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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我就大胆地撩起一条缝去偷看,我看见她身材瘦小,头发全都拜了,明显就是一个老新娘嘛,我当时还想,一个老太婆穿什么新娘衣,难道老掉牙了还能嫁人,”
“她拿起了那两个稻草人,转身朝我走来,我吓得赶紧放下黄布,紧紧贴着干尸藏着,那老新娘走到神像面前,好像是拜了拜吧,我从黄布的缝隙下看,只能看见她的脚,我发现她穿着一双红色绣花鞋,可眼熟了,是在哪儿见过呢,”
“我想了几秒钟,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那就是干娘的脚啊,”
“昨天晚上我们来小木屋,干娘的魂就躲在门帘后面不露面,可是脚去是露出来的,穿的可不就是这双绣花鞋么,”
“是干娘,”
“我要来找的人不就是干娘么,我高兴地撩开黄布,刚想钻出去和干娘相见,发现干娘已经上去了,我唯一能看见的就只剩下她的影子了,”
“……”
半天等不到下文,于是我问:“完了,”
姚若兰:“嗯,完了,”
这故事完结得真没预兆,连悬念都没有,我就不吐槽她发现神像干尸、男子头颅时候的说法了,我光是听到“干尸”、“头颅”两个字就已经脚底生寒,心里发毛了,没想到她却是若无其事地说着,而实际上她当时也是若无其事地盖上黄布、若无其事地把小木箱挂回天花板上……
唉,毕竟是鬼,死过了,看见干尸和头颅都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我这凡人却怕得要命,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恐惧挥去,面子上可不能输给女子,于是故作轻松地说:“我明白了,因为你看见了干娘密室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所以你就觉得她是个坏人了,哈,我也觉得她是个坏人,一个好人又怎么可能会整蛊那些可怕的玩意呢,”
“苏悦,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她认真地凝视着我的眼,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干娘,有,影,子,”
第54章 此人非彼人?()
我一怔,心思绕了三转才明白过来姚若兰的意思,
鬼是没有影子的,
除非是像那晚上我遇见食肉鬼的情景一样,是二合一的鬼,一个鬼变作实相,而另一个鬼依附在“他”的脚下,化作黑乎乎的影子,如果不是二合一的鬼,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疯婆子还活着,
但我十分肯定,疯婆子是已经死了,那日我和我爹亲自去到疯婆子的家里,亲自验证了她的死亡,她的尸身已经僵硬冰冷,因为已经死去好几个小时了,甚至还出现了尸斑,她尸体的僵硬程度可是经过我和我爹亲自验证的,所以百分百可以肯定疯婆子已经死透了,
没有呼吸,心跳停止,浑身马蹄印,出现尸斑,尸身僵硬——绝对死透了,
而且疯婆子死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确实是个鬼魂,她曾拉过我的手,我那会儿不知道她已经是死人一个,还有些讶异为什么老人家的手掌会是如此的冰冷,那会儿她确实是个鬼魂,因为我爹在卧房里看见了她的身体,而我却在客厅里和她聊天,
还有,托梦,
只有鬼魂才能托梦,不是么,
我很肯定那是鬼呀,我第一次见到了疯婆子的面,第二次是和阿银去小木屋,第三次托梦,第四次是和姚若兰一起起了小木屋,
等等,为什么只有第一次是我见到了疯婆子的真容,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她都是躲在门帘后呢,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姚若兰也说了,她看见的是一个“老新娘”,新娘子身穿大红喜服,但是头发花白,这天底下除了疯婆子之外,还能有哪一位老太太好意思穿上喜服,
而且,疯婆子的小木屋确实是锁住了,昨晚我和姚若兰离开小木屋的时候,我特意上锁了,这样外人就不可能再进小木屋里了,也就是说,除了原本就在小木屋里的疯婆子尸身之外,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能在屋子里头走动,
就“此疯婆子非彼疯婆子”的命题,我暂时论证不出来,姚若兰看见的是疯婆子,又有可能不是疯婆子;后来我见到的疯婆子,也可能不是疯婆子……唉,我都绕糊涂了,想把见到每次见到“疯婆子”拆分开来当做另一人,可又找不出证据证明那不是疯婆子,因为我对疯婆子了解实在太少了,
