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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
完了,这疯癫老道居然是张玄清的师傅,麻烦了!
张玄清的眼睛立刻就迸出凶光,定格在她手里拎着的乌龟上!
“误会,误会!秦某也不晓得尊师怕狗,秦某一时不察让我家狗叼了老道长的乌龟壳……”小暖尬笑着举起被捆着的四爪乱踢腾的龟,“这只赔给道长,不光有壳,还有肉!”。。
一众大小道士盯着小暖手中的乌龟,脸色越发地扭曲。小暖发觉气氛不对,赶忙道,“道长要是觉得这个不够大,秦某再去买!”
师无咎“哇”地一声哭了,“玄清吾徒……”
“师傅莫哭,徒儿明白!”张玄清瞪大眼睛,“不要这个,我师父的龟壳呢?”
小暖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让我家狗咬坏了……”
“什么?”一众道士齐声怒吼!
见小暖被欺负,大黄不干了,叼着乌龟壳跑出来,在小暖身边一立,“汪,汪,汪!”
众道士的目光集中在大黄脚下踩的,被咬掉了一块的乌龟壳上……
“玄清吾徒……”师无咎眼泪哗哗的,“师傅的龟壳,哇……”
“师傅莫哭!”张玄清气得撸起袖子,“你……”
“在下秦日爰。”小暖赶忙把乌龟放在桌子上,拱手赔不是,“这件事是秦某之过,道长若是看不上这只龟,秦某再去买,买到让道长满意的为止。”
看着在桌子上乱爬的乌龟,再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该死的狗,最后落在一脸歉意的秦日爰身上,张玄清觉得甚是无力,“你可知被狗咬坏的乃是二十六盾的百年龟壳,此等龟壳世间少有,是你随便买只龟补上就成的?”
小暖一脸茫然,“百年知道,啥叫二十六盾?”
“哇……”师无咎又哭了。
见一众道士看自己的目光如看白痴,小暖也生气了,“秦某不是道士也不是养王八的,怎么知道什么叫二十六盾?”
“再说了,秦某不过是偶然路过,跟道长打了个招呼而已,道长转身就跑,这贵客要真是宝贝干嘛不带走?我家的狗叼了道长的龟壳确实不对,秦某见了立刻买了龟过来,点头哈腰地陪罪。你们还想怎么样?你说二十六盾是宝贝,不一样是乌龟壳吗,狗能分得清吗?”
师无咎抽抽鼻涕,“玄清吾徒……”
“师傅……”这秦日爰说得是不假,张玄清也是为难了。
“龟壳,为师不要了!”师无咎盯着大黄,又抽抽鼻涕,天狗煞啊,龟壳啊,钱袋啊,茅山玉佩啊,师傅传给自己的老物件,都让这只狗给祸祸了。
看来自己养了二十年的那只老龟又要孝敬师傅了,张玄清肉疼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乌龟你拿走,以后离我师傅远点。”
“道长放心,秦某见了尊师一定绕道走。”小暖松了一口气,上前提起乌龟,“秦某改日定备厚礼上长春观赔罪。”
师无咎抽抽鼻子,“老道以后不想见到你,还有那只狗!”
小暖……
“告辞!”
“师祖……”一个小道长指着小暖手提的乌龟,“那个真是二十六盾龟!”
“什么?”一众道士跳起来。师无咎指着小暖手中的乌龟颤抖。
小暖低头,却大黄转头闻了闻,在乌龟壳上舔了……一口,师无又哇哇上了。
小暖额头跳了三跳,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张玄清拿过乌龟数了数,这只还真是天下难寻的边缘二十六盾的雄草龟,只不过未及百岁罢了。张玄清咳嗽一声,“你这龟,哪里来的?”
“鱼市买的。”小暖拎起来看了看,“你们还要吗?”
师无咎擦擦眼泪站起来,“玄清吾徒……”
“是,师傅,咱们立刻去鱼市!”张玄清走了两步,僵硬停住回头,“鱼市在何处?”
以前仙风道骨的道长,怎么跟他师傅在一起整个画风都完全不对了呢,小暖上前,“秦某头前带路。”
第一七三章 你一半来我一半()
从绫罗坊穿过两条小巷到河边,有一处专门卖鱼憋蟹的鱼市,道长们立刻散开去寻龟,小暖也拎着乌龟四处踅摸,这一路过来,她也知道乌龟壳边缘一圈鳞片叫缘盾,二十六缘盾的是道家的宝贝。
小暖见一老翁挑着两筐龟放在自己面前,便闲着无事翻找,一会儿便找到了两只买下,用草绳栓住拎在手里,回头见师无咎等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没找到?”
张玄清皱眉,“谈何容易!”
