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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能发沧赵灭亡财,还用发愁以后没钱花弄不到粮食吃?
什么都算计好了,也很快收拾完毕,一家人迅速奔向北城门。老汉只担心能不能顺利出城。
此时,布防城墙和把守城门的两千士兵,一半是从北军临时抽调过来加强防御的,一半是赵庄自己训练的庄丁力量。
北军士兵都是海外帝国男子的短发型,身为军人,一律是清爽利落的板寸头,有的干脆留光头更干净省事,和宋人明显不同,让人看到后会很容易联想到海盗。
但,这些士兵都住在后来特意设置改建在赵岳家周围的平常空着的一处军营里,房子就是搬走了机器不用了的原宽阔坚固厂房,四周有高墙大门隔绝外界。附近还是老二层的楼房,里面的居民都看不到军营里面的情况。远处三层楼的看不清。士兵来后不和庄里居民打交道,用度有专人供给,出去训练或执行任务象大宋没功名的男子那样包着头,别人也看不出来区别。
庄里一般居民不知主家造反秘密,对这些士兵只当是沧赵为应对危难特意从别处产业抽调来的护卫力量,只有欢迎,没有疑惑,也没人真关心去打听这些人到底从哪里来的。
主家产业多。哪都有人。恐怕连主家自己也说不清。问的过来吗?抽千把人过来更是小菜一碟。
况且,赵庄规矩大,不许乱打听,以防对头掌握了什么钻空子。小民只管自己的日子,也没那闲心管东管西。
另一半庄丁士兵虽然是新赵庄人也长年住在赵庄,农忙时也参加集体劳动,平时也被主家临时安排干这干那,似乎和其他庄户区别不大,但却是家人都迁到海外享福去了,个个是年轻光棍一条,作战训练都是躲到远处荒野或老林子里,训练内容也和家人在此地的庄丁不同,沧赵保家的秘密武器都是在外面操演练习的。他们留在赵庄的主要职责就是保障赵庄安全。
此时把守北城门的二三十人就是两股力量的混编,既方便识别庄民,也利于相互监督。
把门带队队长都是培养起来的赵庄人。
此处的队长自然认识要走的老汉一家,看到老汉带着家人背着大包小包持着木棍捌着赵庄人家才用的类似短刀的那种狭长菜刀过来了,虽然板着脸,但并没有施威送白眼,只面无表情地让过堆着心虚笑脸的打头老汉,挨个询问:“你是自愿离开?”
老大、老二两口子和老四虽然心虚害怕被翻脸问罪,但自然回答是自愿的。
队长不置一字,放过他们,转头盯着拉在后面搀陪着心神不定的母亲走来的老三,淡淡问:“你也是自愿的?”
老三是庄丁,以前把守城门和巡逻,在他手下轮换过,也算是他带出来的兵。
这位队长很熟悉了解这小子强壮有力、脑子不死板难开窍,嘴笨不是缺点反而是牢靠,忠诚骁勇是个当兵的好材料,若不是被家人拖累早吸收当了真正的沧赵战士,干好了说不定在军旅这行前程远大,怕是比自己有出息。
老三或许不象幼弟那么聪明能读书,但脑子够用。
他从加的“也”字上听出了意思,抬眼察觉到队长眼里暗藏的失望,心里就一激灵不好受,咬咬嘴唇道:“俺不怕死。”
队长眼里飞快闪过一抹笑意,但仍板着脸程序化地又问:“大婶,你是自愿走的?”
孩他娘胆子小,内心不愿意离开城堡和集体保护到荒野老林子冒险,又格外牵挂着赌气不知跑哪去了的幼子,想对队长老实说不愿意,却被丈夫立即追过来的霸道目光和警告神情一震,到嘴边的话吓忘了,鬼使神差糯糯吐出一句:“俺,俺不知道。”
守门的士兵们听了这话差点儿没笑出来,看到队长仍然死板着脸,没敢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
有和老三熟悉有交情的看着老三母子,很想提醒说:“不想走就千万别走。”
只是军法森严。老太君怕是在成心设这场考验。在这个关口万不能违犯军法坏了主家的计划。他们只能强忍着冲动巴巴盯着老三,盼着这兄弟在关键时刻千万保持以往的聪明和忠诚坚持,千万千万别走错这一步。
老汉急着逃走,怕在此一磨蹭多出事来,大着胆子上前责问队长:“老太君可是亲口当众表示去者自由。你这是什么意思?”
队长面无表情,瞥眼看着色厉内荏的老汉,淡淡问:“我刁难你们了吗?”
