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陵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璃儿思考了许久,发现唐美娟及刘陵从未向她提起这两人。算了!反正他们远在瑞士,她和刘陵只要专心应付刘嵩禹就行了。
提到刘嵩禹,漓儿对他还有一点印象。这个人是个大名医,称得上仁心仁术,和商、政两界名人都有交情。既然是个医师,应该是慈眉善目、性情温和的老人吧!璃儿猜想,八十多岁的老人,想在垂死之前看到花心的孙子安定下来,可见他一定很疼刘陵。
还没和刘嵩禹见面,漓儿已经一厢情愿的相信,他一定是个好相处的老人家,会握着儿孙的手,娓娓诉说久远的故事,永远有着一张慈祥的笑脸…她愈想愈高兴,认定自己可以和老人家相处得很好。这么关心孙子幸福的老人,令璃儿心里兴起孺慕之情,或许是幼年丧父失母使然,她倒有点羡慕刘陵能享受家中长辈的疼爱。
那么,刘陵这种风流自傲的个性又是从何而来的?
璃儿斜脱着他。
肯定不是遗传得来的,那个慈蔼的老人绝对不会有刘陵这种讨人厌的个性。搞不好是遗传工程出了什么问题,突变出刘陵这个怪胎……
对!一定是这样。璃儿对自己点点头,为她的推论感到满意。
那么,她此行的目的不单是要扮演人家的假孙媳妇,还得安慰这位老者对于刘陵这个堕落孙子的伤痛呷!这小姑娘愈想愈有斗志,储聚了满腔的爱心,准备去陪伴那位“病重”的老人家呷!
唉!这个单纯的小傻瓜……
结婚的过程很简单,漓儿签妥了结婚证书,马上又被刘陵架到了教堂。
“你是个天主教徒?”她惊讶地问。
刘陵点头,脸上没有表情,努力想把这个初进教堂的菜鸟拖到神父面前。
“怎么我从来不知道?”她不死心地又问。
“我没说过。”言简意赅。他咬牙吸气,额上冒着汗,这女孩还是股噪地问个不停,刘陵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她的问题,只求能把她拖到红毯的另一端。
该死的!这条路怎么像永远走不完似的,而周璃儿依!日又走又停,不肯乖乖地任他完成这件苦差事。刘陵咬紧牙关,在心中暗暗发誓,这小丫头再这么叹嗦下去,他就伸手把她给掐死!
“哇!彩绘玻璃呐!我走近一点看。”
她兴奋地冲向窗户旁边,却又被刘陵拖回来。
一旁弹着结婚进行曲的风琴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一首曲子反反复复弹了快十遍,这对新人还在走道上拉拉扯扯。唉!那个新郎也挺可怜的,娶了这么一个刁蛮的新娘,看来他下半辈子难过罗!
站在祭坛前的证婚人之一殷永蔚把一切看在眼中,嘴角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这个猎艳范围遍及五大洲、七大洋的世界级花花公子,居然奈何不了一个小女孩,如果传出去,刘陵也不必做人了。
刘陵从眼角余光瞥到一脸笑意的殷永蔚,他狠狠地瞪了老友一眼,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是要先掐死这个把他气得吐血的周璃儿,还是先勒死那个笑得嘴抽筋的殷永蔚?
太好了!刘陵对自己苦笑。结婚仪式还没有结束,他已在考虑是要先杀死新娘或证人。
“咦!好可爱的雕像。”璃儿又发现有趣的玩意儿,猛然又想挣脱他的铁臂,谁知刘陵紧抱着她不放。
“放手啦肝她气呼呼的大喊。
“休想!”再任她这么吵闹下去,还没走到神父面前,刘陵就会崩溃了。
为求速战速决,他抱起挣扎不休的璃儿,迈步向目的地走去。
发现自己身子猛然腾空,璃儿赶紧抱住刘陵的颈项,不敢再挣扎,怕他生起气来把她扔在红毯上。
靠得好近哪!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云鬓,心跳与心跳相叠,她的手围绕着他的颈项,在他发尾处交握,不知为什么,她的手心刺痒着,是因为他的发,还是因为他的体温?
彩绘玻璃、雕像全在刹那间被她遗忘。
从来没有那么靠近过他。璃儿偷偷打量着这个抱住她的男子。凌乱的发显得他更加狂傲与不驯,浓密的眼睫毛甚至比她还长,衬得那一双鹰眼更锐利吓人。她痴望着那张性感的唇……真不公平,男人怎么能长得如此好看?
这个人是刘陵吗?那个她讨厌到骨子里、爱逗她、爱和她抬杠的刘陵?漓儿不能确定。
终于,两人已经来到神父与段永蔚夫妻面前。
刘陵看来并不打算放下怀中的新娘,大概准备婚礼一结束就把璃儿丢上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相思园吧!
