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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就算是只进化大脑的智慧型感染体也轻伤而已,缺胳膊少腿都不带的。
屠龙伸手扒开车上的石块,把侧翻的车拉了回来,这样扯开那扇严重变形的车门,突然,一只血淋淋的手从下面伸了上来,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屠龙低下头看去,发现抓住自己手的那人浑身是血,只能从外型上勉强看出那是个女人。
这家伙就是资料上列明s级危险人物的覃玲?看上去不怎么样嘛,每次见到她这个女人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想说她是个危险人物也没有说服力啊。
覃玲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屠龙粗壮的手臂,好像想借此阻止对方打开车门。她的一只手还包裹在血淋淋的纱布里,眼看着这剩下的一只手也不保了,可她依然咬紧牙关拽着对方的手,死都不松开。
一抹不屑的表情爬上屠龙的嘴角,誓死也要完成任务的人他见过不少,却没有见过这么傻的,这不是送死么?他一甩手将对方的手甩开,同时手背在对方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记,将覃玲整个人抽飞出去。
覃玲满是血污尘土的身子在砖石的废墟中滚出去好几米才停了下来,她强撑着身子,似乎想要站起来,可身体一歪却倒在了一大堆砖块堆成的小丘后面。
屠龙当然没有闲心理会那个傻乎乎的女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抓到君霆若,至于那个女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留不留她一条小命全看自己心情。
“哐”的一声,已经变了形的车门被扯开来,露出后座上两个手脚被捆绑着,脑袋上套着头套的人。闻名遐迩的君霆若居然会被人捆成这个样子,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啊。
屠龙伸手刚要把对方揪出来,突然皱起了眉头。
凭着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他敏锐的意识到,这两个人竟是两个死人!不可能,君霆若那样的人绝不可能经历这么一场小小的车祸就送命的,而且这两个人也不像是刚死的人,他们的身上连血迹都没有。
这么说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死人,这完完全全是对方设下的圈套!
“滴”的一声轻响传来,屠龙的眼角扫到什么东西的指示灯变成了红色,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整辆吉普车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车身带着四周围的砖石冲天而起!
看这爆炸的威力,足有上百斤的安放在车内。
吉普车的车身落回地面,四周围还在剧烈的燃烧着,火光熊熊,在秋夜的寒风中摇摆不定。一个身影从瓦砾堆后爬了起来,满头满脸都是血污,让人看不清她的面目。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在她的面颊上,让她看上去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修罗的脸上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瞬间变成了最会魅惑人心的狐妖。
群鹰虽飞起,狐妖亦称王。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狐狸。
你以为你血厚双抗高能打能抗,老娘我冥火点燃照样一套带走。
在英雄城中,在兰陵城里轰炸,在此刻此刻,覃玲一次次的展现了爆炸这门神奇的艺术。在爆炸这门艺术当中,她覃玲就是当之无愧的艺术大师。
出人意料之外,从来都是覃玲用计的座右铭,她总是喜欢设身处地的为对方想问题。这么多个一模一样的车队,究竟君霆若在哪辆车上呢,除非把车门打开来看上一看,否则谁都不知道。但是如果将目光移开,寻找一种最有可能和君霆若在一起的东西作为目标,那事情就显得简单的多了。
她覃玲当然就是那个最有可能和君霆若在一起的人,不管对方用什么方法,一定能够发现她的行踪,从而认定君霆若就在自己所乘的这辆车上。
那么她就偏偏不在这辆车上,和君霆若分开行动。
跳出对手的思维领域之外,以居高临下的方式俯瞰对手的所想,这正是她覃玲的拿手好戏。
在这场群鹰与猎狐的狩猎游戏当中,摆脱对手从来都不是上上策,消灭对手才是。
覃玲已经消灭了一头龙鹰,谁是下一头坠入狐狸圈套中的苍鹰?
