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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国公摇了摇头,说道:“准备过几天再告诉她。”
“你啊你,就是在自己女儿面前没那么大的胆气。”皇帝陛下晃了晃手指,对陇国公说道,“淇淇聪慧无比,怎么不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朕想,她肯定也做好了准备,虽不是第一次成婚,朕也想替你好好操办,热热闹闹的,也让全天下知道,陇国公府有了女主人。”
陇国公心里一半欢喜一半忐忑,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如果御珑淇真的心里不情愿,到时大婚庆典上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热闹出来。
皇帝陛下见陇国公纠结的模样,没好气说道:“朕早就料到你会是这种怂样,事情朕已经和含山说过了,让她去开导淇淇,肯定比这没几句话就要冲孩子发脾气的父亲管用。”
陇国公听后顿时眉笑眼开,急忙谢主隆恩,欣喜道:“公主殿下与淇淇自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让殿下去说,实在是个绝妙点子。”
“臣,谢过陛下。”
秦钟今晚算是领略了什么叫做帝王般的享受,太子乃一国储君,每日晚膳由东宫里的厨子与御膳房共同料理,一道道美味菜肴摆上桌后,又有太后宫中派人送来的几道冷盘,望着满满一桌子菜,秦钟瞪了瞪眼睛。
“吃啊。”
太子殿下率先拿起筷子,加了些肉片放到秦钟碗中,笑眯眯的对他说道:“赶快吃,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陪我练武。”
秦钟偷瞄了眼从见面后就没搭理过他的御珑淇,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默默吃饭。
含山公主不断给闷闷不乐的御珑淇夹菜,太子殿下把空碗递给身后太监,疑惑问道:“淇淇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我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听到太子的话,御珑淇这才回过神来,像是数米粒般的往嘴里送着饭,这江南出产,全天下最好最香的大米饭,也没能让御珑淇提起胃口来。
见哥哥把目光投向自己,含山公主小声说道:“父皇已经给陇国公与涪陵阁的大管事定了日子,下个月十九。”
“父皇担心淇淇,便让我开导开导她。”
太子恍然大悟,陇国公府里的这些私事,他也知道一些,可显然邸朗是个标准的直男,听后竟不知死活的大笑道:“那可是大喜事啊,淇淇,想来用不来多久,你就要有弟弟了。”
筷子从御珑淇的手中脱落,含山公主使劲儿冲太子使眼色,见状,太子殿下才发现大事不妙,急忙埋头吃饭,不再说话。
到时一旁的秦钟这才知道,原来御珑淇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在生陇国公的气。
这堂堂一品国公,再娶竟然都不敢告汇自己的亲女儿,秦钟心中不禁开心,这老小子,终归还是有吃瘪的地方。
想到这,秦钟的胃口到时好了起来,吃的正香,忽然觉得古怪,抬起了头,便发现御珑淇正用着深邃的目光看着自己。
秦钟被看得毛骨悚然,赶忙放下碗筷,小心翼翼问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御珑淇撑着下颚,极为严肃的看着秦钟说道:“你给我想个办法,让我爹那个破亲,成不了赶快想。”
秦钟听完一口没咽下的饭菜差点儿吐了出来,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我说,你给我想个办法”
“打住。”
不等御珑淇把话说完,秦钟忽然捂着自己胸口,虚弱的看着太子说道:“殿下,卑职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兴许是白天时候被殿下的劲气所伤,卑职想立刻就回去歇息”
太子看了秦钟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已经识破了他拙劣的演技,这御大小姐凶名在外,太子殿下也不想无辜惹上麻烦。
见太子不理睬自己,秦钟便把目光投向了含山公主,含山公主赶紧低头吃饭。
秦钟绝望了。
