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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昏君之由()
收买舞阳君等,还需要时间。锦衣卫即使速度再快,把情报从洛阳城传回来,也需要时间。田丰、贾诩等人还是照常地处理政务、军务,而刘范却一直忧虑不已。
像舞阳君、程夫人这样爱财如命的人,收买她们就像用肉骨头犒赏狗一样。但她们再去劝说刘宏那不世昏君,却是不容易。刘宏虽然昏庸,但并不代表他傻。刘宏之所以昏庸,非是因为他蠢笨,而恰恰是智谋出众。刘范自后世而来,又是历史专业,清楚当时刘宏的处境是什么。
东汉将近两百国祚,宦戚之争从头到尾贯穿其中,愈演愈烈。刘宏之登基践祚,也是戚宦之争的结果。外戚和士人两大集团为保住权势,打压宦官之势,故而有目的地选择了当时年幼的刘宏践祚。正所谓主少国疑,外戚就有天然的权力联合士人辅佐朝政,排挤宦官。
但外戚和士人忽略了一个问题:年幼无知的皇帝,更会倚重宦官。首先,皇帝年幼,就自然需要宦官照顾好生活起居。从小照顾到大的情分,就如同父母养育之恩一样,会使皇帝与照顾他成长的宦官之间的关系变得如家人一般。这也是为什么汉灵帝为什么要称呼张让为“阿父”,赵忠为“阿母”。这并不是因为汉灵帝昏庸,而大抵是灵帝真心对待张赵二人而已。张赵二人侍奉灵帝十几年,感情不可能不深,也不是与朝臣、外戚的关系可比的。
另外,等皇帝长到十几岁后,年少轻狂,就会自然萌生出独自掌权的心思,不满于让外戚独揽大权。所以,青年皇帝就会想方设法地扳倒外戚,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而要扳倒外戚,皇帝就大约只能依靠宦官。原因其一,宦官与之亲近可靠,忠心耿耿。夺权之事,必是刀光血影,必须依靠可靠之人方可。其二,皇帝与朝臣的关系此次并不明朗,皇帝也不知道谁是忠臣,谁又是外戚同党。其三,宦官与外戚是天然的敌人,就好比是吸血鬼与狼人一样。宦官绝不会投靠外戚,外戚也看不上宦官。
所以,宦官作为唯一的选项摆在皇帝面前。东汉王朝的大多数皇帝的经历,都是如此:先由外戚选为君王,然后皇帝又借助宦官的力量扳倒;东汉皇帝命多为短命,故而死后朝政由太后垂帘听政,然后外戚选帝,皇帝再利用宦官扳倒。这个死循环,贯穿东汉,直到东汉灭亡才结束。戚宦之争,就如同病毒一般,除非寄主死亡,否则不会停止肆虐。
刘宏践祚,也是由外戚窦氏扶立。有了小皇帝之后,窦氏扶摇直上,权势大增。后来,窦氏与士人陈藩等谋诛宦官曹节、王甫。曹节、王甫先发制人,挟持了汉灵帝到自己手里,从而旗开得胜。然后借灵帝之口,命令台阁贬窦氏、擒陈藩。窦氏未曾掌握所有的羽林军。羽林军受曹节等命令,急攻窦氏。窦氏族灭,就连太后去世,王甫等都置放其棺椁于一间破屋里。陈藩在狱中为王甫以酷刑害死,暴动的太学生皆坐。
接替曹节、王甫掌权的,就是十常侍集团。但十常侍也并非有长远之见的政治集团,何进就是他们支持起来的。汉灵帝刘宏的皇后,本是宋皇后。宋皇后总是劝刘宏勤政为民,而且为人矜持,故而不讨喜爱女色的汉灵帝的宠爱。时何进的妹妹已成为美人。何美人受汉灵帝宠爱,且诞下了大皇子刘辩。
十常侍察言观色,看出刘宏冷落宋皇后,而宠爱何美人,又收到何进的贿赂,于是就趁热打铁,劝刘宏废后。刘宏正有此意,于是照办。于是,何美人成为皇后,何进也成为外戚。起初何进并不是出任大将军。但很快,黄巾起义爆发。爆发之前,唐周入台阁告密。何进知之,告知汉灵帝。汉灵帝仓皇之下,就加封何进为大将军。
何进调兵遣将,先派兵把守伊阙、孟津、虎牢等洛阳要害的关防,又认命卢植、朱儁、皇甫嵩为中郎将,发五校,并募兵,分三路讨伐黄巾军。黄巾军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败亡。
于是,何进也算得上是立功了。何进之权势日渐加强,与十常侍争雄于朝堂。戚宦之争愈演愈烈,刘宏也不能节制。而且,刘宏也怀有利用十常侍限制何进之意。所以,刘宏能做的,只有看着公卿大臣们站队戚宦之争,朝政糜烂,朝纲崩坏。
刘宏继位后,朝廷的赋税年年不足使用。刘宏和公卿无一人懂得理财。为了增加赋税,刘宏一面增加田租、人头税等,一面卖官鬻爵。人头税原本只可征收丁壮,也就是有劳动能力的人。但到了灵帝执政,改为小孩婴儿也要征收。田租一般为十五税一,但灵帝朝改为十税一,甚至更高。卖官鬻爵,上至三公九卿,下至掾曹,除了皇帝外都可以购买。
