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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符练手下只有当初留下的几个心腹将校和私兵,其他的全是原清州军。
他顶着沧州大帅的名,根本摆弄不动军队。
郑居中奉命知沧州居然也主要是为打压沧赵。
石符练内心感叹帝王家的寡毒无情无义,但身为投机官僚子弟只讲实在利益,并不同情沧赵,更不会帮助带他轻轻松松升高品级的赵公廉,耍的是两面派手段,仍然是投机取巧。
他一面积极投靠郑居中,配合打压沧赵,一面暗暗向赵公廉诉苦,说手下全是清州军痞,没人听他的。郑居中要刁难沧赵,黑永康等全力配合,他想拦,却有心无力。
之所以这么做,是开国勋贵一代代作为帝王家圈养的实质上的家奴看门狗,不敢违背帝王的心思,不会损害自身利益,但他深知赵公廉的厉害和沧赵家族在沧州的坚实威望和根基。
他并不看好郑居中和赵公廉的这场斗法。
郑居中私下奉圣命而来,一心想用强硬手段完成削弱沧赵经济势力和在地方上的影响力的任务,却未必凭上不了台面的这种圣命就能斗过文成侯。
郑居中充其量只是个混在东京城温柔乡,靠讨皇帝欢心上位的文人骚客,年纪五十多了,即使能混上内定的东台枢密使高位,又能蹦达几年?
如今大宋内有数股强寇难灭,外有野狼西夏和被女真打得损失惨重越来越变得象疯狗一样想从大宋身上喝血弥补实力的大辽双重威胁,内忧外患,局势实际比以前危急多了,江山动荡,正是用兵时,全军总帅枢密使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
郑居中这种对军武狗屁不通的文人岂能在那个位子上玩得转,只怕出点事就露丑下台了。
赵公廉却是在刀光剑影中出生,长在危险动荡边境,文武双全并且皆出类拔萃,也磨练出老辣政治手腕,日趋成熟,是皇帝最需要依重的实力派宠臣,随着局势日趋恶化,只会越来越受到重视,又如此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前途无量。
按政治投机原则,石符练自然要保持和文成侯的联系,维持一份将来获利的情义。
他不是黑永康这类无根只能到处找大腿抱的人。
他在东京的家族就是他的政治根基和仕途保障。
只要家族忠心皇帝,对皇帝有用,就谁也断不了他的官途,成就只是官位权力大小的区别而已。
他不需要真正投靠谁,具备玩投机的资格。
郑居中也不是傻子,很清楚开国勋贵的性质和处事风格,表面热情接纳石符练投靠,内心根本不信任依重,对付沧赵这种事用黑永康这些人具体执行,石符练不从中作梗,大家心照不宣,相安无事,共捞功劳就好。
郑居中也知道沧州是时时面临辽寇犯边的危险边区,需要注意边防安全。
赵公廉在时,沧州坚牢得象铁桶般。
人家打下如此好的底子,轮到他执政,若是沧州被侵掠得一塌糊涂,被百姓骂,丢人事小,保障不了辖区繁荣安宁稳定生产,完不成不了赋税任务,让皇帝看到他无能,那就不妙了。
郑居中信不过黑永康这些人的治军守边能力。清州惨象的铁打事实已经证明其无能。
他觉得石符练总是跟赵公廉混了一场,怎么也应该从文成侯那学到点治军守边真本事,另外也不能把堂堂沧州军大帅真挂起来不用,让石符练心中怨恨敌对,多了麻烦,就安排石符练训练军队和专门管理边关防务,美其名曰边军最紧要的职责自然应该由边军大帅担起来。
反正官字上下两张嘴,说黑说白都是理。
石符练正不想具体参与斗沧赵彻底得罪赵公廉绝了退路,乐得顺势接受安排。
反正以他的根基,黑永康等人并不能真正威胁到他的地位,实权着机慢慢夺到手中就是,而且,卡沧赵商路和军队走私得来的好处,该分给他这个大帅的一个大子也不会少。
少操心少干活,好处样样不缺,他就袖手站一边瞧两强斗法的热闹,等待结果出来再继续投机继续轻松获利。
黑永康假模假式向石符练请示出兵协防沧赵码头。
石符练心里明镜似的清楚郑居中的意图,也清楚黑永康等人仗着郑居中此时的信赖和对老部下的控制影响力根本没把他这个大帅放眼里,却装糊涂,只说:“既是知府大人的命令,黑将军照做就是。就劳烦你费心具体布置吧。这事,你配合好知府大人就行,不必再问我。”
黑永康说声:“末将多谢节帅信任重用。”
甩手离开时,他心里则不屑地想:老子才是军中第一人。算你小子识相。不然,本官定让你难堪丢大脸。
随即又不禁羡慕感叹起来。
“麻了隔壁的,开国勋贵之后,含金钥匙出生,天生好命,荣华富贵长身上似的,狗屁不是,什么苦也不用吃,什么险也不用冒,甩手当大爷,年纪轻轻也照样稳稳当高官享厚禄。
而我这样的能人却只能靠血战出头,靠厚脸到处送礼找靠山才能上位,咬牙放血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钱财大把送出去才能保住权力前途,这一对比,真是让人伤心不平。”
第621章 没想到()
不作不死这句后世盛行一时的名言警告对郑居中等人毫无作用,连心弦都未触动一点。
在他们心里,这话就象受冤屈的百姓咒骂作虐的官员‘天打雷轰不得好死’一样苍白无力。
弱者只能嘴上这样诅咒发泄一下愤恨。本官听得多了,见得多了,就虐你,你能奈我何?
