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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听罢,笑了。赵忠奸笑道:“侯爷有所不知。这张让是认钱不认人!本来散朝之后,侯爷就没有第一时间打点他一二,他就早已怀恨在心;又再因为大将军何进,他也知道张让爱财,于是散朝后第一时间,他便派心腹人转告张让等,宣言曰:若我等愿意在此次斗争中偏向于他,他就给我等不菲的好处!十人中,也只有老奴与蹇常侍收下了何进的钱,但暗地里依然支持侯爷的。所以,张让收下了何进的赃款,早已放下以前的龌龊,一起对付起侯爷来了!”
刘范听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是何进先行一步,用金子搞定了张让等人。刘范又道:“那皇帝可是已经同意张让的提议,选他为钦差了?”
蹇硕道:“不错。论恩宠,全天下无一人堪比张让的。故而张让一提出,皇帝就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刘范默然。赵忠道:“张让这次毛遂自荐,充当钦差,依老奴看,恐怕不仅是贪图何进的赏金,更是要借此机会勒索侯爷!他可以凭借钦差的特殊身份,游走于侯爷和大将军之间,以此来获得更多的利益。例如,侯爷打点他,他便偏向侯爷一分;但大将军又打点他,他必定又转过头来偏向大将军一分。长此以往,恐怕不仅是侯爷与大将军,整个天下,整个汉家江山,都要给他一个竖子,玩弄于股掌之上了!”
听了赵忠的话,刘范一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若真让赵忠说中了,那这件事就不仅仅是政治斗争而已,而是上升到国家主权之上了。但刘范再一细想,赵忠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渲染张让的危险,从而提高自己的身价罢了。本质上看,赵忠和张让也没什么两样,太监,也只有明朝的比较正直了。
于是,刘范不置可否。一旁旁听的刘焉却没有和刘范想到一起,他想得更深。身为一枚重臣,他深知赵忠比起张让更加聪明,至少他眼光比想让高,和刘范捆绑在一起。和赵忠这样的人打交道,无异于是与狼共舞。虽然赵忠说的都很对,但刘焉也开始怀疑起赵忠来。万一赵忠是张让暗中派来的,那可就大事不妙了。现在这种情势,什么都可能发生。
所以,刘焉开口了。刘焉道:“如此重大而隐秘的事情,赵常侍和蹇常侍却敢于直言相告,其中若无理由,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啊!”说着,刘焉眯着眼睛,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紧紧地盯着赵忠和蹇硕。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太监献计()
赵忠和蹇硕,或许早已想到了会被怀疑这一点,所以脸上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被刘焉质疑而心生怨恨。
听到刘焉这么说,刘范也开始怀疑起赵忠和蹇硕来。按理说,赵忠和张让,是皇帝面前两个最受宠的人,面对大臣们的威胁,一定会抱团起来,相互依赖,形成合力,才能保护自身。一言以蔽之,赵忠和张让是一条船上的,利益捆绑,密不可分;而且张让和赵忠一同侍奉汉灵帝刘宏,直至他长大成人,坐稳皇位,彼此之间的感情应该是情比金坚。怎么赵忠会为了一个被围攻的人,而背叛张让?
于是刘范低下头不说话。赵忠或许是清楚,他今日如果不给刘焉刘范父子俩一个交代,恐怕他们俩都不会让他们再走出这刘府。于是赵忠苦笑道:“哈哈!二位是有所不知啊!二位必定是以为。老奴与张让密不可分,不可能背叛他。”
刘范抬起了头。赵忠道:“其实,二位不知道,老奴与张让站到一起也是有苦衷的!”