这样,朝廷大臣队伍的素质又下降不少。九卿俸禄两千石,需出两千万钱。县令俸禄四百石,需出钱四百万石。官吏为了弥补买官时的巨额花费,只能搜刮民脂民膏。由此,百姓深受其害。
再加上世家大族自从东汉开国时帮助光武帝以后,势力的发展得到东汉政府的认可。世家大族开始了疯狂地圈占天地、增加徒附。而朝廷的赋税来源,主体是田租个口赋。户口被世家大族吞并,朝廷的纳税人就少了,赋税也少了。
所以,刘宏之所以成为昏君,其实是大势所趋。戚宦之争是大势所趋,卖官鬻爵是大势所趋,世家膨胀也是大势所趋。而刘宏却只是个能力平平的皇帝,对于这些大趋势自然束手无策,无力回天。刘宏再知道自己在大趋势面前如此弱小,所以才因此堕落为昏君。不理朝政,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知道他理了也没用。所以还不如纵情欲海,放浪形骸,故有修西园、扩后宫之举。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不知道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道理。何况就算他再怕西凉军的铁蹄,曹操也会想方设法地驱使刘宏开战。
第三百九十七章 白衣少年()
开战的结果,恐怕不是刘范承受的了的。一旦战火纷飞,战端轻启,整个西凉就会乱成一团糟。刘范仔细想想,自从穿越以来,自己招揽谋士武将,收娇妻美妾,在战场上纵情自如,在治政上也是一帆风顺,这三年以来都是丰收的三年。许是得意之事太多,故而上天要给他送些挫折了。事理虽如此,但刘范仍是忧虑不已。
大战开启,攻守之势变易,刚刚安定下来的移民中会不会有人趁机造反?周边的游牧部落会不会倒打一耙?还有朝廷的攻势会不会如同洪水猛兽,正如他之进击朝廷一样?甚至,刘范都不知道他是否能安全度过这次危机。朝廷若要西征,必定是要举全国之力,把能用的士卒都一通征发过来,势必会凶猛异常。战场上的敌手,也不会是资质平庸的将帅。
如果抗击不了呢?刘范以及他的家人无疑是要死的,西凉军会被遣散甚至如黄巾军般坑杀,西凉人民重新回复到以前民不聊生的生活里,贪官污吏继续盘剥民脂民膏。这一切,都不是刘范想看见的,但却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在朝廷绝对的力量面前,就连田丰、贾诩这样的鬼谋之士也束手无策。
而收买舞阳君、程夫人等容易,使之劝服皇帝却是难上加难。而劝服皇后,刘范也是没有多少把握。皇后与他曾有不可告人的恋情,还一起商议要毒害刘宏,以此挽救天下危亡。但刘范后来回到西凉后想了想,现在还不能让刘宏死。刘宏一旦身死,天下就会大乱。届时,刘范忙于安置流民、开发西域,就无力插足关东变故。若是诸侯们在天下大乱中趁机发展壮大,刘范以后一统天下就难上加难。
所以,刘范从此再也不提此事,也不和皇后再有联系。刘范虽然心里仍记挂着何皇后,但有比处理与何皇后之间的纠葛更重要的事等着刘范去做。刘范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何皇后不公平,但时也势也,刘范也不能与天下大势相抗衡。唯有实力壮大之后,才有可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天下大势。
刘范知道,他之断绝联系,必会使何皇后心寒。若现在陡然去寻求她的帮助,让她去命令何进停止西征之议,定会使何皇后认为,他从未爱过她。与之亲近,不过是利用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的她罢了。于是,刘范想来又想,就又急发令,命锦衣卫不要买通舞阳君等人,使之去劝服何皇后。宁愿不劝她,也不能让她以为他从未爱过他。
刘范在府中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在这时,亲卫又给了他火上浇油,带来了另一件让刘范烦恼之事。刘范正在议事堂上烦得来回徘徊,一个在府门前值守的亲卫直奔议事堂,报曰:“禀报主公,府门前有人作乱!”
刘范正在气头上,听到这个消息,就更加不高兴了。刘范说道:“有人作乱,赶走便是。此等小事,须我处置?”