真有势力的,根本不会嘴上使劲,有冤当即就凶残报复了。
苍天为公或许有眼,但既生我富贵,必保佑我一世得意,岂会为贱民弱者报应于我?
冤屈者越是嘴上恶毒诅咒,越是说明他没有能力损我毫毛,越是能显示我权大威风地位尊贵得上天偏爱,越是让我体味到当官掌权的美妙。
奢糜享乐,肆意横行的滋味是如此令人沉迷。
即使在这个迷信昌盛的时代,相信有地狱阎罗判官审判,有十八层炼狱酷刑惩罚罪恶,许多官员也无惧无畏,拼命腐化堕落,更何况为享乐根本不在乎满门死绝的独夫大有人在。
别看大宋官僚腐化堕落,国家在穷途末路上飞奔,它的监察官员体系实际很完善。
皇帝有监控天下的秘谍司,有上访鸣冤的登闻鼓;
朝廷设有权力巨大能扳倒宰相的御使监察(类似纪检反贪信访的综合);
地方有监察牵制一把手施政的通判官、有提刑衙门(检察和上级法院);
有直属中央管供应和控制地方和军队钱粮的沧漕等官员(财政控制);
军队有监军太监。
更有大宋特色的叠床架构,用于分化和彼此牵制权力的极度复杂的官僚体系。
这种体系有效防止了垄断权力和造反,却无法阻止官僚相互勾结集体腐化堕落,也阻止不了地方对中央的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甚至不听招呼,设计得再复杂对国家的长治久安也没鸟用。
这种体制下,国家政治环境廉洁与否高度依赖于皇帝的贤达能力程度。
皇帝有能有为,官僚执政大体会比较正常,一旦皇帝无能或腐化,官僚立即就会集体堕落。
窝案,一烂烂一片,结果只究首恶,对其他犯罪官员不敢惩罚,仍让其当官,免得全部拿下就瘫痪了国家或地方政务运转,政令不出首都,等等事,在封建时代是司空见惯很正常的事。
明太祖朱元璋是个缺乏世界观、科技观,充满封闭愚昧小农意识的思想落伍皇帝,但为了朱家王朝长久存在,也因为出身贫苦深知百姓之难,很体恤百姓,对官僚要求极严,在百姓眼里是个难得的好皇帝。
限制官僚特权,贪污一文钱也可能被剥皮充草示众,朱元璋管理官员如此残酷,却照样阻止不了统治腐化堕落,国家玩完,累得他孙子崇祯皇帝再勤俭再想奋发有为也只能满腔愤恨煤山上吊。
这说明缺乏民权的政治发展到最后,连皇帝清正有为也对阻止官僚腐化堕落不起作用了。
赵岳很清楚,后世西方鼓吹的三权鼎立、民主选举对官僚腐化堕落也没牙啃,所以在新国加入民众参政议政和对官员的监督罢免惩罚权,同时极力废除宗族和人情社会,强行拆分大家族及垄断型大经济集团,从政治经济上避免权力被民间大势力和人情绑架,也极力铲除儒家强调的三纲五常等扭曲的孝道等传统道德体系,家长不再能对子女一切说了算,推行婚姻自由、财产分割、强调人权等等后世文明合理的规则。
而郑居中等自觉看透了人生,更看透了官场,很清楚大宋体制惩罚不了他们这种会攀关系精通玩权的人,玩得很嗨。
黑永康报复心切,抖擞精神,不顾饥饿疲劳,立即点了四个指挥使共两千人马。
他知道季兴良、韦建业两员大将虽然极想亲手狠狠祸害沧赵,却不会愿意去强夺沧赵码头而冒险的,很是关照这两个忠心耿耿的部下,自己更不会亲自出马冒险,就选派两员武艺高强也有胆子厮杀的偏将王保城、李宝森带队,力求以重兵勇将一下碾压住清池沧赵码头的守卫。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奔码头,还带着十几架攻城梯准备沧赵不肯让步配合就强攻强夺码头城堡。
