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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道:“请主公明示!”
刘范道:“若是我百般示弱,檀石槐仍不相信呢?而且,在追击路上,鲜卑人虎视眈眈,我又怎么派出奇兵前去设伏呢?”
贾诩和田丰对视一眼,好像已经猜到了刘范会提出这个问题。贾诩道:“主公英明!至于檀石槐不信主公示弱这个问题,元皓已经想出了对策,那就是主公可以诈死一次!”
“诈死?!”听到这个词,刘范有些吃惊。
田丰道:“不错,就是诈死!只要主公诈死,然后镇北军一败再败,檀石槐必定以为镇北军群龙无首,无心恋战,警惕心也会消弭大半。”
“而关于主公说的如何安排埋伏,属下认为,主公可以在战前就暗中安排奇兵于隐秘之地,主公再挑衅檀石槐,檀石槐以为主公狂妄,必定全力来打击主公,那那支奇兵就有用了。”
刘范点点头,道:“如此,这条计策便完整了!”刘范笑了,道:“这次一定要留下檀石槐的头颅!”
刘范又道:“若说吸引檀石槐来战,莫过于直接写一份战书!那檀石槐看了我的战书,必然会以为我狂妄自大,不仅会放松警惕,还可令他将矛头指向我,而无视其他方向的威胁。”
贾诩和田丰道:“主公英明,属下佩服!”
于是当夜,刘范便写了一份战书,派遣一个斥候送到鲜卑人手中,再让鲜卑人递上去给在弹汗山的檀石槐;又命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将大战所需一切都准备好;最后,刘范找来黄忠、赵云、文聘、张辽、张郃等五个参将,将计策全都告诉他们,让他们抉择,是跟随刘范佯装逃跑,还是作奇兵去设伏。结果五个参将都踊跃报名,要去设伏。五人争执不下,于是刘范让他们抓阄,谁抓到了谁就去。结果,是赵云抓到了阄,于是刘范拍板了,让赵云率领疾风营前去设伏。
第七十九章 各自备战()
刘范又下令,让全军饱食一顿牛肉,并且发下酒水,让全军痛饮。军士无不兴奋鼓舞。他们也知道,古往今来,当士兵在军队中吃得最好的时候,那就是有仗要打了。
光做好这些还是不够的,战争会在上谷郡中打响,势必会波及到无辜的平民百姓。刘范于是又命令上谷太守以及各个县令,通知上谷百姓,要和鲜卑开战了,叫太守和县令带领百姓们南下躲避战乱。上谷太守的权势是不如刘范的大的;也在广宁城见过刘范手中的兵,于是乖乖听话,带领上谷郡百姓迁徙到了代郡和中山国。而那些定居在上谷郡的鲜卑人,刘范则派兵把他们赶走,赶回大汉疆界之外。这样,弹汗山就失掉了观察镇北军动向的眼睛了。
接着,刘范又上奏朝廷,请朝廷准许开战,并下令敦促幽州进入战备状态。刘焉和黄琬认为刘范才练兵两个月,不可能战胜鲜卑人,出于安全考虑,于是劝汉灵帝刘宏不同意;但早就想致刘范于死地的何进同意了,并且还有很多热血沸腾的朝臣不知深浅,竟怂恿汉灵帝同意。朝堂上的意见都指向开战,刘宏便下令让刘范开战。一时间,几乎全汉国的人都知道了刘范要和鲜卑开战的消息,战争的阴云笼罩在汉人和鲜卑人的头上。
弹汗山,此时,檀石槐还未曾发现刘范派出疾风营藏匿起来。大帐之中,檀石槐高坐在座位上,两排是鲜卑各个大人,步度根、轲比能、素加、弥利、厥机、蒲头、慕容氏、段氏、宇文氏
、拓拔氏,还有三十几个小部落的大人。
大帐之中,站着一个鲜卑探子,他得到了刘范送的战书。探子将那上面满是侮辱性词句的战书递给了檀石槐。檀石槐看了战书之后,不怒反笑,笑道:“哈哈!这个刘范好大的胆子!练兵不过一年半载的,竟然就敢来给我下战书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唉!年轻人就这一点不好,他们总是如此的狂妄自大!这样也好,这次我们就好好教训教训他!好让他为他的狂妄自大负责!”
