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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年博士整理了一下语言,尽量让我平静下来,“代达罗斯对西楼并没有身体上的实质伤害,你要知道这种交/配过程对西楼是无害的,他会高/潮,但是这种高/潮不借助于生/殖/器,直接作用于神经中枢,是非常强烈的快感。同时,代达罗斯可以直接读取西楼的记忆。或者说得更明白点,他们都能因为神经链接看到彼此经历的过去。如果此时打断交/配,后果会很严重,曾经甚至出现过灵魂互换的惨剧——你还没拿枪射他们吧?”
我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进而了解到代达罗斯的真实意图。
“他想通过读取西楼的记忆来知道卢奇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西楼是唯一目击者。他会看到米迦勒控制所有机甲自曝,也会看到所罗门圣殿被我释放!”
年博士歪了下脑袋,“看来你瞒着我的事真不少,弥赛亚。”
我操了一声,震惊地看着他。
“最强系统以人类的身体行走于世,不是我这种拥有开明视野的人倒还真想不到。”年博士挑高一边唇角,从自己的手提箱里取出两支镇定剂。“现在可好,你的秘密要被揭穿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往台阶上蹦,“你、你这么帮人家……人家、人家也没有很感动……”
年博士的眼镜闪过一丝银光,凑过来轻声跟我说:“如果龙隐知道真相,非杀了我们不可。你还是准备一下怎么坦白吧。”
靠,说得跟我偷情似的。
******
等我和年博士赶到代达罗斯的房间,龙隐和沙左也已经被枪声引来。代达罗斯松开了西楼,西楼伏倒在地哭泣,两个人的肢体语言都透着性/事后特有的激动。
龙隐非常头痛:“所以平静的一天就被你打破了,代达罗斯。你明明知道今天很微妙,局势一触即溃,你还要欺负一个无辜的小男孩,掐着他的脖子很好玩么?!他的痛苦难道会让你愉悦么?!”
代达罗斯在床上平复着呼吸,眼神没有从西楼身上挪开。
西楼哭得撕心裂肺。我不知道瓦洛兰星人的交/配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跟别人分享记忆又是怎样的感觉,至少西楼看起来并不像是不被伤害。他崩溃极了。
房间里的气氛太过诡异,西楼不说话,代达罗斯也不说话,所以龙隐和沙左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状况。年博士低咳了一声,把他们叫到走廊里,给他们含蓄地科普了发生在房间里的事。而我尽量放轻脚步,靠近西楼:“嘘,不要哭,没事了……”
西楼红着眼圈望着我,仿佛在等我救赎。
而就在这时,代达罗斯的尾巴软软地落在地上,趴伏着缓缓向西楼游去,卷住了他的脚踝。
西楼在被他触碰的一瞬间蹦起来,连滚带爬地躲进了厚厚的天鹅绒窗帘背后。他情绪激动地高声尖叫:“你都看到了!你满意了么!你都看到了啊……”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然后我看到代达罗斯眼眶里突然流出一滴眼泪。
我震惊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代达罗斯会哭,但那滴眼泪异常生动地停留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水渍。
“对不起。”他用尾巴挑开了窗帘,在西楼的头发上轻轻摩挲,“对不起……”
西楼用力甩开他,夺门而逃。龙隐和沙左被他难得的莽撞行为挤到一边,吃惊地望着他的背影。
“你看到了什么?”我屏住了呼吸,询问代达罗斯。
代达罗斯呆呆地望着西楼离开的方向,良久都不说话。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胡说八道些什么,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他疲惫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那天晚上的事,我是知道的。”
我转过身。
代达罗斯低垂着头,气势全无。
“卢奇说要给西楼好看,我警告了他,他嬉皮笑脸地敷衍了我。我知道他依旧会去找那个男孩,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毕竟他们都是我的战友,他们需要发泄,更何况卢奇已经在龙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而你们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下等人……”
我一拳揍上了他的脸,拎住了他的领子。
“妈的你知道……你居然知道!你知道你还默许!”
