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杆烈烈飞舞的大旗上所绣的斗大沧梁二字,也证明了判断。
随着距离缩短,祝氏兄弟先看到彩绣上的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再近就能感受到艳丽精美和彩绣下那双平静中蕴藏恐怖的目光。
栾廷玉感觉到梁山军来此其意不善,心当即沉到谷底。
他不明白这场灾难和梁山有什么关系,梁山为何来横插一手?
赵岳当初来创立梁山寨时,栾廷玉差不多同时到的祝家庄当教头。这些年来,栾廷玉教出了祝家三子,也熟悉了梁山的行事作风。
梁山势力虽属权贵豪门,但从不象别的类似势力那样喜欢依仗背后的权势随意干涉地方上的事。你不招惹他,所为与梁山利益规矩无关,即使行凶作恶,他不是当面撞上,不会轻易对付你。
这一点和沧赵的慈悲之名似乎不符。
你圣人之家怎可看着百姓受难而不出手惩罚坏人?
但栾廷玉知道这样才符合沧赵的身份。
地方事自有朝廷所派的地方官管理。惩恶扬善,维护地方安宁祥和是官府的职责。梁山是生产与商务组织,不是衙门,不越俎代庖不对地方事物指手画脚是守规矩,维护了官府威严和社会正常的法制秩序。
大宋如今坏就坏在权贵豪门家贪婪无耻自私透顶,巧取豪夺,却打着各种正当名义扰乱地方衙门的正常公务,并随意以自己的私法代替朝廷法度,以自己的私心代替朝廷的正常治理目标,让国家陷入动荡。
他不知道那些求告无门的受难百姓,万般无奈抱着绝望愤怒中的一点点希望求告到梁山,命运立转,离开了大宋。而仇恨的权势对象总会在恰当时机消失,大多在皮鞭下在矿井等地奋力劳动还债。
青眼虎李云专管这样的事。
山东的地痞无赖都变得少见正是梁山的功劳。梁山的存在本身就赶走了其他权贵家的豪奴来插手祸害这一带的可能。
可从不干涉地方事物的梁山现在大张旗鼓来对付祝家庄。
栾廷玉意识到祝家一定惹怒了梁山。祝家有他不知道的恶事被祝家刻意瞒着他。此难只怕就是梁山震怒追究的结果。所以一向和祝朝奉关系不错的知府会突然翻脸,从享受孝敬变为一心铲除祝家一举霸占。
官军来剿,不敌祝家势力。梁山就直接出手了。
想通了这些,栾廷玉恼怒地盯了两弟子一眼。可怜俺还觉得祝家是受害者,被冤枉了,祝朝奉死得惨,我想为他们讨个公道偿还情义。
既然正义的立足点不存在,他和弟弟的参与就是真正的怀恶反叛。
落得这么个恶名头,朝廷哪会信任居心叵测者?
展示了过人本领,又岂能在仕途上有出路?只会被朝廷更当成眼中钉的大患,除之后快,只会遭到朝廷大军的坚决围剿。
栾廷芳在看到沧梁两大字时,所有美好幻想倾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不是读书人,却是官,很清楚文成侯在士林和朝廷中的定位。夸大点说那是清明正义和智慧的象征。沧赵是慈悲仁厚。。。。。立家的典范。
这样的势力都出来对付祝家,说明什么?表明什么?
