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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仙君种情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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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开始摘下项间银饰,又脱下衣袍外层的罩纱——那其实是一张巨大的蛇蜕。然后是腰间的镶银革带。再解开雀翎色的窄袖罩袍,只余一件黑色中衣。

    脱到这里,练朱弦的手指稍稍停顿了一下。

    五仙教此处南诏,气候湿热,教中人衣着轻薄、以金银、纹身为饰,袒露上身并算不得什么。但在中原,所谓礼教之邦,情况自是不同。袒衣而视这种事鲜少发生,也是只有科举入场之时,那些应试之人才会接受的严格检查了。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左手边不远处似乎有人动了一动,不过练朱弦没有看过去,因为他听见春梧君又发了话:“罢了,不必难为毒仙。”

    “不必纠结,我们南诏人,没你们中原这么扭捏。”

    练朱弦不想领他的人情,用一种近乎于轻蔑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然后解开了中衣的绳结。

    柔软的黑色中衣滑落,其下竟再无白色亵衣。练朱弦的大半身躯就这样裸裎在了众人眼前。

    殿内的云苍诸人尚且没什么反应,殿外却已经窸窣起来。

    有人道:“南诏人竟然不穿亵衣?!”

    有人感叹:“脱光了瞧,倒的确是个男人,真是可惜了那张脸。”

    还有人诧异:“瞧他背上,莫不就是五仙教的刺青?”

    还有更多的话没来得及传进练朱弦的耳朵里——陡然间,从左边刮起一阵大风,竟将偏殿所有的隔扇门齐刷刷地合拢了。

    练朱弦循着风向望过去,凤章君甩了一甩衣袖,面无表情。

    此刻,偏殿内只剩下云苍派的主事者。练朱弦继续看向凌霄阁主:“我的衣服有没有毒,不查验一下?”

    两名云苍弟子这才上前,从练朱弦的衣服里搜出了碎银、火折、木梳以及匕首一柄。此外,贴胸的暗袋里还藏着一块玉佩。

    就连练朱弦自己都忘了这块玉佩的存在。他心里狠狠打了一个突,立刻抬头去看凤章君。

    不知幸或不幸,凤章君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块玉佩;又或者他其实看见了,却忘记了这块玉曾是他自己的随身之物。

    衣裳检查完毕,凌霄阁主再问:“适才在山顶灵庙前,我见你手持一柄软剑,此剑如今藏匿在何处?”

    练朱弦道:“就在我腰上。”

    众人这才往他腰间望去:只见裳衣之上、胯骨之下,有一圈符文刺青环绕腰际,仿佛灵蛇游走。想来那柄软剑竟是以人为鞘,不用之时便化为符文,缠绕在他的腰间。

第6章 跟我回家() 
这边搜身完毕,种种物品也没有任何可疑。在春梧君的吩咐下,两名云苍弟子小心翼翼地服侍练朱弦重新将衣服穿好。

    这时又从殿外传来敲门声,进来一名弟子禀报,称查明练朱弦入山时骑着白马一匹、又曾在莲池放生过一条红鱼,不知是否需要进行剖杀查验。

    此话一出,练朱弦终是按捺不住了。

    “有道是株九族尚祸不及家犬。现如今云苍逼着宾客袒衣裸身还不算,竟连一鱼一马都不放过。敢问贵派究竟是堂堂名门巨擘,还是草木皆兵的惊弓之鸟?!”

    偏殿内一片死寂。所有目光再次汇集在了练朱弦的身上,看着这个就连当众袒身都面不改色的异族护法,为了两个弱小生灵而展露怒容。

    凌霄阁主语带不屑:“正因为云苍是名门正派,所以才有必要站在绝大多数人的立场上考量!什么是顾全大局,我看阁下还须更多了解。”

    说着,便扭头要向弟子下令。

    然而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

    “没这个必要。”

    发话的竟是一直静默旁观的凤章君,“那条鱼我见过,没什么稀奇。至于马匹存放之处离山顶尚远,若说有毒未免荒诞。”

    “凤章君言之有理。”那凌霄阁主见主君淡然否定,不得不改变态度,准备将弟子打发走。

    “等一下。”这下轮到练朱弦发难,“如今正身也验了,既然什么都没找到,那凌霄阁主是否该还练某一个说法?”

    现场的一众目光顿时转移到了凌霄阁主的身上。

    “我只是例行公事!”凌霄阁主自认为理直气壮。

    练朱弦却冷笑:“看来我果真是在南诏窝得太久了,不知中原礼仪之邦,原来将当众袒衣视为‘公事’。大真人与凤章君可真是‘教育有方’。”

    见他忽然掉转矛头,凌霄阁主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去看两位主君的脸色。

    春梧君站得稍远一些,尚且不知是何反应。而凤章君始终面无表情。

    可正当众人以为二位尊主不会开口时,却听见凤章君清晰利落地说出了两个字:“抱歉。”

    主君既已发话,那凌霄阁主自然也无法继续狡赖,只见他嘴角抽搐两下,终是抬手抱拳:“练毒仙适才得罪了!”

