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李寇根本不管山谷中能不能还有匈奴人杀出来,眼前场景,早已让他目眦欲裂!
一百个斥候,现下已去了五六个,高原右臂上一致羽箭颤巍巍在晃动,身边是满身伤痕的斥候围住一圈,少数匈奴骑兵在他们周围奔腾,总不能杀入这几十人的圈子去,却英布骁勇难敌,正持刀若杀神般在密密麻麻的匈奴人群中斩杀猪羊般纵横。
李寇纵马飞身而过,铁矛横扫而过直透入圈中,在高原面前便跳下来道:“埋伏?”
高原右臂受伤不能使刀,却整个人无甚大碍,见得李寇出来,急忙便道:“不是埋伏,山里面匈奴人,应该只有那么多,外面没有还没进山的。这些个杀才,属下等人赶出来时候正是他们到达山口的瞬间,他们可能听见里面的喊杀声,才急匆匆要进去的,却首先向咱们劈头盖脸便是一顿箭雨。属下无能,六个兄弟,已经去了。”
李寇知道这时候不是说事的功夫,当下便道:“战马都受伤了罢?”
高原点点头道:“嗯,刚出来时候没办法,只好躲在战马后面,只有英布骁勇,单骑在第一波箭雨前杀入匈奴人阵中!”说着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臂,颓然叹了口气。
李寇跃上马背叫道:“不怕死不想死的,都夺了匈奴人战马,咱杀入他们的王帐去胡吃海喝一顿去!”
斥候们都是老兵,自然不需要这时候做太多动员,闻言都轰然大喏,李寇趁着匈奴骑兵在圈外纵横的一个空挡,策马便杀入这个骑兵走马阵中去,登时匈奴人吃了一惊,纷纷将弯刀向李寇招呼过来的同时,免不了便有机会卖给虽战马已经倒毙大半几乎人人带伤却任然是大秦骁骑的斥候们。
高原把剑第一个向缓慢下来的匈奴骑兵冲过去,左右用剑,却也要比寻常匈奴骑兵要猛烈的多。大秦的长剑本就比弯刀长得多,又骑兵在马上弯腰下来费事而步战只需要直刺横扫,只一个横斩,下一刻高原的胯下便有了匈奴的良马一匹。
斥候们个个身手非凡,三个人合成一个三角小阵来,走马灯一般转动看准一个敌人狠狠盯住不放,只片刻,这剩下的九十三人便都有了重新代步的工具。
李寇身在转圈不断的匈奴骑兵包围中,也没有惊慌只先杀死左右两个呆了一下的骑兵,然后猛然后仰,双脚夹住马脖子,却用一招回马枪,将后面那骑兵连人带马捅了一个大窟窿。他这一手功夫漂亮至极,却也正是用到了时候,转眼间连杀三人,其余的匈奴骑兵反应过来都还没有,自然又是李寇马前那人给弹簧一般弹起来的李寇凌空扑落一矛扎了个透心凉。
得势不饶人,这是战场上制胜杀敌的绝对真理!
李寇现在早已不是那个还会在厮杀中常常走神的游侠般人物,刚已进入军中,他便时时刻刻能体会到虽然不在战场但天天都是生命最后一天的氛围,几天下来,心性也果真成熟为真正的战士。
现下他便是这样,所有一切都不用去理会,自己只有不到一百人,说什么阵型技法,都不管用,只有拼命的厮杀,不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只要比别人狠,比别人快,比别人勇猛!
杀死前后左右最能威胁自己的敌人,李寇便稍稍舒缓了一下刚进入马群时候紧绷的肌肉。但下一刻,他的肌肉又一次紧绷起来,因为铁矛已经弹起,身后敌人践踏着同伴的死尸,又一个不要命的扑了上来。
李寇转头去看一眼,那补上来的匈奴骑兵双眸闪过不屑,闪过惊讶,闪过凝重,却他心下便冷笑道:“蠢货,别看你刀法比别人稍稍沉重一点,但……”猛然回头暴喝一声,“你死定了!”
