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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便驮着花白长须的老人独向这边过来,近了,皇甫继勋便在马上拱手笑道:“候爷别来无恙。樊先生不必暗令控弦之士提防,樊先生怕还不知,老夫这个江南第一高手的名头,在候爷面前不值一提。候爷,圣上命老夫前来劝候爷回去,老夫却以为,候爷还是速离去为妙,老夫此来,有些许薄礼相赠,还望候爷笑纳。”吕布只冷然望着他。一言不好。
皇甫继勋说着一挥手,两名手下便牵着十匹骏马过来,每匹马上都驮着沉甸甸的包裹。吕布冷冷望着皇甫继勋道:“尔何求?”无事献殷勤,非奸则盗,吕奉先自是知这皇甫继勋必有所托,才会如此做派。
皇甫继勋没有料到吕奉先这么直接,愣了一下,但转眼便笑道:“候爷真快人哉!不错。老夫有所托,便是他日请候爷在尊义兄面前,替老夫美言几句便好。还望候爷怜老夫一片炽心北望,千万勿辞。”
吕布望了皇甫继勋片刻,突然大笑起来,然后示意樊知古教人收了礼物,点头道:“好,这个容易。若他日,我与义兄相逢。必为尔说上几句好话便是。”吕奉先此时心中如何不知那义兄是谁?看这掌管江宁内外的皇甫继勋,“炽心北望”到了这种程度,却还能得李煜信任;自己与林仁肇,一心北伐。却换来李煜再三加害,想到此处,如何能不教人发笑?一笑之下,吕布心中郁积竟消荡了许多,只觉这老天当真要教大唐亡了,否则断无如何之理!
皇甫继勋见吕布允了所请之事,又收了礼物,便道:“如此,老夫自去了,候爷还请速速起程吧。”自拔马回转,领了随行军士自去了。樊知古便报知吕布,那十匹骏马所驮之物,全是金银珠宝,吕布微一领首,便欲教军士起行。
樊知古觉那阳光分外刺眼,伸手遮阳,手未到额角,心中一动,急叫道:“射!”手往路边村上指。那之前布下预防皇甫继勋暴起伤人的百余弓弩手,全是陷阵营中的精锐老兵,这些军士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深晓戎机易逝的道理,一听军令,便已不假思索抬臂放矢,百十支劲矢向那树上电射而去!
只听“叮当”之声不绝。一个短打装束的黑衣女子被逼着舞棍招架,终于百密一疏,一条劲矢被她挡了一下,却去势不绝还是射中左腿,只听一声娇喘,便从树上倒栽摔下,半空中点着树干翻了个跟斗,落地时便无奈地松开手任由黝黑长棍落下,因为无论如何,三十步内,三百羽箭已上弦对着她,就是大罗神仙,不投降也必死无疑。
军士上前将她反剪缚了,却便是那铜陵守将的四姨太,吕布自也认得她,那晚去庄子里行刺地,不是她还是哪个?想不到穆桂英拿她不下,却让樊知古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拿下了。她恨恨盯了樊知古一眼道:“你这酸儒如何识破我藏匿之处?”
樊知古笑着向吕布抱拳询问,吕布淡然点了头,樊知古便得意指着那四棱八角黝黑发亮的长棍道:“你这棍,却是钢铁所锻,你藏匿枝叶之间再精妙都好,这棍子映着阳光,使人眼迷,难里能逃出学生眼内?快快招来,谁人指使你前来!”
