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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乙!”高进伦大叫一声,不等她倒地,伸手从身后抱住她。也是不管陆行云可能从一侧偷袭,双掌贴在媚乙道长背后,内力源源送出。
群雄见状,百感交集。
只听刘雷傲道:“进伦,不要徒耗真力救她了。”语气甚是冷淡。
高进伦微微一怔,说道:“她只中了三成掌力,再不救就来不及了。”原来陆行云知静仇师太一定要手刃媚乙道长,见她骤然飞来,手中掌力收了七成。
刘雷傲望着陆行云,正色道:“这小子内力在你之上,你一旦消耗内力,更不是他对手,快起来。”
高进伦望着刘雷傲,说道:“岳父大人,媚乙是您女儿,她是因为孩儿才受了伤,孩儿不能见死不救。”额上汗珠更如雨下。
第三十回 山外青山9()
媚乙道长经高进伦真力源源输入,不多时便悠悠转醒,她挣扎着要起来,说道:“哥哥,姓陆的要杀你,你不要为我徒耗内力。”
高进伦道:“傻瓜,谁让你为我挡这一掌,你若死了,难道我还能独活么?”说到此,眼眶一红,落下两行泪来。
秋风阵来,生死炉中丹枫盘旋飘飞。两人目光相触,都是含情脉脉,无限甜蜜。群豪大多是粗人,看在眼中,也不禁想:“媚乙平素不是妖艳风骚,就是冷血毒辣,或若她一直像这样柔情似水,天下不知有多少男人为她倾倒。”更多的人想:“高进伦平时不苟言笑,没想到对媚乙道长如此用情。”
刘雷傲提高嗓门道:“高进伦,我现在要你把她杀了。”
此言一出,群豪均是大惊,心想:“她是你的义女,你怎么丝毫也不念及父女之情?”
高进伦更是睁大眼,问道:“岳父,你说……说什么……”
刘雷傲道:“成大事者,岂可儿女情长,你耗费真力救活她,谁来对付这小子?”他动了气,声音比平时更尖锐。
高进伦道:“可是,她……她是您的女儿……”望着刘雷傲,双掌虽然没有离开,内力却渐渐缓了。
刘雷傲道:“要不是看她全心全意为我搜罗西域美女,谁会收她做义女,如今她半死不活,还要损耗我一员大将真力方能续命,还留着干么?”
高进伦面上既是惊讶,更多的是失望,过了片刻,说道:“岳……”一想这个“岳父”要将自己女儿杀了,自也不是自己的岳父,改口道:“媚乙对您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开恩救她一命。”
刘雷傲道:“这些年你忠心不二,奉命唯谨,也替我办了不少事,我本想今日之后就收你做义子,待百年之后,把皇位传与你,可如今你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敢不听号令,叫朕将来如何放心?”
群豪听他自称“朕”,皆尽哗然。高进伦忙跪地磕头,连声道:“父皇明鉴,孩儿绝不敢不听父皇的话。”想起“百年之后,把皇位传与你”几个字,声音不由微微发颤。
刘雷傲道:“听不听话,可不是嘴上说的。”
高进伦沉吟良久,终于缓缓起身,一语不发走向云梦派,“呛啷”一声,从一弟子手中拔出一柄长剑,转身来到媚乙道长身旁,举剑比着她咽喉。
片刻之前,高进伦不顾危险为媚乙道长输送内力,还急得落下泪来,群豪都是亲眼所见,但此时,他竟对媚乙道长拔剑相向,群雄看在眼中,无不惊诧鄙夷。有人当即想到:“他所以对媚乙道长体贴入微,关心备至,原来都是虚情假意,不过是想借媚乙道长坐上帝婿的宝座,继而圆他皇帝美梦,如今刘雷傲收他做义子,媚乙已然没用,自然杀了也无妨。”也有人想:“媚乙也不过是义女而已,他与其如此大费周章,何不干脆让刘雷傲收他做义子?”
