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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跑紧盯住奔奔的一举一动,一但奔奔伸出手,他立刻就跳到元元那一边去。
奶奶注意到了马小跑受到的潜在威胁,立刻吩咐孙媳妇和对面的马小跳换了座位。
奔奔又被牛幺婶抱了过去。
马小跑想幸好刚才没有跳到元元那一边去,要不然依然和侄子挨得近。
桌上摆着七八样菜,有排骨炖藕、蒜苗回锅肉、青椒肉丝、魔芋烧鸭等。
其中魔芋烧鸭是元元最爱吃的菜之一。这道菜是他和她认识的媒介,他曾经为她做过无数次。
原来父亲对元元说买了她最爱的菜,指的就是这道菜。
奶奶吃素,因此她的面前摆着白菜煮豆腐和清炒油菜尖两样素菜。
花花在桌子下“喵喵”叫着,突然改变声音发出“呜呜”的怒吼,不用瞧就明白,蒙达也钻到饭桌下了。
猫狗有世仇,一碰面总是势不两立。不过花花和蒙达见到虫子时却往往例外。一遇到感兴趣的昆虫,两位世仇立刻握手言欢,临时结成快乐玩伴,对着虫子你一爪拍过来我一爪掀过去,常常玩得不亦乐乎。只可怜了倒霉虫,不久便在猫魔爪和狗魔爪的联合绞杀下呜呼哀哉。
奶奶为元元挟了几样菜,又招呼孙媳妇挟菜吃,说隔得太远,为她挟不着。
嫂嫂开玩笑说:
“妹妹没有来时,我在这家里享受奶奶最好的恩宠,只要妹妹一来,我这个大孙媳妇就立刻靠边站了。”
奶奶回敬到:
“你已经娶进门了,就不用再哄着护着了,元元现在可还是客呢!”
元元的脸腾地红了。
“奶奶倒底也招呼了你一声,”牛幺婶一边挟菜一边说,“你还说嫌话,没有人招呼我挟菜吃呢,这就叫做有了新欢抛旧欢。”
全家人哄堂大笑。
“唧唧唧!”马小跑也乐呵呵地振翅叫起来。
“看我如何堵你两婆媳的嘴!”奶奶站起身,分别为儿媳妇和孙媳妇的碗里挟了一块排骨。
马小跑望见元元被打趣,不好意思说话,红着脸蛋埋头拔饭吃。他立刻幸福地想起徐志摩的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蛐蛐儿也凑趣叫起来了!”马小跳插嘴到。
“或许奶奶说得对,”嫂嫂笑着说,“它真是兄弟的魂儿变的,要不然它怎么听得懂呢。”
“奶奶,”马小跳问,“你和弟弟是不是有心灵感应,要不你怎么会断定这只蛐蛐儿是弟弟的魂儿变来的?”
“你和小跑都是奶奶心尖儿上的宝贝,奶奶怎么会感应不到!”
“奶奶,”嫂嫂打趣着问,“他俩兄弟是你心尖上的宝贝,那奔奔是你的什么?”
“那还用说,宝贝中的宝贝呗!”奶奶回答。
“妈,”马跑跑插嘴问到,“那我和你媳妇又是你的什么?”
“这么多年,你两口子还没弄明白么?”奶奶反问。
“妈,媳妇笨,还真没弄明白。”牛幺婶故意说。
“你两口子不听话,只有打屁股!”奶奶回答。
全家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唧唧唧!”马小跑也大笑。
“唉,唉——”牛幺婶故意叹着气说,“当婆婆的就是威风,看来我是没指望由媳妇熬成婆了。”
“我要活到小跑醒来娶老婆生重孙子,我还要活到重孙子长大娶老婆生玄孙子,我要无休无止地活下去,就要叫你熬不成婆,看你能咋样!”奶奶眨巴着眼睛调皮地说。
“那我就只好让我的媳妇熬不成婆!”牛幺婶说。
“那我也只好让我的媳妇熬不成婆!”嫂嫂说。
“嫂嫂,你的儿子正在穿开裆裤,你的媳妇八字还没有一撇,你欺压谁呢。”福元元捂嘴大笑着插进话来。
“这也好办,”嫂嫂说,“我买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裳,成天将婆婆和奶奶打扮成老妖精,看她们好不好意思无休无止地活下去欺负我这个小媳妇。”
“妹妹呀,”马小跳指着元元说,“我们家有皇后,皇太后,皇太太后,领导太多升职艰难,又都是老妖精变的,你得考虑来到我们家以后活不活得下去。”
全家人再一次哄堂大笑。
元元的脸蛋绯红一片,非常不好意思地埋头拔饭。
马小跑感受着如此快乐温馨的家庭气氛,一阵强烈的幸福感扫过心底之后,立刻又无比难过起来。心想,自己虽然已经和家人团聚,但是不能说话参与到家人的热闹氛围中,和自己缺席又有什么两样。他暗下决心,一定踏实谨慎地走完化虫体验关,争取早日还阳,将元元娶进门,让这个幸福的家庭场景一直持续下去。
瞧着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强烈的饥饿感立刻向马小跑袭来。
自昨天早上醒来到现在,忙着想方设法回家,进门之后,又忙着看望亲人,根本没有心思想到吃饭的问题。
“唧唧吱!”马小跑叫起来。
“嘿,又是一种叫声!”嫂嫂说,“奶奶快翻译一下蛐蛐儿说的是什么?”