小暖举起手里的乌龟,“秦某找到俩。”
张玄清……
“老道不信!”师无咎怕又被狗舔了,一把夺过去举高数了数,还真是邪门,真是二十六盾的!
师无咎抽抽鼻涕,“丫……小子,这只龟送与老道,可行?”
“两只都给道长。”小暖非常大度。
师无咎却递回一只来,“雌的不要!”
小暖……
“小子,改日得空一起逛啊。”师无咎觉得这丫头有几分邪运,拉着她或许能淘到宝贝。
小暖……
“好啊。”
“不许带狗!”
“行。”
“玄清吾徒!”
“徒儿在!”
“回观!”
小暖看着道士们走了,才一个爆栗子弹在大黄头上,“回家!”
大黄立刻叼起龟壳跟上。
哪知绕出街,却碰上了骑着马的严晟。小暖见他没穿虎皮斗篷,不禁有些失望。严晟见到拎着两只乌龟的小暖,再看后边叼着龟壳的大黄,略沉默才问,“去了何处?”
“鱼市。”小暖举了举手里的乌龟,“买了两只乌龟,打算带回去镇宅子。”
严晟还未开口,旁边的木开就忍不住了,“谁买只乌龟镇宅子!”
小暖得意地笑,“这可不是一般的龟,是道家至宝二十六盾的算命龟。”
木开撇撇嘴,“你不知道龟不养双吗?”
这还真不知道,小暖干脆抬手递给严晟一只,“这是好龟,张道长说养着没坏处,三爷带一只回去养吧。”
严晟看着四脚乱刨的龟,却问道,“你因何发笑?”
“啊?”三爷的目光果然犀利,小暖嘿嘿笑了两声,“这两只龟一雌一雄,养好了能生乌龟蛋孵出一窝窝的二十六盾小乌龟,到时候日爰就拿去各大道观卖钱。得了钱后,日爰与三爷对半分!”
木开瞪大眼睛指着小暖,“你个钱串子!”
小暖斜了木开一眼。还有一点她没说,三爷养的龟那就是正经八百的财神龟啊,她每隔一段时间就把两只龟偷换一次,然后自己家里就有镇宅的财神龟了。
妙计,妙计。
“木开,接了。”严晟看着小暖的笑脸,吩咐道,“早些回家,莫在外逗留。”。。
木开拎着乌龟,追上去,“三爷要用这龟当礼品?”
严晟扫了他一眼,“带回去,好生养着。”
木开……
得知严晟到了,金不换院门大开,带着两个儿子一路把他送到承平王的小院。
承平满面笑容,勉强站起身,“有劳三爷屈尊移驾,老臣惶恐。”
严晟抬手,“王叔不必多礼。”
落座时,严晟见承平王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又闪过小暖灿烂的笑脸,“王叔的伤势如何?本王那里有两位不错的军医……”
“小伤,小伤,不敢劳三爷惦记。”承平王最怕的就是被人提及他的伤势。
严晟便不再问,“玉媛何日启程?”
“初五。”承平王笑道,“老臣有一事想请三爷示下。这济县内,玉媛与您最是亲近,老臣想让玉媛从您的府里出嫁,不知可否?”
柴玉媛乃是严晟的堂妹,从严晟府中出嫁合乎规矩,严晟应无理由拒绝。承平王一脸惶恐,内心则安稳无比。
严晟却摇头,“不妥,府中刚杀了一批人,血气甚重,怕会冲了玉媛的喜气。听闻王叔在青鱼湖畔为买了院子,让她从那里出嫁最为稳妥。”严晟道,“本王定会前去送玉媛出嫁。”
杀了一批人……承平王只得点头,“三爷所言甚是周祥,老臣替玉媛多谢三爷送嫁之恩。”
“都是一家人,何须客气。”严晟脸上竟带了淡淡的笑,似乎是为自己尽了为人兄长的本分而开心,“王叔为了玉媛的亲事竟亲自过来布置,爱女之心,令人动容。”
承平王脸上的胖肉颤了三颤,强撑着站起来赔礼,“前几日老臣府上的侍卫不懂事冲撞了三爷,还请三爷恕罪。”
“王叔的侍卫并未冲撞本王,”严晟声音里带了几分严厉,“是损了我皇家威严!”
承平王汗如雨下,“是,老臣知罪,老臣知罪。”
严晟话锋一转,“想必此事也是下人背主所为,与王叔无关吧。”
“是,是!”承平王连连点头,等着严晟开价。
严晟微微点头,转而问道,“听闻智瑜要去兵部做事?”
