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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一对。
雷震的武艺早不是当年盘踞虎啸山当山大王那时候的二流巅峰状态了,和三个结义兄弟跟在林冲身边苦练加不断战场厮杀,又不断从别处吸取经验,一条枪如今使开如恶蟒毒蛟般狠辣。
张仲熊本事比哥哥稍弱,但使一杆厚背薄刃雁翎大刀,刀快力猛,杀机全开。
雷震一看这小将实力不弱,若杀之,有把握,但想生擒,仅凭掌中枪却不容易。
他这些年打老了仗,磨出来了,不是蛮干硬来的好胜小将,懒得多费时间和力气,早擒了对手好倒出手拿下海州城完成此地最后的任务是正经,所以装作力气不继,卖了个破绽败下阵去。
张仲熊欠缺经验,武艺也不到火侯,不知深浅,一见对手仓皇想逃走,立功扬威心切策马紧追,眼看追上急举起大刀要把贼将一劈两伴,却冷不防一条飞爪飞来一下抓扣住他腰间束甲牛皮大带,一股大力袭来,拉得他身不由己侧摔下马去,和着沉重铁甲砸在地上,虽未受重伤却跌得七荤八素眼冒金花差点儿背过气去,一时喘不上气来,脑子昏沉一片,哪有能力起身。
两对厮杀。张家兄弟差不多时间都被弄下马活拿了。
城上的张叔夜大吃一惊,担忧儿子生死,惊骇得手发抖,却国事为重,没有挥军去试着抢回儿子,理智地传令收兵固守。这时突然附近一高大的民壮趁城上众人关注城外分神之际暴起发难,抢上前去,一手夺下这边督战的一部将手中的腰刀,一手把那将轻易丢出城外。
旁边负责监督民壮的小军官惊骇稍一愣神间,就被那露齿一笑、眼睛却漆黑亮得迷人或是渗人的民壮如电抓住腰带单臂一拽一抡就如丢只鸡一样横着飞了出去,正中围护着张叔夜的几个护卫亲军,猝不及防下砸倒一片。那黑黑的民壮一声不响,紧随着拔地而起窜了过去。
张叔夜身边的侄子张鸣珂痛心两哥哥失陷敌手,正要请令出城带兵大战海盗解救兄弟,却被城头惊变引开了心神,反应也是迅速,扭身就看到一民壮如大鸟般猛扑过来,想也不想,手中长杆大刀呼地凌空横斩而去,想把混在民壮中的狡猾敌人斩杀在半空。
民壮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眼见大刀如雷霆闪电般斩来无法闪避,却不慌不忙,把夺的腰刀似慢实快地以刀背劈向大刀刀锋,这口普通的宋军制式单刀硬是使出了重武器的威力。
张鸣珂听到兵器交击的暴响,只感觉如遭雷击,双手失去知觉,大刀嗖地脱手飞出城外。民壮如大雕紧接着扑到,在张鸣珂惊骇我命休矣间欺身一掌切在张鸣珂颈侧。
张鸣珂脖子一痛,眼前一黑,顺着城墙垛瘫软下去,昏迷不醒。
这空当,心志坚定的张叔夜反应过来,已拔出佩剑刺向民壮,却被民壮如蛇般诡异一扭轻巧避开了,下一秒,张叔夜就和他侄子一样瘫软在城墙垛根。
其他的张家亲兵醒过神,纷纷挥刀大吼着扑上来,却被民壮的大长腿飞起一脚把当头的踢飞出去又砸倒数个。另几个欺近攻击的,被民壮万钧雷霆般挥刀扫飞武器并踢毽子般踢飞了。
这个诡异的民壮身手强大得吓人,举手投足间简直如魔神降世发威,这么多骁勇军汉却不能阻挡他半点,无人能承受他一刀之威,一个人冲杀,硬是赶得此处的官兵和民壮狼狈流窜。
似乎这民壮不想杀人,若不然,这里早是一片死尸。鲜血和残肢断臂早飞得到处都是。