和正义作对,亏自己还在幻想利用此次机会证明自己,重新当官。
他张着嘴呆呆盯着前方的沧梁二字,随马驮着前进,没离开潜逃,只是想搞清楚此灾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误会了什么,错在哪。
有了这个依据,他才能再制定合适以后的生存之路。
而祝家数千非黑道庄丁在疑惑中傻了眼。
沧梁小恶霸是恐怖嚣张,但身为邻居自然清楚赵家二小子所为并非符合恶霸之名。梁山泊的沧赵势力存在好几年了,行事威风霸道凶猛,连统治这里的周围官府不争相讨好也没谁敢轻易招惹,这样强势的存在却从未听说他们有巧取豪夺欺男霸女等任何邪恶事。
横行霸道也可以是正面的,得人心的。
这是梁山一带百姓的新鲜认识。
既然沧赵代表正义,那祝家无论如何也必定是邪恶。
跟着邪恶混,哪会有好结果。
庄丁从胜利的喜悦转为恐惧绝望。没等开战,已是人心离散欲逃。
祝龙感觉周身发寒,脸都变得僵硬。
嚣张狂妄如祝彪此刻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也紧张地连咽唾沫。
他不是怕梁山兵强将勇,而是不由自主地对赵岳心怀畏惧。
人总对未知的神秘敬畏。
赵岳在大宋朝堂,尤其是重臣眼里的形象大抵归为和其他命好投对胎的权贵豪门子弟差不多的纨绔子弟,只是被严正的家风拘着,被宠爱维护他又要求严格的长辈压制着才嚣张跋扈而却不敢真肆意为恶。
一句话概括是:沧赵之耻,家门隐患。
没有哪个奸贼重臣把赵岳真当回事。他们只盯着强劲的赵公廉。
如果沧赵的强大靠山赵公廉倒了,什么小恶霸也是过眼云烟。想收拾了,比捏死只蚂蚁难不多少。
但在民间,赵岳的形象就复杂了。
一个出名的人,响亮的标志性绰号通常只有一个,不是正的就是邪恶的。但赵岳有两个,正邪完全相反的两个:普济与恶霸。
有人把赵岳夸得仿佛菩萨显世。有人骂赵岳是该千刀万剐的歹毒祸害。
这不是祝彪害怕的。
他关心的只有武力方面。
江湖对赵岳的评价也呈两面性。
有人传说赵岳勇猛无敌,仿佛魔神降世。有人则不屑一顾,说赵岳会些花拳秀腿架子功夫,敢横行江湖靠的是家里配的武力强大侍卫。
但不论怎么评价,梁山不倒,赵岳不败是公认事实。
祝彪害怕的是不败传说。
尽管他每次恨梁山时一想起赵岳,心里总不屑不服。
祝家兵到了梁山军四五百米处,包括祝彪在内都自然而然站住。
祝龙祝彪死死盯着如同镶在马上一样的赵岳,却看到赵岳的目光根本不在他们身上。赵岳只打量分析判断着栾氏兄弟。
一种被无视的强烈耻辱感激得祝彪血气上涌。他正要喝问。
赵岳旁边的一个披甲少年笑嘻嘻举起一个漏斗一样的东西,放在嘴前,突然收敛笑容怒声喝问:“祝家三狗,我梁山一向和你家各安其道,井水不犯河水。你因何劫杀杜家庄庄主,无视在我梁山所划范围内严禁行凶做恶的规定,一次杀死多人,阻挠杜家给我梁山供应粮食?”
祝家这方只觉得耳膜震荡,脑袋嗡一下。
这少年的声音响得如晴天霹雳,又刺耳,仿佛有神助,太吓人了。
这是一方面。
知道了灾难的真相根源,被蒙蔽者这才知道自己被祝家兄弟给耍了。本来自己老实待着就啥事也没有。这下却成了对抗朝廷的逆贼,被陷进去等着早晚和罪魁祸首的祝家一起被砍头。
祝贺龙祝彪脸色一变,也恍然大悟,原来梁山已知真相在报复。
刘通喊话可不是为示威口头问罪。
“祝狗,你爹当初立根独龙岗,表面仁慈,暗里巧取豪夺,把此地百姓搞得纷纷破产家破人亡,四周设黑店行凶劫财,数年害死不知多少无辜过客,你家得以迅速暴富强大。你兄弟三人学成本事,更行黑道,招纳众多匪徒暗中四处劫杀抢掠,越发富强。如今觉得有坚固堡垒存身,将勇兵多粮足,居然开始痴心妄想夺我梁山划地造反称王?”
