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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活到这份上,原本就极度自私自大,终于完全褪化成无情无义唯我独尊的独毒夫。谁也不能惹他稍不痛快。
辽使惊吓了他,他不能治罪辽使,哪能委屈自己,心中有气就撒到事因起源的赵公廉身上,也是有心进一步敲打、加强对赵公廉的拿捏,下旨令赵公廉就群臣参奏的罪赶紧上折子自辩。辩不好,哼哼。
没直接削职调回东京以待罪之身申诉自辩,赵佶觉得这已经是他赐予赵公廉的天大恩宠了。
赵公廉从电报迅速得知东京消息,不禁冷笑数声。
这个昏君上次谶语案吃了那么大的亏,却一点也没醒脑子吸取些教训争取做个好皇帝,反而越发变本加利自高自大而怀疑一切,看谁都象是想阴谋害死他的人,把谁都想当成耍弄利用的奴才鸡犬,就是没想想自己为何招灾惹人恨。
朝中那些奸贼也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太闲得无聊了,跟着皇帝削弱意图步步陷害紧逼。
不表明些愤慨不满态度翻脸反击一下,不设法扭转被动局面,争取到几年的相对清静时间完成在大宋的战略计划,看来是不行了。被一再坑害,一再损失巨大利益,不抱怨,不吭声,任劳任怨,狗皇帝还以为可以随心所欲拿捏摆布任何人,奸贼们还以为拿住了弱点,欺沧赵有方。
接了太监来传的旨意,赵公廉平静回了早盘算好的自辩折子。
这奏折内容很短,言辞平和,但用的却是大白话。
奏折是有一定的规则格式,但朝廷并没有明文规定一定得用高雅文言,只是官员写奏折,都想在讲述事情的同时让皇帝看到他的文采才华嗯嗯,然后就能争取升官发财,无不尽量把奏折写得华丽精妙高雅,也认为是对皇帝的一种尊重,自己写不好,就找幕僚写手代劳,约定俗成,奏折就没官员写简约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连要奏报的事似乎也成了次要的,顺带的事。很多奏折洋洋洒洒数万言,其实归纳起来不过十句八句话就能说清楚,更有甚者,你看了半天,不知他上奏折到底想说的是什么,看不明白他讲的到底是什么事。
赵公谦不是不会写高雅奏折的大老粗边关武将,破例以大白话上奏折,首先就是表明一种对皇帝隐讳的不屑。皇帝就算察觉了,也无法就大白话奏折降罪,干吞下鄙视不屑。
奏折内容则主要是说:清州苦寒而危险,地广人稀,经济艰难,他在这里差点儿被刺杀丢命,时时面临凶险,却殚精竭虑发展经济,改善民生,以求得到更多赋税,上报朝廷君恩,下可养军整练边军,加强边关武备力量抵抗辽国威胁。可他才智有限,人手不足,边关太缺乏精治理的能人文官,他苦干至今,累得身体大不如前,越发感到力不从心,忧虑加重,最近常常夜不能寐。既然朝臣参我无功有罪,那我不当这个官好了。
