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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会让她就这么离开吗?谷允臣眸子略微眯起,长臂一伸,攫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她的手可是连她丈夫都没碰过的!朝雾脸一红,连忙挣扎。“你怎么敢?”她恼怒地喝道,用力扯着手,但在他的大手箝制下,所有的力量都是徒劳无功。
感觉手中那纤细的手腕,谷允臣的眉宇不禁拧起。这样的她,这五天来还能安然无恙真可算是神佛保佑了!“在今日被抢后,你还敢自己一个人上路?”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朝雾咕哝道,再次用力扯着自己的手。“放开我!”
她的咕哝声没逃过他的耳。“之前还有?”面对强烈火势依然面不改色的他,如今却不自觉地稍稍扬高了音量。到底该说她勇敢还是鲁莽?在经历过抢劫后,她居然还不会心生惧意?
“反正他们只要钱,把东西丢得远远的,趁他们抢夺时逃跑就好了,我应付得来的!”朝雾怒道,手得不到自由让她也火了。不过是谷府的下人,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你知道你丢出去的是什么吗?”看着她,谷允臣松开对她的执握,淡淡开口。“放在新房里的全是谷家的传家之宝,即使是最普通的金耳坠,也都大有来历,你却像肉包子打狗一样,丢了。”
传家之宝?朝雾一怔,满脸诧异。老天,她还以为那些是宾客的贺礼,不过是些普通的珠宝首饰而已。
谷允臣轻叹口气。若不是在当铺认出了那对玉镯,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东西毁在她手上。“知道了这些,你还想用这种方式来避开见财起意的人吗?”
拿来当盘缠她就已经够内疚了,她怎么可能再做出这种事?朝雾忙不迭地摇头
黛眉不自觉地蹙起。接下来的路程,她又该怎么办?知道了那些东西的来历,
她连拿到当铺当都拿不出手了。
“反正,我会自己再想办法的。”她抿了抿唇,倔强地转身,步子才一迈开,突然身子一旋,在她还来不及察觉发生什么事时,她的背已抵上墙,被他用手臂困在胸膛之中。朝雾惊骇地停住呼吸。他在做什么?!
“别急着走,我们的话还没说完。”谷允臣低声道。
“你想干什么?!”从没和男人这么接近过的朝雾不由自主地嫣红了脸,双手直推着他贴近的胸膛。“我要告诉你们家少爷!”
“那还得等你回去谷府才成。”谷允臣轻笑了声,单手扣住她的双腕,轻而易举地压制在她头顶上方,上身前倾,将她苦心保持的距离完全抹去。“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等事情谈完我才会放开你。”
他低沉的气息混和着热气在她耳边撩拨,心不受控制地急擂着,朝雾咬紧了唇,那窜进鼻端的男人气息让她脑海一片紊乱。
“有……有什么事赶快问……”双颊火烫,她别开了脸,自以为威吓十足的吼声却虚软无力。想不到张牙舞爪的她也有这么娇羞的一面。看着她赧红的双颊,谷允臣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手上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些。这么细嫩的手腕,他可不想弄痛了她。
“你到底打算上哪去?”
这种问题需要用这么亲昵的举动来问吗?朝雾羞恼不已,却苦于力量无法抗衡而被他困住。“歧山。”她说得又急又快,只求赶紧挣脱他的束缚。
歧山?谷允臣微微拧起了眉。
“这跟谷允臣又有什么关系?”
他问那么多干么?大胆的奴才,竟敢直呼主人的名讳,还这样对她!一连串的愤怒在脑海里叫嚣,然而吐出檀口的,却是识时务的乖顺回答。“救我妹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回答,让谷允臣略微眯起了眼。他扣住她的小巧的下颔,强迫望进从方才就一直逃避的水眸。“别尝试着瞒我,知道吗?”他轻柔地道,低沉的嗓音却透着慑人的魄力。
一股委屈迅速冲上,将羞恼的情绪转化为愤怒!他凭什么?在她忍辱有问必答之后,他凭什么说她瞒他?一个奉命出来寻她的仆人凭什么这样对她?!
“有本事叫谷允臣自己来问我!”朝雾突然用力挣扎,挣脱了他执握的手,发了狠似地拳打脚踢。“他自己下流无耻也就算了,凭什么让你们这些人来狐假虎威?!”
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谷允臣一怔,胸膛被击了几拳。“你冷静点……”他试着想阻止她,却因她的奋不顾身而皱起了眉。要用力量制止她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但他却怕在挣扎间不小心伤了她。
“做了什么事,他自己清楚!”朝雾气红了眼,用尽全身力量嘶吼。“别再来烦我,我不会回去!不回去——”她紧抓着背上的包袱朝他用力甩去,趁他闪躲的空档,快步奔出了巷口。
望着她消失在转角的身影,谷允臣拧眉,对她的指控还是不明所以。他自己清楚?不,他比任何人都不清楚!