监军太监这一侧,在诡异凶悍的民壮发难的稍后,一个战战兢兢似胆小如鼠怕死的要命的民壮却突然暴起发难,劈面夺了身边督战军官的大刀,一脚把那军官踹下城去,大刀一抡斩了一个挺枪偷袭的官兵,大喝一声:“海盗攻城无有不破。想过好日子的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下。敢不从的,家族在外地也难逃灭三族。”
吼声中,大刀舞成一片银光,转瞬把监军太监的爪牙护卫杀了个七零八落,一刀把那惊得不会动弹了的狗太监拍了个吐血趴在地上重重踩了,狗太监惨叫几声煞白的脸变得乌青,叫声嘎然而止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昏了还是直接挂掉了。
不过是几眨眼间的事,这面城墙上的主要官员全被拿下,官兵民壮丢武器跪下一地。有不少的人不惊惧反而脸露喜色。不从的仍站着,多是那些知道落入不要坏蛋移民的海盗之手难逃一死的大大小小糜烂军官,一目了然。
一偏将还想放冷箭射杀最先闹事的那个民壮,除掉强横之敌争取扭转乾坤,却被民壮一把绰了来箭甩手掷了回来,正中偏将的咽喉。那偏将满眼的不可置信,却说不出什么轰然倒地。
其他腐烂军官惊得再不敢取巧,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抹头就跑。
两民壮也不追赶,就守着张叔夜这一块。
他们正是从青州瞅空赶来潜藏海州伺机行事的赵岳和侍卫长王念经二人。
能混装民壮,不是张叔夜不精明没有检查民壮队伍可能藏有海盗冒充的,而是赵岳二人被藏在本城的那户间谍巧手化了妆扮成了身形相似的光棍邻居。
邻居被绑藏在地窖中。
这显然是早有预谋。不然,匆忙间哪有那么巧邻居恰巧是赵岳这个大个子能冒充的。
而城外,林冲已经挥军杀来。
出战官兵失了带队将领,有的向城内跑,有的丢下武器,避开城门跪在地上,有的却反水帮着海盗把住了城门。海州城未进行惨烈攻城战已破。张叔夜精心策划布置的防御没发挥到半点作用。
张叔夜醒来时,看到自己身在屋子中床上,让他昏迷一瞬间还在担忧的妻子皆守在眼前,都安然无恙。这让张叔夜迷糊觉得是不是那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恶梦。
这些日子日夜防海盗攻城,既要和暗中结盟对抗自己的官僚和将领斗,又要防止城内闹事呼应海盗而破城,实在太累了。
可意志强大的他很快就清醒意识到一切不是梦。
他的苏醒让老婆儿子一阵惊喜都瞬间有了主心骨,欣喜叫着“老爷”、“爹”。
张叔夜迅速镇定下来,平静地回应了亲人,问:“这是哪里?鸣珂怎么样了?”
张伯奋道:“父亲,这是咱家,只是是奴仆住的小院。海州沦陷了。海盗不杀咱们,也没刁难,只警告老实待着,别挑起他们的怒火和杀机找死。鸣珂弟弟没事,但海盗不知为何放了我们兄弟俩没放他。父亲未醒,娘和孩儿不知该怎么做。只好等着。”
张叔夜微点头,阖目思索了一会儿睁眼正欲说话,这时突然听到看守门口的海盗兵喊:“有客到。”
随即外屋门打开,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似乎只有一人。
张夫人一阵惊慌,莫非贼人要杀我们一家来了?
张伯奋和张仲熊则霍地起身,没有武器,捏着拳头显然准备拼了,咬牙切齿的,却也是满脸紧张慌乱。
张叔夜则镇静地多。
他长吁口气,心说:“摊牌要我一家投降的时刻到了?”