“蛐蛐儿,”奶奶停下筷子瞧着马小跑认真问,“你是不是看着我们吃饭你也感觉饿了?”
“唧唧!”马小跑回答。
“奶奶,它说是的,你快挑一粒饭给它。”马小跳凑趣。
奶奶当真挑一粒饭放到马小跑面前。
马小跑凑近脑袋闻了闻,对饭粒根本不感兴趣,随及缩回脑袋。
“哦,没有菜如何下饭呢!”奶奶说着,就要去挟白菜。
“奶奶,”元元提醒说,“蛐蛐儿当然是要吃生的菜叶子和草茎。嫂嫂亏你是教生物的,连昆虫吃什么都不晓得吗?”
“呵呵,”嫂嫂说,“妹妹批评得好,我光顾着热闹,没有往这方面想,马前快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菜叶?”
马小跳起身跑去厨房,很快拎着一片半黄的白菜叶回来,放到马小跑面前。
“垃圾桶里面翻出来的,有点黄,看它吃不吃。”
听说是垃圾桶里的,马小跑感到有些恶心,瞧着泛黄的叶子,更是毫无胃口。不过他立刻决定吃几口,首先是他确实已经饥饿难耐,不吃不行,其次是为了让家人明白,他刚才的叫声的确是表示自己饿了,尽快让家人明白他的不同叫声所表达的不同含意,与家人沟通起来更加容易。
马小跑围着白菜叶爬动一圈,找到不那黄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咬下咀起来。
“奶奶,你真神也!”元元拍手惊笑到,“瞧这只蛐蛐儿吃得多起劲!”
全家人放碗停箸直眼瞪着马小跑,纷纷惊奇于奶奶再一次猜对了蛐蛐的叫声所表达的意思。
“妈,你还真别说,这只蛐蛐儿真象是小跑的魂儿化来的,我现在完全相信你的话了。”牛幺婶认真表达出自己的心声。
马跑跑跟随牛幺婶表达出同感。
“爸妈,你们也迷信!”马小跳认真反驳说,“人的魂住在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跑到虫子的身体里去。刚才发生的现象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小跳呀,”奶奶立刻板起脸说,“你是在间接批评奶奶呢。奶奶都听懂蛐蛐儿的几样叫声了,难道都是巧合吗?”
马小跳瞧见奶奶变了脸色,明白自己闯了祸,赶紧向奶奶赔不是。
“总之,”奶奶严肃认真警告到,“不管你们信不信,从现在起,都要将这只蛐蛐儿当成家人看待,要象痛爱奔奔儿一样痛爱,它在谁那里出了问题,我拿谁试问!”
奶奶说完,端详着马小跑“用餐”,不再说话。
马小跑吃了几口,对肚子稍有交待便停下。陈菜叶子,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况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下午想办法去桂花树下啃些草茎来吃,想必能填饱肚子。
现在他在家的地位被奶奶提高到与家人同等的高度,甚至享受的待遇达到了奔奔的标准,这个结果让他甚是惊喜。他现在完全不用担心在家人面前的安全了。
奶奶见马小跑停了口,便慈祥地问:
“蛐蛐儿,你吃饱了没?你是跟着奶奶回房间念佛,还是和他们继续呆下去?”
奶奶的问题一时将马小跑难住。他既想跟随奶奶回房间,又想留下和爸妈哥嫂呆在一起,特别是和元元呆在一起。万一元元在他去奶奶的房间期间离开,他连送别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元元能同他一起陪同奶奶回房间就好了。
马小跑“唧唧”叫了两声,奶奶随及向他伸出手。他并没有跳进奶奶的手心,而是跳到奶奶的小臂上,然后脑袋对着元元又“唧唧”叫了两声。
“孙女,”奶奶笑盈盈地向元元说,“它希望你一起跟奶奶回房间呢。”
元元立刻起身掺扶住奶奶。
奶奶走了两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大伙说:
“你们瞧,它不但要跟我走,还要拉上元元,它不是小跑的魂儿变的又是什么,它认识元元呢!”