刘焉和刘范都不说话,都用眼神示意赵忠继续讲下去。赵忠面带愁容,道:“老奴与张让一同侍奉皇帝长大,但张让惯用手段,哄得皇帝对他百般恩宠!而老奴,自问侍奉皇帝尽心尽力,并不比张让差,但皇帝偏偏就是更信任张让,什么重大要事,均让张让做主。老奴除了执掌西园,奉命卖官鬻爵之外,便无甚大权。但张让却有随意罢免朝野上下大小官员之权!若是老奴不如他的意,他便怀恨在心,老奴卖的官,便被他罢免。逐渐那些买官之人都知道了,便不再来西园买官,都去向他买官!”说着,赵忠叹了口气,但脸上却不是悲戚的脸色,而且愤怒。
刘焉和刘范继续听。赵忠道:“老奴为了保全性命,也只好与之苟合,不敢忤逆他半分。但若不是要与他一起直面清流派的攻击,老奴又怎愿与之同流合污?况且大将军也是步步逼近,为了保全性命,老奴也只好上了他的贼船。”
刘焉和刘范对视一眼,交换一下意见。刘焉依然不相信赵忠,但刘范信,刘范之前在凉州时,就从锦衣卫那里得知了张让和赵忠之间隐秘的龌龊,当时就想着该怎么利用这个龌龊。没想到到今日终于有用了。于是,刘范给刘焉一个肯定的眼神。
刘范点点头,道:“赵常侍位极人臣,却被张让如此欺压,某实在是看不下去。等此事完毕,某必定鼎力相助!”
赵忠悲愤地点点头。既然赵忠是清白的,刘焉又把注意力转向一旁的蹇硕。蹇硕也是十常侍之一,而且与刘范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瓜葛牵扯。但偏偏是这个陌生人却愿意在刘范危难之际,伸出援手,这不由得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刘焉道:“蹇常侍素来与犬子无所来往,不知何故要帮助犬子?”
刘范也看向蹇硕。蹇硕雄毅的脸上并无太多的惊讶,而是淡然处之。刘范看着蹇硕的脸,不禁想歪了。刘范感慨万千。这或许是他看到的太监中最像男人的一个了,没想到这么有男人味的人,也做了太监,真是对社会资源的浪费啊。但论最像男人的太监,刘范会选择明朝三宝太监——郑和。
蹇硕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道:“老大人或许不知道,奴虽身为阉宦,本因于宫中老死即可,但却偏爱武事。奴在进宫净身之前。还是像侯爷这么的大丈夫呢!哈哈!”虽然蹇硕笑着,但却掩盖不住眼眶里那一滴的悲凉。
刘范听了,不禁同情起蹇硕来,是啊,要是不净身进宫,恐怕现在蹇硕已经驰骋疆场了。在史书中,也明确记载了蹇硕身材高大威猛,身为一介阉宦,却擅长武事,并且有指挥军队的天赋。后来汉灵帝建立西园军,就是以蹇硕为最高军事长官,这其中未免就没有蹇硕自身能力的原因。
蹇硕苦笑道:“奴平生最向往的,便是像侯爷一样,征战沙场,建立不世功勋。但奈何奴年少家贫,父亲又因瘟疫而撒手人寰,只留下奴与母亲相依为命。次年,家乡大旱,世家兼并田地,奴为侍奉母亲,无奈只好进宫。奴进宫,不能如侯爷一样为国征战,但听闻侯爷年少而建立奇功,心中仰慕不已。又得知赵忠暗中支持侯爷,所以奴便不请自来了!”
听完蹇硕的话,刘焉不由自主地道:“蹇常侍真猛士哉!若非在宫中侍奉皇帝,或许早已领军一方,为万户侯了!”
“谢大人抬爱!”蹇硕道。
不仅刘焉相信蹇硕,刘范也相信。所以,没了疑心,刘范便道:“子楷在此,再次感谢两位常侍的救命之恩!待条件合适,必定慰劳两位!”
“谢侯爷!”赵忠和蹇硕道。
刘焉道:“皇帝指派张让为钦差,这张让非等闲之辈,若他果真如赵常侍所说,游走于两方之间,而谋取私利,犬子又将如何?”