那人眉头一皱,将弯刀忽然脱手迎面向转头的李寇便掷过来。
李寇铁矛在右手,但两年的艰苦训练下来,他左手虽很少用出,却只有英布明白,那是他没有能够威胁地李寇使用左手的对手出现。当下在乱军之中,李寇也不会去藏着绝技,但见他宽厚长满老茧的左手灵巧忽然一伸,便似青蛙在捕捉昆虫时候那幽然伸出的舌头一般,拇指在下其余四指在上,户口成后世的老虎钳一样向那弯刀刀刃捏去。
那匈奴人眼睛里面再一次闪过讥诮,却下一刻他便骇然大惊,李寇的左手,绝对是比不上弯刀刀刃的锋利的,但他拿捏地巧妙之极,只在刀刃堪堪割到虎口的时候,五指用力,那飞转的弯刀便乖乖停留在他手中。
第四十七章 血促男儿(二)第三更
PS:第三更了,今天爆发了一万二千字左右,大家看的爽不,爽的话,就收藏投推荐票吧!感激!
李寇弯刀噙住在手,嘿嘿一笑双腿夹住马脖子身体滴溜溜在空中飞旋一圈,便左右两个补上来的匈奴人啊呀大叫,胸口鲜血如注,噗通落马便在同伴的马蹄下化作了血肉飞溅的灰尘。
那后面掷刀的匈奴人大骇之下还没反应过来,李寇已经再一次端坐马背上,却忽然露出一口其整整白森森的牙齿来,左手一扬那森森弯刀便化作一道白光,咔嚓没入那匈奴人的胸膛。
那匈奴人口中嗬嗬有声,右手直指李寇,左手捂住受伤的胸口,一句话没说出来,却砰然也落马,引得匈奴骑兵们大呼小叫不迭,更有人舍了姓名跳下马去守护。
李寇心下惊讶,难道这个看上去还年轻一点的家伙,竟然会是匈奴人里面的什么王甚至什么单于?
这时候,李寇也不会如初到这个时代时候那样跳下马去询问,只看了一眼见那人不能活了,便舞动铁矛杀入重围中已然得马的斥候们中间去,弯腰从地上抓起一个死去的弟兄尸体来背在身后,大喝一声挺矛道:“突围出去!“
高原也杀死了几个匈奴骑兵了,却斥候们夺马时候又是三人丧命,眼见李寇又一次杀进来,登时便都舍下了悲恸,齐齐引剑向天大呼道:“突围!突围!突围!”
李寇转身去轻轻拭去身后斥候尸体脸上的血污,看着那也只有二十岁左右年龄而沧桑与伤痕遍布的脸庞,鼻头一酸,他低声如怕打扰了这年轻脸庞睡眠般道:“好兄弟,咱们同生共死,谁也不舍弃谁,安心睡罢,明天,咱们便回家!”
高原等人眼眶一酸,军中这些弟兄,都是同生共死无数次结下了身后情谊的袍泽,要按照往日来说,战死之后也只能露尸荒野,今日更是危急关头,数千匈奴人等着这几十人飞蛾扑火般去自杀,若带上一个兄弟来,恐怕更是难以脱身。
却谁也没有去劝说李寇,有自忖勇武的斥候,默不作声跳下马去将永远也不可能再睁开眼睛的弟兄背在身上,同样低声念道:“兄弟,咱们回家!”
李寇看着斥候们都上了马,一一打量这些满面血污一身伤痕的袍泽,一种难言的感动升上胸口——不离不弃,便是死了,咱们也一样不能分离!
高原手臂有伤,没有人给他留一个弟兄在马上,他也自觉没有多说,只向李寇低声道:“将军,走吧!”
李寇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铁矛北指有些沙哑咆哮一声:“兄弟们要回家,谁拦路,杀!”
