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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身后那扇厚重的木门缓缓关上,鲜花掌声和闪光灯都被隔绝在外的时候,肖海斌满面的春风马上浮现起三九天的冰霜,他紧咬着牙关,一双拳头捏的啪啪作响,脖子上的青筋都乍现出来。
他妈的,又对着那群没脑子的傻叉演了一天的戏,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回到后方已经一个多月了,除了最初的几天修养疗伤之外,此后的时间里他每天都在接受嘉奖,表彰,采访,事迹报告会……无数的赞美和荣誉扑面而来,一开始他还喜出望外,认为自己终于借帝都防卫战一跃进入仕途“正轨”了。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虽然父亲肖长龙为了他的事情多方走动,方方面面都打点到了。可是那纸调令就是不见踪影,什么提拔什么升迁跟他老哥子愣是一毛钱关系没有,他似乎只是一个吉祥物。上面需要的时候就把他摆出来,放到老百姓面前说“你们看,我们有这样的好战士好党员,抗尸大业一定会成功的。”用不到的时候就一脚把他踢开,哪凉快哪呆着去。
肖海斌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跳梁的小丑,他的出现只是为了带给人们“信心”“勇气”以及成为各种募捐活动上的吉祥物。每次看到下面那些狂热的人群和人们脸上晶莹的泪花就让他感到恶心,这些人还真把他当救世主了,那一双双沾满眼泪鼻涕的手在他的身上拉扯着,抚摸着,好像他是一只什么稀有动物。弄皱了他昂贵的针织衬衫,每次活动结束之后都要洗两个小时的澡才能把那种恶心的感觉从身上抹掉。
有一次肖海斌还听到台下一个孩子问他的母亲“抗尸英雄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派他到前线去打丧尸?”这话问得那位母亲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孩子纯真的话语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台上正声情并茂演讲的肖海斌。肖海斌顿时感到如芒在背,整个背上都被冷汗沁湿了,恨不得走下台去一个耳光扇在那个熊孩子脸上。
你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有爹生没娘教的小崽子信不信老子教你做人!
一旁的工作人员发现这边情况后马上做出了反应,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来到那孩子的身边,满脸灿笑的说道“小朋友你可不够聪明喔,你想啊抗尸英雄就这么一个,这多稀罕啊,怎么能随随便便派到前线去呢?当然是留在这里保护大家啦。”说着不由分说抱起孩子,领着孩子的母亲走出了人群。大家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儿,都感觉有抗尸英雄在大家就能安心了。于是又都将崇敬的目光投向肖海斌,谁也没有听到孩子接下来的问题“可是这里没有丧尸啊,抗尸英雄在这里有什么用……”
肖海斌一脚将旁边的垃圾桶踹飞,口中恶狠狠的嘟囔道“抗尸英雄抗尸英雄,抗你娘的英雄,老子真有那本事早太娘的成神了,还他妈的给你们这群白痴演讲……”肖海斌突然停住了话头,因为他发现原本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的休息室中居然还坐了一个人,那个人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一发现吓出肖海斌一身的冷汗,他这个在群众眼中完美无缺的英雄要是被人发现私底下是这么一个人,那可就不好玩了,怎么办?这人是怎么进来的,要不要叫人把他抓起来说他想偷东西,这样就没人信他的话了。
肖海斌心念急转,但当他看清那人的脸是,顿时松了一口气“老爸怎么是你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
肖长龙五十多岁,不到一米七的个头微胖,满头白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此时他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的看着儿子,眼中有一丝不悦“你平常都是这个样子的,演讲完就骂骂咧咧大发脾气,在工作人员面前也这样?”
肖海斌咽了口吐沫,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在父亲面前还是不免露出胆怯的“哪……哪儿啊,有人在的时候我哪敢啊,不信你问他们,我形象可好了。都夸我……”
“哼。”肖长龙冷笑一声打断了儿子的话“没人在的时候也不行。你团队里的人都是你爹的手下,就算你怎么样也不会传出去,但是你记好了,你无时无刻都要表现得像一个英雄,光明磊落,虚怀若谷才是一个英雄该有的表现。你只有先告诉自己你就是一个英雄,别人才会相信你就是英雄,才会崇拜你,才会敬仰你。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会暴露你的本性……”
“我不要当什么英雄!”肖海斌突然嚷起来打断了肖长龙的教诲“每天对着那帮傻叉扯淡,笑得我脸都僵了,现在看到他们那些脑偏瘫的表情我就想吐!我的调令呢?什么时候让我进国会,什么时候给我提干?你不是你的那些老朋友都很有能量的吗?为什么我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挂着个派出所长的牌子,干他娘的派出所长!”肖海斌也是憋久了,这时候终于爆发起来。
对于儿子幼稚的表现肖长龙很不满意,他腾的站了起来直视儿子的眼睛,眼中的锋芒不怒自威。肖海斌积威之下马上就闭上了嘴,脸上却还是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
肖长龙瞪了儿子好一阵,直看得肖海斌手心出汗很不自然的低下头去,他这才开口说道“调令?你想调到哪?税务?财政?还是国土资源?或者回你的国安系统?”