老汉一滞,想反驳点什么却一时无言以对。
队长略略提高了声音又说:“老太君也有令‘想走者,尽管走;不愿走者,任何人不得强逼。’”
他转头瞅着老三母子:“老太君传下话来。危难时刻,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去把握住。生死荣辱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做的决定,无论选对选错,至少不会埋怨别人误了自己而后悔。死也可认命闭眼。”
他一句具体针对老三的劝阻话也没说。
但老三一听,顿时想起往日军事训练中接受的那些教育,眼睛瞪起,鼓了鼓腮帮子咬牙突然道:“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打仗,死也愿意死在这里。”
低沉的吼声中,他一拉惊魂不定正茫然失措六神无主的母亲。
“娘,你不想走,也别走了。我爹不管小五。小五还需要娘照顾呢。你若抛弃小五,还有谁能照顾小五长大成才?”
老三临时变卦造了反,老汉大怒低吼道:“老三,你这个逆父不孝的畜生(和小畜生老五一样也想拉全家死在这?)”
可惜,老三下了决心,铁起心肠,不再向霸道自私的父权和叛逃的亲情低头。
老汉一急又露出老婆畏惧的凶横相喝问催逼老婆:“嫁鸡随鸡。出嫁从夫。你不赶紧跟我走,还犯糊涂傻站在那干啥?”
他老婆顺服惯了,吓得一哆嗦。
老三可怜母亲,不满父亲,却身为人子,不好说什么。
守门队长却骤然冷哼一声,按刀盯着老汉,声音冷冽喝问:“我刚才已经说了老太君的命令。不愿走者,任何人不得强逼。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还在赵庄中,就得服从赵庄的规矩。莫非你觉着要走了,就可以无视老太君的命令?”
老汉被队长暴起的凶威骇了一跳。
他胆怯地瞅瞅队长紧握钢刀的手,对上队长冷酷的眼神,吓得刚才的霸道家主气势全没了,又不甘心,还以眼神威胁老婆。
他老婆却从老三的话中找到了违抗丈夫自决留下来的有力借口和根据。
“他爹,小五还在庄子里呐。他还小,不懂事。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我得找找他,劝说他想通了再去找你。”
她说得声音很低,但自成亲以来却是头一次把违背丈夫意愿的话说得这么流畅坚定。
第881章 菩萨本多妖魔成()
老汉带着老大老四老二两口子一无反顾地走了,顺利出了城门才转身恨恨盯着敢违抗他的老婆和三子恶狠狠骂道:“你们好,你们有种,很好。但愿你们还能活着有和家人团聚的机会。”
他老婆吓得畏缩着,却是含泪念叨:“他爹,你霸道不要紧,可为什么就得拆散一家人硬要带着孩子们去野林子冒险呢?满庄子那么多人,难道就你聪明有心眼,别人都是象我这样胆小的傻子?”
老三恢复往日军人思维,既然无法阻止父亲他们就只能眼看亲人离去,眼下要关心的是留下的切身现实问题。
他挠挠头,忐忑地问:“队长,我爹他,嗯,这样。那我和俺娘俺弟弟还能回那个家吗?”
赵庄居民家家的楼房住着可是舒服。大宋比较富有的地主也未必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更别说普通百姓了。作为背叛者的家属,还能有资格继续居住那么好的楼房,不用罚去住柴草窝?
队长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直接很肯定地说:“你们是赵庄居民,当然拥有赵庄人的权力。房子仍然是你家的。你家的东西都是你家的。若是因家人带走了东西,缺了什么,有什么困难,自家无力承担,可申请庄上解决。程序你们都懂。”
当母亲的更关心孩子的前途,就指望着孩子过后半辈子,这时也有勇气问了。
“俺,俺想问问,俺家小五还能上学享受待遇?俺的三儿还能当庄丁立功当官?”
队长笑了,却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位大宋很常见的顺从丈夫惯了懦弱老实的妇人,很想说:“大婶,你和你丈夫以及那些离开的家人的缘分八成是断了,你的命运人生路从此改变了。”一走神,就忘了回答妇人最关心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部下和老三交好的士兵不想那么多,为老三高兴,见队长走了神,这时候也敢说话了,笑着代为回答:“大婶,这还用问?当然一切照旧。你就踏踏实实继续过日子吧。辽贼想破咱们庄子没那么容易。灭的指不定是谁呢。”
另一个笑道:“我可听说过二公子曾亲口夸赞过你家小五是个政治好苗子呢。你好好照顾他,看着他当上威风凛凛的封疆大吏那一天吧?有满满希望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呐。有老三老五相互帮衬依靠着,有主家庇护,你啥也不用愁。”
妇人紧悬的心放下不少,亲人离别造成的打击导致的满面愁苦也消散了些,连念几声阿迷陀佛,这就好。这就好。
今日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想到赵岳为鼓励小孩子努力追求梦想而随口称赞的话也能那么灵验。
这家小五经历了此次考验,在最要紧的少年阶段无意中形成了坚定的信念,奋发努力,忠诚有主见,成了沧赵帝国统一大东方后的一代杰出总督,在治理远方领土维护领土统一和主权尊严上功勋卓著,成为名传历史的赫赫名臣。
犯傻追随沧赵死战到底的老三也一步步从小庄丁逐步成了闪耀史册的将星,虽然不太突出,事迹却也够励志的。
但此刻,少年捂着仍在剧痛的脸,愤怒离家后无处可去,本能去了学校,看着熟悉又喜欢的校园一切,茫然无助忐忑不安,陷入胡思乱想:家人都背叛了赵庄,我还能在这上学?同学都会嘲笑排斥我吧?在这里,我再也没有朋友了。。。。。。爹怎么就那么肯定赵庄必破?
