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暖又高看了她几眼。
她能这样做很好,起码说明两点:第一,绍家对与乌家结亲很有诚意;第二,绍德音不是像方挽离那样的假清高的女子。
“后日我派人给绍姑娘送两罐过去。”小暖笑道。
绍德音惊喜地抬眸,眼里满是欣喜,“多谢陈姑娘,您人真好,面色也真好。”
小暖笑眯眯道,“天天随着我娘在田里做活,被晒得红扑扑的,面色怎么可能不好?”
绍德音眼睛亮了又暗,“陈姑娘能时时在母亲身边尽孝,着实令德音钦佩又羡慕。”
“我那可怜的妹妹早逝,这孩子都不记得她娘的模样。”楼夫人解释完,又长长叹息了一声。说得再好听,绍德音也不过是绍氏不被看中的嫡女之一罢了。
绍德音带着得体的浅笑,“姨母,德音记得母亲的样貌。父亲给母亲画了许多幅像,德音随着父亲在书房读书时能见到母亲,回到房内也能见到母亲。”
小暖再点头。
想必绍德音会被选出来与乌家结亲,也是因为没有母亲护着的缘故。在楼夫人点明这一点后,绍德音没有楚楚可怜,而是落落大方地摆出他爹对他娘的情谊,让人知道她虽没母亲,却有父亲护着。
这样容貌才学出众,又慧心懂得变通的才女,稍加时日定能担起乌家主母之位。
不对,乌家主母应该是乌羽的妻子,也不知他在漠北究竟如何了。
教育123文学网
第六四八章 小暖宠妹()
想到乌羽,小暖就是一阵地心疼。
只要建隆帝还活着,乌羽的妻子怕是成不了名正言顺的乌家主母。乌老将军死后,乌家在金吾卫中的声望散了一半,心病已去的建隆帝似乎对本该死在漠北的乌羽也淡淡淡忘了。所以无论是乌家、还是三爷和小暖,谁都不希望建隆帝记起边关还有乌羽这么个人,从不曾在人前提起他。
在世人看来,这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三爷和桓已经忘记了故人。但三爷没有忘记,他派高冲去漠北辅助乌羽成事;乌桓也没有忘记,否则他不会把被乌羽赶回来的乌家大总管乌锥再派去漠北。
为了避嫌和躲避暗中跟着她的耳目,小暖回来后从未与乌桓联络过。乌家和小暖都在等,等建隆帝闭眼的那一天。至于三爷,小暖现在渐渐明白他不止是等,为了他的母妃,为了乌羽,三爷正在缩短这段等待的时间。
待建隆帝死后,新君继位,乌家会如何,乌羽和乌桓的关系会如何,乌桓的妻子又会如何看待忽然冒出来的乌家掌舵人?
家不合,业不兴。乌桓和乌羽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撑起残败的乌家。
这般想着,小暖看绍德音的目光也越发地温和,她能到自己面前,说明绍德音是过了乌桓那一关的。给不了乌桓的脸面和亲近,小暖可以光明正大地给了绍德音。
因为双方都有意交好,所以小暖与绍德音的关系迅速升温。待到楼夫人告辞下船时,小暖亲自将绍德音送到楼下,喜得楼夫人合不住嘴。
绍德音虽不是她亲外甥女,但人是她带过来的,小暖给绍德音面子就是给楼夫人面子。这个脸面,足够楼夫人回家向老爷交差了。
待她们回到船上后,楼燕蓉亲切地贴在绍德音身边,满脸地敬佩,“表姐好厉害,几句话就把小暖姐姐哄住了。表姐不知道小暖姐姐有多难哄,表姐没来之前,能让小暖亲自送的只有赵家的赵梦舒呢。”
这里没有外人,女儿的话说的虽不得体,楼夫人也没苛责她。
绍德音却笑道,“德音没有哄陈姑娘,说的都是真心话呢。”
绍德音和方挽离吃的不是同一套,她用错劲儿了,楼燕蓉立刻笑道,“那就是表姐真的与小暖姐姐投缘呢,这真是太好了,艳荣真替姐姐开心。”
绍德音抬手帮楼燕蓉拉了拉下滑的外衫,含笑道,“嗯,我也很开心,若是有机会,咱们去陈姑娘家的棉花田看看,听她说得真是有趣呢。姨母,待陈姑娘送了花茶来,咱们正好用在过几日的花宴上,您觉得呢?”