“杀!”斥候们剑指北方密密麻麻将山口不远处的大路堵住的匈奴人,狠狠擦一把脸庞,跟着李寇一声嘶吼,接着战马扬声嘶鸣,就这九十人,就这九十把大秦的长剑,没有人害怕,也没有人后悔,离弦李坚般直向匈奴人冲过去。
李寇面色沉静如水,铁矛平端目视前方,胯下的红马果然雄骏非凡,一点伤没有不说,便是自出了山洞便奔跑半夜以来,它也浑然没有一点疲劳的样子。
匈奴人给英布单人匹马一把长刀,已经将最里面的一层杀个人仰马翻,后面的骑兵想要弓箭齐射,却没有千夫长下令不敢妄动,军中头领也不知为什么没有下达射箭的号令。
两军相距不过三百步左右的距离,李寇这九十人眨眼便到了第一层匈奴人面前。李寇的铁矛足足有丈长,平端在手时候比马头还要超前三尺左右,在这时候的冲锋中,明显便占据了很大上风。
只见他铁矛上面血水滴滴答答不住低落,已经给英布杀破胆的匈奴骑兵骇然双眼凝视那矛头,却似乎已经忘记了抵抗一样,给李寇轻轻松松便捅破胸膛。
李寇心知战场上敌众我寡时候最是残忍显现威力的时候,当下也不将矛头从那匈奴人的后背扎出来,反而那锋利的利刃停留在了他体内。
但下一刻,围上来的匈奴骑兵便发一声喊向后直倒退下去。
只听李寇一声暴喝,咝啦似乎有兽皮给扯开的响动,那已经给铁矛捅死的匈奴人,胸膛忽然破裂开来,头顶忽然冒出一个森森挑着一段肠子一块跳动的心脏的矛头,那已经化成一堆血的匈奴人从肚子下面会阴上面,一下分成东西两半,一个人却直向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倒下去——原来李寇一矛过去向上一提,将一个活人便变为了尸体,然后居然又给撕成两半了。
匈奴人骇然,想要围上来而避开英布那个杀神的骑兵们惊恐发现,这个手持铁矛的秦人,似乎比之英布一刀两断的手法,还要残忍那么……一点点!
这一刻,匈奴人忘记了他们曾经怎样对待过南人,怎么将俘虏的秦人虐待致死,他们现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离这个魔鬼,是的,这是个魔鬼!
李寇哈哈大笑,忽然挺矛上前,一个看样子是匈奴骑兵十夫长的家伙惊慌没有逃开,听见脑后马蹄声起时候回头张望,却口中血腥之气几乎要将他数十年吃过的羊肉马奶全部抠出来——李寇铁矛头上的一段肠子一颗还在怦怦跳动的心脏,便给他这样喂进同样是匈奴人的这个十夫长口中。
那十夫长给胸口升起的恶心以及心中大盛的寒气一激,忽然双眼翻白喉咙里“嘎“的一声,居然吓死了!
李寇也不管他是否果真死了,只将铁矛飞雪般舞动起来,左手却从腰间拔出长剑,左手剑右手矛,转瞬间便将已经支离破碎的第一层匈奴骑兵群杀个粉碎。
英布早已满身是血,整个人与胯下马,浑然不能看出一丝没有厚厚鲜血的地方。
他见了李寇杀入第二层骑兵群,大喜便叫道:“少主,这些匈奴狗贼,杀着可真痛快!”
李寇只点头示意,便向杀之不尽的匈奴人大阵中纵马用尽全身本事只顾杀人,英布在身后看得清楚,李寇右手长矛专杀远一点的敌人,近身的只一把剑横扫而过,要命不好正好给乱军卷入他身边的,尽皆做了无头尸体!
英布哈哈大笑,转头向高原道:“老高,住上武艺,可真真是要将咱撇下一大截啦!”
却李寇在前面只顾着厮杀,忽然身后四处呐喊咆哮不迭的乱军中,忽然一个奋力声音传来,却是斥候营一人,但听他笑道:“纠纠男儿,五尺顶天;今国有难,苟活何堪?将军战死,马革裹还;血未流干,死不休战!”
却听这好汉连声高呼三遍,最后一遍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居然与常人说话无异。李寇心惊急忙转头看去,但见一年轻士兵,满脸的血污掩不住的微笑,直向着自己的方向看来。
李寇心下一恸,转马大呼道:“休说,待某护汝杀出去,咱要回家!”
