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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虑吧?贫道一时也算不清利弊,只等哥哥吩咐。”
晁盖微点头沉吟。
吞并桃花山势力无非两种途径。
一种是以优势威服逼迫祝家叔侄投降,收其为将,吞其众。
这条应该行不通。
就是能行得通,以祝家人那毒蛇心性,收在山寨,放在身边,怕是引狼入室,早晚有噬主夺位之险。
这种人,知其心性,谁敢收留重用?
那只能是另一种方式,杀死祝家子及其亲信,收其众。
但怕是不是那么好杀的。
祝家子虽然嚣张狂妄自大,但祝万年很精明,心里算计二龙山是一回事,面上却不止是和二龙山井水不犯河水,而是主动避让一些地盘的利益,从不和二龙山争锋较劲,虽然不明说也从不接触,却展现的是一种以退让来赢取友好共存的善意。
以嚣张霸道最爱挑衅生事的祝彪也从不招惹二龙山人马。
祝家这样一搞,外界就会有两山友好,至少非敌的印象。麻烦就在这。
是敌,眼下反而好了,有动手强吞的理由。
可惜外界认为两山不是冤家对头。
晁盖顾虑的是:强吞时一旦让祝家子逃走,那二龙山不顾绿林道义恃强凌弱强吞弱者同道的恶名就必定会被报复心切的祝家子刻意夸大四处宣传,闹得纷纷扬扬,至少山东河北没有不知道的,二龙山名声就一下子臭了。
混绿林却不遵守维系绿林秩序的最基本法则,这是大忌。
不讲道义的名声传开了,以后哪个英雄好汉还愿意主动来投靠?谁不担心投靠了被杀主吞其众?
混黑这活,全仗着讲信义有名望有面子才能混得开,武力硬实力吸引人只是一个方面。
同一地区,大家都是混黑的,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各方不能守望相助,那也至少得表面和谐,不能同行相残让官府得利。
哪怕二龙山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标明政治立场,有别于其他传统绿林,但在任何人眼里仍然是强盗仍然得遵守绿林法则。
河北田虎列土称国,已经建立了政治统治,基本摆脱了绿林框架,但以其贪暴凶狂习性也仍然在默默遵守绿林法则。
他对看上的绿林势力也只能以强盛威势和好处引导胁迫着令其自愿低头或不得不屈服投降,坚持竖立起家的义气大旗,不敢放弃绿林原则以国家武装身份随便杀其主强夺不肯自觉投靠甚至碍着他政治目标的山头。
正是义气让田虎的伪晋国得以继续壮大。
田氏手下的能人不论是被迫的不自愿加入,还是被官场好处吸引主动积极参与其中想搏一把政治前途谋个开国封侯,都能在田虎坚持的义气下追随着效力,至少在伪晋国不倒,或田虎不发疯自毁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信誉形象前能暂时团结追随。
其势已成气候的田虎都只能老实这么搞,二龙山又怎么可以挑衅道上法则当破坏规矩的出头鸟。
正如公孙胜所料,果然,晁盖掂量来掂量去,以他的性子绿林思维习惯和爱面子,还是否决了吴用的建议。
“军师,杀祝家子怕是难以全功。”
“剩下的桃花山部众在形势最危急的时候也没有抛弃祝家子,现在说走就都跟着离开熟悉的老巢老家,可见对祝家的忠心。
这伙人数量太大,实力又强,个个是不好驾驭的凶悍歹徒,强吞了怕是人在心不在,难以消化,留下隐患,有事怕是起妖蛾子。”
吴用叹口气,摇着羽毛扇子点点头道:“哥哥说的是。那就放他们随意去吧。”
他也不是不清楚强并的利弊和由此可能引发的一系列危害。
只是随着二龙山的迅速稳健壮大,有了根基实力,从落脚当强盗反抗朝廷起又发展得太顺风顺水,难免生了骄心,因而小视大宋的根基力量,如今萌生了强烈的政治野心,不再甘于当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有钱有势有面子有威风的区区草寇军师,希望晁盖带领大伙快速走上开国路,又总感觉发展得太慢,远远落在田虎、王庆的后头,至今还只能窝踞在二龙山当强盗,连青州一地都没拿下,怎么能和那两伙已经占据大宋数州府招兵纳税正式列土建国发展得轰轰烈烈的诸侯竞争江山?所以太急切想壮大实力奠定争江山的基础,这才想不顾绿林法则强干一把。
另外,吴用心里也不认可坚持以绿林法则为本来吸引人才。
想争江山,还是得走正规政治路子。