“嗯,正应景。”楼夫人含笑点头。
绍德音一句话既抬举了燕蓉,又哄了她高兴,绍氏果然了不得,教出来的姑娘个顶个地能耐。跟她一比,自己的女儿的确是嫩了不少,还得再教导才成,楼夫人垂眸,暗想着能不能想办法请小暖身后那两个宫里出来的嬷嬷过来教导女儿几日。请嬷嬷教导女儿的事儿,她几次与在京中的妹妹写信提过,却始终得不到回应。现在挽离结了那么一门糟心的亲事,楼夫人更不好为了自己女儿的事儿,劳烦妹妹了。
这时,湖面忽然飘起清亮的琴声。这琴声随着晚春的融融流水、淡淡香风流淌,让人不胜惬意。楼夫人的眉头渐渐舒展,楼燕蓉也叹了一声,“好琴,比挽离表姐弹得还要好!表姐觉得如何?”
“指法娴熟,只是这曲中有几个调挑弦过重,这位弹琴的姑娘似乎有事挂怀,心静不稳。”绍德音转身向窗外看去。
“夫人,那是怡翠楼的船,弹琴的似乎是怡翠楼的头牌珠绿。”楼夫人身边的婆子看了几眼,就认出了弹琴之人的身份。
“把窗户关上,靡靡之音,难听死了。”一听是她,楼燕蓉立刻厌恶地皱起眉头。因为这个女人,她哥没少被母亲骂,祸水!
绍德音不明白这青楼女子与楼家母女有什么瓜葛,静静坐着没有接话。
没一会儿,那声音便停了,楼燕蓉又忍不住打开窗户向外看,竟见珠绿被丫鬟扶着,婷婷袅袅地登上了小暖的大船。她惊呆了,“娘!”
“嗯。”楼夫人也是目露沉思,绍德音则抬眸看向坐在二楼甲板上自在吃茶的小暖,眼里流露出羡慕和钦佩。
“奴家怡翠楼珠绿,见过陈姑娘。”珠绿飘飘万福。
一样是行礼,绍德音让人觉得大家端方,珠绿让人觉得弱柳扶风不盛娇羞。这里都是女人,她不必用女色讨好其中任何一个,有此姿态也是深入骨髓的教化所致。珠绿如此,青柳也是如此,风尘女子的一言一行都被教得惹男人注目、惹女人厌烦,这也注定了她们的命运。
小暖点头,“珠绿姑娘请起,坐吧。”
珠绿慌若惊风之荷,“姑娘面前,哪有奴家坐的地方。”
小暖也不强求,她身后的刘嬷嬷开口问道,“不知珠绿姑娘来寻我家姑娘,有何要事?”