。。。
第四十一章 却之不恭()
覃玲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城市的废墟中艰难的行进着。【无弹窗。】
她走了一路,血滴了一路。身后那蜿蜒的血迹似乎在告诉人们,妹子这个月的流量已经严重超支了,再流下去,估计大姨妈那份都要让她预支了。
在短短的两天里,她被利刃贯穿了肩胛骨,背上的伤口至今还在往外渗血;整只右手被人跺成了肉泥,还能不能恢复仍是未知数;在激烈的炮击中侥幸存活,身上多处留下不同程度的烧伤;如今,她又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车祸,擦伤挫伤软组织损伤自不必说,根据她自己的感觉,肋骨很有可能断了两根,五脏六腑也在传来一阵阵擂鼓般的疼痛,想来是受了内伤,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发生内出血。
可她依然坚持着,没有倒下。
若是换做别人,别说是一个女孩子了,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早就趴下了。
她不是别人,她是覃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覃玲。
就算是“女汉子”这样的称为也无法准确的描述她,若一定要形容这样一个人的话,应该叫她“铁娘子”才对。
此刻这位铁娘子正咬着牙,拖着步,流着血,一步接着一步的向预定的接头地点进发。她自己带领的那支队伍本就是诱饵,从一开始就计划好是用来牺牲的,真正负责押送目标人物的车队此时已经在预定地点等着她了,她相信这个金蝉脱壳之计一定可以摆脱追踪者,事实也证明她是对的。
消灭正是最好的摆脱,这是覃玲的信条。
预定的接头地点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这里距离城市主干道较远,附近也没有什么重要建筑,平时就人迹罕至,经历过战斗之后更不会有什么人。
至于丧尸,那根本就不是覃玲需要考虑的。此时城中的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清缴阶段,就算还有丧尸数量也有限,构不成什么威胁,更何况她手里还有呢。其实一直以来在覃玲的认知当中,丧尸的危害性都是最轻的,相对于穷凶极恶的对手,那些无脑的嗜血怪物所带来的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路上果然没有再遇上丧尸,倒是见到了三三两两逃难的难民,看起来那些人是趁着丧尸被消灭得差不多的机会出城的。没有人敢靠近这个浑身血污连五官都看不清的人,从外表上看,实在很难分清她和丧尸有什么本质上饿区别。
别人不管她,她也不理会别人,夜幕下的城市废墟里一个个神色匆匆的身影穿行着,仿佛午夜的游魂。
预定的碰头地点距离她所在的位置并不远,然而由于身负重伤,覃玲在路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本来她可以呼叫对方前来接应的,无奈在吉普车翻车的时候她的无线电通讯装置弄丢了,就算当时没有摔坏,经历了的问候之后也肯定报废了,因此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渗血的女人只能强撑着身体一步步的前行。
还好,她终于还是赶到了预定地点,那个一向很讨人厌的罗德旺此时正带着另一支车队在这里等着她。平生第一次的,覃玲觉得那个满脸奴颜卑膝的家伙看起来也不那么令人作呕嘛。
但很快她就发现,狗改不了吃屎,那条老狗依然还是那么令人恶心。
出现在预定地点的不止伞兵部队,还有一群难民打扮的人。那些人有老有少,大包袱小行李,或站或蹲的围在车队旁边。士兵们不但没有赶他们走,居然还在帮助那些难民,有的战士把巧克力牛肉干等补充热量的食物分给难民中的孩子们,医疗兵还在给受伤的难民们包扎,军民之间其乐融融,别说有多欢乐了。
最可恶的当属带队领导罗德旺了,他居然在空地上带着小朋友们跳起了《小苹果》。
尼玛,这是在执行任务呢还是部队慰问灾区人民啊,什么玩意儿!
覃玲的出现着实吓了众人一条,百姓们纷纷避让开来,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这个浑身浴血的人。就连士兵们也拿起了,好像提防丧尸一般指向她。倒是忠心奴才罗德旺一眼就从她的着装上分辨出了那是他的主子,双手高举大声叫道“不要开,都是自己人!”说着就冲上前来,扶住覃玲的胳膊,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
士兵们仔细一辨认,才确认这是他们的覃处长,赶紧聚拢上来,擦拭的擦拭,包扎的包扎,披毛毯倒热水揉肩捶背忙做一团。覃玲本想大声斥责这群完全不在战斗状态的大头兵们,但一来盛情难却,总不好给战士们泼冷水,更重要的是现场还有这么多老百姓看着呢,怎么说她也要维护一下军人的亲切形象才行。
好不容易摆脱了过分热情的士兵们,覃玲把罗德旺扯到了一边,低声问道“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搞的。”
罗德旺一看主子面色不善,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赶紧陪着话“都是些难民,躲难的。看到咱们在这里集结就过来了,说是看到了我们就好像看到了亲人,有我们在他们就安全了……”
“打住。”覃玲冷声打断罗德旺的喋喋不休“你不知道现在正在执行任务吗?怎么能和那些老百姓混在一起,影响了任务怎么办,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猪吗?”