那士兵眼看着李寇越来越近,却脸上微笑不停,招了招手忽然回身一声大喝道:“我老秦子弟,唯战死沙场不过尔尔!匈奴狗贼,侵我家园,杀!”
一个看着他马上身体摇摇欲坠便想过来占便宜的匈奴骑兵大喜,正要偷偷策马奔上时候,却这士兵猛然回头大喝,虎豹霹雳般直将他魂魄都骇得没了,定定看着那满脸都是杀气的脸庞不知躲避,哗啦一声,这人便给大秦斥候一刀从头顶直劈到裤裆,砰的一声,血液喷发将一个人便向两边弹了出去。
那士兵仰天大笑,却不料又有数个匈奴骑兵到了身前,弯刀直刺之下,噗噗连声,这士兵大笑未歇,端坐马上便生命一点点流失了。
那几个匈奴骑兵大喜,不想这士兵忽然又是一声暴雷般大喝,手中长剑横扫而过,几个近在身边的匈奴人,便给这士兵腰斩了。
李寇心下愤懑悲伤一起涌到嗓子眼,眼看着这士兵最后一丝笑容挂在脸上,却人已经给雪花落在头顶,生命,已经彻底消失了。
李寇泪流满面,直觉前世所有的泪水,都一起在这个时代,在这几天里,尽皆流干了。
他策马奔回,将那士兵抓住腰带接过放在自己马前,轻轻拂手盖上那未阖的眸子,转身忽然嘶吼道:“杀啊,杀!”
匈奴人早给这士兵的惨烈歧视镇住心胆,李寇一声暴喝,袍泽生者大呼应诺,一时间便是这九十个大秦斥候气势如虹,挟着悲恸怒火,一举竟然将匈奴骑兵打得步步后退。
李寇胸中烈火燃烧,将长剑还鞘不用,双手抓住沉重铁矛,见人便是横扫直劈,中招者莫不粉身碎骨。斥候们在李寇身后大呼酣战,队形变为三角,三个角点前有李寇,左边是英布的长刀,右边有高原与那猎鹰一般的汉子,匈奴人愈发大乱。
有匈奴领兵将领看李寇势难抵挡,大怒之下便约了有勇力者在前面抵挡,李寇手中铁矛这时候全然没有招式,都是横扫直劈,却那些将领不能抵挡他的巨力与快速,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凡是抵挡的,都给李寇马不停蹄杀死了。
李寇只顾着低头厮杀,却忽然一矛出去扫了个空,抬头一看,前面已空无一人。
向后看去,斥候们都出来了,却这一场遭遇战下来,一百人只剩下八十,那可都是兄弟,都是军中难得的好手啊!
李寇双眼迷蒙,查看人数连尸体共百人之后,咬咬牙低声咆哮道:“总有一天,弟兄们的英名要天下传扬!”
转头看看追上来的匈奴骑兵,李寇陡然大喝一声:“杀我弟兄,此仇不共戴天!”胯下红马一声长嘶前蹄翻起腾空,雪花飘飘洒洒,直将追击的匈奴骑兵又一次骇住了!
“走,北去!”
天边微微亮光透出,山外一片雪白,惨红似是将原本应该出现的太阳拉下来,映照一片萧杀!
第四十八章 血锋所指(一)第一更
大雪渐渐停了,也不过是天上厚厚的一层素纱飘落地上,太阳一露脸,便又是要回到宿命的原点去。
二十堆柴火熊熊燃烧起来,直将天空太阳的温度都压了下去。八十个冲出重围的斥候静静凝立,都沉默着送亲密的袍泽最后一程。
李寇站在火堆前面,眼前大火熊熊,扭曲了冰冷的空气,吱啦啦融化周围的学层,他心中无悲无喜,只有空前的宁静。
没有人哭泣,大秦的好汉,从来都是不怕死的,便是生死拼杀死在敌人手中,他们也从来认为死得其所,尽管没有多少人能看见他们的轰轰烈烈。
英布与高原等屯长百将站在李寇身后不远处,目光炯炯盯着二十个从此天人两诀的弟兄身体为大火吞噬,心中只有无穷的杀意与报仇的冲动。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又何欢,死亦何惧!”李寇记得有一本书上隐约是这么说的,忽然心中想起,便低声念了出来。
雪虽停了,风却还是在不时吹过,李寇这句话虽说的声音很低,风过,便传入众人耳朵。眼前是渐渐消失的袍泽,众人心下都想:“是啊,生又何欢,死亦何惧。咱是男儿,咱是锐士,从来,都是在生与死的边缘走动的,今日与弟兄们长别,说不准明日,便又会团聚!”