以替天行道为响亮旗帜,以推翻大宋腐朽统治解救万民为强大号召力,如此才能招到文武各种人手,打破以绿林身份只能吸引武夫杀才的限制,逐步建立起文武兼备的格局,不瘸腿才有资格较力天下。
可以说,吴用在这个世界的新局势下,原来的贫贱基层书生的狭窄低劣眼界已经得到极大开拓,强盗智囊头子当得有了新境界。
当然,他当开国宰相功臣的心虽然热切,却也不是完全自信地投入进去。
心底嘀咕的是就算搞不倒大宋,但二龙山强大到朝廷不得不高度重视,在皇帝的眼里有了分量,那么到了不得不向朝廷妥协受招安的时候也能有更足的谈判本钱,换得的利益能够大,照样能一跃当上高官,不负平生才学。
说到底,他改不了的仍是骨子里的投机取巧墙头草小人物本色,没有自己坚定的政治理想追求与主张。
这也是北宋书生共有的通病——有才学骄傲自负娇气而圆滑缺骨,只能随大流混,投敌卖国也自诩是识时务的俊杰。
二龙山没有阻击截杀,少了这个最大威胁阻碍,桃花山悍匪顺利甩开青州,再无顾忌。
但浩浩荡荡南下仍然是小心翼翼的架式,尽量不闹出声势,一路既不屠杀欺辱百姓也不抢掠还幸存的富户,并且尽量选择不惊扰人的地方走,急行军扑向南方。
他们不张山贼旗号,不说自己是青州桃花山山贼,打的还是官兵旗帜,冒充官兵,一半兵是战败秦明和平时抢县城积累的官兵打扮,一半是百姓武装,祝家叔侄更是标准的大宋大将架式,手下骨干头目都是宋军将校架式,骑兵数百,拉钱粮的骡马众多,扎营帐蓬也全是从秦明逃军那得到的宋军装备,有如此完善的力量,又不拢民,坚持自食自用。不和内情,瞧不明白的沿途百姓还以为这是支不知从哪里紧急调来的纪律严明追剿流寇海盗的凶悍精锐官军。而队伍中的“百姓武装”则是负责帮助军队运送粮饷的乡勇。
第921章 寒芒()
以民壮协助打仗,兵民一起行军,这是朝廷用兵的惯例,太正常了。桃花山贼寇太有欺骗性。
如此作派当然不是怕过境的官府派兵堵截追剿,而是祝万年想尽量掩饰行动。
只为避免过早惊动梁山让沧赵家族闻风有时间准备。
毕竟,梁山实力有限,但沧赵家族实力不俗,有时间就能从沧州紧急抽调力量走运河或海上及时增援梁山。
祝万年并不知道赵庄“遇难陷入困境”的事,自然顾忌沧赵庞大的工农商业属从乡勇武装和商务早验证的不凡水上运输能力。
陆地行军,上万兵马和携带的庞大物资拖累,再急赶也避免不了缓慢,两条腿赶路岂能和路程稍远的水运比速度?
另外,赵公廉的官身优势和在大宋官场举足轻重的地位也是个重大威胁。
沧赵家族即使没有力量从老家抽调人手保护梁山,有了时间准备,也可以通报朝廷从容逼迫梁山周围的官府合力剿匪。
如此照样能达到解救梁山的目的,还省了沧赵自家的麻烦与消耗。
官就是官。匪就是匪。官匪不两立。
眼下宋朝形式异常严峻,海盗退走了,清真山流寇折腾惨大宋再投靠海盗的类似恶性事件成了朝廷首要盯防目标。吓怕了的皇帝担心流寇贼患再起,严旨催促各地官府严防严办,违者重罚。而梁山离东京太近了,消息传达很快。
通往梁山路上的官府,尤其是梁山周围的官府在得到朝廷的明确催逼下,再想以匪灭梁山,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名正言顺彻底铲除沧赵在梁山泊的支点,却有必尽的剿匪责任和朝廷盯上的压力,找理由推拖一番,但仍得只能硬头皮万分不甘的参与剿匪。否则被沧赵盯着参奏,没有能站住脚的脱罪借口,或玩黄雀在后玩脱了,让桃花山强盗顺利占据了梁山泊成为大患,那后果难料,至少梁山周围官府的文武主官先得倒霉,必定被追究罪责。处理的轻重只看皇帝心情。
问题是变态而充满杀机戾气的皇帝此时心情极糟糕。
而赵公廉越是面临倒台,皇帝却越要给赵公廉面子以糊弄安抚住。
处罚失职,相关官员只怕丢官回家自己吃自己是最轻的。
整梁山是为了利益前程,若结果是玩丢了官,没了权力前程,那还玩个屁。间接帮梁山打贼寇是唯一出路。
这就是沧赵家族仍有官场护身府的好处,也是祝万年细心算计到的方面。
因为二龙山是蔡京主导的朝廷打击的重点对象,势力仅次于二龙山,闹得还比二龙山张狂的桃花山强盗也让官府瞩目。
对这伙紧急南下的半兵半民队伍,沿途官府不是乡间无知百姓,很清楚这不是追贼过境的官兵,恰恰正是流窜贼寇。
官府甚至比公孙胜更明确桃花山强盗南下的目标正是梁山泊。
沧赵家族和祝家的死敌仇怨,沿途官府没有不清楚的。
在这个时候,祝家突然丢弃最适合当强盗的青州巢穴,带领贼众大举南下,不为趁机找梁山泊寻仇,又能为了什么?