承平王有两子,长子柴智瑜,次子柴智岁。柴智岁整日花天酒地,柴智瑜却还算承了他父亲的才智,能做些事情。近日兵部侍郎将高老还乡,承平王多次走动想让长子去兵部任这一肥缺,已是十有八九,板上钉钉了。
不过严晟既然问起,这钉子钉上了也得起出来!承平王赶紧摇头,“此乃谣传,绝无此事。智瑜年纪尚小资历也浅,怎能担兵部重任!老臣想让他在礼部再历练几年。”
严晟微微点头。
承平王知道此乃解决问题的关键,赶忙小心翼翼地问道,“依三爷之见,何人能担兵部侍郎之职?”
严晟脸色略沉,“此时自有圣上钦点,本王离京日久,如何得知!”
狐狸,都是狐狸,一窝子狐狸!承平王面上惶恐,“王爷说的是,是老臣逾越了。”
待送走三皇子,承平王趴在床上傻笑时,金不换进来了,“王爷?”
“三皇子的胃口,比本王料想的小了许多。”不过是兵部侍郎而已,给了他又何妨,兵部尚书可是大皇子的心腹!一个区区的兵部侍郎还能翻出浪来不成!
金不换也陪着笑,“如此,王爷该安稳了。”
安稳个屁!承平王摆摆头,“本王即刻启程返京,小女日后还请将军关照一二。”
“一定,一定。”金不换笑容满面,心中则狂骂不已,走了老的又来小的,当他金不换是王府的奴才不成!
第一七四章 还不如天天照镜子()
承平王走后第四天,京中便传出消息,兵部侍郎程还告老还乡,兵部承事郎陈莫官升两级,任兵部侍郎。
严晟接到这个消息后,满意地点了头。
这个调度并没有引起京中朝官的多少议论。一来兵部侍郎虽是从三品的官职,但上边还有兵部尚书压着。现任兵部尚书薛瑞柯年富力强,又深得圣上器重,有他在,一个陈莫在兵部能翻出多大了浪来?
二来,陈莫在兵部供职多年,程还走后由他接任,也算合情合理。
能让众人议论几句的也就是本内定了兵部侍郎的承平王府小王爷程智瑜本,安静如鸡。
紧接着,承平王府因治下不力受了圣上地训斥,这边皇上刚训斥完,那边太后的懿旨就到了承平王府,一队太监端着太后赏赐的陪嫁鱼贯而入,看得路人眼花缭乱,不禁琢磨这承平王府到底是失宠了,还是得宠了。
慈宁宫内,太后满意地用笔在柴玉媛的名下一圈,含笑道,“总算把这混账丫头嫁出去了,接下来该哪个了?”
陪坐的皇上额头便是一跳,暗道一声不好,“朕记得程智岁还未定亲吧?”
提起程智岁太后就颇为烦躁,“他整日里游手好闲,哪家的姑娘愿意嫁过去?哀家想做媒也做不得!不如将他送去军中历练个三年五载,待有了人样再议亲也不迟!”
过个三年五载,程智岁就多大了?不过这不是重点!皇上立刻站起身,“母后言之有理,朕这就去办!”
皇后见皇上跑了,顿觉亚历山大。
“除了智岁,就该轮到哀家的三孙儿了,这孩子真是,哎……”太后的笔果然落在三皇孙名下,抬头问皇后,“说起来,晟儿比玉媛还大一岁吧?”
皇后暗暗叫苦,仪态端庄地点头,“是,母后记性真好。”
“十八可不小了,该定亲了,此事皇后还需上心才是。”太后言道,“八月十五哀家下旨让王公大臣家未婚配的嫡女进宫赏月,本就想让他挑个顺眼的,可这孩子受伤没赶回来,倒便宜了昌儿。现如今他一正两侧妃已满,易儿也有一正一侧妃,只晟儿的王府里还空空荡荡,这可不行!”
“是。”皇后硬着头皮道,“其实也不太急,皇上答应让他年满二十再成亲,还有两年……”
“说话间,也就剩一年半了。”太后对皇后的态度很是不满。
“可他发了话,定要寻个容貌比他还要好的王妃,否则还不如天天在家照镜子……可这样的女子,母后让儿臣去哪里寻呢?”皇后也很无奈啊。
严晟的袭了他娘华婕妤的花容月貌,比华婕妤还要好看的,有吗?有吗!
太后叹口气,“谁说不是呢,要不请皇上下道圣旨,让五品,不,七品以上官员把家中年满十三尚未婚配的女儿画像呈一份上来,咱们再仔细挑一挑?”
皇后立刻点头,“母后言之有理,儿臣这就去请皇上过来一同商议。”
说完,皇后也急匆匆地跑了。太后又提着笔在花名册上一页页挑选,思量到底哪个才能配得上她的三皇孙。
济县陈家新府内,小暖和小草站在屋里,与陈祖谟大眼瞪小眼。
“是爹爹要娶二娘,买衣服的钱为什么要我娘出?”小草不服气,“是传给二娘看的,又不是给我娘看的!”