殷永蔚把这对新人的表情都看在眼底。刘陵什么都没说,只是要求他与语涵前来当证人。看两人刚才的拉扯和脸上的不情愿模样,殷永蔚对这场突来的婚礼有极高的兴趣。这事一定有内情,他可以肯定。但是,看刘陵这凶神恶煞般的嘴脸,从他这里一定挖不到什么消息,非但如此,只怕还会换来一顿毒打。开玩笑!刘陵的徒手搏击已臻世界水准,殷永蔚才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安危去冒险,反正唐美娟那里一定有大量的消息,等婚礼结束后,再上她那儿去打探就行了。
刘陵向神父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等等。”娇脆的声音蓦然响起,众人循着声音望向语涵。
“神父,可不可以略过前面那一大串服从。尊敬、疼惜、照顾等字眼,直接问这对新人是否相爱,是否愿意委身给对方?”
段永蔚朝娇妻皱眉。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妻子究竟在想什么,聪慧得过头的语涵总会突然提出一些怪主神父不解地看着语涵。可怜的他,眼前这对怪异新人已经令他偏头痛发作了,再加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的人,神父准备抱着圣经痛哭了。证叹口气,他用手绢拔干额上的冷汗。“但是,孩了这不合规矩啊!”
语涵别有深意地朝新人一笑。
“规矩可以打破,反正这对新人对婚姻有另一种:释,和传统的婚姻不同,所以我主张用另一种方式来解行仪式。那些老掉牙的服从。尊敬等字汇就省了吧!进相信只要两人彼此相爱,这个婚姻就会受到上帝的我福。”
刘陵怀疑地看着语涵。她到底知道多少?这个子是他挚友的妻子,也是唯一追不上的女人,她太聪着或许一眼就看出他结婚的内情。看来他必须找个时,和语涵谈谈,免得她在祖父面前把他的底牌给掀了。“
神父不知所措地看着众人。
“怎么,你甚至连爱情的承诺都不愿许下吗?这是神圣的婚姻,你竟然说不出一句”我爱你“?”语涵挑地看着脸色一片灰白的刘陵。
“殷永蔚!”刘陵警告地瞥向那名替死鬼。“管管的老婆,否则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吧!”:“哇!好凶的新郎。”语涵不怕死地继续挑衅。看老公担心的模样,她对他甜甜一笑。
见洲子根本没有住嘴的打算,殷永蔚连忙催促神继续婚礼,不然再这么刺激刘陵,等会儿可能就要请:父顺便主持他的丧礼了。
“嗯……我可以开始了吧!”神父迟疑的问。
“想打破规矩是吗?好!”刘陵阴狠的一笑。“神父,麻烦你从愿意与否那里开始,咱们一切从简。”
好个四两拨千斤,刘陵这家伙果然厉害,用语涵的话把一切难题都结推开了,气得诺涵直跺脚。本想用计让刘陵落入进退两难的地步,谁知道自己竟在无意间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轻松地躲过一切承诺。
目睹所有过程的璃儿,心中狠狠一震。
一个没有任何承诺的婚姻……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刘陵会答应逢场作戏的虚应一番,为这场契约婚姻添加一丝情感。明明知道这一切只是交易行为,刘陵没有义务许诺,但是,搞地仍有一丝奢求,反正是做戏嘛!何不入戏点?他为什么不能说一些情话?就算是假的也行,多少让她享受一下新婚的喜悦嘛!
“刘陵先生,你愿意娶周璃儿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自信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中。
神父看向周璃儿。“周璃儿小姐,你愿意嫁刘陵先生为要吗?”
没有声音。
“周璃儿小姐?”
刘陵神经紧绷的看着怀中的女孩。
她咬着唇,喷着秀眉,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老天!难道她又改变主意了?刘陵开始觉得冷汗沿着背脊滑下。
深吸一口气,璃儿下定决心。
“我愿意。”细若蚊纳的声音传出。
刘陵吁了一口气。总算一切顺利,这女孩没有临时变卦。
神父也吁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这场婚礼,他必须去吃颗止痛药。
周璃儿。卜里有点生气,这是她的结婚典礼呛!就算是在做戏,也必须准备一些道具吧!没有花、没有礼服,而身旁的新郎竟忙着和证人斗嘴……
这个婚礼,也太不寻常了!