祝家兵绝大多数人的脑子又是嗡一下。
原来害我家夺我田地财产的罪魁祸首是祝家!我却在为祝家打仗!
一双双愤怒的眼睛盯在祝龙祝彪身上。
祝氏兄弟脑子嗡嗡的,糟糕,全暴露了。
只怕人心散甚至反叛。没了这近万兵,只凭他们兄弟和那些黑道部下如何抵抗官府和梁山联手的重重攻击?堡垒再坚固,缺人也守不住。祝家立马就完了。别说给父亲报仇雪恨,就是辛苦积累的财富也保不住。
祝彪咽口唾沫气急败坏大喝:“别听他胡说八道。梁山人越来越多,想要更多粮食,就勾结狗官栽罪名图谋咱们的生存地。”
但祝家的名望信誉度和沧赵比,完全是天壤之别。
是信为官清明,经商最讲信誉的沧赵,还是信土豪,这还用选择?
再说,祝家庄丁没人真傻得分不清这种简单事实。
若不是梁山所言,俺们变得一无所有,为何只剩你祝家越发发达?
刘通举着电喇叭高喊出目的。
“所有祝氏以外的人听着,知道了真相,立即退到一边放下武器,这表明你是受祝狗蒙骗,一时糊涂,仍是良民。我梁山保你无事。若执迷不悟持械继续抵抗,就是真反贼。杀无赦,诛三族。”
祝龙祝彪大惊失色,赶紧狂喝解释阻止。
“别信梁山小儿的哄骗保证。”
“杀了官兵,你们就是死罪。放下武器是自投罗网,自取灭亡。。。。。。”
可惜除了他们的黑道手下,没人听。
庄丁在此刻宁愿冒险相信有强大地位又讲信誉的沧赵一次,以求一线出路,也不愿继续跟着祝家以拼命抵抗朝廷来求活路。
就算只简单算计哪个省力不用冒战场危险,庄丁们也会投降。
转眼间,祝家浩浩荡荡的大军土崩瓦解。
第297章 反劫杀,各逞英豪(终)()
栾廷芳退到一边,但并没有放下大刀,骑在马上观望。
此次打官军,他参战了,但并没有杀人又是被骗,罪应该不算重。
当然重不重和杀没杀人杀多少人实际关系不大,关键是在朝廷眼中的性质恶劣程度。有沧赵出面保证,他仕途之心不死,又心怀希望。
是啊,丢官后怎么就没想过去投沧州军呢?
听说赵侯爷正敞开怀抱吸纳英雄好汉,练强军以御外寇。以我本领和带兵经验,若去了怎么也能弄个官身,展示能力和效忠之心后,在边关杀敌立功,何愁壮志不酬仕途无望不能光宗耀祖?
退开时,他想拉哥哥一起。
这时不退,还待何时?
