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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定国心里赞许一声,这个高继光虽是烂掉了的开国勋贵之后却不是常见的纨绔草包,怪不得能入了赵公廉的眼。
他郑重应一声:”遵命。“
接了令箭拔步要走,高继光却拦住了他又叮嘱说:”抽调人员包括我的亲兵。还有,不要都抽调光了,也要留些适当人手注意保护各位将军家中的家眷什么的,以防不测。这时候大意不得啊。至于派谁分守各城门,由孟将军看着办。“
孟定国点头又赞许一声:”将主考虑得周到。本将明白。“
立即点了屋子中的几个武官,领着匆匆走了。
安排了最要紧的。高继光又对众人说:”诸位大人不要慌。通判大人已经调派了些可靠军丁衙役干吏去诸位家中配合家仆保护家眷。城中就算有宵小敢趁机做乱行凶,人手也不会有多少,掀不起大浪来。不会有大闪失。“
众官闻声,脸上差不多都露出一丝羞愧中带感激之色。
刚才特妈的光顾着惊恐慌神了,早忘了家人正陷入危难中急需要自己保护,真是丢人呐。
这一来,众官的心顺溜多了,总算愿意积极些服从调遣。
也是奇了怪了。
他们这些人知道赵公廉失势要完蛋了,心里不屑甚至在敌视之,但赵公廉在时,却无人敢不积极响应赵公廉的命令。
高继光又立即盯上正转着眼珠子不知想着什么的王开道。
”王御史,你是言官,主持的是正义大道,性子刚烈忠义,行事又有胆有气魄又细心有道擅长审人度事。边区之城总难免暗藏着些敌国的奸细,潜伏得很深,无法有效识别清除掉,一直是令人最头疼的重大隐患。这次反倒是个机会。城中百姓走了。那不走的怕不是忠心我大宋而是有问题。你就带些捕快好手负责去抓捕清剿这些人。凡留下的百姓全抓起来。若有反抗,就地格杀勿论。“
王开道一听让他去干这种有大危险的活,立即不愿意了。
他是只安坐衙门喝茶琢磨人琢磨事的言官,是只动嘴让别人辛劳的士大夫,怎么可以去干这种辛苦劳力的活。
但不等他一梗脖子张嘴巧言抗拒,高继光就冷冷道:”王御史,我是给你个立功露脸的机会。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军法管制,不听将令是要被砍头的。
但御史是官场特殊群体,只效忠皇帝,参文监武不归职事文武管。按说高继光没权力命令他做什么。即使是赵公廉在时,那么大的权势和威望,也从不吩咐王开道做和言官不相干的事。
然而此刻,王开道却意识到不听高继光这种纨绔莽夫的还真不行。
否则杀头不至于,苦头总难免要吃的。
况且此时城池失控,若是惹恼了高继光趁机下了黑手,派人暗中弄死他就赖在奸细什么的歹徒身上,他死也只能白死,没处说理去。
只能怒哼一声表示强烈不满,甩袖子却乖乖领着通判早安排好的捕快满城忙活去了。
城中也果然没几个百姓还滞留不去。这一通强硬抓捕,也果然惊得有人露出真面目凶狠反抗。抓到的狠审后也果然除了几个没人管的傻子乞丐外全是生活在本城不少年头的奸细。
王开道在搜索与抓捕中遭遇惊险,被奸细打成重伤险些挂了,却是命大没死,但也就此无力再折腾,只能躺倒歇着。
辽国安排的长期潜伏在清州的奸细当然不会全冒险继续留在城中,至少得有人赶紧偷渡边关潜回去报告文成侯走了的好消息。但有一个算一个,全没走了,从离城门到悄然北上的零散人早被北大营的将士盯紧了。
赵公廉辞职本就是场精心策划的大戏,目的可不止反击朝廷的无耻算计。
其他官员,高继光胸有成竹也迅速做了详细安排,各有职责不敢懈怠。
由通判坐镇城中,一切有条不紊,失控的州城很快恢复平静,就是没了百姓热闹忙碌,城池显得空荡荡的渗人。
高继光自己干的却是最‘危险’的活,只带几个亲兵去北大营安抚失控的军心力求重整队伍。
也正是高继光自己主动承担了最可能掉脑袋的活,布置下去的命令,各官员才说不出什么,只能遵令干了。
若不然,高继光就和不大听招呼的那人换换差事,要那人去北大营收服军心,那人若是你,你还能不去?