家祖母一手教育带大我,爱我如命,她如今年纪大了,我当不好官,有负祖母教导与期望,若再不能趁着祖母健在赶紧尽孝于膝前回报老人家,以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遗憾,实在良心难安。不当官,没了奉禄,我家里还有从辽寇铁蹄下保住的祖田,我家人口少,都是在辽寇危险中成长吃过大苦的人,生活要求也不高,靠田地勤劳自给,也能安然活命。
我去官后,请皇帝你多派些文官去边关加强治理,这样既可弥补边关人才需求,又能减轻朝廷沉重的臃官负担,更能历练出实干人才。那些能看出我无能有罪的官员,必定有卓越才华,强我百倍,就怕他们沉迷京城繁华地丧志、养成干说不练。皇帝你应该优先考虑把这些人调到边关,保住他们上进心,给他们发挥卓越才华的机会,并进一步磨练成大才。
老蔡京阅罢奏折,老脸立马露出奸诈笑容:赵公廉,你到底年轻太气盛,上这奏折是自寻死路。
老夫一直想整趴你这个五百年也未必能一见的治国能手、政治奇才,清理掉你这个最强政治对手,可你做得太有远见太周详,手腕够高,运气也足够好,以老夫如此阅历与手段,也不能和你天助的运气斗,一直苦于没有良策良机出重手,只能借机不断给皇帝上眼药,逐步让皇帝厌了你,让你失了皇帝的宠信依仗,去了宠臣这层保护皮,再轻易泡制死你。结果你自己终于犯昏自毁,果然不出我所料。
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缺乏沉淀历练耐性,再能干也早晚露出致命破绽,转眼参天大树成待死枯朽。嘿嘿。。。。。。
他立即吩咐把奏折转呈大内让皇帝御览,赶紧添上威力最重的这份眼药,料定这次必定能让赵公廉彻底失宠。
赵佶看罢奏折,怒哼一声,把奏折狠狠掷在地上。
他是昏君不假,却聪明得很,文化水平与语言理解能力不是一般得高,艺术家政客的联想能力也不是一般的高。
这份大白话奏折通篇不带一个骂人脏字,却是暗含着强烈愤闷嘲讽不屑。
老子为保家卫国、完成祖母爱国心愿,放着东京舒服日子不过,在边关喝风吃沙子冒险,倍尝艰辛治理守卫边关,日夜琢磨怎么抓住辽变时机壮大大宋,让大宋的江山更稳固,你能更舒服安全威风的当皇帝,你倒好,你妈的,你白白享受我家这么多年太多商业利益贡献不说,不念我的功劳效劳不说,你放纵那些贪官污吏败坏我家生意丝毫不维护我的利益不说,身为皇帝却不顾体统亲自参与,不要脸地指使郑居中之流明目张胆打压抢掠,弄得我家生意破产,需要依靠祖宗留下的田地生存,这也不说,现在,辽国恨我不死却收拾不了我,你这个皇帝却再次不体谅维护我,放纵草包奸臣攻讦我,居然帮着大宋的死对头辽国来整治我这个保护你利益的重臣,让国仇者快,你特么还是人么?你脑残啊?
不干事的官居然有脸指责一心为国为民办事的人?
既然偷奸耍滑不干的有功,多干的忠臣反而多罪责。既然你这个皇帝看不上我,喜欢朝中那些躺在东京安全舒服醉生梦死、只有嘴上本事、闲得无所事事、自私贪鄙,妒贤嫉能乱咬人的奸贼文人废物武夫勋贵,那老子不干了,倒位置让你喜欢的那些废物来守关,这总行了吧?我自断仕途,甘当百姓,你这个皇帝满意了?你当我稀罕当你窝囊的官呐?