陈祖谟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什么叫你娘出,为父不是这月初已让人把你俩这月的月例送过去了?”
“我和小草两个人,爹爹才给了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很多吗?”小暖问道。
“一点也不多。”小草叉着腰道。
“不过,若是爹爹觉得一两银子做出的新衣裳能穿着去见二娘,我们俩当然没意见。”小暖是真的无所谓。
陈祖谟气得想骂人,“青柳,再取十两银子过来!”
青柳默默地上两个银锭子,她就知道一两银子打发不了陈小暖,早就预备好了。
小草学着姐姐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说,“如果爹爹觉得十两银子做出来的新衣裳能穿着去见二娘……”
“再拿二十两!”陈祖谟立刻打断,“不能再多了!”
青柳又默默递上二十两。
小暖和小草一对眼神,“成交!”
“成亲那日你们俩安生在自己的院里待着,不许乱跑,不许惹事,可听明白了?”陈祖谟递出银子,又叮嘱道,“不许带狗回来!”
还不等小暖回话,有下人跑进来回事,“老太爷回府了。”
陈祖谟立刻站起来,大步往迎去。
小草抬头看着姐姐,有点怕怕地捡起一根筷子握在手里。绿蝶立刻靠近一步,护在她们身后。
小暖把银子装进荷包里,“估计他看不到咱俩,走,看热闹去。”
刚走到二门,便见陈老爷子意气风发地走进来,小暖摸摸小下巴,这陈老爷子倒比她记忆中的看起来年轻不少。
他身后的仆从抬着几口大箱子,里边的东西似乎挺沉的,压得人龇牙咧嘴。
不出小暖所料,陈老爷子的眼里只有陈家这新买的大院子,根本没看到她俩,便被陈祖谟迎着走了进去,小暖只听到他提了一句,“郡主初八便到了。”
“姐……”小草看着出出进进的仆人丫鬟,心里一阵紧张。
小暖笑道,“没咱俩什么事儿,走,去看看咱们的小院去。那谁……”
旁边的小丫鬟立刻道,“奴婢汀兰。”
“好,汀兰,头前带路。”
陈家新买的这四进的大院子,第三进院子连着个花园,花园边上还有两个小跨院,其中之一便是小暖和小草在陈家的闺房了。
这小院安静清幽,院中假山盆景,比小暖买的院子要好上不少,俩人转了一圈,还算满意。
小暖指着檐下阳光正好的地方,吩咐亦步亦趋跟着她们的汀兰,“在那盖个狗窝。”
新从牙行买来的,训练有素的丫鬟立刻应了,“姑娘,要盖多大的?”
“一般大的就行。”小暖说着又往外走。
一般大是多大?汀兰不敢惹连老爷都敢顶撞的二位姑奶奶,只得胡乱应了,左右狗窝又不是她来盖。
待小暖和小草出陈府回到三河街上,信叔急匆匆地跑过来,“姑娘,陈家那个姓马的下人刚刚死在狱中了。”
死了?小暖皱皱眉,“怎么死的?”
“暴毙。”
第一七五章 十里红妆()
“县衙那边怎么说的?”马得金会死,小暖并不奇怪,但是没想到他会死在大婚之前。
信叔叹口气,“衙门就贴了张告示,说他认了罪,树林之袭和后来入狱杀人都是他的主意,与陈……状元无关。姑娘,官字两张口,怎么说还不是由着他们,您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儿跟衙门较劲儿。”
小暖点头,“我明白,多谢信叔。”
其实现在想来,马得金这时候死倒也是个好时机。因为济县父老的关注点都在渣爹的亲事上,马得金的死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若是在成亲之后死,怕是婚事的新鲜劲已经过去,又会引起人们的一番口舌。
只是她没想到,古人如此密信,承平王府竟不怕被血气冲了这场婚事的喜气。
回到小院时,见娘亲手里拿着一本书,小暖就忍不住地自豪。
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娘亲已能自己读书了,虽然看得还是她们一家的启蒙教材——《论语》,但小暖也觉得娘亲很不得了。
“回来了,那边怎么样?”秦氏没有抬头,故作淡定地盯着受伤的一列列的文字。
小草跑过去抱着娘亲抱怨着,“爹的家里好多人,还摆了好多东西,闹哄哄的。”
秦氏眼底酸涩,他又要娶媳妇了,可不是要有好多人好多东西吗。莫说现在他身份不一样了,就是十三年前自己嫁他时,他连秀才都不是,家里也堆满了东西,虽然大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