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道理刘范自己知道。所以刘范打算在免税五年的基础上,再分出这次赔款中的大部分用来赏赐西凉百姓,尤其是把粮食都分下去,只给西域二州的官府留下一百五十万石粮食即可。
捡钱的高兴了,丢钱的可就难受了。就在刘范和西凉军高高兴兴地把一船一船的粮食、一车一车的粮食和丝绸、一群一群的牛羊马驼都运回西凉时,那些在战争中大出血的势力们的心正在滴血。
朝廷是输的最惨的,所以也是赔款最多的。除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凉公”的爵位以外,朝廷损失了两百万石的军粮和八十多亿钱。站在更长远的角度来看,朝廷还失去了众多人才。朝廷家大业大,但也禁不住如此的剥削。
在后汉鼎盛时,这八十亿根本不叫事,因为光镇压羌人的起义,每年就会花掉朝廷一百多亿的钱。但须知今时不同往日,后汉鼎盛时的一百亿钱不值钱,现在的八十亿的购买力可比当时八百亿大多了。朝廷为了付清这笔钱,不仅把朝廷掏空,也让皇室的财富为之一空。没有了这笔钱,汉灵帝刘宏再想扩建西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他再怎么提高卖官鬻爵的价格,也不可能再建造西园。所以,刘范索要赔款,还间接地使历史上穷奢极欲的西园消失了。这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董卓火烧洛阳,一把火就把用无数金银堆积起来的西园烧的精光。既然如此,还不如用这笔钱来惠及百姓来的划算。
除了西园消失以外,这次战败和赔款对于朝廷来说,虽不是足以让朝廷倒台,但也足以让朝廷更加的萎靡不振。朝廷这回可算是地主家也没余粮了。朝廷无力再想这次大战时征召动辄几十万的郡兵,为郡兵提供后勤的徭役。甚至再想动董卓,也有些捉襟见肘。
但董卓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儿去。虽然董卓才付出五亿钱的赔款,但并州本就穷困,要不是并州是商道,董卓甚至养不起八万并州军。失了这一笔钱,原本想把并州军扩充到二十万的战略,董卓也只能放在一旁了。
更令董卓忌惮的是,刘范逼迫他割让了上郡面向关中三辅的几个县,还以榆林县为郡治,新立一个榆林郡。李儒怀疑刘范这是想用榆林郡作为日后进攻并州的跳板,为下一场大战做准备。但其实李儒完全是冤枉刘范了。刘范之所以强迫并州割让出榆林郡,只不过是榆林郡在后世是煤的产地,而西凉三个州已经初具规模的手工工场,尤其是军工厂和各类金属冶炼厂,都需要大量的燃料。西凉处在沙漠的包围之中,刘范不能再以珍贵的树木为燃料。所以就特地割取榆林郡,并计划在那里开采煤矿,用来支持西凉三州的手工业。除此之外,刘范也没有如李儒设想的那样,意图以榆林为跳板,进攻并州。刘范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比并州重要的多的关中。至于并州,刘范根本没有兴趣。
伤心者还有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鲜卑、乌桓和匈奴,前二者在十军会攻中损失了几乎所有的军队,族里几乎都是老弱妇孺。后者也没好到哪去,在内战中的损失很重,且又被刘范算计过,衰弱到了极点。
这三个族,被条约剥夺掉了他们几乎十年才能积攒的财富。尤其是马。三族几乎把全族的马都交了出来,最凄惨的鲜卑六部,甚至每部只剩下不到三万匹,战争潜力下降到了极点。刘范也知道他们的难处,甚至都没有对马匹做出要求,只要是马就行。但就是这样,草原上的马大多数还是进了刘范的口袋里。马尤如此,牛和羊就更别提了。这些都是草原民族的口粮。失了如此多的牛羊,鲜卑、乌桓和匈奴的日子不好过了。其实刘范如此而为,也是有深意的。索要牛羊,可以有效地控制这些游牧民族的人口繁殖。游牧民族不需要如稻作民族繁衍到几千万人,他们只需增长到五十万以上,就足以崛起,威胁周边民族的安全。如成吉思汗鼎盛时,蒙古加上色目才有一百二十多万人,却打下了大半个亚欧大陆。所以,控制游牧民族的人数,才是常胜不败的关键。
