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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喜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明悟,虽然这些知识对于六斋先生来说,只是基础中的基础,然而对于雷喜,却不啻于“十月革命一声炮响”!
“辅翼则是阵式的各类增补,如辅阵、叠阵、符箓加持、灵石灌注等等。就像这浑星阵外的聚灵阵,便是辅翼的一种,其各旗门铺垫灵石,亦属此类,等于是加固了原有阵式,使之更加稳定、更加坚牢,历时弥久而不可摧也!”
“先生所言,令小子茅塞顿开。却不知这罗一山浑星阵,是否也能坚而弥久呢?”
六斋先生抚须微笑,径朝自家小童子道:“童儿,我看那处有一株虬松,松下论道,实是一件美事,你不妨去铺陈一番。”
小童子悄悄白了雷喜一眼,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这才拉着方纶走了。
方纶当然是个聪明人,她已经心花怒放了。雷喜哥竟然跟仙人坐在一起,那么说来,这老神仙会收他为徒耶?
若是收了雷喜哥,会不会也连带我一起收了呢?
方纶也知道自己想得太美,不过人总是会心存点侥幸心理的,她嘻嘻一笑,赶紧随小童子一起去布置起来。
罗一山仙庙之旁,便是许多松林、竹林,疏密有间,其中亦有不少人为的痕迹,但林中颇有老树,往往有两三人合抱者,除非仙家妙手,否则绝无可能是移植来的。
就雷喜的观感来说,凼灵界的人类绝对没有所谓环境保护的理念,就像眼前这棵粗逾两人环抱的老虬松,若放在地球,绝对要挂起珍稀植物的小木牌,围起小栅栏,还有人定期巡视,像模像样的。
在这里,却烂了大街,到处都是。
在浑星阵重力保护圈之内,很少有什么植物,除非自家院中所植的;其他大抵被削成木料、伐做柴禾了。像罗一山这里仍能见到郁郁葱葱,并非人们有什么保护植物的需求,实在是这儿属于仙庙的势力圈,相当于皇家御苑,普通人在此破损草木,难道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枯黄的松针在松下落了浅浅一层,看起来甚有意境;小童儿毫不费力地搬来几块大石,石桌石椅便都有了。方纶更是将包袱里好吃好喝的拿了出来,采了几片大竹叶像折扇般交叠承托,倒显得不那么呆板了。
雷喜自然向她微笑点头,表示赞许。
众人落座,六斋先生居上位,他抚须说道:“老夫乃从东部神州而来,那里海阔天高,有千岛万峰之说,可建宗立派非但不易,且更须考虑灵气长生久聚的法子。”
见雷喜一副茫然之态,他和霭地解释道:“海上形势恶劣,按风水,此阳气过激,已呈形煞,风起气散,决难久持。风水所论之气,亦是灵气一脉。灵气若凝聚不了,则东部神州偌大之地,又能建几处山门,立几处宗派?”
“原来如此。”雷喜听他的话,才觉得阵法师的学习范畴果然极为广博,连风水之术都得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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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拜师就要死心塌地()
其实他想得太简单了,风水学在凼灵界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理论学术,而是真正应用极为广泛,收效极为可观的仙家学问。趣*讀/屋 其精深者无不是仙中翘楚,为人景仰,受人尊崇。
就像玄教四派,其中华派、夏派的修炼,都涉及到风水的课题,风水师既专业、又权威,需要经过长期历练与实践,绝不是后世那些专靠骗术来钱的家伙可比。
“因此我东部神州不但人人惯常与天地争斗,更需与海中妖物、妖兽、魔兽、精怪争斗。由于仙门并不像中原般繁荣,故而各种阵式,尤其是防御大阵,那是灿若星辰一般,神州各地莫可比也!”
六斋先生有些骄傲地说着,不禁也油然一笑,“当然,阵式一道,无穷无尽,非人力所及。上古先哲都曾说过,穷经易、穷道难;故要想穷尽阵道之途,辄需无比勇气、无比毅力、无比决心的。小友不知有无?”
雷喜拜道:“小子不知有无决心、恒心、毅力,只知道这浑星阵,自小子几岁起就开始观摩,这一看,已经有十年多了!”
他说完,迎着老者、小童儿等不甚相信的目光,微微一笑,径自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用脚抹开枯针败叶,便开始第二回徒手构画浑星阵了!
这叫什么?
一招鲜,吃遍天!
吃完赵邼不算什么,再吃六斋老头也不在话下!
果然,这屡试不爽的一记大杀招使出,等他画完擦汗之时,六斋先生的目光中,早已满含震动和惊喜,就仿佛见到了一块亟待雕琢的良质美玉一般!