还能是青州这处安稳生存地待得太舒服,祝家脑子不好,集体抽疯想自虐,主动迁到山东别处承受各州府出兵剿灭?
但他们自然集体装糊涂,也装聋作哑,既不出兵阻拦,也不上报朝廷,任这伙人随意过境。
这其中的原因不只是想利用贼寇对付梁山那么简单。
海盗和横扫过境的清真山流寇的强横威势已经把这些官府吓成了惊弓之鸟。
部下厢军经官府此前有意无意放任投奔海盗以消除难查的内患而兵力不同程度大减,剩下的将士除了极少数热血为国的,都是海盗都不要的烂军,新补充的厢军不是牢里的凶恶罪犯,就是民间的地痞无赖流氓恶棍,整训时日又太短,以这样的地方军离城主动去打上万悍匪,还能指望有好结果?
别忘了,烂军没资格投海盗,却最有资格和可能投降流寇当强盗,照样可以背叛朝廷成为破城杀官的大患。
要是新编的大量罪恶官兵主动呼应过境贼寇趁机搞叛乱,那可要了老命了。
沿途官府最怕这个,整日如坐针毡,酒再香也不敢多喝了,美色最诱人也不敢玩了,睡觉都不敢脱衣服,更不敢睡踏实了,一夜夜半睁着眼迷糊,打点了一切准备好随时逃走,成天督促武官看紧军队抓紧整训都来不及,哪有胆子招惹过境的贼寇?
各州府武官们成天面对为国打仗不行做恶却一个顶两的军痞歹徒兵那一张张邪恶面孔眼神,日子更是难过,日夜紧张得不行,盔甲武器亲卫时刻不离身,随时准备应变新军叛乱和贼寇打来,只恨不能化身无敌神魔镇住军心,也保住性命不惧过境贼寇,或者能天降福音赶紧把自己从这里调走,或是有迷神大法能遥遥让皇帝下此旨意,好转眼脱离这诡异莫测的险境。
可惜,没有福音,也没有神通。
文武官僚只能瞪眼干熬。
当然,期间更不乏迷信搞笑的官员,暗里偷偷摸摸请了道士和尚为自己祈福施法,想借道佛力量达成心愿。
结果,一时间有可能具有神通的各种人物成了官僚倾情对象。
官僚家争得死去活来。混得要讨饭的“神人”也能一下子飞上枝头金银满盆。
历史上金军杀来,北宋官场的各种丑态再次提前上演。
过吧,过吧,去富裕的梁山狠狠抢狠狠杀,尽情发你的大财吧。
只要不来犯我城池,随便你们怎么过境。本府(本官)就当不知道。
这自然而然是所有沿途官府的心声。
可是,就算陷入如此荒唐困窘危险境地,这些官员仍念念不忘的是陷害治国大才玩内斗,仍惦记着借强盗之手铲除沧赵家的梁山,桃花山强盗一过去,貌似危险解除了,这些州府的主要官僚们松口气又幸灾乐祸等着看强盗如何杀沧赵人。
祝万年统悍匪一直避开沿途官府城池和繁华地,自然不知道官府上演的丑态,但一路顺利,能猜到官僚们是什么心思。
他为自己算准了官府会有的动态而得意,又进一步看清了官府的软弱虚伪无耻。
加上沿途遇到的村镇,霸气大户荡然无存,往日牛气的城堡庄院一空,人口也由繁盛变成极其稀疏,有的甚至成村人都跑了,显然不是去投海盗了就是被官军杀了,他也意识到大宋王朝已经是外强中干要倒了,对占据梁山后大展宏图推翻宋统治列土封疆甚至一跃称帝更充满了信心和渴望。
二龙山这边。
公孙胜放任祝家去打梁山,但要及早提醒一声尽早防范。
他不动声色回到家中交待既是毒蛇箭万大年徒弟又是特意安插在二龙山的特工杨保赶紧发报通知梁山。
不想,小杨保嘿嘿一笑,点头示意已经通知了。
这小子果然够机灵敏锐,怪不得如此年少却能入了赵岳的法眼担负重任。
公孙胜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团队默契,欣慰地抚须微笑,然后放心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而梁山这边一向重视情报搜集,不知桃花山强盗何时离开青州,但也觉察到祝家子正率领悍匪南下,怕是其意不善。
主管梁山情报的旱地忽律朱贵在获悉二龙山这边的警告后,知道桃花山剩下的这些强盗个个是悍匪不是那么好打的,梁山面临着第一次凶险挑战,赶紧找主持梁山的道士军师何玄通召集头领们商议对策,并立即发报通知赵庄这边的赵岳。