亲卫报曰:“禀主公,那一人在府门前舞剑,我等驱赶,未能胜出。此人又亮出身份,是金城书院学生。金城书院学生拥有特权,我等不敢轻易伤害。故而请主公发落。”
刘范一听,心情从烦恼变成了疑惑不解。金城书院,自然就在金城,金城就是后世的兰州,距离凉州的首府、关西三州的中枢姑臧城还有两百多里的距离,怎么有学生前来?况且,金城书院方才草创,百废待兴;又遇上朝廷西征的危险,学生刚刚入学,也还没有安定下来,刘范也从未到金城书院视察过。书院的一切事宜,大半由正在修史的蔡邕处置。刘范也不清楚,书院到底招收了多少学子,也知不道学子们学业如何。
这时,听到有书院学子的到来,刘范感到奇怪不已。于是,刘范便让亲卫头前带路,亲自去看看那个金城书院的学子所来何事。跟着侍卫来到府门前,只见二十多名虎卫军士正包围着一人。刘范抬眼望去,只见那一人身长七尺八,身形却纤瘦得如同女子般;着一身亮白衣裳,衣裳虽干净如新,但却有几个不明显的补丁;油黑却有些凌乱的头发上以白布箍发,鬓角有几束发丝垂着,一直自鬓角垂直胸前;手中正手持一柄剑,他将剑舞得滴水不漏,剑在他手中翻飞闪转,剑身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再一仔细看,那人约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长得英俊清秀;脸色灿白而有些惨白,只在两腮处和双眼处微微红,似是喝醉了;双眼炯炯有神而睫毛纤长浓密,飞眉入鬓,鼻梁、鼻翼皆若刀削成,纤薄细腻若可透光;嘴唇朱红若流血,端的是唇红齿白,就连刘范见了也要羡慕三分。
再倾耳仔细一听,只见那少年郎正唱着一句诗,歌声清亮动人:“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刘范听了,暗道这不正是越人歌吗?眼前这位清秀的少年郎究竟是谁,他又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府门前,唱着这首表达爱情的诗歌呢?刘范看着眼前这位仍在舞剑的少年,好奇心越来越重。而那少年在刘范打量着他的同时也没闲着,手中的剑挥舞得出神入化,即不失男子应有的矫健雄浑,又不失女子应有的轻柔优雅。
在舞剑的同时,他也看见了虎卫军背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着手,站在中门之下,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他的剑术和舞步。其实,在那个背影尚未出现在中门之下时,他还没有将越人歌唱出。而是特意等着那身影的出现后,他方才一展歌喉,将越人歌唱得哀而不伤,遏云绕梁。听着他的越人歌,刘范和虎卫们皆是如痴如醉。
第三百九十八章 口干舌燥()
刘范越来越觉得此白衣少年难以捉摸,便愈发好奇。于是,趁着白衣少年将越人歌唱罢,刘范伸出手制止住了白衣少年的舞步。刘范走下台阶,用手分拨开警惕地包围着白衣少年的侍卫们,走到白衣少年面前。那白衣少年看到刘范伸出手来,示意他停下动作,也顺从地停下,并将剑插入剑鞘之中。见刘范走下台阶,径直走向他时,那白衣少年的脸上又露出一抹微笑,并如释重负地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
刘范站在了白衣少年的面前,白衣少年大约是知道刘范是什么身份的人,于是立即整理衣襟,整理仪容,并屈膝半跪下来。那白衣少年的嗓音清亮,说道:“在下拜见将军!”
刘范说道:“嗯,起来吧。听我的侍卫说,你是金城学子?”
那白衣少年从容自若地自地上站起来,站在刘范面前,比刘范稍微低了半个头。白衣少年云淡风轻地说道:“不错,在下正是金城书院之学生。闻将军在姑臧,特来拜访。”
刘范说道:“既是拜访,递上名帖便是。何须舞剑作歌?”
白衣少年微笑着说道:“将军乃三州之主,三军统帅,位极人臣,列土封疆。而在下不过一寒门学子尔,敢递名帖乎?”
刘范点点头,说道:“你很聪明,知道以你的身份递进名帖不会被我府上的人重视,并使我知。故而,你便舞剑作歌。”
白衣少年颇有些高傲地笑道:“将军明见万里,洞若观火。”
刘范不管这白衣少年的夸赞,继续说道:“以舞剑作歌之形式,可使我之侍卫觉得奇怪,故而会禀报于我,我便会现身于府门前,于你之面前。观赏你之剑术、舞步、歌声后,自然也就会对你留下深刻印象,深感好奇,定会问个究竟。”
白衣少年脸上浮起一丝得意之色,眼含笑意,说道:“久闻将军雄才大略,智谋出众,眼光独到,有识人之能,能观察人心之难测。今日在下斗胆一试,方知此言不虚。”
“大胆!竟敢对主公无礼!”一侍卫听这白衣少年如此言语,表现得又如此高傲自大,愤怒得大声呵斥。这陡然一声呵斥,声若洪钟,又十分急促,但白衣少年仍然是面不改色。
刘范观察了这一点,甚至那白衣少年嘴角的微笑,都没有改变一丝丝的轮廓,仍是一抹微笑。那抹笑意在那副精致细腻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适合。刘范拍了拍侍卫的肩头,示意他停下。刘范说道:“既是舞剑作歌,何以唱越人歌?岂不闻越人歌乃男女暗恋之事?唱之若为何意?”