这杨氏女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樊知古便要教左右鞭苔,却听吕奉先道:“卿本佳人,何必为那皇甫继勋做这般勾当?”这下不单樊知古大惊,连这杨氏女刺客也吓得花容失色,盯着凤眼望了吕布,尽是惊惶神色。
樊知古急道:“候爷,如何说她是那皇甫继勋所派?候爷此时不易结冤过多,如有真凭实据,如是待学生慢慢审来。。。。。。”,但话说了一半,却便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女刺客脸上神色,无疑证明吕奉先所言不虚。
“那老匹夫单骑驰来之时,彼便腾身上树,某自看彼等有何戏耍,想来是那老匹夫临阵退缩,思量两人合力,也奈何某不得,故之迟迟不敢动手罢了。押下去,到了润州,再做理会。”吕奉先冷冷地揭穿了她的心思,那女刺客无奈长叹,垂下螓首,任由军士押解去了。
这时却远远听见又有马蹄之声自江宁向此处而来,远远有人长笑道:“武襄候,老夫效那月下萧何追韩信雅事,奉旨前来追候爷也!”来者不过五六骑,当前一人,却是李煜亲信,唐国重臣陈乔。
第七章 … 万里长城真自坏(十八)
吕布挥手让士卒让他们过来,望着那陈乔满是老人斑的老脸,吕奉先莫名的涌起恶感,冷冷道:“雅事?何雅之有?汉高祖得韩信方得平天下,萧何荐韩信,非为韩信诺,是为汉高祖而诺,何雅之有?莫约长乐宫钟室溅血何其雅?诛淮阴三族何其雅?”韩信是被萧何骗到长乐宫钟室击杀的,之后萧何还诛韩信三族,吕奉先便问,这难道很高雅么?
陈乔被吕布弄得语塞,老脸也呛得通红,只是他此次前来,却是负了使命的,不得已只好装着人老耳聋没有听到,岔开话头道:“武襄候,圣上知道错怪了候爷,还请候爷回江宁去,皇上愿在百官之前,向候爷陪罪,并下罪己诏,昭示天下!”
吕布听了,只是不断地冷笑,陈乔见吕布不为所动,忙又道:“老夫绝非妄言,候爷将令招贴江宁,愚妇鄙夫观之,也知是圣上负了候爷,如今江宁青壮,自发轮流宁卫候爷府第,恐朝庭加之一指,先叫自救会,老夫出城时,听说又改之为忠义巡社。是以,民心所向,候爷无需顾虑圣上反悔”
“老大人,您年事巳高,还是请回吧。”樊知古在边上笑着做揖道:“老大人,您可曾想过?连行夫走辛,愚妇鄙夫,都晓得组了忠义巡社,来守卫候爷府第,可是何故?便是连无识之人,也都知皇上不会就此干休!候爷若是回转江宁,岂不是连这些百姓的见识都不如么?”
吕布骑在青聪马上,淡然道:“老大人,回去吧。自与他说,某不曾叛唐,望其好自为之,某家眷门人皆留之于江宁,他若敢杀,某便敢提三干虎贲,杀回江宁以清君侧!到时凡提议者,凡禄特者,某不管皇亲贵戚,皆诛其九族!“皇亲也诛,那皇帝就在九族之内,虽不曾直言造反,其实题中之意,闻者自知。
话说至起,吕奉先不再收敛那一身肃杀之气。老陈乔一个激灵,想起出城前听闻那吕奉先庄子外的人家说,本来那穿宫中禁卫服饰的,有六百人降了,但武襄候似乎问手下,什么时候要俘虏了,结果那八百禁卫无一生还,会被割了头颅。
饶他位极人臣,为官多年颇有威望。但这时想到此处,念及吕奉先手段,也是不寒而颤,眼看劝说无用。也只好摇头长叹,和那几个随从拍马自回江宁去了。吕奉先亦命陷阵营拔阵起行,行不足五里,又听身后鸾铃响起,不等岳风吩咐,手下都头已教士卒扎下阵来。
吕奉先回首一望,只见天德都虞候的大旗拍展,便淡然道:“可是社郎么?速来,某备了些金疮圣药,正待差人送与杜郎。尔麾下儿郎多被箭疮,用此药不消五六日,便可披挂上阵了!”吕奉先淡然而言,其声却传出极远,只听那赶来的骑兵突然停了下来。
过了许久,杜贞孤身一骑慢慢从那骑兵之中驰出,吕布命张川收拾了数大包裹革药,两骑便出阵去与杜贞相会,只见杜贞双眼通红。望着吕奉先一言不发,过了良久,才长叹一声,垂下头去。
吕布摇头道:“杜郎,那小儿教尔来杀某么?”
