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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以身相许（）
“煜叔叔，你要吃吗？”
乐乐见秦琰煜一直盯着他们看，大方地把自己的美食分享出来。
秦琰煜轻轻摇头。
对方的目光太过灼热，颜芷枫掩饰地将掉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轻咳一声，抬眸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问他：“你怎会去靡宫？”
“猜到你们会去。”秦琰煜自然不会告诉颜芷枫他在她身上下了千里蛊，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头发凌乱，衣服沾血，脸也灰扑扑的，但他居然不觉得脏，反而越看越心动，这种陌生的感觉来得突然而澎湃，不过却不坏。
她扯了扯嘴角，对方说的话她并不全然相信，但她也没必要追究对方所言虚实，不过是不想车厢里显得太过沉闷才随口问问。
“接下来有何打算？”秦琰煜反问。
颜芷枫思索半晌，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听完她的打算，秦琰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淡声开口：“那就在附近安营扎寨，明天一起。”
一起？
颜芷枫没意见，那里还关着不少小孩子，自己一个人去救的确有些忙不过来。
正想着，忽听对面的男人说：“那么，来谈谈我们的问题吧。”
颜芷枫愣了一下，不解地问：“我们的问题？”
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救命之恩……”
话未说完，被颜芷枫打断：“你不会说要以身相许吧？”
他刚才上下打量她，别以为她没感觉。
秦琰煜怔住，继而勾起唇角，笑出声来。
素来冷峻的黑眸里泛起浅浅潋滟，刹那间犹如星辰降世，潋滟生辉，即便是一袭黑衣，即便是在黯淡昏暗的车厢里，也无法掩盖他此刻的光彩。
妖孽！
颜芷枫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眼里明明白白透出“惊艳”之色。
她没想到一个冷漠寡淡的男人笑出来，竟然会那么慑人心魄，动人心魂，好似美丽的罂粟，妖娆惑人而又危险至极。
马车外，夜一与冷夜对视一眼。
“主子又笑了！主子居然又笑了！”夜一传音入密，在冷夜脑海中哇哇大叫。
“闭嘴！我没聋！”冷夜受不了他的呱噪。
夜一太好奇了，太想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八百年都不笑一次的主子，在和那个女人接触不到一天，就笑了两次！说不定后面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当然，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偷看，只能屏住呼吸，努力竖起耳朵偷听。
“开个玩笑而已。”车内，颜芷枫将自己从对方的诱惑中挣脱出来，撇了撇嘴，稍微移开眼，微带讽刺，“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会尽全力。”
秦琰煜微微蹙眉，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对方语气的生疏。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挟恩求报，但是宫里那位等不及了。
眸光暗了暗，所有的光华尽数收敛，他斟酌回道：“帮我找到鬼医。”
“好！”
颜芷枫答得痛快，秦琰煜讶异，他以为她至少会再与他周旋一番，不料她答应得那么快。
看着对方低头的模样，他莫名发感到后悔。
他是不是做错了？
在他沉思的时候，听到她声音：“鬼医在秦都，我修书一封，你带上，他便会见你。你回自己车上去吧。”
一报还一报，还完了双方之间便再没有任何牵扯。
秦琰煜终于明白他那种不舒服从哪里来。
她要跟他斩断关系！
恩情还完，她就不愿再与他有牵扯！
出身高贵的他从来被人这样嫌弃过，排斥过，秦琰煜凤眸微眯，不悦之色一闪即逝，有种拂袖而去的冲动，但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他制止了这种冲动
她想赶走他，他就必须依她吗？
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秦琰煜陈述一个事实：“那辆马车没位置。”
颜芷枫一噎，的确，她救来的五个小萝卜头都在那辆马车里，再加一个照顾他们的护卫，的确没地儿给这樽大神坐。
她没再赶他，但也没再搭理他。
马车里的融洽的气氛消失，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漠。