三年前刘雷傲收媚乙道长为义女,高进伦所思所虑,所谋所筹,无一不是想方设法讨好媚乙,心想只要媚乙爱上自己,帝婿便可十拿九稳。所谓当局者迷,他当太子之心殷殷切切,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想到让刘雷傲收他为义子。
高进伦望着媚乙,心想:“片刻之前,我还与她海誓山盟,这会儿却要杀她,只怕不好在群豪面前交代。”迟迟没有动手。
刘雷傲道:“进伦,你杀了她,以后就叫刘进伦,这大好江山,都是我们刘家的。”
高进伦听得双目放光,终于道:“媚乙,皇命难违,对不起了。”长剑向前挺了半寸。
媚乙道长何等精明,高进伦方才所作所为,其用心早已昭然若揭,她淡淡一笑,说道:“哥哥,你动手罢,只要是为你好,媚乙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会怕死。”
高进伦道:“你果真不怕死么?”
媚乙道长道:“千丈峰一役,你派我前去挑唆霄凰庵,以便各个击破英雄盟,我明知九死一生,不也一样去了么?玉清湖一役,我知道派去的弟子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样去了,不是么?”她说话异乎寻常地平静,一双眼睛仍笑盈盈望着高进伦。
听到这里,英雄盟才恍然大悟,心道:“高进伦知媚乙道长对自己言听计从,故而加以利用。”想到他竟以女人博取名利,更露出鄙夷之色。
高进伦沉着脸道:“千丈峰一役,我千叮万嘱让你不要亲去,是你不听我的。”
媚乙道:“不错,当初我以为你是真心爱我疼我,所以才不惜为你的大业奋不顾身,现在我才知道,你怕我死了,做不成爹爹的女婿,当不了皇帝。”
这话正好说中高进伦这些年所图所谋,他恼怒道:“臭婆娘,你胡说什么?”
媚乙嫣然一笑,说道:“现在你已如愿以偿,这些事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受伤不轻,如今没有内力接续,脸色愈发苍白,停了好久,才细若游丝道:“哥哥,不管你爱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媚乙是真心喜欢你就够了,我……我这辈子喜欢你,已经喜欢够了,为了你的大业,我好累,真的好累,你看到了么,天好蓝,好蓝……”说着,玉颈向长剑前一挺,缓缓倒在地上,双眸仍望着湛蓝的天空。
高进伦正愁没法给群豪交代,不料她会自己寻死,长长舒了口气,手中长剑假意往后一缩,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皇圣令,别说是杀你,便是要将我自己赐死,我也绝不眨一眨眼!”从眼角挤出两滴泪来。
静仇师太愣愣立在原地,片刻之前,他刚杀了周通天的儿子,此时,自己三年来心心念念要杀的仇人竟然自刎而死,没有报仇雪恨的快意,也没有因报仇而死的坦然,一时间仇与恨,执念与夙愿全都落了空。看着媚乙道长的尸首,忽觉前路茫茫,不知该何去,何从。一时之间,心境大变。
凌霄子问道:“师父,怎么办?”
第三十回 山外青山10()
静仇师太不经意看她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吃了一惊,凌霄子年方及笄,但面无血色,形容十分憔悴,与她的年纪大不相当。静仇师太似乎不相信自己眼睛,转过头将弟子一个一个打量过去,发现每个人都是满脸疲色,眼中不是仇恨,就是茫然,她心中猛地一痛,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凌霄子慌忙上前扶住她,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静仇师太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这些年为师只教你们看到仇恨,却忘了让你们看到,这世上也有慈悲。”
众弟子一脸迷惑,静仇师太接道:“这些年,为师好比藏在角落里的剧毒蜘蛛,不断吐出蛛丝禁锢你们,让仇恨在你们身体里发芽,越长越大,这……与修炼黑毒五骨掌有什么两样,为师……为师对不住你们。”
凌霄子似乎有所领悟,说道:“师父,你的意思,这仇我们不报了?”