罗德旺被主子这么一阵训,委屈道“这不是在等着您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便拉进一下军民关系也没什么不好吧。再说了人家来了总不能把人赶走吧,小朋友们还找我签名了呢……”看到群里刀锋般目光之后,罗德旺终于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别废话,赶紧把那些老百姓支走,我们马上赶路。”覃玲冷声道。
“是……”罗德旺不情不愿答道,转身向自己的小粉丝走去。
“等等,姓君的呢,你们没派人看着?”覃玲面色不善。
罗德旺赶紧答道“在那边呢,没让任何人靠近,派人专门看着,绝对跑不掉的。”说着指了指不远处角落里的吉普车。
覃玲抬眼看去,发现确实如罗德旺所说,吉普车停在距离人群一定距离的地方,附近并没有无关的老百姓活动,驾驶员也老老实实的呆在车上,没有离开半步。
还好,这个罗德旺虽然不靠谱,好在大事上还有点分寸。覃玲使了个眼色,让罗德旺赶紧把老百姓支走,被队伍集合起来继续向市中心前进,自己一瘸一拐的向吉普车走去。
那辆吉普车孤零零的停靠在黑暗的角落里,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车灯都关了,车子倒是按照要求没有熄火,随时处在可以开动的状态。
覃玲缓步走向吉普车,心中突然腾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越靠近车子,她心中那种不安就越强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眼前的吉普车有些不对劲,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是什么不对呢?覃玲在心中问自己。
是驾驶员,他的姿势很不对!
那名驾驶员为什么会趴在方向盘上?就算现在是午夜时分,但此时正在执行任务当中,作为空降部队的尖锐,他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睡着的。
如果他并没有睡着,那么……
覃玲咬牙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冲向吉普车,她左手掏出了别在腰间的微型,口中呼喊着“中士听命,准备出发!”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已经足够清晰,可那名驾驶员却没有任何反应,依然趴在方向盘上睡得死沉死沉的。
一名久经训练的战士绝不可能睡得这么死,吉普车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覃玲一个箭步冲到吉普车前,正要拉开车门,突然停止了这个动作。
她想到如果此时车内已经生变,君霆若就躲在车内等着袭击自己。此时她只有一只手能动,如果自己用握的手去拉门,君霆若趁机扑出来袭击自己,将自己劫持为人质离开,那就玩完了。
“罗德旺!”覃玲头也不回的大声呼喊着,不远处的罗德旺等人也听到了覃玲之前的叫喊声,已经带着几个人挎着拿着手电过来了。
覃玲又撇了一眼驾驶室,那名驾驶员依然没有反应,说明他已经遭遇了不测。覃玲抬起一只手指,阻止了身后罗德旺的询问,自顾自的说道“小罗你看,车子好像漏油了,你叫人检查一下。”
罗德旺一听这话还信以为真,趴下身子举起手电向下面的又想看去,倒是另外几名战士看到覃玲这副样子明白了她的意思,手中的突击纷纷指向吉普车。
“驾驶员是小杜吧,他怎么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睡觉,你快点叫醒他,出了什么问题我要他背处分……”覃玲口中还在不停地说着,却不等罗德旺回应猛的冲到了车子的另一边,举就向车门内射击!
君霆若从高楼上摔下来都死不了,应该是和那些变异人一样,被病毒的感染身体变的异于常人,这几颗应该打不死他,顶多能够让他受伤。
覃玲将里的都打光了,这才示意手下将车门打开,其他人继续举戒备,她倒,姓君的又在搞什么把戏。
罗德旺被突如其来的声吓了一跳,这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去开车门。当车门打开的那一刻,周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覃玲的脑中更是一片空白。
不,并不是君霆若又在车子里搞什么阴谋了,而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搞。
君霆若和灵猫根本就不在车上!