她在世的时候,我就不愿与她有联系,死后才尊她敬她,只知道出事了就去找她,她一定会帮我,但她到底有什么想法,我却是想不通的,
假设,我们见到的每一个“疯婆子”都是同一个人,而且都是疯婆子本尊,
那么,
她怎么一会儿是鬼魂,一会儿就有了影子呢,
“对了,僵尸有影子吗,”我问,
姚若兰一怔,不太确定地说道:“应该有的吧,僵尸是肉体转化成的僵尸,是实体,应该是有影子的,”然后又摇头笑笑说,“僵尸很少见,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僵尸,”
那我想,疯婆子可能真的是肉身成精了,
也许她精分了,人死后,灵魂离开肉体,变成了鬼,多次来指点我;而肉体则是变成了僵尸,所以才会有影子的,
如果想要摸清楚疯婆子的底细,那就是再去小木屋一趟,撬开床底下的大木箱,看看她是否还在里面;又或者是去她的地下密室,看看她里面都藏着什么秘密,
孩童干尸神像、悬挂的头颅,为什么一个女人的房子底下会藏有那么可怕的东西呢,
就在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儿子,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出来呀,难道是掉进坑里面了,”
娘鬼真的守在厕所外不舍得走呀,
我起身就要出去了,姚若兰拉住我,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我摇摇头,示意我得先出去了,就目前来说,我暂时还是不敢惹怒娘鬼的,她平和起来的时候还算是好说话的,但其实她很容易被激怒,一旦被激怒就会边个样子,十分可怕,
姚若兰也无能为力,她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好吧,你回去让你朋友想办法带我同路,我跟你们一块儿去会一会那周老板,但你还是尽早地把那娘鬼打发了吧,现在你是得了一个便宜娘亲,觉得是一件大喜事,但日子久了,你就知道错啦,”
“还有,你那干娘,”姚若兰一提起疯婆子就皱眉,“她绝非是好相与之人,?捣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玩意,怕是不安好心,我在那间密室里,看见小稻草人的身上有你的名字,恐怕她要拿你做什么妖法,”
我“嗯”了一声,娘鬼在外头等得焦急,不停地喊我出去,而且一声比一声急,看样子,是我再不出去,她就要冲进来了,
我当然不能让她进来,生怕她会直接撕了姚若兰,于是也想赶紧出去,但姚若兰这时候小女生性子起来了,拉着我,不舍得很,但她又是害怕娘鬼的,终究是不得不松手,就在她松手的时候,低声对我说一句:“你呀,别见一个女鬼就喊一个妈,要那么多妈做什么,你也不怕你亲娘生气,”
我看她这吃醋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由得贫了一句:“我看见你也想喊妈,行不行,”
“滚出去吧你,”她羞红了脸,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我一出去,娘鬼就扑了上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按在墙上,凑在我的脸上、肩上、胸上,从上到下嗅了一通,
这嗅味道不是小南子的技能么,娘鬼什么时候也get到这项技能了,
“你身上,有别的女鬼的气味,”娘鬼生气地的抓紧我的手臂,那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了我的骨头,我完全没有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以前还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姚若兰介绍给她呢,但看她现在气疯的样子,那是一副自己的专属品绝不容许别人触碰的架势呀,
娘鬼有些病态,这事我是知道的,从第一眼看见她站在桑树下的时候,我就有一个念头:呀,这个女人可能神经有些问题,
她的这种霸道的气势让我感到不安,总觉得会出事,
为了不让她进厕所里找姚若兰开撕,我只能撒谎:“没有,我刚从厕所里出来,你再闻一闻,是不是有大便的味道,”
她再闻一下,表情还有手劲松了一些,说:“是的,很臭,”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还配合地做出了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
唉,像我这样的平凡人是不懂他们这些狗鼻子嗅到臭味的感受啦,
娘鬼生气地对我说道:“儿子,你那朋友身上不知道有什么很厉害的东西,我不敢轻易招惹他,那两个女鬼是他带着的,我也不动他们,但是,如果有别的女鬼敢靠近你、伤害你,我第一个不饶她,”