不去就是抗命吃军棍打个半死致残甚至掉脑袋。
而去了则怕是被乱军乱刃分尸了死在北大营。当官的没傻子。这点事都看得清。
收拾了乱局,稍缓口气,但事隔第二天,更可怕的噩耗又来了。
镇守边塞的将士听说了文成侯辞官弃爵回家务农了,也轰然发生哗变。
金锁关主将韩世忠派部将飞马来府城,信中怒声质问:你们这些留守府城的官员在搞什么鬼?老子的兵特娘的转眼跑了一半,老子对原因还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及阻拦和镇压,从剩下的没跑的人那才知道大帅走了。军心动荡,剩下的人也不安稳,随时都可能跑光了。没足够的兵力,老子还守个屁的边城。。。。。。
皇帝安插的官员们全被骂得既怒又惊恐又无奈。
都知道韩世忠本就不是好鸟,在西军时就是几乎全军最有名的泼皮,所以人称他多不叫名,而叫韩泼五,大家都是有身份,要不也是有涵养的人,没法和这种泼皮破落户计较。再说了,在这个时候也没心思,更不敢计较。
若是激怒了韩泼皮这样的重将不管不顾的也叛逃了,那清州可就真瞬间完蛋个球的。
怕是全得死在叛军刀下。
京城中。
皇帝赵佶那天正惊惧疑虑着梁师成满门的诡异死亡事件,突然就接到了清州紧急送来的奏折,一封是安插的官员联名上奏的,一封是通判代表清州的上奏,还有一封正是赵公廉的辞职奏折,他有秘奏特权,是秘折,只能皇帝本人拆阅。
三封奏折,白时中等没敢隐瞒或拖延一件。
朝中诸相大佬们还没从梁师成暴死的惊人事件上恢复过来,又全被清州事件吓呆了。
赵佶这样的对天下糟糕形势知道的不够多,对危机程度了解不够深,又迷信陶大仙之言,还以为大宋江山不可能那么容易倒,国运还是长久的,坚信他这个转世赤脚大仙在人世间的福寿荣华还有足够时间享受,坚信天下仍牢牢掌握在手中,赵公廉奇才他也一样拿得住,还在自信满满算计利用沧赵的两眼瞎君王,突然遭到这样的坏消息猛烈打击,你可想而知他会是怎样惊恐愤怒,又是怎样的惊慌失措。
历史早已证明他根本没有应对江山危机的能力,而且还盲目自大自负聪慧无比,对人间最残酷的政治和战争很天真。
草草看了两份急报,他对清州的危急形势有了大致了解,也知道这其中暗含的对大宋江山的极大凶险,但注意力不是以政治家那种理智首先放在怎么解决危机上,而是文人墨客的那种极度情绪化,恼怒赵公廉居然真敢不经请示批准就擅自离职回老家,居然敢说走就走,还敢公开说什么忠孝不能两全,那么他选择先尽孝而不是向他这个掌握天下一切人生死荣辱的至尊先尽忠,说谁阻他回家尽孝他就翻脸动武,真是胆大狂悖到了极点,不是造反也是等同于有了不臣之心,该杀。
哼哼,吃亏了,对朝廷不满意了就不干了,敢扬言不愿意为君王效劳?
那,沧赵满门就没用了,统统该死,统统都得死。
不灭了沧赵满门立个足够深刻的教训,赵公廉以及听说了此事的天下人岂会知道君威的厉害和优先效忠君王的必要?
退一步说,就算理解赵公廉,不怪罪他的愤而辞职,但不能为君王所用,那越是奇才越得死,只这一条就容不得他。
况且,这一辞职甩手不干了,赵公廉离开的倒是潇洒轻松,可造成的后果却是太恶劣,不是他有意的,他不理军政事务当甩手当掌柜的一两个月之久,清州一切运转照样正常,他感觉甩手离开不会造成严重后果,没料到自己前脚一走,后脚居然会出现军民跟着立即叛逃海盗的这种意外灾难,那又怎样?
既造成恶果那就也是应该诛灭九族的大罪。岂管你出发点是什么。岂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是好意还是恶意故意。
那些官员也可恨。
清州居然没人敢拦住赵公廉,布置安插的那么多文武官员居然全都牵制不住赵公廉一个人,居然全都没用?!
赵公廉就那么可怕?