珠绿抬眸,见这位嬷嬷身板笔直面上没有一丝笑,与她身前坐着吃果子的小暖形成鲜明的对比。但珠绿觉得浑身透着慵懒的小暖,更让她不敢小窥。
能收服秦日爰、赵书彦,虏获晟王的女子,果然非同一般,她耀眼的不是容貌,而是通身的气质。不晓得为何,珠绿看着小暖就有一股子熟悉感,似乎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说不上来的亲切。
早就打探过小暖性格喜好的珠绿并不绕弯子,直言道,“珠绿身不由己流落风尘十载,想借姑娘之力脱身泥淖,还请姑娘开恩收留。”
小暖抬眸,“条件。”
“若姑娘救了珠绿,珠绿愿奉姑娘为主。”珠绿低声道。
小暖摇头,“我手下不缺人。”
珠绿争取道,“珠绿能抚琴、通诗书,可到山长茶宿抚琴,可到五车书舍扫尘。”
小暖正要摇头,小草却带着大黄蹦了上来,“姐姐,咱们收了她吧。”
珠绿身子一颤,抬眸望向方才还在湖面上欢快踩水的陈家二姑娘,不晓得她为何会帮自己说话。
小暖看着妹妹认真的小脸,没问为什么,便点头道,“好,收。”
“耶,姐姐果然最好啦!”小草扑到姐姐怀里,小暖取出帕子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喂她喝水。珠绿已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多谢大姑娘、二姑娘搭救之恩,珠绿必以死相报。”
小暖点头,“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好了派人来送信。”
“是。”珠绿又磕了三个头,起身时神情都不一样了,好像干旱的禾苗被忽降的甘霖滋润,焕发着蓬勃的生机。
待她走了后,小暖才问,“小草为什么要她?”
小草趴在姐姐耳边说悄悄话,“先生提过珠绿是他的一位故人的闺女,那位故人犯了错,所以被抄家了,男丁远役,女儿都入了贱籍。”
原来如此,小暖点了点妹妹的额头,“下次不许这么莽撞了,我让珠绿上来自然就有打算,你这突然钻出来,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
小草用力点头,“小草知错了,下次等人走了再跟姐姐说。”
“也不是一定得等她走了再说,你给姐姐一个眼神,姐姐就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不必说出来让旁人听见。”小暖借机教育妹妹,“你回去后问问先生,珠绿该怎么安置。”
小草立刻在姐姐脸上吧唧了一口,甜甜应了,又指着桌子上的果子道,“姐,想吃。”
小暖含笑给她塞了个大大的樱桃,又顺手扔给大黄一个瓜,俩小家伙吃得无比满足。
远处游船上的华池吞了口口水,“能托生成陈小暖的妹妹,命真好。”
借着窗户的掩盖盯着大船的李千耳头也不回地甩给华池一句,“托生成她妹妹你是赶不上了,赶紧死了托生成她家的下一只狗还来得及。”
华池气得咬牙,“你才托生成畜生!”
“别闹!有消息了!”李千耳见那个叫齐嫂的下人上了甲板上,立刻睁大眼睛。
玄迩弯腰给小暖行礼,笑着报喜,“姑娘,师道长已踏入济县城!”
师傅走得这么快,怕是饿了没钱买吃的呢,小暖心疼了,立刻站起身,要上岸迎接师傅。
第六四九章 师傅来了()
小暖拉起妹妹的手,“小草,姐姐去迎接师傅,船上交给你了,能成不?”
小草挺起小胸脯,“姐放心去,有小草呢。”
小暖捏了捏她的小脸,快步到了船舱的大厅内,与正在吃果子聊天的娘亲和奶奶、舅母、婶子们解释自己要提前上岸接师傅的事儿,“本以为今天后晌师傅才能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秦氏一听是师道长来了,立刻站起来,“娘跟你一块去吧。”
小暖摇头将娘亲按在椅子上,“娘和大伙儿好不容易有空出来游湖,师傅总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日子,咱不急于这一日。”
撇下这一大船人确实不合适,秦氏叮嘱小暖道,“记得替大伙给道长问好。”
小暖点头,又弯腰看着二舅家睡得香甜的小儿子,低声道,“姐姐去给我家小四郎讨个平安符来,咱们顺遂平安地长大。”
秦三奶奶笑呵呵的,“有这么一大家子人疼着,这孩子真是个有福气的。”
圆润了一圈的二舅母李氏有些不安,“小暖,要不改日再要吧,道长刚来咱们就要符,显得怪不好意思的。”
小暖笑道,“没事儿,师傅不是外人。”
小暖又拍了拍秦二妮儿的小肩膀,让她和小草帮忙招呼着,叮嘱玄舞一番,才自己带上四个兴奋的师侄上了小船奔着岸边而去。
临近端午节,青鱼湖边上摆摊卖货的人多,闲逛买东西的人更多,坐马车是来不及了。小暖快步向着城门方向跑去,四个师侄也小跑跟着。
跟上岸的华池和李千耳跟上,关注小暖行踪的济县各路人马跟上,坐在凉亭里喝茶等小暖她们上岸的皮氏和白氏也跟上,见到这么多人跑,以为有热闹可看的闲人们也跟上,场面颇为壮观。
小暖绕过青鱼湖,刚进北城门就遇到了师傅。看着一身旧道袍的师傅扛着他那算卦用破布幡走过来,小暖的眼睛立刻湿润了,跑过去双膝跪在师无咎面前,“师傅!”