乐乐皱着小眉头，咬了一口糕点，忧伤地暗忖，娘亲和煜叔叔为何又冷战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这样下去，何时煜叔叔才能泡到，哦不对，是娶到自己娘亲呢。
唉，他小小年纪就要为娘亲的婚姻大事发愁，活得真累啊！不会少白头吧？
乐乐忧愁地皱皱淡淡的眉毛，灵动的大眼睛瞅了眼秦琰煜，再往上悄悄瞟了眼自家美貌娘亲。
虽然现在头发乱了点，脸脏了点，但依然是美丽动人的娘亲，不是说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吗？煜叔叔难道不喜欢？怎么不知道要哄一哄娘亲呢？
不行，看来自己还得当回媒人，要不然到手的鸭子，啊不，是帅帅哒的煜叔叔会被其他妖精抢走的！
……
在一处靠近湖边的空地安营所寨，颜芷枫带儿子去湖边清洗。
把儿子洗得干干净净，拍拍他的小屁股，让他回帐篷休息。
颜芷枫拉过旁边那个叫灵儿的小姑娘，给她洗澡。
小姑娘很多天没洗澡了，身上能搓出一身泥来，她又羞又窘，时不时偷偷看颜芷枫一眼，若颜芷枫抬头，她就会立刻慌张地移开眼，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之前看着挺勇敢的一小姑娘，原来这么害羞。
颜芷枫轻笑，放柔声音说：“别怕，你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好帮你找到你家人。”
灵儿咬着下唇迟疑半晌，小声说：“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
颜芷枫动作一顿：“那你之前跟谁住？”
“许多漂亮姐姐。”灵儿垂首，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两排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月光洒落，投下两排漂亮的剪影。
漂亮姐姐？
在灵儿接下来的描述中，颜芷枫大概猜到她之前是在哪里了。
窑子，一个葬送女性的地方。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这回颜芷枫是真的惊讶了。
哪家父母舍得把这么小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儿卖掉？
第45章 煜叔叔，你当我爹爹吧！（）
颜芷枫旋即一想，这是重男轻女的古代，女孩子本来就不受重视，尤其是在一些贫穷的家庭，连男孩都可能卖掉，何况是女孩。
虎毒尚不食子，但这个落后的时代，却有无数父母将儿女当成货物卖掉，靡宫残忍，这些父母又何尝不残忍？
虽然灵儿不记得她父母，但颜芷枫不打算替她找父母，找到又如何，有那样的父母不如没有。
她拍拍小姑娘的脑袋：“那里你不能再回去了，以后跟我在一起吧。”
灵儿惊讶地抬头看她，眼睛瞪得比葡萄还大：“真……真的？”
“不愿意？”颜芷枫挑眉。
“愿意愿意！”灵儿忙不迭地点头。
此时专心给小姑娘洗澡的颜芷枫不知道，她的贪嘴儿子正走在坑娘的道路上。
火堆边，秦琰煜根据乐乐的提示，让护卫退远一些。
他凤眸含笑：“想跟我说什么？”
乐乐歪着头打量他：“煜叔叔，你长得真好看！”
这不是小家伙第一次夸他了，以前秦琰煜并不是太在意自己的容貌，有时甚至会觉得这张脸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但接连被小家伙夸奖这副皮囊，他忽然发觉，长成这个样子似乎也不错？
秦琰煜牵了牵唇：“乐乐也好看。”
“那是当然，“雨儿姐姐说了，乐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等乐乐长大，一定是迷倒万千美少女的美男子！”
秦琰煜忍俊不禁：“嗯，她说的没错。”
“所以，煜叔叔，你当我爹爹吧！”
神来转折，把心如直水、从容不迫的秦琰煜惊到了。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神色古怪地看着小家伙，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我长得可爱帅气，娘亲长得美丽动人，再加上帅帅哒煜叔叔，站在一起多好看啊！”乐乐托着腮帮子幻想。
秦琰煜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想象那个画面，的确……不错。
随后一想，他哑然失笑。
果然是个孩子，他居然被个孩子带歪了。
他忍不住逗他：“好看就能当你爹爹吗？”
“当然不是！”乐乐一本正经地说，“煜叔叔武功高强，又英雄救美，还有厉害的下属，可以保护娘亲和我。”
嗯，真是个实际的小东西。
“如果别人也有这些条件呢？”
闻言，乐乐皱眉思索，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狡猾的像只小狐狸。