这是赵佶从奏折中琢磨出来的意思。
其实赵公廉在心里还有一句:你若自大恶毒无耻到极点,罢了我的官。那你就是作死,是紧着倒霉找死。
他和弟弟在电报中沟通商议好了,才如此写的奏折,也做好了万一的准备。
一旦赵佶发疯罢官,就索性反出大宋,立即卷沧北四州军队和老家的武力,突袭攻破沧州府,把五州人财物抢掠个干净,让这片边关成了空旷不设防区,辽军能轻易杀入内地快马闪击东京,看赵佶和依重的***怎么应对怎么死。
赵佶第二天上朝,把奏折让群臣观看。
群贼察言观色,摸准了皇帝的心思,顿时群起而攻之,这个参赵公廉对皇帝心怀怨念大不敬,那个参恃功自傲目无君王。。。。。。。还有大嘴巴的因忌惮皇帝喜怒无常,不能在朝堂肆意洞脑大开胡说八道而憋闷太久,这次感觉找到机会了,居然能从请辞奏折中看出赵公廉有造反之意,要皇帝立即派人捉拿沧赵满门问罪。
不过,他还真胡说对了。沧赵是在造反。只是历来能臣造反,多是皇帝逼的。
赵佶虽然恼怒,却知道赵公廉是对他灰心失望了想甩手不干了。
他还有理智与一点清醒,想拿下赵公廉狠狠敲打老实了再用,听到那大嘴巴参造反,尽管想整治的是赵公廉满足他的心情,也不禁鄙视厌恶地盯了那人一眼:你那只眼看出赵公廉造反?你特么当我这个皇帝糊涂了,是傻瓜么?你胡说八道不要紧,别忘了你是体面文人,乱说得有个限度,免得让人怀疑你智商或精神有问题。
老奸巨滑的蔡京、白时中、张邦昌没跟着起哄。
他们清楚,收拾赵公廉容易,关键是谁能顶替沧北那位子,抗住蓄意报复掠夺沧北沧州、弥补国力困乏的辽国大军。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跳得欢的群臣顿时哑火了。
嘴炮们在安全地袖手旁观可以肆意指责别人干得不好,来真的,谁敢去火药桶一样的清州主政?
第690章 老路新局,完()
能上朝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没一个有智商硬伤,哪个不清楚,只要赵公廉这根镇边铁骨硬刺离开,沧北军军心不稳陷入混乱,辽军必会立马扑上去,把积累数年的对沧赵的所有怨恨与怒火都发泄在清州沧州,抢杀个痛快淋漓,别说清州继任者,就是沧州正掐死沧赵商务的郑居中也多半性命难保。
没有强过赵公廉的能力与威望,这时候,谁去接任,谁不死也得丢半条命,而且无功有罪,只怕从此仕途前程完蛋。
赵佶瞅瞅大殿左排的武臣重将与勋贵将门。
这些表面昂昂的干将勇士却齐齐一低头。
他再瞅瞅右排的文臣,一向表现得似乎才华不能顶赵公廉十个也能顶八个的大才们顺着他的眼光纷纷弯腰退缩。
清州主官这活危险艰苦,哪能跟在京城如此舒坦相比,这且不说。
有赵公廉在前面做对比,继任者若不是武能安邦文能兴国,文武双全而且皆出众,根本不可能把清州这等一级边关险地的经济发展起来、人口充实起来,并强大边军守好边境,这是双重能力顶级考验,哪一面弱了一点都不行。
大宋有自负治政才华更胜赵公廉十倍的文官,也有自负勇武善兵比赵公廉强百倍的武将,但心里公认的文武双全第一能臣非赵公廉莫属。皇帝腐化任性,可不傻,赵公廉不如此能干,也不可能二十几岁,皇帝就敢放手让他成为大宋史无前例的年轻封疆大吏,而且是事关国家安危的边关大吏。
关键是,满朝文武,治国才华、征战沙场的勇武神马的,都是不在其位,不能考核,所以平时可以任性说大话吹吹。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
都理解,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吹吹,满足一下虚荣心,引人注意,争取获得升官重用好处的常用官场伎俩罢了,自家明白自家本事,玩真的就算调一文一武所谓的能臣共同治理镇守清州,结果不玩砸了,也肯定比不过赵公廉,逞强去接这活,满足了皇帝一时心意,讨了皇帝欢心,却丢人甚至丢命在后头。这事傻子才干。
赵佶大失所望,怒哼一声。
有个家伙看大伙儿表现太丢脸,想挽回点面子,顺便出主意讨皇帝欢心,居然提出西军中那谁谁谁。比如说杨沂中,(宋高宗赐名为杨存中,南宋名将,祖父杨宗闵,曾任永兴军路总管,与唐重一同守卫永兴,金军攻陷城池,迎敌战死。父亲杨震,麟州建宁寨,金军来攻也死于难,通秦桧,能打仗,会做官,实际是宋高宗赵构最宠信的大将,混到枢密使,是害死岳飞的军方最主要员)也是年轻有为,比赵公廉更擅长军事,也通治政,可担重任。话一出口,惹来皇帝更加鄙视恼怒。群臣也集体想对那人呸一声。
赵佶调赵公廉去沧州沧北,主要就是想以公廉的卓越才干发展经济,减轻中央养兵财政负担,并练出强军,克制西军一家独大,扭转大宋军力严重失衡的危险局面。现在,赵公廉不负圣望把兵练起来了,你让西军将门去接手?