风尘仆仆的师无咎猛地见到自己的九徒儿和几个徒孙,还有他们身后这一长串气喘吁吁的人,真是又惊又喜,“九清吾徒!”
“徒儿在。”只这一声,小暖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不分别不知道时日难熬,不见面不知道期待已久,她真的好想师傅。
“九清吾徒,这是要去哪里?”师无咎在道袍上擦擦手上的土,将小徒弟拉起来,“又长高了,也壮实了,你们也都起来吧。”
小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泪水,“徒儿听到师傅您进城了,所以过来迎接,本来还以为师傅会先去师兄的道观呢,不想却在这里就遇到了。”
师无咎略带尴尬地嘿嘿两声,“为师的盘缠用光了,打量着今日青鱼湖边人多,想先去摆摊算几卦,得了铜钱给你们师兄妹买点见面礼再去找你们……”
刚才还在激动着终于得见天师首弟子的众人,一时又无语了。气喘吁吁的皮氏以手拄着膝盖嘟囔道,“这老道要真是天师入室弟子,怕天师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擦汗的白氏与皮氏想到了一处去,“今年不供天师像了?”
皮氏却不惜这几文钱,“还是供一尊吧,万一真能镇邪祛病呢。累死我这老腿儿了,真不知道咱跟着跑啥。”
就是啊,跑啥!白氏敲了敲自己的老腰,真不明白自己干嘛跟着皮氏这老婆子进城,干嘛跟着她看热闹,掉架!
人群中却有与白氏和皮氏看法不一样的。一黑脸大汉举着手里的天师像,吼道,“你们别说嘿,这老道长与天师长得还真像,这一定是天师弟子了,原来天师真的长这模样,嘿!”
这话音一落,立刻引起众人一片应和声。小暖寻声望去,只见那人手里抓着一尊泥做的张天师像,眼角忍不住跳了跳。
这尼玛以艾草为发、以大蒜为拳的,哪儿跟自己的师傅像了!
师无咎却走过去,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人手里的小泥人儿道,“艾草驱虫,大蒜驱邪,都是好东西。”
小暖看着师傅花白乱蓬蓬的头发真跟艾草一样乱,又是一心疼,却又听那汉子问道,“道长,那这五官呢,长得像天师他老人家不?”
师无咎摇头,“老道近十二载不见师傅,都记不得师傅的模样了。如今老道看着谁都像师傅,又看着谁都不像师傅。”
众人一片唏嘘,“道长,您师傅现在在哪儿,还在世上不?”
“瞎说,天师都是寿与天齐的,怎么可能不在!”旁边的一个老头踮脚抬胳膊,一巴掌削在这二愣子脑袋上,然后又双手合十,很虔诚地问师无咎,“道长,天师什么时候会来咱济县啊?”