要是有个帅叔叔也像煜叔叔这么厉害，该怎么办？
啊，有了！
乐乐眼睛一亮，兴奋地看着煜叔叔：“我听雨儿姐姐说，山下的人喜欢比武招亲，你和另一个帅叔叔比武吧，谁厉害谁娶我娘亲！”
秦琰煜嘴角抽了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孩纸，你想过你娘的感受吗？
“对了，煜叔叔，你喜欢我娘亲吗？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要你当我爹爹了。”
喜欢？
秦琰煜开口想要否认，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什么是喜欢？
“唉，算了，我还是另外找个爹爹吧。”乐乐哀声叹气，就要起身离开。
刚才还要他当爹呢，现在就想找别的男人认爹，小没良心的，和他娘一个德性，说走就走，一点儿都不念情。
他把小家伙拉到自己身边，拍拍自己的大腿，让他坐下。
乐乐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他。
“坐，我们谈谈。”
有戏！
乐乐从善如流，一屁股坐在秦琰煜腿上。
站在远处，时不时往这边瞄一眼的夜一看到这一幕，惊得眼珠子差点儿脱眶。
见鬼，主子不是有洁癖么！居然让那小鬼坐他大腿，主子被人附体了不成！
“为什么要认爹？你娘想男人了？”秦琰煜直接问道，话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乐乐可怜巴巴地说：“娘亲太辛苦了，既当爹又当娘（谁叫娘亲喜欢女扮男装，还弄了个男人的身份呢），要做家务（偶尔贪嘴做点好吃哒）还要赚钱养家（娘亲可是大秦国首富呢），含辛茹苦（爱吃辣，却喜欢倒腾苦兮兮的草药）把我养大，雨儿姐姐说娘亲早该找个男人嫁了，嫁了人就不必那么累。可是娘亲担心后爹虐待我，一直不肯嫁人，唉，煜叔叔，你真不喜欢娘亲吗？”
秦琰煜初时的戏谑心态悄然散去，心被小孩子的一番话触动到。
他只看到那个女人光艳四射，活得比谁都恣意嚣张，却忽略了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独自养育儿子的女人。
她的身世他大概知道，颜家嫡小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门千金，背井离乡本就不易，又要受世俗观念束缚，独自抚养一个孩子的辛苦可想而知。
他摸了摸乐乐的小脑瓜，那个女人能把乐乐教的那么聪明懂事，也算有些本事，那么他喜欢她吗？没等他想明白，颜芷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乐乐，你怎么坐到他腿上去了？”
一大一小循声抬头，只见颜芷枫一左一右牵着个小女孩走过来。
两个小女孩的头发都是干的，只有她自己的湿漉漉垂在后面。
梳洗过后，她的脸恢复白净，沾着水气的清新，那双勾人夺魄的眼睛水亮迷人，湿发沾着侧颊，显出几分妩媚。
秦琰煜看着这样她，愣了愣神。
一天，一天时间，她在自己面前变了几个样，每一次都给他全新而又震撼的感觉。
他脑海中忽然晃过刚刚乐乐说的话，心下微动，看颜芷枫的眼神起了丝波澜。
而颜芷枫只瞟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转回儿子身上，并未留意到他变化的眼神。
“其他几个小孩呢？”
乐乐可不想让娘亲知道他刚刚所作所为，双腿往下一滑，跳到地面，背对着颜芷枫朝秦琰煜眨了眨眼睛，嘴巴一动一动，无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小秘密，煜叔叔不许告诉娘亲哦。”
秦琰煜也眨了眨眼，同样无声地张了张嘴：“好！”
得到保证的乐乐笑弯了眉眼，转身扑到娘亲身边：“娘亲，我好想你！”
颜芷枫嫌弃地把他从自己大腿上扯下来：“站好说话，别肉麻兮兮的，说，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坏事？”
第46章 被亲的滋味（）
知子莫若母，刚刚才见过面，现在却说想自己，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打死她都不信。
乐乐粘过来，抓着她的裙摆，仰着小脑袋，大眼睛纯真无暇地看她：“偶发誓，绝对没有干坏事。”
颜芷枫斜睨秦琰煜一眼，总觉得儿子和这个男人之间一定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孩子带来了。”秦琰煜不动声色替乐乐解围。
颜芷枫果然把视线转移，乐乐悄悄朝秦琰煜拱了拱手，以此表达自己的谢意。
可爱的模样让秦琰煜由内而外的愉悦。
跟着颜芷枫而来的两个小姑娘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眼睛有些忙不过来。
六个孩子，两个大人围成一圈。