他瞪了家人一眼,沉声道:“慌什么?人早晚一死,有何可惧?若死能青史留名也不枉为人一场。”
说着起身穿鞋,整整衣冠,吩咐长子陪自己出去“会客”,让小儿子陪母亲安慰他夫人。
到了外屋,果然只有一人。是那个闹城头,帮助海盗破城的高大民壮。
门口把守的海盗则不见了。这座小院只剩下这一个海盗。
“这必定是海盗中极重要的人物。”张伯奋心思电转,蓄力就想扑过去趁机拿下当人质。
他兄弟俩在战场被擒,并不知道城上那一幕,也就不知这个民壮的强横。
但张叔夜亲眼目睹过,连骁勇过人的侄子张鸣珂都不是此人一击之敌,可见之强。
就是这个黑黑的相貌普通的民壮几眨眼间就打溃了他的护卫打晕了他和侄子,以魔神般威势击溃了满城墙五百官兵和数千民壮的抵抗意志,震慑了人心瓦解了城防,也刷新了张叔夜对人类武力能力的认知高度。
原来高手可以如此厉害。
军中大将对上此人如幼儿对壮汉般不堪一击。原来真有一力破千军的战场强者。长子虽勇却根本不是此人对手。
再说了,海盗既然敢放心让此人独自会自己一家,必有策应手段,这不是机会,只怕是陷阱。逞勇捉拿,只会提前送掉性命。张叔夜想知道此人来到底是何意,想摸摸众说纷纭神秘莫测的海盗的底细,悄然阻止了长子的冲动。
第775章 观念的撞击()
就在张家父子急打算盘的时候,就听到民壮用一种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叫了声“张叔夜。”
张叔夜一愣,随即脸孔微红,露出恼怒之色。
自从当官,除了皇帝的旨意中直呼他的名字,再几乎没听到,不是叫大人、张大人,就是亲近点的称呼字。名字本就是用于叫的,张叔夜却不习惯。这是权本位体制下官僚的通病。官威大的,即使家里的老婆也不敢叫名,称呼丈夫老爷(x长什么的)。张叔夜的反应是很自然的高高在上心态。这和他是不是清官没关系,和时代没关系,只和不受民众意愿左右的权力有关。
张伯奋也本能地愤怒盯着赵岳,心想:贱夫刁民也敢直呼我父之名?活得不耐烦了?
随即又反应过来,现在人家是执掌生死大权的胜利者,自己一家只是阶下囚。
这让他不禁沮丧也更愤恨。
赵岳笑了,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淡淡道:“被一个草民直呼名字,是不是很不习惯,感觉受到侮辱?”
张叔夜到底老辣,迅速调整过来,扫视着赵岳,见赵岳不丁不八地站着,体态放松而自然,但腰杆却始终笔直,个子高大却下巴微昂看人,一股不屈的上位者气势自然流露,他淡淡冷哼一声道:“你虽是海盗逆贼,却不是普通人,海贼已立化外蛮国,你何来草民一说?”
赵岳也不和张叔夜在这事上争辩。
儒教官僚兴国安邦抵御外侮征服世界难有象样的人才,但嘴炮是世界任何体系难比的。赵岳自知自己就是再长八个嘴,也说不过满肚子空洞大道理罗圈套话说教的张叔夜。
赵岳懒得在这位铁骨忠心维护大宋统治的封建官僚身上浪费时间,直接说出此来的目的。
“张叔夜,你父子听好了。”
张叔夜眼睛一眯,以为赵岳要开始威胁利诱他投降,和儿子一起不屑地冷笑一声。
赵岳不理睬这对父子的态度,也不用理睬,又用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道:“金军野兽正在吞噬辽国,三五年内必能啃完,然后就是你们醉生梦死腐朽不堪一击的肥羊宋朝。本来有一位人物振军备武能拯救汉人浩劫,呵呵,你们皇帝和满朝重臣却正在努力耍他想玩死人家满门。我海盗来抢劫人口财富,不但不是罪过,反而是努力帮助汉人脱劫的莫大功德。总不能你们这些统治者不管汉人百姓死活,等金军打来就脱离宋廷,摇身一变成金国官员继续苟且荣华富贵,却也不让别人来拯救吧?汉人百姓创造的财富归我帮助汉人的海盗,总好过被金军凶暴屠杀抢掠去或被你们这些官员贡献出去让女真野兽白白享受,还嘲笑汉人,丝毫不领情好吧?”