辽寇来了,老师无论男的女的却都和往日一样镇定自然照常上课,若不是这几天辽贼轰城声响太大影响上课不得不暂时停课,今天我仍然在听老师从容讲课。他们为什么不怕?是没一个怕死的,还是知道辽贼肯定奈何不了赵庄?
痛苦的少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家这样是因为不是真正的沧赵人吧?
补进来的外来户们享受着大宋地主也多有不及的生活,平常被外界羡慕地统称为沧赵人,新户们也以此自豪,走哪都挺胸昂首,一说我是赵庄的就会得到人们另眼相看,感觉倍有面子。少年小五也为自己是赵庄人而格外自信骄傲,可今天他才意识到住在赵庄的人家并不就是沧赵人。那些管事的、住在赵家的。。。。。。包括老师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沧赵人。
大难来临,这些人立即显出和庄上其他人的不同,明知来的辽贼异常强大可怕却没人畏惧辽贼,反而一个个精神格外抖擞,都格外专心努力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反观其他住户,一家家私下里瞎议论打听,嘴上不怕,心里紧张胆怯仓皇,一双双眼睛眼神游弋不定,不知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没有沧赵人的钢铁风骨。结果今天就有父亲带着家人背叛了。。。。。。
少年人的思维是活跃的,跳脱发散的,有无限想像力和创造潜力,也是单纯的。
小五很聪明,却也是年少必然的幼稚简单。
他想着想着,混乱的思绪随着脸痛的逐渐减弱而不知飘到哪里去了,为离去的父母家人担心,为自己的以后忧愁,却忘了他曾经想到的那个能阻止父亲离去的关键理由,只是流着眼泪茫然无措地徘徊在校园独自承受人生第一次残酷打击。。。。。。
。
老太君召集众人的这边能看到北城门处的情形。
在看到想走的真没被阻止,更没被捉拿惩罚,带着钱财等要紧东西顺利离去了,散在各处阴凉下的代表们立即有人三三两两来到老太君面前磕个头说声抱歉而匆匆离去。
更有的招呼都不打,也许是不好意思当众背叛,悄悄退走了。这其中就有之前起劲咒骂过挑头叛逃老汉的人。
人心随时都在变,果然复杂难测。
老奶奶坐在树荫下安详微闭着眼睛静静养神,对来磕头告辞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是谁,只应声含笑微微点头,也不关注代表人群是什么反应。
刘文老婆静静侍立在侧后,手里拿着把巴蕉扇子细心体贴地给老奶奶不断扇着风驱赶炎热,风华正盛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只是阳光中眯缝的眼神暗含着间谍女头子的冷酷和对背叛者的无声嘲弄。
她是孤儿,在老太君身边长大,可以说是老太君代母职责一手养大了她也教导了她。
在老奶奶身边生活了二十多年,她深刻受到老奶奶的影响,某些方面和老奶奶极象,也太了解老奶奶的性情脾气。
老太太慈祥仁善宽容大度,但骨子里心硬心狠着呐。
沧赵家的人总体上其实都是如此。
一面是无限的善良慈悲,不遗余力去帮助人救助人;一面却是铁血冷酷无情,该狠的时候从不心软。是沧州险恶的边关环境和为生存下去无意中创立的独特赵庄保家立庄风格模式在上百年间慢慢塑造形成了沧赵家固定的性格和行事特点。
赵庄借机考验和清除无情无义的不忠之人可不是现在才有的,早多少年前就开始杀人铲除内患。
在海外当民众顶梁柱的老赵庄人数千户上万多口子从大宋到海外能始终铁板一块忠诚追随沧赵,只要主家下令,无有不应,就是主家要自己去死也不推拒,除了实际利益原因,主家从不亏待有功的不乱来,也是沧赵一步步杀人杀选教育出来的。
战乱不断的边关不是内地。偏僻乡野不是城里。
官府管理再严格,死了莫名其妙消失了几个人也很常见,难查,也难以禁止,如果消失的不是必须追查清楚原因和去向的,官府会大多不了了之。就是死了莫名消失了颇有社会地位身份的要人,也有太多查不出结果,只能编着结案交差。