“哪个部门权力大就调到哪!”肖海斌不敢看肖长龙的眼睛,胡乱扯了一嗓子。
对于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肖长龙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肖长龙一世英名,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二世祖来。肖长龙胸口起伏着,想要大声斥责这个只知道吃喝嫖赌一事无成的儿子,最终还是没有骂出口。这里是礼堂的休息室,虽然隔音效果不错难保不被人听到,再说现在也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这个牛犊子脾气上来了就甭谈正事儿。
肖长龙平息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说道“你想进权利部门,那你告诉我现在哪个部门权力最大。”
这一问倒把肖海斌难住了,老哥子警察专科毕业,三年里正经的一样没学会打架泡妞飙车斗富倒是门门高分毕业。别说政府部门的组织架构和官员的行政编制了,市政府大门往哪开他都搞不清,刚才胡乱嚷嚷也是明知道不可能乱叫唤的,真问他去哪个部门还不如问他那家夜总会的小姐最正点呢。
知子莫如父,他肖长龙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要不然也不会凭他堂堂国安局长的手腕都只能让儿子在个派出所混了,这小子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除了扫黄抓赌一抓一个准之外(那是人家老本行),别的一样不行。
对于这个儿子肖长龙知道有什么事只能明确清晰的告诉他,还不能用教训的语气,要使用循循善诱的方式他才能听得进去。
“现在全国上下的头等大事是抗击尸灾,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各方面资源都优先向这方面倾斜。一切的一切都要以消灭丧尸为中心,所有的政府行为都要遵循抗击尸灾这一基本原则。你说这个时候什么部门权力最大?”
“抗尸部门?”肖海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没听说有这么个部门啊。
肖长龙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他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个败家子脸上,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是军方!”肖长龙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提得太高“部队冲在抗尸的第一线,为了消灭丧尸一切资源都集中他们手中,现在所有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包括个人都要遵守军方的统一调配,他们的权力是最大的。甚至连总统和国会的各项有关抗尸的政令都要询问军方高层的意见。”
“那我就参军……”肖海斌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再上前线了,想到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丧尸他就两腿发软。
肖长龙见儿子这副样子还以为他发现了这其中的关节,略微感到欣慰“不错,现在军方已经被姓秦的把持了。军委那帮老家伙整天和姓秦的搞在一起,有什么命令都是他们统一发布的,你想进部队根本不可能,就算进去了也只能坐冷板凳,搞不好还把你扔到前线去当炮灰。”
“国会怎么能任由姓秦的乱来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国防部长而已,部队该怎么着不是由上面说了算的吗?”肖海斌不知道军委是个什么玩意,但也知道部队绝不是一个国防部长说了算的。
但问题在于就算没有军权在手,如今秦宏宇所领导的国防部和他老爹肖长龙所执掌的国安局也已经是天壤之别,一个是配合军方执行消灭丧尸任务,关系重大的国家防御部门。一个是在特殊时期失去了原有作用,如今只能干巴巴的做冷板凳,更饱受排挤的安全保卫单位,现在的情况就是人家说办你就办你,你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该如何反击?肖公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第二十七章 大难不死()
君霆若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一块发烫的铁板上,身下颠簸不已,耳边是机械的轰鸣声。他没有再使用那套醒了还装睡的本事,因为灵猫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