这种唯一的良机不赶紧抓住,就势抱上沧赵的大腿,就太傻了。
咱们不翻脸无情帮梁山捉拿祝家三子立功赎罪,已经是仁至义尽。
但栾廷玉没有答应。
祝家是骗了他,但也是真心厚待他。
不止是金钱上,在感情上,别看祝彪狂妄嚣张,对他却是尊敬得很,一口一个师傅叫得情真意切。祝朝奉和祝龙祝虎就更不用说了。
若非如此,栾廷玉也不会拿真本事教。
他在大宋失落的心在祝家得到温暖,本事在祝家有了用武之地。
若无祝家当初收留重用,他栾廷玉只怕已成了守着几亩薄地务农的种田汉,过着穷困潦倒生活,还要时时受贪官污吏的盘剥欺压凌辱。
自觉一身本领,不甘心浪费屈才,不该受贱吏无赖小人欺辱,受不了,只怕早成了报复杀人被迫隐姓埋名四处流亡的逃犯,到处卖艺教人武艺挣得活命钱,又赶紧继续流浪,直至走投无路占山为匪被灭。
眼下,他心里如开了调料铺五味杂陈,确实恨弟子欺骗自己,但更怪自己身为师傅却只重武,并没有在思想操守上引导好弟子。
当初若能趁弟子年少心性未定,在操守上严格要求。。。。。
弟子狂妄,犯罪,有今天的灾难,是咎由自取,也是他失职。
难辞其咎。
此时抽身离开,眼看弟子去死。他感情上不舍得,良心也难安。
祝氏三杰若束手就擒必死无疑。以他们的心性也断不会投降。
栾廷玉只想凭本事杀开条血路,保得弟子们逃走,劝告他们以后即使不得不落草为寇,也要守住人性底线,不能乱杀无辜。
还了这份情义,了断关系,他自己若能不死逃走,从此浪迹天崖,混到哪算到哪。
祝彪看到师傅没离开,顿时就有了主心骨。
听到师傅低低说:“梁山军不是废物官军。厮杀起,找机会赶紧逃走,千万别留恋财富回家,否则必被堵死在庄里。我挡追兵。记住千万别回头。无论我怎样危急也不要回来救我。我杀不出去。你回来,都得死在这,白搭上性命。我死,也不要为我寻仇。以后做个好孩子。”
狠毒自私如祝彪在众叛亲离时刻听了这话也不禁眼圈一红,哽咽叫声:“师傅。。。。。对不起。都是弟子狂妄无知惹得祸。”
“但梁山欺人太甚。我爹因梁山而死。我要报仇。我不信凭我们本事打不过他们还杀不出去。都说梁山厉害。弟子就看看他如何厉害。”
栾廷玉张张嘴想再劝,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太了解祝彪的性子。
小弟子拿定主意,劝不住的。不碰得头破血流不会吸取教训回头。
祝彪也确实有习武天赋,有狂妄的资格,深得他喜爱。
他自己是个稳重的,但就象许多良善父亲放纵自己的孩子一样放纵祝彪,看到祝彪能凭他教的武艺在外嚣张,甚至感到一种骄傲满足。
祝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虎气也激起他的雄心斗志。
是啊,沧梁又如何?
我栾廷玉有真本事,今天就掂量一下无人敢惹的梁山的分量。
赵岳默默观察着栾廷玉和那位象他兄弟的汉子。
栾廷芳的选择很正常。一般人都会这么做。
栾廷玉只是受牵连,没重罪死罪,却坚持不退才不属于常态。
赵岳从栾廷玉的神色眼神变化,看清他内心的复杂挣扎情绪,也看清了他的目的,对他选择继续对抗反而多了点敬意。
世人少有愿当傻瓜牺牲自己利益前途成全情义。尤其是在自己亲近信任的弟子欺骗的情况下,为不值得的付出而牺牲,更少见。
邓飞强忍到终于能叫战,提刀催马冲上来怒吼:“祝彪,你敢劫杀我梁山好汉的兄弟,就要有胆量承受后果。速来受死。”
祝彪大怒冲出,摇枪高叫:“红眼贼奴,当时本少没空和你交锋,才让你多活到现在。既急着找死,现在就送你见阎王。”
邓飞不屑斗嘴,手上见真章,力贯双臂抡刀就砍。
祝彪吃过一次亏,知道宝刀厉害不敢硬接,使个四两拨千斤。。。。。
失去庄丁大军支持,此前一战剩下的三四百悍匪眼见祝家大势已去,都露出胆怯畏惧,脸上表情依然凶狠,却只怕随时会四散逃走。
不打败梁山将就回不了家,没别的依仗,只能自己拼命开路,祝龙大叫一声,含愤奋勇杀出。
云尘兴奋地拍马抡刀迎上。
马灵见卫道想上却顾忌以多欺少不光彩,不禁笑道:“你死我活的战争哪那么多计较。早收拾了该死的早回去喝酒才是正经。”
卫道一想:老子卫正道,铲不平,当了山大王,守世俗规矩却不是痴了?”