赵岳狠狠敲诈惊吓教训了郑居中后,就回到老家陪陪祖母宁氏,说笑解闷逗老人家开心,既是尽孝,也是休息一下缓解这些日子以来紧绷的神经。
他又不是铁打的,也累得慌,顺便主持一下庄上后续事,避免当家的祖母再费心操劳而影响身体康健。
整个夏收计划结束。
剩下的是以船队之利欺宋王朝无海防沿江沿河深入大宋内地接收投奔的百姓和逃军,不再攻打官府和登陆抢掠。
经历了上次朝廷“积极主动配合移民”,早有预料,后续工作不用赵岳特意提醒和布置,帝国也会抓住机会接着运作下去。
空荡荡的沧州经过短短时间就有人了。
最先补充来的人口是沧北四军州的百姓。
这是赵公廉之前以辽军来袭北方有大战为借口,提前动员百姓南迁才来得这么快。
战时令辖区百姓搬迁以避兵灾,这是边关地区的惯例。
赵公廉有意调动沧北百姓南下补充沧州人口,那些皇帝派来监管的官员不知内情,赵公廉能干得合理合法理直气壮。
没毛病可挑。
实际上连皇帝的眼线们也忙着把家眷搬走。他自己职责在身不能离开,却也得防着不可测的战事恶化祸害了家人。
有信安军、乾宁军和蓟州府的主要文武默契配合,沧北四军州的将士家属更是南迁的主力,并且都主动跑沧赵家的地盘。
倒不是将士家属们知道赵公廉在造反,连他们家当兵的子弟也不清楚这事,他们哪知道去?
集体自觉投奔沧赵自然是感情上的事。
家中子弟为侯爷打仗呢,算得上是侯爷的兵。(边关百姓远离朝廷,感受不到皇帝的恩德权威,依赖的是边官的保护,习惯认为自家是在为边官老爷出力,认可边官远胜朝廷,哪怕这个官不是好人。现实所迫,小小百姓没得选啊,长久形成这种氛围。这也是朝廷分外忌惮西军的原因。)侯爷又是护犊子的好官,爱兵也关心将士家属的生存状况,沧赵庄堡威名在外,又有实力保护属从百姓,有难这节骨眼上不投侯爷家求安稳投谁?
小老百姓背井离乡,没根没靠,到了沧州两眼瞎,又没钱被人所图,沾上就是负担,想投靠别人,也没人愿意接收啊。
这是战乱之中百姓的悲惨和无奈。有沧赵这样的目标人家可投靠依靠,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事。
结果,沧北百姓到了沧州却是看到这里也遭难了,有大把的田地固定资产等着人白占,哪还回更危险苦寒的沧北干什么?
绝大多数人来了就不走了。
包括沧北将士家属在内的太多人优先选择沧赵,宁肯当侯爷家的佃户,也不当自由民,这却是因为自由民是朝廷的主力纳税赋和服劳役对象,负担沉重甚至要命。
官府的便宜可不是好沾的,那些无主的田地可不是真那么轻松白得一下子发了。
而侯爷家不纳税,从属佃户一般也不用服劳役,租子比官府要的轻多了。
沧赵家族可是有名的慈悲良善人家,不但不对佃户敲骨吸髓,还有难帮难有苦帮苦,病有医子有学老有养,当沧赵佃户还有保护甚至有尊严,不用受刁吏的窝囊气和暴力。
以前限于人满,想当属从佃户还挤不进来,现在好了,这的人没了,自己可以当了,哪会不争着来?
这从侧面反应了封建社会小小百姓的又一种辛酸无奈状况。当权势家的奴仆佃户都得挤破头的争。
于是,赵岳欣喜看到家族地盘很快充满了人口,无人打理的庄稼得到细心耕耘,又有了充足人手可用。
但来投的人太多,光是成群结队的近十万沧北将士的家属就安排不过来。赵岳趁机找借口把盲然听指挥的人移走。
反正郑居中一心巴望皇帝欣赏他把他调回中央当高官,正可笑的等着圣上恩旨一到就离开沧州呢,觉得沧州和他无关了,根本无心再管沧州的乱摊子,更何况管难得好的棘手流民事,也没能力管。而石符练则忙着控制和训练新补充形成的烂军,想抓紧时间完善防御,生怕海盗或辽寇转眼又来报复逼上头他只能等死。老通判是自己人,其它的官吏则没了。官府也就没人在这时候派奸细混充逃难百姓来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