覃玲看着空落落的后座,半饷没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个被五花大绑还注射了强力镇静剂的家伙去了哪里。
就在众人错愕不已的时候,受到罗德旺开门动作影响的驾驶员身体一倾,滑到了旁边的座位上。只见那名驾驶员的衣服上用他本人的鲜血写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妖异恐怖。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
第四十二章 致命礼物()
“韩林!”覃玲愤怒的吼叫声在兰陵午夜的寒风中回荡,终于也随风飘散了。【无弹窗。】(。。)
韩林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有些感冒了,还是因为被人念叨的关系。他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天际,漆黑的天幕尽头泛起一层灰色,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吧。
当太阳跃出地面,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能在晨光中开怀大笑的,只有他韩林。
他没有笑,心中却泛起莫名的酸楚。
小六,你安息吧,我们终于不辱使命抓到君霆若了。至于姓覃的,暂且留她狗命,等任务完成之后,我将亲自手刃仇人,让你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韩林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君霆若和灵猫,此时两人正套着头套,手脚都被镣铐束缚着,被一群人押解着。那些人是刚刚达到兰陵市的秘密警察第二部队,一队被歼之后肖长龙马上做出了反应,派出早就在附近待命的二队进行增援,第一时间上了身处兰陵城内的韩林。
为了掩人耳目,二队统统打扮成难民的模样,破衣烂衫,外表狼狈,完全不像一支训练有素的秘密警察部队。可要是有人用心观察,就会发现这群人的与众不同之处。这些人全是精悍的男子,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身形挺拔,眼神犀利,虽然穿着普通,甚至有些破败,可身上那股子利气是掩饰不住的。
韩林作为行伍中人,对那股气息自然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为了达到不引起各路人马注意的目的,他们混在了城内流窜的难民当中,相互之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还主动帮助同行的难民,最大限度的融入难民潮中。
之所以说难民们在流窜,并不是笔误。战斗一开始就有人想要出城了,可惜城里战斗异常激烈,满天飞,还有丧尸横行,根本没人敢走出门外,因此很多人直接被炸死在了家里。前半夜战斗一直非常激烈,声炮声爆炸声震耳欲聋。不曾想到了后半夜丧尸方的反抗突然减弱,空降部队迅速占领了城内的主要街道和重要建筑,并在城内展开了围歼战。百姓们一听声稀疏了,试探性的离开家到外面来,当确认丧尸确实被消灭得差不多之后,纷纷举家逃离。
百姓这种自发性的逃跑是缺乏目的性的,有的人一门心思向往城外走,可惜战争导致市内多处道路受损无法通行,只能在废墟中绕圈子;有的人一看到部队就跟了上去,认为和军人在一起是最安全的,可各个进城部队都是有作战任务的,怎么能带着一帮老百姓呢,于是有的人依然跟在部队后面,有的人道听途说向据说已经被部队占领的据点进发。
百姓们在城内四处乱窜的时候,市里当然在发生着零星的战斗,零散的丧尸也并不少见,为了躲避这些威胁,或孤身上路或携家带口也有可能是成群结队的难民们在城内四处乱走,给部队的战斗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同时也让秘密警察第二部队顺利藏身其中。因为无论你在任何地方见到任何数量的难民往任何方向去,都是合理的,难民们的撤离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仓促发动的攻城战斗在城市即将收复之后开始显现出弊端来。
韩林安插在覃玲身边的钉子虽然被拔掉了,但国安部安插在国防部的钉子却依然深埋其中,他们很快就截获了覃玲抓获君霆若的信息,知道了对方进入市内躲避陆军的动向。
进城是一定的,车队却不止一支,如何判定君霆若究竟在那一支车队当中呢?每一支都发动袭击是不现实的,首先人手不允许,其次时间也不允许。韩林也想到了君霆若很有可能和覃玲在一起,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因为凭借他多年以来对覃玲的了解,对方最善用奇招。你认为她越是有可能这样做,她越是不按套路出牌,让对手往往摸不着头脑。以此推论,覃玲很可能故意和君霆若分开也未可知。
既然判断覃玲在那支车队上没有实际意义,那么观察方式就转到了另一方向,直接设法寻找君霆若所在的车队。
每一个车队的带队吉普车都是一样的,都蒙着车棚,贴着深色的防爆玻璃,随队人员也丝毫不差。从外形上看不出端倪,可车内就不一样了。韩林让手下分成数个小组,利用内线的情报分别追踪所有的进城车队,然后通过热感应器观察车内的情况。每一辆吉普车上都坐这四个人,期安排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