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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对，就是，就是。”小刁钻第一次跟赵歪歪这般高度达到默契。
“小兄弟，你叫什么？”老子在一旁问，显然被冷落有些不高兴了。怎么说老子也是一大人物，乃是整个华夏儿女心中极其崇拜的大圣人，居然被赵歪歪和小刁钻无意冷在一旁，心里肯定不舒服了。
“我、我、你就叫我小乞僧吧。”赵歪歪搓了搓手，赶紧道。
“好，小乞僧，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要去干什么而去？”老子问道。
“我们四处为家，只是正好路过此地。”赵歪歪道。
“正好我要去参加一个论道大会，我看你见识不凡，不知道你想不想去？”老子道。
老子参加的辩论会，岂能有泛泛之辈？赵歪歪立即来了兴致，问道：“都有谁？”
“都是一些后生，比如孔子。”老子淡淡道。
一想到一下子就碰见了著名的两大学派的创始人，赵歪歪岂能错过？
“我最喜欢跟各位讨教一二了。”赵歪歪忙说道，眼中充满了期待。
“如此甚好，你们随我一起来吧。”老子骑着牛，带着赵歪歪三人奔前方而去。
老家伙对着赵歪歪暗暗在后方一边走一边看着青牛挤眉弄眼。赵歪歪立即领会了老家伙的意思——老家伙这是要黑老子的青牛啊。
有时候，赵歪歪真觉得，这系统就是老家伙，老家伙就是系统，不然怎么他们好几次都这样不约而同呢？
“师傅，一路之上看见你如此不顾一切的耍流氓，徒儿我是深深折服啊。”赵歪歪在老家伙身边低低说了一声。
“我们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不找个代步工具怎么行？我这可都是为我们好。”老家伙低低回了一句。
小刁钻在一旁只顾逗小黑猪玩，根本没注意到赵歪歪和老家伙早已串通好要黑老子青牛的事了。
一行人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前方人忽而多了起来，眼见是到了论道的地方了。
古人论道跟现在人就是不一样，起码那种不讲排场的超然心境就远胜于现在的人，这一点，单从他们选的论道地点赵歪歪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选择了一处靠山的木屋，那里四处飘着花香，院子里有三五只鸡鸭悠闲走来走去，一点都不怕陌生人。上空还有各种小鸟不时飞过，木屋旁边一条小溪，幽幽地，里面还有鱼儿不时跃出水面。阳光洒下，溪水清澈透底，水底的沙子均匀散在那里，各种水生植物和动物交错着。
好美，如果将来能有这样一处地方养老，那该多好。赵歪歪暗暗想着。
老子跟大家打过招呼之后，坐在一处木椅之上，坐北朝南，看向远处炊烟袅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围很多人见老子到来，纷纷安静下来，对面孔子微微眯着眼，似乎也在考虑什么。
“诸位，今天有幸请来老子和孔子论道，请大家保持安静，一起向两位圣人讨教，等论道结束，大家或许还有跟二位圣人提问、一起辩论的机会，大家鼓掌欢迎。”一个人站出来，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等等。”老子忽然打断那人的话，“我今天还带了一个朋友前来，我想他也可以参与到论道之中。”
第62章 师傅师姐，给点面子吧（）
老子说完，看着赵歪歪。赵歪歪站起身，对大家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那主持的人看了赵歪歪一眼，大概是不认识，眼神之中充满了怀疑。周围就有人喊道：“他是谁？他有什么资格跟两位圣人一起论道？”
老子微微一笑，低声对赵歪歪道：“小乞僧，可不要丢了老夫的面子。”
赵歪歪本没有太大的争胜之心，见老子对他如此信任，他岂能让老子失去面子，道：“诸位，在下小乞僧，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切，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哪里冒出来的？快滚。”
“下去，下去。”
……
“诸位，诸位，大家请安静，既然这位小乞僧是老子所荐，我想我们应该给他一次机会。”那主持人挥手制止大家，一面大声喊道。
毕竟他们还是要给老子面子的。
