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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凝眸望着她,柔声问:“为何要杀我?”
女子微微动容,拔剑后退,咬唇不语。
低头看自己身上,并无血迹,连伤口亦无,来不及讶异,轻移脚步上前,执住她的手,柔情奕奕地唤她:“丽君。”
女子猛地挣脱他的手,飘然而去。
“丽君,丽君。”望着她背影远去,急欲追赶,脚却如生了根一般,根本动不了半分,心顿时痛到极致,冷汗从额头涔涔而下。
“王爷,王爷。”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唤。
缓缓睁眼,眼前是书案,自己依然坐在太师椅上,方才的一切,原来竟是南柯一梦。
顾云儿手上端着一钵参汤,递到他面前:“王爷,这是贱妾刚熬的汤,您趁热喝吧。”
海山看了她一眼,接过参汤,喝了两口。便放下碗道:“你下去吧。”
“王爷。”云儿收起汤碗,迟疑着,忽又出声唤道。
“什么事?”海山抬起眼睛看着她。
“王爷,您方才做恶梦了吗?”
“嗯……。”海山鹰目微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王爷,丽君是谁?”云儿一脸好奇。
海山厉目一扬,出声喝道:“来人。”语气十分严厉。
云儿惊惶失措地看着他,战栗着说不出话来。
两个下人进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拖下去,掌嘴五十。”海山一挥手,不再看她。
“王爷,云儿不知错在哪啊?王爷。”顾云儿泪如雨下。很快被下人拖了下去。阿桑从门外进来,见此情景,顿时怔住。
海山不悦道:“什么事?”
“王爷,北疆的捷报。”阿桑躬身将折子递到他手中。
海山接过他手中的折子,略略扫了一遍,依旧合上,道:“呈给皇上。”语气十分平静,似乎早有所料。
“是,王爷。”阿桑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正欲走,被海山抬手止住:“传我的令,多加人手,在京城仔细寻查,一定要把孟仕元夫妇给我找出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张好古的身份,自己一直心存疑虑,经此一梦,原先想不通的事,如今都想通了。
第一次见他,就有似曾相识之感,举止神态,甚至说话的语气,都与孟丽君无异,连身材亦相似,身上常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高中状元之后,马上向太子谋求刑部尚书之职,一到刑部,就将包括孟仕元一案在内的死刑案子发回重审,自己刚刚告诉她江宁县一案刑部不能插手,孟仕元夫妇就被人劫走。这一切处处都透着疑问。
细想下来,在江南寻访多日,一直找不到孟仕元夫妇的踪迹。只能说明他们根本不在江南,若张好古就是孟丽君,以她的心智,极有可能将孟仕元夫妇安置在京城。
只是对相府的婚事,他心中还有些疑虑,若是女子,怎能成婚。如今,只要在京城找到了孟仕元,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阿桑面露惊讶之色,不敢多言,躬身离去。
***
一进青城的大门,来不及歇息,我迅速下令,收集城中所有的铁器,粮食,商店里的布匹,木炭。又命人将护城河之水引入地道,旁边派人严加看守,再命人到城中各户安抚百姓。
皇甫少华惊讶地看着我做这一切,忍不住问道:“监军大人,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必须坚守这座城池,待殿下大军抵达。”我一板正经道。
苏堂疑道:“大人的意思,敌军马上就会围攻青城。”
“正是如此。”我坦言道。“青城在敌军所占领的六座城池之中,挡住了通往匈国之路,敌军就算拼死,也要将这座城池夺回来的。”
“我们只有三万军,若敌军当真倾巢而出,我们如何守得住?不如马上退回洛城吧。”苏堂语气急切。
皇甫少华不满道:“刚刚进城,就提撤军之事,苏将军莫非被敌军吓破了胆。”
苏堂怒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担心监军大人安危。”
“好了,好了,别争了。”我急忙出声劝止,“当务之急,是做好守城的准备,不出意料的话,过两日敌军前锋就要到了。我们一定要坚守到殿下回来。”
苏堂从鼻中冷哼一声道:“皇太孙殿下急着建功立业,未必会回援我们。”
我微微一笑:“不,就算他想回援,我也要阻止他。只有等他将青城以外五座城池攻下之后,才能回来解青城之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苏堂忧虑道。
“我相信殿下的能力。”我浅浅笑道,伸手自怀中掏出书信,递给苏堂:“你马上将这封信送给殿下,嘱他按信上行事,切不可贸然回援。我这一切安好,不必担心。”
“我不去。”苏堂将信一推。
我敛容正色道:“殿下有话,一切听我指挥,你竟敢不遵军令?”