代达罗斯在我的摇晃下,生气也无。
“我把西楼送给了卢奇,当做是无法为他向龙隐报仇的赔礼。”他艰难地将目光聚焦在我脸上,低哑地哭了一声,“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我把他狠狠丢在了床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现在你用他的身体看到了一切,才明白我们也是人,也会痛,也会恐惧了么?!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你把他心底里最深的夜晚血淋淋地挖了出来,让他再一次崩溃!”
龙隐冲上来拉开了我,把我圈到怀里,捂着我的眼睛让我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
“好了,好了,不要再激动了,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听着,代达罗斯得到惩罚了,瓦洛兰星人是非常坚贞的种族,一旦他们与哪个对象进行了精神链接,他们就被对方标记了,他们一生一世都不会寻找别的配偶,即使他们的配偶死亡。所以,他欠西楼的,需要用一辈子去还。”
“西楼根本不愿意……”我埋在龙隐怀里。
龙隐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所以我才说这是惩罚。你爱的人不爱你,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得深了。”
代达罗斯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继而癫狂地大笑。
龙隐挑高一边眉毛,戒备地把我护在怀里:“这是□□过后的并发症么?”
“比起我爱的人不爱我更加倒霉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爱上的是什么。”代达罗斯怨念地望着我们俩。
龙隐虽然不悦,但还是宽宏大量道,“我念你今天失恋,不和你计较。”一边说一边把我的鬓角拨到耳后,喜滋滋地秀恩爱。
我却心里一凉。代达罗斯看到的,不止那个晚上。
果不其然,他扬起尾巴对准了我,“我尚且不知道他是什么生物,但是他的身体里有个机甲系统,名字叫做米迦勒。在他逃离军校的那天,米迦勒控制了机甲自曝,随后又借用他的身体杀死了卢奇,那种瞬间夷平山体的能量束就来源于你的心上人。而且,屏幕上的米迦勒拟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龙隐,如果不出意外,米诺是个ai。”
龙隐一脸震惊,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而就在这个时候,年博士撞开我俩挤到床边,“让一让,来,让一让。”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龙隐没有问我,他问了年博士。
年博士轻笑了一声,“瓦洛兰星人在进入彼此的记忆深处时看到的很多都是幻象,有一个专用的医学名词叫灵视。我觉得代达罗斯上校需要治疗。”
床上的代达罗斯一愣,然后开始剧烈地挣扎,长尾四处乱扫。
年博士冷漠道:“小王子,按住他。”
龙隐犹豫了一两秒钟,让沙左照做。
“我不是疯子!”代达罗斯在年襄和沙左的双重压制下冲着龙隐大喊,“我说得都是真话!他还亲口说米迦勒让他死而复生!如果这是真的……”
他的长尾突然扫开两人朝我的咽喉刺来,龙隐劈手攥住了他的尾尖,把他的尾巴用力甩开。
“够了。”龙隐冷冷道,“年博士,务必消除他暴烈的攻击性。”
年博士将镇定剂扎入他的脖颈,代达罗斯很快失去了意识。
龙隐牵着我的手步出了病房。
我有一种心机女配终于整死了大房的快感,虽然爽,但有点战战兢兢。
第66章()
事实证明我的战战兢兢是有理由的。出了病房,龙隐就把我拽到无人的走廊,惨无人道地按在墙上:“我觉得你可能有些话要对我说。”
我急中生智:“我……我爱你……”
龙隐骂了句“**you”。
“!ju!”
龙隐死死地盯着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几乎咬牙切齿了。
我从来没被他凶过,他不对我笑的时候竟然挺冷漠的,我不由得夹起脑袋缩在肩膀里:“你好凶好凶的……”
“不说是么?行。”龙隐放开我,转身就走。
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腰跪地拖行二十米,涕泪横流:“老公!不要丢下我啊老公!”
“不要……玩弄我。”龙隐突然转过身来,钳住了我的下巴。“你知道我对你有多认真。”
“那你还不是被代达罗斯一通好说就凶我了么凶我了么?”
龙隐愕然:“你居然还敢哭?!”