第三章
台北的下午一如往常的闷热。
璃儿坐在刘陵的房车中,苦苦思索要怎么向琼儿解释现况。
老实说,要不是手上戴着刘家的祖传很成,她还真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是刘少夫人了。刚才那场怪异婚礼真的不是梦吗?璃儿咬着下唇,很想捏自己一把。
“公司里的东西我请别人去收拾就好。先到你家接你妹妹周琼儿,我们马上赶回相思园。”
“我没意见,”璃儿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你是老板。”
“私底下是的,”他看她一眼。“但在刘家,在任何人面前我们都是一对恩爱夫妻,你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别忘了,你可是心甘情愿签下契约的。”刘陵静静的说,声音像海底的暗潮,危险又吓人。
璃儿挑眉。“心甘情愿?算啦!要不是大老板用我的工作饭碗相逼,我周璃儿会答应扮你的假新娘?拜托你用那发霉的脑子想想,本姑娘没有原则,也有选择吧!我才不会嫁一个眼里只有金钱、权势及情欲的男人。”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够资格做你的老公呷!”
她点点头,一脸认真。“没错!你连当候选人都不够格。”
这一次,挑眉的是刘陵。
打从他有记忆以来,女人就对自己投怀送抱。凭着俊朗高大的仪表,和一双会放电的桃花眼,刘陵在女人堆中一向无往不利,纵横胭脂丛三十余年,他的勉力只对三个女人无效。一是表姊后美娟,另一个则是昔日在他手下工作的冰霜美人,也就是现在身为殷夫人的语涵。他曾经对她动过心,甚至提出求婚,谁知道冰山美人却向他砸冰块,硬生生地把他的热情给浇熄。最后一个,就是这个坐在他身旁、不把他的男性勉力放在眼中的周璃儿……不!她现在成了他的妻子,该改名叫璃儿刘了。
刘陵很好奇,为什么璃儿丝毫不受他吸引?不过话说回来,就因为如此,他才挑上她做临时的假鸳鸯,当一切结束时,大家可以好聚好散,轻松地离去,把这场婚姻当作一件交易,各取所需后,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牵扯“原来你这么严格,连我都看不上眼,要知道想当刘少夫人的女人可是不少喔!”
“人各有所好,反正你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丈夫人选。不!该是说理想人选该有的条件,大老板你是一样都不具备。”
“一样都不具备?”刘陵的自尊受伤了。
她玩着手上的银戒,轻轻一点头,俏脸映着午后的阳光,明眸里尽是慧黠的光芒。
“说说看,你心目中的理想人选该有什么条件?”方向盘利落的一转,刘陵把车子驶入璃儿家的小巷口。
“嗯,我要一个温柔、善良的老公,他能够爱我们的小孩、能够爱我,最重要的,他不能对所有的女人来者不拒,简单的说,他必须对我忠心,坚守婚姻神圣的承诺。”璃儿侃侃而谈。
刘陵嘲弄的一笑,显然对她的说词不以为然。
“就这样?你不要求他必须有多少家产,能让你们在婚后过安定的生活?最起码,他必须保证你在婚后不至于吃苦吧?”
她浅浅一笑,像在嘲弄刘陵的问题有些愚蠢。
“吃苦?只要能和心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吃苦又算得了什么?”
刘陵冷哼一声。“黄毛小丫头,没吃过苦的女孩才敢这么说,满脑子以为只要有爱情,就算没有面包也能过活。”
良久之后,璃儿才幽幽地开口,语气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凄凉。
“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你知道我的一切背景,我是否有吃过苦,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他望进她的眸子,在那深幽的明潭中见到浓浓的沧桑——一种不该出现在青春少女眼底的沧桑。
没错,他对她的背景一清二楚,知道她坎坷的过去,却不知道她心中也有伤痕。
一个人究竟能承受多少痛苦与压力?当别的女孩都在忙着编织爱情的美梦,为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定下一个又一个高标准时,漓儿已经被坎坷的命运剥夺了作梦的权利,所以她只要求平凡的婚姻,一个能守着她、爱着她的男人,甚至,她不怕吃苫,因为世间的苦她已尝了太多太多。
认识她以来,刘陵只看到她表现于外的俏皮与活泼,璃儿隐藏得太好,从来没有人发现这女孩心中的伤痛。
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她眼里的凄楚——没有哀怨,没有怨怼,却比任何女人的眼泪攻势更令刘陵不忍。
太可笑了!刘陵两道浓眉揪得死紧。
在商场纵横无敌的他,素来以冷酷、残忍著名,对于敌手刘陵是毫不留情的屠杀,让那些胆敢向他挑战的人—一败阵下来,他不对任何男人留情,不对任何女人动心,心中只有利、只有欲。那么,为什么这小丫头的眼光会扰乱他的心湖?
车子停在璃儿所居住的公寓门口。
“你要怎么向周琼儿解释?”