“就你最懒,大家都醒了你还赖着不起来。”君霆若睁开眼来,接过灵猫递过来的水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这才抬起头来四下观察。此时他正躺在一辆九九式坦克上面,坦克旁是一群装备到了牙齿的士兵,粗略估计有上百人之多。他们的身上都带着硝烟和血污,看来都经历过残酷的战斗,此时虽然强力支撑,可凌乱的脚步和佝偻的身躯还是让这支队伍疲态尽显。
登山队众人都披上了士兵们的军服,此时正零零星星的走在队伍里。灵猫身边自然围了一群小伙子,她生性豪爽又荤腥不忌,不时引得一群大头兵哈哈大笑。阿兵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令人如沐春风的女孩子,一个两个脸上笑得如同盛放的菊花,恨不得给人家舔脚丫子。
在队伍前面领路的是一辆满身泥污的勇士敞篷吉普车,此时队长和一名军官正坐在那上面交流着什么。君霆若看看其他登山队员,又摸了摸身上,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别找了,咱们的装备让人缴了。”灵猫把水壶拿回去,递给身边一个阿兵哥。那士兵接水壶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摸了一下灵猫的手。灵猫也不客气,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士兵龇牙咧嘴。那士兵也不恼,嘻嘻笑道“你们还要那些装备干什么,有我们保护比什么武器装备都安全。”旁边马上有其他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营那在全军区都是出了名的,别说几头丧尸了,来几头尸化的怪物都能打趴下。待会儿要是遇上了丧尸,姑娘你就躲到兵哥哥后面来,哥哥保证你不伤一根毫毛。”其他的大头兵也跟着起哄,说躲到他后面毫毛是没伤着,别的毛就没剩多少了。一群散兵游勇乱哄哄的闹作一团,直到前面吉普车上那名军官站起身向这边看过来才同时噤声。
灵猫倒不在意他们拿自己开黄腔,她也知道这群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大头兵平时在军营里都憋坏了,看到头母猪都感觉赛貂蝉,就别提看到她这名符其实的孙尚香了。他们在自己昏迷的时候都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醒来的时候头上还敷着湿毛巾,一睁开眼七八个水壶就递到了嘴边,说明这些阿兵哥确实不是什么坏人,就是难得和这么漂亮又开朗的女孩子近距离接触,又是在回师的过程中,军纪难免有些散漫,拿她开开心倒也没什么。
只是那士兵的话让她听出了些端倪,见前面的军官又坐下和队长交涉起来,她便压低了声音问刚才说话那人“你说什么尸变的怪物,难道除了丧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那大头兵就是之前说灵猫像他媳妇那个,这几天敷毛巾他最积极,递水壶他第一个,不用问就知道是对人家灵猫有意思了。这时候见女神单独和自己说话,赶紧回应道“可不是嘛,我们部队驻防的临江市已经被丧尸包围了,好在病毒刚爆发周围的军民就已经转移到了市内。市里防御得那叫一个固若金汤,一头丧尸都别想溜进来……”他顿了顿,发现自己一兴奋好像跑题了,又赶紧把话题扯回来“但是最近我们发现有些丧尸怪里怪气的,不像是人变的,倒好像是某种动物受到了感染,那样子要多怪有多怪了。那东西不仅长相丑陋,而且很是凶残,速度快不说力量还大,坦克的装甲都能让它们划道口子。因为那东西的攻击临江市好几次差点就失守了,不过你放心,有我们铁锤营在,没有一头丧尸能够通过由人民军人组成的铜墙铁壁……”
灵猫见他又要跑题了,赶紧打断他问道“那些怪物都长什么样?是不是特别恶心。”
大头兵见女神有兴趣更来劲儿了“那怎么叫特别恶心,那是相当恶心!每一头怪物那都涎水横流利爪直树皮开肉绽是丑陋不堪……”
“打住,那是人家宋丹丹的台词,麻烦你说的仔细点。”
“那些怪物嘛……怎么说呢?长相确实挺恶心的,而且长得都不一样,有的好像腐烂的大蜥蜴,有一条长长的舌头;有的好像浑身涂黑的豹子,那跑起来能赶上小车的速度;还有的一张嘴特别大,满口的獠牙都漏在外面了……”
阿兵哥还在极力渲染那些怪物的体貌特征,灵猫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知道那些东西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一个进化的新阶级已经产生,很快就会出现越来越多的……
这边正絮絮叨叨的说着怪物呢,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老酒一声哀嚎“给俺留点,别都喝了。”君霆若抬眼望去,发现那边一群阿兵哥正在往嘴里灌着什么,老酒正在一旁求爷爷告奶奶,好像要糖吃的小娃娃。
“大兄弟你真不厚道啊,这么多好东西都不和大伙儿分享,吃独食屁股会生疮的。”一个小班长哈哈笑道,一仰脖把手中铝制酒壶灌了个底朝天。
“哎哟我的伏特加。”老酒赶紧把酒壶抢过来,反倒一看,只能见到几滴晶亮的酒水从壶口滴出来,赶紧用嘴去接。还没把残酒舔干净呢,又看到旁边的一个兵在拧一个铁壶的盖子“我的二锅头诶!”