众位大人纷纷点头认同,握紧了拳头。只有轲比能又站出来了,他痛心疾首地道:“大单于不可放松警惕啊!我的勇士向我汇报,那个刘范练兵很有天赋,每天练兵超过几个时辰,手法多端,已经将他的镇北军练成劲旅了,着实不可轻敌啊!”
檀石槐一听,笑脸瞬间扭曲成一张狰狞的脸,檀石槐十分气愤,用力一拍桌子,喝道:“闭嘴!轲比能,你是在怀疑我的统帅指挥的能力吗?!嗯!”
众位大人被吓得都瑟瑟发抖了,轲比能立即跪下,苦苦哀求道:“轲比能不敢,但单于不可如此轻敌啊!那个刘范真的很厉”
檀石槐像只狂怒的雄狮一般,披在双肩上的白发仿佛要竖起来,他怒吼道:“不什么可!你再敢质疑我的决断,我立即把你扔出去绑在柱子上喂狼!”
轲比能浑身也发抖了,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看着地上的羊毛毡,一个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盛怒之下的檀石槐真的杀了他。檀石槐气消了些,又道:“我不明白,当初你们部落的人都是眼瞎了吗?为什么会选出你这个胆小鬼出来当大人!若不是念在你为我立有多次战功,就凭你多次忤逆顶撞,我早就把你杀了!如若你再夸大刘范,那你这个大人也不必再当了!懂吗?!”
“是,大单于,轲比能再也不敢了,求大单于原谅。”轲比能只得妥协。
听到轲比能服软,檀石槐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檀石槐道:“这次南下打草谷,我需要二十万大军!我本部人马出兵十万,你们都是手握雄兵的大人,对鲜卑族有着责无旁贷的责任!你们这次必须跟随我出兵!现在我想知道,你们愿意出多少?”
步度根第一个响应,道:“父亲!父亲!我出四万骑兵!”
“素加出一万骑兵!”素加第二个响应,他相信檀石槐能够成功。
“弥利也出一万骑兵!”弥利也对檀石槐武略深信不疑。
檀石槐对轲比能道:“轲比能,你出兵多少啊?”
轲比能叹了口气,道:“轲比能出兵三万!”轲比能只有四万兵马,却出了三万骑兵。
檀石槐这下转变了对轲比能的态度,他道:“嗯!好!你虽然胆小,但还是把鲜卑全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一点就很好!等回来的时候,缴获的战利品我另外再多给你一些!”
轲比能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道:“谢大单于厚恩,轲比能永远都会铭记在心。”
之后,厥机、蒲头等人也纷纷同意出兵,最终檀石槐得了恐怖的二十二万大军!檀石槐也学汉人的样子,在弹汗山脚下搞了个不伦不类的誓师大会,鲜卑人都兴奋不已,整个弹汗山融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此时,刘范也开展了誓师大会。刘范走上帅台,台下是将近两万的镇北军,都在静静地看着他。刘范走到了台上,镇北军立即抱以一声大吼:“拜见主公!”军士们都半跪下来。
刘范扶着栏杆,道:“都起来吧!”
“喏!”军士们纷纷起身。
刘范道:“在募兵的檄文里,我早已说明白了,镇北军就是因要对付鲜卑檀石槐、保护大汉北疆而建。现在,鲜卑准备要侵犯我大汉边疆了,我要打鲜卑人了,你们可曾后悔?”