指尖还停留着她柔嫩的肤触,谷允臣扬起自嘲的苦笑,有些惊讶地发觉,刚刚是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逼到不知所措的地步。
看来,他这未拜堂的妻子,并不能轻易地等闲视之啊——※※※
可恶!朝雾怒气冲冲地快步往小镇的出口走去,袖子不住在脸颊和脖子上用力抹着,细嫩的肌肤顿时红了一片。
那温热的吐息似还残留上头,愤怒的泪涌上了眼眶,朝雾倔强地紧抿着唇,摩擦的动作更加使劲。这还是他离开京城以来,第一次受到了玷辱!一路上她一直担心自己落单会引来祸端,没想到五天来都没事,最后却让谷家的人给占了便宜。
谷允臣派来的好奴才!她忿忿地抹去滑落的泪。
凭着一股怒意,朝雾咬牙一个劲儿地往前直走,没去留心身旁事物,直至淙淙的溪流声传人耳奇+shu网收集整理里,才猛然惊觉自己已出了小镇。
她走了多远?紧绷的愤怒情绪一松,朝雾停下脚步,感觉到一直紧咬的牙关在微微发酸。她轻吐口气,眉宇间依然残留着些许的郁怒。
她今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整个早上不顺到了极点,经过那些折腾,除了那几口素面外,她完全滴水未进,而且,身上连半个铜钱都没有。
舔了舔干涩的唇,朝雾叹了口烦闷的气,拎着裙摆走到了溪边,蹲下身来掬水轻啜。
怎么办?接下来她该怎么过活?住客栈要钱、吃东酉要钱,买衣服换穿也少不了钱。拿出手绢沾湿了轻轻抹着脸,朝雾一脸沉重。尽管她再怎么气谷允臣,包袱里的那些传家之宝还是卖不出手,可除了那些,她还有什么法子?
朝雾怔怔地望着水面出神,怔忡间,水面多了道倒影,她也没有发觉,过了好一会儿,那镌着笑意的眸光才映入了眼帘,原本迷蒙的美眸瞬间睁大,她倒抽了口凉气!
他竟然追来了?!朝雾一惊,急忙回头,却忘了自己正蹲着,一时间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往溪水里跌去。
“小心!”谷允臣及时伸出的手化解了她的危机。
感觉腰被强健的手臂圈住,朝雾立刻激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
闪过她挥来的攻击,谷允臣手臂微一使劲,轻巧地将她带离岸边,即刻松开了手。“就算要抵抗,至少也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他徐缓地说道,对她的行为有着淡淡的谴责。她就算淹死也不要他救!朝雾冷怒着脸,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谷允臣无声低叹,保持了一段距离缓步跟上,她的倔强让他不知道赞赏还是该发怒。
“你觉得,你这样走得到歧山吗?”一会儿,谷允臣淡淡地开口。
只是溪水声。姣美的容貌变得僵硬,朝雾抿着唇,继续往前走。
“姑且先不论你是否走得到歧山。”见她置若罔闻,谷允臣续道:“谷家是不可能坐视你将那些世传的宝物卖出而默不作声,接下都你又要靠什么过活?难道要露宿荒郊,单靠喝山泉溪水过活吗?”
只是风声!朝雾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抹被他勾起的心慌。
看得出他切中了要害,谷允臣扬起了笑。“难道你不觉得有个护卫守护着你不受地痞流氓骚扰,是件很好的事吗?一路上有人替你打点一切,毋需再为张罗盘缠担心,不用再到当铺受气,听起来挺好的,是不?”
只是……只是……虫鸣鸟叫声……脑海里还在呐喊,她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犹豫的思绪已羁不住受诱的心。
“谈个交易,有没有兴趣?”见时机到了,谷允臣将话导入正题。
她若再逞强下去,只会害得夕颜多受苦而已……朝雾咬唇,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交易?”
“告诉我事情原委,你就多了个护卫。”谷允臣也停下脚步,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
“你不怕你家少爷怪你办事不力?”朝雾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他的任务应该是把逃脱的她逮回谷府才是。
“不怕,他很信任我。”谷允臣眼里的笑意更深。
信任这种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仆人?朝雾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唇。看来这个谷允臣除了性好渔色外,连看人的眼光都差到了极点!