“这,这阵……是你花了多长时间记下的?”
“小子惭愧,记住这阵,前后花了七、八年吧。”
“七八年?就能完整复写出浑星阵图,且毫无谬误?这,这简直是……”六斋先生说到这里,也赶紧住嘴,掩饰般地咳嗽了几声,脸上表情却是复杂无比,“小友是何资质,不会是天生土灵根吧?”
阵法师这个职业,显然土灵根者更易入门;不过正如六斋先生刚刚所讲,法阵讲究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即使天生土灵根,如果不汲取额外的五行知识,平衡阴阳,其阵法造诣恐怕也只限于单纯的防御用用了。
“小子是木灵根,资质平平,启灵日时,那个声音让我去长生殿寻仙缘,可惜未得神仙点化。”
六斋先生又是可惜,又是庆幸,笑道:“仙缘哪这么容易得的?不过若是你想走医仙、药仙、丹仙的道途,老夫倒是可以为你保荐一二的。”
雷喜听到这里,若他真是呆头呆脑的小孩,可能就憨憨一笑,漏过去了。
可是他的的确确是个灵魂殊异的妖孽啊!
他离座而起,硬生生地跪倒,毫不犹豫地“嗵嗵”连磕了几个响头。直震得额角青紫,头昏眼花,方才罢休。
见他这样,六斋先生佯嗔道:“小友,这是何意?”
雷喜道:“六斋先生既知我心意,又何必试探!小子资质平平,而此生唯意修阵,造福人间。既然先生当面,又有指点之恩,小子岂能说那些泄气的话来?那些医仙、药仙,看上去都很逍遥,又受人尊敬,但阵师何尝逊色半分?我的两位兄弟,都去了仙门,唯我落选,这实非小子之过。人之资质、天分各有短长,然成就岂能依此而定邪?须知人定胜天,百分百的努力,也当胜过百分之五十努力的天才!”
六斋先生闻听他这一番话,只觉得说到他心里去了。
早年的他,恐怕比雷喜还要落魄,最后差点落到野外,成为一个观星相、测命运为生的游修。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他得拜明师,大器晚成,铸就了阵师的道路。
现在,他贵为沧云门监院,而沧云门,则是东部神州排名第二的大门派,仅次于道教祖庭之一的昆仑派,可谓炙手可热。
“人定胜天,百分百的努力,也要胜过百分五十努力的天才……说得好,说得好啊!”六斋先生忽然一阵天人交感,仿佛有所明悟。知道自己因受雷喜之言,感触自身,达到了坚持巩固、自我肯定的境界,修炼之道上便又有了精进。
不禁哈哈大笑,更是下定了决心,“小小年纪,果真不凡,不知可愿在阵道之途上再作精深?”
雷喜郑重地叩首,两行眼泪也随之落下,“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方纶见如此,早想着一同拜倒下来。
然而被那六斋先生眼光微微一瞥,便觉浑身僵住,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只得坐在那里发呆。
小童子却是撅起嘴,仿佛早有预见般,气得将背对着雷喜,不去看他的表演。
六斋先生一抬手,雷喜便觉有股沛然大力,将自己承托起来。
只听六斋先生道:“先不忙。雷喜你资质虽平,但一心向道,勤学苦练,这是老夫最为赞赏的一点。希望你在今后道途上,能坚持本心,不妄走捷径邪道,直达通融圆满。老夫姓陆名益,字仲余,号六斋,乃沧云门第十一代祖师黄鹤上人的弟子,故收徒之事,不可轻率,必依章循例,不负宗派待吾之厚恩。雷喜你心中有数就是了,待回转山门后,再行拜师之礼也不迟。”
“是,师父。”
陆益听他不肯改口,其实心里也着实欢喜,暗道这阵修一道自玄教祖师传下,迄今为止,又出过几个像黄帝般的人物呢?这雷喜不知是何机缘,竟能几岁就开悟观阵,且十余年勤学不缀,苦苦钻研,并能对阵势了如指掌、摹写如一;其对阵法的理解,更是令人震惊、令人赞叹!
这样的人才,流落在外面,迟早也会被其他修真者收走的。
于是他更加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发掘得快!
而此子在他看来,并无邪癖,也不猾头,行有规、礼有度,更是能吐出振聋发聩的话来,心底里对他的满意度,更提高了几分。
陆益想了想,道:“老夫闻说南方神州出了位同道天才,名叫徐狩,此公乃阵法世家,专为各国朝廷服务。而且,这罗一山浑星阵的修改,据说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雷喜道:“师父难道是来跟这位徐阵师比试技法的吗?”