    练朱弦知道他心里不情不愿,自然也懒得回话。

    这时春梧君也开口和事道:“今夜之事委实蹊跷,云苍必会追查下去。时辰不早,门外的宾客是走是留都该给个交待,别让人觉得云苍失了礼数。”

    几位阁主与殿主领命,纷纷带着手下弟子离去。春梧君又亲自走到了练朱弦面前。

    “方才实在多有得罪,只是还要劳烦毒仙暂且留在山中,协助云苍释疑解惑。”

    练朱弦心知自己走不脱,便也不多生事端,自顾自整理衣衫。

    紧接着,春梧君又道:“重华,便由你替我好好照顾毒仙。起居用度,皆以贵客之礼相待,切不可丝毫怠慢。”

    练朱弦没料到这种展开,倒是一旁的凤章君已经默默点头。

    转眼间,殿内弟子与殿外看客已经走了一个干净,只剩练朱弦还在与那一堆没穿戴上去的银饰作斗争。

    刚才那些云苍弟子检查时弄坏了一小串银珠。此刻有几粒恰巧落到了凤章君的脚旁。

    估摸着他也不会帮忙去捡,练朱弦正准备弯腰,却冷不丁发觉头顶上探过来一截剑尖。

    是凤章君抽出了佩剑——正是方才以气劲砍下尸怪头颅的那一柄。

    只见他将剑尖探向地上的银珠,明明是银锡成分的小小圆珠,竟如磁石一般主动滚了过来,吸附在剑刃上。

    看着剑格上的凤凰造型,练朱弦突然意识到,这把剑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凤阙”。

    传说之中,锻造这把剑所用的并非铁矿,而是古往今来诸多战场上遗留的杀人兵器。而它原本的主人,也不是凤章君这位名满天下的正道高人。

    三十五年之前,度朔山尸王称霸一方。他命手下前往天下至阴至寒之处,收集凶戾不祥的兵刃,投入练炉之中。

    此后,七位被掳来的掠剑师,花费三年时间精心剔除杂质,又用整整十年千锤百炼,最终铸成绝世妖刀。而这七位剑师及其家人,也成为了妖刀的第一批祭品。

    此后,以云苍为首的名门正派围剿度朔山,双方鏖战七个昼夜。胶着之时,凤章君只身突入,于万千妖魔之中取下尸王首级,奠定胜局。

    此后,尸王妖剑收藏于以冶炼闻名于世的瘗兵山庄之中,却不改邪祟秉性,屡次闯出祸端。瘗兵山庄最终将其重新熔炼、锻造为凤阙剑,赠于凤章君。

    说来倒也奇怪,这妖剑到了凤章君手中便服服帖帖,甚至能够随着凤章君心意而动,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正因此,凤阙剑成为了兵器谱上资历最浅、排名上升最快的神兵利器。

    练朱弦虽然身在南诏,却也听过不少凤阙剑的传奇。却没想到,原来凤章君还会拿来它来做这么便利的小事。

    此刻,只见凤章君将剑尖抬起,那几颗小银珠就沿着剑身一路滚下来,不偏不倚全都落入了他的掌心。

    随后他朝着练朱弦伸出手来。

    练朱弦这才发现凤章君也戴着黑色手套。他接过银珠装进暗袋,继续整理衣冠。

    只听凤章君又问:“五仙教中,无论男女装束都如此隆重?”

    日常情况下当然不会,说白了还是我们五仙教太过淳朴,才会盛装出席这场鸿门宴——练朱弦如此腹诽,却不想费劲解释,只随便点了点头。

    等他终于装束停当,便跟着凤章君出了偏殿。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山顶上,如今已是一片寂静。只有云苍派的弟子三三两两地巡逻,远近一片灯笼光点。