嫂嫂想笑,但是立刻捂住了嘴没有笑出声——奶奶沉下脸相当有威严,马小跳刚才的遭遇便是前车之鉴。
奶奶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叮嘱说:
“下午早些做晚饭,不要让元元走夜路。”
马跑跑赶紧回答说行。
福元元却说:
“奶奶不要紧,我今晚回老家陪爷爷奶奶,老家比省城近得多,要不了一个小时就到家了。”
“既要回省城上班,又要来看望小跑,还要回老家陪爷爷奶奶,孙女瞧你成天东奔西跑的多累啊!要不除了星期天,其他时间你就不要来了,我们把小跑照顾得很好,你放心好了。”奶奶劝导元元说。
“奶奶,我自有安排,不会累着。”福元元回答。
奶奶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带着马小跑和福元元,进儿媳妇房间瞧了一回马小跑的躯体,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三章:你怎么是一只蟋蟀()
奶奶与元元闲聊了两句,便念起经来。
元元靠在奶奶的布沙发上打起盹来。
马小跑一进房间就跳到布沙发的扶手上挨元元趴着,此时无所事事,也想打一打盹。
他一时想起万一花花潜进奶奶房间发现了他,岂不容易让花花收了性命。
他打算跳到高处,环顾房间,发现床和电视机柜并不算高,花花轻易就能跳上去。衣柜高而比较安全,但是离奶奶和元元太远,万一自己沉睡过去,奶奶和元元找不到自己。
对了,跳到奶奶肩膀上最合适,奶奶和元元有动静,他马上就可以醒来,如果花花进来,即使发现了他,也不可能跳到奶奶肩膀上去捉他。
于是马小跑轻轻跳上奶奶的肩膀,放放心心地睡起觉来。
父亲走过来瞧见他,骂到,“真是可恶!怎么爬到奶奶的身上?”于是一巴掌拍过来。
奶奶奇怪地嘟囔,“我怎么不晓得肩上有一只蛐蛐儿!”
马小跑惊慌失措地跳下地,花花挥舞双爪猛扑过来,他赶忙纵身跃上沙发。
母亲正在掸家具上的灰尘,瞧见他,厌恶地说,“将到处跳得脏兮兮的!”扬起鸡毛掸子向他打来。
马小跑纵身跃上高高的衣柜顶,俯视着家人欣喜地想,这下你们拿我没辙了吧。
不料哥哥一下子变得奇高,高出衣柜一个脑袋,他恶狠狠地瞪着马小跑说,“看你能逃出我的手心!”随及伸出双掌从左右向他包抄而来。
马小跑跃过哥哥的脑袋落到地上,急急向屋外跳,嫂嫂却堵在门口,笑嘻嘻地叫到,“快快捉来让奔奔儿玩,他一定高兴得很呢!”
马小跑从嫂嫂的指缝间钻了过去,不想正跳到蒙达脚下。蒙达伸爪向他拍来,他一纵身跃到它的尾巴上。
奔奔儿正拽住蒙达的尾巴玩,一瞧见他,立刻向他撒尿,并欢快地嚷嚷:
“小爸爸喝尿尿!”
马小跑从奔奔儿的胯下逃了过去,却不偏不倚正落到一公两母三只鸡群中。三只鸡围成铁三角的包围之势,毫不迟疑地扬起尖嘴,向着他的脑门猛啄下来。
马小跑已无路可逃,扬起脑袋绝望地高叫:
“天那,我命该绝,最终还是要葬身鸡腹!”
正在马小跑绝望地闭目等死之际,闵公和尚伸出手来将他抄入手心,一脸祥和地告诉他:
“马施主,你的化虫体验期圆满结束,贫僧这就带你去见秦广王。”
马小跑逃脱追杀正冷汗未消之时,听到闵公和尚如此说,心里立时激动到难以自已,心想历经千难万险生死奔逃,总算劫难历尽,即将返回阳世。
秦广王向他宣判到:
“准予罪魂马进还阳!不过由于你修炼期间反省不够深刻,德性不够圆满,因此必须继续披着蟋蟀外壳续享人生,让你时刻谨记你曾经所犯的罪恶。”
终于可以返还阳世,续享人世生活了,马小跑百感交集,但是必须披着蟋蟀外壳做人,又让他十分难过。披着一张蟋蟀外壳在人世上走来走去,人们一定会将他看作一个旷世奇物。这还怎么做人呢?!
马小跑对着秦广王磕头如捣蒜,哀求他除去自己身上的蟋蟀外壳,让自己能够彻彻底底地做个人。但是秦广王绝决地将脸转向一边。
他向道明和尚、闵公和尚、小和尚、黑白二无常、崔判官、游书记等殿上大神一一投去哀求的目光,他们纷纷笑嘻嘻地摊出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马小跑终于返回自己的躯体,半喜半哀地从床上爬起来,心里七上八下地想,家人瞧见自己披着一张脱不掉的蟋蟀外壳,不知会不会被吓懵。
他扫视自己的身体,却是穿着人的衣服,并不见披着蟋蟀外壳,一层一层撩起衣服查看,里面也不见有。他一时感觉非常奇怪,为何自己瞧不见披的蟋蟀外壳呢?