“算了,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正当秦钟搜肠刮肚想着如何把御珑淇糊弄过去时,御大小姐忽然站了起来,丢下一句饱了之后,便走了出去。
太子用手肘戳了下秦钟,给他使眼色说道:“还不赶快跟过去。”
秦钟赶忙起身往外追去,含山公主刚要跟上,却被太子喊住:“妹妹,这时候还是让秦钟去比较好,他能说会道,肯定会劝服淇淇的。”
含山站在殿前,看着追上去的秦钟,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听了太子的话。
御珑淇没有走远,坐在东宫偏殿的台阶上,双手撑着下颚,抬头望着月亮,神情落寞。
秦钟没有坐到一边,而是倚着大殿柱子,跟着御珑淇一道赏月。
气氛沉默。
“我还记得我娘长什么样子,就是有些模糊。”
秦钟双手抱胸,看着夜空忽然说道:“记得小时候,我爹常去外面帮人干活贴补家用,我娘便背着我在地里耕作,有时候去邻村大户人家帮忙干活,还会给我带糖。”
“你肯定没吃过那种糖,一点儿甜味都没有,可我娘宁愿不要工钱,也会求大户人家的管事给一些。”
御珑淇低着头,却不知道有没有听秦钟说话。
秦钟也不介意,却依然自顾自说道:“稍稍长大了些,家中便供我念书,冬天娘亲先替我把床焐热,让我早早钻进去看书,到了夏天,就在一旁帮我扇扇子,驱赶蚊虫我娘亲不识字,是个最寻常的村妇,可你知不知道,我娘长得可好看了,虽然我记不太住,但还是知道的,我娘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娘亲自己泡的野菜,最好吃。”
“娘亲说要我快快长大,能撑起一个家,快快金榜题名,她这辈子也算有足够自傲的地方。”
秦钟就是秦钟,不是上一辈子的秦钟,是现在的秦钟。
他有爹娘,他还记得他们。
“后来爹娘都因为操劳过度,又经常吃不饱饭就都走了。”
“可他们就算吃不饱饭,依然会给我买笔,买纸,买最好的书。”秦钟觉得嘴巴微微发苦,却依然说道,“我也想我娘,可是这日子啊,还得往好的地方走。”
“娘亲临走时候,说就算我考不上也没关系,只要活得开心就好,日后能常去她坟前上香,她也高兴。”
“大小姐,人的生死是老天爷决定,可怎么活,是自己决定的。”
御珑淇抬起了头看向秦钟,语气清冷:“我还是头一回见你正儿八经的说话。”
秦钟笑了笑,飞鱼服的一角被风吹起,空气里有点儿甜味,那是御珑淇身上淡淡的味道,秦钟很熟悉,也觉得好闻。
“我什么都知道。”
御珑淇深吸了口气,痛楚说道:“可是,我还是想我娘。”
说完,女孩把脑袋埋进双臂中,轻声抽泣起来。
单薄的身子颤抖着,好似孤苦无依。
女孩扬起脸,梨花带雨,哭着说道:“秦钟,你知道吗,我都不记得我娘长什么样子了。”
“我每天都很努力的去想,可就是记不起来。”
“秦钟,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女孩如泣如诉,秦钟站在一旁,无言无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章 女人把持的朝廷()
天生了一副好皮囊,心里却揣着颗沧桑心。
秦钟自道不会安慰人,却没成想说了些话之后,就惹得御珑淇哭成这样。
不过这种时候是不能上前哄的,一是身份问题,二是男女有别,好在含山公主与太子终于寻着哭声过来,见御珑淇坐在台阶上抽泣不已,含山急忙上前安抚。
见御珑淇哭的伤心,自小没了娘亲的含山心里难过也跟着哭了起来,秦钟与太子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女人哭起来有时候需要理由,更多的时候是不需要的。
哭着哭着哭累了,自然也就不哭了。
御珑淇心里明白的很,陇国公的婚事是陛下定的,这世上就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站出来反对,揉了揉通红的双眼,御珑淇与含山公主也不理睬旁边站着的两个大男人,牵着手便在侍女的陪同下往公主寝宫走去。
太子爷负手在身后,抬头看向逐渐被黑云遮住的月亮,对秦钟说道:“这少女心思啊,我是怎么也弄不清楚。”
秦钟在一旁点头应和道:“卑职同样如此。”
“要不怎么有句老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呢。”太子摇了摇头,感慨道,“所以将来我一定效仿父皇,只娶一人,不然这宫中女人一多,是是非非也会跟着多起来秦钟,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殿下实乃明智。”
“秦钟?”
“殿下有何吩咐。”
“这饭也吃饱了,天色尚早,你我二人不妨再切磋几招,全当消食,你觉得如何?”