伤害……倒不会吧,我心想,就她这接近抓狂的阵势,只要有女鬼敢靠近我,她就受不了了吧,幸好茅坑很臭,遮盖掉了姚若兰的气味,这才没让她察觉出来,
我想起了母狗,
在很小的时候,家里面养过一条母狗,生崽子的那段时间特别凶悍,别人都靠近不了它的窝,小妹又喜欢可爱的小动物,曾经想要看看小狗狗,就趁母狗离开窝的时候,偷偷走进狗窝里,摸了摸小狗狗的脑袋,结果被母狗发现了,母狗冲了回来很凶恶地咬了她一口,后来嗅到那只小狗身上沾染上了别的气味,就把那小狗给扔出窝,不喂它奶了,没过多久,狗崽子就死了……
第55章 出发屯兴峰()
天亮后就出发,在出发前,我对小南子说,我想先去小木屋看看我干娘,自从和姚若兰聊过之后,心里中存着一些疑问:疯婆子到底死没死,我之前见到的疯婆子真的是她本人吗,
这些事只需要走几步到小木屋里就能弄明白了,所以我想在出门之前先去一探究竟,
但小南子问:“是急事么,”
我想了想,好像也不是急事:“不急,”
“要命么,”
“不要,”疯婆子应该不会害我的,她都救了我那么多次,而且不止一次地指点我摆脱困境,她若要害我,又何必帮我那么多呢,我只是心存疑问,才急着想要弄明白疯婆子隐藏的秘密,
然而眼下更紧迫的还是先去屯兴峰,弄清千年阴兵的事实,
我们开车到了屯兴峰,在山脚下绕了老半天,终于在一片竹林里面找到一间屋子,
周老板就住在这里,
这可真奇怪,屯兴峰山脚下也有村落,但周老板却没有住到村里面,而是住在更偏僻的竹林里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其实这十八山的村民都互相有往来,我从小就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所以这十八村的人大抵都能认个面熟,可这周老板却是我没见过的,
在农村,基本上是一片地方一个大姓,这个屯兴峰山脚下住的大姓是姓王的,若是有一户姓周的,那就会显得很扎眼,是不是,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屯兴峰上住着一户姓周的人,他又住得偏僻,像是要和村民们特意格开的一般,
我们把车子停在屋前,小南子看了我一眼,他难得的肃穆,让我稍安勿躁,跟在他身后进去,
敲了三下门,我很忐忑,就在我以为屋里面没有人,即使有人也不会来给我们开门的时候,门吱嘎一声,反而打开了,
周老板出现在门背后,
他还是戴着那张鬼面具,鬼面具很吓人,但在阳光下就显得不那么吓人了;他穿着白衬衫长西裤,脚下踩拖鞋,不看脸,只看身子,他就想个刚下班回来的白领,就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十分确定他就是我在屯兴峰上见到的那个周老板,
那他究竟是不是姚若兰在青龙坡见到的周老板呢,
娘鬼死盯着我,所以姚若兰不能再进我的身,小南子便让她挤在飘红中间,这才能把她一块儿带过来,这对姚若兰和飘红来说都是一件一山不容三只母老虎的事情,但看在我们哥俩的面子上,她仨忍了这一口气,
白日里鬼不现身,都藏在小南子的身上,所以只有小南子最清楚姚若兰的情况了,究竟这个周老板是不是她认识的周老板,这可就说不准了,
周老板客气地请我们进去坐,这态度就和他在屯兴峰山上的时候那般谦逊有礼,看不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晚上戴面具,白天戴面具,在外面戴面具,在家里面戴面具,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我们坐下来后,便直接开门见山了,我说:“周老板,我这次来是想来找我师父的,前两天,他和你约见面,可是他见了你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他究竟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周老板说:“我没有见到他来,”
我早就料到他不一定会和我们说真话了,所以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很吃惊,我说道:“可是那天,他明明是和你约见面的,我亲眼送他出门,他也确实是朝着屯兴峰的方向过来的,又怎么会不是来找你呢,”
周老板也是一副疑惑腔调:“对呀,那天电话里头说得好好的,我特意就在家里面等了整整一天,可是却没有见到他来,还以为他爽约了呢,后来我给他打电话,想问他是不是不来了,可是电话打不通,我去以前安排给他住的地方找他,同样也没有找到他,难道……他失踪了,”
他说话是很迷茫的腔调,说得那么真,我几乎看不出一点破绽,
周老板和我说完话后,便转头看向小南子:“这位小兄弟是,”
小南子简短地交代:“我姓于,”便不搭理他,而是大咧咧地四下打量周老板的住屋,这屋子看起来是有一定的年头了,许多地方都掉皮了,家具显得很有格调,这个周老板看起来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
