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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目急忙取箭想再射,头上的束发却被一只箭猛然射中。束发带射断,一头长发顿时披散下来,遮住他眼睛和大半个脸。
利箭穿发而过,射入数十米后的一棵大树上,深扎入有半尺才止。头目也惊得脸色一白。
守卫在宁老太君车侧的李懹扬弓箭对强盗大喝:“哪个敢再放冷箭伤人,某家射的就不是头发,必勾他的命。”
这时,刁保已冲近稍后的使刀强盗首领,速度再次加快,转眼接近凶猛一刀劈去。
那首领也咬牙切齿地凶猛一刀反击。
两刀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强盗不敌刁保猛冲加暴发力形成的刚猛,大刀被劈开,脚下也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刁保身躯不算高大,却异常雄壮。
他这种体型其实是骑兵最理想的体型,力大重心相对较低,利于迅猛激烈的马上冲撞交锋。
女真蛮子大多正是他这种体型,所以尤其擅长马战。
对手身躯比刁保高,却不够雄壮,这一狠拼吃了亏。
刁保在猛烈撞击力下,冲势也一顿,却随即发力前窜,趁对手身形不稳大刀荡开,胸前空门大开,一个贴山靠,一膀子撞了上去。
那强盗躲闪不及,就感觉胸口似是被发怒的公牛撞了一记般,长大的身子腾空飞了出去。
等双脚接地想拿桩站稳,却胸口发闷,一股腥甜气翻江倒海般直涌向嗓子眼,两眼发花,脑子发蒙,两腿没使上力,身体没能掌握好平衡,扑通重重摔倒在地。
战场交锋的危险时刻怎能躺地上喘息回气。
他心中惊骇发急,吸气猛压吐血的感觉,急忙想爬起来迎战。刁保却已冲上来一脚踢飞他的大刀,一膝盖压在他背上,沉重的身躯把他砸得再次扑贴在地。
刁保补上的这一膝盖让这个强盗首领在后背剧痛中,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憋闷翻腾,嘴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一喷,胸中反而舒畅了不少,发蒙的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但疼痛的感受却成倍上涨,刺激得他凶性大发,极力想反抗。
刁保的膝盖死死顶着强盗脊背,把宝刀向他脖子一压,向冲过来想解救的几个强盗瞪眼大吼:“你们这些鸟人敢在沧州附近埋伏攻击沧赵家族,是吃猪油蒙了心?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声怒吼落在膝盖下的强盗耳中不亚于雷霆轰击。
其打击力只怕比胸口后背挨的两记的效果加起来还强烈。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两眼发黑,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压得难受,一换气却好悬没晕过去。
而其它强盗听到了也不禁个个骇然变色,蒙面下狰狞的眼神一呆,凶恶猛扑的冲势一滞。
俺的亲亲娘唉,原以为这是块到嘴的肥肉,干这一票也发了,搞了半天劫杀的却是这里的威霸天。
得罪了沧赵,俺们再有能耐,只怕也休想活着离开沧州。
他们来时分散从沧州经过,已经深切体味到沧州民间的警惕性是何等高,戒备多么森严。
那一家家客栈的伙计掌柜的们待客春风满面热情洋溢,一双双眼睛却让人感觉自己仿佛被扒了个底掉,强盗本质暴露无遗。只是自己没在人家的地盘闹事,人家装傻不追究罢了。
忙着追杀武能、徐谨的两强盗首领听到沧赵二字,也如触电般一颤。
生死争锋间,哪容你分神。
何况对手是两个最擅长步战的快剑飞毛腿。
武能、徐谨抓住了战机,展开腿上功夫,使个巧劲把两强盗绊倒在地,也活拿了。
拿活的,不杀,卫队没有对强盗展开迅猛攻击屠杀,自然不是怜惜绿林好汉。
沧州十几年没出现过山贼了,连独行大盗都很少有听闻。
沧北四军州如今在赵公廉的统一布局,和各部长官的积极配合努力下,军民官吏携手共同防御内外敌人恶人维护治安,强民强军,努力发展经济,小孩都知道警惕坏人搞破坏。以前那些以各种便利身份晃荡在这里的奸细纷纷落网,暗藏的卖国贼被纷纷挖出来,原来聚啸各地山区肆意行凶的山寨贼窝被军队以练兵形式清剿,各种恶人黑店被扫荡一空,环境终于变得安宁。
在外松内紧,不适合恶势力生存的严控地区,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伙势力不弱的强盗,埋伏算计的还是返回老家的沧赵至关重要的人物,用的武器也是制式弓箭和刀枪,赵岳不禁怀疑是不是贬到沧州对大哥怀恨在心的那些军官图谋报复,以亲信官兵化妆强盗来袭击。
他没有表达这种意思。
但这支队伍的随行成员都是沧赵的亲信,主人不说,他们也在怀疑这种可能。
生擒就是为了有够分量够数量的活口来审问查明,并作为人证好反击报复。
但强盗们在听到刁保道明队伍身份后的惊骇神情和反应,清晰落在赵岳眼里。
这伙人原来也怕我家,似乎根本不知道偷袭的是我家。
他们是被人蒙骗利用了?还是真是外地流窜过来,只是想利用贩马潮单纯黑吃黑快速发家?