陆益失笑,“老夫岂会做那等无聊之事!我不远万里前来观阵,自欲取长补短、有以禆益,或引以为鉴的。满招损,谦受益,这句话你得牢记。”
雷喜恭敬道:“徒儿记住了。师父的话,真是金玉良言、字字珠矶。”
那小童儿听到这句话,都气得再度扭过头去,手里揪着一把青草撕啊撕的,仿佛要把眼前这个撒谎拍马屁的大骗子撕成碎片一样。
陆益也是哈哈大笑,“不必如此,老夫可不是坐在金銮殿上的皇帝,需要整天被人吹捧的。偶尔为之可矣,刻意为之,必拂正心、乱尔道之中庸意,君子所不取也。”
“是,师父,弟子听明白了。”
陆益看他规规矩矩地坐着聆听自己的教诲,也不禁大感欣慰。虽然此前道途坎坷,但陆益从未放弃过对自己修养的磨砺,而今看来,修为愈增、道途愈宽,时有灵感顿悟,大益证道之心,盖因此也。
故而他对于收徒之事极为上心,更甚为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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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修真者;不好当()
沧云门上下,有仙山99座,弟子5000余,竟无一人能入陆益法眼,这已说明了他择徒标准之严。趣*
最重要的是,根本没人像雷喜这样,竟然能以凡俗之体,解析仙家之阵的!
这恐怕在陆益漫长的择徒生涯中,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虽然嘴上还没有称呼徒弟,心里却已然是认可了,这从他身边的小童子那里,也能看出些端倪。
这个童儿可不是凡夫俗子,他是沧云门当代祖师,也就是第十二代祖师杜纲的外孙,对外则称亲孙,因其父入赘杜家,娶杜纲独女,故此童儿乃是杜家苗裔嫡传,今后亦将继承杜氏祖庭的人物。
小童儿叫杜名,别看只有六岁,但跟随陆益却有年许了。
杜家女及其丈夫都是修真者,杜名灵根极佳,资质过人,习沧云门之内外功法,无不称奇才。四岁即开天目,五岁能行符施咒,六岁即得灵器,平常的修真者几十年修炼的成果,仿佛还及不得他短短两三载的时光。
就这样的修真奇葩,其祖竟然舍得让他当别人的随侍童儿,当真奇哉。
然而,陆益并非仅是修真有能,他还是神州内有数的阵师名家!
此公虽大器晚成,不过在阵法上的造诣,却超乎常辈,他所著之《衡阵论》及《破阵三册》,现已成为神州阵师入门必选的教案,这当然也为他个人带来了极高的荣誉与普遍的敬仰。
杜纲与陆益是师兄弟,皆师从第十一代祖师黄鹤上人。
然而黄鹤度劫不过,殒。此后杜纲被公推为沧云门掌教,继承黄鹤衣钵。
越十余年,杜纲度劫,神魂重挫,不得以开始闭关。
在闭关之前,他强拖残躯,将杜名交给陆益。说道若此子可教,则为师弟亲传,若不可,让他在师弟座前端茶倒水,满十年即可逐出。
陆益怎么可能亏待自家师兄的孙子?当然对杜名言传身教,无不详加指点。
他甚至选择周游天下,寻找新阵、奇阵,或观人布阵,采纳百家阵师之长,皆有部分的原因是为了带好这个童儿。
杜名是个天才,父母和家祖都是修真高手,从小不说衣食无忧,就是日后道途,他也是捷足先登了。
而在陆益看来,这恰恰是极端不利的条件。
一个人从小就脱离普通人的生活,不食人间烟火,不问兴衰存亡,不知史、不知书、不修礼、不修身,乃至无视规度礼法,这是极为可怕的,随时都可能酿成祸害。
于是他领着童儿,不飞不驰,而是在海行船,在陆行车,悠悠荡荡一路行来,穿越了无数国家,无数城镇,历时年许,才走到了大荒国聚丰乡。
对于修真者来说,这样的经历弥足可贵,不过对于普通人讲,这段路程之遥远,可能他们一辈子都完不成。
杜名见到陆益这般重视一个凡人,还隐隐有收他为徒的想法,心里面顿时就打翻了五味瓶。
小童儿委屈极了,心想我跟着先生这么长时间,朝夕侍奉,却仍然得不到师徒名分,这个小子一来就抢了我的座位,太可恶了!
越想越气,啪地飞起粒石子,打在雷喜的后脑勺上!