郑居中则很自信地认为此举定能成功。沧赵嚣张跋扈凶暴,但绝不敢真抗拒而杀官兵。
他就是要借助官府所披合法身份明目张胆地侵犯沧赵利益,进一步掐紧沧赵脖子,狠狠报复,并争取到好处。
美滋滋享用完晚了的丰盛午餐,他琢磨着今天看到的赵岳,眼睛渐渐亮了,要把沧赵小儿的不凡、猖狂、目无朝廷等方面极力夸大后上报皇帝,一为刺激皇帝对沧赵越发忌惮猜疑,瓦解皇帝对赵公廉的信任依重;二为表明他对付沧赵的不易,为打击沧赵搬倒赵公廉而不择手段找到皇帝信服赞同的借口。
把对手夸得越强大,等完成任务,他的功劳自然也就越非凡,利益才能达到最大化。这点道理他门清得很。
兴奋中本想立即写奏折快马传到京城,却感到奔波一上午,很是疲惫,怕这种不良状态下写的奏折,文章不够精美通达,书法不够完美,让皇帝看了不满意而让他的目的打了折扣。
加上他想等着看看夺取码头的结果,要在奏折中把这个也写进去,扭曲夸大一下,以进一步证明沧赵的目无王法目无朝廷的逆反恶劣状况。
如此也就暂时没动笔。
郑居中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在丫环温顺体贴搀扶下悠然自得上了床,准备先舒服睡一觉,养足精神再写。
王保城、李宝森二将夺码头城堡立功发财心切,不断催促官兵加快赶路。
但无论他们怎样许诺鼓动,这两千官兵也打不起精神头。
这些从清州裁下来移防沧州的官兵对赵公廉的情绪并不象当官的那样愤恨,而是复杂。
对这些只重视实利的军痞混混来说,到哪里驻扎也是被上官克扣军饷欺压的份。
他们并不反感到沧州。
这里单是气候和自然环境就比清州强太多。
清州比沧州冷多了,人口稀少,太荒凉,也太危险。怎比得沧州温暖富裕繁华安宁舒服。
调离清州,不用再大批守在边境随时被辽军挑衅杀死,从这一点,他们感谢赵公廉。
他们恨的是赵公廉不把他们留在麾下享受只有文成侯部下才能享受到的军队公平,甚至是优越的待遇。
他们很羡慕留下的那些人,但也自知是自己混习惯了恶习难改,只起坏作用,侯爷不敢留。
今天去抢沧赵家的码头,他们心中畏惧,压根不想去。
驻扎沧州快一年了,他们已经很了解这里和清州不同,民风何止一个彪悍了得。
当初刚来时,他们把守城门,仍习惯性刁难敲诈进出城的百姓勒索好处寻乐子。谁知这里的人根本不买账,根本不吃那一套。
清州是边境,百姓也彪悍刁顽。
他们这些官兵如果不穿上这身兵服,就是很好的清州刁民写照,但再刁,对上不讲理的凶悍官兵也得逆来顺受老实低头。
而这里,他们第一天上岗守城门,习惯而娴熟地刁难一个进城百姓,这草民居然就瞪起了眼怒骂反抗坚决不低头吃亏。
他们不屑地哟嗬一声,拔刀挺枪,满脸嘲弄笑容,一齐扑上来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刁民,让他知道厉害懂得尊重兵大爷老实交出孝敬,哪知道周围进出的百姓和这个刁民根本没关系甚至不认识,看到同乡受欺,却一齐捡石头亮手头能找到的家伙围上来大骂官兵一齐对抗。
清州来的官兵欺凌镇压百姓习惯了,可不怕刁民聚众闹事。
百姓再齐心逞强,还能斗过军队?
天生受欺负的小民,你有那个胆子杀官兵对抗吗?