他思索间,王念经大刀一指冲出树林多半截的强盗们,嘶哑凶恶的声音响起:“天下皆知我家主上慈悲。尔等不想死在这,就识相地站那别动。”
首领几眨眼全被抓,没了主心骨,强盗惊惧沧赵的赫赫威名武力,一时没个主意没敢挑衅。
赵岳见强盗们被稳住了,扭头瞅瞅押过来的四个强盗头子。
蒙面被揭去,真实面目露出来。
是四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都年轻。其中两年长的,身上似乎流露着一些官气。
赵岳疑心又起,刚要审问一下。
不想那两个最先凶恶杀出来的年轻强盗突然挣扎着扑通跪拜在赵岳马侧,不约而同大声道:“马上贵人想必就是传说的沧梁公子?”
赵岳岂会被强盗牵着鼻子走,不答反淡漠地问:“你们不认识我是谁?”
长得相对较粗壮的使刀年轻汉子道:“公子即使不是沧梁公子,想必也是沧赵家族中的重要成员,说话自有分量。请公子宽容慈悲,容小人诉说一二。”
赵岳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
那汉子道:“小人想说的是,我等是强盗不假,但不是无恶不作的匪类,也不知是沧赵队伍经过,否则,小人断不敢对当今小圣公的家人动手。”
另一个道:“不敢隐瞒公子。我们俩本是耕读传家的良民子弟。”
又看看站着的两年长的,“小人这两位哥哥本是蜀中公门中人,都是捕快都头。论起来,我等沦落为贼寇也是被逼无奈,都是被当地的贪官污吏逼得不得不走这条路。”
这段子不新鲜,却是能打动沧赵人的最好理由。
赵岳淡笑一声,“说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怎么就被逼无奈了?”
两年轻强盗头子刚要报名述说,却听年长的使刀那个大汉大喝道:“二位兄弟万不可说。”
打断了话头,那汉子又昂然盯着赵岳道:“这个队伍到底是不是沧赵家的还两说。贤弟们万不可只听他们随便招呼一句就轻信了。”
这支车马队伍没有任何标记身份的东西,只是人马精壮,又明目张胆带刀盾,必定不是草民百姓家,极可能是边关某大将家的家眷和卫队。要是想当然地瞎认为是沧赵,报名说实话泄露了底细,只怕自己成擒了要死,带来的部下和留在山寨的弟兄们也会中了这些当官的阴毒算计而遭殃。
再者,就算是沧赵。那又怎样?
沧赵美名在蜀中传得更感人肺腑,更让人信赖。但天下乌鸦一般黑。传言不足信。
文成侯到底是官,是腐烂朝廷的忠心维护者。
沧赵再仁慈,又岂会放过我们强盗?
第608章 红与黑,上()
使刀强盗大头子的话并没能阻止两年轻强盗。
二人成了寡妇的母亲和成了残废的亲人惨遭横祸后如今住在山寨,暂时安全了却如惊弓之鸟,身心都再受不得打击,不可能承受住丧子之痛,山寨势力也并不强,人虽不少,却多是寻常百姓,严重缺乏武器和战斗力,经不得官兵重兵围剿,若是自己和同来的弟兄死在这,山寨势力严重削弱,留守的弟兄再奋勇,再仗义关照,山寨也早晚必破,亲人万难活命。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亲人,都得搏那一线生机。
至于老大说的疑问,两年轻强盗首领并不认为是问题。
他们是耕读传家子弟,学文习武,不是不识字头脑简单只会凭凶恶性子和武力鲁莽行事的那些草寇,在追杀武能徐谨时就注意到,面对众多强盗呼啸凶悍杀出树林,这支小队伍中的那两辆马车中坐的女人却没有丝毫慌张之态。
因为双方距离还远,车中人面目看不太真切。
前面那辆车中坐的似乎是位头发略白的老夫人。
她从车厢侧的小玻璃窗口扫视了强盗在树林四起冲出,又安详地和车中另一女人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但几声重重的叹惜惋惜声透过车厢传出,却让二人较明确地听到了。
而后面的那辆车传出的却是含一股妖媚气的少女说笑声,和一个成熟女人笑着嗔怪的声音。后来车窗露出一个娃娃的胖脸扫视外面,车中人又说着什么,娃娃嘎嘎欢笑的声音随即就传了出来。
如今的大宋官宦人家整体上是什么德行?