赵忠奸笑道:“不瞒老大人,我二人今夜前来,不仅是告密,更有帮助侯爷对付张让的方法!”
“请常侍指教!若果真有效,某愿意再给两位更多的赏金!”刘范有的是钱。
蹇硕笑道:“谢侯爷!对付张让很简单。奴听闻张让有一八十多岁的老母侍奉在堂,又从长兄家里过继了一个儿子!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损,孝之始也!张让净了身,就是毁损了身体,愧对他母亲,于是他侍奉母亲极为孝顺。其孝顺之举,不下于因孝而名的尚书郎袁绍!”
刘焉懂得蹇硕的意思。赵忠也奸笑道:“蹇常侍说的不错!这张让啊,不仅极为孝顺,更是溺爱他儿子!老大人和侯爷也知道,我等都是阉宦,是没有根的人,不能传承祖宗香火。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张让得势之后,开始惦记无后这一点来。他好不容易劝说他兄长给他过继来一个儿子,他母亲也喜欢孙子,所以张让是将他兄长的儿子视为己出,对其是百依百顺。”
说了这么多,刘范也懂得了他们俩的意思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围追堵截()
蹇硕也奸笑着道:“以奴之愚见,侯爷要想让张让投靠于侯爷,不必给他多少贿赂,给他贿赂反而会让他觉得有恃无恐。只要侯爷暗中派人绑了他母亲和儿子,张让定然会服软!”
“是极是极!比起大将军的钱财来说,张让身为人子,必定要尽孝;且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就是传宗接代么?只要侯爷以此二人为要挟,不怕他张让不退步!哈哈!”赵忠也附和道。
刘范不禁被古代人民的封建思想所折服,没想到孝道和传宗接代在他们眼中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到其他事情都可以舍弃。
但绑架这种事,刘范还是有些鄙视。刘范看向刘焉,问问他的意见,刘焉心想,如今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也只好用这等下作的手法了。于是,刘焉一股脑地把脑中的传统儒家思想抛之脑后,给刘范一个坚定的眼神。
刘范也清楚,他现在是没得选了,赵忠和蹇硕的方案,虽然是下作卑鄙了一些,但这是最有效的方案了。于是,刘范在道德与性命之间挣扎了很久,义无反顾地选了性命!如果没有性命,又何谈道德?更何况刘范还要留下一条命,做更重要的事。
于是刘范同意了赵忠和蹇硕的方案,两个太监喜极而泣。和他们两人谈到了深夜,刘范便先送赵忠和蹇硕回去,刘范担心,如果汉灵帝发现他们不在宫里,肯定会起疑心。然后,刘焉和刘范又把和赵忠、蹇硕交谈的内容告知皇甫嵩、朱儁等人。皇甫嵩、朱儁等人都是宁折不弯的性子,也对十常侍恨之入骨,但迫于现在的禁要形势,也只能屈服了。于是刘范又送他们回府。
之后,刘范还是觉得不放心,召集贾诩来商议。贾诩觉得赵忠两人比较可信,但还需要调查一番,是否属实。于是,刘范便召集了身在雒阳待命的锦衣卫的十几个负责人,让他们调查。
第二天,锦衣卫送来调查报告,报告显示赵忠和蹇硕是诚实的。刘范也就放心了。想起赵忠和蹇硕的计策,贾诩灵机一动,劝说刘范派锦衣卫渗透进张让的家里,做一些不道德的事。
次日的大朝会,汉灵帝刘宏果然宣布,这次调查凉州的钦差,就是他最信任的大宦官——张让。此言一出,顿时惹得朝堂一片地震。朝臣们都惊讶不已,国家大事,怎么能让张让这等阉竖插手?!这不是要让天下沦陷么?于是,无论是抱着什么心思的朝臣,为了维护官僚阶级的参政权,纷纷阻止汉灵帝的这一决议。但刘宏这次却不肯松口,坚持让张让去。朝臣们也没办法,这天下都是刘宏的,他们哪有什么权力?