静仇师太道:“妖女……媚乙死了,我们已为英雄盟除去一敌,再杀谁,都是罪过。”
古钺聪身旁柳少颖瞥眼周通天,低声道:“将军,看样子周长老是有心无力了,要是再少了师太,就只剩你,教主和陆掌门能和刘雷傲斗一斗,可陆掌门还要对付……”
一语未毕,忽听刘雷傲道:“乖儿子,姓陆的就交给你了。”
高进伦伸袖抹了抹眼角,看了一眼陆行云,心下着实毫无取胜把握,但一想到刘雷傲武功远在群豪之上,自己如今是他义子,他不会见死不救,今日一过,一旦当上太子,皇位便指日可得,又不由心花怒放,说道:“孩儿遵命。”
“一起上!”两个身影同时向刘雷傲闪近。古钺聪深知只有占了先机,方有一线希望取胜,话声方起,人已到刘雷傲跟前,右掌全力推出。
古钺聪虽然喊了话,但是喊话在后,出掌在前,数十年少林精纯内力聚于掌中,当真是猛如虎,快如电。
与此同时,欧阳艳绝一掌也已拍到。
眼见古钺聪这一掌已触及刘雷傲胸口,对方便是鬼魅,是光电,也绝无可能避开。此番比斗若是古钺聪和高进伦,或是和武林盟中的任何高手对决,英雄盟也早欢呼起来,但此时大家却大气不敢稍喘,都觉:“刘雷傲没中掌,甚至没看到他断气,胜负就仍未定论。”大家目不转瞬的注视着三人。
刘雷傲足不见动,膝不见屈,身形忽向后平射而出,双掌同时接住了古钺聪和欧阳艳绝拍来两掌。刘雷傲且退且战,古钺聪仍觉一道雄浑之极的力道向前臂袭来,麻痛难当,自己和欧阳艳绝同时被震退在三丈开外。
古钺聪暗叫不妙:“方才这一掌攻他不备,也不能伤他分毫,这可要如何取胜?”
刘雷傲冷笑一声,说道:“五个人联手也不过如此,如今只剩你们两个,还想侥幸取胜,简直笑话。”
“阿弥陀佛。”“师父,我来也!”两个声音同时传来,古钺聪听到这声音,不由大喜过望,只见两个和尚由远而近,站到了古钺聪和刘雷傲当中,正是玄悲方丈和玄颠和尚。
刘雷傲哈哈一笑,说道:“古钺聪,你还不肯交出拜月贡么?”少林数次向武林盟暗传讯息,都是准确无误,终于渐渐取得武林盟信任,后来群僧被打入通天府,高进伦、刘雷傲更对少林深信不疑。
眼见对方又多了两个强援,英雄盟个个面如土色。却见玄悲径直走到古钺聪身前,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道:“贫僧见过将军。”望着古钺聪,暗暗点了点头。
古钺聪知拜月贡已散发完毕,不由大舒一口气,说道:“不敢当,方丈辛苦了。”两人点头致意,古钺聪这才去拉玄颠的手,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玄颠正要答话,刘雷傲道:“你们两个老和尚到底是哪边的人?”面上甚是茫然。
玄悲转过身,不慌不忙道:“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是非对错本不足为道,但少林百年清誉,不能毁于老衲之手,老衲来此,是为证实少林清白。”
刘雷傲冷哼一声,说道:“清白?你的意思是少林被关在通天府是被冤枉,那你向进伦暗传讯息也都是假的了?”玄悲目望英雄盟,没有答话。
刘雷傲一声厉笑,说道:“多两个人而已,又有什么两样!”呼的一掌,向玄悲猛击过去。