“实话实说别名别名琼儿太聪明了,如果我们不告诉她,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挖出内情,既然如此,何必瞒她呢?反正琼儿迟早会知道一切。”
璃儿引着刘陵上楼。
姊妹两人居住在顶楼,门口摆着一盆青绿的万年青,是那琼儿栽种的。
刘陵随着璃儿走进小小的香闺。房间很小,却是整洁而清新,家具极简单,墙上则挂满了国画,弥漫着温馨的家居气氛。
一个女孩坐在轮椅上,靠着窗子,眼光投向亮丽的蓝天。
对了,周琼儿的双脚不便,必须倚靠轮椅才可以行动。
“琼儿。”
女孩回头,朝姊姊括然一笑。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见璃儿身后的男子,琼儿有点诧异。“这位是……”
刘陵打量着这个纤弱少女。她和璃儿很像,但两人的酷似只限于外表,在神韵上,琼儿比璃儿多一份气质,多一份恬静,明眸中有更多的聪慧,像是一眼就可以看穿人心似的。
“我是刘陵。”他朝她温柔的一笑,想摇获琼儿的心,以便让她早点接受他这个假姊夫。“你姊姊该有向你提过我吧?”
琼儿微微点头,询问地望向姊姊,不理会刘陵的微笑。看来周家姊妹对刘陵的放电攻势都能免疫,他开始觉得数十年来的男性自尊被这两人粉碎了。
“我不知道你的老板有家庭访问的习惯。”琼儿开他玩笑。
璃儿吐吐舌头,一面把高跟鞋脱下来。
“家庭访问?才不是呢!这家伙是来这里当搬家工人的。”
琼儿狐疑地再看刘陵一眼,发现姊姊和这个男人之间有着一种微妙的气氛。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是……她皱皱眉头,发现自己有些迷糊了。
“我简单的说吧!”璃儿忙着找出旅行袋,把一堆杂物往里头扔。“喇陵的祖父病重,希望在死前见到孙媳妇儿,而大老板则相中我做他的临时新娘,去安抚老人家。现在,我们来接你一起到刘老爷子养病的相思园小住,顺便收拾一些东西。”她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妹妹。“把嘴巴闭起来,不然会有小虫子飞进去喔!”
琼儿来回看着两人,困难地发问:“你是说……现在?”纤纤玉指向刘陵一指。“他成了我的姊夫?”为什么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璃儿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依旧努力地把旅行袋装满。
“今天是愚人节吗?”琼儿不死心地追问,她不能相信姊姊已经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那个姊姊最讨厌的刘陵。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这一切都是事实,在我祖父去世之前,漓儿是我的妻子,你和她都必须住到相思园中,懂吗?”沉默许久的刘陵再度开口。
琼儿总算又注意到他了。姊姊所形容的丝毫不差,眼前的这个男子俊朗高大,凭那张脸就不知迷倒多少女人,难得的是,刘陵并不是一个只有俊俏外表的草包,猎鹰似的眸子深不可测,其中尽是傲然与智慧,像在等待猎物跌入他的陷讲中。
她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
不过,欣赏这个临时姊夫是一回事,事出突然又是另一回事,琼儿还是要抗议一下。
“懂吗?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姊夫,和我姊姊扮起假鸳鸯,又准备马上把我们送给你祖父”验收“,你居然问我懂吗?”她瞪着刘陵。
浓眉一扬,他找到这对姊妹花个性上的相似之处了。“你这是在抗议?”
琼儿甜甜一笑。“岂敢。”
若是刘陵不曾领教过璃儿的传牙俐齿,他一定会认为琼儿的甜笑令人目炫。但是,被璃儿“熏陶”太久,他一看见那种笑容就神经紧绷。当璃儿露出甜笑时,肯定是脑袋里又在转什么整人的主意,而对象呢?十之八九都是刘陵这家伙。
这个小姨子,恐怕也会令他伤透脑筋。
相思园坐落于阳明山深处,占地极广,园中触目可及的全是相思树,苍苍郁郁的一片,美丽之中也带着一丝凄凉,秋风起时,园中落叶缤纷,像极了古画中的意境。
刘老爷子的宅邸是一栋约五十坪的石造屋子,没有华丽的装满,只有洒落满园的粗矿,和葱郁的相思树林觉意外的相衬。
本以为相思园大概就像一些富豪人家的别墅,华丽奢侈,只差没用金子砌起来;谁知刘嵩禹与别人不同,偏爱朴实无华的生活,石屋只讲究耐用,根本不在平外型特殊与否。不过,石屋内摆置不少老人家的收藏,这就非那些唯恐天下不知家里有钱的暴发户所能比得上的。
琼儿看着门口的花岗石碑。
“相思园。这名字倒很雅。”她沉吟,朝刘陵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惹人相思了?”
“据我所知,相思园是为我姑婆刘苹建立的。姑婆十七岁那年因病去世,祖父从此决心行医,而且为她盖了这座相思园。我小时候还看过她呢!”
璃儿猛然回头。“这宅子闹鬼?”
“别怕,”他连忙安抚。“她不伤人、不吓人,何况我只在小时候看过她,搞不好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如果她知道刘苹曾经陪他在相思园中玩躲猫猫,璃儿肯定会吓得精神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