秦钟一愣,见太子殿下已经挥手示意太监去取长枪,便只能无奈说道:“卑职领命。”
御书房
一封来自锦衣卫的密函从境外而来,让皇帝陛下从皇后寝宫出来,宫外相关文臣武将连夜入宫,聚集在御书房,打着哈欠,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披着大氅的皇帝陛下快步走进屋内,文臣武将们正要起身行礼,便被皇帝陛下抬手示意,坐下之后看了眼人群中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徐太历。
徐太历走出,看着屋内的大人们说道:“境外探子来报,西齐皇帝暴毙,太子即位。”
屋内顿时哗然,文臣武将们互相看了看,心中惊讶,难怪陛下要把他们连夜召入宫内,一刻都不容停缓,原来是西边的天变了。
却听徐太历接着说道:“近日西齐朝堂动荡不安,已有朔博,承德两处藩镇节度使拥兵自立,中央朝廷已派大司马前去镇压,边关吃紧。”
西齐皇帝身体一直不好,自两年前立了才刚满九岁的六皇子为太子后,大明君臣便时刻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历朝历代,上一代皇帝突然死亡,即位的还是个半大孩子,肯定会出事。
果不其然,一等皇帝死去,少年天子即位,那些中央之下的藩镇节度使,总有几个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起兵造反。
徐太历接着说道:“朔博,承德两镇兵力强盛,只怕到时会有散兵游勇,犯我西北边疆。”
话音落下,西北道总督梁施便立刻说道:“陛下,微臣今夜即刻起身回西北。”
西齐紧靠西北道,又与陇国公把持的北方接壤,但根据徐太历发放的密函来看,北方依然安静无比,那边的三名节度使忠心耿耿,早已领兵接受西齐朝廷的征召前去镇压叛乱。
造反的两个藩镇,极其靠近西北道,梁施总督乃西北道军政一把手,必定要快马加鞭赶回去,坐镇西北道。
皇帝陛下揉了揉太阳穴,沉声说道:“西齐虽然藩镇割据,但兵力强盛,虽然是他们自己在打,我们也不能轻待,命北方大营派三万铁骑前去镇守西北道,梁施,西齐的战火,绝对不能烧到我们大明境内来。”
“微臣领命。”梁施立刻退出了御书房,出宫往西北赶去。
见梁施匆匆离去,北方兵马统帅陇国公站队列,看向皇帝陛下说道:“微臣也即刻起身,前往北方。”
“不必。”
皇帝陛下摆手,走到御书房一侧,看着那面墙上挂着的天下版图,说道:“朔博,承德两镇虽说兵马强盛,但西齐朝廷也不是善茬,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镇压叛乱,朕让梁施赶回去,也是求个心安。”
“霍明渡在江南无所事事,便先让他过去。”
说着,皇帝陛下回过身,对陇国公说道:“你便安心在京中过年,来年大婚其余的,不用担心。”
听皇帝陛下派遣与自己齐名的江南军神前往西北,陇国公的心顿时安定下来,退回队列。
“李大人,近日西北恐怕是会有些纷争,到时兵部递给户部的折子,无论多少,你批了就是,不用再进宫告知朕。”
皇帝陛下微微思索,看向户部尚书李庭儒说道:“还有到时对南梁的封赏,也要拜托老大人多多上心。”
“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荣幸。”李庭儒躬下身子,到底是年岁大了,半夜入宫,老大人的眼睛通红一片,却依然说道,“这些年国库充盈,经得起折腾。”
这位李庭儒大人替大明朝打理国库三十年,即使是二十年前朝堂乌烟瘴气,都能变出银子来助陇国公与霍明渡平了北方与江南的战事,如今四海升平,又是西北一隅的边境纷争,自然信誓旦旦。
除了已经连夜离开的梁施总督,还有各部的数位大人们,守夜太监们送上了温补的夜宵,君臣边吃边商讨着如何应对来自西齐的动乱。
众位大人们捧着热汤,看向徐太历,他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大明朝的间谍特务们的头子,这境外情报,除了军中探子,几乎全部都在锦衣卫掌握之中。
徐太历一口气喝完热汤,也不珍惜身上那件鲜红色的官服,用袖口擦了擦嘴,便开口说道:“现如今的西齐朝廷,大司马领兵在外,大冢宰与后宫一同把持朝政,各位大人们肯定都知道,自从西齐的皇帝身患隐疾无法上朝后,西齐实际上的权利,都在后宫之中。”
“如今西齐君主年幼,只怕一应大权,全部都入了那位皇后娘娘与长公主之手。”
“一群女人的朝廷?”听到徐太历的话,长宁侯捧着块糕点,哈哈笑道,“当年我奉陛下之命领兵前往南梁抵抗西齐,你们可知领兵的是谁?”