同时间,古钺聪、欧阳艳绝、玄悲、玄颠四掌齐出,一齐抵御刘雷傲这一掌。
“波”的一声,群雄被五人掌风所震,纷纷后退,有人直摔至七八丈外才停下。古钺聪和玄悲各退一步,玄颠倒退三步,欧阳艳绝也退了三步,后又向后移了半步方才站稳。刘雷傲立在原地,纹丝未动,指了指古钺聪和玄悲,又指了指欧阳艳绝和玄颠,说道:“你们两个差不多,你们两个也在伯仲之间。”
古钺聪见四人比方才五人威势更大,信心大增,说道:“再上!”一招“少林擒拿手”向刘雷傲咽喉而去,他知刘雷傲武功高强,任何繁复的招式使在他身上都无济于事,这少林擒拿手乃是少林僧人入门必学招式,正所谓大易至简,大道至简,高手对决,最直截了当、单刀直入的招式,威力亦最大。这一招击出,刘雷傲若不缩身,立时便会被拧断脖子。
刘雷傲斜眼一瞥,双手齐出将他这一击拨开,同时顺势一带,将其余三人掌力都引向一侧。欧阳艳绝心道:“我若引他说话,分神也就是我一个人,他一分神,我们谁都寻机会下手。”当下道:“刘雷傲,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刘雷傲道:“怎么走眼了?”欧阳艳绝道:“方才我明明退了三步半,这个小和尚只退了三步,我毕竟比他稍逊一筹,怎会在伯仲之间?”刘雷傲道:“不错,论内力,小和尚应比你稍胜一筹,但论拳脚功夫,你应在他之上,你二人真打起来,恐怕只有比划了才知道谁技高一筹。”迅捷无比地拍出四掌,紧接双掌向下一探,无数落在地上的枯枝败叶纷纷飞起,“嗦嗦嗦”……古钺聪、欧阳艳绝知他又要引叶杀人,纷纷闪避,玄悲也一个纵身避开,玄颠一个躲闪不及,只觉右颊微微发凉,已被树叶割伤。几片树叶飞入人群,登时便有七八个人大叫倒毙。
刘雷傲道:“进伦,还愣着干什么?”一面说着,双掌丝毫未停。
高进伦见刘雷傲以一敌四,兀自好整以暇,说道:“孩儿遵命。”足下沉沙裂石,呼呼呼三掌击出,陆行云避开一掌,双手跟着递了出去,波地一声,两人中间出现一道光幕。
武林人士只道高进伦是非剑鬼神莫测,不料他内力亦是如此深厚。
但陆行云折断他是非剑后,再不忌惮内力相拼,只全神贯注还击。高进伦每拍出一掌,都被他以更强的力道化解,反是自己的手臂麻痛难当,气为之滞。
古钺聪这边厢却大大相反,古钺聪、欧阳艳绝、玄悲、玄颠四人从最初分而击之到合围而攻,配合愈来愈密切,场中一流高手也觉是天衣无缝。饶是如此,四人仍是守多攻少。刘雷傲拳打玄癫“降龙伏虎功”,掌劈玄悲“少林八卦棍”,脚踢欧阳艳绝“乾坤烛照功”,肘击古钺聪“擒拿手”。突然间“砰砰”两声,刘雷傲一拳击退玄悲和欧阳艳绝,呼呼两掌向古钺聪打来。古钺聪知这一掌单凭一己之力接不住,忙向后急退,但刘雷傲两掌来得好快,左掌方起,右掌已到古钺聪下巴。
“给你!”一只小酒坛向古钺聪飞过去。古钺聪双掌疾封,随即推出,砰一声,小酒坛化为数十碎片,向刘雷傲激射而出。那酒坛乃是陶瓷所烧,碎裂之后极为峰利,在古钺聪大力推送下,比寻常飞镖暗器更劲锐。刘雷傲微微一惊,大袖连舞,将瓦片尽数卷入袖中,洒落在地。
玄颠喜道:“师兄,你总说出家人不能喝酒,方才救我们的师父,还不是这小酒坛的功劳。”他有意将“师兄”和“我们的师父”说得格外大声,本以为玄悲就算没有头发,也会戒疤气出血,谁知他面色如常,毫无怒色,心下老大没趣。