第五百八十八章 关下笑谈()
除了这些被迫签订不平等条约的势力之外,除开化敌为友的大牂羌部落,就只还有贵霜帝国还没有向西凉妥协服软。但刘范却也不怎么担心。因为贵霜帝国被侵占了大夏之地,而田丰的手里又握着昆苏耶伽这张王牌,正在西凉军中好吃好喝地养着。有这两张王牌在手中,刘范相信贵霜帝国多半还是会妥协的。难办的是贵霜帝国在中亚并不是孤立的存在,在贵霜的旁边还有安息,以及开始崛起的波斯。刘范有些担心,这些国家很可能会浑水摸鱼,他们的加入定然把局势弄得更加复杂。
但这些担心在刘范的心里并不占据主导地位,他也无心关心那些失败者的心境。因为此刻,他正率领大军得胜回军,穿过了武关,行进在广阔的关中大地上。时在冬季,大雪纷飞,将黄色的大地覆盖住,将青色的天空遮挡住,将整个天地装点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目之所及,唯有灿白。在纷纷大雪之下,骑乘在黑云马背上,远眺一色天地,刘范紧了紧身上的貂皮大氅,感叹这冬天还真是不好受。想到这,刘范回身望了望他身后跟着的大军,从将军到普通士兵,每个人身上都披着一件大氅,大氅之下没有甲胄,都是丝质的厚衣服。整个大军都包裹在厚实的大氅之下,将士们甚至还带着只漏出双眼和鼻孔的面罩,几乎很难看出人的模样,只是将士们和战马不时喷出白雾,看上去都叫人觉得温暖。
刘范欣慰不已。虽是入冬,但全军将士和他的心情是一样的欣悦。这样的心境,大概也只能用“春风得意马蹄疾”来形容了。得胜的欣悦,让全军将士都感觉一身轻松,即使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将士们也是感觉如飞天般的轻快。大军之后,则是排成长龙的装载战利品的辎重车辆。
这时,有斥候来报,负责押送俘虏的阎行将军已经行军至潼关之下,魏延部也在潼关下等着。而此时刘范也行军至蓝田,便只带着典韦以及虎卫军离开大军,北上前往潼关之下。之所以去那里,一方面是因为刘范要把俘虏交割给驻守在潼关之上的皇甫嵩,那个手下败将;另一方面则是刘范想见曹操。曹操就像个梦魇一般,一直存在于刘范的心中,挥之不去。
两天后,刘范抵达了潼关。到时,潼关下已经不再下雪,骄阳当空。刘范回合了魏延和阎行,先是和两员将寒暄一番,然后又命人去通知皇甫嵩派人来交接俘虏。在这次大战中,被西凉军俘虏的,以及向西凉军投降的盟军士兵共计二十三万人。如此之多的俘虏,在潼关下排成一个巨大的方阵。要防范又要控制还要饮食如此之多的人,也是让阎行所部忙得不行,他们早就想快点把这个累赘还给朝廷了。
很快,皇甫嵩就命人打开了潼关,让这些俘虏进关。二十多万人涌进潼关,让潼关水泄不通。皇甫嵩正在为安置这些人而发愁,却接到消息说,西凉军又送来了一大批的衣物和粮食,说是给这些降兵和俘虏过冬之用。皇甫嵩一怔,他知道刘范又在玩收买人心的把戏,但他却不得不配合着刘范把这场戏演完。毕竟朝廷可不想给这些人准备过冬的衣物和粮食,就算朝廷想,也是有心无力。留给皇甫嵩唯一的选择就是收下,别无他法。他不想惹怒这些降卒,也不想看着他们冻死。
在勉强收下这批物资之后,皇甫嵩又听西凉军的使者说,刘范邀他出关会晤。皇甫嵩又有些纳闷了,难不成刘范想要当面羞辱他这个手下败将?思前想后,皇甫嵩还是决定去看看。
当皇甫嵩领着一队亲兵出关时,只见在关下,刘范早已在华盖之下等着他了。皇甫嵩到跟前一看,刘范给他预留了一个座位,桌上有几个冒着热气的菜。刘范的身后还有典韦站着,还有一众侍女手执酒壶,而刘范则是披着大氅,好整以暇地歪坐在座位上等着他。皇甫嵩在二十步处下马,命亲兵等着他,单独走向刘范。刘范见他下马,也勉强地从温暖的座位上站起来,遥遥地给皇甫嵩抱拳拱手。看着那个温润又英挺的人,在大氅的披挂下仍然显示出一股难言的威势,皇甫嵩就有些犹豫。
皇甫嵩也微微给刘范拱手。刘范笑着拿手一指他对面的披着虎皮的椅子,说道:“皇甫老将军肯来,孤真是求之不得,望眼欲穿。老将军请坐。”
皇甫嵩不卑不亢地坐下。刘范一挥手,侍女们将取暖的炭火端了上来,又准备给皇甫嵩倒酒。刘范笑着从容地从侍女手中取过酒壶,亲自给皇甫嵩把热腾腾的酒倒入爵中。皇甫嵩有些惊讶,又冷冷地说道:“败军之将,不值得凉公如此!”