吉普车上的军官朝这边看了一眼,示意警卫班的人过去说一声,叫他们消停点。按理说行军当中是不许喝酒的,别说喝酒了,喧哗都是违反军纪的。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面临的是一场特殊的战争,没有固定的敌人,也没有统一的调度安排,今天还并肩作战的战友明天就有可能变成不死不休的敌人。很多时候该怎么做都是有带兵的军官自己决定的。营长深知在战场上战斗力最强的往往不是军纪最严明的,除了服从命令听指挥之外,这些人还要敢拼不怕死,命令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要命的往前冲,这样的兵才是最厉害的兵。有这样性格的人平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放在和平年代三天一思想政治教育,五天一军纪军容整顿大家还能本分点儿。如今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时候,丧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身边冒出来,那个时候只要一声令下这帮“兵痞”就得敢往上顶,就得敢玩命,他们要是稍有迟疑,他们身后的老百姓就全都得葬身尸口。因此营长在带兵方面有一套自己的哲学,战时命令下来那就是要你死你也要咬着牙硬上,平时就没这么多规矩了,只要不闹出什么乱子他通常不太管这帮野小子。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那指的是身体素质的锻炼上,不是整出来一堆条条框框憋得人喘不过气来直流汗。
营长的用兵之道是否科学不好下定论,总之他们铁锤营的兵拉出来那个顶个都是嗷嗷叫的,部队里甭管是大拉练还是大比武,他们营从没跑过前三名。城市防守战当中别的部队都是奉命死守阵地,他发现城外还有老百姓没有撤进来。一声令下百十号弟兄呼啦啦的就冲出防守阵地,硬生生从尸口下把几百条性命夺了回来。为此没少挨上级领导批评,可人家领导面前点头称是回到部队里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对于这种管不住的刺头兵军区领导已经不满很久了,但人家是城市保卫战的主力,好几次危急时刻就是靠这帮二愣子顶上去把即将崩溃的防线从丧尸手中夺回来的。关于这次驻防部队分批次外出搜寻可用物资,铁锤营被分派的是病毒扩散过来的方向,不用说这边的丧尸最多,难民也是从这边过来的,不用说物资早就被一批批的难民如蝗虫过境般搜刮过了,他们营的任务还最重,唯一的一辆坦克还是营长再三争取才播下来的。这都是平时“不听话”的后果。营长也没说什么,带着队伍就从丧尸的包围中突围了出去,半径十公里找不到食物就二十公里,二十公里没有就五十公里,顺着公路足足走了上百公里才发现一个刚沦陷不久还没有被难民们搜刮过的小镇。
营长坐回车内,继续和登山队的负责人交涉。他之前已经详细询问过登山队这些人的身份了,对方这个中年负责人坚持说他们只是普通的登山队,其他的一概打马虎眼。营长让人拿出了从登山队的行军包中找到的各种仪器,枪械和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密封容器,还指着那上面明显的霍顿logo给负责人看,说你别哄我,我们部队也有这些东西,这些军方“特供”在民间可不容易搞到,你们还有这么齐备的一整套,不会是霍顿雇用你们来登山看风景的吧。负责人解释说他们确实受雇于霍顿,但也确实是登山队没错,因为他们在登山之余为了筹措经费还兼为霍顿寻找矿藏——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要开发矿藏虽然有点奇怪,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毕竟人家还生产军工产品呢,这要按理说哪是生物科技公司该干的事儿?
负责人进一步解释他们所带的那些仪器都是为了寻找矿藏准备的,他还打开了其中的一台探测器为营长演示,营长摆弄枪械挺在行,看那电一屏幕上的数字图表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于是营长又问负责人枪是怎么回事,负责人也不避讳,说有些是从黑市上弄来的,毕竟一群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讨生活的人手上没有几支硬家伙怎么行,还有一些是在病毒爆发之后从经过的市镇里弄到的。任何市镇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警察,武警什么的,附近有驻军也很正常,病毒爆发得这么突然,很多部队防备不及被冲垮冲散的大有人在,从部队驻地或城市防守阵地中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