皇帝陛下微笑不语,长宁侯卖足了关子,把糕点吞进肚才说道:“是那西齐长公主,那长公主年岁不大,但却在军中威望极高,武艺超群,那次战场之上,甚至差点儿斩了我麾下一员大将。”
长宁侯见大人们纷纷来了兴致,便捋了捋胡须开始侃侃而谈。
“这西齐的后宫,可不像咱大明这样安生,西齐那个老皇帝一辈子生了十几个儿女,儿子都是没出息的混账东西,在西齐京都惹是生非,仗着皇子龙孙的身份欺男霸女,甚至有个皇子因为看上了某个节度使的老婆,当夜便把那位夫人接到宫中荒淫。”
一旁徐太历笑道:“长宁侯所言非虚,做这事的是四皇子,那节度使的夫人,现在是他的一房美妾。”
“而她的丈夫,正是这次叛乱的主谋,朔博节度使。”
听到这么一件荒唐事,大明的君臣纷纷笑了起来,皇帝陛下止住笑声说道:“各位大人都与西齐打过交道,这西齐皇室虽然不堪,但是各地节度使却都不是善茬,而最有权势的几位,依然对西齐皇室忠心耿耿。”
皇帝陛下放下热汤,微沉着声音说道:“至于长宁侯说西齐是女人把持的朝廷,语气颇有轻视,但从这几年来看,西齐宫里的那几个女人,着实不简单。”
“听说是当朝皇后,如今的太后与大冢宰有染。”
一位兵部侍郎说道:“西齐大冢宰这么忠心替个黄口小儿卖命,说不定传闻是真的呢。”
西齐皇帝老迈,但后宫之主却年轻的很,是西齐皇帝的第三任皇后,入主六宫时才十六岁,据说生的美艳无比,风华绝代,而皇后所生的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西齐新帝,无论是西齐还是大明朝,都对这位皇子的出身来历抱有极大的怀疑。
无数谣言都说,这新皇根本就不是西齐皇室血脉,而是皇后与大冢宰苟合而来的私生子。
西齐曾经是天下第一强国,兵力强盛,国土广袤。
大明的太祖皇帝,就是因为忍受不住当地节度使的苛捐杂税,揭竿而起,一时间烽火连城,当年西齐朝廷为了安抚太祖皇帝,甚至封了个异姓王,却没想到太祖皇帝心怀天下,直打得西齐朝廷毫无还手之力,不仅吞并西齐大片土地,还灭了周围小国,才有了如今的大明帝国。
这几百年来,大明与西齐互相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知道在边境打了多少仗,砸了多少钱,直到陇国公把蛮子杀得闻风丧胆,躲入草原深处,又逢西齐境内藩镇祸乱愈演愈烈,两国之间这才有了二十年的和平。
而这些年的西齐却好似缓过劲来一般,在国内励精图治,一心想要解决藩镇割据的问题,已经裁撤了不少有异心的藩镇,中央朝廷的权威前所未有的强大起来。
“西齐这些年没少做实事,虽说他们的宰执和大冢宰,大司马治国有道,可到底还是宫里说了算,西齐的那些个女人,都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皇帝陛下看了眼长宁侯,说道:“尤其是那位长公主,比太子年岁大,但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却已经能领兵在外,辅佐年幼君主,这等威势,只怕不逊色在座的各位。”
陇国公哼了一声,说道:“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翻不起什么风浪,陛下宽心,终有一日,我大明铁骑会冲进西齐京都,一统天下。”
大明朝经过两百余年的发展,又在当今圣上这儿实现了中兴,所有文臣武将们都在等待一个机会,那便是吞并西齐,成就大明朝天下第一的威名。
皇帝陛下微微眯着眼睛,缓缓说道:“西齐这么一闹,对我大明百利无一害,过阵子南梁世子便会代表皇室称臣纳贡,南方那无忧之后,剑指西齐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屋内的文武大臣们个个激动不已,尤其是陇国公与长宁侯这等武勋世家,眼中迸发出强烈的色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 有人提酒来寻()
秦钟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后半夜,从井里挑了桶水往从头林到脚,顿时觉得好不痛快,**着上半身,提起剑便舞了起来。
邸朗不愧是大明太子,自幼根基打得牢固,招数更是蕴藏无数奥妙,若不是秦钟有着前世几十年的经验,只怕单单拼比劲气,在邸朗手中还会吃亏。
斑驳的铁剑在月光下倒映不出丝毫的光芒,原本肆意的劲气在秦钟手中运用的越发娴熟,长剑依然还在手中,剑锋指向的宫墙,刹那间便出现了一个穿了个透彻的小孔。
见状,秦钟收回铁剑,十分满意。
然后他转过身准备回屋睡觉,却赫然发现屋顶上坐着个人。
那人正仰头灌酒,一身寻常人的打扮,看不出任何的身份来,秦钟提着剑抬头看向他,那人抹去嘴角酒渍,低头下了头。
是个长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