我哭得不要不要的:“你凶我还不准我哭,有没有道理啊,有没有道理啊……”
我一边呜呜呜一边往他怀里钻。
龙隐粗暴地把我推开,伸长手臂按住我削尖了的脑袋,阻止我扑向他:“哭什么哭?!不把话讲清楚日子不用过了。”
我整个人都兵荒马乱了。这我要怎么跟他讲清楚?“老公,其实我是台人型电脑。”这样么?!龙隐的世界里,ai不是工具就是敌人,我好害怕他不要我了的!说实话谁特么会和一台电脑在一起啊!换我我都不愿意啊!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怕对龙隐坦白,他就嫌弃地丢下我走了,连我抱腰拖行都没有用。一个是拉栖代梦人一个是希洛人已经够辛苦了,特么的要是一个是ai一个是人类,种间距更大了喂!
我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幸福,不会更幸福了,所以任何有可能改变我和龙隐关系的事情,都不想去做。有时候我也有点难过为什么我要拯救世界维护宇宙和平,妈的就让我安静地谈个恋爱难道不可以么?!到现在有种都不知从哪里讲起的感觉了。要解释得太多,明明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却心虚得吓人。
所以这时候我支支吾吾:“我、我讲什么啊……你信代达罗斯么?信他的话,你还问我做什么……”
“我要是信他这时候就该直接枪毙你了。”龙隐冷冷地说。“我信你,所以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解释。”
“你居然要枪毙我!”我揪住了他的领子大力摇晃,就像任何一个老公出轨的黄脸婆,“……枪毙我!”
“别胡闹了!”龙隐拽住我的手,把我推到墙上,“说实话!”
“你会不要我的……”我捂住了脸,蹲到了墙脚,“我会被你丢掉的……”
我顾自哭了一会儿,周围没有任何声响,我以为龙隐已经走了。但是我从手指缝里朝外张望的时候,看到他蹲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他伸手把我的手拿掉了,这一次没有甩开我。
“不丢。”他说。“哭得跟个猫儿似的。”
我嘤了一声把脸埋在他手心里:“你还要枪毙我……”
“哪儿舍得啊。”龙隐苦笑了一声,“我一碰到你的事,就一点原则和立场都没有了,有时候想想还真挺可怕的。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嘤了一声扑进他怀里。
“你会伤害我么?”龙隐轻声问。
我摇摇头。
“你会把我引向歧路么?”龙隐吻着我的头发,“现在你是我的方向,米诺。你往哪儿走,我就跟着你往哪儿走。所以你能永远善良么,我的小月亮?”
“虽然有点难……但不论怎样,我没什么坏心的。我就是个小农民……”
龙隐沉默良久,摸摸我的头,“我信你。”
我老感动老感动了,都想和他坦白了。但是这个时候沙左喊着龙隐的名字拐过拐角,看到我们就气得叉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卿卿我我!”
我们对视一眼,扭过头去换了个姿势继续搂着。
沙左翻白眼,“你最好去看看底下的情况。我觉得今天的派对氛围真不好。”
龙隐亲了亲我的眼睛,我想起来川贝还晕厥在房间没人管,拒绝了和他一起下楼的提议。“我得去问问年博士……川贝的事……”
“他怎么了?”
我轻描淡写道:“他自己玩人机链接,就是、就是把他的意识传输到虚拟世界,结果晕过去了。”
龙隐考虑了两三秒钟,“去吧。早点回来——对了,告诉川贝那犯法。”
“嗯!”
我突然觉得很轻松。我觉得学会坦诚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我转身跑到代达罗斯房里,拽了拽年博士的袖子,“跟我来。”
我们俩进入川贝的房间时,他还是那副死相。年博士仔细检查了他的瞳孔以及心律,确认他处在虚拟漫游的状态。年博士随即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他并没有连接着主机。”
我把川贝翻了过来,让他看川贝后颈上的针头:“无线的。”
“我不是很清楚你作为弥赛亚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我是虚拟世界应许之地的系统。”我指指我的脑袋,“我这里,有一整个人类世界。”
“而川贝是受你委托,开发人类链接进入你……脑袋里的终端?”
“是的。”
“也许他已经成功了……我想这周围也没有其他虚拟世界可以让他进入。”年博士修长的手抚摸着他后颈的金属针头,嗤了一声,“这明明是我的发明。”
我对他讲述了我现在的顾虑:“我不能随时随地进入我自己的虚拟世界,所以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你有办法让他醒来呢?”