“我来就是跟你说说这事。”
说完,丢下发呆的张家父子,径直离去。
赵岳走出小院,院门光当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张叔夜父子就听到那民壮不含感情的声音响起:“张家人若敢逃跑,立杀无赦。不逃,任他们在小院自由生活,不得欺辱刁难。”
守卫响亮应声:“诺。”
赵岳走远了,守卫又议论起来,却不是说张叔夜父子,而是泛讽汉统治者。
一个说:“每当国难当头,国家要灭亡了,皇帝和官老爷们就会大骂将士不用命厮杀、百姓顺从逆贼外敌苟且偷安无忠义无节操。这太可笑了。”
另一个冷笑接话说:“是啊。平时拿将士和百姓当贱泥草芥,肆意欺辱剥削。只为立威,杀忠勇功高却出身卑贱的重将都如杀只鸡一样随便,何况寻常将士的荣辱生死。将士却一年年吃苦受罪用命保护他们。百姓则任劳任怨供养他们。这已经太对得起他们了。”
又一个,“对啊,皇帝和那些官老爷把自己当高贵的神仙了,把别人都当泥巴。他们只会说假话空话套话搞愚弄哄骗,把别人都当傻子,对将士和百姓要求这要求那个,从来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对得起将士的牺牲百姓的无偿奉献。得到无数好处,却永不满足,只想要更多,却对牺牲奉献者越来越凶残苛刻。别说为百姓吃苦受罪牺牲性命了,就是被百姓直呼一声名字,他们都当是极大侮辱,仿佛受了极大委屈,受不了了,必定恼怒地使阴招教训坑害敢直叫他名字的。”
又一个愤恨吐口唾沫,骂道:“麻了个b的,什么玩艺啊。”
又一个却笑呵呵的,“江山是皇帝的。财富和权力都是老爷们的。恨不能天下好处都捞自己怀里。灾难来了,国家要完蛋了,却要一无所有的人去誓死保护皇帝与士大夫共有,没百姓什么事的天下。自己不拼死保卫自己的天下和利益,缩在安全地富贵温柔乡享受大老爷的快活,却诅咒将士和百姓怎么敢不为他们去死。嘿嘿,这回要不了多久,女真野兽就来了。谁会管尿宋亡不亡的。看狗宋帝和那些官老爷们到时候怎么被女真野兽当猴耍怎么屈辱去死。”
。。。。。。
院外面议论得热烈,很快转为开心。
院里面,张家父子呆呆听完,又呆了半晌才缓缓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
张叔夜面沉似水,直感到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充斥全身,似乎连张嘴说话的力气也缺乏。
闹了半天,人家根本不是相中他的清正廉洁能干来试图劝降。是自己太自信太多情了。
张伯奋有些羞愧,脸发红。
张叔夜脸色难看却不是为这个,而是为民壮打扮的海盗所说的那番话以及门外海盗的议论嘲讽幸灾乐祸。
大宋满朝官员整天蒙头盯着国内那点事,却也没把国家治理好,反而越来越腐化糟糕,一个个聪明的脑袋对北方的变化除了不靠谱的一些道听途说,就一无所知,盲目乐观,一边想方设法地削弱和控制边军,争相比赛搜刮残害百姓,一边荒唐地一厢情愿妄想着联金灭辽收复燕云,创造大宋无上丰功伟绩,留名青史,为此整天在朝堂上废话连篇累牍争论不休,其实心思全在忙于借此事内斗争利。
海盗既然如此肯定地说辽国要完了,大宋紧随其后,以海盗纵横南北大海的方便,到处抢掠同时也及时能了解到北方局势变化和趋势,相信所言非虚。