杜贞抬起头来,苦涩的道:“非也,圣上只是教贞来劝君侯。”
吕布却不理会,只望着杜贞双眼,淡然道:“社郎,尔欲杀某么?”
杜贞无语,只抬头仰望青天,他不面去看吕奉先,生怕再也按压不住。他昨日被急召回江宁之后,听得已退宋军的李煜大喜,便觉宋军巳退,留吕奉先何用?当下教杜贞领军,去取吕布首级。杜贞亲眼见吕布率部斩将夺旗,又命军士不得扰民,又使军士先饮而后饮,明明是国之栋梁,哪里肯去杀吕布?便一味的跪求李煜收回成命。
结果求到天黑,李煜不允,杜贞仍苦苦哀求。李煜见他拒命不从,不由大恕,派了八百禁卫去拿吕布。然后居然不顾杜贞身被十数疮,使禁宫力士把杜贞拖下,杖二十。杜贞那本就受伤失血过多的身子,哪里经受得住?顿时疮口迸裂,昏迷过去。
结果到了今早醒转,才知八百禁卫被吕奉先一个不留的枭了首级,李煜器跳如雷,他见杜贞死不从命,便命杜贞率军来宣旨命吕布回江宁,并扬言道,若吕奉先违命不遵,杜贞不将其押回江宁便是从逆!wwω奇書网
谁知一遇吕布,第一句,便是“可是杜郎么?速来,某备了些金疮圣药,正待差人送与杜郎”怎么能不教人心头一暖?相比之下,李煜听得宋军退了,便要诛杀功臣,杜贞心中不禁又想起自己率军拼死厮杀,回宫却见李煜仍是醇酒美人,倒是眼前这位武襄候,率那八百铁卫,奋不顾身把自己抢将出来。两下相辨,立见高低。
这时吕奉先却又淡然道:“社郎,某是可杀之人么?”
杜贞再也忍耐不住,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时!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他本伤重,又受了二十杖,全靠边一口气撑着,这时一下子发泄出来,马上身躯播晃不定,眼看便欲趺下马去,吕布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扶住,杜贞不由得放声嚎哭,直哭得如狼嚎虎啸一般。
他身后那三干骑军,却杜贞生死经年,见了无不垂头悲叹,杜贞出宫门时,是被抬出来,他们都见了杜贞背上新添杖伤,无不咬牙切齿,其时还在江宁城里便有人高呼不如随武襄候去罢,此时见杜贞悲泣,又有将士喝道:“社大人!不如我等一并随候爷去了!”,“随候爷去了!”
陷阵营那边,无不是嗜血彪悍之士、无风还要掀起三尺浪地人物,此时听得天德都虞候麾下如此说话,陷阵营的军士竟有人喝道:“直娘赋!不若杀回江宁,砍了昏君,夺了鸟位给候爷坐了!”、“那边的兄弟,一并过来吧,杀回江宁,候爷当了皇帝,少不得封你们杜大人一个大将军!”、“抢了小周后给君候,官娘给社大人!”。。。。。。
第七章 … 万里长城真自坏(十九)
“一众草寇!“吕布冷冷断喝,那陷阵营的将士见他发怒,纷纷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声张,吕奉先扶着杜贞,冷然道:“昏君负某,某岂能负江南万千生民?某岂是想坐那个鸟位?某不过要做霍骠骑,那昏君却屡次要向某下毒手,是以某才不听乱命,独往润州镇边。尔等记好,民为先,民为先,某率尔等,抛头颅,洒热血,只不过,还这江南庶黎一个太平!”两边军士,无不深深愧疚,心中对吕布的敬畏,却是愈加深重了,奇Qīsuu。сom书吕奉先在他们心中,简直已是完人。