夜二走到秦琰煜身边，耳语道：“主子，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孩，叫周景善，他说他是南周齐王的儿子周景善。”
“派人查查。”
“是。”
坐在对面的颜芷枫挑了挑眉。
齐王之子怎会大老远被绑到秦都？
她瞄了眼秦琰煜，觉得这件事或许不必自己插手。
另外两个男孩还有一个女孩，都是附近人家的儿女，其中一个女孩的父亲是郡守，另外两个男孩则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秦琰煜吩咐夜三夜四将他们送回家。
无家可归的灵儿和身份特殊的周景善则留了下来。
郡守之女被送走之前恋恋不舍，目光直勾勾看着乐乐。
颜芷枫摸了摸下巴，儿子什么时候把小萝莉迷得连家都不想回了？
看到小姑娘要掉金豆豆，颜芷枫拍拍儿子的肩膀：“送送小妹妹。”
颜乐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迈着小短腿走到小姑娘面前，将拽在手里的糖送给她：“给你。”
小姑娘破啼为笑：“谢谢小哥哥。”
接着，她做了一个出乎众人预料的举动。
扑到颜乐面前，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跑开了。
众人风中凌乱。
这……这是被占调戏了？
乐乐石化。
他他他被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占便宜了？
颜芷枫也没想到那小姑娘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不都说古人很含蓄的吗？不是说男女受授不亲吗？好吧，虽然只是两个小屁孩，可他们懂得什么是喜欢吗？
当然，颜芷枫并没有太当回事，那么小的孩子亲一下脸算得了什么。
乐乐的脸早被神风谷的女人亲遍了。
她比较好奇地是儿子接下来会怎么做，带着看戏的心情，颜芷枫支着下巴含笑不语。
乐乐慢慢回过神来，然后用袖子使劲擦脸，面无表情转过身来，一语不发坐回原来的位置。
偷亲他的那个女孩跑了几步，回头一看，小哥哥居然没有什么表示，女孩咬了咬唇，看样子似乎又有决堤的趋势，颜芷枫立刻让夜三送她走。
夜三瞟了自家主子一眼，主子回了他淡淡一眼。夜三一咬牙，抱起小女孩飞上马背，转眼消失在丛林中。
夜四也带着两个男孩离开。
“乐乐，被小妹妹亲了什么感觉？”乐乐的反应太过古怪，夜一忍不住打趣他。
乐乐闻声抬头瞥他一眼，垂眸，叹息一声。
夜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呃，叹什么气？”
秦琰煜也很好奇这个小家伙会怎么回答，他的想法总是那么稀奇古怪，常常出乎他的意料。
只听乐乐煞有介事地感慨：“长得太帅也是麻烦。”
“噗！”冷夜刚喝到嘴里的水瞬间喷了出来，夜一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其他几个对乐乐还不够了解的人，听到他的感慨也错愕不已。
唯有颜芷枫习以为常，此刻最为淡定。
无怪大家吃惊，这句话要是换成一个少年或者青年说，大家大抵会觉得说话之人太过自恋，可出自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之口，顿时充满了喜感。
于是，在惊讶过后，夜一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
却在这时，乐乐斜睨夜一一眼，透着鄙夷之色：“夜一叔叔没被女孩子亲过吧？连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正笑得抽筋的夜一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笑声嘎然而止，动作表情都是一僵，彻底傻了。
其他人则毫不客气笑出声来，笑得夜一满脸通红。
……
颜芷枫和乐乐还有灵儿一个帐篷，秦琰煜和那个叫作周景善的男孩一个帐篷，其他人或睡树上，或站岗。
隐约还能听到夜一正和夜二抱怨。
“靠，我算是服了，那小鬼简直比大人还精，这么自恋的小子，我估计连赫连公子都要甘拜下风。”
夜二淡淡回了一句：“他说的没错。”
“什么没错？大错特错！”
夜二更加冷静地反驳：“你被女人亲过？”
“卧槽，你揭我老底啊！你还不是一样，童子鸡一枚！”
……
清晨，简单吃了早饭，一行人再度前往靡宫。
颜芷枫并不确定靡宫的人是否都中了迷药，所以行事依然小心谨慎。
夜二先进去探路，靡宫的人都倒地不醒，颜芷枫他们这才进去。
秦琰煜派夜一夜二去找江芷韵，其他人则跟着颜芷枫去斗兽场，找到地牢，解救了十几个孩子。
可惜的是，夜一夜二并未找到靡宫宫主。
“先把他们绑起来，很快官兵就会过来抓人。”秦琰煜早上就派人通知了附近的府衙。
颜芷枫点了点头：“嗯，靡宫抓乐乐的仇算是报了，我们也就在此分别吧。”
秦琰煜长眉微拧，俊脸露出一丝不悦，很快压下去：“你们孤儿寡母，行走江湖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