把皇帝一腔心血全白费,你得多蠢才能相出这主意?
朝廷议了好几天,大宋武夫、才子无数,却无人敢去承担清州重任。
赵佶还得依赖重用赵公廉为他发展边关守住边关,这样就教训不了赵公廉,失望下怒火更盛,却烧老实了点。
这时候,他才想起点沧赵家族这些年对大宋的巨大贡献。
大宋这些年经济高度发展发达,粮食品种丰富充足,西军生活改善,更忠心安心守边,国家格外繁荣昌盛,皇室,包括他这个皇帝能过得更美好自在快活威风,首功在沧赵家族的经济巨大拉动作用。
就象德国大众公司一样,沧赵商务对大宋经济举足轻重,兴衰直接影响到国家经济的正常运行。论起来,他这个皇帝只是给了几个空帽子,就换来了沧赵满门的奉献效劳,沧赵并没有从官位权力中得到实惠,相反却因权力不断牺牲利益损失太多,而且随着他蓄意削弱打压而越来越多,受的窝囊气就更不用说了。沧赵真对得起皇恩,不欠他这个皇帝什么。
但皇帝这个物种不可用常人标准看待。
在赵佶心里,江山是他的,大宋一切是他的,包括天下臣民的脑袋都是他的,沧赵作为大宋臣民,对他贡献再多也是应该的,牺牲再多也是应该的。皇帝就是冤杀你满门,你临死也得高呼感谢圣恩,何况只是刮财产拿捏人。不论其它,只,敢对皇帝有怨气,这就是重罪,不处死就是皇帝开恩。
历史上不知有多少忠臣干将清廉自守,没有错误罪责可捏,结果被皇帝以心怀怨望这种意测的罪名收拾了。
只是边关形势逼人,一时杀不得赵公廉,连官都不能免掉,还得巧言安抚好让其继续忠心卖命。
赵佶强忍下怒火,命令梁师成把奏折单独收好。自然是等有合适机会再一并算账。
皇帝心里也并没有感觉自己向臣子低头忍气太丢人。
因为,大宋是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英明神武的太祖都经常向臣子低头让步,宋仁宗曾经被包拯拉着袖子争辩喷了一脸唾沫,宋家皇帝向臣子让步的事例太多,臣民当是皇家大度宽容风范的美谈,他这个皇帝要耍着赵公廉当奴才好好卖命一段时间,暂时做点让步妥协真不算什么。
最主要是连强大凶悍霸道的大辽都对赵公廉无可奈何,大宋包容宽恕一下赵公廉真不能算损圣威的事。
但赵佶自负比太祖治国更有道,国家昌盛繁荣超过太祖朝不是一星半点,光辉功业绝不在太祖列宗之下,他又最重虚名面皮,听惯了臣子包括蔡京在内这等宰相的奉承温顺话,如今的变态心理也容不得一丝触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真宽恕放过赵公廉。
敢挑衅皇帝威严者,必须死。
大太监梁师成立马知道赵公廉这下是彻底失宠了,不会再有翻身机会,以后的日子不过是被皇帝哄骗着拉磨的蠢驴,皇帝一旦有了更好或可替代的驴子,就立马会翻脸问罪,不卸磨,也必杀这头让皇帝受委屈的驴。
这家伙立马决心斩断和赵公廉的友好关系,翻脸不认得到的种种恩义好处,而且要帮皇帝准备随时翻脸收拾沧赵。
他不知道的是,大内的事,沧赵根本不需要他及时通风报信,赵公廉当初给皇帝当秘书宠臣那些年可不是白干的,早在皇宫埋下了几个得力眼线,东京侯府这些年也不是干守空门等主人回归的。严密情报网早已布下。别说他梁师成,就是皇帝在吃什么,私下想干点什么,只要赵公廉想知道,差不多没什么不能很快知道的。