师无咎笑着,“师傅他老人家云游天下,没准已经来过此处,只是大伙儿没认出来而已。若是哪日你们见到穿的比老道还不济的,一个能算卦、能行医、能驱鬼、能祈雨的更老的老道,那八九不离十就是老道的师傅了。”
众人“哇”了一会儿,又要继续追问天师的事儿,却被小暖拦住,“诸位,我师傅一路劳顿还没洗把脸喝口水呢,大伙先停一停。或者有事儿去找长春观的张观主,张观主得了我师傅的亲传,是真正的道门高徒。”
师无咎也点头,“老道的七徒儿的确得了老道八成的本事,大伙儿有事儿去找他,准没差。”
八成也不是十成啊……不过看师无咎这一身狼狈,他们也不好意思继续围着,渐渐散了。
小暖还未开口,师无咎就可怜兮兮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道,“九清吾徒,师傅饿了,想吃红柳巷口的肉包子。”
小暖立刻点头,“成,咱们去吃肉包子,师傅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那师傅吃完了再给你七师兄带一个回去做见面礼,成不?师傅累了,今天不想摆摊了。”师无咎乐呵呵的,但脸上的确满是憔悴。
“成!今天红柳巷口的包子铺里的包子徒儿全买过来,让他们装车跟着师傅,一路拉到长春观去!”小暖扶着师傅往红柳巷走,莫说是吃包子,师傅让她把天香楼包下来,小暖都不说打个磕巴。
“吾徒九清,包子只能带一个,多了就不值钱了。”师无咎边走,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紫红色的大李子,“这个给你,师傅在路上摘的。若不是被狗追,为师一定给你和你师兄一人带一个。”
“多谢师傅,这李子一看就特甜。九清把核种在家里,回头长了李子,师傅想摘多少摘多少!”
身后的皮氏和白氏同时哼了一声,心中都骂翻了。
第六五零章 撒平安符()
现在的情形暂且不论,秦氏被休、断绝与白氏的母子关系之前,白氏和皮氏也没见过小暖这么孝顺她们,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白氏和皮氏跟不动了,气哼哼地坐在一旁喝大碗茶歇息,欺负不到小暖,两人开始相互伤害,白氏道,“这死丫头就是看人下菜碟,有用的就死命巴结着,没有的就看也不看一眼。”
皮氏接了汀兰递过来的茶,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才哼道,“老身是她们的奶奶,因为她娘的缘故,小暖与老身不亲近也就罢了,嫂子这边她们实在是不应该。若是没有嫂子,能有秦岚?没有秦岚,能有她小暖?忘根!”
白氏也不甘示弱,“没有你儿子也不能有小暖。我闺女脾气好,小暖这死性还不是跟你们陈家人一样一样的!”
“老身可记得,秦岚不认你了,嫂子还给她叫闺女有啥用?”皮氏幸灾乐祸,“看你二小子一家现在多风光,人家就是有眼力。”
“最没眼力的怕是你们陈家吧?”白氏的刺更长,“当初我闺女进城一夜没回来,是哪个死东西颠颠跑过来给我送信,又是怂着我去闹的?你可别说都不记得了!”
还好她去挑了,否则白氏现在还不晓得要怎么风光呢!皮氏呵呵笑着,“咱还不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名声嘛,要不能这么费劲巴拉的折腾?”
“可人家领你的情?”白氏不甘地骂道,“那个老杂毛不就是给小草看了一回病吗?小草小时候发烧,我还搂着她一整宿没合眼呢!”
“就是!老身还养了她们十几年,供她们吃供她们喝呢,这恩情就不算了?”皮氏立刻跟白氏统一战线,越说越生气,越说越觉得亏。
如今的皮氏,早已没了陈祖谟当状元时端着的,那个知书达理的老夫人的架子。褪下这层皮后,她跟白氏和张氏没什么两样!低着头的汀兰讽刺地盯着她们沾了泥的粗布鞋,这俩人没能耐又不想弯腰讨好,还想从陈小暖哪里讨好处,真是脑袋让门夹了!
看人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