在来之前,我和小南子就商量好了,由我来和周老板搭话,因为我和周老板还有点儿关系;至于小南子,他主要是来找线索的,他的三朵飘红是有心电感应的,把他往周老板屋子里一放,就跟个扫描仪似的,如果阿银被关押在周老板的家里面,那他一定会有所发现的,
为了让他能顺利找出阿银,我就要争取能获得周老板的注意力了,给他多争取一点时间,
我再次开口,询问周老板:“周老板,你真的不知道我师父上哪儿去了吗,”
周老板从容地问道:“你是他的徒弟,难道你不应该更清楚他去哪儿了吗,”
“这……”
“对了,今日就是交工的期限了,你们把这十八山的坟都描过了吗,”周老板反将了我一军,
我羞赧地说道:“师父两天前就失踪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再继续描下去了,现在还差一座山头,就今日来说,是描也描不完了……”
话音未落,周老板便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站起身来,震惊地说道:“你说什么,你们……你们没有把山头描完,今日就是最后一日了,你们、你们竟然没有完成,当时在电话里头你们是怎么说的,不是保证一定会在七日之内把活儿干完吗,”
“那是我师父说的……又不是我……”那会儿,我还没拜阿银为师呢,明明是这通电话打过来之后,我才变成了阿银的徒弟,
周老板愤怒不已,拳头握得紧紧的,说:“你们可知道你们惹了大祸了吗,要是在今日日落之前没有能把十八山封住,我、我就要完蛋了,”
你完蛋,
我还以为你是反派boss,把阴兵放出来是你的主意呢,
他透过面具上的小孔看了看我,愤怒很快就压下去了,他颓废地坐下来,因为有面具遮住他的面容,所以我看不出他的脸色,只能是从他的语气去揣摩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事情,所以你才会这么淡定的,唉,罢了,看来天要亡我,我也只能是认命了,”
我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周老板泄气地说:“说了,恐怕你们也不会相信,”
我说:“你先说说看,”
周老板叹气,说:“这十八山下面封印着千年前的一支十分精锐的军队,是我的祖先封印他们的,你那天晚上也见到过了,就是些怨鬼,千年过去了,祖先的封印开始松动,那支精锐的阴兵将要重返人间,给世间带来一场浩劫,但在浩劫来临之前,他们一定会先来找我的,因为我的祖先封印了他们,我的身上还流着祖先的鲜血,父债子还,十八代前的祖宗的债也由十八代以后的祖宗来偿还,他们……他们今晚上就要来找我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无限的哀愁与悲凉,也有着对今夜的恐惧、对死亡的绝望,看起来,也是一个可怜人,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他不是坏人,而是和我们站一边的队友,
阿银的失踪难道不是他做的,那阿银又为什么会失踪呢,
第56章 守墓人()
周老板把他的身世告诉了我们:
大约在1500年前,他的祖先是一位很厉害的术士,在当时有着极高的名望,几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有一日,皇帝忽然召他祖宗周术士进宫密谈,那一次密谈,也就成了他们周姓子孙这上千年来所要执行的家族使命,
原来,皇帝平庸无才,但他同辈中有一位同姓兄弟才能极高,在全国享有极高的美誉,在皇帝登基之前,便十分忧心那位兄弟会抢走自己的皇位,登位后,那位王爷战功赫赫,更是功高震主,令皇帝每日都能感觉来自他的威胁,终于有一天,皇帝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猜忌,就赐下一杯毒酒,将那位王爷给毒死了,
那位王爷死后不久,便化为冤魂,出现在皇帝的梦中,鲜血淋淋地指责皇帝糊涂,并指天诅咒国家将亡,
皇帝忧思沉重,夜不能寐,不久便生了场重病,但太医说他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才问出了皇帝内心的忧虑,当时有宦官谏言,让皇帝发布诏书求一位能治冤魂厉鬼的能人异士来治治这位鬼王爷,这时候就有人站出来,向皇帝举荐了周术士,
周术士遵从皇帝的旨意,找出了那位鬼王爷,婉言相劝,劝他放下仇恨,早日转世投胎去,这才是正道,但那位鬼王爷十分生气,不愿就此作罢,于是他们就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是周术士胜了,并挑了这十八山作为鬼王爷的封印之地,
把鬼王爷镇压在此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