“我宁愿接受军法处置。”苏堂冷冷道,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见我蹙眉,又道:“要去他去。”一指皇甫少华。
皇甫少华慌忙推道:“我不去。大人还是另派他人吧。”
“你们两个真是反了。”我大怒,恨声道:“好,都不去是吧,我去。”作势欲走。
苏堂迅速伸手,接过我手中信件,冷冷道:“去就去。”转身走了。
冲着他的背影,我又气又笑,出声唤道:“记住,这封信一定要交到殿下手中,切不可让别人截了。”
苏堂远远地点了点头,脚下不停,飞也似地跑了。
按下青城不表,且说泗峰之战。
日落的时候,铁桢率领大军悄悄来到泗峰,就在大道旁设下埋伏。又带着几千亲兵在密林深处搭了几个帐篷,一边拿着羊毫笔在地图上作标记,一边听探马反复来报,确知敌军将领果然率领五万骑兵从关州出发,日夜赶往洛城而来。心中暗暗感叹着,一边却忧虑着,不知三弟的青城之行是否顺利。
腰里的玉佩沉甸甸的,低头看去,在灯下闪着晶莹的光泽。忍不住伸手轻抚上面的飞龙,温润的感觉,自那日在杭州得到这块玉佩后,他一直挂在腰间,而三弟腰上挂着的,却还是那块刻着水纹的玉佩。
三弟的画像,他也一直随身带着,依旧是男装的模样,不过在心里,他已无数次把画上的人儿换成青丝垂落的女儿身了。就象佑民寺那座神女像,明眸皓齿,清雅秀丽,衣袂飘飞,轻纱曳曳,笑如清风,恍若仙子。记忆忽然飞到那一天,在江宁县初见她的时候,一身紫色的锦袍,头束银冠,腰缠玉带,气质高雅,姿容秀美,双眸顾盼之间摄人心魄。
“殿下。”响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想,抬起头,一个传令兵飞跑着进来。
把手从玉佩上收回来,清雅的声音,淡淡道:“什么事?”
“禀殿下,敌军前锋已经到达泗峰山脚下。”
铁桢朗声道:“传我的令,开战。”
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事就此打开帷幕,经过两天两夜血战,铁桢以十七万大军,占地利之便,夹雷霆之势,很快将敌方击溃,又乘胜追击,沿路收复敌军据守的卢城,修城,最后将兵锋直指敌国王子耶朵所在的甘城。城中有三万敌军,是敌国的精锐。耶朵狡诈,在大军到来之前,已经撤军回防,留下一座空城给铁桢。同时下令所有敌军,直扑丽君所在的青城,誓要在三天之内,将这座城池攻下,助全军退回匈国。
***
玉真坐着马车,从官道上驶过,知道离泗峰渐近,她心情极好。忍不住掀开车帘看外面的景色,可惜已是秋季,树叶落尽,满目苍凉。
那日哥哥不顾她哭泣着反对,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抱上马车,醒来时,已经离开洛城一天了。她好不容易才见着铁哥哥,自然不甘心就此回去,又哭又闹,寻死觅活,和她同行的丫环侍卫根本无计可施,迫于无奈,不得不听从她的吩咐,又将马车折回洛城,到了城中一问才知,皇太孙的大军已经启程去了泗峰,玉真心急,不及歇息,又逼着下人带她去泗峰。
马车转过山角,前面忽来了数十骑,为首少年年方弱冠,生的深眼隆鼻,衣饰颇为华贵,身后跟着一群锦衣佩剑的男子。看看就要从马车旁驶过。
玉真听到急骤的马蹄响,心中讶异,向帘外道:“外面是什么人?”
