敌人也没见到,十八大门派绝无可能趁此时罅隙入谷。”说道:“好在敌明我暗,我们下马步行过去探一探。”
香儿道:“好。”她离开之时,本欲诱古钺聪出谷,此时听到古钺聪说“敌明我暗”,已觉天经地义,理当如此,十分高兴。
两人弃马,正待前行,古钺聪一瞥香儿,见昏黄的火光之下,香儿满脸花花红红,一张娇俏精巧的脸被泪水和脂粉抹化得稀里胡涂,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香儿诧异道:“你笑甚么?”
古钺聪指着她道:“笑我面前有一个花脸猫儿。”
香儿恍然大悟,登时羞不可抑,忙侧过脸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红盒,借着微光重新化妆,说道:“都怪你,害我说起伤心事,若师父见我这般模样,又要挨骂了。”说到此,突然想到师父,她一心只在古钺聪身上,却没想到,自己仍是风月观的弟子,仍有重任在身。
古钺聪见她愣着一动也不动,说道:“你怎么了?”
香儿抬头看着古钺聪,复又精神一振,什么也不愿意多想,转过身来道:“我好了。”
两人借着月色,一路潜行至营帐十余丈处,古钺聪突然拉着香儿,在一土堆旁蹲伏下来,探出头凝目群帐,香儿看着空荡荡的营帐,问道:“你看什……”“么”字尚未出口,古钺聪的手已捂住香儿嘴唇,低声道:“那边帐内有两个人,不知武功如何,别被他们发现了。”香儿看了又看,仍看不出有人,却不敢再说话。
古钺聪又看了一阵,说道:“你在这里等我,待我探得虚实,再与你骑马进去,如此高进伦也不致怀疑你。”
香儿急道:“我不要你一个人去。”又道:“我跟你一起去,倘若被人发现了,正好说是我请你来的。”
古钺聪略一沉吟,说道:“那你跟紧我。”拉起香儿的手,从东侧绕至营帐一旁。两人伏在营帐一角察看帐内动静,不过一时,果然听得脚步声响,有两个人谈笑走近,古钺聪见帐内漆黑无人,一拉香儿,与她一并藏入帐中。香儿头一次偷偷摸摸做事,又有古钺聪在身旁,只觉又是新奇,又是激奋。
那两人走到相近,只听一人道:“你猜盟主会不会将那些美人儿放了?”另一个笑道:“这还用说,那些姑娘随便一个也能拧出水来,你出娘胎之后见过半个吗?”当先一人道:“自然没见过,我的意思是,假如盟主不放她们,留着自己受用,那倒也罢了,我们做手下的自不敢动甚么心思,不过……要是盟主果然将她们放了,岂不可惜之极?”另一人似是恍然大悟,大声道:“李大哥,依你高见,怎样才不至可惜?”话音方落,那叫李大哥的忙道:“你小声些。”放低声音在同伴耳畔嘀咕半晌,只听同伴一阵嘿嘿坏笑,说道:“好是好,就怕盟主知道,一不小心脑袋搬家。”那位李大哥道:“那些美人儿都是道长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道长向来都是听盟主的,就连我们这些做盟主手下的,她也会礼让三分,我们找她一两个弟子深夜谈谈天,说说地,想来不会有事。”同伴听得心花怒放,说道:“李大高高见,事不宜迟,我们赶紧送饭去,今晚就去谈天说地,”搓了搓手,说道:“李大哥,若非你想得周到,小弟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弄到这么水嫩的……”一语未毕,忽然住了口,握拳抚嘴轻咳两声,说道:“昨天那一把,运气也着实差了些……”原来又有人走近,只听那人道:“你二人不去送饭,却在这里嘀咕什么?”两人慌忙走开去。
古钺聪在帐内看得分明,那两人都是青衣布帽,仆役打扮,一个手提风灯,一个推了一辆木车,车上放着一个大木盆,想来就是饭菜了,。
待两人走远,古钺聪低声问香儿:“你可知道,他们给谁送饭?”香儿摇摇头,说道:“听他们说的话,一定没安好心。”古钺聪道:“走,去看看。”香儿满心欢喜跟上。
两人跟在两名仆役身后,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不一时绕至一小山坡的北面,在半山腰停了下来,古钺聪与香儿互望一眼,均忖:“他们说送饭,怎么却到这荒野之地来?”正自不解,忽闻得嗡嗡闷响,李大哥在平地之上推开一块厚重的石板,走了下去。
原来平地之下有个地下密室。
第九回 佳人如梦11()
待两仆役下到密室,古钺聪携香儿来到门口,那两仆役说话之声传出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