刘范笑道:“老将军哪儿的话?这仗打完了,西凉也和朝廷签了和约,孤与老将军都是各尽人事,早已不是敌人。再说了,孤历来敬佩老将军戎马一生,难尝一败,给老将军倒酒,怎的不值得?”
皇甫嵩微微有些动容,良久又说道:“老夫还以为,凉公此来,是来耀武扬威来了。”
刘范哈哈一笑,说道:“老将军这就错怪孤了。耀武扬威之事,孤在洛阳城下已经做得尽然。老将军乃沙场老将,不是朝廷里的衮衮诸公,想必耀武扬威也不能使老将军为之威服。”
皇甫嵩点点头,说道:“凉公真真知灼见。”
刘范用酒将爵杯整个注满,说道:“老将军还请一定尝尝这酒。此酒产自凉州私人开办的酒厂,香气浓郁,酒味醇厚,若是在冬日将之烫得热热的,堪称驱寒的美味。”
说着,刘范先饮了一杯。皇甫嵩闻了闻这酒,果然香气四溢,饮了一口,夸赞道:“凉公所言不错,真乃好酒,想必这样的好酒,定是用众多香料与不同谷物酿成。”
刘范笑道:“看来老将军很懂酒。不错,这酒用安息产的几味香料和中原的几种常见谷物酿成。这酒虽然好喝,但缺点就是太耗费粮食。孤的公国又是贫瘠之极,所以孤打算,以后在凉州只准用葡萄酿酒,不准再用食粮酿酒。以后老将军恐怕是喝不到这酒了。若是老将军喜欢,孤可以送一些给老将军。”
第五百八十九章 笑谈兵机()
皇甫嵩笑道:“这倒是件好事。时人好酒,使巨多粮食都被用来酿酒。到了大旱之时,百姓无粮,又有多人饿死。可见酒水这等物,真乃误国误民。不过,葡萄能用以酿酒吗?”
刘范笑道:“当然可以,只是工艺更加复杂一些罢了。但酿造成了,其风味十分独特。等西域二州开发得差不多了,孤就会在西域划出一些地方,供百姓种植葡萄,建立酿酒厂。到时候,老将军就能尝到葡萄酿成的酒了。”
刘范早就想在凉国禁止用食粮酿造成酒,但一直考虑到人们嗜酒已久,不好立即禁止。于是就想起了西域二州可是盛产葡萄。若是用葡萄酿酒,不仅好喝,度数比米酒更高一些,也能节省不少粮食。至于更为浪费粮食的蒸馏酒,刘范则是决定坚决禁止。蒸馏酒也就是白酒,度数过多,容易上瘾还容易伤身。
见刘范憧憬着,皇甫嵩说道:“凉公果然治理有方,处处为民着想。难怪能够在偏僻贫瘠的西凉成事,还能击败如此之多的强敌,连朝廷也不能节制。”
刘范笑道:“老将军过奖了。孤不过是只想给百姓们办点实事,让他们过上安生日子。只要西凉的百姓们生活改善一些,孤就心满意足。若不是朝廷想把他们的生活方式重新改变成以前那样,孤哪敢与朝廷为敌?毕竟,孤再怎么强盛,也只是一介外臣,只是想保一方平安,许一时太平罢了。”
皇甫嵩点点头,说道:“老夫可算是知道凉公为何能险中取胜了。有这样的决心,朝廷不败也难啊。”
刘范笑道:“其实这一战,孤赢得也是侥幸。十军会攻,这是何等盛大的威势!十军加起来,超过了两百万之数,有一个南阳郡的人口那么多。孤才有多少兵力?不过二十五六万罢了。以一敌十,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取胜,注定惨败的。十军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把西凉的三个州围得水泄不通。而反观孤,孤只能四个方向都要开战。这是何等的劣势?幸得上天保佑,孤方能如火中取栗般取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想起以往的艰辛和惶恐,刘范便将一爵酒端起,灌进肚子里。热腾腾的酒灌入肠胃,胸胆开张。
皇甫嵩摇摇头,说道:“老夫可不会如此说。”
刘范有些惊讶,说道:“老将军有何高见?”
皇甫嵩说道:“老夫观你军排兵布阵,阵法严谨;练兵有方,军法严厉;装备精良,技击超群,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强军了。虽然十军人数众多,来势汹汹,但战斗力还不如西凉军。兵不在多而在精。兵多了,战斗力太弱又有何用?”
刘范说道:“老将军说得好,这也是为何孤所说侥幸之处。西凉军战斗力惊人,百战百胜;十军却不堪一击,一击即溃。老将军与我军交战多月,可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皇甫嵩思考一番,说道:“西凉军强大,自然是因为装备比十军更为精良,骑兵比十军更为众多。再加上西凉军中人才辈出,无论是武将之统兵打仗还是谋士之出谋划策,都堪称一绝。而十军却是庸碌之辈。”
刘范摇摇头,说道:“固然如老将军所言,有这些因素。但却不是最重要的。老将军可知道魏武卒吗?”