    凤章君领着练朱弦往后山走,一路上两个人沉默无语,只听见沿途虫鸣蛙唱、泉流淙淙,反而更显得幽静。

    他们最终来到一处别院,与其他建筑都远远地隔离着,虽然并不寒酸,但的确更像是弟子思过的地方。

    练朱弦也不多问,跟着凤章君进了小院。迈过门槛时,他明显觉察到自己穿过了一层结界障壁。

    院落并不大,布置得倒颇为雅致。西南角上有一眼泉池,池畔竖着假山,山上立着一株垂枝雪松,华盖似地倒悬在庭院中央的长桌上。

    至于长桌上,摆着一个茶炉、一副茶具,居然像是有人在此吃茶。

    凤章君领着练朱弦横穿庭院,掀开南向屋檐下的竹帘,再把门推开,眼前是一间正房,乌木的桌椅,墙上挂着松石条屏,空气中还有一股百和香气。

    正房右侧立着一架雕有梅树的圆光罩,绕过罩后的屏风便进了卧房。卧房并不算大,却收拾得雅致素静。床上铺着月白色的锦被,枕旁还放着几卷书。

    练朱弦虽不熟悉中原的待客之道,却也觉得这里不像客房,反倒像是有什么人在此常住。

    他正准备询问,却听凤章君开了口。

    “你手里有我的玉佩。”

    他刚才果然还是看见了的!

    练朱弦心里一突,可又不知凤章君究竟是何态度,于是干脆一语不发。

    凤章君停顿片刻,冷不丁道:“这块玉被我送给了一个叫阿蜒的女孩。”

    练朱弦眉毛微跳,并不相信他当年真会连男女都分不清楚,却还是稳住了表情:“我才不是女人。”

    凤章君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过去太久,的确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阿蜒有一双好看的绿眸。”

    听见“好看”两个字,练朱弦不自然地扭了头。因此凤章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声音徐徐传来:

    “至少,如果我是操纵尸鬼的杀手,就不会选择这种时机来与你叙旧。”

    这话的确在理,可凤章君却道:“或许的确不会,又或许是你身负使命而不自知。”

    这摆明了是在离间他与五仙教的关系。练朱弦嗤笑:“我入仙教的时间比仙君您入云苍的时间还要长,若说我不了解五仙,那仙君您又是否足够了解云苍?”

    凤章君反问:“你一直都在关注我的动向?”

    练朱弦答得也是滴水不漏:“五仙教虽然远在南诏,但也身在江湖。以您的身份与云苍的地位,想要完全没听说过,那也是很难了。”

    凤章君轻“哦”一声:“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在,却偏偏选在这种时候来找我。”

    说来说去,还是在怀疑。

    练朱弦没有再费劲正面解释。他扭头看向房间东侧的墙壁,那上面悬挂着一幅山水挂画,似乎正是云苍风景。

    他看着画,轻声叹息:“云苍山这么高,您整天站在山顶上,是不是觉得山脚下的人活得跟蝼蚁没什么区别?蝼蚁的生活能有什么趣味,它们为什么不放下一切,朝着山上爬?”

    “我并没有轻蔑于你的想法。”凤章君的声音依旧是严肃的,甚至有些无趣。而且,他又在用那双深黯的、沼泽似的眼睛看着练朱弦。

    练朱弦毫不畏缩,亦回望着他。

    两人默然对视了片刻,凤章君突然发问:“想不想再去看看刚才的尸鬼。”

    练朱弦一愣,既有些动心又忍不住猜疑:“若我想,你就能带我看?”

    “可以。”凤章君干脆得仿佛早就做出了决定,唯独附上了一句但书——

    “不过只要走出这座院子,就别再提及当年旧事。这座山上远比你以为的更加复杂。”

第7章 沾染凤章 君的气息() 
对于尸鬼,练朱弦自然是大有兴趣。凤章君倒也说到做到,立刻领着他出了院子,走捷径前往橘井堂医馆。

    深夜的云苍山里万籁俱寂,医馆周边却灯火通明。

    把守堂口的弟子发现凤章君驾到,急忙问安,却又对同行的练朱弦露出警惕的眼神。

    以凤章君的地位,自然不必做任何解释。他径自领着练朱弦穿过几进院落,来到西侧第三进小院门外。

    院外的守卫为凤章君打开了院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黑影从屋檐上一闪而过。

    “你们两个跟去看看。”凤章君吩咐守卫,又叮嘱:“小心安全。”