赵佶恨恨的想着,转念间又恍然:那小子耍性子辞个职就能造成那么大的后果,可见在河北东路,至少是在清州影响人心的能力太大,即便不当官了,没权了,在清州那一亩三分地上也照样威势不减,手下卫队又极精锐,秉承赵庄人传统,骁勇善战,打仗悍不畏死,对主家又铁胆忠义以死相报,综合这些一想,那小子也确实够可怕的。
他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这位昔日的英俊潇洒、才能和聪慧皆过人,鬼主意多,新奇招式多,敢想敢干又风趣幽默又有点赖皮的昔日宠臣小干将了。赵公廉身处危险边关,一心治政强军,陷在诸多事务中,身担镇边重责,一时也脱不得身,一直无法上京朝见。不知他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早预料到赵公廉不会碌碌无为沦为一般,却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成长到如此惊人的程度。
赵佶愤恨又心绪复杂中抄起赵公廉的秘折,很想知道这封奏折中到底说是些什么。
第1106章 我难道爱了个假国,上()
皇帝赵佶仔细查看了秘折的密封蜡印,见当初交给赵公廉专门上秘折的特制私秘印章所盖印痕完好无损,又特意对着阳光仔细检查了蜡封处也没任何动过手脚的疑点,知道这封密折没在送达的过程中被人半道截杀信使或在宫中截留后先偷看过内容又蓄谋私改伪造了信函,这才确信这封奏折确实是赵公廉本人上奏的。
空前的这么仔细小心,之所以疑心这么重,是赵佶现在对谁都不大敢象以前那么信任了。
无论是对王公亲族及子侄,朝臣,秘谍爪牙,大内御林军将士,高俅这样的一身富贵全系于他手中的宠臣,还是宫中的男女近侍心腹家奴,甚至包括宫中剩下的有孩子的后妃,他都是这警惕心态。
以前,他自突然太监了,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有些神经质,却也没如此多疑,还只是严防一部分人搞鬼。
但梁师成突然暴毙,死的诡异有疑点,在检查其遗留物查找疑案线索时,没搜到大量金珠美玉等私财,只有百十贯散碎银子铜钱,却居然从其宫中寝室密处搜到了大内收藏的两件珍宝,这让赵佶大吃一惊,这才开始对所有人都不敢轻信了。
要知道从皇宫到大内秘藏所有珍宝都只属于皇帝一人的,是皇帝的最重要私产之一,其他人住或工作在皇宫原则上讲都只是皇宫的临时住户或临时工,皇帝若恶了谁,除了皇太后一人,限于孝道皇帝不能把她怎么样外,对其他人说赶走,他她就得乖乖离开皇宫。就大内珍宝这方面而言,也只有皇帝自己才有权力处理和把玩。
不经皇帝恩赏准许,就连皇帝的正牌老婆——尊贵的皇后也是没资格拥有或赏玩那些珍宝的,更别说象其他家庭中的主妇那样可以私自自由进出秘藏库或想拿什么就能拿什么随意玩玩或想用就能用的。
这也是体现皇帝这个物种的‘天下唯我一人“的至尊地位的一种方式,是神圣不可触犯的禁忌。
尽管那两件珍宝是赵佶玩腻了,属于放在秘藏库早忘到脑后的众多珍宝物件之二,但那又岂是梁师成这个奴婢能私自取出把玩甚至私藏想占有的。是管理皇宫的大内总管也不行。
赵佶可不知梁师成连圣旨都敢伪造,更别说私自偷取大内珍宝留在寝室私下把玩这种级别的违禁事。
这些年,梁师成混得太得意,隐形权力太大,威风大得很,隐隐有皇帝老大,他老二的架式,膨胀得不行,私取几件他眼热的皇帝珍宝在宫中玩玩,私下独自品味和幻想一下皇帝的权力美妙滋味,自然很正常,根本不算什么。
确信皇帝不会玩了,早忘了还有这东西的那些珍宝,他这些年断断续续偷走当了自己的秘藏和陪葬品的都不知有多少。受贿的那些金珠宝贝,很多的虽也珍贵,但梁师成已经不大看得上眼了,只有皇帝拥有的稀世之珍才能让他眼热心动。
当然,东西偷走了,相关的账册,他利用在大内的巨大权力之便也悄悄伪造修改好了。盘点对账也查不出失窃。
毕竟,混到了梁师成这程度,把看管秘藏与做账薄的太监巧妙换上他的人,这太容易了。
但有一点是梁师成无法改变或抹杀的。
那就是赵佶这个皇帝虽然轻佻疏于对国家和内宫的管理,但确实聪慧,脑子很好使,对得到后看过的,尤其是把玩过的藏品,数量再多,时间再久也总有印象,这也是花鸟皇帝的最大爱好之一,自然格外上心。往日不出事,皇帝不注意秘藏也就罢了,如今闹出梁师成私藏皇帝宝物的丑闻,皇帝起了疑虑,关注宝藏,一查,皇帝一回忆,失窃大案就露馅了。
朕的宝贝也敢动?