面对辽军或强寇来袭,大头巾们能事先顶风冒烈日上城墙认真检查一下防务,四处督促鼓励几句,要将士和协同守城的民壮奋勇杀敌,这已经是有胆子有责任感的好官了。
多是缩在舒服安全的官衙逞权威耍脾气,发号施令。
危险一来,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缩在城池中由重兵保护的官衙也感觉不安全,恨不能躲到几百里外的安全区遥控指挥。
(宋史记载,每当大战来临,大宋统管打仗的文官们多是在三四百里外,敌军骑兵快马也不能迅速杀到的的安全城池,由美女伺候着饮酒下棋,吟诗作赋,抒发忠君爱国爱民壮志豪情、从容不迫和英明睿智,遥控排兵布阵指挥前线作战,打胜了是他们指挥有方策略得当,打败了是前线将士愚蠢不尽力,漠视将士生死,很是搞笑。敢到离前线百里的地区坐镇指挥的都是稀罕人物。反倒是被人不耻的妓,子踊跃捐款和出身子慰问血战而归的将士。如此王朝不被虐得悲惨才是怪事了,
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本官才高八斗,为国为民要保有用之躯,万不可莽撞冒险,也不可汗流浃背狼狈不堪和贱民丘八为伍守城,自失身份体面,总之大头巾们是决不肯临危险前线一步的。
负责带兵打仗的将领们也多是恨不能和大头巾一起躲得远远的,只是职责困着,不得不硬头皮上。
堂堂汉子文武官员尚且如此怕死,娇贵的官宦家眷女流面对危险强寇时的表现可想而知。
不吓得尖叫尿裤子,已经是少见有骨的人了。
可这个队伍的女流,从老人到幼童居然无一人胆怯,这足以表明了些不寻常的东西。
只是在当时,两年轻气盛的强盗忙着追杀,没有多想。
沧赵家族百年来,一代代,每当外敌入侵,男子打仗,女子支援前线,必要时也和男子同样并肩浴血奋战,这已经是十几年前就天下皆知的传统。
西军数十年来防守困苦的西边,和西夏蛮子铁骑一次次殊死搏斗,死伤累累,一辈辈付出巨大代价,保住了大宋内部的安宁繁荣,却没有感动受益的大宋人。
因为这是军队应该担负的职责。
军人不奋勇杀敌,养着做什么?
大宋朝廷也有意不宣传这种感人事迹,以变相打压内心深为忌惮却又不得不重用的西军。
可沧赵家的护民抗辽事迹却深深感动了大宋全天下的人。
因为他们是民,更贴近百姓的心,更容易被万民理解。
在如此艰难危险的环境中,沧赵不但力所能及地保护了众多乡亲顽强生存了下来,还居然能培养出促使文化事业广泛开展震撼天下的少年奇才。这种文耀武彰的草民人家,谁能不感佩?
也因为沧赵的事迹得到了朝廷大张旗鼓的宣传表扬。
当初,皇帝赵佶重重封赏了赵公廉和沧赵家族,除了登基初期位子不稳,政治需要外,字典识字普及文化,确实迎合了这位极擅长舞文弄墨的皇帝的喜好。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沧赵家的事迹,触动了从小就生活在富贵安全温柔乡的皇帝的心。
赵佶无法想像娇弱的女人面对凶悍强大的辽军,是怎么鼓起勇气和男人一样奋勇抵抗的。
他更需要树立一个典型,号召天下百姓要象赵庄人一样忠君爱国,为大宋贡献一切。
实际上,在边境地区,男女老少齐心协力守卫村堡,和入侵敌人进行不屈不挠战斗的很多。
只是能在一年年打击中始终挺立不倒的乡间城堡和仁慈威望家族难见。
有这样的幸存家族,他们家也没有赵公廉这样能触动皇帝的心,及时满足皇帝政治需要的少年天才,这些男女老少的英烈雄风和感人事迹才不达世人耳目,满腔热血忠义和不屈而亡的身躯泯灭在无情的岁月中。
宁老太君和赵岳的母亲张氏都是在抵抗辽军入侵的环境中历练出来的,以前没少在血战箭雨中给守庄的男人送食送武器装备救助伤员,如今精卫在身边,对这点强盗小场面自不以为意。
娜特是在最黑暗的欧洲时期长大的,很小就帮助父兄抵抗各种侵略暗算,前世的娇小姐也练成了铁血女子,又有强悍的爱人在身边,身心俱安稳,根本不惧这些强盗。
至于年幼的小妖。
小家伙是在最险恶的北方原始森林愚昧凶残无情的女真蛮子窝中生存的,见多了野兽血腥和死亡。对她来说,除了害怕没吃的,被抛弃,其它的都不可怕。
她还太小,对死亡没有深刻认知。或许,她也不怕一下死掉,只要死得不饥饿难受不痛苦。
两车老小女人对危险的淡定自如,却成了两年轻强盗判断的依据。
此际被擒,他们冷静下来,断定在这里出现的队伍必是沧赵家的,不会有错。
别的官宦家,女人没有这份血性,卫队没有这份自信勇悍。
使枪的年轻强盗望着两年长些的道:“二位哥哥是蜀中人,离沧州太远,虽来到北方立寨,却时间太短,对沧赵家族了解太少,心有疑虑不足为奇。小弟能断定不会错。”
两年长的强盗听了这话,也明白年轻兄弟的顾虑和心思,重重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两位兄弟不象自己亲人都死了个干净潜逃到北方,寄一丝希望想保命保家人,可以理解。
事已至此,不信不屈又有何用?