下人见这些人生的不似中原人,心中警惕,只是玉真问话,却不敢不答,只得压低声音道:“殿下,是一群赶路的陌生人。”
少年耳力极好,听清了他们的话,忽然勒住马,向身后随从示意。
随从立刻拔剑上前,侍卫仓促迎击,很快被斩于马下。少年示意随从将其余人等一个不留,全部杀光,这才纵身跃到马车前,探身进去,将吓的说不出话的玉真揽到马上,扬长而去。
节外生枝
甘城。
铁桢正立在帐中,眼望地图,忧心忡忡,耶朵留下空城,率几万大军绝尘而去,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三弟和二弟所在的青城,以三万之众,迎八万之敌,胜算能有几何,虽相信三弟之能,却仍忍不住担忧。这时,阿罕进来道:“殿下,苏将军到了。”
铁桢大喜,急道:“让他进来。”
苏堂满脸疲惫,一身风尘,大步走进,青城离甘城有五天的路程,信本该早到,奈何路上遇到一群群匈国的逃兵散勇,为了避开他们,绕了许多冤枉路,直到今日,方才到达目的地。因想着丽君的嘱咐,不及歇息,就来见铁桢。
铁桢向他笑道:“苏将军一路辛苦。”
苏堂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殿下,张监军的信。”
铁桢立起身,几步走到他身边,接过信,打开就看。看完之后,双眉紧锁,神情犹豫。
“张大人要属下禀告殿下,只有将其它五城全部拿下之后,方能解青城之围。”苏堂道,心中极不情愿,但他为人耿直,自知此事关系战局,却不得不说。
铁桢背着手,在房中来回打转,神情越来越忧虑。
阿罕察言观色,知他心意,忙道:“殿下,张大人所言极是,眼下还有两城,尚未攻克,若此时回援青城,时机不宜。”
铁桢心中不悦,却知他说的有理,回援青城,可能功亏一篑,但不及时施救,青城若有失,他又该如何。回想这几日,每每想到身在青城的三弟,心中便如刀割一般,食不知味,夜不安枕,她若有事,他必痛惜一生。
如今之计,只有尽快攻下最后两城,便付出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铁桢回到书案前,挥笔写下书信,递给阿罕,道:“阿罕,你速将这封信送给张大人。”
苏堂抢先一步,接过信道:“殿下,让属下去吧。”
铁桢笑了笑,道:“不可,苏将军一路辛苦,不如到帐中歇息几日,送信的事,让阿罕去即可。”
“末将比阿罕更熟悉路径,还是让末将前去送信。请殿下恩准。”苏堂语气坚决。
铁桢沉默片刻,笑道:“也好。你去吧,一路小心。”
“告辞。”苏堂转身离去。铁桢招手唤来两个侍卫,向他们道:“暗中保护苏将军。”侍卫领命离去。
阿罕走到帐前,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默然良久,回身向铁桢道:“殿下,这是为何?”
铁桢唇角露出笑容:“校场比武之后,我命人暗中查过他的身世,十年前苏科一家被海山联合木颜,诬以谋反罪名,满门抄斩,只有年仅十三岁的独子苏尧被管家和忠心苏科的老仆拼死救出。去向不明,我和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没想到他就在佑民寺的一处禅房中落脚。而他从前的管家已经剃度,做了佑民寺的僧人,法号戒空。”
“即是忠良之后,自然不能有失。更何况他与海山有血海深仇,正可为殿下所用。”阿罕面露喜色。
“只是不知他和三弟是如何相识的。”铁桢喃喃低语,见阿罕疑惑地看着他,很快扬声道:“传骠骑将军许知远。”
不一会,许知远穿着盔甲走了进来,向他拱手道:“末将在。”论辈份,他本是铁桢的表哥,亦是他的大舅子,但因着皇后和太子两党的关系,彼此并不和睦,这点他心里也明白,这次铁桢派他领五千人袭拢敌军,幸未出差错,否则定会军法处置他,此时又唤他来,定是为攻城之事。
果然,铁桢拿起桌上令牌,向他道:“许将军。你率三万军,即刻启程,五日内攻下安城。”
“五日?”许知远震惊不已。安城守备坚固,且有两万敌军,五天的时间,怎么攻得下。
铁桢并不看他,语气忽转严厉:“五日内攻不下安城,提头来见。”许知远虽归属海山党派,却是大将之才,颇有沙场作战之能,将安城交给他,又有军令在前,相信定不会负他所望。
知他言出必行,表哥和大舅子的身份亦救不了自己。无奈之下,许知远双手接过令牌,躬身退了出去。
铁桢又扭头吩咐阿罕:“点齐三万骑兵,我要亲自率军攻取阳城。”
阿罕大惊,慌忙出言劝止:“殿下,阳城亦有两万守军,城高河深,殿下千金之躯,不可涉险,不如另派其他将领。”
铁桢笑着摆手:“自入北地以来,我一直坐镇后方,只司指挥之职,并未上过战场,长此以往,如何降服军心。今日我要借夺取阳城之战,为我军助势,让这些将军心悦诚服。”
阿罕犹豫道:“殿下说的虽然有理,只是……。”
铁桢挥手打断他的话,穿戴衣甲,大步出帐。帐外,旭日东升,放出万道霞光。
青城。
我穿着一身便服,在少华的陪同下,巡视各处城墙,每道城门内都镶以铁板,以铁条加固,门内挖有一条十米宽,几十米深的暗沟。就算敌人侥幸攻进来,也会掉入暗沟,被沟底的利刃夺去性命。
粮食、布匹、木炭按人口配给,我和少华也不例外。城墙上竖着许多稻草人,用来采集敌人射过来的箭支,源源不断,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已经守了十来天了,城中三万军伤亡惨重,真正能够投入战斗的不过一万人而已。