海盗也犯不着假话哄骗他小小一个地方官俘虏。大宋的浩劫十有八九用不了多久就到来了。
至于海盗所说的那个能拯救汉人的人物,张叔夜第一就想到强军振武镇守北边关克制了辽国嚣张气焰的文成侯。
他尽管不在东京,没见到皇帝和群臣讨论文成侯的嘴脸,却根据掌握的消息和诸般现象,以他老辣的官场经验可轻易分析判断出来,文成侯确实失宠了,而且成了皇帝心中的刺,以如今有些不可理喻的皇帝和诸奸贼的心性必然会磨刀霍霍,耍弄利用完赵公廉就收拾掉沧赵满门,既去掉了心腹之患,更能吞掉沧赵这么多年创造拥有的巨大利益,一举多得。
大宋以前对善于用兵的功臣都是如此戒备苛责对待的。近的最有名的狄青就是最好的例子。
张叔夜心绪烦乱地重重叹口气,慢慢走出屋门来到院子里,仰天瞅着蓝天白云发呆。
他夫人和小儿子张仲熊倒是长出口气,去了小院的厨房转了一圈。张夫人有些喜滋滋地说:“老爷,厨房里米面都有,肉菜蛋居然也全乎。也有茶。我看是好茶。咱们家不用受虐待折磨饿死了。”
张叔夜被打断思绪,回头看看夫人,苦笑道:“海盗没打算杀我们。等他们抢够了,走了。我们就自由了。”
这是他从赵岳此行特意来说和眼下八杆子打不着的关于金军的废话中判断出来的。
海盗是想提醒他一家不要试图逃跑,也不要因为丧权辱国的罪责而守节自杀,好好活下去,想法强军治国到时候尽可能地为拯救汉人尽到责任才是铁骨能臣应该干的正经事。
只不过海盗没明说,意在其中,自己主动去琢磨领会才更愿意接受而已。
张夫人和两儿子听了张叔夜的话,都不禁露出一丝轻松。
尽管尽忠死节是应该的。但能活着,谁愿意死啊?
何况张伯奋、张仲熊还如此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连婆娘都没娶呢。死了,张家就绝后了。
沧赵南军抢劫南亚惯了,练出来了,极有经验,效率极高,仅仅隔了一天就完事撤走了。
张家困在小院,无法知道外面的情况,只能从城中传来的声音做点判断,知道海盗杀了不少人,行动迅猛老辣有序而果断。现在外面没了哭爹喊娘的嘈杂声音,城中呈现诡异的安静。海盗应该是撤军了。
果然不出所料。
不多会,小院门一开,不见半个海盗,却是老管家夫妇喜忧参半地进来了。进来看到张叔夜就跪下了,老夫妇都面带愧疚之色。老管家手里还托着一大包东西。
张叔夜见管家夫妇也安然无恙,松口气,心情明朗不少,连忙过去扶管家,说:“你们没事就好。快起来。”
老管家却不起来,和老婆跪那低头迟疑了一下才期期艾艾道:“回老爷,家里仆从就剩下我们俩了。”
张叔夜稍愣就听明白了老管家的意思,轻叹口气道:“不要自责了。强盗钢刀之下,你们不从也得从。”稍缓了缓又沉郁地说:“你儿子媳妇小孙子去了海盗那里未必是错,却可能是福。你家后人不会断绝了。就算你夫妇也去了,我也不会怪罪。是本官无能,对不起百姓。作为主人,也对不起你们啊。你们能硬着心肠和家人分离,选择留下继续伺候我这个没出息的小官,甘当下人受劳累和委屈。这本身就说明了你们对我张家满门的忠义情谊。是我家亏欠你们。”
老管家听了这话,和老伴都哭了,只会说照顾主人是应该的。只愿主人别嫌弃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