白衣少年抬起头,眼神炯炯有神地盯着刘范看,双眼闪烁着光芒。白衣少年神神秘秘地来了一句,说道:“将军博古通今,才高八斗,又岂不闻昔日楚国大夫屈原屈夫子,在离骚之中将己比作女子,而美德为香,以讽君王?”
刘范闻言,气定神闲的神态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诧和惊喜,有如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闪电,正击中了他。观察到刘范的反应,白衣少年心中也是暗喜不已。刘范原本仍气定神闲,但一听到他这话,双眼就不自觉地闪烁起来,眼神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惊讶。
刘范平复了一下,立即侧开身子,给白衣少年让了一条通往中门的道,并伸出一只手来,摆出“请进”的姿势。刘范对那白衣少年说道:“足下远来,舟车劳顿,快快请进!”
那白衣少年见到刘范竟然如此礼遇他,甚至几乎是以平等的礼节如一般的主人迎接贵客的礼节迎接他,却没有半点不适应。而且竟然连推辞也没有,而是将手中的剑扔给了一个侍卫,然后双手拢了拢自己稍显凌乱的鬓发,将鬓发一并拢到精致的耳朵后。然后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昂首阔步,大步流星地,就往刘范身边经过,并要朝着刺史府的中门走去。侍卫们都惊呆了。中门是一般不给寻常客人走的,除了十分尊贵的客人,方能自中门走入府中。而这少年一看就是个寒门子弟,竟然能让刘范给他大开中门?侍卫们不解。
而刘范却对此没有什么异议,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刘范从这个白衣少年的身上看出了解决眼下心腹大患的希望。这个神秘的白衣少年今日的举止言谈,都在释放着一个明显的信号:我不一般。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只会觉得这少年酒醉之后胡闹罢了。但刘范不一样。刘范看手底下的谋臣武将看多了,对人才的识别能力已经出神入化。可以说对人才,刘范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第六感,能从直觉上感知到人才的存在。刘范能看出谁是人才,而谁将一辈子都庸碌无为。而这个白衣少年给刘范的感觉,恰恰就是人才。刘范心想,或许这个言谈举止都不一般的白衣少年,会给他带来不一般的奇迹,能为他所用,给他的霸业发挥重要的作用。
就这样,白衣少年在侍卫们的惊诧的注视下,大步流星地走过中门,并把刘范拉在了后面。刘范进入府门后,便请那白衣少年入中堂等候,又命侍女将最好的茶送上来。刘范想起他在那白衣少年身上曾闻到一丝酒气,于是又命人拿来府上最好的佳酿。总之,一切都要那少年满意为止。
刘范坐在了首座,白衣少年则是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一直都是田丰坐着的下首座。待茶送上,白衣少年喝茶。但喝茶时的举止,却让刘范更为惊奇。只见那白衣少年从侍女手里将茶壶夺过来,便将茶壶口对着自己的嘴,大口大口地喝茶。侍女一边给刘范倒茶,刘范都看的惊奇了。只见那少年大口大口地如一头老牛般喝茶,茶水从他的嘴里顺着他的脖子就流进了他的衣襟里,但少年却毫不在意。
给刘范倒茶的侍女对这种无礼的饮茶方式,十分地不屑。偷偷在刘范的耳边说一句:“少主,奴就没见过府上何人如此鲁莽!就算是典韦将军,也从未如此粗俗!看他长得倒还可以,奴还觉得兴许是个翩翩公子,未料到他竟这般无礼!”
刘范闻言,讪笑不已。许是察觉到了侍女们和刘范的惊奇,这满堂都是弥漫着尴尬的气息,那白衣少年这才将茶壶嘴从嘴里拿出来,用亮白的衣袖擦了擦嘴角和脖子上的水渍。又豪爽地说道:“将军勿怪,在下在骄阳之下舞剑作歌过久,将军迟迟未曾出来,在下实在是口干舌燥。”
第三百九十九章 这是真的()
刘范点点头,说道:“在我府上,便没有如此之多繁文缛节,只要先生高兴,行何事皆可。我知先生,必非俗人。人世之中,礼节颇多,不过以约束俗人罢了。似先生这般大才,必不是尘世之繁文缛节可以束缚。先生可尽兴,无须忧虑。”
那白衣少年听刘范改了对他的称