我在城南辟了一座专门的军营,用来看护受伤的将士,城中医疗条件简陋,没有什么止血治伤之物,我将自己在学校所学救护包扎之术悉数传给军医和一些临时调拨来帮忙的老百姓。
城外响起阵阵战鼓,敌军又开始攻城了,领军的首领是耶朵王子,匈国的王位继承人。这是他们回国的必经之路,无论如何都要攻下,所以攻势之猛烈,无法想象,我命士兵用蘸上火油的弓箭,烧沸的开水,石块,所有可以用上的守城器具,全部用上,连城中青壮丁也一同上城守卫,大家同仇敌汔,共御外敌,看城中景况,还可勉强坚持数日。只是送信去的苏堂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让人忍不住担忧。
匈军大营。
苏堂悄悄行至营地外,见一个士兵出来,急忙跃身上前,一剑抹了他的脖子,又将尸体拖至树后,换上他的衣服,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迎面有说话声传来,苏堂急忙闪身躲到帐后。两个士兵从他前面走过,说的是匈国语,苏堂凝神静听,里面屡屡提到郡主二字,语气十分暖昧。心中疑惑,悄悄跟上他们,到了一处雪白的大帐前,贴在帐外偷听。
“滚,都给我滚。”一个盘子扔到帐布上,溅起一片油迹,苏堂顿时呆住了,这女子的声音他好生耳熟,象在哪里听到过。
两个匈国女子打扮的丫环从里面匆匆走出来,到了帐外,掩嘴笑道:“这位姑娘的性子,可真让人受不了。二王子为何要把她掳了来?”
另一女子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听大王子的意思,要用她逼青城守将投降呢。”
先前的女子疑道:“不过是个女人,青城守将会同意吗?”
另一女子压低声音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你知道,听说这位姑娘是天朝的郡主,还是率领天朝军队的大将军铁桢的未婚妻。大王子说了,明日若还攻不下青城,就要把这位郡主绑起来,在城门外示众。”
先前的女子道:“中原人的性子都很犟,而且把名声看得很重,恐怕不会答应大王子的要求啊。”
另一女子笑道:“大王子说,若不能逼张好古投降,就要用他交换这位姑娘,他们中原人即然这么讲义气,眼见郡主在前,不怕他不答应。”
先前的女子沉默了一阵,忽然噗哧笑了出来:“阿茵姐姐,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是不是大王子私下告诉你的啊。”
“死丫头,胡说。”另一女子娇嗔道。随后传来两人的笑闹声,渐渐远去。
舍生取义
苏堂从暗处出来,偷抹一把汗,倘若真将郡主绑于城门前,依丽君的性子,一定会答应交换,这样的事,他当然不能让它发生,如今之计,只有救郡主出去。
看看夜深人静,四周无人,他不再犹豫,悄悄进了帐。帐中还点着烛火,一个女子背对他坐在地毯上,捂着脸,双肩耸动,象在哭泣。听到脚步声,她扭过头,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苏堂率先回过神,苦笑施礼:“末将苏堂,给殿下请安。”
玉真呆坐片刻,跳起身,飞奔到他面前,又哭又笑:“是铁哥哥派你来的么?我知道他一定会救我出去。他呢,现在在哪?”
苏堂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弄的哭笑不得,板着脸道:“不是,他现在不在这,殿下快跟我走。”
玉真呆立在原地,苍白着脸道:“不是他,他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
“殿下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怎么救?”苏堂伸手拉住她,满心不快,要不是为了丽君,他根本不想惹这个麻烦,现在身在敌营中,四周危机四伏,这女子还有心想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快跟我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我要等他来救我。”玉真推开他,依旧坐回地毯上。
苏堂又急又气,强行拉起她,“不走也得走。”
“我不走,放开我。”玉真不顾夜静,扬声呼叫,苏堂被她气到吐血。索性骈指点了她的哑穴,抱起她就往外走,一出大帐,他停住了,帐外全是人,人人弓箭在手,乌黑发亮的箭尖直指着他。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王服的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高大健壮,脸上线条分明,眉宇间气势逼人,含笑望向他,说着纯正的汉话:“放下郡主,饶你不死。”
苏堂迟疑片刻,放下怀中还在挣扎的玉真,顺便拍开她的哑穴,镇静地转过身,将怀中书信掏出来,三口两口塞到嘴里。男人一挥手,士兵一起上前,欲夺他手中的信,已经吞了下去。
“把他拿下,重刑伺候。”男人目中喷出怒火,冷冷下令。
“是,大王子。”苏堂很快被押了下去,玉真还立在原地发呆。
耶朵扭头示意:“把她关起来,好生看管。”
玉真这才回过神来,向耶朵叫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关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