就这样，老子、孔子还有赵歪歪，合了一个大圈席地而坐，他们三个相互之间都有三米多的距离，外边更大的一个圈是那些前来学习的各个门派的人，圈的中央站着那个主持人。
有点三足鼎立的味道，能与两位圣贤并排而坐，赵歪歪心中好一阵猖狂。可惜地球上那些人看不见，要是他们能够通过某种特殊的东西直播看见，那就美死了。
赵歪歪想着，嘴角不觉扬起，差点笑出声来。
“好，现在大家可以选择支持谁，支持谁的，就站在谁的后方，支持的人若是获胜，那些支持者就可以向论道的三人中任何人提任何问题，根据规则，三人必须回答，能够亲自向圣人提问并得到回答，这可是难得的大好机会。大家可都擦亮眼睛好好选择要支持的人了。”
主持人说完，赵歪歪就觉得身后忽然凉爽了很多，怎么回事？天没刮风天没下雨天上还有太阳。赵歪歪回头一看，原来他身后除了老家伙和小刁钻已经没了第三个人了。
赵歪歪顿时有些感动，心中一暖，鼻尖一酸，差点有热泪涌出。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好啊。
“咳咳，我觉得那老头会胜利。”老家伙在分析着，“我们去哪边？”
“我看那个叫孔子的会胜出，我想去那边。”小刁钻道。
原来，老家伙和小刁钻他们是不熟悉老子和孔子，所以到现在还没拿定去那边，而不是留下来支持他赵歪歪的。
一口老血闷在胸口，赵歪歪，竟欲哭无泪、竟无言以对。
正在老家伙和小刁钻谈论不休的时候，那主持人突然宣布：“好，大家已经各有所选，现在论道马上开始。”
“哎哎，我还没选好，让我再——”小刁钻着急起来。
“师姐，给点面子吧。”赵歪歪小声打断了小刁钻的话。
小刁钻气得看向赵歪歪：“我还想问那俩老头几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呢，跟着你肯定输，连问的机会都没了。”
老家伙也道：“我活了这么久，还有一个问题没活明白，我也想问问这些有文化的人帮我分析一下，跟着你输了，大好机会就没了。”
这一老一小开始慢慢从赵歪歪身后偷偷向着旁边老子那边移动，支持老子的那些人一见，喊道：“干什么，你们不许混进来，已经选择了就不要改。”
因为提问机会有限，所以，那些人并不乐意再多俩人，万一老子获胜，身后那么多人，有可能人一多就轮不到自己提问了。
“你们俩，别动，你们是支持那个、那个什么僧来的，不要改了。”主持人道。
赵歪歪看了一眼那主持人，心中滑过一丝悲凉、主持人竟是连他名字都懒得去记一下。实在让赵歪歪汗颜不已。一个辩论赛的主持人记不住仅有的三位辩手之一的人的名字，这应该是最大的鄙视了吧？
好，等会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子我也是一个货真价实有文化的人！未必比你们那个老子孔子差。赵歪歪一股犟劲上来了。他就不信，他学了那些圣人文化，还有这些人之后那么多不断发展完善的文化，他还搞不定他们？
老家伙和小刁钻站在赵歪歪身后，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赵歪歪道：“你们就那么不看好我吗？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你要是胜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小刁钻看来对赵歪歪是一点信心没有的。
“师姐，说话可要算数。”赵歪歪坏坏地看向小刁钻，道。
“当然，你要是赢不了呢？”小刁钻道。
“赢不了，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赵歪歪不甘示弱道。
“好！”小刁钻看向赵歪歪，脸上微微不再那么失落，似乎觉得这次就算不能问圣人问题，也至少比刚刚有所收获了。
“现在论道开始，第一个问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主持人的问题一抛，立即引起一片轰动。
这问题，好棘手。
老子笑而不答，看向孔子，孔子道：“自然是先有的鸡，鸡通过努力才有了蛋。”
“那这一只鸡是怎么来的呢？”老子问道。
“肯定是蛋孵出来的。”旁边有人喊道。
“因此，自然是先有的蛋。”老子道。
“那这个蛋又是怎么来的呢？”孔子问道。
“肯定是鸡下的啊。”旁边又有人道。
“看，没有鸡哪来的蛋？”孔子得意道。
……
老子和孔子口吐金莲，辩得风云突起，天地变色，却谁也说不过谁。
这时候，一个人忽然道：“喂，那个什么僧，你是来辩论的吗？”
大家忽然停止了争辩，都看向赵歪歪，似乎这一刻，他们才想起，还有一个辩手没发言。