    守卫弟子得令,立即追寻黑影而去。凤章君则示意练朱弦跟随自己继续往院子里走。

    院内点着灯的只有一间厢房,便是停尸之处。屋内不大,杂物全都被清理出去,临时堆放在院子里。按照练朱弦之前的建议,房内四边和角落里都撒了盐,连墙壁上也泼了盐水。

    屋子正中央是一张同样用盐水浸透了的木桌,桌上用湿布遮盖着的,便是那具尸鬼。

    考虑到尸身还有余毒,练朱弦建议由自己负责验尸。凤章君丢过来一个黑色皮革的刀笔囊,里头是全套解剖刀具,大小利刃全都闪着寒光。

    练朱弦随便挑了一支趁手的,拿起来将湿布挑开。那具狰狞的尸体就再度进入了他的视野。

    不对劲。

    那颗不久之前才刚被凤阙剑气斩断的头颅,居然已经“长”回到了尸鬼的脖颈上,却只连着一半,看起来歪歪斜斜。

    更诡异的是,尸体耳边还放着一朵白花。

    “有人缝合伤口。”练朱弦找出了脖颈上暗淡的丝线纹路。针脚并不齐整,说明干这件事的要么是个生手,要么激动紧张。

    想起凌霄阁主提到过尸体背上有纹身,练朱弦立刻着手查验,然而尸身僵直庞大,他试了几次,居然纹丝不动。

    正当他准备找些硬物辅助支撑时,凤章君却默默伸出援手,轻轻松松就将尸体翻了过去。

    这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练朱弦发现凤章君的黑手套其实很精致,不仅指尖有金属甲套,手背上似乎还有金色符纹。

    云苍峰上气候凉爽,却远未到需要佩戴手御寒套的地步,或许那怪力的奥秘就在手套上。

    练朱弦虽然好奇,却也明白这不管自己的事。他回过神来,很快就在尸体后背上找到了纹身。

    “不怎么像五仙教光线太暗了,还有蜡烛么?”

    “没。”凤章君否定得干脆,却将手探向腰间。

    他腰间系着金玉蹀躞带,带环上挂着乾坤囊,或许装着照明的法宝。

    练朱弦好心提醒他:“你摸过尸体,手上可能染了毒,别污了其他宝贝。”

    凤章君闻言停下动作,然后走开两步,直到墙角才将手套摘下。

    不明白他在捣鼓什么明堂,练朱弦也不想偷看,继续观察尸身。

    刚才他说尸背上的纹身不怎么像五仙教,其实有些违心。

    如果抛开利害关系、就事论事,他也承认纹身的确眼熟,只是极度地抻拉变形了,显然当初刺上去的时候,尸体应该不是现在这种体型。

    所以,它到底是不是五仙教徒?

    练朱弦暂时没有头绪,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在凤章君之前找出答案。

    正想到这里,昏暗的室内突然亮起一道夺目白光。

    还没意识到白光从何而来,说时迟那时快,练朱弦看见尸体腹腔里飞出了一个细小光点,径直朝着他撞了过来!

    心脏骤然狂跳,练朱弦感觉正在被一柄利刃自上而下剖开身体。他痛得眼前发黑、蜷缩起来,一手扶住桌角努力保持平衡。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失。练朱弦勉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被扶坐到了墙根下。

    “怎么回事。”凤章君像是关心,又似乎例行公事。

    “”

    在开口回答之前,练朱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疼痛已经完全消失,衣物也完好无损,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极可能是某种急性毒药引发的临时幻觉。

    在并不完全掌握情况的前提之下,练朱弦担心自己的发言会给五仙教带来麻烦,便只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大碍。

    随后他才发现,刚才那团刺眼的白光如今已悬浮在了屋顶高处,将周遭照得纤毫毕现,想必应该就是凤章君从锦囊里摸出来的宝贝。

    借着这片明光,练朱弦再去看桌上的那具尸体,顿时又瞠目结舌起来——

    那具长手长脚的巨大尸体,不知何时已缩小到了常人尺寸,就像一具寻常干尸,再无奇特之处。

    他赶紧动手确认,尸背上的纹身也跟着恢复原状,无论颜色纹样,都可以确定此人生前正是五仙教徒。

    看过了纹身再将尸体翻回正面,练朱弦又愣一愣。

    这竟是一个女人。

    尽管尸身干枯脱水,却仍旧不难看出这曾经是一位美貌女子。长而卷翘的眉毛,小巧挺直的鼻梁,几乎无法将她与那个大闹仰天堂的狰狞尸鬼画上等号。

    但要解开谜团,也不困难。

    练朱弦抬头看向凤章君:“仙君是否方便现在搜魂?”

    凤章君又干脆摇头:“尸首刚搬进这里时就搜过,没有魂魄反应,只是一具躯壳。”

    这也是练朱弦意料之内的结果。

    寻常人死后,若无执念,则七日之内魂魄离体而去。眼下这具尸首枯瘦干瘪,怎么看都已死去多时,找不到魂魄倒也正常。

    他正思忖,却听凤章君反问:“听说五仙教有一种香窥之术,只要有尸身,无须搜魂也能知晓过去因果。”

    “这倒不假。”香窥乃是五仙秘术,练朱弦认为它远远凌驾于中原的一切搜魂术法之上。如果有机会,他不介意让凤章君“开一开眼界”。然而此刻,他却只能摇头。

    “香窥所需的材料太过稀有,我未随身携带,做不了。”

    说到这里,他又不想让凤章君误以为自己在推卸责任,立刻提出了新的线索:“不过我还有办法确认她的身份。”

    “怎么确认?”

    “认蛊。”

    事到如今,练朱弦也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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