杜贞抬起头,望着吕布,吕布淡然道:“随某来。”杜贞重重地点了点头,回身对那亲卫骑兵问道:“有不愿随我归君候麾下的,此时自去罢了。现时不去,以后若有反复,莫怪杜贞无情!”便是真有点不想去的,此时夹在军人,哪里原做出头鸟?再加上这些骑兵,都是杜贞亲卫,眼见李煜对杜贞有功不赏,还杖二十,无不心冷,此时听了杜贞的话,皆欢呼鼓舞,自随杜贞归了吕奉先。
官道两边,有见大军开来,躲避起来的村民,此时听了吕奉先这席话,待大军开过,回去便传开了,这席话虽然粗浅直白,但本来这年头,除非读书人,民众能理解,也就是这类大白话了,若说那檄文赢得士子之心,这番话,却就得了田间劳作农人之心。这却不是吕奉先意料之中的效果了。
杜贞归武襄候去了的消息传回江宁,李煜大怒,却也无可奈何,更不敢再派兵去,一是要防宋军卷土重来,二是怕又被吕奉先拐走一军人马。他却半点也不去寻思,忠心耿耿的杜贞,何以会随吕奉先去了。
不知何时起,江宁便传开一首诗:“圣主廿杖逼离心,君候三问纳傲翎,江南何觅补天手?润州城头紫薇星。”紫薇,就是帝星,这已是反诗了,据说是樊知古所作,又有说是许坚所作。但李煜却又无可奈何,许坚出身世家门阀,在这唐国危急之时,李煜再蠢也不会去惹那些门阀的反感,便只好作罢;而樊知古一家老少,早就搬入吕奉先的庄子里,而那忠义巡社,虽是赤手空拳,但就算没有这些青壮,李煜却也不敢去动那庄子,不单是怕激起民变,更怕吕奉先真个提戟跃马杀回江宁。
吕奉先率军刚抵润州地界,那金山上王保远远见了许坚亲自把持的那面血污“唐”大字,便在山顶了望哨上。吹响了牛角,待得吕布领陷阵营行过,一骑从山腰直冲而下,远远便听王保那破锣嗓子高嚷着:
“候爷!候爷!我不要当那官儿了,愿随候爷去沙场厮杀!”
樊知古知这王保是吕布心腹旧人,见吕布嘴角挂着笑示意王保过来,便令陷阵营的军士继续行进不必警戒,吕奉先挥手止住想滚鞍下马,请安的王保,示意他策马跟在身侧,淡然道:“嫌官校幺?”
“不是啊,侯爷,还是跟在你身后去厮杀来得痛快些,这几天我百无聊奈,如不是军令如山,我直想把印信都给了郭枵,直去寻侯爷了。我从小到大没管过人,现时当了那官儿,郭枵时时提我须以身作则云云,酒也不让我喝了,嘴里都淡出鸟出来,侯爷,这官儿我不当了,我还是给侯爷背酒壶好了!”王保这粗豪汉子,一席话前言不搭后语,倒也说得坦率无比。
吕布淡然笑了,王保虽然言语粗陋,但一片赤子之心,却也憨态可掬,当下对他打趣道:“如此?尔可须问问张川,愿否收尔在手下了。呵呵。”那王保火撩火急。唱了个无礼诺,便去纠缠张川。
“尔去宣某将令。”吕布对樊知古道:“副兵马使郭枵,升任兵马使,着其保举一人为副使,便如此吧。”樊知古领了命,拍马离了大队,自去金山脚下哨卡传令。王保此时终于也缠得张川应了他,不胜欢喜,对吕布千恩万谢的,似乎不让他当官,反是给了他天大的好处一般。
行了几里,却见从润州方向远远一侦骑狂驰而来,见了吕布急报道:“禀侯爷!背嵬军都虞候穆将军请候爷速至润州!十万火急!”这时那传了令的樊知古听了,以为吴越军来袭,一脸紧张之色。吕奉先笑道:“知古,稍安莫燥。”
樊篱知古一冷静下来,不禁也哑然失笑,来的侦骑一身并无血污,盔甲整齐,并且只是请吕奉先去润州,又不是来报需多少援兵才守得住,吕布淡然道:“张川,去教杜郎过来述话。”张川领命去了,吕布又与岳风交代了行军事宜,命王保带了二十骑,从大队中分离驰出,这时杜贞带了数名亲卫也到了,吕奉先便对他道:“杜郎,润州急报,有事需某前去,尔的伤势,可还骑得马么?若不能急驰,万万不可勉强,随大军缓行便是,不过二十里,到了再去觅某便是。”