闭眼任其道明真实姓名来历和落草经过
原来,年长二人一个叫吉安,本是成都府的副总捕头;一个叫吴得真,是下面一个县的弓马都头。
庞大的大宋官僚队伍群体日趋糜烂,但其中仍不乏真信守孔孟所宣扬的节义的官员。
前成都府的老知府就是这么个能在滚滚浊流中保持气节操守的好官。
有这么一位清正廉洁的顶头上司在,下面的官僚也不敢太肆意胡为。有良心的官也有立足之地。年纪并不太大的吉安凭操守担当和武艺,很得老知府信任重用。
但,老知府到底抗不住整体腐烂垮压下来的大势,年纪也老了,被告老还乡去了。
新上任的知府朱胜非却是因官职低而排在北宋六贼外的无耻奸贼之一。
新官上任自是要用自己人把控局势,方便耍权捞钱送礼。
象吉安这样的讲操守,极熟悉当地官民情况,在百姓中有威望,又不肯屈身积极投靠配合的不识趣的有威胁却好拿捏的武夫,自然成为眼中钉,最先受到排挤陷害。
吉安转眼被挂起来,成了有名无实的副总捕头。
上官一动心思,自有眼力劲足的下官赶紧大力相助,坚决拥护领导,要彻底踩死吉安。
恰好这时,前任老知府在返乡途中遭遇被他罢官的仇家劫杀,却被刚好经过那里的弓马都头吴得真撞到,一番厮杀救下了老知府满门。
老知府讲气节,也有些必然的儒腐,但到底久经官场,见识老辣,当时对吴得真说,你也有难了。要么杀了老夫一家,顺从新形势,要么弃官带家人赶紧离开本地,如此才可保性命。
吴得真虽颇有勇力,破案抓捕歹徒是好手,却没老知府的见识,不杀老知府,也没听老知府的劝告,告别后回到县城继续当他的都头。
老知府一家警惕地化妆潜走了,不知所踪。
不久,吴得真就被扣了个通匪的罪名,家中‘被搜出证据’,满门多在搜捕中以和贼共同拒捕的名义直接被官兵杀掉。剩下的老弱家人被投入大牢相继害死。
吴得真自己却是得到好心的捕快暗中示警,当时还不信县官敢如此栽脏枉法,惊觉来拿捕他的人扑来才仓皇逃走,凭本事和对当地的熟悉奋力杀了出来。
和他职业相同,爱好志向相似,交厚的吉安随即也成了通匪的,和吴得真成了同案犯,满门遭殃。幸好本人机警勇武,又得化妆混入成都城的吴得真相助,一起逃走。
至此,蜀中官员争相拍最高领导朱胜非的马屁,都想弄死吉安、吴得真这两个捕头小人物,立功入上官的眼。
二人含冤自无处可诉,由拿捕歹徒的红色正面人物转眼成了黑道大恶人,到处被本是黑的却因披着官衣就能光明正大以红面人物行使国家公权的恶徒以朝廷王法通缉。
他们一时难适应角色的急剧转变,又遭到以前追拿得罪过的歹徒的追杀,东躲西藏好不愤怒仓皇。
好在那时正赶上蔡京搞移民填充沿海政策,二人就化作流民混在其中,逃出蜀中,本想上京申冤,但一路上看到的难民惨状和兵匪贪官刁吏暴民的情景,让二人彻底清醒了脑子。
大宋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官家身体力行讲究爱民的大宋了,确实是已经彻底腐烂了。
蜀中若不是有老知府勉力支撑政治清明这几年,早陷入不堪,但也只是维持了官场的表面正气。歹毒贪婪的新官一上任,蜀中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