在这个时代,在封闭险恶的山区、在海边、在荒僻之地,尤其是在战乱之地,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死掉或神秘消失,被野兽吃了,被大海吞噬了,被异国敌人或强盗杀了,死人的方式和根据太多,鬼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人就突然没了。
在被大海和原始森林环抱,外人罕至的荒僻赵庄悄悄清除几个庄人都痛恨的内奸扫除内患,毁尸灭迹就更容易了。
生存在环境复杂危险的边关,沧赵家如果心不够硬不够狠,只被庄上人搞内患也早灭亡了,哪还能生存到今天?更别说数代老是险险的单传,很容易被人欺负人丁单薄趁机侵吞强夺了家业。这种人包括赵庄内部的人。
老奶奶当初对杀极熟悉又有很深乡亲感情的不忠老庄户都丝毫不手软,如今对这些收获远大于对赵庄的付出和贡献的新户更不会狠不下心。况且还是这些人忘恩负义自寻死路被辽寇行凶,不是赵庄自己清除杀掉。
在赵庄最紧要关头敢背叛赵庄逃走的,死在外面只怨他自己。
在刘文老婆心里,沧赵这种仁慈与冷酷的矛盾品质特色达到极致的赵家人是二公子赵岳。对沧赵知根知底的人实际都最怕的是赵岳,而不是地位最尊贵对沧赵家族最有影响力和决策力的老奶奶,也不是庄主和会继承帝位的大公子。
赵岳还在襁褓中时就表现出矛盾极致的特色,对汉奸内奸背叛者、热衷内斗者以及异族敌人凶残冷酷,尤其最恨汉奸内奸,从不宽容放过,再有理由值得同情也要坚决杀掉本人警告心怀侥幸者,当真铁石心肠,也影响到沧赵集团的风格。
老奶奶最爱长孙,觉得长孙也最象她。刘文老婆内心可不这样认为。
赵岳骨子里的坚强铁血才是和老奶奶如出一辙的。说赵岳不是老奶奶的亲孙子,那就是个笑话。就算真是妖孽,那也是老奶奶衍生出来的妖孽,二公子天生就该是老奶奶的孙儿,不是沧赵子孙,那才是不正常不应该的。
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主母王后本质也是仁慈与凶狠为一体的人,只是体现的不那么明显。
老奶奶不太喜欢这个儿媳,但张氏就该是沧赵家的媳妇。赵岳就该是主母的儿子。反倒是庄主,性子实际更象已故老太爷,更多的是宽厚仁慈,做事不够凶狠果断,不逼到那一步常常下不了决心。
悄悄想着这些,刘文老婆不禁看看身前静静坐着装着精力不济打瞌睡的老奶奶,嘴角露出一丝好笑。
老奶奶的侍卫头子侍立在侧,站的角度既不阻挡南风吹拂老奶奶,也方便随时对危险做出应对。在赵庄北城这里,这时候没什么危险,但侍卫头子仍然保持警惕戒备状态。这是职业需求,也是习惯。二公子赵岳最强调的是敬业。
他竖起耳朵不断扫视着四周和天空,目光扫到悄悄退走的人,没有表情的脸上会微不可察地勾勾嘴角,眼神变冷,心里冷笑:菩萨本多妖魔成。在人心难测的人间,谁能成为济世的大德活菩萨,必先得有自保和对付险恶的妖魔心。谁若是把老奶奶单纯当成是慈悲可哄骗的老人可以随便忘恩负义背叛,那他是瞎了眼。
时间飞快流逝。老奶奶放想走的人赶紧走的消息迅速在赵庄传开了。北城门在守卫的一一询问查证是不是自愿的变相劝阻下,陆陆续续还是走了几十家。
不懂事的孩子回答自愿不自愿不算数,统统算不自愿,强截了下来,不准大人强带。犹豫不决的,尤其是得听丈夫或大人的自己作不了主的女人或少年,不少的又留了下来。实际离开的是没有拖累方便快跑也自己铁了心赶紧逃走的人。
不再有人走了,刘文老婆悄声提醒了一下老奶奶。
老奶奶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绝大多数代表都没走都在耐心守候着等着听她再发话,老人家顿时一扫刚才的萎顿困倦之态,变得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明显绽放得大了,流露着真正的欢愉和欣慰。尽管她很清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