杜贞极是感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把手指着张川,意思是张川的伤无论如何比他要重得多,张川能行,他杜贞自也能行。吕布点头道:“如此,甚好,杜郎速去交代行军事宜,再随某去。”
他不说还罢,一说杜贞竟有些哽咽,嘶哑地道:“一军岂有两令?贞不敢自外于君候,此时便可行!”吕布叫他去安排,却是表明,不曾有吞他兵马的心,这年头,那个上司不防下属拥兵自重的?也只有吕奉先这种天生便是被人崇拜者,在三国乱世,手下铁骑千里流亡都不弃离,才有这份自信,才放得开这心胸。
吕布见杜贞这般说了,再拒绝倒见外了,便对岳风自交代了一声,又教杜贞留下一名亲卫,招呼了樊知古,三十骑向润州狂奔而去。
第七章 … 万里长城真自坏(二十)
穆桂英的麻烦,却不是常州方向的吴越军,放出的侦骑,还未曾来报吴越军队进入润州地界。她的苦恼是在于吕奉先的一个老熟人:凌波都虞侯、沿江都部署卢绛。
当初吕布被李煜发去军中,便是因为这卢绛当时上奏李煜:“臣请陛下以属地反叛为名先予以声讨,然后向吴越乞求援兵,等他们的援兵到了,陛下就发兵阻挡,臣再领兵悄然前去偷袭,就能一举灭掉吴越。”
见卢绛被李煜拒绝之后,吕布激愤,才吟出那首:“君在城头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是故才引得李煜大怒,发吕奉先于军中效力。也合该如此,才使龙归大海,虎入深山。令这江南之地,出了一位威震大江南北的左突骑使,更使得这世间两位英雄人物,结成生死兄弟。
凌波都虞侯、沿江都部署卢绛领了从江宁外围守军中抽调的八千精锐,突破艰难险阻增援润州。那还是吕布二十余骑奉旨奔回采石的事,当时大军压境,听报常州守将投敌,这边江宁面前又有宋军强兵,李煜还不敢生出杀吕奉先的心,生怕润州失守,使卢绛率军来援,卢绛是这江南难得的强将,巧避褥暑,夜行昼宿,按时赶到润州城。
卢绛和穆桂英见了,一老一小,开始倒也颇处得和蔼,都是知兵之人,谋刮军略都有章程。但李煜得报退了宋军,便使人送信与卢绛,要他接管润州军政事务。但穆桂英哪里是易与之人?加上那二千骑马步卒合了五千步军,虽人少些,但那股骑马步卒,却自恃跟着武襄候沙场余生的,不时有强横军士在卢绛所部营外提刀跃马,驰骋盘旋不去。
紧接着武襄宣城县候的檄文。连夜就送到了润州穆桔英手里,而吕奉先控制了大半个江宁,却没法子控制水师,于是李煜也派人告知卢绛,必要夺知润州大权。甚至还在密旨里言道:有不听教诲者杀无赦。
终归还是陆路快马传的信儿快些,穆桂英早早就有了防备,吕奉先又给她许多细软金银作为军资,所以一接檄文,穆柱英决然亲率了几个敢死勇士,易了服饰潜入卢绛军营,等卢绛接了密旨,穆桂英已把卢绛抢到了己方大营中了。
然而这卢绛却是不怕死的忠臣,任穆柱英如何威胁利诱,就是不低头。于是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他,势必卢绛会率兵来攻,自己这边五千步卒指不定全部投了卢绛,因为这五千步卒,跟随吕奉先的时日很短0是否归心,全然无半分把握;而不放卢绛,卢绛所部也算是唐军里的精锐,不久便会发现主帅不见,要是炸了营,不等吴越来攻,自就一片混乱了,若吴越刚好其时来攻,那便是不战自溃。
卢绛此时一点也不惊慌,只冷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