当下英布便道:“主上说的是,咱昂昂男儿,死又有甚么好怕的,眼睛一闭,啥都没有,不过头点地而已,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
众人都一起点头,却李寇忽然叹道:“话虽如此,但弟兄们从此长别,这心里,真他娘的不时个滋味儿啊!”
那猎鹰一般的锐士笑道:“将军不必感叹,咱老男人,一口烈酒半块肥肉,一别过后永不再见,只要都想着念着弟兄们的嗥,那就是最好的啦!”
李寇呵呵一笑,从马背上取下一块布来,却是从匈奴人尸体上抢来的,展开来走向熄灭的火堆,蹲下身去捧起已经与柴火融为一体的骨灰,想起几天前众人还说说笑笑在九原聊天打闹,却今日阴阳两隔。他终是后世人,忍不住鼻头一酸,张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英布高声叫道:“弟兄们,咱带着你们,回家去!”却他也喉头似乎给什么堵住,哽咽了一下才勉强忍住流泪的冲动。
高原却是军中老手了,淡淡一笑拿上一块布去,将燃灭已冰凉的骨灰捧起来,道:“上了战场的,谁都料到了这一天,不过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而已。今日弟兄们安心走了,明日咱还要走快点去追他们。嘿嘿,谁能说得准呢!”
李寇将包袱紧紧背在身上,大笑绰起铁矛跃上马道:“好了,弟兄们有咱们背着,定能回到家去,不必悲伤,老爷们谁都不会逃过死去的那一天,不过前头走的弟兄们要辛苦一些,给咱们准备好肥肉好酒等几天。”
火堆一个接一个熄灭,不一会儿众人都收拾妥当上了马去,李寇铁矛前指北方大声笑道:“匈奴人给咱们准备好了肥肉美酒,咱便赴宴去罢!”
高原皱皱眉头看看地上凌乱的马蹄印道:“主上,后面匈奴人的追兵,咱是甩不掉的,若往北而去,会不会有些不妥?”
李寇一笑道:“咱又不是一直往北,不过领着这些笨鸟在草原上溜达溜达,然后找机会吃掉他们去!”
高原一惊急忙道:“属下看这匈奴人追兵恐怕会越来越多,若要吃掉他们,咱是不是……”
李寇淡笑看一眼高原心下道:“这人做防御型将军绝对合格,但就是不够胆量走奇兵!”当下也不多说,李寇指指地上的马蹄印与茫茫的北方,有些不屑道:“匈奴人给咱们突围而出,又以相对较小的代价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若没有恼羞成怒,定然是假的。就算是那个甚么单于没有恼羞成怒,咱们这一百人在大草原上今儿放一把火,明儿杀一百人,几天下来,就不信这些王八蛋不派出大量人马来追杀!到那个时候,草原上的积雪虽没有融化,但绝对是冰冻了的。你想想,若咱们领着这些笨蛋在咱们经过的路上跑一圈,那会是甚么效果?”
“马蹄印,乱了!?”高原想了想道。
“对,乱了!匈奴人人多势众,走到哪里都是隔着几十里地便轰隆隆蹄声震天,咱从容藏匿绝对不是甚么难事。咱人少,但来来回回跑几天下来,匈奴人若没有肥的瘦瘦的病病的死,再加上一口口吃掉一些匈奴骑兵,嘿嘿,如果那时候草原不乱,那就没天理了!”
“可是,咱人少,怎么打得过人多势众的匈奴骑兵呢?”这个问题不仅高原想问,英布等人也想问。若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