朝臣们又寄希望于朝堂上的大佬们出来反对,只要有一两个出来,就能阻止刘宏荒唐的决定。但大将军何进、冠军侯刘范、司空曹嵩、司徒袁隗、太尉杨彪、卫将军皇甫嵩、车骑将军朱儁、九卿刘焉、刘虞、黄琬、卢植等人,都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没有这些人的反对,刘宏绝不会收回成命。所以,这次反对只好不了了之了。
但朝臣们怎么也不会知道,这些大佬们早已知晓这个消息。何进等人如果提出反对,刘宏就会怀疑他们;刘范等人也是一样。所以,只好随张让去了。
张让还是成了钦差,在朝会后的第二天,马上就召集了一大批狗腿子,足足有两千多人,开赴凉州。
刘范算准了张让出城,将要路过一个驿站,于是便派遣了贾诩,早早准备好了一桌酒席,等着张让送上门来。同时,为了防止张让狗急跳墙,刘范还给贾诩带了四百名锦衣卫。
贾诩在驿站的草亭中坐定,锦衣卫已经为他和张让备好了筵席,并温了一壶酒。贾诩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眯着眼看着雒阳方向。锦衣卫们纷纷保持警戒状态,不敢有失。
终于,地平线上升腾起了一阵喧天的烟尘,再等一会,贾诩便看到了一支庞大的车队,足足有两千人。看来就是张让一行人了。
贾诩站了起来,让锦衣卫拦了车队。见锦衣卫阵容庞大,身上全是杀气,张让不禁咽下一口口水。张让年方五十多岁,但在宫里吃的好,保养的好,故而皮肤白皙如少女般;穿戴华丽,衣帽上缀满了珠光宝气,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很精神;他头发全变白,只有他的眉头依然是浓黑茂密的,衬上他白得像吸血鬼般的脸,真是让人不敢凝视之。
见到了张让,贾诩心里已经吐了几百回,但他还是笑道:“鄙人乃冠军侯门下一名幕僚,奉主公之命,特地来此迎候常侍大人!请常侍大人下车,鄙人早已在草亭之中设置酒席,为大人送行。”
张让一听贾诩这么说,放下心来,带着一帮打手下了车,进了亭子里。贾诩给张让见礼,道:“望常侍见谅,我家主公公务繁忙,只好派鄙人为常侍送行。”
张让一边看着贾诩身后的锦衣卫,一边紧张地道:“无妨无妨!冠军侯金枝玉叶,老奴怎敢劳动他来为老奴送行?只是侯爷送行,也不必带着这么多侍卫吧?”
贾诩微微一笑,挥挥手让锦衣卫们都下去了,张让的人也都下去了,草亭之中只有张让和贾诩两人。“坐!”贾诩道。
张让坐下,贾诩也坐下。贾诩先给张让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贾诩道:“来,鄙人预祝常侍一路顺风!”
张让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见贾诩举酒,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但想到自己是钦差,这里也距离雒阳城很近,所以张让又放下了心。张让放下酒杯,道:“老奴此次受陛下命,前往凉州调查赋税之事,想必侯爷不会因此事生气吧?”
贾诩一边伸筷子夹菜,一边笑道:“常侍说笑了,我家主公心胸宽广,怎会因此小事怪罪常侍大人?我家主公说了,常侍是要还他清白的人,他感激不尽呢!”
张让敷衍地对贾诩笑了笑,他才不相信贾诩的鬼话。张让笑道:“侯爷是豁达之人,更是清白之人,如此怀疑,却是老奴的不是了!”