“非常危险。”年博士道,“不论神经链接到人,还是系统,都是一件不能出任何差错的事,不然会摧毁、扭曲人的意识。所以一般链接到系统,都会设置一个密码,任何操作需要密码解锁才能完成。我没有那个密码,更加糟糕的是,我不知道川贝设计的终端,密码体系是何种形式——你也看到了,连个控制面板都没有,只有一根针。我觉得贸贸然拔掉针头、把他叫醒,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我们俩站在床边看着川贝,良久。
最后,我们一起将他抬上床,盖好了棉被。
就让他一直沉睡着吧,睡美it男。
我和年博士分别之前,他轻咳了一声,问我,“所以你真的是弥赛亚,古人创造的tod?”
“……是的。”
“心里藏着一个世界是种什么感觉?”
“感觉?记忆模块跟感觉模块平常是相隔离的。”我敲敲脑袋,“但是一旦进入我的世界,那滋味确实很爽。看到了很多很多风景,知道了世界很大,时间很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所以你并不用太过担心,你很强大,龙隐也一样。”年博士拍拍我的肩膀,“我们的种族并不都像我那样开明,但龙隐是特别的。你该看看他望着你时候的模样。他会保护你的,弥赛亚。”
我有一种被揭穿了的心虚,挠了挠头:“啊,我正要和他说的……”
年博士笑了一声,走了。
走过走道的时候,我看到小西楼坐在地上,捧着膝盖,贺兰陪在他身边。
因为镇长那奇葩的大儿子贺林,我对贺家人真心无语,又因为那混蛋当日拿了点所谓彩礼就上门提亲,我就一下子警觉了起来——贺兰也不是要学他那个哥哥,对我家小西楼做些什么吧?!我直接就打算撸袖子干了。
结果我看到贺兰很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下西楼的头发,缩了回去,我就安下了心。
当你真心的时候,总是会很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丢掉了,忘记了,找不见了,患得患失得像个神经病。
即使是摸一下这样的事情,都会怕是亵渎。
我倒觉得贺兰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只是……西楼的男朋友实在有点多。
贺兰看到我来,在西楼耳边说了几句话,走到近前盯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今天,庄园里没有蔷薇骑士团和镭射守备的人。他们准备在庄园外狩猎么?”
我当时就虚了。龙隐把他们布置在外面,防备希洛人与路西法勾结的军队。但这事儿我要怎么跟庄园里的希洛人说?
“和我们呆在一起的是无畏先锋军团和影流军团,他们都是非常偏激的大国沙文主义者。大厅里已经爆发了好几轮小范围冲突。你的情人真的不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么?”
“他试图保护我们。如果你不相信他,你为什么会抛弃你的父亲,跟我们来到这里?”
贺兰皱了下眉头,转身走了。
我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对啊,为什么贺兰会抛弃他的父亲,跟着龙隐来庄园?他看起来跟他的那个混蛋哥哥不一样,不像是墙头草。
我知道很多人只是来这里碰碰运气,随波逐流,半信半疑地相信龙隐会庇护他们,反正他们也没有其他活路。
但是……
我本能地感觉贺兰不像是这种人。
如果我激进的同胞和路西法合作,他们也许也会混进庄园里,刺探这里的情况。龙隐可以布下天罗地网,他们也同样可以提前发出警报。
“等一下。”我按住了贺兰的肩膀。
第67章()
贺兰停下脚步。
“为什么不追随你父亲呢?我以为你会是他的好儿子。”
“追随他有什么意义么?”贺兰侧过脸,声音低沉而忧伤,“躲过狩猎日就能解决一切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这是我来这里的理由。”
我一愣,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会变好的,贺兰,会变好的。”
“反正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贺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知为何在他高傲的眼神下有些虚心,避开了目光。其实我也不确信凭我们的力量,能不能制止□□和战争,在保护所有人不流一滴血的情况下去达成双方的妥协。但我仍旧固执地想去试一试,成为名副其实的弥赛亚。
想到这里,我又多了几分面对贺兰的勇气,但他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西楼痴痴地抱着膝盖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裸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西楼总是被人看不起,他心里有深深深深的自卑,待人处事都似乎低人一等,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而现在,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也无法掩饰心中更加沉重的自卑。
“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