这的百姓是不敢杀官兵,但却敢真打。
石头、木棒一齐没头没脑的砸向把门二十几个官兵,打得官兵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这些刁民行了凶,还敢不走,还要上告惩罚他们。而且支持的人越聚越多。
刁民聚众闹事。军队自然要维护官兵,也习惯地调重兵过来弹压。
不想,这可捅了马蜂窝了。
城里城外的百姓青壮纷纷放下手头事,抄家伙赶过来准备和官兵搏斗厮杀。
消息传出多远,就有多少人汹涌汇聚过来对抗官兵。
乡勇民团更是拿朴刀弓箭自制盾牌,在头目带领下组成军阵,象对付辽寇一样对战官兵。
衙门捕快得知事变,过来后不但不帮着同吃皇粮的官兵,反而亮家伙一齐对抗指责官兵。
应该向着官兵,支持镇压刁民的官僚们也一反常态,都退避三舍,根本不露面,不管此事,抱着膀子冷眼旁观。
沧州二把手,老通判闻讯来到现场。
黑永康瞪着凶恶眼睛扫视刁民,想挥军杀人镇压,但不想担责任,故意请示老通判。
老通判不阴不阳地说:“此事,老夫可不能擅自作主。有新任知府大人在那。”
他瞅着一脸杀机的黑永康,笑道:“久闻黑将军守边勇猛,手下将士个个骁勇敢战不怕死。想必定有信心轻易收拾聚众闹事的百姓。将军如此有杀民立功之心,想必不请示知府大人,也敢挥军把沧州百姓一鼓荡平。
嘿嘿,老夫很想见识见识将军是怎样统军有方的。”
这话比指着鼻子骂黑永康和部下将士是只会只敢残杀百姓的废物军队还恶毒十分。
黑永康怒火中烧,恼恨无比,却没牙啃权大的老通判,只能受着嘲讽挖苦,上报请示知府。
郑居中得知消息,第一时间是恼怒喝骂:“刁民闹事,抓起来惩罚教训就是了。敢放肆猖狂的领头者,直接杀了。这点小事也来烦本官。”
可等到听到城门那边百姓山呼海啸的辱骂呼喝声,得知已有数万民壮结队要和官兵开战,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敢轻贱百姓的权力和性命了,不得不出面处理。
他一来,老通判就提早退走了,根本不照面,把这一切麻烦甩给郑居中自己面对,成心要郑居中好看并栽跟头吸取教训。
本来应该勾结官府共同欺压百姓的地主乡绅保正等得信的也纷纷赶来,聚集在城门附近,看到郑居中,纷纷上前见礼,说的话却没有之前上门拜访结交时的恭敬谦卑和统一阵线。
“大人呐,这里是沧州,不是这些混帐能肆意祸祸的清州。若是谁敢在这行凶作恶,发生沧州人和军队厮杀的大事,论罪可不在百姓。
哪个当官的敢对朝廷掩盖民乱真相,想冤屈沧州人,也休想。官家圣明,绝不会让他的子民白白蒙冤吃亏。
若觉得俺们百姓好欺负,谁敢残民为功,你就动武试试。
老朽也想知道到底是这些原清州军厉害,还是俺们抗辽的沧州百姓厉害。”
不少百姓激愤大吼:“打完这一仗,谁胜谁负都不算完。
仗着官皮军衣敢对俺们沧州人作恶的,他们家亲人也得给俺们战死的赔命。定要杀他全家,灭他全族,管你娘的家是在东京在本城,还是在清州,此仇沧州人不死绝了,决不会休。”
面对心齐凶悍对阵有序的数万红眼民壮,还有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沧州民间武力,官兵从未遇到这种情况,被这山崩海啸般的气势惊骇得呆住了,随即就吓缩了,以前对百姓的残暴嚣张气势早不知飞到哪了。
黑永康等惊骇变色,扫视百姓的眼神仍然凶恶残忍,却没勇气挥军扑杀。
郑居中更是惊得两股战战,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稳稳心神,好言安抚百姓,当场惩罚了敲诈勒索百姓的这二十几个官兵以平民愤,并当众承诺严格治军,以后决不会再有此类事发生,也不会事后算账追究当事人和领头闹事者的责任。百姓这才在头领的带领下散去。
这次冲突中,一些百姓受伤吃亏,但官兵被石头瓦片砸得更惨。
自那以后,不用当官的整顿军伍,官兵也不敢乱刁难欺压百姓。
在到处设卡掐沧赵商务的时候,官兵更不敢象以前那样打着各种借口对附近的百姓搞强占房屋食宿,强抢鸡鸭鱼肉吃等祸害行为,老实住帐蓬,吃自己带的军粮
第622章 没猜到,上()
郑居中曾极度怀疑那次民乱是沧赵用这种手段预先设下的下马威,曾旁敲侧击,想从熟悉沧州的老通判那确定一二,可惜,得到的是他只能暗骂老通判是太油滑的老狐狸。
又转而试探询问熟悉情况的石符练。
石符练回答的倒是很明确。
沧州人就是这样齐心,长久抗辽形成的,对抗官府不公就是如此,文成侯执政时,百姓一样如此。
他心里明镜般清楚。
沧赵若想对付来执政的官员,有太多手段让这个官当不下去,还用费心设这种复杂麻烦的大动员手段?
郑居中也太高看自己那点身份和官家宠臣的依仗。
当时得知兵民冲突,他立即就躲了出去,根本不去沾这种大麻烦。随郑居中怎么应对。
郑居中不吃些亏,不知沧州的特殊,也不会给他更多依重。
去强抢沧赵码头的官兵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