赵佶很震怒,宫内自然也会死不少相关的太监。梁师成的一些恶迹淫威也就暴露了不少。
但,赵佶仍不知梁师成对朝廷的无形权力会那么大,更没想到梁师成的胆子会这么大。
梁师成偷窃走的那些珍宝随着梁府疑案中消失的梁府其它钱财一样也变得不知所踪。
赵佶对梁府血案更加震惊和起疑,严令追查梁师成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同时追查宝物去向。
但实际上对那些早忘到脑后的宝物失窃不可寻,赵佶并不太心痛太上火。
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玩腻了就不重视了,甚至不当回事了,赵佶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稀罕了的稀世珍宝在高兴时随意赏赐给诸如宠臣高俅、郑居中或以前重用的蔡京等臣子不是偶尔的事,很常见。
最主要是,赵佶坚信自己是上仙转世人间享受富贵一遭的天命贵人,早晚还得回归天界仙班,俗世之珍再稀有和珍贵也是俗物,不可能带回仙界,带回仙界也不算什么,说不定就如凡间顽石一样寻常多见到到处都是,放不下只会被其他仙人笑话,所以玩过了,除非很特别很让他喜爱的,否则就不是舍不得的玩艺,随随便便赏就赏人了,还显得他这个皇帝格外富贵之极又格外大方,与寻常皇帝不同,而且是格外重人轻物,如此更有利于展示皇威和笼络人心。
天子富有天下,想坐稳江山并获得个好名声,也不能小气。
赵佶从珍宝一事上只是觉得连对他表现得无比忠心耿耿,只能依赖他活着,他也宠信并给予无限信任和很多权力,但给再大权力也不可能真正掌权对皇帝有威胁的这么个阉人原来都不可信,那天下人还谁是可信的能放心信任的?
何况梁府血案中,梁师成还在临死前以生命偷偷留下那神秘的”悔、相、弥“三个未完成的血字,显然是想告诉官家甚至是他这个皇帝点什么绝对重大的秘密,破案人员却谁也勘不破这是什么鬼,至今不可解。这更让人惊疑难安。
由此也就陡然一变,赵佶如今对任何人任何事也都有了深深戒心。
对他以前同样很信任重用的,现在新提拔为大内总管兼秘谍司统领的老太监也不放心,交上来的秘折就会仔细验看。
秘折上没疑虑,赵佶才重重撕开信封,之前的动作很细心谨慎,这会又显得很粗鲁,这是极讲究文雅和信任的皇帝从前从未有过的举动,让陪侍在下首一边的新任总管太监不禁格外诚惶诚恐恭敬侍立,赵佶瞥了他一眼才看起奏折。
赵公廉的这封奏折风格一如既往的简练干脆,注重说清事而不是做文章一样追求华丽美妙显示文字功底。
这是满朝独有的务实风格。事实上也是只赵公廉一人能用的风格。
皇帝早就了解赵公廉的聪慧程度及出类拔萃的卓越才华。
年轻生猛的文成侯不需要用奏折来展示和证明什么。奏折满篇即使是大白话俚语,皇帝也知其能,而且喜欢其直白、简练、精要说明事情,一是一,二是二,不需要再推敲字句反复解读意图,皇帝省事省心,看得乐呵而且信任。
其他官员就不行了。
对皇帝上奏折不下功夫琢磨文章词句就是对皇帝的不敬。
权大得意如当时的蔡京上奏折也需要高度重视,必须做得花团锦绣,以此证明自己还不老,头脑还明锐,才华还在。
通常的奏折开篇格式后,赵佶一眼扫过,对赵公廉臣的称呼转为草民怒哼一声,就转入下面必然的正式内容。
赵公廉果然照样不罗嗦,上来就是三个理解四个不理解。
几年前,各地官府以各种手段和方式阻碍、损害甚至肆意侵夺我家安置在其辖区的商务产业,我理解。
那时,我初任沧州,忙着治军强武整顿吏治,年轻没经验,也没工夫和心思应对天下官府对我家生意的刁难祸害。
沧北裁撤下来的官兵,朝廷把他们安置在沧州和梁山泊周边敌视我家,我也理解。
那时,蒙圣恩重用,沧北局势更险恶,重任在肩,压力更大,我仍太年轻缺乏经验,更没时间和心思考虑这些家事。
郑居中调任沧州,上任后别的不做,一门心思阻碍我老家的商务,破坏我家的名声。梁山泊周围的官府也随即同样行动。多方合力终于把我家残存在这两处的生意刁难毁掉了,这是朝廷也出手了。我也理解。
毕竟,一个非皇室家族若是太富裕,在民间太有经济实力和威望,哪个皇室也不会放心,同时也非我家之福。
我家人丁单薄,相关亲族也寥寥无几,别说是上百年贫穷惯了,一切都是草民的生活习惯和饮食口味,整天大鱼大肉的还真吃不惯,也享受不了,即使终于富裕了,有条件挥霍享受了日常也照样最喜欢吃五谷杂粮,照样嚼得野菜草根,并视之为真正的合口美味,即使喜欢并习惯山珍海味过得富裕幸福,也用不着太多财富,想过得安宁也不需要太多财富。
我沧赵有勤劳勇敢不忘本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