皇帝是天下最神秘的人,其实也是最难保住秘密的人,因为身边总有人伺候着。尤其是赵佶这样极讲究享受的。
蔡京早料到这次赵公廉极可能仍能继续当边关重臣。
上这次眼药,他的目的主要是毁掉赵公廉的宠臣地位,让公廉成为皇帝早晚要除掉的心头那根刺。
他的目的无疑达到了,不禁暗暗得意:嘿嘿,大宋再也没有必成无可争议宰相的年轻官员了。
赵公廉,等你从边关卸任返回之时,不是奔向宰相之位为臣荣耀巅峰之时,而必是满门充军远窜边荒,甚至是掉脑袋。边关岁月,你再有大功,表现再出色,也只是一时风光。不足为虑了,老夫无忧矣。
一向交好支持呼应赵公廉的枢密副使、西军总督帅童贯闻风,也立马暗自翻脸,不再和赵廉往来。
蒙受沧赵十几年恩义的西军各部,主将看到赵公廉失宠不再是未来宰相必然人选,不值得巴结了,也纷纷不再尊敬交好沧赵。只老种相公郁闷地大叹一声,为赵公廉可惜,为大宋失去最杰出的未来宰相而惋惜。
大宋最容不得军事才华出众的臣子,其实也容不得锐意进取有闯劲的文臣高才。
你看以前的那些文臣能员哪个不是一生仕途起起落落,遭受很多所谓磨练苦头折磨。大宋的宰相级人物更换是历朝最频繁的。原因无非是皇帝猜忌,群臣排挤。
这时代的汉文明其实也容不下奇才超强者,容不得标新立异的“妖孽”。中庸之道下,难有奇才成长起来,侥幸起来了也难长久。
大家都庸庸碌碌的过,平淡无奇的过,十年如一日社会没有变化的过,这才符合麻木守旧的社会主流意愿和习惯。
。。。。。。。。。
皇帝自古无信义。官场无真情。冷暖莫过如此。
短短时间内,大宋炙手可热的沧赵家族尽管仍然官在人在,政治地位却直跌深渊,成为官场笑柄与待宰的肥羊。
只是,官僚们都清楚皇帝目前还离不得赵公廉的才华能力,需要赵公廉守好边关,皇帝既有心哄骗利用沧赵,反而会对沧赵好一点,有利用价值的时期,皇帝不希望群臣在这段时间再找沧赵的麻烦,避免赵公廉灰心直接甩手不干了,导致清沧诸州失守大宋陷入危险。因此,官僚们反而不再象以往那样跳脚拼命抹黑整治沧赵。大家静等着时机一到玩墙倒众人推游戏,搞好落井下石获取尽可能多利益就是了。兴盛的沧赵家族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了过去式。
权邦彦下朝骑着骡子回家,前后各有一仆从跟着。
一路上,东京市民看到他,纷纷或自然或恭敬打招呼叫声:权大人好。权大人,你回来啦。之类的。
绝大多数问候是发自内心的善意。只因为权邦彦这十几年只干了一件事:专心从事教育推广工作。造福了无数人,
权邦彦脸上平淡自然的神情在不断招呼中会化为温润笑容,不时随意回应几声,有时会问几句问候者孩子的学习情况。两仆从则神情木然默默而行,眼睛却机警地不时扫视观察四周。
权邦彦回到家,温润儒雅平淡的表情就变了,眼闪怒意杀气。
他夫人一脸喜滋滋迎上来,瞧见丈夫神情不对,收了笑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