刘雷傲瞥眼高进伦,见他手忙脚乱,额上大汗淋漓,双袖已被陆行云掌力催得七零八落,十分狼狈,说道:“乖儿子,父皇杀了他们就来助你。”又向四人攻了上去。
高进伦苦苦撑持,无暇旁顾,只盼“父皇”现在就伸出援手,可耳中听得远处每一掌都是打得狂风如啸,自知一时半刻还需自己,只得且战且退,护住全身。太乙北斗弟子喊声越来越大,有人叫:“杀了高贼,为前掌门报仇!”也有人喊:“高贼禽兽不如,杀了他另立盟主。”周缙六亲不认,媚乙欺师灭祖,高进伦假仁假义,这话喊出来,群豪中也有不少人响应,在气势上,英雄盟已胜出不少。
转瞬之间,古钺聪五人掌来拳去又拆了百余招。古钺聪瞥眼之间,见欧阳艳绝满头大汗,玄癫气喘吁吁,玄悲虽凝神对战,并无异色,但一掌一拳显然缓下来不少。刘雷傲却一如平常,还问道:“老和尚,你是怎么逃出通天府来的?”玄悲双拳不空,无暇应答,玄颠道:“是我救的,怎么……”“了”字未出口,肩头又中一掌,左肩肩骨骨折。不出半月,是不能再战了。
第三十一回 真情至意1()
刘雷傲以一敌三,登时大占上风,他接道:“古钺聪,欧阳老怪的癖好你是知道的,如今你早已长大成人,可教主非但没对你动手动脚,还将他女儿的烟波苑赐予你,你可知道当中的缘故?”
古钺聪只是一怔,不知他为何会这样说,欧阳艳绝却是脸色大变,说道:“刘老贼,哪来这许多废话。”一个兰花指点向刘雷傲的“攒竹穴”,刘雷傲侧身避过,说道:“欧阳教主,要不要你自己来说?”
古钺聪见教主神色闪烁,更是疑惑,问道:“教主,不要分神。”“当心!”玄悲抢身近前连攻数掌,总算让欧阳艳绝化险为夷。
刘雷傲笑道:“怎么,欧阳老怪到现在还没告诉你,他和你血浓于水,乃是祖孙?”
古钺聪脑中“嗡”的一声,见刘雷傲神色,绝非说假,又见欧阳艳绝并未反驳,问道:“你说什么……教主他,他是……是我祖父?”
刘雷傲道:“错了,是你外祖父。”
古钺聪更是吃惊,心想:“外祖父?教主是我的外祖父?难怪,难怪,烟波苑本是教主的女儿,我娘的居所……教主赐我烟波苑,让我做大护法,对我百般宠爱,原来我是他外孙,我在谷中三年,竟是半点也不知,更从未叫过他一声外公。”
群豪也是相顾愕然,武林人士都知欧阳艳绝素有龙阳之癖,古钺聪自幼生得倾长俊伟,仪表非凡,被欧阳艳绝看中带回神教收养并不惊怪。群豪大多知道欧阳艳绝的爱女欧阳静珊,当年威震江湖的古翼尘更是如雷贯耳,但两人一见钟情,从嗜血谷离去后隐居贺兰山的事,除了欧阳艳绝、柳少颖,江湖中无人知晓,更不知当年被林中槐捡回嗜血谷的少年是何许人,与欧阳艳绝是何种关系。
“别伤我儿!”古钺聪正想得入神,倏见教主飘然到了自己面前,紧接便听得一声闷响,欧阳艳绝后背已中一掌,古钺聪恍然醒悟,却见刘雷傲第二掌接踵而至,他忙将外祖父拉开,但刘雷傲出掌实在太快,仍打在欧阳艳绝胁下。欧阳艳绝扑向古钺聪,在他肩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古钺聪大叫:“外公……”欧阳艳绝伸手抹了抹嘴角鲜血,眼中既惊又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