“不后悔!”军士们都一齐大力拍打胸部,齐吼道。
刘范道:“檀石槐这次打草谷,估计他会出兵二十万以上,是我们的十倍有余。且鲜卑男子生来就会骑马射箭,身经百战,好几次都打败了大汉其他的军队,实在是强大。说实话,连我都害怕。”听到这里,军士们有些嘀咕。
刘范提高了声量,朗声道:“但害怕有用吗?我告诉你们,没用!我们是北疆最后一道防线,若是我们未能打败鲜卑人,幽州就会陷落,然后是冀州、并州、兖州、青州整个中原都会陷入无穷无尽的灾难之中!我们的父母会被杀死,我们的兄弟会被奴役,我们的妻女会被污辱!而我们呢,都会沦为整个民族的罪人,会被钉上耻辱柱上,受尽后人指摘唾弃!这难道就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请不如激,军士们一听,不禁都精神抖擞起来,气息变粗,胸中仿佛凝聚着一股冲天怒气!刘范喝道:“为了整个大汉更美好的未来,为了我们的家人能生活得更好,为了我们自己军人的荣誉,这一仗我们只能赢!不能输!我们也输不起!说到这里,你们还怕不怕!”
军士们齐声大吼道:“不怕!不怕!不怕!”三声惊天地泣鬼神。
刘范朗声道:“好!不怕牺牲,这才是我刘范的兵!你们听着,这次决战,不管战局如何,不得惊慌,我自有主张!更不得触犯军规!谁敢不听军官管束,触犯军规,一律按照军法从事!听懂了吗?!”
“谨遵主公吩咐!”镇北军又半跪下来,吼道。
“好!出师!”刘范道。
东汉中平元年,公元一百八十四年十月十八日,汉国镇北将军刘范宣战鲜卑,出兵两万五千员;鲜卑单于檀石槐也对汉国宣战,出兵汉国二十二万骑兵,声势浩大。天下一片哗然。大战一触即发。
第八十章 诈败之计()
刘范率镇北军北上寻找鲜卑大军的踪迹,朝弹汗山袭来;与此同时,檀石槐也领着他的二十二万大军南下,向上谷郡扑来。终于,在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两支雄赳赳气昂昂的军队最终狭路相逢了。
在广宁城以北三十里,斥候给刘范带回了鲜卑大军的消息,言鲜卑大军离镇北军只有十里了。于是刘范命令镇北军停下,整肃军阵,调节武器,等待鲜卑大军到来。
鲜卑大军最前头,檀石槐骑马走在最前头。看着草原无边无际的绿色,檀石槐踌躇满志,一想到等下就要见到那个宣称要打败他的刘范,他心里就直发笑。这次出征,在他看来就相当于是一次外出打猎一般,刘范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只拦住他的马蹄的兔子,只需一脚下去,便能让他毙命,呜呼哀哉。
鲜卑大军离镇北军只有一里,便停下了。檀石槐向南望去,果然看到了刘范和他身后的镇北军。此时,刘范为了示弱,故意让镇北军排列阵型排得乱七八糟的,不同毛色的战马掺杂着,象征军队的朱红色旗幡也是散布在军阵之中,毫无章法可言。从檀石槐的角度看出,只见镇北军就像一群乱哄哄的乱民,军阵整个是椭圆的,而非方正的;军阵中的军旗东倒西歪,战马时常驮着骑兵在军阵里走来走去,士兵们拿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
步度根等人打马骑到檀石槐的身边,檀石槐扭头对大人们道:“你们看!那个长得像个女孩的就是刘范!”众人眯着眼睛一看,果然看到了刘范,都大笑。
檀石槐笑道:“再看他们的阵势,汉人无论做何事,一向都以严整谨慎为要,而如今的镇北军,士兵连阵列都排不好,各色战马相互混淆,而且连军旗都是靡乱无章,可见这个刘范连最简单的兵法都不懂!轲比能,你竟然惧怕这样一个人,真是可笑之极!”
“哈哈哈哈!”众位大人大笑,轲比能虽然也认同檀石槐的分析,但还是半信半疑。檀石槐道:“这个小贼,练兵不过两个月,兵书都没看懂,就敢来下战书!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今日必叫他长长记性!”