贾诩笑呵呵地道:“呵呵!常侍不必相疑!您只需认真调查即可,我家主公早已吩咐凉州方面了,让他们精心伺候常侍,更要主动配合常侍的调查,绝不会给常侍的工作带来什么影响,这一点,请常侍放心!”说完,贾诩又坦然地吃菜喝酒,不管张让。
第二百一十八章 张让傲娇()
说完,贾诩有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低头夹菜吃,吃得津津有味;又斟酒自饮,好似他对面没坐着一个人似的。看着贾诩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张让越来越疑心。若是无事,刘范怎么会派遣手下重要的幕僚来给他饯行?凉州事关刘范荣辱,如此大事,怎能无事?但贾诩的模样分明告诉他,这就是一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饯行活动。
凉州是刘范的心头肉,这一点张让再毛遂自荐深入凉州调查之前,早已熟知。如今张让就要将手伸进凉州了,可是刘范不仅在朝堂上没有反对,而且在路上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不合常理啊。张让看着对面吃喝得不亦乐乎的贾诩,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演变为深深的忌惮和恐惧。最让人恐惧的就是未知,如今贾诩的态度就是未知的。于是张让紧缩眉头,一杯酒没敢喝。
一看到国家的蛀虫就坐在他面前,而且一副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的模样,贾诩就不由得一高兴!何时他也能让这等人物为之屈服?贾诩一面喝酒,一面催促张让道:“常侍大人,去往凉州的路可不好走,可谓是步步惊心啊!您不喝杯酒压压惊先么?”
听出了贾诩这一语双关的寓意,张让不由得一怔,然后磕巴地道:“呃,不了不了!老奴临行前在宫中已用过膳,不劳贾先生款待了!陛下还要老奴前去凉州呢,这天日也不早了,老奴得赶路了!贾先生,就此别”张让一边说,一边迅速站起来,就想往外走去。
可张让话还没说完,怎会让他安然离去?当即贾诩就手脚麻利地站起来,一手扯住张让的袖口,一脸的人畜无害的笑容,以温和的态度对张让道:“常侍大人别急啊!这天日还早着呢!旅途漫漫,反正常侍大人今日也赶不到凉州,何必不先留下与贾某共饮一杯呢?来来来!”
趁着张让愣神的功夫,贾诩又拉着张让坐了下来。贾诩举杯对张让,道:“来!再敬常侍大人一杯!干了!”说着,贾诩一饮而尽。盛情难却,张让也只好举杯,浅浅地酌了一口。
喝完,贾诩又不说话,光顾着夹菜喝酒,又把张让晾在一旁。张让见贾诩如此反常,既不愿过多地搭理他,又不准他离开,就更加疑心了。贾诩依然是我行我素。张让心想,看这阵势,今日冠军侯必有圈套!可不知是何圈套?罢了!不如直说!
于是张让鼓足勇气,一把把筷子拍在矮桌上,“啪!”地一声响。贾诩佯装吓了一跳,缓缓把筷子放下,抬起头看到张让一张扭曲的怒容。
张让沉声道:“贾先生既不让老奴走,又置老奴于不理,这是何故?贾先生是聪明人,直言相告吧!今日冠军侯欲行何事?莫非是冠军侯对老奴调查凉州心存芥蒂?”
贾诩一怔,心想反正今日无事,且再耍耍他!于是贾诩笑眯眯地道:“哎呦!不就是一次饯行嘛,瞧把常侍大人给吓的!呵呵,常侍且放一百个心,我家主公早有命令,贾某必不会为难常侍的!来来来!喝酒喝酒!”说着,贾诩端起一杯酒递给张让。
张让心中烦闷,一甩手就把贾诩捏在手指间的酒杯甩掉。张让黑着脸,道:“贾先生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如若贾先生今日不给老奴说清楚,老奴这就走,绝不回头!”
贾诩苦着脸,道:“常侍大人呦,您真是误会了!您去调查凉州,我家主公的清白不日就能昭布于天下,我家主公岂能有一句怨言?常侍大人勿用心生疑虑,且让贾某饯行就上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