赵歪歪也才想起来，他不是来看他们争辩的，他也是来辩论的。刚刚他们辩论太精彩，赵歪歪差点给忘记他来此的使命了。
“咳咳。”赵歪歪干咳一声，看向众人，“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众人都是一惊，论道辩论之前就举行过好多次，只听说有辩手之间的辩论，还从未有人质疑过辩论的问题本身是不是有问题。单单赵歪歪这一发声，就已经令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那些人纷纷看向赵歪歪，小刁钻和老家伙也愕然地看向赵歪歪，所有人都想知道赵歪歪接下来要说什么。
第63章 哼，全都懵逼了吧？（）
赵歪歪站起身，看了看他们：“若是问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自然是先有鸡，因为只有鸡下的蛋才叫鸡蛋，而若是问先有鸡还是先有别的蛋，恐龙蛋比鸡早多了，所以是先有的蛋。”
赵歪歪说完，好大一会，一点声音没有。
他以为哪里说的不对，开始焦急起来，这时，大家忽然拍手叫好，赵歪歪就看见老子和孔子脸上显出惊疑的表情。
人要学会一分为二看事物，他们这时还没这个意识吧？上学果然是有用的。赵歪歪窃笑起来。
“你这是撇开了主要问题，玩文字游戏。”有人指责赵歪歪。
“是吗？”赵歪歪看向那人，“那我给你一个深奥的论答，我希望你脑细胞有足够的营养可以消化我接下来说的话。”
大家再次看向赵歪歪，充满了惊疑和期待。
赵歪歪口若悬河，语速由慢而快，滔滔不绝、一气呵成……
“……其实，在大自然中，最初是没有生命的，直到有一天，一个不安分的细胞出现了，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并且开始受意识的影响活动起来，于是，就有了生命——最早的生命。再然后，这生命不断进化，成为最早最低等的动物，渐渐的，这动物觉得孤单了，想找个伴，然后就进化成了能够进行有性生殖的动物。于是，出现了最低等的卵生动物，再继续进化，不安于现状，于是变成了较高级的卵生动物，比如两栖动物和爬行动物、鸟类。”
“于是，鸟开始在天上飞，可它们经常遭遇天灾兽祸，于是一部分鸟类主动进化成听话的鸟类，有吃有喝没危险，于是不会飞了，变成了鸡。担心主人嫌弃，于是努力想办法讨好主人，于是，学会了下蛋。”
“与此类似的还有一种畜生，一部分不畏***不近人情，孤傲自大、勇于探险，扭头钻入山林深处，于是变成了狼，带着高傲奔向了自由，另一部分想通了生活看透了世事，点头哈腰摇尾乞怜，于是变成了狗，放弃自由尊严却获得了安逸享受。”
赵歪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一番话吐出之后，他就发现那些人一脸的茫然，张着嘴、瞪着眼，却没人说话，似乎全都懵逼了。
“这样看来，最小单位的细胞，就是蛋的原型，所以，说先有蛋也不为过。”赵歪歪放慢语速，最后总结了一下，切中了主题。
“细胞是什么？”
“你能拿给我看看吗？”
旁边几个人好奇心大起。
跟这些人讲三天三夜他们也听不懂，于是赵歪歪随手拿起一个石头片，拉住那人的手，“刺啦”一下，那人手臂上立即冒出鲜血，赵歪歪道：“看，这就是细胞。你也是由这些千千万万个细胞组成的。”
那人顾不得止血，看向赵歪歪，惊愕万分。
所有人被赵歪歪新奇的观点激发出了热情，狂热地讨论起来。
主持人见老子和孔子被晾在一边，顿觉有些不对，忽然喊道：“由于时间关系，这个问题暂时讨论到这里，下边辩论第二个问题，地球到底是平的还是圆的？”
赵歪歪一听，这答案他早知道了。好好上学，真是有用啊。他要靠这些知识让这些人对他刮目相看。知识的力量果然很强大。
“地球是平的。”孔子道。
“你选了平的，那老子我就选圆的。”老子道。
“小乞僧，你呢，你选什么？”有人喊了起来。
赵歪歪一笑：“对于宇宙而言，地球是圆的，但对于生活在地球上的我们而言，说地球是平的也不为过。”
“啥意思？”
“你是说地球又平又圆吗？”
“真是奇谈，从没听过一个东西又圆又平？”
“……”
老家伙和小刁钻一边一个扯住赵歪歪的耳朵，就要拖着他走。
“师弟，没能耐就别逞强。你这一番言论出来，会让人认为你是疯子，就连我们俩的智商都被你拉低了。”小刁钻一面扯住赵歪歪，一面在耳边说道。
“徒儿啊，你刚刚那什么细胞的言论大家都听不懂，现在你又来个又圆又平的地球，你看他们现在看我们的眼神就是看疯子的眼神了，要是我们被他们以精神病的名义关押起来，我们这辈子就完蛋了。”老家伙也道。