可……对如今的她而言,他还有着一些用处的。她蹙着眉,考虑了半晌,心里终于下了决定。
“有些事,我要先说清楚。”她看向他,一脸冷肃。
谷允臣挑眉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除非我准许,否则连我的衣角,你都不准碰。”朝雾把声音压得沉凝,想在这场交易占住上风。“那是第一点。第二,这一路上,你必须听我的主意,不可以反抗我。”
“第一,除非你准许,否则我——程云连你的衣角都不会碰到;第二,我会听从你的主意,不会反抗你。”听她说完,谷允臣才缓缓开口。
偏偏,他不是程云,而是谷允臣,她因故尚未拜堂的相公。谈交易,他至今还不曾遇过敌手呢!谷允臣一笑,眼中有丝难以察觉的诡魅一闪而过。
“说定了哦!”怕他出尔反尔,朝雾又认真地重申一次。
那天真的行为,逗笑了他。商场上尔虞我诈,若光凭口头上的应允就能约束一切,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纠纷产生了。
不想破坏她的纯净,谷允臣没说什么,只是含笑微一点头。“现在,该你说了。”
第三章
他的问题提醒了她。
“我们边走边说,我已经耽搁够多时间了。”朝雾拧眉,转身快步往前走去。
才一达成共识,她就开始操控大局了,谷允臣轻笑,迈步跟了上去。
“你知道你家少爷很……风流吗?”走了一段路后,朝雾开口。
谷允臣闻言眼中掠过一抹沉凝的光芒。她听到了什么传闻?
没听到他的回答,朝雾以为他是不便批评自家主子,也就不以为意地续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禹逍、禹遥两兄妹的事?”
没想到该是深居简出的她,竟然也知道此事,就连名字都一清二楚。谷允臣双眸略微眯起,开口道:“他们三年前曾到过谷府作客。”
“那禹遥姑娘……”有孕二字到了喉头又咽了回去,朝雾脸一红,顿时哑口。这种事谷允臣做得出,她却是连提都觉得羞愧,更别说对象是个刚刚认识的陌生男子了。“她……她和你家少爷之间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支吾了半晌,她深吸口气,尴尬地含糊带过。
当事人的他怎么可能不知?谷允臣唇边噙着自嘲的笑,轻应了声。“嗯。”
“在成亲的前一天……”那日的画面又浮现脑海,朝雾轻含下唇,努力将心头的沉窒抑下,才又说道:“有人闯入了我的房里,他将夕颜误认成我,把她掳走,临走前,丢下了一段话。”
“什么话?”谷允臣拧眉。依据她刚才说的话,他已大概猜想到那名闯入者是谁,只是,印象中的他并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转告谷允臣,若要他的未婚妻平安归来,叫他亲自上歧山和禹逍作一个了断!”把那段话重述了次,心头的怒气又被撩起,朝雾不悦地沉下脸来。“如果不是谷允臣,夕颜根本就不会受到这种拖累。”
谷允臣闻言沉默不语,仰首望天,良久,才轻吐口气。“你走错方向了。”
“走错方向?”这突然的话让朝雾一愣,随即会意他说的是歧山的方向。“可是一路上,人家都说歧山是往这个方向!”她怀疑地看着他。他该不会是为了把她带回谷府而故意骗她吧?
看出她的疑虑,谷允臣不语,只是从路旁拾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三个点,又在两个点上分别写下祁、歧二字。
“中间这点是京城,禹逍位于北方的祁山,你一路接近的,却是南方的歧山。”他指着地上的点缓缓说道。“祁山,不是歧山。”
那她岂不是愈走愈远?朝雾愣住,表情变得僵硬。天!她浪费了多少时间?!
“幸好你之前脚程较慢,并没有走太远,接下来以马代步,赶着点——”考虑到她的体力,谷允臣估算着时间。“如果没有意外,大概四、五天就可以到了。”
“还要四、五天?”朝雾失声惊喊,着急不已。“要是那个禹逍等不了这么久,直接对夕颜不利怎么办?”
“据我对他的了解,不会的。”谷允臣用脚抹去地上的字迹,轻托了下她的手肘,带她往回头路走去。
心里盈满了慌乱,朝雾没发觉他已破坏了第一项约定,只是紧跟着他的脚步,急急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你认识禹逍?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怎能这么肯定?”