刘范这一边也在观察鲜卑大军以及檀石槐。鲜卑大军有二十二万之多,全都身着灰黑色的毡裘,飘扬在头上的旗幡也是铁黑色的,看上去仿佛是一道灰黑色的高墙、一片昏黑的大海,难以逾越。鲜卑大军是镇北军的十一倍,气势恢宏,就连鲜卑的骑兵们呼吸空气,听起来都像是一阵雷霆。
而由大人们簇拥着的檀石槐也被他看见了,檀石槐生得威武凛凛,相貌堂堂,虽然已经白头,但隔着一里地,刘范仍能强烈地感受到檀石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浓的王八之气。
刘范屹然不惧,跃马出阵,用马鞭指着檀石槐喊道:“对面的老贼檀石槐,勿要作缩头乌龟,快快出来受死!”
檀石槐笑了,慢吞吞地骑马出阵,回应道:“我就是檀石槐!你想必就是那个号称要攻克弹汗山、斩杀檀石槐的刘范吧!”
“老贼既然已经知道是我来了,应知你死期将至,何不早降?不降则死!”刘范举着马鞭指着檀石槐大声骂道。
檀石槐根本不生气,他笑道:“哈哈哈哈!少年人,勿要口出狂言!在我纵横大漠、战无不胜的时候,你爹和你娘恐怕还未曾拜堂成亲呢!”鲜卑骑兵闻言,纷纷大笑,笑声隆隆如雷。
刘范又骂道:“呔!檀石槐老贼垂垂老矣,安敢辱我?!镇北军何在!”
“在!”镇北军军士大喝道,声音一点也不输给鲜卑大军。
“此战,斩杀或俘虏檀石槐老贼者,赏五十万钱,官升五级!”刘范喊道。镇北军士兵已经被军官们吩咐过,此战要诈败,于是纷纷响应刘范。
刘范奋然拔出剑来,指向对面的檀石槐,吼道:“燕然勒石,封狼居胥,只在今日!将士们,随我杀啊!”刘范纵马向鲜卑大军奔驰而去。后头的镇北军也大吼:“杀呀!”镇北军故意发生一些混乱之后,便纵马要追上刘范。刘范因此和镇北军保持着一段距离。两万骑兵呼啸而过,不论镇北军再怎么竭力掩饰,气势还是在的。
鲜卑骑兵本来和檀石槐一样轻敌,但见镇北军如此汹汹,又有些慌乱了。这时,鲜卑骑兵看见纷纷有在外围的镇北军士兵掉下马背,紧张感顿时消弭。檀石槐一看便大笑,道:“连马都骑不稳,这算什么骑兵?他刘范难道是傻子么?”
刘范独自一人纵马在前,檀石槐更觉得刘范这是找死了。刘范越来越接近了,于是檀石槐缓缓扬起右手,当刘范纵马进入射击范围之内,檀石槐兴奋地大笑,挥下右手,喊道:“放箭!”
“咻咻咻!”下一秒,鲜卑骑兵纷纷放开了食指和中指,弓弦快速弹回,箭矢离弦而去,天空突然被箭矢笼罩住了,向刘范一人一马钻来。刘范连忙挥舞剑挡开铺天盖地的箭,他将宝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像蝗虫一般的箭矢竟然一支也射不中刘范的坐骑,更别说刘范本人了。
忽然,刘范看见一支在阳光之下闪着光的箭向他飞来,刘范估摸着,那支箭是准备要射中他的胸膛的。于是刘范大喜,刻意假装忽略那支箭,不用剑去阻挡。远处的檀石槐眼力劲特别好,一眼就看到了那支将给刘范致命一击的箭,他攥紧拳头,嘴里默念着:“中!中!中!”