主持人忽然发话了：“安静，都安静一下，我跟很多人一样，都很好奇这位小乞僧的观点，能不能给我们仔细说说。”
老家伙和小刁钻见主持人说话了，便放开了赵歪歪，但脸上都是一副赵歪歪要害了他们的表情。
至于么？
赵歪歪随手抓起地上一只蚂蚁，放在喝茶的茶壶上，然后看向大家：“对于这只蚂蚁来说，这茶壶应该就是平的，你们仔细看？”
众人探头看着蚂蚁在茶壶上不断游走。
“可我们看见的茶壶整体却是圆的。”赵歪歪加了一句，“原因就在于对于很小的蚂蚁来说，茶壶上的这大的弧度它根本看不到，在它眼中就是一个个的平面，走过去又进入下一个平面，其实茶壶的弧度就是由这些微小的平面组成的。”
“好像有些道理，可我又好像听不太懂。”
“说的很玄奥。”
“我觉得好像是。”
“我想不通。”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
这时候赵歪歪就看见有个人悄悄去把那蚂蚁抓住装入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瓶子里。赵歪歪有些好奇，拉了拉那人衣角：“朋友，你这是？”
“啊，那个，我想将它养起来。”那人支支吾吾。赵歪歪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那不是一只普通的蚂蚁。
那是一只参与圣人论战的蚂蚁，便有了身份和地位。将来拍卖很可能价值不菲。
在赵歪歪在的地球，投机者到处都有，只是他没能想到在这里也会有。
赵歪歪对那人笑了笑：“你很有爱心啊。”
那人不再与赵歪歪搭话，似乎生怕被看穿，低着头钻过人群，径直去了。
这时候主持人和那些观众似乎还在讨论三人论道说法的正确与否。
“老子师傅，既然你说地球是圆的，那么为什么站在地球下方那一面的人掉不下来？也没有人感觉头朝下？”有人问道。
所有人都看向老子，似乎这个疑问存在他们心中已经很久了。
第64章 命都没了脸往哪搁？（）
老子仰头看天：“诸位请看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月亮星辰，为什么他们都掉不下来？若是我们站在月亮之上，就会发现地球也漂浮于空中。无所谓上下左右，一切只是我们参照物不同罢了。那处于地球下方的人，以他们自己为参照物，他们便是站立在地球之上，反而是觉得我们这一面的人是头朝下了呢，可我们明明都没这种感觉，全是因为我们也是以我们自己为参照物的。”
赵歪歪心中就是一惊。老子的智慧果然了不得，忽然觉得他想用地球引力说解释这一切，都有些不如老子说的令人容易直观信服。
主持人也帮着道：“老子智慧果然无穷。”
众人还是不解的多，但他们却都开始鼓掌呐喊，似乎都懂了这宇宙中的大智慧。赵歪歪扭头看去，就连小刁钻和老家伙都拍手称赞。
“师姐，你真的听懂了？”赵歪歪低声问。
小刁钻白了赵歪歪一眼：“大家都懂了，我再不作出懂的样子，我不就是这里最笨最傻的人吗？”
人群中，好多人都在机械地鼓掌，脸上的麻木疑惑出卖了他们的本心。
赵歪歪对此笑而不语。
主持人道：“宇宙智慧无穷无尽，大家可以根据自己想法去思考。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开始论战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人到底能不能长生不老？”
这个问题一提出，立即引起大家关注。跟自己有关的，是最容易被自己重点关注的。
孔子道：“既有生，焉无死？人与万物一样，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不可能长生不老。”
众人虽然觉得有道理，但都不愿意相信。都看向老子。
老子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生自泥土，最后归于泥土，人本身只是一个生命过程。”
众人同样有些失望，都看向赵歪歪。
俩大圣人太实在了。要知道走群众路线、顺应民意才能获取最终的胜利，才能建立自己的威望。
赵歪歪仰起头，背负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做思考状。
大家眼睁睁看向赵歪歪，好像都在等待他说出他们心中的期望——长生不老。
赵歪歪看懂了众人的心思，焉能让大家失望？
“人其实可以长生不老。”赵歪歪说完，看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