皇甫嵩说道:“老夫自幼就熟读兵书,戎马一生,怎会不知大名鼎鼎的魏武卒?”
刘范笑道:“魏国才有魏武卒不到十几二十万人,却能处在众多强敌的包围下,始终屹立不倒,而且还屡屡取胜,一共战七十二战,胜六十四战,平八战。在河西一战,魏武卒杀得秦兵一泻千里,河西郡也被占领,可谓是经典一战,其之所以能以一敌十,老将军以为如何?”
皇甫嵩说道:“将为兵胆,将为军魂。自不必说,当然是因为魏武卒由吴起训练而成,又由庞涓这等名将统领,自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刘范点点头,说道:“固然有老将军所言的因素,但这是可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皇甫嵩说道:“凉公年纪轻轻,却也已经战功赫赫,威震华夏,远超吴起、庞涓之辈,一定对此有独到之见解。今日我二人闲谈,只论兵机,不语他事。”
刘范说道:“这很简单。魏武卒不仅是由吴起训练而成,由庞涓统领,更重要的是,魏武卒是一支军队,真正意义上的军队。”
皇甫嵩有些不解,说道:“凉公所言,是何意义?”
刘范说道:“也就是说,魏武卒是我华夏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常备军。魏武卒为战而生,平日里不事生产,专攻训练。而不想其他军队那样,只有很少的时间用于训练,其他时间都在种地。这样的军队,称之为一群乌合之众才比较合适。而只有魏武卒,这支常备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军队。老将军也知道,大军不经过狠狠地锤炼,是不可能成为一支强军的。而让军人从事生产,会严重分其心,夺其力。这样的军队,不可能取胜。”
皇甫嵩听罢,仔细思考一番后,说道:“老夫明白了。凉公之意在郡国兵。”
刘范笑道:“老将军英明。其实不止在郡国兵,十军都是如此。十军中没有常备军,都是临时招募的农夫和牧民。就连南军、北军,也都是选六郡良家子换选,根本不是常备军。只有孤的西凉军是常备军。老将军想想,十军匆忙汇聚,根本无暇训练,而西凉军训练已久。在战场上,面对我军,十军焉有不败之理?”
皇甫嵩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老夫一直在想,为何十军在短短不到半年就败给西凉军,猜想必定是因为西凉军装备精良,选兵严格。而不知竟是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凉公此话,真令人醍醐灌顶。”
刘范笑道:“老将军过奖了。这也是为何孤所言取胜侥幸一事。西凉军取胜,不过是因为是常备军,而十军都不是常备军而已。若是但凡十军中有一军是常备军,孤的处境不堪设想。若是等到天下大乱时,人人都像孤这样保持一支常备军,那孤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第五百九十章 大乱祸根()
皇甫嵩说道:“凉公言过其实了。只要凉公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在西凉呆着,天下又岂会大乱?再说了,凉公这次与几乎整个天下为敌,不也没有激起天下大乱吗?老夫看,凉公这是过于忧虑了吧?”
刘范说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孤也是为以后着想。其实,这天下大乱的祸根早就在光武帝兴后汉时埋下了,不是爆不爆发的问题,而是何时爆发的问题。而据孤测算,大乱当在本朝爆发。届时,汉将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
皇甫嵩摇摇头,说道:“凉公说的祸根,当是流民蚁贼之祸。但自从凉公平定黄巾之乱,又把天下的流民都迁往西凉安置,现在东州,也就是潼关以东已经空无流民。剩下的,都是良家百姓。只要朝廷善加抚恤,天下必定能够大安。”
刘范摇摇头,说道:“非也。流民问题,确实是朝廷的一大心病。一旦处置不当,定会引来天下大乱。但流民问题并非是孤所指。不过,流民如何产生,想必老将军也知道。”
皇甫嵩说道:“如何产生?”
刘范说道:“这天下,谁人愿意背井离乡,居无定所?若不是世家大族疯狂又无所顾忌地吞并土地,强占良田,百姓怎会流离失所,成为流民呢?老将军也是凉州的世家出身,想必家中也是良田万顷,家奴万千,对吗?”
皇甫嵩没有言语,确实如刘范所说,皇甫嵩的家族占据着广阔的良田,家中的家奴也是成千上万,他也知道这些土地和人都是从哪来的。
刘范说道:“流民不是天下大乱的祸根,你们这些世家,才是真正的祸根。因为正是由于后汉建立以来,你们贪婪地利用各种手段兼并土地,所以才导致流民的盛行。所以孤说,天下大乱,早就从光武帝开始就埋下祸根。而你们这些世家,却仍不知足,也仍不自知。”
刘范说着,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