同时,檀石槐攥紧了缰绳。果然不出檀石槐的预料,那支箭真的射中刘范的胸膛了!被射中时,刘范感觉胸口就像被人用力打了一拳,身体向后动了一下。刘范在战前早已穿好了黄金软甲,再加上胸口的甲胄,虽然箭很轻易地射破了甲胄和软甲,箭矢顶尖还刺入了刘范的皮肤,但却被阻拦在肌肉之前。只要箭矢再没入半根手指的距离,刘范必死无疑。
刘范稍微缓了缓,灵机一动,他毅然决然地咬紧牙关,咬破了舌尖,又向伤口用力拍击,继而,刘范大口地喷出一口血水,伤口也有血液流出,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被重创了。然后,刘范假装身体微微颤抖,目光呆滞,身体慢慢地无力,向后仰面倒下马背。掉到地上时,刘范硬是忍着剧痛不吭声。
对面的鲜卑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刘范就这样轻易地死了!檀石槐也是吃了一惊,前些日子还叫嚷着要杀了他的刘范就真的死了!檀石槐愣了一会,然后大笑,道:“刘范这个无能的家伙,不会治军不说,竟然自己就在阵前被射死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鲜卑勇士们!杀呀!”檀石槐大吼。
鲜卑骑兵喜不自胜,纷纷驱动马儿,朝刘范的“尸体”奔驰而去。但是檀石槐没注意到,典韦已经离刘范的“尸体”很近了,典韦跳下马,把刘范的“尸体”双手捧起,刘范的“尸体”一动不动,软绵绵的。
第八十一章 鲜卑无谋()
镇北军从战场仓皇失措地向南撤退,鲜卑大军虽紧紧跟在身后,却未能和镇北军短兵相接。奔驰三十里后,镇北军进了广宁城,关闭四门,鲜卑大军追击镇北军也累了,没有攻城的力气了,只得就地安营扎寨,将广宁城三面包围起来,只留下南门给镇北军。
广宁城里,镇北军就位之后,典韦捧着刘范的“遗体”向县衙走去。刘范依然保持死亡的状态,双眼紧闭,头无力地垂着,四肢无力地随着典韦的走动而晃动,脸色苍白,头发散乱飘零,身上的铠甲残破不堪,露出里面的军服,显得毫无生机可言。典韦一脸的凝重和哀伤,步履维艰,双腿仿佛都注满了铅,双手抱着刘范的“遗体”走上广宁县衙。贾诩和田丰两人跟着典韦,垂头丧气,亦步亦趋,他们啜泣着,时不时用衣角擦拭眼角的泪水,泪水打湿了衣襟。军士们见到如此,都以为刘范是真的是阵亡了,悲戚不已,纷纷不自觉地围上来看刘范。见刘范胸口上直直地插着一支凝结着黑红色的血液的箭,军士们纷纷崩溃了,泪水夺眶而出,像丢了魂似的无力地倒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一时间,广宁城处处可以听见喧天的哭声。
刘范被捧进了县衙之中,贾诩和田丰关上了大门,于是刘范便活了过来,从典韦手上跳了下来,又一咬牙一跺脚,忍着极大的痛苦将胸前的箭拔了出来。刘范对典韦、贾诩和田丰笑道:“行了!开始吧!就真的把我当做死了吧!”
“喏!”贾诩等人道。
当日夜晚,镇北军在县城衙里摆设灵堂,当着军士们的面,刘范的遗体经过清洗之后,被装入一个楠木棺材里,入殓。全军军士除下兜鍪,披麻戴孝,军旗也换成白幡,全军跪在县衙之前广场痛哭流涕,一遍又一遍的背诵从军歌,歌声惊天地泣鬼神。之后,愤怒悲伤之极的军士们纷纷向暂时掌握兵权的两位军师请战,要杀出城外,杀鲜卑人,为主公报仇,用檀石槐的人头来祭奠刘范。贾诩和田丰两人感动之余,只得竭力安抚军士们,只对军士们言先韬光养晦,日后再为刘范报仇。军士们虽悲痛万分,但也知道镇北军的战略比什么都重要,只得暂时把报仇雪恨的心深埋心底。全军为刘范守灵直达天亮,贾诩苦口婆心劝止不住;田丰以军规相要挟也没有令军士们屈服,因为负责执行军法的虎卫军和陷阵营都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