这节骨眼,和新兄弟并肩杀贼除恶要紧。
卫道想通了,也冲上去围住祝龙恶战,顺便试试新练的本事。
栾廷玉稍一看梁山将的身手就深吸一口气,提枪上阵。
马灵在远观军官和祝家庄将佐厮杀时就瞅栾廷玉是个事,等他多时,立即催马摇戟接住。。。。。。。
与此同时,独龙岗祝家后门外的空地上正厮杀成一团。
留守的祝虎正为兄弟们打败官兵而兴奋自得,突然得报梁山军和杜家庄壮丁已穿过盘蛇路杀到后门,不禁猛吃了一惊。
可恶!却是忘了杜家贼了解我盘蛇路的秘密,能引了梁山军来犯。
连忙跑到后城墙察看。
城堡外马上一将挎着腰刀,手中却拿个小铁锤一样的玩艺当武器,祝虎自然认识,正是杜家庄二当家绰号大烟袋的。
大烟袋此时不糊涂了,用大烟袋点着祝虎笑骂,极尽侮辱挑衅。
祝家子都嚣张惯了,一向只有他们欺负侮辱别人,哪有别人侮辱他们的份,加上刚得了喜报,连官军都不是祝家的对手,自信心暴棚,气焰更嚣张,祝虎哪听得了这个,怒不可遏,打开城门杀了出去。
欧鹏从阵中闪出,横枪拦住厮杀。
大烟袋引出祝虎和一些骨干帮凶,趁机向祝家庄村民讲了他们承受此次灾难的起因,揭了祝家发达的黑幕。。。。。。瓦解祝家庄团结一致对外。
祝虎本就被欧鹏杀得盔歪甲斜汗出如桨,听到庄上反应不对,惊天动地的助威声稀得快没了,哪有心再战,倒拖大枪败走。
欧鹏岂肯让他逃脱,马快紧追着闯入城门,大枪左刺右捅挑翻数个拦路关门的匪徒,等大烟袋带兵紧随赶到接管,又带着亲卫紧追祝虎。
祝虎见城门失守,往日顺从敢战的庄丁都不见了踪影,一路上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心知庄民已集体背叛了祝家,欧鹏又追杀得紧,无处可避,无奈只得家也顾不得回,直接弃庄从前门逃出,带着手下匪徒想找了兄弟师傅再回来夺回城堡。
这边,刘通举喇叭呵斥观望风头想随时逃走的那些匪徒:“乖乖放下武器,你们一样另有出路。想逃,你就试试看自己的命大不大。”
诸匪徒不信。
赵岳身后的旗手一挥大旗。
左右两面不太远处的野草凹地处突然站起数百头戴草帽伪装的梁山军,迅速包抄过来阻截逃跑的路。
匪徒们大惊失色,顿时再也观望不下去了,想趁合围未成冲出去。
一悍匪头目打马跑在最前头,闪眼看到一个平头巨汉拎一对粗大狼牙棒,大脚踩地咚咚咚跑过来拦截,脸上笑容狰狞又似乎有些傻气,嘴里还嚼着什么东西,眼看赶不及,甩手,嗖,砸出一只狼牙棒。
他听着风声险恶,知道这一棒分量不轻,赶紧奋力挥刀抵挡,却如遭发狂的公牛撞击一般,当一声响,刀断臂折,身子一歪跌下马。
另一悍匪头目欺巨汉无马,紧催战马想借马力撞倒踏死巨汉。
巨汉看着有些傻,巨大身子也不灵便,谁知却灵敏迅捷,轻易闪过战马,空的手抓住缰绳,顺手一棒子把那头目砸飞差点儿拦腰折成两断,后脑都和屁股并一块了,并能闪身利索跳上马,横在空档中央,单手舞动仅剩的可怕狼牙棒含糊高叫:“主人说谁跑杀谁。不跑不杀。”
那马被陌生人骑了,却很老实。巨汉正是傻小子奎三。
他本是游牧契丹人子弟,很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