雷喜“啊”地跳起来,呲牙裂嘴,捂着脑壳,不过当他看清是杜名时,心下已有了计较,赶紧朝脸色铁青的陆益揖首道:“师父,我刚刚被天上掉下的一颗鸟蛋砸中了,惊扰了师父,罪过,罪过!”
“鸟蛋?哼哼……”
雷喜朝陆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随即朝杜名道:“小师弟叫什么名字?”
杜名没有回答,反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便哭边跑,“你是坏人,坏人!”
敢情他也看见陆益脸色不对,干脆倚小卖小,哭一通跑走拉倒,反正陆益也不会真的怪他。
这下子,雷喜彻底懵了。他心道:老子不会这么惨吧,还没进门就先得罪了小师弟?这丫的,看起来还很有来头,不会日后给老子频频下绊子吧?
陆益脸色转缓,却是叹息了一声,将杜名的来历简单说了,道:“名儿不是阵修的料,他到现在也学了年把,却连聚灵阵都摆不出来。”
雷喜赶忙道:“小师弟是年纪太小,大点会好的。小孩心性嘛。”
陆益瞥了他一眼,“非是如此。然名儿毕竟资质过人,我师兄也是因为受了重伤,不得不将他交托于我,唯恐杜家从此绝后。唉,看来今日之后,老夫也须得下定决心了!”
“难道师父真的不能收小师弟吗?”
“他若跟随于我,倒真的毁了此子的良才美质。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是,师父。”
雷喜应了声诺,心里反倒为这个未能当成小师弟的杜名感慨了起来。
不过六斋先生也说了,这杜名虽不能做阵师,但他单纯修炼,就必是一方豪雄了。这小娃资质惊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估计雷喜只有跟在后面吃屁的份了!
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方纶,招了招手,将她唤来。
方纶怯生生地走过来,什么没说,先跪倒给陆益叩了头。
“请师父见谅,这是族妹,土、火灵根,她亦是未得仙门,还望师父大恩大德,能将她引入道途……”
陆益摇头道:“你当修真是件玩笑的事情不成?”
他起身负手,在松下来回踱步;稍顷,招了招手,将在松后泣下泪干的小童子唤了来,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这才道:“我师黄鹤上人,金丹道成,即历三次大劫,及至成婴,前后复三次,都是险死还生;最后在飞升之前,度紫阳罡雷劫,身殒道消。这已经是历代祖师中,第八位殒落者了。飞升者,唯三人尔。”
说着,又正色视雷喜道:“这还是我沧云门乃玄教大派之故,若是小门小派,其千年以来,有一二人历劫飞升,则已可称幸事!”
“故而资质之判,未必不是善举。”陆益继续说道,“缺少资质的人,往往修了一辈子,也不知修了什么。其荒废功业,抛家弃子,离世避居,多何益也?皓首穷经、卒无所获;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却还不如在俗世中幸福安定地过过日子来得好。”
雷喜有些迷惘了,“师父,不是说修仙的人,寿命都要比普通人长吗?”
小童子杜名狠狠瞪了他一眼,叫道:“乌龟寿命长,你愿当乌龟吗?”
雷喜只得苦笑。
陆益嗔怪地拍了下童儿的头,道:“寿命也是相对的,有的短暂,却灿如流星,有的漫长,却腐若沼泥。修真者的寿命也不是无穷无尽的,除非真的成就神仙,方可与天地同寿。”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们修真者劫难重重,且无可逃脱,只要修炼,则必有灾厄。故而有多少人最终是魂销骨散,死无葬地的结局。我沧云门建立2970载,有一峰后悬崖名‘谪仙崖’,尽是这般修士的牌位,密密麻麻,数都不数不清。至少我所知的,有合道千载的高人,也有方才修习几年的门徒。”
雷喜听得毛骨悚然。
他发现这修真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轻松,易学,尤其是那些修仙的小说,真是害人不浅。看那些主角无不轻松快意,不像修炼,反倒像在享乐,一会儿就筑基了,一会儿就结丹了,总之已成常理。人家一练千年,他仅需十载,往往功成后还大放厥词,“天劫算个屁,老子直接把它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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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半只脚终于踏进宗门()
若按陆益的话来看,修真者的劫难绝对不是一次两次,三灾五难,家常便饭。趣*讀/屋 若非如此,人人都能成仙,那天地规则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对于雷喜来说,他就想成为那小说的主角,而不愿意像这样苦苦在凡人界煎熬,好容易拜个师,结果吃不住惊吓,被当场唬成**。
不过,对他来说,若不能修真,那真是白活了这么一趟!
咱地球来客,走到凼灵界容易吗?容易吗?
咱到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