“有过几面之缘。”察觉到她追得辛苦,谷允臣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他的个性嫉恶如仇,有所为有所不为。”
“为什么嫉恶如仇还会掳走夕颜?你对他根本认识不深!”禁不住内心的焦急,朝雾有些迁怒,不料,他却倏地停下脚步,她连忙顿住疾走的势子,才没整个人撞了上去。“你做什么?!”这突来的动作,让她更生气了。
谷允臣回头,对她的恼怒不以为许,淡淡地望进她的眸子。“当亲近的人受到了伤害,人总是容易失去理智。就像你,即使明知路程陌生危险,为了救你妹妹,还是选择只身前往。”
那低沉的语调,透着一股安抚人心的沉稳。朝雾一怔,在他的注视下,奇异地,胸口那把灼热的怒火,刹那间降了温度。
他听起来不像在责怪她的擅自行动……偷偷觑了他一眼,她突然发觉,他好像并没有那么地讨人厌。
谷允臣微微一笑,回头继续往前走。“我相信禹逍会有分寸的。”
“希望如此。”朝雾不以为然地努了努唇,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
“为什么不等谷允臣回府,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谷允臣又问,听她脚步走得紊乱,朝她伸出手。“把包袱给我。”
看着他修长的指掌,朝雾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我自己拿就好。”即使两人已达成协议,她还是不大能够信任他,尤其是方才在镇上被他用那种暧昧的方法“逼问”过之后。
对她的防备,谷允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挑动了眉梢,继续往前走。
“时间紧迫,我没时间等。”朝雾把微微滑下肩头的包袱重又甩回肩上,想到自己走错方向所浪费的时间,强烈的自责就啃噬着心扉。
“这不是个好理由。”谷允臣淡淡一笑。“再怎么紧迫,应该不差一个晚上的时间。更何况,直接由谷允臣带人前往,再怎么说都会比你的速度快上数倍,这你应该知道才是。”
他的话,让朝雾抿紧了唇。这道理,她何尝不知?但,她若费了时间等着,却得到一个让她失望的答案,那她多等一晚的时间又有何意义?
迟迟没听到回应,谷允臣稍微放慢脚步,正想回头时,她的声音自后传来。“谷允臣亲自上祁山的可能性会有多高?他若不肯,反而限制不让我离开,那夕颜又该怎么办?要她等死吗?有人做得到,我可没法子如此狠心。”
那故作平静的语音,却透着一股难掩的伤痛。谷允臣察觉有异,微侧着头不着痕迹地睨了她一眼,却见到她眼眶泛红,他不禁微微一怔。
“为什么你认定谷允臣不会答应?”到底是谁灌输她这些恶劣印象的?“你从不曾见过他,不是吗?”
“连我爹都想若无其事地不了了之,更何况是和夕颜连面也没有见过的谷允臣?”朝雾嘲讽一笑,气愤的泪,忍不住滑落脸庞。
若要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曾让她感到寒心,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了——
在夕颜被掳走后,她急忙冲到大厅,把这件事告诉了司徒诚。
“怎么办……怎么办……”闻言司徒诚瞠大了眼,口中喃喃自语,不住在厅上来回踱步,却突然脚步一顿,欣喜地用力一拍掌。“有了!周婶!”他朝厅外大喊。
原本惊慌得白了脸的朝雾见状一喜,以为司徒诚已有救出夕颜的法子。
“周婶!”见周婶进到大厅,司徒诚急问。“我和夫人以前成亲的东西收在哪儿!”
“和夫人的遗物一起收在仓库里。”周婶回答。
爹问这个做什么?朝雾惊讶地看着司徒诚。
“快去把凤冠霞帔找出来,整理一下,让大小姐明日成亲用,快呀!”司徒诚挥手催促,周婶立刻奔出厅外。“太好了,这样就好办了!”他开心拊掌。
朝雾愣在原地,看着笑容重现的司徒诚,强烈的震惊让地说不出话来。爹的着急,只是怕没有嫁衣让她成亲?谁来告诉她,只是她误会了,爹并没有弃夕颜于不顾的意思……
“爹……”朝雾颤抖着手,拉住司徒诚的手臂。“夕颜被掳走了!”她用力强调,怕爹没听清楚。
司徒诚拍了拍她的手。“幸好歹徒掳错人,要是你被掳的话,明天的婚礼可就糟了。”
幸好?朝雾浑身一震。难道,爹觉得夕颜被掳是件幸好的事?
“您……不打算派人去救夕颜?”她看向司徒诚,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种歹徒凶恶得紧,你以为夕颜还有命等我们去救吗?派人去只是徒花人力和钱财而已。”司徒诚摇了摇头,叹道:“只能算夕颜命薄,她身子那么差,能早点解脱也是件好事吧!”
忆起那时的心痛,朝雾用力咬唇,怕难掩的哽咽会冲出喉头。
解脱的是夕颜,还是他的荷包?她以为,为了拉拢生意上的靠山而把她嫁给花名远播的谷允臣,已是爹无情的极致表现。没想到,爹为了自己,不仅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就连女儿的生命都可以不顾!
看着她低头流泪的模样,谷允臣只觉有股莫名的沉窒荷在胸口。“为什么司徒诚完全没有提起此事?”不自觉地,他的语气因忿怒而紧绷。
“我爹怕谷允臣会为了撇清关系而取消婚约,叮咛所有的人不准说。”朝雾深吸一口气,用力抹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