家人见他苏醒过来,纷纷拥着他喜极而泣,谁也没有注意他与众不同的穿着。
是家人瞧不见?还是因为自己刚刚苏醒,家人不忍心说明白刺激自己?
马小跑试着走出门,人们看见他,同样投来寻常的目光,并无半点稀奇古怪的脸色。
元元来家,见他终于苏醒,与他相拥而泣。元元也没有瞧见他的奇特穿着,欣喜异常地拉着他的手到处奔跑。
马小跑回想着阎罗殿上秦广王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其他大神喜笑颜开的样子,突然醒悟,原来是秦广王和一群大神捉弄自己,骗自己必须披着蟋蟀外壳返还阳世。
他无限感慨地想,原来这些大神在送他还阳时不忘幽默他一把,他们都相当可爱,自己终于可以人模人样地生活了。
家人立刻为他和元元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他拥着元元迈入洞房。当他无限紧张而幸福地掀开元元的盖头时,元元抬眼一瞧他,突然尖叫着挥手将他推倒:
“妈呀,你怎么是一只蟋蟀!”
马小跑惊醒,发现元元正伸着食指尖轻轻戳弄他的脑袋,嘴里问:
“奶奶,蛐蛐儿为何不动,它是睡着了还是生病了还是不想搭理人?”
“唧唧!”马小跑叫两声,对元元表示回应。
他明白自己睡着之后眼睛也是睁着的,因此元元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发现自己依旧趴在奶奶的肩膀上,奶奶坐在单人床的床尾,元元挨着奶奶坐在凳子上,母亲抱着奔奔儿坐在双人床上。
这一觉,他睡得太沉,做了一长串奇奇怪怪的梦,如果不是元元逗弄他,一定还不会醒来。
回想着梦中的场景,他感到又好笑又担心。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时刻担心着这样恐惧着那样,因此都在梦中呈现出来。
梦中秦广王宣判他必须披着蟋蟀外壳还阳这一节,让他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化虫体验期结束之后,或许还有其他磕绊,还阳之路并不顺利。究竟还会有什么磕绊,他无从猜想,对未来的不确定性让他心里再次产生忧虑。
还好此时作为虫子,元元相当喜欢他,作为人,元元又是一心一意不离不弃地爱着他。元元的爱将他此时此刻的忧虑心思暂时化为无形。
元元见马小跑动了起来,立刻伸出手示意他跳上去。
马小跑一纵身跳进元元的手心。
元元将他捧近自己的眼前,微笑着感叹:
“蛐蛐儿,你这么通人性,象是一只精灵!”
“唧唧!”马小跑回应。
之后,元元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端详着他,似乎陷入一片沉思。
人与蛐蛐儿,一对相恋者四目对视,这场景令知情者深感怪异又分外动情,令不知情者感觉充满童趣。
马小跑在充满无限温馨的恋人手心里,凝视着恋人那张粉红色的圆脸和出神的眼睛,幸福的暖流淌过他全身的每一处地方。
但是,又一阵饥饿感向马小跑袭来。
按理说此时的马小跑正被深情的爱充盈着,无瑕顾及肚子的叫唤,但是毕竟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饱暖之后才有空闲和力气谈情说爱。
“唧唧吱!”于是他叫到。
“唧唧吱?”元元学着马小跑的叫声略一思索,一时领悟,“奶奶,想是它饿了。”
“厨房中或许没有新鲜菜叶,要不你放它去草丛中吧。”奶奶回答。
元元捧着马小跑,来到大门口的桂花树下,将他放进地圈中。
马小跑一头扎进草丛,急切寻找着嫩嫩的草茎。
此时,马跑跑大声招呼开饭。元元答应着,对着草丛中的马小跑匆匆说一句:
“蛐蛐儿,你慢慢吃。”
随及转身走了。
马小跑好想放弃填肚子,跟随元元返回家人身边去,但是元元根本不给他一同回家的机会。
马小跑转念想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还得先填饱肚子再说。于是依旧埋头啃着草茎。
待吃饱喝足之后,马小跑跳上火砖,张望着家里。没有家人的身影,想是他们还在吃饭。
花花蹲在洗衣台上**板,一定是被蒙达从饭厅里赶出来的。
三只鸡在院坝中东一只西一只寻着食物。
那只大红公鸡一面寻食一路踱向他这边。
卧槽!看来这只瘟神与自己结下了世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